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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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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心知道,这世界上具有类似“特殊身份的”,不止他一人。
  因而即便有“同舟共济”这个词语,这“共济会”的名字也来得蹊跷——他从不相信巧合。
  共济会是“自由石匠”,他便因着“同舟”两个字说木匠,观察清量子的反应。
  看到清量子先一愣,然后皱眉:“什么木匠?不可不敬!你这妖魔懂什么。我共济会,乃是由数百位太古转生而来的圣人所立——圣人与天地同寿,天生便洞彻这洪荒宇宙的奥秘。圣人转世,便是为了将天下苍生从即将到来的一场大劫中解救出来——同舟共济!”
  清量子说了一刻钟,喋喋不休。
  李云心意识到这家伙……被洗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杀机
  “被洗脑”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人遵守所谓的道德准则,哪一个不是“被洗脑”呢?
  但清量子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表现出明显的、与其本性相违背的被控倾向——仿佛一旦触及“共济会”这个话题,便自动进入某种模式,他整个人都变得无私伟大,充满人性光辉。
  这是李云心第二次遭遇这种状况。
  上一次,是刘凌。
  似乎有人帮助她建立了一道强而有力的心理防御机制——一旦触及“通明玉简”,她心中便会警兆大作,迅速从不理智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清量子的情况虽然不同,但李云心认为这两件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这世界……
  有他的同行存在。
  且同样是一个操纵人心的大师。
  因而他迅速果决地以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噪音、动作、光影令清量子感到轻微的生理不适,随后以几句具有明显暗示意味的话语分散他的注意力,很快将其从防卫状态当中拉了出来。
  但此刻……气氛已然显得诡异而尴尬了。
  李云心试着说些别的事情——譬如问他那位“洞天尊长”的情况。
  清量子很快便说了,并没有什么犹豫。然而他说的时候,变得冷静严肃,仿佛就仅仅是在做那月昀子交代给他的事情。
  李云心便也同他说“自家主人”的事。
  两人相谈到深夜,木南居店里的客人已走光了,只剩他们在油灯下对坐,桌面杯盏狼藉。
  实际上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各自怀着“且说与你听看你们究竟会如何”的态度,有限度地透露一些内情。
  但李云心知道对方已经心生警惕。
  这清量子不是道统,也不是洞天的人。他隶属一个名为“共济会”的秘密组织。而这个组织由数百位自太古时代转生而来的圣人大贤所立,为的是将天下苍生从一场浩劫当中拯救出来。
  李云心认为他所说的一部分事情的确是真实的——譬如说,那些大贤知晓道统与剑宗的功法秘籍,并且用这些功法秘籍造就了清量子这样的修士。
  还说那些圣人本身高深莫测,几乎与天地同寿——其中有一位甚至活了三千年。
  这些事情清量子并未坦言,但是李云心从对方偶然透露出来的细节当中推断出来的。
  这样子的组织,或者说门派……
  照理说几可与道统、剑宗争辉,为什么却从未听说过?
  李云心意识到自己可能快要触及到某个核心了……
  那通明玉简当中,应该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道统与剑宗在找它,这神秘的同济会也在找它。
  因而,在两人即将分别之际,李云心重问出来那个问题——
  “你之前说,是同那李淳风夫妇堂堂正正地交锋——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量子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你这妖魔,倒是好打听。但此时可不便说。那月昀子大概等得我心焦,我得先去回了他。”
  乞儿站起身,犹豫片刻,又道:“为何对这事上心?你区区一只妖魔——你真身是雄是雌?”
  李云心只在烛火里看着他:“我家主人叫我化成这人形,我总是要关心些他从前的事情的。”
  “那么我先去回了他,再同你说罢。”这乞儿指了指桌子,“你想知道另一些事,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乞儿说完这话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见那乞儿走了,原本趴在桌上打盹的小二便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地走过来:“这位公子,这杯盏小的就撤掉了?”
  李云心闭上眼睛深思片刻,微微摇头:“不必了,今晚大概……我还得待一会儿。”
  小二苦了脸,赔笑道:“公子,已到后半夜了,我们店面也是……”
  但李云心打断他的话:“我在这里。至于你们,想活命就快走吧。再晚些,就走不掉了。”
  这小二毕竟见的世面多。听了他这话,脑袋里当即浮现出几种可能——这人要抢劫、这人来寻仇、这人是个疯子。他一边寻思着这么几个念头一边慢慢往后退——李云心也不理他。
  于是退开了几步,赶忙小跑去了高高的柜台后,将掌柜的摇醒,细说方才的事情。
  掌柜的毕竟比他能沉得住气。随手从柜后顺了一锭沉甸甸的大银裹在袖子里,走出来看。先对李云心遥遥地一拱手:“这位朋友请了。不知道您是哪一……”
  但话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只和小二张着嘴、瞪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李云心,手里那锭银子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就看见在这昏暗大堂的一角,被油灯照亮的桌上,那俊俏的年轻书生已将杯盏拂到一边,露出桌面来。
  他们看的时候,李云心已经蘸着酒水,在木桌上用手指勾出了一个骑着马的甲士。
  这画一成,他就用手在桌上一拍。
  立时从桌上立起一个青蒙蒙的、骑着马的小小甲士来。这小人只有巴掌高,胯下的战马便如同一只老鼠。李云心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小人便一喝那马,哧溜溜地跳到地上疾奔出了门外。
  又抓起桌上碟中的一把花生米,哗啦啦向地上一洒,再吹一口气。那些花生米立时成了顶红盔贯红甲的小人儿,亦是巴掌大小,手持金戈。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才列阵在李云心身边的地上,齐刷刷的仰头也听他吩咐了几句什么,一哄而散,也奔到门外去了。
  这时候李云心才抬起头,拿起桌上酒壶,将残酒沥尽了、仰头喝下,道:“我要在此除妖邪。而那妖邪正在远处布置阵法。你们两个再不走,恐怕要做鬼了。”
  至此时那掌柜与小二才如梦初醒,连地上的银子也顾不得捡,夺路便逃。
  李云心就站起身,自己去那柜后又打了一壶酒。
  本想慢慢来、从长计议。
  哪知道不小心触动那清量子心中的警兆——对方在离开这家店之后,便施法将街口封死了。
  这意味着对方对任何同“共济会”有关的人或事都极度敏感。李云心知道是自己之前的那次略鲁莽的试探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于是也知道……为何没什么人清楚“同济会”的存在了——因为就如眼前这样,知道这事儿的人,差不多都被干掉了。
  先杀人家父母,现在又要杀人家儿子——
  李云心仰头,那一壶酒便在月色下化作一条细线入喉。
  而后他丢掉酒壶,叹口气:“没这么欺负人的。这他吗怎么忍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温一壶月光下酒
  上清丹鼎派的渭城驻所里,烛火光一直亮了两刻钟。然后这在乞儿才停下来,并且沉默:“便是如此了。”
  月昀子看着面前的乞儿,微微叹了口气:“老朋友,你是还有事瞒着我。你我相交这样久,又一同做过这些事、且在这样的时节,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知道的呢?”
  在平时听了这种话乞儿会因为不开心愉悦而发脾气。然而在今日他却罕见地微微一笑,对月昀子说:“你我既然是老朋友,你就该清楚有些事情……唉。”
  他又严肃地想了想,说:“好吧,或者这样说——一会离开这里,我就会回到那个地方,杀掉那个妖魔。如果他运气好,会有一个全尸,也许我还以穿上它。如果他运气不好,就有可能连一点渣滓都剩不下。但不论怎样我一定要杀死他,你知道为何吗?”
  月昀子皱眉:“依你刚才所言,他的做派、动作、言谈,的确是那妖魔白云心的侍女。在我们的谋划里算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为何执意要杀她?”
  “因为他问了我,你想要知道的那些问题。”乞儿以罕见的严肃神色看着月昀子——这令习惯了他如同一个少年一般幼稚且喜怒无常的真境修士感到诧异,“你总喜欢问我那些问题,而且喜欢拐弯抹角问我那些问题。但是老朋友,如果不是我真的挺喜欢你,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东西绕过去,我早就得像今天一样,不得不杀死你了。”
  “一个名字——哪怕是你知道了一个名字,也是忌讳。”乞儿在烛火光中站起身,闭上眼睛微微感受一会儿,“嗯,她还在那里。是被我困住了——她刚才就问了我那些问题,我全部告诉了她。因为我早打算杀了她,所以那时候她在我眼里就如同死人一般。即便知道了,也只是知道这么半个时辰而已。”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月昀子皱眉,“你的那个……门派,当真有这样大的力量?连道统和剑宗也庇护不得你?你是双修了道法与剑法的奇才,你那宗门却非要你抛却了形体,变成幽魂……此等大恨,你当真不放在心上?我们修天心正法便是为了长生,而如今你……”
  “非也。”乞儿郑重地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恨。老朋友,我修天心正法,也不是为了长生。我们只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从哪里拯救?”月昀子的眉头始终没有舒缓,认为对方的说法固执而可笑,“当今天下皆在道统与剑宗的掌握之下,天下便是修士的天下,能有什么祸患需要你那宗门替代道统与剑宗来拯救?”
  乞儿略沉默一会儿,意味深长地一笑:“老朋友,你以为天下真是道统与剑宗的天下吗?道统与剑宗,是由修士们组成的。而且这些修士们,又真的都是道统与剑宗的修士吗?”
  “或者这样问……”
  “几千年前,甚至真人都可以偶尔聆听天人教诲、被传下正法。到了如今除了双圣声称自己可以聆训之外,还有那一位、哪怕是玄境修士,能窥得天机了?”
  “你怎么也信这种说法——天人五衰、飞升受阻、天界已不存在了——这种说法,每隔几千年便会有人四处宣扬。”月昀子鄙夷地摆手,“都是些无知的低境修士才会信,你怎么会信?”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乞儿叹口气,“罢了,再说下去,你我之间的关系便危险了。我该去料理了她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止一次如此收尾,月昀子对此感到遗憾,却并不急于一时。
  便也随他转了话头:“既是你想做,就去做吧。我可以事后想些法子,将这事推到洞庭君那老物的身上。只是你之前同李淳风夫妇一战已受了重伤,如今又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体……你可有把握?”
  一旦不再说同那“共济会”有关的话题,这乞儿立时恢复本性。他不屑地哼一声:“那妖魔?你们这些有肉身的修士不好看,我这游魂野鬼却是好看的——那妖魔是化境巅峰的修为,却不知为何如今只有虚境的实力——想是之前同龙子、刘凌争斗,受了损伤。”
  “她可是妖魔,真真切切的妖魔。”乞儿不屑道,“妖魔又不修道法,纵是会些天生的本领、法术,又岂有我天心正法玄妙?”
  月昀子思索了一会儿:“但你并不知晓那妖魔真身为何,总有变数。”
  乞儿皱眉:“那妖魔可知晓我真身乃是幽魂?对付那些东西,我舍了这身体他们便觉得我已成鬼魂不足为惧了,却不知我这鬼魂,可是鬼修,一样使天心正法!况且如今我虽受了重伤,亦是化境巅峰的实力,哪里畏惧她了。”
  其实月昀子并不真的担心乞儿会失手。哪怕乞儿与妖魔同为化境巅峰,但乞儿毕竟晓得天心正法。
  这便如同两个壮汉在狭小的巷子里肉搏。一个全身吃裸,另一个顶盔贯甲全副武装,手持坚固的盾牌和锋利无匹的刀剑——只要不是智力低下者,是稳操胜算的。
  他再三问这些问题,也只是想要从乞儿的回答中,窥得他身后那个神秘组织、宗门的蛛丝马迹。
  但对方仍未犯错。
  便叹了口气:“既如此,你便去吧。速去速回……动静不要太大、不要因为起了玩心戏耍她——事情太多,我事后也不好圆的。”
  乞儿嘻嘻一笑,一纵身蹿出了门。
  从上清丹鼎派的渭城驻所到李云心所在的木南居分店,大概要走上两刻钟。
  乞儿便真是用走的。一边走,一边打量街上零星的行人,想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身体。
  之所以穿上这乞儿是因为这孩子的确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倘若有人发掘了他、引他入门、传他道法,或许在死掉之前可以成为化境中阶的修士。可惜如今被乞儿一穿,魂魄已不知去向,应当是被勾走了。
  这身体虽好,然而只是潜力好。说到争斗却还差些。可乞儿瞧了一路,总也没找到更合适的——这时候出没的多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于是就这么走到了木南居的那条街口。
  街上竟然有一个人。
  乞儿看见李云心手里又提了一坛酒,穿一身白衣,在月光下狂饮。
  看见乞儿来了便醉眼惺忪地一笑:“月光下酒——要不要喝?”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滴泪
  乞儿,或者说清量子,就微微皱起了眉:“你这妖魔,既然知道我要来杀你,刚才又逃不掉,此刻倒是镇定。”
  李云心喷吐着酒气,一笑:“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是逃不掉,而不是在等你自投罗网呢?”
  清量子背了手,慢慢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感受自己刚才在这街上布下的禁制——身为真境高人,以化境巅峰的实力布下的禁制,是没那么容易被破解的。他相信月昀子可以动用法宝、在两刻钟的时间里破掉这禁制,但不相信一个妖魔能做到这一点。
  但妖魔残忍狡诈,他亦诛杀过大妖。于是相信此刻她是在虚张声势、图谋些什么——他所布下的禁制还完好,也知晓曾有些细微的法力流突破了那禁制。
  应当是对方在试着召唤、联系些什么。
  可能召唤白云心,但那法力流并未出城,而只是潜伏在这条街附近。
  清量子不晓得这妖魔哪里来的自信。他决定找到对方的那一步暗棋。
  他走到李云心十步之外站定,双手一振,街道两头立时亮起一阵青蒙蒙的光。随后他们两个人被两侧的雾气封在这一小段街道里了。声音和光线都没法儿传出去,他可以为所欲为。
  因而说:“你若再多对我说些事情,或者自裁,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李云心想了想:“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清量子说道,“不过这并不重要……早晚要杀你。我瞧上了你的妖身。太强的妖魔我留不了全尸,太弱的妖魔我又看不上眼。你这样子的——化境巅峰的境界却只有虚境的实力,最合用了——哈,你看,我说对了。”
  “阁下废话极多,颇有我的风范。”李云心将那一坛酒饮尽,手一甩,坛子就咕噜噜滚到了台阶下的阴影中。清量子用余光看了看,那阴影里已经堆了七八个坛子了。
  这还是个嗜酒的妖魔。又或者以酒壮胆。
  便又听到李云心说:“那么你杀李淳风夫妇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胆说这么多废话?”
  清量子因为这句话皱眉:“刚才你这妖魔就在问李淳风夫妇的事情,如今死到临头还在问。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但李云心却微微一笑,随手一招,便又从木南居的内堂中飞出一坛酒。他拍开泥封又饮了一口,看着清量子笑起来:“刚才我问你共济会的事,你就都说了。虽说我晓得你是早想杀我,但还是废话太多。要我说为什么——你跟我是一种情况。”
  “要憋疯了。”
  “你心里有一个大秘密,所以好想找一个人说出来。可是路边找一个世俗人来说,他们压根不晓得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你也觉得没意思。但对一个真的能理解的人来说……那就坏事儿了,那人可能会泄密的。”
  “所以你同我一样,在决定干掉一个够分量的对手之前都会变成话痨,恨不得把秘密都倾诉出来。”
  清量子的脸色变得难看:“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妖魔,你现在正是废话太多!”
  李云心快乐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我好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的。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心结。”
  “我这个人,上辈子体会不到别人的感情,这辈子照样体会不到,但至少能理解。所以我能理解什么情啊爱啊,甚至我会因为一个老头子在某时某刻很像是我上辈子相当在乎的一个人,而感到……”
  “天哪,而真的会感到,自己动了感情。”李云心拎着酒坛,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一歪头,“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个人觉得是好事——我似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体验到新奇的情感。”
  “也因此……我刚才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李云心叹了口气,“之前我被一个女人生出来,又被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养了十几年——这是我上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这个女人我叫娘,那个男人我叫爹。”
  “虽说我这个人不算正常人,但别人对我好,我也是会开心的。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总记着从前的事情。为什么说话的时候,还总喜欢用那个世界的词儿,譬如说现在我就很想骂你傻比。为什么?”
  李云心丢掉酒坛、背了手,低头踱几步:“我之前从不肯细想这个问题。但是今夜见了你,我想明白了。”
  “这是我的一种,自我防卫机制。”
  “我在上一世经历了难以想象的黑暗,也做过了难以想象的坏事——仅仅从当时的社会文明程度对那些坏事的包容程度而言的话……朋友,在犯罪这个当行,我是你祖宗。因此我没法儿相信别人,也并不想相信别人。”
  “然后我带着清楚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然后感受到你们所说的父爱和母爱。这感觉……很强烈,很强大。我几乎要被这感觉征服了觉得唔就这样子过一辈子也不错。那时候我啊,读书钓鱼下棋写字我的天……我简直是一个圣贤。”
  “但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还是固执地在心里想着上一世的事情、生活方式。”
  “因为我的心理防卫机制、我的潜意识不想让我相信任何人、不想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于是它们试着将我,同这个现实世界隔离开,同那个男人,那个女人隔离开。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不要忘掉从前。”
  “我竟然被自己的防卫机制操控了这么久,到今夜再见到你,才明白。”李云心站定了,不再踱步,“那是因为它们意识到,天哪……我竟然对那个男人,那个女人……也产生了感情。而这种感情有可能会令我陷入危险,所以……它们不许我忘记从前的事情!”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清量子:“我真的很开心,朋友——今天遇到了你,知道一些真相,我才我发现……原来我爱他们,我真的可以爱他们。我竟然能……体会到那种感情!不因为任何目的!”
  李云心抬手,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眼角抹了抹。然后大笑着伸出手,展示给清量子看:“你看……哈哈哈!我为他们流了一滴眼泪!我是真的可以去爱一个人的!!”
  看着月色下李云心潮湿的指尖,寒意……自清量子的脊背慢慢升起来。
  他忽然感受到了强烈而锐利的危险——因为眼前这个癫狂的人。
  ……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修士皱起眉,慢慢吸入一口气:“你不是那白云心的丫鬟……你是个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云心笑着看他一会儿,说:“你终于意识到了啊……朋友。我的确不是什么白云心的丫鬟。我也的确是个疯子。”
  “在下,李云心。”他在黑暗中陡然收敛了笑容,如同野兽一般目光灼灼地盯着清量子,“我父李淳风,我母上官月。被你声称,堂堂正正地击杀。”
  “那么今夜,我将在此报这杀父杀母之仇。”
  “堂堂正正地——将你碾成一滩渣滓!”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取死有道
  清量子曾经与真境的大妖魔争斗,也击杀过化境巅峰、身怀法宝的修行者。
  而眼前这个人,自称李云心,却是实实在在的阴神之体。化境巅峰的境界,虚境的实力。
  清量子认为他绝不可能战胜自己可是……他的心中便是因为那一句“碾成一滩渣滓”而警兆大作!
  因着这在无数危急关头曾令他反败为胜的警兆,修士顾不得再思量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毫不犹豫地大吼一声:“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这一声喝出,修士一拍后脑,便自口中喷口一口青蒙蒙的光剑。右手一捞、斜斜一甩,那光剑便化作实体,成了一柄寒光摄人的细剑!
  随后这清量子飞身扑击向前,一边以左手在剑身上急速写符文,一边豪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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