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谈仙(文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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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五闻言呸了一声后，对着俊朗儒生说道：“吕真，你知道我皮五贱命一条，如果不是小姐相助，早就不知再何时化为一缕冤魂，此番小姐有难，你说说我怎么能够束手旁观！”

吕真平日里以能言善辩著称，更是巧舌如簧，可是此番却是哑然，心中暗暗惭愧不如皮五，于是说道：“你这心境我也能理解，但是凡事还是要听老爷子的，你说是不是？”

吕真最后这几句话却是对着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青年说道，其实在方枫入门后，便看到青年，一直觉得有着一股熟悉感，此番细看下，却是发现他竟然与云师师颇为类似，于是心中大概想到一二。

寡言青年名为云枪枪，乃是云家旁系之子，但是与云师师却是有莫大的渊源，此刻闻言后，他沉思后，终究想到关乎云师师大事，极轻的吐出数字道：“听老爷子的。”

众人都称呼为老爷子的人，便是方枫眼前一直沉默的老者。

老者见状后，却是知道一干人此刻虽然不便再催促自己，可是心中却是焦虑万分，于是对着众人，原本浑浊的目光中，露出一丝精芒道：“老夫有一计，可是须得让尔等性命来抵！尔等可敢否？”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云师师
第一百九十四章云师师

老者话音方落，魁梧汉子便想也没有想的最先答道：“敢！”

魁梧汉子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坚定之意，虽然魁梧汉子身穿山野村夫的粗布衣衫，可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方枫却是发现其竟然有元婴期修为，并且要强于自己。

待魁梧汉子声闭后，方枫和俊朗儒生同时回答，而本就不善言辞的云枪枪则是最后，却也是声音最诚恳的答道：“讲！”

老者看到诸子皆是言谈肯定，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有着一丝不忍，可是为了云师师，云家这脉的独苗，于是老者还是简短意概的将其计谋大致告知方枫等人。

然而不等老者说完，方枫却是出言打断道：“不可！”

魁梧汉子皮五皱眉面露不善的看着方枫问道：“有何不可？”

“前辈，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听老爷子的计谋中，却是将要不惜让诸位前辈拼的陨落的前提下，保得我最终去将师师带离此地，我认为不妥。”

魁梧汉子闻言后，却是不置可否的说道：“我本就没有意见，吕真你呢？”

“其实不瞒公子，吕真此刻能够与你相谈，便托得云小姐的鸿福，否则的话，早在十余载前，就化为一蓬尘土。”吕真很是认真的对着方枫说道。

见魁梧汉子皮五和俊朗儒生吕真都在解释，云枪枪轻叹一声后，对着方枫说道：“她是我亲人。”

亲人，一句足矣，虽然不知是远房还是嫡系，可是哪有何干，云枪枪在出言此句后，脑海中竟然不由得回忆起青葱的少年时期。

云家本是注重家规之地，云枪枪本是天赋异禀，但是庶出，因而不能得以家中重任，因此在修真一途上，即便天赋再高，没有如山般的灵药辅佐，云枪枪这般的少年，亦是在十余岁步入金丹时，险些魂丧九天，可是他今日活了下来，这一切都是要归根于一人，那便是云师师。

但年尚且年幼的云师师，天性烂漫率真，偶然一日外出，随着家中奴仆，竟然见到一少年年纪轻轻便在渡劫，可是看样子马上就要不成时，云师师不等和家中奴仆商榷，便自作主张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颇为重要的丹药给予云枪枪，云枪枪偶得灵丹后，便顺利度过天劫，至此在云枪枪心中云师师的地位被无限放大，云师师更是知晓云枪枪乃是云家之人后，多方帮助云枪枪。

这一切都被不善言辞的云枪枪记挂在心，此番舍妹虽然是异父异母，但是二人血液中都是留着云家的血，因此，云枪枪在听闻其有难后，便毫不犹豫的决定来此。

皮五见屋中沉默，同样回忆起有关于云师师的事情，当日皮五本是云家最为下等的奴仆，终日里更是屡屡受管家怒斥鞭策，可是即便如此，凭借着筑基修为的皮五尚且算得上奴仆中的佼佼者，但是在云家浩如烟海的修士中，却是不值一提。

皮五本也没有多大的报复，因此在云家十余载后便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还算红火，可是一日云家一小管事醉酒后竟然侮辱其妻，皮五本不知，但是其妻性烈如火，将这般事情告知了皮五后，便自尽而亡，皮五因此悲痛欲绝，但是身为下等奴仆却是没法报仇，至此皮五以酒度日。

可是时不待其，其妻亡数月后，父子相依的岁月却又戛然而止，先前的小管事竟然以一无礼理由将其子带走，说是云家需要，后皮五打听后得知，小管事乃是暗修邪门，将其子祭献。

悲痛欲绝的皮五得知此事后，勤奋修炼，不出五载便以在不为人知的时刻，踏至金丹中阶，在一日看准时机后，出手将小管事杀害，后将此事告知云家大管家，恰好那时云师师在一旁，云师师听闻后，只是简单的对着皮五说道：“你没错，他该死，你以后跟随我！”

简单的几句言辞，却是改变了皮五的一生，皮五在跟随云师师后，云师师助其修炼，不出数载，皮五竟然在族中长老保护下，踏入元婴！

可以说没有云师师便没有皮五的一生，可是想到云师师即将接受的命运，皮五却是不管其它，在他心目中云师师便是最重要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决定她的命运。

看着若有所思的众人，吕真亦是想到初见云师师时，自己乃是云师师的家师，云师师天资聪颖，因此对于吕真而言日子过得甚是快哉。

可是谁知一日吕真外出时，竟然不小心招惹一方邪修，邪修发现吕真知晓其秘密后，便带人追杀吕真，那时吕真仅仅金丹初期的修为，对方邪修却是已有金丹巅峰的修为，相较下不出个把时辰吕真便已不敌，可是吕真却是在最后的时刻，拼尽全力到达云师师一处庄园中，正好云师师再次，因此危机下，云师师发现家师被追杀，便谴人将邪修诛之。

本就此无事，可是谁知邪修竟有漏网之鱼，因此吕真一家便受灭顶之灾，唯有吕真一人幸存，云师师得知此事后，便凭借着十余岁却已然金丹巅峰的修为，一人之力，将邪修全部斩杀。

吕真见此后，泪流满面，言谈一生追随云师师。

其实在云师师不长不短的一生中，类似于皮五、云枪枪和吕真这般的修士不再少数，只是三人修为比较而言，较为突出，因此才有资格再次。

老者看着一个个不言语的众人，却是没有多言，只是看着方枫说道：“你看师师如何？”

方枫闻言却是面色一红，于此事方枫本就不善言谈，可是老者问及，于是说道：“方某不懂爱恋，可是却总会想到她。”

“这便够了。”老者听到方枫如此回答后，便淡然说道。

尔后老者又是环视众人后，对着众人说道：“时间不多，这便随老夫走吧。”

言毕后，老者似是起身去参加一场盛宴般，甚是清松的迈步出门。

方枫等人见此后，亦是随着老者一同迈步走出屋舍，屋舍外此刻却是月色正浓，淡白色的月光浮现在众人身上，很是惬意，可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却是极为不凡。

第一百九十五章　四界域主
第一百九十五章四界域主

方枫等人随着老者迈步而出时，数百里外，一处幽静的山峦间。

一处不起眼的洞府内，此刻却是被众多大能镇守，而被守护的人则是云师师。

云师师此刻身旁端坐着四人，四人中有老有少，神态不一，可是四人却均是流露出不凡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场，便可认出四人乃是离州除去离真宗宗主外，最为有权势的四人。

四人便是离州四界域主。

当中一身穿道袍童子打扮的少年甚是惹人注意，少年粉雕玉琢的面容，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人一看便生怜爱，可是他此刻却故作老态般对着云师师说道：“云家小娃，你要知道，日出时便要去了。”

“青岚域主，这点小女知道。”云师师闻言却是在她心间掀不起一丝涟漪，于是淡然答道。

童子打扮的顽童，便是四界之一岐山界的青岚域主谭蒙，其闻言后，对着云师师轻叹一声便不再言语。

见青岚域主轻叹后，一位髯须皆百的老者却是对着云师师客气说道：“还望你能理解。”

云师师闻言后，想着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切，无一不证实自己便是上天选择的人，因而点头应允道：“木山域主，您说的我懂。”

木山域主同样是四界至尊之一，坞禾界现任域主昆阳，但却见状后，对着云师师接着恭敬说道：“既然圣女都懂，那么便有劳了。”

云师师点头应允，不再多言。

自始至终洞府内还有两人，其中一人一身劲装黑衣，肩负仙剑，此人便是方枫原本天云宗所在东峦界的现任域主，龙武域主曹穆。

一袭黑衣的曹穆身旁此刻站着一位妇人，妇人面色冷峻，可是洞穴内的众人却没有一人敢小看此妇人，更不是像云师师那般，因为其是云家之人，而稍显敬畏。

因为此妇人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站在孝武界巅峰的大能，孝武界域主雨怒域主康敏。

康敏见谭蒙和昆阳先后和云师师言谈，便心中一声冷哼，暗暗想道其不过是云家之后，便如此恭敬，如果是旁人，怕根本连见上一见眼下数人都难。

此间众人均是感受到康敏的不善，然而云师师却是没有多言，只是眺望着洞府外，若有所思的想着，不知他可来了。

心念至此，一抹红晕悄然跃上脸颊，露出淡淡腮红，此时方显少女青涩本态。

……

方枫此刻跟随在老者身后，心中虽然沉重，可是却不知为何在想到云师师时，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似是无穷无尽般供着方枫。

老者在飞出百余里后，陡然间停顿下来，回首看向方枫问道：“那日你与我讨论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你觉得眼下是何？”

方枫闻言略一沉思后，对着老者说道：“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均是大道一种，我想我只是根据心中所想在做。”

“你可知此役后，你将是离州之敌！”

“那又如何？”方枫想着自己早已只是一人，虽有朋友，可是至亲却早已消失，因而在听到老者这般询问后，方枫想也没有多想的答道。

“好！”老者见状后，清吐一好字后，便不再多言，而是将众人带到一处幽静的山野间，便自顾自的盘膝坐下。

皮五和吕真见状后同样坐下，调整自身状态，以图更好的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此时唯有云枪枪和方枫没有盘膝打坐，云枪枪见状后给方枫一个眼神后，让你随着自己而来，便自顾自的向着一旁走去，来到一处几乎接近干涸的小溪旁。

看着涓涓细流，云枪枪能够感觉到方枫已然来到后，便说道：“靠你了！”

方枫没想到云枪枪是这般简单的人，因而坦然说道：“我不想因而救一个人而葬送更多的人，我想那是不对的事。”

“对。”云枪枪闻言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听着云枪枪的对字，方枫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呼应自己，说自己所言为对，而是说他们所作的没有错，那么便是对。

“我知道她对你们都有恩情，可是我想她也不希望你们为她这样。”

云枪枪闻言后，却是闭目不言，似是在回忆什么般，片刻后，睁开漆黑的双眸，望着本没什么可说的方枫，珍重的说道：“保护好她，拜托你。”

方枫知道不能改变他的，于是见状后，唯有点头后轻叹一声说道：“我想最好还是都活下来。”

“不可能！”云枪枪简单的回答道。

“为什么？”方枫却也少见的执着问道。

为什么？云枪枪看到方枫这般询问后，此刻却是无言以对，而是转身离去。

方枫见状后，不由得摇头苦笑，却是不能说甚，这时候正在方枫心中烦乱时，吕真缓步走出，带着七分儒家之气，三分脱尘之态，犹如画中神仙般。

可是方枫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神仙，如果修为达到仙人级别，想必早已白日飞升或者羽化登仙，早早离去。

吕真来到方枫身旁后，对着方枫说道：“枪枪就是那般性格，还望小哥莫怪。”

“没有，只是不明白罢了。”

“何事不明？不知吕某可能为之解惑。”吕真含笑的看着方枫轻声问道。

“这世间有太多太多不明白的事，不明白为什么可以不顾生死，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甘愿轻生，更不明白为何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无论开端是何。”

吕真初闻方枫所言，不甚在意，可是在方枫不经意间的言谈后，却是想到了人生的无奈与对世间的妥协，可是妥协后亦是没有带来善果，就如同云师师那般。心中虽然是这般想着，可是仍旧不免出言说道：“因为你我皆在这离州天地，你我是离州之子，而天便是离州的魂，因而在需要的时候，无论是谁都要毫无意见的奉献。”

“我命由我不由天！”方枫在见吕真这般说后，却是冷冷的望着苍穹，想着曾经的过往，口中不免这般说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古与天

第一百九十六章古与天

吕真在听到方枫这般言谈后，神色顿现慌张，饶是其元婴中期的修为，亦是不由得连忙举手对着苍穹低声言谈，似是在言方枫不懂世事云云。

方枫自然没有理会这些事情，在方枫看来，自从其踏入修真界后，所遭遇的事情均是透露出太多的隐晦，仿若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事，唯有其自己被蒙在鼓中。

久而久之方枫虽然不言，可是心中却早已升起一**不适的心绪，此刻即将要为心中爱怜之人而献身，不由得将心中沉寂已久的愤怒，倾盆吐出。

“吕先生，可否告知方某一些关于古天的事情。”

“难道你一切都不知？”吕真面容再次露出诧异的神情，看着怪物般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方枫。

方枫心中想着当日孙之也师兄和自己的剑痴骁云，可是没有告知自己点滴关于此事，于是恭敬的对着吕真说道：“却是没有。”

“好，那么别与你谈谈。”吕真闻言后，心中想道千般人，各有千般道，于是心中便不再多想，接下来便摇头晃脑，似是尘世儒生般，对着方枫谈了一段所谓不是故事的故事。

言谈古与天便要先谈及天下九州，九州中以中州最为神秘，世间少有人能够到达。州之后便是乾州与坤州，而乾州与坤州则是分别代表着古与天，这两个甚是不凡的词汇。

自古不知何时起，世间分为九州，其中乾州代表着天，坤州代表着古，二州更是不知何时开始频频发起争端，因而使得原本平静的中州外的八州因此各自为营，加入或是古或是天的阵营。

在其后万余载的岁月长河中，不知发生过多少犹如今日离州之乱这般的征战，更是不知有多少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葬送在乱战中，可是自始至终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古与天为何而战。

直到不知何时起，才有人打着古乃正统的旗号，或者天乃真命也的字眼，使得世间苍生仿若找到了精神支柱般，开始为了各自的理念而战，因此在各自的眼中自己便是正义，即便是去侵占他人的疆土时，属于古之一脉可以说自上古时期起，九州本是一州，谈何谁之疆土，自然天下均是古的疆土。

信奉天的修士听到后，往往会轻啐一声后，指着信奉古的修士说道：“天下之大，世间苍生均是在上天的包裹下，我想你们应该早日放弃所谓的古老念头，赶快加入我天为好。”

信奉古的修士自然不以为然，于是就这般，便可发展出一场大战，其实战争的本质在很多时候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很多时候的很多人都是坚持自己的一丝执念，因此才会发动战争。

原本被信奉的古与天却是谁也没有招惹，因此这无数载中的无数场征战过后，背负罪名的往往便是这被世间苍生信奉的道念。

“依先生所言，自古便有着天与古的纷乱？”

“确实，自有记载起便是如此。”

“我虽在入门后，便略有所知，我离州乃是信奉天的大州，在信奉的同时，心中果然会不由得对着上天有着一丝敬畏。”

“对，这便是对的。”吕真见此后，略带兴奋的说道，仿佛此刻看到方枫略有所知后，甚是满足。

然而方枫接下来所言确实让吕真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渐渐消弭，方枫接着说道：“可是在我看来，信奉固然是好，可是我想在关乎到生命时，没有什么是可以替代的。”

“极乐净土亦是不能吸引你吗？”

“我想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方枫认真说道。

吕真见此后，却是略有沉吟，然方枫不待他回言，便出口说道：“因此我想计划还是要改变一下的好，原因有三，一是你们早已将上天的敬畏化作血液流通在生命中，此番让你等去与天争斗，我想对你们而言，很难，一个有着信仰的人去推翻自己的信仰，想来是很难的事。二则是，我想生命是重要的，还是如同和云兄所言一样，生活是珍贵的，因此要好好活着。三便是云师师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救。”

吕真见方枫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言辞后，却是猛然间想起几个重点，是啊，自踏修真路以来，便将上天的敬畏放在心中，此番真的能够抵御的了吗？

如果能够抵御，救下云师师，那么自己还能够活下来吗？可是为什么要想这些，本来不就是为了解救云师师而早已下下本命誓言。

不等吕真出言，一旁早已恢复好的皮五则不知何时走到近前，对着方枫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不在乎一切，因为我只在乎小姐，在我的家人离开后，我想他便是我的家人。”

方枫自然没有想到云师师给予他们的感情是这般伟大，因此在想着方才自己所言，却略有惭愧。而皮五看似愚钝，可是实乃极为聪慧，只是本性忠诚不二，眼下他似是看出方枫心中有愧，于是接着说道：“小姐以后拜托你了。”

一夜间第二个听到拜托，方枫心中滋味更是不同寻常，心中更是知晓凭借自己是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因此只好出言道：“我会尽……不，我是说一定会带她离开。”

皮五见状后，魁梧的身躯对着方枫极为认真的伸手一拜。

方枫同样回礼，在方枫心中皮五同样值得尊重。

众人一言一语的言谈后，不知何时远处的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曦微微的光芒渐渐笼罩在苍茫的大地上。

老者此刻收敛气息，犹如凡人般来到众人身旁，对着众人说道：“此一去，也许便不能再回。”

顿一顿后，老者接着说道：“因此我想知道你们可曾有过后悔？”

似是听到老者严肃的面容中讲述着一个顽皮的笑话般，众人闻言均是露出浅浅的笑容，就连云枪枪都是嘴角微微扯动。

老者自然将此看在眼中，因此伸手一指远方，淡然说道：“那里有你们要救的人，那里同样有着强敌，但是我们无所畏惧，世间有何可怕？”

第一百九十七章　献祭

第一百九十七章献祭

祭坛四周均是朱红砖雕琢的玉石，占地之大，约有千丈。

此刻千丈的广场上只是零零散散的站着一些修士，其中修为高低不一，但是能够来到此地的均是有着莫大身份的修士。然而所来之人多么耀眼，此刻他们的目光却都是集中在最中心的祭坛，那唯有十余丈，却是高耸近二十余丈的暗红色祭坛。

祭坛四周此刻盘膝坐着十名神色冷峻的修士，十人修为均是金丹巅峰，但是能够让如此多的金丹修士，那些平日里被宗门视为长老级别的大能，眼下安然坐在一旁护法，想来便知是关乎离州的大事。

原本大事只有一件，那便是将震州修士击退。可是在真正高阶修士眼中，却是知晓，此时发生的事情才能称得上大事，因此此事关乎天，天之下方是离州。

白日里原本耀眼火海的烈日不知为何浮现着一抹淡淡的青晕，这便是方枫年幼时都知晓的寒阳时节。

每每在寒阳时，都会发生一些奇异的事情，这便是方枫一直以来对于寒阳的感觉。

晌午十分，原本空旷的广场，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修为不等修士，身份不一的修士，其中有离真宗这般的帝王宗门之人，同时还有诸如念云门这般的散修。

眼下赵兮峦凭借着自己的打听后，略微知晓了此事，徐羌知道其来此地本就没有别的意思，于是便没有跟着，因而只是赵兮峦一人来此，观摩此事，以图在其中参悟到些什么。

其实同样很多人都是这般心思，这时赵兮峦身旁一精瘦男子来到近前，献媚的对着赵兮峦说道：“这位师兄，不知来自何门派？”

赵兮峦本就是不喜多言之人，见此人后，对着其回道：“念云门。”言毕后，便不予理会，专心直至的将心神放在祭坛上。

可是谁知精瘦男子此刻却是接着说道：“这没有听过，兄台可知我是和宗门？”

赵兮峦冷漠的看了精瘦男子后，便没有多言。

精瘦男子却是嘻嘻一笑后，对着赵兮峦接着说道：“崆昀府，知不知道？”

赵兮峦依旧没有多言，好似其是一团空气般。

精瘦男子见状后，亦是没有恼怒，接着说道：“师兄可有意入我宗门，届时可是会受到极为不凡的享受哦。”

赵兮峦闻言后，冷言讲道：“三息内，滚。”

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