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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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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上并没有说得太多,只是知道,小眉与几名墨家弟子救出丘丹阳后,途中遇敌。幸有夏召舞解救,才得无事。
    刘桑哀叹,自己与月姐姐忙活了一晚,却被召舞小姨子捡了天水,幸好召舞不是男子,不然小眉只怕会被见义勇为的“他”迷上。
    既然知道小眉和胡翠儿、夏召舞等人都没事,只是在江隼城等他们,而江隼城原本也就是他们的必经之事,他自然放下心来。
    天sè已黑,他也没有急着赶路,只是跟月夫人在这里继续住下。
    两人之间虽有私情,但这么久以来,还真是第一次完全不受打扰的独处,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其实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刘桑也弄不清楚,只是月夫人一想到要是徒弟知道自己与她的姐夫暗地里偷情,便总觉无地自容。
    那一晚,两人自不免风花雪月一番。
    月夫人无奈,昨晚已被他弄了大半夜,今晚又来,他到底多有干劲?
    虽然如此,却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被他时不时的压在身下,任他欺凌。
    夜半无人,月夫人搂着情郎,喘息不止:“我上辈子必是欠了你的。”
    刘桑笑道:“姐姐,你算了,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
    月夫人奇道:“怎的是你欠我?”
    刘桑道:“就因为是我欠你,所以怎么给你都不够。”又笑道:“月姐姐,我再给你一些。”趴她身上,再一次深深进入。
    到了第二天,郎情妾意的两个人,又胡闹了一阵,然后再一起起程。
    昨夜下了一天的雪,满地都是莹白,雪还未化,反更寒冷。虽然寒冷,却又浪漫,他们也不打算前往驿站乘坐马车,况且这天,马车只怕也无法上路,倒不如就这般,手牵着手翻山越岭,更显亲密。
    刘桑自身功力不足,昨晚又运动太多,腿有些软,冰天雪地中,以纵提之术翻越山岭,刚开始还好上一些,时间一长,终究还是支持不住,于是让月姐姐背着他来。
    好在月姐姐太过温柔,换了是其他人,只怕要问上一句:大男人……咳,小男人让大女人背着,你好意思啊你?
    刘桑却也没有办法,虽然月姐姐昨晚被他弄得时而呻吟,最终叫苦,就算她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但事实还是证明,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当然,若是他动用yīn阳合生秘术,或许会有不同结果,但原本就是亲亲我我的浪漫之事,又不是要死要活的决胜之战,他也没为这种事去采取月姐姐的元yīn。
    月夫人却也想着,那个时候,自己被子晕傲强行灌下yīn阳合欢水,为了帮她“解花”,让她不至于成为xìng奴,桑弟确实费心费力……只是就结果来说,自己岂非还是成了桑弟的xìng奴?那解不解花,究竟有何意义呢?
    背着小情郎,还要承受着他那腾出来的双手对自己双rǔ的蹂躏与摧残,她心想,果然还是冤孽啊,自己上辈子必定是欠了他的。
    刘桑趴她背上,惊道:“姐姐,你的rǔ儿好像变大了。”
    月夫人脸儿微红……被你揉大的。
    因是仗着纵提之术,直接翻山而过,自要比乘坐驿站马车快得多。
    前方本是一片密林,再过去,差不多便到了江隼城。大雪覆满了树木与大地,月夫人仗着玄功了得,背着小情郎。如虹光一般掠过,雪泥鸿爪,成片的雪地上,只残留着一点极浅的足印。
    林中忽的传来一声大哭。
    月夫人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刘桑。
    刘桑居然趁机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月夫人道:“不知那人为何而哭,可要去看看?”
    刘桑道:“管他呢。”爱哭不哭的,只要别来打扰他们就好。
    月夫人却是善良。再加上哭声原本就在他们前方,于是便掠了过去。
    到了前方,却见一个青年在树上系了绳结,踩着凳子将脖子往绳圈里一套,便又将凳子踢翻。
    月夫人道:“快去救他。”
    刘桑道:“一个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xìng命,救他做什?”说是这么说,终究心中不忍。从月夫人背上翻身而起,玄火飞出,将绳结烧断,那人立时掉了下去……
    ***
    月夫人在林中雪地升起篝火,驱散那寻死的文弱青年身上的寒意。让他多少好多了些。
    刘桑问起他为何寻死,这人先是大哭一阵。
    原来这青年唤作吕峰,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家族早已沦为寒门,所谓寒门,其实与贫苦百姓仍是不同,理论上仍是士族,只是早已无权无势,有些rì子清苦得甚至还不如寻常百姓。
    吕峰家道中落,又逢战乱,极有的一点家产也被权贵霸占。他本有一位自幼订婚的未婚妻子,两家都是寒门,本也算是“门当户对”,那姑娘与他感情亦是极好,但江隼城中,却有一姓鄂的豪强贪那姑娘容貌,逼着那姑娘父母强行退婚。
    今晚那姑娘便要被迫被那豪强娶作小妾,吕峰左思右想,毫无办法,心中又堵得慌,竟是跑来自尽,以求解脱。
    刘桑哼上一声:“反正都要死,你干脆拿一把西瓜刀闯上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至少死了不冤,你在这里寻死,你未婚妻还是要平白无故被人玷污,那恶人一根汗毛不损,只把你的死当成屁,说不定反而觉得开心,笑上几声,你不过是他的一个乐子。”
    吕峰呆个半晌,又是一声大哭。
    月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刘桑一声,道:“你这也是说得轻巧。”
    刘桑自也知道,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世上之事真无这般简单,这吕峰文弱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那姓鄂的既是敢强占民女的豪强,至少在江隼城中,必是权大势大,随便一个看门的武夫,都可以单手把吕峰掐死。
    这种事情听着老套,偏偏现实中却是层出不穷,若是一个清廉的太平盛世,吕峰多少还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但像这样的乱世,他哪怕上郢都告御状都没啥用处,除了寻死,只怕是真无其它想头。
    只是死又能解决什么?徒然送掉一条xìng命,最终也不过是给人留下茶余饭后的闲话,既然受人乒,更该自强自立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报不了仇,也该爱惜自己有用之身。
    刘桑道:“你那未婚妻对你真的有情,而不是自愿给那家伙做妾?”
    吕峰适才寻死,身边本是无人,绳子却突然断去,这两人风一般飘来,他虽文弱,却非傻瓜,自然知道这两人都是修玄习武之人,或许有许多本事,于是道:“昨rì她还要与我私奔,她家人却担心得罪鄂家,将她拦了下来,她让她的丫鬟悄悄寄了封信出来……”
    将信取出,月夫人接信看了,见信上字字血泪,不由也一阵黯然。
    刘桑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你想办法,把你未婚妻救出,助你们远走高飞。”
    ***
    刘桑与月夫人,带着吕峰离开树林,来到江隼城。
    城门处,搭建着许多简陋的木屋,每一个屋子里,都挤着人,一双双木然而绝望的眼睛看了过来,还有尸体时不时的被人从木屋抬走,这样冷的天气,住在这样的屋子,稍为羸弱的老弱病残,便难以支撑过来。
    这些显然都是流民。
    刘桑心知,虽然现在战乱四起。但因为早几年相对来说,还算太平,一些人家还能勉强支撑。流民虽有,但还没有到人人都活不下去的地步,再加上又是冬天,四处大雪封山。流民无法汇聚,纵有活不下去,背井离乡的。往往也是冻死在路上。
    但今年,兵匪乱起,生产已被四处破坏,而随着战事的加重,税负更多,不再受朝廷和道德约束的豪强更是为非作歹,一旦chūn暖花开。没有粮食,又对未来绝望,同时更是深知种再多粮也只会被乱兵与匪徒抢走的老百姓,将纷纷逃离家乡,再汇聚成一股股洪流。这些洪流将会越聚越大,直到谁也无法将它们压制,就有如纫一般,终将在各地暴发。
    到那时,那些总以为自己能够永远高高在上的豪强权贵,将会纷纷被打落在地,虽然他们总以为自己不会遇到那样的rì子。
    历史的洪流已是无可抵挡,对此他也毫无办法。只不过,虽然个人的力量在历史洪流中总是显得微不足道,但有的人一瞬间就被辗压得粉身碎骨,有的人却能够成为时代的弄cháo儿,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哪一种,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自己绝不会是那种任由洪水将自己淹没的人,如果无法改变这个时代,至少也要做到不让自己被这个时代戏弄,如果能够反过来戏弄它,那就更好了。
    城门有成排的士兵,显然是为了阻止流民进入,不过刘桑与月夫人穿的俱是丝绸,吕峰又是本地人,一眼看去也知不是流民。虽然仍有人刻意刁难,却不过是想榨点钱财,刘桑随便塞了点银子了事。
    江隼城乃是一座古城,年代久远,却是豪华,其结构,当年建造时,显然也深受墨家影响,于方位并不如何讲究,布置与地势却极是合理。
    进入城中,他们找了一个客栈,先行住入,月夫人与吕峰在那里等着,刘桑先行离去。
    通过墨家弟子送来的书信,刘桑已是知道,江隼城中有一处墨门的据点。
    对于吕峰的事,他打算请墨门来处理,吕峰被人压迫,他的未婚妻亦是被人强娶,这种事墨门多半会管。只不过,江隼城依旧属于金践控制下的地盘,这里的墨门分舵早已由明转暗,那墨门弟子受小眉之托联系他,将墨家据点告诉他时,便已特意交代,不可让他人随便知道墨门据点的位置,是以他才没有将吕峰直接带去。
    来到城东一条巷子,那里有一家茶楼,再过去的一家商铺,便是墨门据点。
    刘桑本要路过,却是眼尖,忽见小眉坐在茶楼一角,像是在等着谁。他心中好笑,想着小眉必是在等自己,于是悄悄绕了过去,从侧门进入,想要吓她一跳。
    他的感知力原本就极是敏锐,有意给小眉一个惊喜,小眉一时自是无法发现他。
    从小眉右侧身后看去,小眉穿的乃是一件以织麻制成的小袄,罩了一件浅sè的半臂,下穿一件素sè的棉裙,百合髻于两侧分肖,垂至双肩,额前轻巧的一片流海,略掩着娇美而秀丽的脸蛋。如此朴素的穿着,自然怎么看都不会是大家闺秀,但这般简洁的衣裳,却藏不住她的亭亭玉立,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方自想要上前吓她,却又有一麻衣麻鞋的女子快速进入茶楼,低声道:“小眉姑娘……”
    刘桑见她在跟人说话,也就没有马上上前,而是在小眉身后先行坐下。
    却听小眉低声道:“可是还没有找到向大哥?”忍不住又抱怨道:“昨晚与向大哥一同睡时,就特意交待过他,让他带上一人,一同前去,昨rì那般大雪,各地马车必定不同,早上他起来时,我还又跟他说了一遍,结果他还是自己去了,此刻必定是迷路在路上。”
    那女墨者无奈道:“向大哥一向如此,率xìng而为,以往也只有小眉你多少劝得动他……咦。”
    墨眉回过头来:“怎的了?”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那女墨者低声道:“刚才有一人坐在那里,茶还未点,忽的大怒而起,匆匆离去,只怕不是善类,不知是否金践的jiān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墨眉自也机jǐng,赶紧与她离开茶楼。
    刘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难以镇定下来。
    早上雪化之时,最为寒冷,此刻天还未黑,反多少暖和了些,街上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又有马车和轿子在身边不时来去。
    刘桑心中大怒,难以镇静下来。
    之所以无法冷静,自是因为小眉刚才说的那句话……“昨晚与向大哥一同睡时”。
    小眉竟与她的“向大哥”睡在一起?
    不但两人已是睡在一起,她说出来时,那女墨者亦是毫不惊讶,显然这种事绝非一次两次,小眉跟她的向大哥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而何况,小眉每次提到“向大哥”三字时,虽似无奈,却也温柔,似怨非怨的样子,亦让刘桑颇为吃醋。
    每一名行走江湖的墨辩身边,通常都会安排一名墨侠,墨侠与墨辩之间,虽未必是情侣关系,但却肯定是关系极好,可以互相扶持和信任。虽然知道没必要去想太多,但小眉有了她的墨侠,刘桑心中原本就有些芥蒂,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被那姓向的给睡了?
    ……(未完待续。)

第340章 闯府
    ()    对刘桑来说,小眉还是很不一样的,她是他生命中占有的第一个女人,感觉就像是初恋的邻家女孩,虽然知道她外表柔弱但是个xìngdú lì,但他却也从未想过她还会有别的男人。这是不可能的,这原本应该是不可能的,小眉不该是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但她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他沉默地走在街上,心中想着:“其实我有什么资格去说小眉?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既有翠儿,又有月姐姐,舍不得离开娘子,还把小凰给睡了?难道就因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做起来,就可以天经地义,她做同样的事,我心里却这么不舒服?”这样子想,并不能让自己好过,心里反而更是被利刺梗着一般。。。
    没错,我做起来就是天经地义,她就是不可以这样做,怎的了?
    怎的了怎的了怎的了?
    问题她就是这样做了……
    心头不由得更是怒气上涌。
    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却也不愿去揪着小眉问罪,更何况从心理上,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问罪的资格,小眉让他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小眉陪着他,远赴绝冀洲寻找娘子,可他又为小眉做过什么?
    无明之火无法宣泄,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见前方府门张灯结彩,显然是准备大办宴席,他立知,这里就是夺走吕峰未婚妻子的鄂家,这府邸建的极是豪华,与城外那些无法御寒的木屋和被大雪压垮的茅屋形成鲜明对比,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刘桑掉头便走。
    回到客栈,月夫人见他一脸怒气,道:“出了什么事?”
    刘桑闷哼一声:“没事。”抓着吕峰的肩便走。
    月夫人道:“桑弟?”
    刘桑伸手将她阻住:“月姐姐只管歇息。这件事交给我做就好。”带着吕峰走了。
    月夫人郁闷的想……他这是怎么了?
    ***
    此时已是黄昏,鄂府门前宾客往来,极是热闹。
    吕峰立在远处。想着今晚自己的未婚妻子就要被恶人霸占,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酸得几yù滴血。
    刘桑冷哼一声:“你有胆子死,却没有胆子做更多事么?”
    吕峰心中奇怪。想着这人白rì里还说说笑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yīn冷,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深重的感觉。
    却又想着:“不错。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刘桑带着他转了一大圈,买了一把解牛刀,塞他手中,冷然道:“你要是不想让你未婚妻被别的男人霸占凌辱,那就带着这把刀,杀上去。把你喜欢的人救出来,只要你有这胆量,我必会让你心愿得偿。”
    吕峰咬了咬牙,狠下心来,道:“好。”拿着解牛刀。掉头就走。
    刘桑在他身后,yīnyīn的冷笑着。
    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才是一个畅快。
    吕峰将解牛刀藏入袖中,因不擅使用,那锋利的刀尖,竟将他自己的手臂割了一道血口。
    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什么也不做,晚上那姓鄂的,便要将他庞大的躯体压在自己未婚妻那娇小的身体上,心里便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能帮得上他,但反正自己已是上过一次吊的人,就当那个时候无人救他,自己死在那里,此番还能再损失什么?
    走到路口,来到一家酒铺,他将怀中仅余的那点铜钱往桌上一扔,喊道:“给我碗酒。”
    酒铺老板见他一个文弱书生,一进门就大声喊着要酒,倒也好笑,道:“不知客官是要哪种,是本地的黄酒还是……”
    吕峰双目一瞪:“管他娘的哪种,给我上一碗就是。”
    酒铺老板竟被他瞪得有些心虚,赶紧给他倒了一碗黄酒,吕峰右手藏刀,左手持碗,咕噜噜的大口喝下,掉头就走。
    走到外头,天sè已晚,冷风吹拂,不但不冷,反而血气上涌。
    来到鄂府府前,唢呐声、喇叭声络绎不绝,灯如红花一般转动,许多宾客纷纷进门,俱是锦袍玉带,贺喜之声纷起。
    吕峰闷头就往里走。
    门前两名大汉,持棍将他拦住,其中一人道:“可有请柬。”
    吕峰闷哼一声:“没有,那又怎的?”
    那大汉把木棍往他胸膛拍了几下,冷笑道:“没有请柬,就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这大汉拍得实不算重,但吕峰原本就只是个书生,胸膛竟被拍得一阵生疼,只是他酒气已起,怒道:“把姓鄂的叫出来。”
    两个大汉各哼一声,便要将他轰走,yīnyīn柔柔的笑声却又传来:“这不是吕家的小哥儿么?”
    吕峰抬头看去,阶上立着个四五十岁,略有些陀背的男子,他立时认出,此人正是鄂府的管家邵楼,专一为鄂府之主鄂善保充当爪牙,鄂善保但有恶事,自己都不出面,只让这邵管家出头,替他抢田夺地,乒百姓,吕家虽然也算士族,但早已落魄,仅余的那点地产,亦是被这邵管家勾结官员,借机掠夺。
    邵管家闪过得意之sè,笑道:“吕哥儿这是要来为我家大爷贺喜的么?可惜大爷正忙着娶如夫人,没空招待小哥儿,啊,对了,这位如夫人与小哥儿你也算是有旧,今rì她有个好归宿,小哥儿想必也高兴得很,小哥儿若是想得到彩头,我倒可以代大爷招待一二。”
    回头叫道:“喜事当前,还不给这小哥赏几个铜板?”
    一名家奴随手掏出几板铜板,扔在吕峰身上,笑道:“滚吧。”
    吕峰咬着牙,便要往前闯去。
    邵管家喝道:“打死他。”
    那两名大汉手中大棒,直接劈头盖脸的朝吕峰砸去。
    鄂府在这江隼城中,原本就是豪门,吕峰不过是个落魄的寒士。现今法度紊乱,强者益强,弱者益弱。他们就算把吕峰打死在这里,吕家也只能忍气吞声,无处说理。
    那两名大汉原本就是鄂府所养的鹰犬,狗仗人势。又练了一些武,平rì里嚣张跋扈,反正背后有鄂府撑腰。也不将人命放在心上,大棒这一砸下,眼看着就要将吕峰砸个脑浆开花。
    这两棍既凶且猛,就算是恶狗也可轻易砸碎椎骨,但是不知怎的,仿佛有一道冷风卷过,两人竟是同时滞了一滞。
    吕峰解牛刀一转。当胸便刺入左边一人心窝,酒已上头,又闻血气,更是胆怯尽去,与其同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流闯入他的体内,让他力量上涌,全身有一种舒爽之感,于是解牛刀一拔,又往另一人刺去,那大汉大棒终于击下,却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就砸了个空,而吕峰的解牛刀已一刀刺入他肚皮,随手再搅了一搅,快速拔出,带出肠子,蒙头就往邵管家冲去。
    那大汉坐倒在地,惊恐的将暴出的肠子往破开的肚皮里塞,他以前本是地皮,仗势欺人惯了,其实并无多少胆量,只是仗着背后有强大靠山,总觉得别人欺不到自己头上,此刻硬生生被人剖了一刀,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知毫无意义的将已是搅断的大肠往回塞,只弄得满手都是血水。
    邵管家没有想到吕峰竟有这般本事,惊恐往门内逃去,吕峰追之不及,只是硬往里闯。门边本是还有两人,眼见吕峰只一下子,便杀死一人,重创一人,俱被唬得不敢动手,吕峰也不管他们,就这般闯入厅中。
    厅中本有众多宾客,这些宾客非富即贵,忽听邵管家惊叫逃回,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弱冠青年,手中提着一柄带血尖刀,追着邵管家闯了进来,尽皆错愕。
    宾客中亦有一些武者,或是出身军族,或是出身世家,一眼看去,见这青年虽然满腔愤怒,但脚步只沉不稳,冲向邵管家时,虽持尖刀,双臂却因紧张而夹得死紧,连武道中最起码的开阖都不知道,分明不是习武之人,且步伐踉跄,显然连rì常的锻炼都成问题,其中一些为巴结鄂家,便要上前将这青年擒下,不过鄂家本是豪强,还没等他们出手,一下子便又有仈jiǔ名狗腿手持刀棍,涌了上去,将吕峰团团围住。
    吕峰既已杀了人,再无顾忌,反正杀一人已是够本,杀两人还赚了一个,眼见着一伙恶棍冲向自己,他双目怒瞪。
    邵管家大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那些狗腿恃着人多,又如何会怕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立时一涌而上,铁棍大刀纷纷往吕峰劈去。
    对方人数如此之多,吕峰也不知如何应付,只是凭着酒气一声大吼。
    他本是文弱,就算吼出声来,按理说也响不到哪去,但却不知怎的,随着他这声大吼,肺部似是涌起无穷力量,吼声竟如狮虎,整个大厅都震了一震。
    那些狗腿竟是纷纷滞在那里,目瞪口呆,刀棍坠地,发出一连串的锵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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