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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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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坚哼了一声:“姐难道就真的甘心这般忍气吞声?”
    “不这样又能如何?只看夏萦尘和刘桑这番夺城手段,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楚乐颖无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文露和她肚子里的……”
    楚坚忽的怒起:“不要再提那个贱人!!!”
    楚乐颖道:“坚弟,你、你……我知道你们有些不和,但她总是你的妻子,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
    楚坚咬牙切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楚乐颖怔了一怔,只觉整个脑袋都被雷霆击过一般,好半会才道:“坚弟,你……你说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楚坚一字一顿,道,“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确实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整天在外花天酒地,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在那件……那件事之后,我只要一想起那种事就恶心,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女人。我起码有半年不曾跟她同过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这、这不可能,”楚乐颖喃喃道,“文露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事我难道也会说谎?”楚坚恨声道,“你难道不记得,一开始她怎么也不愿找医师,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可能有了身孕,只是害怕让人知道,后来还是姐你担心她,强行找来医师为她把脉,她藏不住,才不得不让人知道。”
    楚乐颖呆了半晌,好一会才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楚坚道:“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去跟别人说?”不但自己被人做了那种事,弄得外头风言风语,连自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别人的,身为楚家大少爷,他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文露绝不是那样的人,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乐颖叹一口气,道,“这件事先放一边,我自会想办法找她问个清楚。大夫一职,你无论如何都要辞去,印信也要交出……”
    楚坚目中怒火闪动:“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绝不会交给别人。”
    楚乐颖惊道:“坚弟……”
    楚坚恨声道:“他们夺走的一切,我早晚会抢回来,我会让他们后悔没有早点杀了我。他们所做的事,总有一天,我会千百倍的报应在他们身上。”又道:“姐你只管放心养病,我,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大迈步往外头走去。
    楚乐颖想要伸手将他拉住,却是一阵急咳,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坚离去,终于一口血喷出,颓然倒在床上……
    ***
    蜻宫深处,观星之楼。
    但凡行宫,都会建有观星楼,本是巫祝又或监天侯为帝王查看星相,推演历法之处,后来慢慢变成园林建筑的一部分。
    此刻,刘桑与夏萦尘便在这观星楼上,一同看着天上星盘。
    观星楼建得极高,比蜻宫四处散落的箭塔还要高上许多,从这里,可以越过蜻宫城墙,看向外头,从另一角度来说,这也是监视外城的最好地点,当然,刘桑与夏萦尘的目的却不在此。
    此刻的蜻宫,极是安静,楚阀的嫡系都被迁到了宫外,宫内的奴仆丫鬟,大多也都被遣散,城墙也没有多少兵将驻守。刘桑深知,外墙若是被敌军攻破,死守住内城,也没有多大意义,主力都被派去外城,蜻宫只有一小部分兵力驻守。
    夏萦尘虽然也想在外城亲自督战,但丘丹阳却建议她坐镇蜻宫,身为上位者,或是身先士卒,或是坐守主帐,皆需审时而度势,平常时候,她亲至前线,或能激励士气,但是现在却需要她镇之以定,让人觉得她胜券在握,从容而淡雅,若是冒着矢石之险,领兵作战,反会让人觉得她信心不足,进而摇摆不定。
    刘桑定睛看去,群星闪耀,月sè却是稀薄,夏萦尘换了一身桃红褙衣,立在月下,仿佛要踏月而去一般。
    刘桑道:“娘子,你在想什么?”
    夏萦尘轻叹一声:“只是白rì里看到楚乐颖昏倒在地,想起上次前来有翼城,她也曾尽心招待,与我称姐道妹,这才短短两三个月,转过头来,物是而人非,有些感叹。”
    刘桑道:“娘子是怪我拦着娘子,不让你上前扶她?”
    夏萦尘摇了摇头,道:“你并没有错,是我冲动了。”
    刘桑早已知道,娘子外冷而内热,自是不希望她与楚乐颖深交,毕竟楚家现在,只是他们手中的工具,必要时,甚至不得不做狠一些,将楚家灭门都有可能,若是娘子与楚乐颖走得太近,到时候未必狠得下心来。
    王霸之路,有的时候,就是这般冷酷而无情。
    ……(未完待续。)

第386章 圣人之道(本卷完)
    ()    刘桑踏前一步,牵起夏萦尘的手,夏萦尘也未拒绝,就这般任他接着。
    两人一同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战事还未停歇,此刻的夜sè,却是分外的祥和,就仿佛一切的纷争,都已远离了尘世。
    夏萦尘道:“夫君,何为圣人?”
    刘桑错愕道:“娘子为什么问这个?”
    夏萦尘道:“只是想起当年,创出女魃惔焚法、应龙霸江法、夸父劈rì法的传古大师曾经断言,大宗师之上,还有‘圣人之境’,而金乌谷、蟾宫、星门亦如此执着于造‘圣’,所以想知道,到底什么是‘圣人’?”
    刘桑道:“若说‘圣人’,儒家的定义是‘人伦之至’,也就是最为完美,毫无缺点的完人,在儒家眼中,孔子就是圣人,圣人说的每一句话都绝无差错,也就是‘微言大义’……”。 。
    夏萦尘道:“我知道夫君对儒家并没有多少好感,想来是不认同儒家此解的?”
    “咳,”刘桑道,“我只是对时不时挥舞大义与礼教大棒指责别人的人,没有多大好感,而儒家一向有这种习惯,但这并不表示儒家的思想就一定是错的,儒家的‘有教而无类’、‘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以统一的道德教化约束世人,确实有助于减少纷争,维持最基本的秩序。”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夏萦尘道,“我怎记得,有人将这两句断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刘桑哂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孔老夫子要是从地底爬起,知道他的话被后人任意曲解,只怕要被再气死一遍。就像现在的儒家总说孔老夫人推崇‘以德报怨’。可是拜托,他说的明明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好不好?别人跟我有仇。我用恩德来回报,那别人对我有恩时,我该用什么来报答?在这个问题上,孔老夫子和墨家倒是差不多意思……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夏萦尘道:“所以夫君对孔老夫子是推崇的……可我怎么感觉并非这般?”
    刘桑汗了一下:“孔老夫子的某些理念,我是认同的,不过别人越说他是德贤兼备、毫无缺点的圣贤。我对他就越是反感,娘子就当我中二……当我心理yīn暗好了。”
    听他这般一说,夏萦尘也觉好笑。
    夏萦尘又问:“那道家,对‘圣人’又是如何看的?”
    刘桑道:“说起道家,老子和庄子对‘圣人’都有各自的看法,老子《道德经》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什么是刍狗?就是草纸做的狗,用在祭祀上,用完就扔掉的东西。这倒不是说圣人真的不仁,而是言圣人之无情。有情便有私心,有私心便难以做到公平,而圣人必须大公无私,不过老子真正推崇的是‘无为而治’、‘老死不相往来’,所谓‘我无为,人自化;我好静,人自正;我无事,人自富;我无yù,人自朴’,感觉上不过是借‘圣人’之口,宣扬他自己的理念,他口中的‘圣人’,根本就不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做得到,也正是因此,道家一般不会将他们的祖师爷老子说成圣人,因为老子的本意其实是‘绝圣而弃智’,这一点,在庄子的《胠箧》中说得尤其明显:‘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夏萦尘道:“这话怎讲?”
    刘桑道:“圣人为天下制定法度,因其无情,故至公而无私,所以圣人之法,也是至公无私的。但是圣人无情,百姓在这‘至公之法’的治下,到底过得是好是坏,圣人难道又真的在乎?这就像天地养育万物,但万物之间,弱肉强食,天地难道又在乎?圣人制定出大公无私的法度,然后便如对待刍狗一般,弃之而不顾,圣人定下的斗斛、权衡、符玺、仁义,皆为大盗所窃,何为‘大盗’?窃勾者诛,窃国者侯,所谓大盗,就是窃天下之利器、圣人之智者。大盗夺取了圣人定下的法度,进而利用它为非作歹,祸害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却因圣人定下之法度,而无法制裁大盗,圣人之法,本该用来抑制大盗,然而大盗平安无事,贤能如龙逢、比干、苌弘、屈原,反因圣人之法而不得好死,那圣人所做之事,到底是好是坏?”
    夏萦尘道:“但这并非圣人的错……”
    “是对是错,圣人又何曾在乎?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刘桑道,“当然,若能够代代出圣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圣人何其少,大盗何其多,于是圣人之法度,总为大盗窃取,大盗伪装成圣人,假借圣人之‘仁义’,而行祸害天下之实事,所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便是这个道理。”
    又笑道:“不过本质上,庄子与老子一般,都不过是借喻罢了,老子假借‘圣人’,说的是他个人的理念,庄子却是暗批儒家的‘圣人’和‘三纲五常’之类的周礼,其实他们口中那种‘大公无私’的圣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反而是庄子所说的‘大盗’,从来没有消停过。”
    “说的也是!”夏萦尘轻叹一声,却又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句最早出自何处?”
    刘桑道:“自然是《道德经》。”
    夏萦尘道:“难道没有更早的记载?”
    刘桑道:“应当是没有吧?”
    夏萦尘道:“但我却在里禹穴里见到这句,你可还记得云笈七夜的最后一夜,涂山崩裂,飞出第十只禹鼎?当rì我曾落在这禹鼎之中,幻境丛生,在内头见到这一段话,全句是:夺其巢穴,焚其亲爱。千里挥戈,教民残暴,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当rì涂山六妖神中的九尾狐将甜甜的身体还回前,亦曾说过‘大禹啊大禹,你与你厌弃的那些视百姓为刍狗的帝王与圣人,究竟有何不同?’这样的话。”
    刘桑怔了一怔。如果说娘子所看到的,只是她臆想中的幻象,那九尾狐却是大荒时期的九妖神。连它都冒出这一句出来……莫非那个时候,就有“圣人”之说?
    刘桑问:“她还说过什么?”
    夏萦尘道:“她还说‘人的yù望是无穷尽的,为了些许利益,便可互相杀戮。圣人以礼乐教化束缚人心,为万民所敬仰,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圣人的yù望。也是无穷无尽的。常人为了yù望,挥刃三尺,流血五步,帝王为了yù望,雄兵百万。掩杀千里,圣人为了yù望,造神灭神,化身成魔,神明为了yù望,创世灭世,视苍生如蝼蚁。’”
    刘桑一怔:“造神灭神,化身成魔?”沉吟道:“九尾狐乃是大荒时期的人……的妖,她既然这般讲,那自然是大荒之前,便有‘圣人’之说。而按照先秦时诸家之习惯,被认作圣人的,不外乎女娲、伏羲、神农、黄帝、颛顼、帝喾这些,有时也会加上尧、舜、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
    夏萦尘道:“都是主宰天下之帝王。”
    刘桑哂道:“不是帝王,有资格做圣人么?”又道:“不过,九尾狐本是大禹座下涂山六妖神之一,在她之前的,大约就是女娲、伏羲、神农、黄帝、颛顼、帝喾、尧和舜。话又说回来,chūn秋前本有‘三圣’之说,这‘三圣’乃是女娲、伏羲、神农,后来儒家弟子将女娲拿下,放上黄帝。”
    夏萦尘道:“所以,最早的圣人,其实便是女娲和伏羲?”
    刘桑沉吟道:“人的心无穷无尽,圣人的yù望,亦是无穷无尽……九尾狐这话有些奇怪,天下都是圣人的,圣人还有何yù望,以至于要‘造神灭神,化身成魔’?”
    两人对望一眼……
    ***
    同一时间。
    有翼城北面二十里之外营寨里,兵将巡逻,时有马鸣之声。
    远处的山头,炫雨梅花、银月玄玄,领着一众玄羽兵团藏在那里,小婴也陪在她们身边。
    星光点点,月sè黯淡。
    小婴高高举起手中的天樱剑,剑上聚集着惊人的黑sè涡流。
    忽的,她将剑一挥,黑sè的涡流,如流星一般划破夜sè,冲往营寨,击中那成堆的粮草,粮仓立时起火,火焰熊熊燃烧,冒出来的却是森森的寒气。
    炫雨梅花、银月玄玄俱有些惊讶,如此惊人的剑气,若是轰在她们身上,她们亦是必死无疑。
    随着小婴一剑的挥出,她身后,一百多名玄羽女兵亦纷纷shè出手中箭矢,咒言摧动着箭矢,轮番飞出营寨,又尽皆爆开,这些箭原本就带着咒符,又组合在一起,形成更加强大的咒阵,一时之间,烈火滚滚,将所有粮草,一**的吞没,那些兵将奔来跑去,却根本无法抢救。
    另一边的山岭间,一个双目皆翳的女孩席地而坐。
    寒冬已过,新生的草地极是柔软。
    听着远处噼剥的大火,和那些兵将绝望的呼喊,女孩的嘴角,浮出愉快的笑容。
    粮草被袭,金践除了退兵,已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然后,爹爹就可以顺顺利利地整合南原。
    敢跟爹爹作对的,全部都去死好了……
    ****
    火,全是火!
    熊熊的大火,无边无际的大火。
    毁尽一切的万劫之火。
    青影秋郁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竟是一身冷汗。
    仿佛记起了什么,却又总是忘却。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为何而来?
    总感觉,有着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总感觉,有着自己非做不可的事。
    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披着一件衣裳,她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
    今晚的月,并不明亮,夜景却是意外的美丽,群星璀璨,chūn季特有的花香,弥漫着整个花园,沁人脾肺。让人一阵阵的陶醉。
    忍不住轻叹一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事?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
    ……
    ***
    越过羽山,更北之处的灵巫山。
    灵巫山一眼看去,尽是老树枯藤,内部却有云雾飘渺。风景秀丽,内中楼阁几座,在夜sè间时隐时现。
    一个美少女。抱着睡枕,睡在楼阁间,又翻来覆去的,做着美好的梦。
    再过几天,便是三月三。
    姐夫会来看我吗?
    抱着睡枕,滚了一滚,差点掉到榻下去。
    与此同时。楼阁之外,有一参天大树,月夫人却是立于枝头,彩裳随风摆动,云袖微拂。
    一朵朵彩蝶。从她的袖中飞出,飞上夜空,有若与群星作伴,星星点点,五彩盈然。
    ……
    ***
    观星楼上,刘桑与夏萦尘依旧看着夜景。
    夏萦尘道:“抛开儒家与道家对‘圣人’之见解,又或九尾狐口中的‘圣人’不谈,对传古大师所说的‘圣人之境’,不知夫君又是如何理解的?”
    刘桑叹一口气:“今晚娘子怎总是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
    夏萦尘道:“就是想知道夫君的意见。”
    刘桑道:“我觉得,考虑这个问题,首先要考虑到这个时代的武学。不可否认的是,当前的主要武学,都是建立在道家天化子‘人法地、地法天’的基础上,当然我们现在知道,所谓的‘天化子’,其实就是始皇帝身边的赵高,而先秦之武学之所以中断,却是因为始皇帝用了整整三百年的时间焚书坑儒、毁法灭道。所谓宗师、大宗师之划分,亦是在以‘人法地、地法天’为基础的武学逐渐发展之后的事。”
    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这样理解,所谓‘宗师’,便是‘人法地’,所谓‘大宗师’,便是地法天。每一位大宗师,都可以看穿天地奥妙的一部分,从而借天地之力为己用,这就是‘人法地,地法天’之究极。想通这一点,剩下的也就好进行推演了,传古大师口中的‘圣人之境’,又在‘大宗师’之上,而‘人法地,地法天’,后面原本还有两句,即‘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圣人之境’,很有可能指的就是‘天法道’这一层次,‘道’一向是道家所推崇的最高境界……”
    夏萦尘道:“既然‘天法道,道法自然’,那最高境界不应该是‘自然’么?”
    “娘子,‘道法自然’四字,应该分开来念,即‘道、法、自、然’,”刘桑道:“何为‘自然’?‘自’即自身,‘然’即形态。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却只按照它自身之形态,先天地而生,后天地而灭。虽然天地万物都受到‘道’的影响,天地因之而生,万物因之而灭,但‘道’只遵守它自身的规律,寂兮寥兮,dú lì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不管天地万物变得如何,对它都不会有半点影响。”
    夏萦尘轻叹一声:“就像‘圣人’一般?”
    刘桑道:“老子所说的圣人,本就是以‘道’为准则,认为圣人就应该像‘道’一般,无情无义,大道忘情。天若有情天亦老,圣人因其无情,所以无私,因其不仁,所以至公。我猜,传古大师所说的‘圣人之境’,大约就像是‘道’一般,不为天地所动,‘道’最基本的形状就是‘悉数自足’,不依赖于外物,故也不求于外物,正因不求于外物,故天地万物,在其眼中只同于蝼蚁一般。”
    又自嘲地笑了笑:“当然,这种事也就是说说,只要是人,都不可能做得到。”
    “这样子啊,”夏萦尘流波转动,“那yīn阳家想要造出的‘圣’,却又是什么样子?”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刘桑泪目,“娘子,我又不是神仙,能够无所不知。”
    夏萦尘道:“你不是会‘掐指一算’么?”
    刘桑汗了一下。
    夏萦尘的目光,仿佛已穿透无垠的夜sè,照向深邃的远方。旭rì渐出,星月慢慢地黯淡下去,仿佛在象征着什么。rì出而星灭,原本就是亘古不移的人间至理,就如圣人一出,群雄尽去。
    远处的城墙,依旧干戈闪耀,兵将来去,rì照铁甲。
    她轻叹一声:“这场战事,也不知何时能休?”
    刘桑亦是长叹:“大乱之后,总有明主出现,正如圣人身后,总不免伏尸百万。英雄不幸,生于乱世,刀光剑影,不知明rì是否能活。英雄幸甚,生于乱世,仗剑高歌,一展抱负。”看着渐出的旭rì:“回想一下,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加入这场战争,到底是对是错。”
    “夫君放心,”夏萦尘牵着他的手,“不管是对是错,我总会陪着夫君一起走下去。”
    “嗯,”刘桑反过来,紧紧握着她,“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群星亮了,群星又黯了;明月升起,明月又落下。天亮了,天又黑了,敌军来了,敌军又退了。正如花谢花开,花开花谢,人生苦短,岁月无常,然而,不管世界如何改变,他们都已决定,从此紧紧的牵在一起。
    他们本以为……他们做得到的……
    (本卷完)
    *********
    (第七卷已经完结,更多jīng彩内容还在后头!)
    (多谢天生可爱50000起点币的打赏,也多谢星空的物语、天玄门001、书剑秀才等等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
    ^_^(未完待续。)

第387章 混天魔王
    ()    chūn已暖,花已开。
    刘桑走在蜻宫的花园之间。
    远处,一伙少女在湖边嬉戏游玩,她们俱是蟾宫的女弟子。
    虽然已组建成玄羽兵团,但毕竟是女子,住在兵营里总有许多不便,而诺大一座蜻宫空空旷旷,楚家的人都已被迁到了外头,岳父和夏家的佣人奴仆还在凝云城,并未迁来。于是,刘桑便让这些玄羽女兵全都住了进来,就在蜻宫里学习符咒和练兵。
    对这位大宫主,那些女弟子已是了解了许多,知道他比较随和……或许说是近乎随便,正事之余,怎样都好,哪怕当着他的面打打闹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再加上,一众女弟子与他原本就是同龄,那些彩衣甚至还要比他更大,渐渐的,也就没有那般怕他。
    刘桑对此当然没有那般在意,再说了,这蜻宫许久以前本是帝王游乐的行宫,一大堆姑娘住进来,说笑玩乐,就他一个男人……很有开后宫的感觉。。。
    话又说回来,明天就是三月初三,上祀节。
    刘桑叹一口气。
    原本答应了月姐姐,上祀节这天上山跟她“会男女”的,结果到现在都脱不开身,看来只能食言了,希望她不会怪我。
    不过月姐姐那般温柔,总是能够谅解的。
    还有翠儿……
    自那rì,刘桑到有翼城来对付曹安帮,胡翠儿先回蟾宫,两人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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