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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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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问:“娘子,这两日怎么没看到小婴?”
夏萦尘道:“北边发生了一些暴乱,事态紧急,为妻又没空,就让幽素带着小婴和玄鸟兵团赶过去了。”
刘桑道:“暴乱?”
夏萦尘轻描淡写地道:“也不知怎的,近来南原各郡,不断有人闹事,我也只好让人四处救火。”
刘桑道:“这样啊……”沿阶而上,行至山腰,往山下看去,见山脚其他各处,亦聚集了许多游客与百姓,这些游客好新鲜般聚集而来,极是热闹,另有一些士兵,在山下维持秩序。
他问道:“娘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夏萦尘道:“也不是啥好日子,为妻只是发出通告,要于今日前来祭祀女娲娘娘,那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又道:“女娲娘娘造福万民,可惜现在圣德不显,香火不彰,为妻已令人四处修建女娲神庙,以身作则,加以祭拜,希望女娲之信仰,能够再次传播天下。”
刘桑心中一动,想起当年在绝冀洲上,扶桑教四处宣扬“扶桑大帝”,在其治下,凡不肯祭拜“扶桑大帝”的百姓,尽皆治罪的事。扶桑教便是金乌谷,其目的乃是为了造出“扶桑大帝”这尊神灵。
娘子的目的,难道也在于此?
当然。扶桑教所用的,乃是威逼的手段,而女娲之信仰虽然已弱,但千百年来,却仍是不断延续下来,香火始终不断,其数千年之传承,绝非“扶桑大帝”可比。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如今娘子名震天下。又会盟诸侯。为和洲诸侯之盟主,有她大肆宣传,女娲的信仰肯定能够再次兴盛起来。
他们登上山头,来到神庙。只见庙前两座金炉。五彩金妆。檐上两条翠凤,口含圆珠。
进入庙中,整个庙是一个完整的大圆。左右有两座小殿,中央一座大殿。黛玉、宝钗、探春、惜春四人让至两边,刘桑与娘子进入正殿,又见大殿中间是一座人身蛇尾的神像,这个自然便是女娲,女娲前方,一左一右,又分立着两个小像,这两个小像俱是女童,有若女娲之侍女,模样仿佛,只是左边的女童身披绿柳,手捧鲜花,右边的女童腰缠荆棘,手持白骨。
刘桑讶道:“娘子,她们是……”
“我让人新造上去的,”夏萦尘道,“左边的是吉祥天女,右边的是黑暗天女……夫君你看像不像?”
刘桑仔细看去,见果然与小婴一般无二。夏萦尘道:“大荒之前,女娲娘娘座下有金、木、水、火、土五位属神,现在五神已殒,女娲娘娘无人使唤,不如再给她安排两个小属神,夫君你看如何?”
刘桑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星门当初确实也曾做过实验,就像金乌谷造“扶桑大帝”一般,他们想要造出“吉祥天女”和“黑暗天女”,为此曾将小婴一分为二,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以巫灵之气造神容易,要让世人供奉却难,而没有香火,根本无法造神。
只是,虽然放弃了这个主意,他们却并不知道,“黑暗天女”已经在小婴体内苏醒,并最终毁掉了星门。
但是娘子这又是在做什么?难道她想让小婴和忧忧变成“神灵”?
夏萦尘拉着他的袖子:“夫君,女娲娘娘造福万民,来,我们且向她拜上一拜。”
刘桑道:“与其去跪这没用的石像,我不如直接跪娘子好了。”女娲的“灵”现在已经在娘子体内,而世人所供奉的女娲,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人皇女娲,而是女娲的女儿“娲皇”,人身而蛇尾,这原本就是女娲所生下的女儿的模样,女娲生的本是一个怪胎。
现在,娲皇的金身已经跟娘子的肉身融合成一体,而女娲的灵又在娘子的体内,从某种意义上,他娘子才是真正的神灵“女娲”。
夏萦尘道:“夫君不肯跪么?”
刘桑道:“我为何要跪娘子?”
“夫君整日让为妻在榻上跪着,”夏萦尘吐槽道,“为妻只是让夫君对这石像拜一拜夫君都不肯。”
“这个,”刘桑汗道,“那我们以后多换些别的姿势。”
夏萦尘拉着他,往下跪去。
刘桑无奈,也只好跟着跪倒。只是,拜这神像到底有何意义,他实在是弄不清楚。扭头偷看娘子,却见她虽然跪在那里,双手合什,像是在默祷什么,俏丽的脸庞,却带着深深的讥刺和嘲讽。
忽地,外头一阵喧闹,甚至连山脚下都有哗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安静,静得像是所有人都在刹那间,被人蒙住了口鼻,无法透过气来。
他心中疑惑,心想出了什么事?于是站起身来,踏步而出,却见神庙前,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目瞪口呆,不止如此,山脚下本是喧闹的百姓亦是纷纷跪倒,顶礼膜拜。他诧异地扭头看向天空,紧接着亦是一震。
天空中,五彩的光芒如鲜花般绽放,一尊人头蛇尾的女神神像有若海市蜃楼一般,从虚空中出现,只见她双目有若电光,蛇尾盘旋,白发如瀑,那耀目的神光,将整座神庙隐隐罩定。
幻术?这是刘桑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只因,他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在夺取有翼城之前,他曾让蟾宫的一众弟子,在翼南山制造祥瑞,造出“紫气东来”之假象。
这也是一个幻术……这是他一开始闪出的念头。
但是,很快他便知道,这不是幻术。
只因,幻象可以造假,但是这无法形容的神威,却是无法造假,那赫赫神威,普照着远远近近方圆十里,甚至连整个有翼城,怕是都笼罩在内。在他身边的这些女子,无一不是里宗又或蟾宫的精英,但她们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神灵,却莫不惶惶,而山下的成批百姓,根本无法压制住顶礼膜拜的冲动,当神灵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们便下意识地全都跪了下来。
他往庙内看去,正殿里,夏萦尘背对着他,身上宝光隐现,看上去是如此的庄严。即便刘桑知道,此时的她,正背对着所有人,冰冷而恶毒地冷笑着,却仍是无法制止内心中向她跪拜的冲动。
娘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天空中,人身蛇尾的“神灵”慢慢的消失,留下来的冲击和震撼,却依旧是那般的强烈,远远近近,一片沉默,纵连鸟兽也不敢发出声音。神庙内,绝色的公主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转身,有若沐浴着虚无的神光,拾步而出,立在阶上,似是慈祥的容颜,隐藏着令人战栗的威严和冷酷,她就这般立在山头,享受着山下百姓的恐惧和膜拜。
……(未完待续。。)
第493章 卜算:调虎离山!
“娘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刘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时,他与夏萦尘一同走在林中,这座山上,不但建了豪华神庙,各处也在休整,唯独这里,却什么也没做。
这里本是一片密林,不过早已被火毁去大半,到处都是焦黑的树木,虽然如此,许久地方也已开始长出新芽。
两人手牵着手,夏萦尘有些淘气地笑道:“只是开开玩笑。”
刘桑叹气……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却只是一个玩笑?
若是以前的娘子,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的娘子,那就真的不太好说。
至少,看她此时的态度,浑不将刚才的壮观场面当一回事。
他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夏萦尘道:“神力。”
刘桑疑惑:“神力?”
夏萦尘道:“这只是简单的了,想当年,神灵女娲集万民之信仰,可是带着五大属神,将九座大岛拉于一处,造出九州,现在的我神力不过就是影响了方圆十几里,差得太远。”
刘桑心中忖道:“刚才的赫赫神威,似乎跟巫灵之气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什么阴阳术法,而是真真正正的神迹,看来阴阳家的‘圣’,还藏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娘子之所以要在尘世间恢复女娲信仰昔日的荣光,怕是也跟她刚才所施的神迹有关。”
虽然想要问个清楚,但他这些日子已是知道。娘子其实并不愿意说那些上古之事。她是夏萦尘,她也是娲皇,但这些日子,她已是变得越来越像“夏萦尘”,又或者说,她想要当“夏萦尘”,在刚从羽山回来时,她的记忆无疑是混乱的,甚至已经弄不清她到底是谁,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娲皇”的成分居多。而展现出的清冷和高贵,很大程度上,只是对“夏萦尘”这个人的向往和模仿。
但随着日子的流逝,尤其是他回到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逐渐的变回了夏萦尘。虽然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她时不时的孩子气,不过刘桑知道,这跟“娲皇”没有太多关系。娘子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娘子,只是被幼时的阴影和常年修习女修功法的后遗症所束缚,而在她停止修习女修功法后,曾经失去的童真,便已经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如此,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成年人,有极多的顾虑,同时也竭尽全力,想要扮演一个好妻子、好姐姐的形象,在夫君面前表现温柔,在妹妹面前做个好榜样,而在外人面前,更是无法放开。
于是,那个时候的她,依旧端庄稳重,虽然在家里,喜欢悄悄穿些漂亮的亵衣,喜欢夫君“逼”她穿那些古古怪怪的衣裳,表面上是夫君所迫,其实心里想穿得紧。
但是记忆错乱后的娘子,对幼时的阴影,早已不再当一回事,而近乎天下无敌的她,也不再在乎世人的看法,再加上原本就只是一个孩子的“娲皇”终究是对她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在外高傲自大、在家淘气撒娇的古怪性格,而这其实也是许多孩子都有的毛病。
这种毛病,在不漂亮不讨喜的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身上,那是熊孩子的表现,在既漂亮又讨喜的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身上,那叫“天真可爱”。
夏萦尘拉着他的手:“夫君,你可还记得这里是哪里?”
刘桑笑道:“当然记得。”凑过去,在她耳边低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吃掉娘子的地方。”
美丽的公主脸红红的,戳了他一下,那充满妩媚的羞红,看得他一阵阵的心动。
这里便是三月三,他将娘子推倒的地方,那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肌肤相亲,不过方自结束,还要继续浪漫的时候,忧忧放了一场火,毁掉了接下来的浪漫。当然,对于刘桑来说,当时的他固然很想把忧忧抓来打屁股,心里却也暗自庆幸,那把火放得还是稍迟了些,若再提前一刻钟,他杀人的心都会有……
看着娘子俏脸上娇嫩欲滴的红潮,他情难自禁,搂住她来:“即便已经到了这里,不如……”
旁边却是刷的一声,有人掠了进来,跪在他们身边:“公主……差不多了。”
刘桑扭头看去,见来的是雅七娘。
于是他立刻知道,娘子和忧忧的“计划”要开始了,但他却故作不知,问:“什么差不多?”又看向夏萦尘:“娘子,不如把其它事先放在一边,我们……”
夏萦尘瞅他一眼,捂着他的口儿,笑道:“回去再说。”
刘桑叹气:“这个地方很有纪念意义,我很想再来一次……”
夏萦尘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呢。”牵着他的手儿,款款而行,回到了神庙,进入正殿,一转,便转到神像后头。
刘桑道:“我们来这里做什……”
却见一声轻响,脚前多了一条暗道,然后他便看到了……他自己。
暗道内,藏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连衣衫都毫无区别的“少年”,在少年身后,是一名青年女子,这个女子正是琳辉,刘桑曾藏在暗处看了她几眼,自是认得出她。琳辉身后,还有一批女子,一半来自里宗,一半来自蟾宫。
看着暗道中走出的“自己”,刘桑心里想着,这是易容术?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夏萦尘道:“夫君,这个人偶……做得可好?”
刘桑惊讶道:“人偶?”这个“他”,动得如此自然,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却居然只是一个人偶?只不过惊讶归惊讶,对娘子和忧忧的计划,他也就更加的了然,虽然是“引蛇出洞”,但她们最终还是不愿意让他以身犯险,于是让人造出了这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偶。
琳辉上前,伏道:“公主!驸马!”
夏萦尘点了点头,又道:“探春、惜春。”
探春与惜春上前!夏萦尘道:“你们便随着驸马,从这条暗道离去。”又看向刘桑,温柔地道:“夫君。出了地道。便是万花洞,渠上有船,会将夫君平安送回蜻宫。”
刘桑道:“娘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夏萦尘笑道:“夫君不用管这么多。你只管先走便是。”
刘桑故作无奈。带着探春和惜春进入地道。在藏身地道里的那些里宗和蟾宫高手的护送下,往地道深处走去。
后头洞口关闭,地道变得漆黑。最前方的二女各自取出一颗夜明珠照亮。
刘桑暗自摸了摸巫袋,里面藏着在光尚界里,他手把手教小婴画的“画”。
……
***
刘桑离去后,夏萦尘牵着夫君的人偶,在黛玉、宝钗等人的簇拥下离开神庙,当着山下众多百姓的面,拾阶而下。
到了山脚,大队朝有翼城而去,下午时,便到了有翼城东门,出了大屋,分乘马车,驶入城中。
方自入城未久,远处传来一连串的炸响,紧接着便是火光冲霄。
她揭帘而出,娇叱道:“出了何事?”
一将疾驰而来:“有贼人袭击蜻城,行刺侯爷。”
夏萦尘立时出轿,喝道:“尔等保护好驸马!”化作一道倩影,往蜻城疾投而去。
心中却是冷笑,想着忧忧果然是算无遗策,猜到暗处的敌人,在南原各地不断制造事端,分散他们的兵力和注意力后,会选在他们回城的这一刻,行刺她父亲流明侯,调虎离山。
那些人不敢光明正大与她交手,于是只能靠着行刺她的亲人,将她诱走,再趁机出手掳走夫君。
只不过,敌人虽是“调虎离山”,她却也是早有安排,对于那些窥视魔丹的人来说,魔丹的诱惑实在太大,而这种辛辛苦苦布局而成的“大好局面”得来不易,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接下来,就看忧忧与丘丹阳暗地里的调兵遣将,能否将那些宵小杀个干净。
她化作一道光芒,纵身飞至蜻城,只见城门已被轰开,又有数百只野兽闯入宫中,见人就咬。这些“野兽”俱是凶恶,用刀剑无法伤到,显然并非活物,而是以兽魂炼出的凶灵。
两只凶灵飞掠而上,向她咬来。
五色之剑骤然出现,剑光闪过,涡流一转,两只凶灵俱是消失。
她直落而下,见兽便斩,那些兵将辛辛苦苦无法剿灭的凶灵,却都被她一剑斩灭。
忽的,一只山一般的巨大凶灵从天而降,落地的那一瞬间,阴风呼啸,周围的许多兵将仅仅只是被阴风卷中,便莫名的倒了下去。
巨大凶灵一掌拍向夏萦尘,夏萦尘抢先纵身而起,恶掌拍在地上,将地面拍出血色的大坑,又兽掌连挡。
夏萦尘冷叱一声,娇躯一旋,五色之剑快速斩下,强大的剑气有若开天辟地一般,将整只凶灵与它身后的大殿,一下子劈成两半。凶灵发出垂死的怒吼,听得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便消散而去,它身后的大殿却往两边完整的分了开来,守在殿中的精兵猛将,被剑风扫得向两侧抛飞,大殿左边一半的最深处,有一张椅子,流明侯扶着椅子,面无血色。
夏萦尘双手持着既大且长,五光十色的娲皇剑,扭过头来,道:“哎呀,不好意思,差点伤到父亲了。”
流明侯呵呵道:“没、没事……”背上尽是冷汗。
夏萦尘却又蓦的转身,眸中灵光乍现,忽的一声冷笑,将娲皇剑往天空一扔,娲皇剑疾飞而去,划出一道彩虹般的弧线,飞往半里之外的一座废屋,忽的从天而将,破檐而下。
当它落下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涡流随之而现,半座屋子被卷入涡流,消失不见。屋中本是藏有一批人。这些人穿的虽然只是粗衫粗布,却围成阵形,暗用术法,当屋顶突然消失,五色之剑从天而降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藏在暗处操纵兽魂,本是他们杀人于无形的惯用手段,他们也不知自己藏得如此隐蔽,如何一下子就被人找到?
涡流剑裹着涡流直落而下。将他们全都卷了进去……
杀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兕鬼门精英。夏萦尘将手一招,娲皇剑飞回她的手中,蟾宫四月使中的含珠梦梦、暖珠菲菲亦率着宫中的阴阳术师,清除剩下那些无人控制。惊惶乱逃的凶灵。很快就解除了险情。
夏萦尘飞上空中。往东面看去,只见东门附近亦是一片乱象,她目现灵光。一道光束射了过去,见那里的“夫君”已是被人掳走,一伙凶徒劫了他,在早已埋伏好的阴阳家众多高手,和不断赶到的大批兵将围攻下,咬牙死撑,且战且退,却未想到被他们劫走的“少年”突然炸了开来,一下子便将十几人轰成肉酱。
夏萦尘落了下来,没有再去管他们,经此一役,那些潜伏者将折损大半,剩下的,忧忧自会带着血狱门众童子,将他们逐一挖出。身为上位者,没必要事事亲临,他们做得好,事后奖励一番,若出了差错,问罪便是。更何况,有忧忧在暗中布局,虽然这丫头心机极深,也不是全然可信,但那些人是冲着她爹爹来的,至少在这件事上,不用怕她不尽心。
在地上轻轻摆了摆衣裳,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夫君也差不多到了,接下来,便看到探春、惜春及那些保护夫君的里宗、蟾宫众女飞奔而来。她微微一笑,正要迎去,紧接着却柳眉一蹙……为何没有看到夫君?
夫君与探春、惜春所走的路线,都是经过她与忧忧的细心安排,绝无危险,她自是放心得很。但是现在,探春等人急急奔来,显然是出了事情,她脸色一变,一下子飘了过去。探春等人立时跪了下来,满头是汗,脸色苍白,有人甚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含珠梦梦、暖珠菲菲等人一看便知是出了事,不由得也围了过来。
夏萦尘冷冷地道:“出了什么事?”
探春、惜春伏在地上,一个道:“驸马……”另一个道:“爷他……”
两人同时出声,说的本是同一件事,但两人的语气都在发颤,各自打岔,一时间,竟全都说不下去。
夏萦尘大怒,忽一挥手,二女的脸上同时“啪”的一声,竟被摔得脸都肿了。夏萦尘怒道:“说清楚。”
二女都要哭出来,齐声道:“驸马逃走了!”蓦一伏身,螓首磕在地上,她们身后的众女亦是五体触地,动也不敢动。
逃走了?夏萦尘却也是怔了一怔。这些人,好歹也是从两宗里挑选出来的精英,竟然会被已是身无精气的夫君逃走?夫君是怎么做到的?
她缓缓弯下腰,注视着探春、惜春等人:“驸马逃走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活、着、回、来?”
那一脸的煞气,令得周围人人心惊,同时心知,这些姑娘已是死定。含珠梦梦、暖珠菲菲对望一眼,这些人中,有一半是蟾宫的彩衣和弟子,探春与惜春,更是众弟子中的佼佼者,她们虽有求情之意,但是面对着此刻气头上的公主,纵连她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
惜春带着哭腔,捧起一物:“爷、爷留了一封信……”
夏萦尘刷的一下,抢过信来,快速拆开,紧接却是煞气更重。
周围众人悄悄对望,虽不知驸马写了什么,却明显让公主更加火大,不由得同情起跪在地上的众女。
夏萦尘怒叱一声,随手一摔,信纸化作飞灰,蓦一低头,盯着伏在地上的探春等人。所有人尽是颤抖,甚至有人连下裳都湿了。
夏萦尘蓦的抢了上去,一下子踹翻几个,怒火中烧:“还敢替你们求情?逃都逃了,还敢替你们求情?死夫君,死男人,跑都跑了,还敢求情……”
那几人虽然被她踹翻,心中却涌起希冀,公主真要杀她们,这几脚就已经让她们变成尸体了。
夏萦尘却是面容一转,蓦的抽剑,心中忖道:“不杀她们,难消我心头之恨,杀了她们,夫君日后知道,总是不好。不如就留下探春和惜春,其他人全都杀了。探春、惜原本就是夫君身边的侍女,只要她们活着,夫君就不会想多,至于其他人,夫君原本也就不是太熟,就算日后问起,推说她们贬到外头去了,也就是了……”
杀气,一下子卷了起来。
含珠梦梦、暖珠菲菲赶紧抢了上来:“公主,这些人的惩罚,容后再说,事到如今,先派人去找驸马要紧。”
夏萦尘胸脯起伏了几下,紧接着却想起什么,目光一扫,看着地上众女,冰冷冷地道:“为何……少了三人?”
其中一人颤声应到:“美伶、丁香、彩惠三人,生怕公主治罪,逃、逃走了……”
夏萦尘冷冷地道:“她们逃了,你们不逃?”
那女子伏地道:“我们、生……是公主的、的人,死……是公主的、的鬼,回来请、请公主治、治死……”说完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虚脱。
夏萦尘冷哼一声。
……(未完待续。。)
第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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