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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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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萦尘道:“追!”这十八童子全无感情,诡异却又木然,显然是有人在他们背后指挥,不管血狱门为何要找上他们,以血狱门的行事作风,既已为敌,绝无妥协余地,是以除恶务尽,不可有丝毫犹豫和怜悯。
    漆风夜雨,秋意如刀。
    夏萦尘的剑气比冰更寒,比雪更冷,疾追上两名童子,一剑一个。
    两名童子都未反抗,因为隐藏在暗处的主人,给他们的命令就是“逃”。
    所以他们只知道逃。
    杀死这样的孩子,真的有必要吗?
    夏萦尘没有去想这样的问题。
    因为如果死的是她,这些孩子是绝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的。
    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前方是一个峡谷,谷中弥漫着血气。
    夏萦尘打起jīng神,小心戒备,血狱门yīn险狠辣,她自然不敢轻敌。
    追着最后三名童子,她保持十二分的jǐng觉,跃入峡中。
    前方却传来一连串的兵刃交击声,紧接着就有一道劲气向她轰来。
    果然有埋伏?夏萦尘一声冷笑,剑光一闪,冰晶乍现,破入对方劲气。
    对手蓦地一惊,金枪一横,勉强挡住雪剑,失声道:“太玄冰晶法?”
    竟是熟人?夏萦尘心中亦是诧异。
    两侧有敌人强行袭来,她身形一旋,妙不可言地退开半丈,回手虚按,让远处追她而来的夏召舞、刘桑、小凰、鸾儿等人暂且止步。
    “莫非是萦尘世妹?”雨夜中,一名锦衣青年挡住yù扑上前的数名侍卫,排众上前。
    夏萦尘轻叹一声:“果然是殿下。”
    雨夜中,锦衣青年身形狼狈,身后侍卫已是伤痕累累,峡谷中倒着许多尸体,那三名童子也死在地方,显然是在刚才冲入峡谷时,被锦衣青年和这些侍卫所杀。
    锦衣青衣流露出苦涩的笑容:“连你也来杀我么?”
    夏萦尘缓缓收剑,缓身施礼:“萦尘不敢。”
    ……
    ***
    远处,刘桑看着微雨中看着娘子与那俊郎而又一身华贵的青年交谈。
    他看到两人从敌对而至缓和,娘子对那人的态度似乎颇为尊重。他低声问:“那人是谁?”
    夏召舞张口yù答,眼珠子一转,却又轻声道:“他是姐姐以前喜欢的人。”
    刘桑一僵。
    夏召舞怪笑道:“姐姐以前原本是喜欢他的,但我们两家乃是世仇,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在一起,姐姐绝望之下,这才选择比武招亲。”
    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刘桑心中满是苦涩。
    就算娘子跟那家伙不可能在一起,但一想到她心里竟然有了别人,他就觉得完全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人举止温文,一看就知道是贵公子,哪像自己diao丝一枚。
    他看到夏萦尘向他与夏召舞招手,虽然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却还是叹了口气,与夏召舞一同上前。又在心里想着,不知道娘子把自己的丈夫介绍给她有情无份的旧情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触?
    她有没有告诉他,她与她的小丈夫其实是有名无实,什么也没有做过?
    慢慢地走到娘子与锦衣青年面前,只听娘子柔声道:“这位是大王子无伤殿下。”
    竟然还是白凤国的大王子?原来不只是富二代、官二代,而是王二代啊,那自己跟他更是没法比了……咳,奇怪,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却听夏召舞惊讶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大王子殿下?”
    扭头看去,见夏召舞张口结舌的样子,显然是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大王子。刘桑立时反应过来……靠,被这死丫头骗了。
    既然死丫头连这青年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是姐姐以前喜欢的人”?再说了,这人既然是白凤国大王子,那自然是王室,凝云城夏家跟王室是世仇?要真是世仇,八辈子前就给灭掉了。
    赶紧与夏召舞一同向王子无伤施礼,施礼的过程中,偷偷向小姨子瞪了一眼,召舞小姨子冲他做鬼脸,一副“骗死你不偿命”的样子。
    这臭丫头……;

第102章 十八童子之谜(第一更)
    一名白发长须的老者缓步上前,王子无伤介绍道:“这位乃是祖庚祖老师”
    夏萦尘道:“原来是曾于羽山开宫讲学的祖老师。”
    峡谷内血气弥漫,满地尸体,其中一方自然是王子无伤身边的侍卫,另一方却俱是蒙着面巾。残存的侍卫将这些人的面巾一一摘下,却也是无人认得,又去搜他们身。
    祖老道:“这些人既然在这里袭击殿下,自不会留下能够让人猜到幕后主使的线索。”又看向夏萦尘姐妹:“不知郡主与县主又是因何在此?”
    夏萦尘将驿站遇袭之事说出。
    祖老动容道:“竟是血狱门?”
    王子无伤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蒙面人:“莫非这些人也是来自血狱门?”
    祖老道:“血狱门行事作风更为奇诡,且jīng于许多神秘术法,而这些人虽然狠辣异常,但多是武者,颇有一些不同。况且血狱门实无必要在同一晚,如此近的距离,同时袭击我们与郡主两方。”
    却又道:“世事难料,虚虚实实,在查清背后真相之前,俱是难说。不过郡主既能破坏十八童子的血影迷踪之阵,令十八童子授首,让人刮目相看。”
    夏萦尘叹道:“破阵只是众人协力加上些许运气,至于这十八童子,说到底只是被血狱门当作傀儡加以利用的可怜孩子,他们的生死,血狱门并不关心,而今晚的幕后cāo纵之人,我们连影子也不曾见到。”
    祖老道:“既然你我两方都是前往郢城,又都遭遇敌人袭击,何不会在一起,一同上路,彼此支持?”
    夏萦尘亦是看出,王子无伤这方损失比他们要大得多,不过剩下的这些侍卫无一不是目光如鹰、剽悍干练,显然都是高手。且不说既知王子殿下遇袭,她不能就此不管,两方合在一起,对她防备血狱门亦有好处。
    ***
    众人收拾一番,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连夜上路。
    凝云城一方的几匹马都已被十八童子弄死,好在王子无伤一方有马匹多出,于是舍弃了刘桑那辆,刘桑与夏萦尘、夏召舞同乘一辆。
    众人沿官道而上,因是雨夜,一路上依旧小心戒备,却没有再遭遇意外。
    马车中,萦尘、召舞姐妹二人依在一起。
    夏召舞看向微亮的窗外,疑惑地问:“姐,大王子殿下不是应该待在郢城么?为什么也会到这里?”
    夏萦尘淡淡道:“这是殿下之事,你我无需多问。”
    夏召舞瞅了刘桑一眼,又在姐姐耳边喁喁细语,乐开花的样子。
    刘桑当然猜到她在跟娘子说什么,手指头敲着木板,直翻白眼。
    夏萦尘没好气的道:“无聊。”
    是很无聊,非常非常的无聊……这死丫头实在是太无聊了。
    天快亮时,一大队官兵才在前方急急赶来。乃是昨晚王子无伤遇袭时,有人赶往前方通知援兵。当地武将带兵赶至,得知大王子和一位郡公主、一位县公主在自己的地盘上遇袭,直吼得脸sè苍白,满头是汗。
    王子无伤、夏萦尘等在官兵的护送下进入县城。
    虽然只是县城,但离郢都已是不远,城中颇为热闹。
    刘桑早已知道,王子无伤虽然是白凤国的大王子,但并非敖王后所生。孔雀廪王将敖大司马之女立作王后的时rì并不太长,他虽有七子,目前还无一是敖王后所生。
    虽然不知道王子无伤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袭击他的那伙人又是谁,但很可能牵涉到王位继承之事,夏萦尘绝不多作过问的选择,才是最恰当的。
    因昨晚一夜惊魂,又急急赶路,白rì时,众人便在当地官员的安排下歇息。
    刘桑睡了一觉,起来后,来到前厅,见娘子已经坐在那里,淡淡地喝着热粥,至于召舞小姨子,只怕是还在做小懒猪。
    小凰为郡附马也盛了一碗,夫妻二人对桌而坐。
    刘桑喝了几口,抬起头来:“娘子,你觉得,昨晚那十八童子袭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夏萦尘道:“夫君怎么看?”
    刘桑道:“我觉得,血狱门昨晚根本没有全力出手,昨天的袭击只是一个前奏、一种试探,好藉此弄清娘子真正的实力。那十八童子只是用来测试娘子的踏脚石罢了。”
    夏萦尘淡淡的道:“昨晚那些孩子虽然来自血狱门,但根本不是‘十八童子’。”
    刘桑道:“娘子的意思是……”
    夏萦尘道:“听说血狱门为了培养这‘十八童子’,掳了数千婴儿,花了许多心血,才jīng挑出十八人来。昨晚那些孩子虽然来自血狱门,但作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八童子’,未免都太弱了些,况且,‘十八童子’的培养既然如此不易,血狱门怎舍得让他们在一战之间全都送命?昨晚那些,当只是血狱门培养‘十八童子’过程中的残次品,对血狱门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只不过是血狱门用来测试我们实力的弃子。”
    刘桑眯着眼睛:“所以昨晚,娘子其实也没有用出真正实力?”
    夏萦尘缓缓地喝着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却又抬起头来:“虽然十八童子不是真的‘十八童子’,但昨晚的迷阵,确确实实是血狱门的血影迷踪生杀阵,幸亏有你帮着破阵,少了我很多麻烦。”
    刘桑心想,难怪昨晚那迷阵那么厉害,但破完阵后,娘子跟小姨子杀那些孩子跟切瓜一般。他耸了耸肩:“其实昨晚原本也就没有麻烦,如果不是召舞被他们骗入阵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夏萦尘叹道,“召舞于玄术上,亦是天分惊人,年轻人中没有几个比得上她,但因出身富贵,又拜名师,偶尔与强敌交手,都如晃城守一般会让着她,没有经过真正的江湖历练,自不免小看天下英雄,不明白江湖的险恶之处,其实每个初入江湖者莫不如此,非得栽上几次跟斗,才会知道厉害。”
    “没错,”刘桑使劲点头,“后来她声音就小多了。”
    ……

第103章 古来薄命是红颜
    夏萦尘轻叹一声:“只是我适才一直坐在这里左想右想,依旧想不起我是如何得罪的血狱门。如果昨晚真的只是前奏,那血狱门再次动手时,必将有如狂风骤雨般,难以抵挡。”
    刘桑知道她的意思,夏召舞从小待在凝云城,后又入灵巫山修行,并没有进入江湖,显然不会有什么敌人,而他更是如此。娘子左思右想,觉得血狱门必定是冲着她来的,偏偏她又想不起自己跟血狱门到底有何仇怨,自是不免郁闷。
    刘桑笑道:“娘子也不用想太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里能够事事弄清?最多兵来将掩,水来土淹,他们要是灭不掉我们,我们就反过来灭掉他们,看谁怕谁。”
    夏萦尘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玩味一番,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是在担心这个,除非从一开始就放弃武道,否则这种事,如果能够避免得了?哪一个宗师、大宗师的身后,不是踏着一具具的尸体?就好像地宫里的那次险死还生,那是我习武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回到家中后,那生死一瞬的感觉依旧记忆深刻,并立时让我以往某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武学疑惑豁然开朗,功力大进。”
    她黯然的道:“但在我武学之道进阶的背后,却是外婆和那么多人的惨死,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刘桑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觉得这是幸运的……因为至少,娘子你活了下来。”
    夏萦尘沉默不语。
    刘桑却又道:“不过娘子既然不是在担心血狱门,那为何这般忧心?”
    夏萦尘看向门外,缓缓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堂险恶,尤胜江湖。”
    刘桑一震:“娘子难道觉得,我们与大王子同时遇袭,其实不是恰巧?”
    夏萦尘道:“我希望是巧合。”
    刘桑苦笑……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希望越来,失望通常也越大。
    夏萦尘瞅他一眼:“另外要告诉你的是,我跟无伤殿下毫无关系。”
    刘桑哀叹:“娘子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我是被召舞骗了。”不过还是放不下心来,小小声地问:“不过娘子,你……应该也有喜欢过谁吧?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夏萦尘颇没好气的样子,想说一声“无聊”,却又静了一静:“倒也有一个男人,是我一直喜欢的。”
    刘桑小小声地问:“只有一个么?”
    夏萦尘面无表情:“只有一个。”
    “那我就放心了,”刘桑拍着胸脯,“既然只有一个,那不就是岳父大人?女儿喜欢父亲,那个是亲情,正常得很。”
    夏萦尘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下子又这么聪明,昨晚怎就会被召舞骗过?”
    意外,纯属意外……关心则乱嘛。
    话又说回来,真不愧是娘子啊,连白眼都翻得这么好看……
    夏萦尘瞪他一眼:“没事不要去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跟召舞一样无聊。”
    刘桑泪目……被娘子给教训了。
    另一边,夏召舞风一般的卷了出来,见姐姐正瞪着刘桑,刘桑唯唯诺诺的样子,立时开心起来,拉着夏萦尘喜雀般的问:“姐,他怎么了?你骂了他什么?”
    夏萦尘没好气的道:“我骂他跟你一样无聊。”
    夏召舞……僵。
    刘桑叹气……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找骂”。
    ***
    就这般过了两天,他们终于进入了白凤国郢都羽城。
    同样与刘桑上一世的中国古代不同,在这个世界,自大秦崩溃之后,墨学成为了八大洲上唯一的显学。
    不像那个独尊儒术、重文轻技的朝代,在这里,由于重视能工巧匠、机关术数的墨家独显,对文化和建筑风格的影响也是方方面面的,与刘桑上一世的古代中国完全不同。
    在刘桑的上一世,中国古代城池讲究坐北朝南、各种对称,布局要暗合周易,追求深意,又要经得起一大伙吃饱了撑的、除了引经据典作出各种不合时宜的考据和批评之外其它一无是处的学究的考验,但在这里,城池却主要是依地势而建,另外由于机关术和建筑学的辉煌,城墙既高且大,竟有十几丈之高,城内建筑亦是风格另类,虽不平衡,却是实用。
    羽城原本就是白凤国最大的城池,乃是白凤国最辉煌时所建,又请了墨家的墨辩大师jīng心设计,各式建筑错落有致,各个角落俱是光线充足,其中一些楼阁建得奇高,却又有长梯互架,可以在高处互通,这种长梯不用绳吊,不用柱支,就像拱桥一般,纯凭着巧妙的力学原理架在空中,虽然看着悬,其实极为结实,这种高梯最初亦是墨家研制出来,称作“墨梯”,又称“天梯”。
    羽城之内,原本就有一座流明侯府,虽然住的时候不多,但平rì里都有奴仆清扫。
    刘桑便随着夏萦尘姐妹住了进去。
    羽城之内,达官显富、王公贵族自有不少,夏萦尘乃是代其父流明侯而来,自是免不了要去拜会各个长辈,刘桑也只好陪着她一同前去。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要知道,他刚刚进入凝云城,嫁给……不是,娶上夏萦尘时,府上纵然来到贵客,夏萦尘也从来不曾想到让他出去应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体现出夏萦尘在态度上的不同。
    当然,虽然对娘子态度的不同而欣慰,但这些虚情假意的应酬实在是比他原本想象的还有累人。
    倒是夏召舞以各种借口推托,经常躺在府中睡大觉,夏萦尘也就是随便叫上几声,她不去也就由她,让刘桑颇为羡慕。
    拜会的人多了,不知不觉间,刘桑也混进了几个小圈子。
    所谓圈子,大多都是“物以类聚”。
    像夏萦尘这种名义上虽未继承家业,其实却是家中主心骨的郡主、世子、公子等是一类,刘桑见过许多次的森罗万象城恒天君之子恒远求、扬洲丹薰山流花派派主之女花渐月、巫山安度明、昭阳谷贾屈庭等莫不如此,这一类虽是君子之交,却又清淡如水,虽为各家长辈所看重,在其他年轻人中,却多少有些鹤立鸡群,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另一类却是一批二世祖,自身没有什么本事,仗着显赫的家世,整rì里呼朋引友,花天酒地,其家人或是管不住他们,或是对他们已是失望。这一类,虽非许多网文那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撞死几个,而且一个个的都非要跳出来跟主角作对,但在郢城这种地方,却也实是不少。
    这种人,你不去理会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想到来找你麻烦,但他们若是真的想要什么,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却也是免不了的,其长辈多半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做得太过,闹出大事便成。
    这两类,第一类是这些贵族世家未来的顶梁柱,另一类则尽是一些酒囊饭袋。
    但是还有一类,其实才是最多的,他们才智不足,年纪轻轻,无法参与家族的管理和决策,却也不是那种整rì里游手好闲、骄奢无度的纨绔之徒,他们被其父母或长辈寄予了一定的期待,却又有些泯然于众,这一类,虽然不像夏萦尘、恒远求这些人一般,从小就为各自家族所关注,却或因父母管得极严,或因还有上进之心,与那些二世祖亦是截然不同,算是比较中庸的一类。
    此外还有一类,更不为人关注,人数却也不少,刘桑目前所混的就是这个圈子。这些人或是赘婿,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家业可能的庶子,还有一些则纯属xìng格问题,走到哪里都跟有他没他一样,虽然也都有着华丽的家世,其实却都是一些边缘人。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原本就不高,而且还并不牢靠,自然不敢像那些二世祖般放纵,生怕被人挑错,却又像那些二世祖一样,整rì里无所事事,只好彼此作伴,平rì里聚在一起聊些风花雪月,偶尔放纵一下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太过。
    刘桑对于混圈子,其实没有太多兴致,但他娶的本就是一位郡主,又是那种出类拔萃的郡主,而这里是郢都,不是可以由他瞎混的凝云城,既然已被带出门,哪怕仅仅是出于礼貌,也不好拒绝别人的邀请,三三两两的,自不免就混了进去。
    那一rì下午,他跟着一伙人来到城西的满福阁饮酒作乐。
    满福阁在郢城也算是有名的酒楼,不过更有名的却是旁边的座天翠楼,天翠楼乃是青楼,与满福阁应该是同一个老板,两楼都建得极高,又有天梯互搭,可供人yín。yù之后寻饱暖,饱暖之后求yín。yù。
    不过刘桑这伙可不敢随随便便跑到青楼去,晚上偷偷溜去也就算了,现在却是大白天,要是被人看到了,告发上去,那就糟糕。
    似这般饮酒聊天,谈些诗句,天翠楼忽有歌声传来,语声娇滴,绕梁三尺:“古来薄命是红颜;飘泊东西难见怜。掩泪每时闻杜鸟;断肠尽rì听啼猿。村酒山醪偏惹醉;墙花路草愈争艳。漫言老蚌生珠易;先道蓝田种玉闲……”
    其中一人叹道:“此曲似幽似凄,却分外撩人,歌者莫非就是天翠楼花魁天香珠月姑娘?”说话之人乃是谢斜,其伯父为当朝御史,但他自己只是一个庶子。
    旁边另有一人,乃是承和郡王府上的县附马,姓王名宝和,其实“附马”也有几类,一类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公主嫁过去,那一类的附马往往本身就是名公子,rì后注定要继承家业,另一类则跟刘桑、王宝和一样,虽是附马,实与入赘无异。当然,就算是第二类,也同样是出身于世家,要不然连入赘侯门的资格都没有,像刘桑这种以前纯粹是个农家少年的,绝无仅有。
    当然,虽然刘桑的出身最差,但在这伙人中,却也不至于遭到冷眼,因为大家在各自家中的处境都差不多,无非是有的被人看不起,有的份外被人看不起,都有些同病相怜。而相比之下,刘桑其实还要比他们好上一些,皆因凝云城虽然不大,却是藩属,不像这些人所在的家族那般错踪复杂,勾心斗角极为严重。
    对于刘桑来说,身边最严重的勾心斗角无非就是他和小姨子之间的暗斗,不过考虑到小姨子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被她各种针对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着那令人陶醉的歌声,王宝和道:“必是天香珠月姑娘无疑,不过现在还是白rì,天翠楼怎就已经开张,连天香珠月姑娘都出了场?”
    说话间,一名长衫人登阁而上,抱拳道:“诸位,诸位,不好意思,就在适才,满福阁和天翠楼,都被一个小公子包了场……”
    阁中诸人尽皆动容,天翠楼与满福阁都是郢都的名阁名楼,谁有这样的财力将它们同时包场?紧接着却又俱生怒气,就算满福阁被包了场,那又怎的?难道还想赶我们走?
    有钱在这里消费的,无一不是名门望族,虽然不知那位“小公子”到底是谁,却也不见得就怕了他,更何况消费者是上帝,上帝是可以随便被欺负的么……咳,这个“上帝”指的不是耶和华,古代中国原本就有“上帝”一词,指的是昊天上帝。
    长衫人眯着眼睛:“小公子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何不一同移至天翠楼,聊聊风月,喝喝花酒,所有花费,俱由小公子全包。”
    众人立时转怒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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