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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本纪(磐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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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大王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沉思。
昭明上前拜见：“晚辈见过商羊大王。”
商羊大王猛然回过神来，忙将昭明扶起：“不用多礼。”
“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修罗高兴的大声说道。
看着修罗模样，昭明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矛盾，也不知道当初让他来青火岛是对是错。
这里该是比赤岗更适合他，所以修罗的心态似乎远胜在赤岗之时。只是这离开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昭明并不觉得是件好事。
叹了口气，昭明答道：“一言难尽，我离开赤岗了。”
“离开赤岗了？不回去了？”修罗一愣。
昭明点头：“是的，不回去了。”
“好！”修罗大喜：“不回去了就来青火岛啊，兄弟联手，一定能为妖族杀出一片新的天地。”
昭明笑笑，不置可否，心中猛然间想起了那个仙族女子，也不知道她此刻会在何处。
“离开也好，那地方不适合你！”商羊大王点头说道，再对着周围大军大声下令：“所有人，回青火岛了。”
随即用真气卷着众人往青火岛而去。
离岛往西二十万里的一座孤岛上。此岛面积甚小，飞在岛上方可一览整个岛的四周。不过岛上丛林密布，也有不少妖兽啼鸣。
孤岛深处，一光头男人盘膝而坐，慢慢调息。身上的粗布衣被鲜血染红，身边插着一根青绿竹杆，正是苦僧。
微微金光在周身浮现，挑动的天地元气吸引了大量妖兽前来。这些平日里见面就做生死斗的妖兽，此刻却是好像忘记彼此仇怨，趴在地上慢慢的靠近。
及至离苦僧不过十来米时，所有妖兽都匍匐在地，好似膜拜。
若有他人见到眼前一幕，定然无比吃惊。这哪还是以凶残无理性著称的妖兽，那一脸敬畏叩拜的模样，怕是最虔诚的信徒也不过如此。
许久之后，苦僧睁开了眼睛。一只蛇颈妖兽将头伸了过去，似乎想要讨好什么。这是一只太乙金仙境界的妖兽，此刻却是比绵羊还要温顺。
苦僧伸出一手在蛇颈妖兽的头上摸了摸，一脸疾苦。片刻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突然一声轻笑在一旁响起：“叹什么气！连妖兽都能渡化，终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感化那个小崽子的。”
话音一落，不知道从那里走出一道身影，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挺长，却是脏兮兮的，被许多好像泥浆和油脂混合的玩意将包裹，变得又硬有直，好像豪猪一般。
此人一出现，所有妖兽都变得小心翼翼，一脸防备。
来人则是打量着周围的妖兽，笑嘻嘻的说道：“哟哟哟，这么多品种啊，味道应该不错。”
“善哉，善哉！原来是天尊来了！”苦僧双手合十。
听的此言，来者眉头一皱，极为不爽的说道：“他娘的，怎么每次听到天尊二字我都感觉别人是在调侃我？”
“如何想就如何做，自是洒脱，又何必去在乎他人怎么想。”苦僧慢慢说道。
“停！”来人立刻将手一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啰嗦。三尺剑都能被你说的投了莲峰，我还不想死来着。”
这动作不小，那蛇颈妖兽本就紧张，一下受惊，竟将脑袋对着豪猪般的这人伸了过来。
“啪！”
来人随手一巴掌给了那蛇颈妖兽一耳光，一声惨叫，蛇颈妖兽巨大的身体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边。
“还敢咬我，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这秃头在这，定会啰嗦，真要把你做成一百零八种吃法。”
嘟囔一声，来人在苦僧面前盘膝坐下，拿出一个葫芦，往口中倒了几口，再擦了擦嘴对苦僧说道：“有一件事想劳烦你，希望你能答应。”
苦僧苦笑一声：“天尊所托之事，贫僧实在不敢应了。”
那人干笑一声：“那个……以前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骗你结下那么多的因果。但这次不会，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说一声：找个地方隐居吧，别出来掺和了。”
“善哉，善哉！”苦僧低头诵念：“因果不了断，终会有报应，天下之大，能躲到哪里？”
来人叹了口气，一改之前戏谑模样正色说道：“想以因果了断因果，未有先例，你这般做法实在不可取。”
“若你继续这么做下去……”饮了一口酒，长叹一声。
“恐怕真会有陨落的一天。”
第二百零四章地乳灵泉
来人所说，竟是生死大事，只是苦僧却仿佛没有触动一般，淡淡的说道：“生即是我，死亦是我，又有何惧？”
来人再饮一口酒，摇头说道：“你自是不在乎，可我不愿意看到。同时代的人已经不多，我不想又少一个。”
“前世你以自身为代价，与天地大道换取佛国子弟新生，此为无量功德。盘古助你重生，已经是斩断因果，你又何必再来趟这浑水？”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哎，终是我害了你！”
苦僧摇头：“身在世间，又岂能超然在上。入世，出世，一念之间，便是没有天尊所为，我也无法幸免，不过提前而已。此为我道之选择，怪不得他人。”
来人皱眉：“道有千万，你何必执着这一条。你之道虽然看似伟大，可有些地方难免落了下层。就如眼前一般，佛光所在，便是连妖兽这等生灵也不由自主的与你亲近，更不用说普通修士了。”
“我无法说你的道入了邪途，但终归有有货他人之心灵的事实。不用我说，你自然也能知道。前世你已醒悟自己的道有误，这一世又为何继续？”
苦僧点头：“曾几何时，我的确是这般想法。但历经生死之后，却又有了新的认识。盘古以力证道，力之极致可推动万道之力。殊途同归之说，得到证实。”
“世间没有错误的道，只有错误的修炼者。我的道无误，错的是我当年修行的方式。”
“莫非你如今已经找到正确的修行方式了？”来人问道。
苦僧摇头：“此事非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但却是不能不做的事情。若觉得难以办到就轻言放弃，万事不可成。大智若愚，小事可见大智慧与大毅力。”
“我的道有误。但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原因已经延续到了这个纪元，甚至还会无法避免的继续传承下去。我不可能以雷霆手段将他们抹去，唯有重入佛道，将我的道修补完整，如此才能避免祸乱苍生。”
“哎！”来人叹息：“你依然还是这般的大慈悲大无畏。”
苦僧颔首：“若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又如何见证道之艰难。”
“别给我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最讨厌听这话！”来人似乎被戳中了痛楚，一脸不快间夹杂着些许惆怅：“老子两个徒弟都是去置之死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后生，扯淡，天大的蛋。”
“善哉，善哉！”苦僧低眉：“此为大智慧、大毅力之事，亦是有大牺牲之心。”
“牺牲个鸟，他娘的，正理歪理都说不过你！”来人龇了龇牙。摇了摇头：“也罢，我不过与你说说，如何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大师，蝼蚁尚且偷生，还是活着好！”
说完便慢慢的离开了。
看着其消失的背影，苦僧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青火岛。一处水潭边。
修罗盘坐在水潭之中，身上血气氤氲。将整个水潭染成了红色。一汪汪乳白色的雾液一股一股的从水潭之中冒出，被血纹一卷，尽数涌入修罗的身体之中。
商羊大王和昭明在一侧紧盯着修罗，眉头微皱，好一会等到修罗吸收尽潭中白雾，气息稳定这才是松了口气。
睁开双眼。修罗开口边骂：“那秃头的功法好生诡异，居然能让我自己也受影响，好在问题不大。”
一种是诸邪辟易的佛道正统，一种是极恶缠身的邪之力量。从苦僧的大日净世咒种领悟出了血之邪佛，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便是苦僧自己当时都惊讶无比。
修罗虽然领悟了神通，可那血之邪佛并非这般容易使用，其中那种乱人灵魂之力便是他自己也受了些许影响，回到青火岛后便难受无比。
灵魂之伤，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好在青火岛上有一处地乳灵泉，有定神补气之效，藏于此处深潭之中。商羊大王以神通吸出地乳灵泉，方才让修罗回复正常。
“那人神通广大，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行事也是诡异，我还当我们要遭遇毒手，可他又自损己身放过了我们。不管如何，以后见到他尽量躲远点才是。”
商羊大王眉头不见舒展，还在为离岛之事惊愕。他也是横行天下这么多年，却是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下，实在难以淡定。
昭明也是郁结难舒，还在为自己看到的幻境不解。
“你好生休养，别落下病根，我先去忙些事了。”商羊大王又对修罗叮嘱道。
修罗点头：“多谢大王，我自会注意。”
商羊大王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看着商羊大王背影，昭明开口说道：“商羊大王果然非常看重你。”
藏了地乳灵泉的水潭，即便是不直接吸收下边的地乳灵泉都对修炼有莫大的好处。商羊大王直接让修罗在此修炼，可见对其爱护。
修罗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大王可不比牛耳大王，心胸气度就不在同一层次上。”
“是吧！”昭明笑笑，心中却是淡淡的想着，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牛耳大王对自己也是不错，不顾各种阻碍执意提拔自己当丹堂主事，可惜后来……想起来都有些难受。
修罗看出昭明心中不快，忙开口说道：“大哥，离开也是好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来了青火岛，我们兄弟联手，自然能打出一片天地。”
昭明笑笑，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这些点时间不见，你怎么好像变了许多。”
“变了吗？”
修罗也是笑笑，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吧，只是以前没有表现出来。别忘了，我是血妖，一个以血为生的妖族，又岂会如绵羊白兔一般无害。大哥，你莫非是想如那秃头一般劝说？”
话是如此，但昭明总觉得有些不妥，摇头说道：“苦僧之言有些言过其实，我自是不会如他那般。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不需要那般虐待。”
他并不反对杀人，甚至也感觉这般世道，唯有以杀止杀，杀掉该杀之人才能让妖族振兴。但杀人杀到如修罗这般，就已经不是杀人了，更像是作恶。
“昭明所言不错，该是如此！”
一声大笑突然出现，再见一道身影缓缓落下，体态修长，英气逼人，不是帝俊又是何人。
第二百零五章结拜
见的帝俊到来，昭明忙迎了上去，拱手一礼：“帝俊兄，你怎么来了？”
织雨鸟速度虽然很快，但就算帝俊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也还无法达到才是。
随即惊呼一声：“你成功晋级了？”
剑冢曾说帝俊如今到了突破太乙金仙的关头，所以才去了眦铁大王处。此时的帝俊气息比以前更加浑厚，周身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精神威压，很明显是已经做出了突破。
帝俊点了点头：“虽然费了些功夫，但总算是成功度过了。我正好要来青火岛找商羊大王有些事，听说你来了，就赶紧过来了。”
“倒是有劳帝俊兄记挂了！”昭明微微一笑。
说不出的感觉，与帝俊在一起总有如沐春风之感。此人行事待人，进退有度，颇有章法，会让人不知不觉中心生好感。
帝俊摆了摆手：“何须与我这般客气，虽然比不得你与修罗这般关系，但我们也是以兄弟相称。我该是比你痴长几年，添大做个兄长，你这做弟弟的来了，我这做兄长的岂能不来。”
“其实有些事情倒也不是我故意说道，自在毕方太子处第一次见你，我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之前诸事缠身，加上各有归属，不好说些什么。如今你既然离开了赤岗，自然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你我也是一见如故，本就又以兄弟相称，若不嫌弃，不如结成异性兄弟可好？”
“啊！”昭明一惊，没想到帝俊会说道这般事情。但他并没有怀疑对方所说，因为当时的他也有类似的感觉。只是无从说道。
修罗则是从水潭之中站起身来笑道：“帝俊，你该不会是见到谁都这般说吧。”
帝俊大笑：“以后还不知道，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就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
“这……我还真没心理准备！”昭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对方已经是太乙金仙，而自己不过天仙境界，怎么看都是自己高攀了。昭明不喜欢这种感觉，心中忍不住有些抵触。
帝俊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我相交，从来就不是看实力或天赋，只是凭感觉相处，何须准备。”
“那倒也是，你们是不是该准备一番，祭拜天地什么的？不过不要看我，我大哥只有一个，你当我大哥的大哥就行了，别想当我的大哥！”修罗笑道。
帝俊则是看着昭明摇头：“我等结成兄弟。自己诚心即可，何须天地为证，更无须所谓誓言。若不当兄弟，纵然千言万语也是只是清风吹过，不留痕迹。若真是兄弟，纵无豪言壮语，也可赴汤蹈火，同生共死。”
“正是如此！”昭明也忍不住点头说道。他本有些犹豫。但听帝俊这般一说，立刻再无顾忌。说的多的。又有几个真兄弟？不曾多加说道的，才能见到真性情。
当然，若只是眼前几句，昭明自然不会轻易动心。可帝俊待他如何，已经用事实证明。麓山之上，甚至不惜破坏其和商羊大王的计划。与毕方太子交恶也要保下自己。
从没说过要如何如何，可作出的事情对于自己而言却有如石破天惊，粉碎了心中顾忌。
“好！”帝俊大声说道：“既如此，我两人从今天开始便是异性兄弟。我痴长几岁，当仁不让。便是老大了。”
“二弟！”帝俊伸出一手，做虚握状。
“大哥！”
昭明伸出一手与帝俊抓到了一起。也许是最简单的结拜，并无豪言壮语，可彼此都知道对方都是真正可以信赖的兄弟。
“好！天下之大，我兄弟齐心，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帝俊大笑几声。
昭明点头不语，突然间想起了鼍龙将军所说。
妖族式微，在他看来这些老牌强者都无法承担重任，唯有新生强者才有希望。于他眼中，自己算一个，帝俊算一个。
此话有些谬赞，自己这一个究竟如何，难以说清，但毫无疑问，帝俊肯定是一个。
“对了，帝俊，你见识不凡，能与我说说罗刹王的事情吗？”修罗突然说道。
“你问他的事情干什么？”帝俊不解。
修罗皱眉：“我曾与罗刹太子交恶，仇怨难以平息。前些日子又见到了罗刹太子，不过他没有主动挑衅，我也没有出手。罗刹太子是我手下败将，我自然不惧，不过罗刹王就不同了，所以想知道些他的事情。”
帝俊略一思索说道：“罗刹王虽然实力惊人，杀伐无数，不过如今的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昔日其血杀百万里，让巫族损伤惨重，造下无边杀戮，以此奠定了罗刹族的威名。”
“但有得亦有失，天道因果，报应不爽，其天劫之恐怖也非其他修士所能比。其天赋惊人，已经到了仙王大圆满境界，却也因此让他被困在血海无法出来。”
“为何？”昭明忙开口问道。
帝俊答道：“其天赋惊人，不过三千年便进入了仙王境界，可见一斑，如今离更强的帝皇之境也不远矣。若是正常情况下，他恐怕不会惧怕帝皇劫。可惜其出生之际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根基有损，加上仙王劫威力太恐怖，让其再次伤了根本。”
“在其根本无法痊愈之前，他不可能度过帝皇劫，所以如此他已经不出血海，全力养伤，只等日后冲击帝皇境界。可惜那般伤势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治愈的，他虽然强大，但只要不入血海，他并没有多少威胁。”
原来如此，两人恍然大悟。
修罗则是一拍手掌，大笑一声：“如此可好，下次见了那小子老子就不客气了。”
帝俊却是摇头：“罗刹王虽然不能出血海，却是派了罗刹元帅保护罗刹太子，那都是顶尖亚圣。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怕是难以抵挡，所以在实力不够之前，还是不要轻易挑衅。”
修罗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的倒也是，可没办法再让万江来给我挡一次了。”
上一次罗刹元帅就曾出手，若非那行事怪异的万江正好到来，两人早已身死，哪还有今天。可万江与自己是有仇怨所在，岂能让他给自己当保镖来者。
修罗如此说，昭明则是心中一动想起一事，忙开口说道：“修罗，你倒是真要小心，万江知道你在这里，还去魔界借了瘴潭之水，说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
“啊……”修罗一惊，虽说上次并没有被毒死，可那个白毛老头在他心中绝对是顶顶危险的角色，能不碰就打死也别去碰。如今听到那老头知道自己在这，还似乎要做些什么，心中自然免不得惴惴不安。
不过最吃惊的却是帝俊，一脸愕然的问道：“你说什么？万江去魔界借了瘴潭之水？你如何知道的？”
“倒也不敢确定，只是在魔岛时曾见到了他……”昭明当即将魔岛之事说了一遍，又很认真的说道：“他从魔岛深处出来，又说这样的事情，自然该是进了魔界才对。有什么问题吗？”
帝俊点了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我总算是明白了。”
接着又解释到：“我妖族式微，需要一个领导者。可皇族不在，自然要另寻他策。所谓的领导者，要么是皇族血脉，要么是仙王强者，如此才能服众。”
“万江来历不明，传闻乃是一毒万岁通灵而来，虽然无法确定，因应该是妖族无疑。此人实力高强，是天下有数的仙王强者之一。我这些年想让妖族团结，重新凝聚，所以曾找上门去，欲请他出来为妖族主持大局。”
“他如何说？”昭明急忙问道。
妖族之所以无法与巫族和仙族对抗，主要原因便是没有仙王。此时想来才猛然发觉，其实还是有一个仙王的，便是这万毒谷的万江。
如他能打出旗帜，就算没有皇族必然也能令天下妖族云从影集，举旗跟随。
听昭明所问，帝俊摇了摇头：“我倾尽所能，但他还是拒绝，而且还对我说，虽然他是妖族出生，可惜并不属于妖道，所以无能为力。”
“我昔日还不解其故，如此才总算明白。他根本不是一般仙王，而是魔界的仙王。他走的是魔道，所以不入妖道，自然管不得洪荒大陆妖族的情况了。”
“若他非是魔道，魔界乃是魔祖罗睺管辖，岂会让他来去自如？”
传说中魔祖罗睺乃是世间极恶，昔日与道祖鸿钧惊世一战，曾屠杀无数生灵以炼制天罪之刃。有曾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修士谈之色变，惶恐不安。
如此凶人，岂会让他人在自己的地盘来去自如？除非那人本就是他魔界的人。
如此说来，着实有理，昭明与修罗忍不住点头。
“魔界，怕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修罗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邪笑。
帝俊摇头：“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就连仙王强者也不敢入内。道祖合道之时就曾说过，魔界之事都归魔祖所管，便是他也不得插手。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
修罗咧嘴一笑，也不多说。
帝俊则是又看着昭明说道：“二弟，我欲重振妖族，你可愿助我？”
此言一出，昭明一愣，再看对方一脸正色，绝非玩笑之语。
第二百零六章拒绝
“昭明，你看如何？”帝俊又跟紧问道。
昭明不置可否，而是反问道：“为何突然说这件事情？”
帝俊略一思索，再慢慢说道：“我帝俊所提让昭明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件事情。重振妖族，几乎是每个妖族的夙愿，但此事之艰难，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这些年的一些事情，相信你也有耳闻。妖族式微，被巫族欺凌。逃到海外虽然缓了一时之急，但绝非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昭明微微点头，他自然明白。没有仙王坐镇，加上诸多妖王谁也不服谁，根本就是一盘散沙。如今巫族是被仙族牵制抽不出手，一旦得空，只需以一个仙王带领几个大巫的人马，就足以将所有妖族的势力全部拔出。
此时帝俊又接着说道：“我这些年游走在各方妖王之间，希望他们能同盟联手。毕竟就算联手也不一定会是对手，各自为战就更不用说了。”
说到这苦笑一声：“但效果实在太差。龙凤之战留下的矛盾，到了如今还不得化解。当年始凤的背信弃义，让巨野遗民心中留下了yin霾。纵然白泽将军也算是深明大义，可走兽类妖族实在不敢再与其他两脉妖族合作。”
“而且除去此番原因，便是飞禽类和鳞甲类两脉之间，自己也难以达成共识。”
昭明黯然，龙凤之战的事情他了解的不是多透彻，但很多事情却也清楚一二。从麓山之事便不难看出，诸多妖王互相之间根本难以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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