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藏-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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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笛闻言大喜：“多谢师傅提醒！真没想到，本地还有这样促进修行的圣地！”
　　钟先书摆了摆手：“为师就不多说了，你径自去吧。记住顺其自然，不要勉强硬闯，否则可能被天道所伤。”
　　秦笛随着排成长队的修士，来到通天塔的入口处，结果被两位身材高大的五阶猿人天仙拦住了。
　　其中一位猿人天仙翻着白眼，道：“通天塔不能白闯，每进入一次，需要花费一万仙石，购票之后方能进去。你是新来的吧？赶紧将仙石拿出来！”
　　秦笛挠挠头皮，心道：“幸亏我随身携带着不少的仙石，要不然，就可能被挡在外面了！”他一面掏出仙石，一面转头四顾，发现想要进塔的人络绎不绝。
　　“奇怪，既然每次闯塔都要缴纳仙石，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天仙进去？看来这座通天塔还真是一件好宝贝，要不然不会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希望我进去以后能从中收益。”


第731章　三教分身
　　秦笛进入了通天塔。
　　塔内第一层，形成一个小型的世界。
　　放眼望去，里面的空间并不算大，直径只有十余里，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树，乃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上高低起伏，埋着各种各样的灵金，有的像凸起的石头，有的像锋利的宝剑，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就像各色的宝石一样诱人。
　　然而秦笛低头去捡，却一个也捡不起来。
　　他心里明白，这些灵金乃是仙王参和仙王袁金用大法力炼入其中的，所以只能拿来悟道，却不允许闯关者带走，要不然后面的人就没法悟道了。
　　作为六阶仙器的通天塔，自身拥有很强的威力，能阻止任何的天仙捡取灵金。如果闯关者不听话，非要强行挖取地上的金石，说不定会被通天塔抹杀。
　　秦笛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金石，不紧不慢向着中央登楼的石阶走去。
　　在石阶的边上，有一个硕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一个仙文，看上去字体简单，然而却似乎蕴含着说不清的天道法则。
　　石碑的边上有一片空地，已经坐了不少的天仙，不言不动，在那里悟道。
　　秦笛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石碑上分明是一个“金”字。
　　这是最简单的金系仙文了，也是所有金系仙文的老祖宗，看着简单，但它包罗万象，单是这一个字，就能让人静悟数万年，而且还意犹未尽。
　　秦笛也在这儿坐下来，时而看着石碑上的金字，时而看向地上各种各样的金属性仙材，开始的时候，他只能看到空中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随风而动，时聚时散，隐隐让人心动，等到他戴上天魂眼镜的时候，才清晰的看见，这一层塔楼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天道法则。这些天道法则在空中纠缠交织在一起，仿佛ＤＮＡ的双螺旋结构，盘旋而起，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光柱！
　　秦笛仔细辨认这些个光柱，发现全都是金系的基础法则，对于他这样的二阶天仙来说，已经融合出二十多道天条大法，所以大多数的基础法则都已经掌握了，坐在这里悟道只是为了查缺补漏，看看还有哪些天道法则，以前没有留心，趁着现在还没有踏入祖仙的阶段，赶紧修正自己的仙基。
　　他静静的坐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光柱，对照自身领悟的天道法则，一点一点的修改补充。
　　他身旁不远处，还坐着数百位不认识的天仙，有些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也有人只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有人的人走时一声不吭，静悄悄的登上第二层。
　　也有人“嘎嘎”笑道：“这么简单的天道法则，看一眼就晓得了！用不着耗费精力参详……你们……嘎嘎……还在这儿锲而不舍……真是笑死人……”
　　很多人都全神贯注的望着周围的金石，不去理睬别人说什么，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也有人听不顺耳，陡然放出天仙之威，冷哼一声道：“滚！”
　　先前说话的人转头一瞧，发现是一位五阶天仙，比自己的境界还要高出两阶，顿时被吓了一跳，将头一缩，灰溜溜的逃上了第二层。
　　秦笛在这第一层静坐了整整六个月，将所有的基础法则，都补进自己的仙基中，然后他并没有登楼闯第二层，而是出了通天塔，回到仙文阁。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钟先书正在一个人揣摩仙文，见他回来抬头瞄了他一眼，问道。
　　秦笛笑道：“启禀师傅，大有收获！单只是第一层，就让弟子补上了七八道基础法则！这些法则看着不起眼，若是得不到弥补，将来都可能成为缺憾。”
　　钟先书点点头：“万丈高楼平地起，仙基稳固，将来才能走得更远、更踏实。类似这样的通天塔，在每个星域都有一处，乃是昔年五老帝君还在位的时候，号召手下诸位大臣用心炼制出来的，为的是教导各地的天仙修士。日后你每到一处，都要去看一看。因为白虎七星有七位仙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领悟，所以你看到的基础法则，也有不太相同的地方。看多了，收获更全面。”
　　秦笛闻言神情大振：“竟然是这样！多谢师傅指点！”
　　只听钟先书又道：“老实说，就连为师都想去看一看，可惜我现在已经是祖仙了，没办法从头再来。所以我劝你，即便领悟了九十九道天条，也不要急着进阶为祖仙，否则就失去了类似的机会。”
　　秦笛眨眨眼睛，问道：“师傅，您为何不炼制一尊分身，代替本体前去闯塔呢？”
　　钟先书微微摇头，道：“仙界最有名的炼制分身之法，无外乎道家的‘一气化三清’，佛家的‘佛光普照琉璃影’，还有祖巫魔门的‘天魔九斩’，除此之外都有缺陷。为师昔年也炼制了一具分身，耗费了大量的仙材和元神不说，到最后竟然和本体之间不能完全融合！换句话说，分身有了自己的灵智，差不多是一个独立的仙人了！因此之故，我将那具分身留在天市垣，很久没有露面，类似于将其放弃了。”
　　秦笛听了，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师傅，您是否知道，道家‘一气化三清’，在仙界有没有流传下来？哪里能学到这门心法？”
　　钟先书微微摇头：“太上老君的兜率宫，位于三十三重天的太清净，只有仙王级别的大能才偶尔有前去拜见的机会，但是他老人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露面了。有人说他跟众多的洪荒仙祖和五老帝君一起，去了三十六重天的神迹荒墟。正因为这个原因，五老帝君才跟着失踪了！”
　　秦笛听了心中恍然，暗道：“原来是这样！黄帝和几位仙祖都说自己并没有陨落，而是被困于某处，闹了半天，是陷入神迹荒墟了！也不知道那片荒墟是什么样子，竟然能将这么多的仙祖困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问道：“师傅，怎么会这样呢？偌大的仙界，竟然没有‘一气化三清’的传承留下来？”
　　钟先书道：“也不是没有传承，而是很少有完善的版本。昔年太上老君化身亿万，到处指点下界的修士修行，留下一部《道德经》，点亮了仙家修行的圣火，但是他嫡传的弟子却很少，跟着他学到‘一气化三清’这门功法的人就更少了！外面流传了一些版本，都是后人捏造的，假借他老人家的名字，那些功法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
　　秦笛心念一转，又问道：“师傅，既然分身不成，那您何不弄几个化身出来，替您去闯通天塔呢？”
　　钟先书再度摇头：“化身只是影像而已，功力浅薄，灵能有限，不到天仙级别，没办法闯入通天塔。再者说，你恐怕没注意，通天塔的入口处，悬挂着一面‘摄魂镜’，不但能挡住妖邪鬼魅，还能挡住大仙的元神化身。所以说，必须有实质意义的肉身入塔，才能领悟天道法则。”
　　秦笛心道：“幸亏我施展的乃是魔门九斩，斩下一根手臂，在血色海水的催生下形成了肉身，否则也会被挡在外面。”
　　他转念又想：“可惜我的七大分身都是相通的，一个进阶之后，另外几个都会自动进阶。如此看来，我就算领悟了九十九道天条大法，也要压住步子不能进阶太快，否则就没法再闯别的通天塔了！”
　　他在仙文阁中待了一个多月，跟着师傅钟先书学习了几个仙文，然而再次来到通天塔，准备闯第二层。
　　他也不缺仙石，所以准备闯一层塔楼，就出来学几个仙文，如此不紧不慢轮换修习，权当是理论结合实践了。
　　前世太宗御下臣言：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
　　秦笛从师父钟先书这里学到了两万多个仙文，因为时间短暂，未必能理解全部的真意，就算是钟先书讲解的东西，也未必全都是正确的，还需要他在日后漫长的修仙岁月中，不断的对照揣摩寻找真相。


第732章　天上隐星
　　秦笛拾阶而上，来到通天塔的第二层，发现中央楼梯的边上，立着两个石碑，分别刻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分明是仙文“针”和“钉”。
　　放眼望去，地面上有许许多多的锐利凸起，好似仙针、神钉，闪着耀眼的寒光，看上去十分犀利。
　　秦笛跟着师傅学过这两个字，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还不会使用金属的时候，就已经有针了，那时候的针乃是竹针，所以写作“箴”。
　　后来，人类懂得了炼制金属器具，针字就变成了“鍼”。
　　那么，为何金字旁的另一边是个咸字呢？
　　据说是因为针扎到肉里有一种苦涩感，所以才这么写。
　　针字富有历史人文气息，含有针的仙文神话多如牛毛。
　　譬如石碑的后面就刻着几句仙文写成的诗词：
　　“云母窗前歇绣针，低眉凝思坐调琴。”
　　“夜雨染成天水碧，金针线线功难敌。”
　　“月小看针暗，云开见缕明。”
　　“优游瑶池畔，探手拾花针……”
　　秦笛看着这几行字，不觉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他又开始琢磨“钉”字，知道这个字同样蕴含着丰富的天条大法。
　　不管是在灵界，还是在仙界，都有很多修士用“钉”作为法器。
　　有句游仙诗这样说：“学道如初不变心，千魔万难愈惺惺，直须敲出虚空髓，拔却金刚脑后钉。”
　　还有仙诗这样讲：“梅花面目冷于冰，亦笑山翁草作亭，一夜雪寒重整过，碧琉璃瓦水晶钉。”
　　类似的钉形法器还有很多，包括七彩钉，丧门钉，金刚钉，水晶钉，万寿钉等等，其中不乏六七阶的仙器。
　　但凡能炼制成高阶仙器，说明“钉”这个仙文内含丰富，能够承载大量的天道法则，否则也不会花太多大的心思在这上面。
　　秦笛再一次戴上天魂眼镜，仔细观察空中的道道光柱，细心揣摩仙文中蕴含的深意。
　　他持续不断的静坐悟道，一口气坐了好几个月。
　　他的身边不断有天仙来来去去。
　　有的人坐下就没了动静，有的人只坐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修仙之路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
　　好在通天塔是让人悟道的场所，塔内不允许有厮杀。
　　要不然，数百位天仙聚集在方圆十里的空间中，不打得天昏地暗才怪呢。
　　四个月后，秦笛从通天塔中走了出来，又一次回到了仙文阁。
　　这一次，他径直找到钟先书，说起自己领悟的仙文，同时问了一些问题。
　　“师傅，我虽然领悟了‘针’和‘钉’”，从中归纳融合出一道天条，但是在石碑上，看到了几句话，不知该如何理解。您能不能帮我解析一下？”
　　钟先书将一片刻了仙文的龟甲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问道：“哪几句话？说来听听。”
　　秦笛缓缓说道：“‘云母窗前歇绣针，低眉凝思坐调琴。夜雨染成天水碧，金针线线功难敌。月小看针暗，云开见缕明。优游瑶池畔，探手拾花针。’”
　　钟先书沉吟片刻道：“云母就是王母。那是一位女仙，本名叫做‘杨回’。”
　　秦笛闻言吃了一惊：“杨回？也就是传说中的王母？石碑上怎么会提到她呢？”
　　钟先书道：“女仙杨回乃是一位高阶仙王，实力不在普通的仙帝之下，但她心地仁慈，一直忙于帮助女仙，没有花心思证道成神。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她将手里的一根金针，培养到九阶仙器巅峰，原本想借此证道成为仙帝，谁知道后来出了事，没有证道成功，反而失踪不见了。”
　　“师傅，这事我隐约听说过。可是，她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石碑上呢？”
　　“杨回和仙王参乃是同时代的人，她的功力比仙王参高很多，昔年曾经来过白虎七星，给仙门开拓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仙王参才会在石碑上刻下她的绝代风华，留下几句赞誉的话。”
　　稍停片刻，秦笛问道：“师傅，女仙杨回到底陨落了没有？”
　　钟先书微微皱眉，道：“这是一个悬案，至今没有结果。凌霄殿中放出风声，说王母在闭关。可她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秦笛忽然道：“师傅，我在数千年前，曾经见过许飞琼。”
　　钟先书有些吃惊：“你在哪里见到的她？作为王母婢女，她应该知道主人的下落。”
　　秦笛苦笑道：“当年我还是低阶灵仙，偷偷闯进荒界的王母别宫，远远的看了许飞琼一眼。那时我功力低微，躲避都来不及，哪里敢跟她说一句话？”
　　钟先书道：“王母真正的仙宫在紫微垣。那儿有她独立炼制的星球，实际上是她的洞天世界。她在那里开辟了偌大的蟠桃园，养着很多的女仙，但是最近百万年来，整个星球都被封闭了，那些女仙也不见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笛问道：“师傅，像这样的顶级仙王忽然失踪的事，在仙界很多吗？”
　　钟先书看他一眼，道：“仙界这么多大仙，每时每刻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抬头望天，看看这么多明亮的星星，其中的一多半，都是金仙以上的大人物炼制出来的。这些人将自己修炼多年的洞天外显，就成了悬在空中的星辰。而到若干年后，金仙陨落了，还剩下星辰依旧在闪烁。斯人已随黄鹤去，此地空余星辰在。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悠悠空万载。”
　　秦笛叹道：“为别人做嫁衣裳，那真是太可惜了！”
　　钟先书的目光望向极远的天外，道：“你仔细看这天上的星星，有的银光闪闪，那是金系修士留下来的；有的泛着青光，那是木修士留下来的；有的红彤彤的仿佛一团火焰，那是火修士毕生的结晶；有的星光暗淡，隐隐泛着蓝光，那是水修士的家园；还有的呈淡黄色，那是土修士留下来的。这些能被人看见的星星，又叫做‘显星’。除了显星之外，还有的修士通过隐匿阵法，将自己的星辰包裹起来，让外人无法看到，这样的星辰叫做‘隐星’。”
　　“显星的主人常常开放自己的洞天，就算主人陨落了，留下的星辰依然开放，就像敞开门的宫殿，别的修士可以随意出入。然而有些金仙陨落之后，留下的并不是显星，而是封闭的隐星。这样失去主人的星辰相当于仙墓。所以仙界有人专门雇佣仙阵师，试图打破那些被封闭的隐星，就像凡俗世间挖坟掘墓一样。正因为如此，像你这样的仙阵师才显得非常珍贵！”
　　秦笛听了，禁不住又一次苦笑：“仙阵师只能挖坟掘墓，这也太不像话了！”
　　钟先书叮嘱道：“你如果不想做这种事，就别暴露自己是仙阵师，否则别人看你功力低微，有可能绑架逼着你做！等你破解了隐星，再将你杀了灭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才行！”
　　秦笛心道：“杀我灭口？到底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第733章　仙文宗师
　　随后四十年，秦笛每年有八个月在闯通天塔，剩下的日子则跟着钟先书学习仙文。
　　开始时两者进展都很快，但是到后来，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这就像学习高等数学，越到后面越复杂难懂。
　　终于有一天，事先约定的百年期满，钟先书没有等到仙王袁金开放神猿山，所以没办法欣赏神石碎片上的仙文，心中带着遗憾，将要离开参水猿星。
　　众弟子为他送行，饮宴之后，留恋不舍。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走的终究要走。
　　等到众人散去之后，秦笛独自面对钟先书。他心里同样感觉遗憾，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他才学会了三万两千个仙文。他本想在师傅离开之前，掌握四万以上的仙文，可是毕竟只有百年时光，对于天仙来说，实在太短暂了，他费尽心思也才学会这么多。
　　通天塔也只闯过了七十三层，还剩下二十六层没有闯。不是他不想闯完九十九层通天塔，而是后面的难度越来越高，连续静坐半年，都没有丝毫的收获，甚至还可能陷入迷惘之中，说明里面蕴含的天道，已经超越了他的实力。
　　钟先书却对如此结果很满意。
　　临行之际，他拍着秦笛的肩膀，道：“你当晓得，为师修炼八十万年，也才认识七万两千个仙文。而你修行的岁月这样短，接触仙文的时间有限，能在百年之内，掌握如此多的仙文，已经算是天大的奇迹了！”
　　秦笛耸耸肩，道：“还是少了点儿啊，如果能掌握四万仙文就好了。”
　　钟先书笑着宽慰道：“一个人能掌握多少仙文，跟他拥有的天赋密切相关。我跟你说句实话，普天之下，所有的天仙加起来，能掌握三万仙文的人，也不会超过两千个！就拿这个参水猿星系来说，满打满算，都不足十个人！以你现在的水平，不管走到哪个星域，都可以去做仙文教授！事实也正是如此，你能掌握三万仙文，已经踏入宗师的门槛。所以为师很为你感到高兴！”
　　秦笛咧嘴笑道：“师傅，我还盼着跟你学习后面的仙文呢。等我去了奎木狼星，拜见白帝仙祖之后，空闲下来，就去找您。”
　　钟先书摇了摇头：“此事不急。我劝你啊，将仙文放一放，暂时不要学新的；通天塔也是这样，不要再闯更高的楼层了。”
　　秦笛诧异的问道：“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钟先书神情严肃的解释道：“质胜文则寿，文胜质则夭，功力境界与仙文法则，这两者应该是统一的。你才是天仙二阶，就已经学会这么多仙文，领悟七十三道天条大法，远远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如果不加限制，继续的深入学习，过于耗费自己的心神，无疑于拔苗助长！”
　　秦笛想了想，道：“师傅您说的有道理。修仙讲究顺其自然，如果到了呕心沥血的地步，未必是一件好事。”
　　钟先书又笑着道：“再者说，为师还要游历四方万界，参拜各处的仙文古迹。所以你如果去天市垣太早，也未必能寻得见我。”
　　秦笛问道：“请问师傅，仙文阁的总部，还有几位仙文宗师？”
　　钟先书答道：“本宗正式弟子一万三千五百人，除了你师祖仓颉，这位天下第一的大仙师之外，第二位掌握仙文最多的人就是为师了。你师祖掌握十万八千仙文，为师只学会七万两千仙文，接下来还有几位大宗师，都能认识四、五万的仙文。至于掌握三万以上仙文的普通宗师，整个仙文阁也不超过三十人！至于出了仙文阁之后，只有那些老牌的仙王、仙帝，才有可能掌握三万以上的仙文，普通的天仙能认识三五千仙文就不错了！”
　　秦笛眨眨眼睛，道：“听您这么说，白帝仙祖也应该掌握了不少的仙文，对不对？”
　　钟先书对白帝保持敬意，闻言点点头，道：“没错。白老帝君作为参与炼制天道碑的数十位仙帝和洪荒大神之一，曾经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仙文符号，只不过他不是专修这一行的人，就算见过这些符号，也未必留心每个仙文的意义。但是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位仙文宗师。特别是有关金系仙文的理解，或许远在为师之上。你若是有机会，也可以向他请教。”
　　秦笛微微摇头：“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白帝仙祖的本体已经离开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他前次在祖师殿祭拜的时候，已经得到白帝传言，说有一具分身留下来。但是分身毕竟不同于本体，而且身为仙帝日理万机，很难有机会每日里多多请教。
　　再者说，他虽然是白帝座下亲传弟子，但是白帝总共有一百多位徒弟，每个徒弟又能占据师傅多少时间呢？
　　师徒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师傅，您多保重！希望再见到您的时候，您已经进阶金仙了！”
　　“哈哈，哪里会那么容易！徒儿，你也保重，希望再见到你时，你已经进阶到天仙后期！”
　　钟先书“哈哈”大笑着，留下一块特制的秘传弟子身份令牌，然后便飘然离去了。
　　秦笛微微摇头，心道：“说不定再见你时，我已经是祖仙了呢！”
　　他将身份令牌收入洞天之内，然后同样离开了这儿。不单离开了仙文阁，也离开了参宿三这颗星球。
　　秦笛不紧不慢的驾驭仙舟，只飞了十几天，就来到参宿二，这也是参水猿星系的三大主星之一，同时也是仙王参定居的星球，在这里有一条著名的金水河。
　　秦笛很容易就找到了金水河，这是一条大河，浩浩荡荡，河水泛着金光。
　　据说河底淤积着很多的金系仙材，所以站在河边，可以闻到极为丰富的金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