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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魔神(恨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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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感悟，已经足以和李云景坐而论道了。
李云景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凌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观小友体内元力充盈，但元力之中蕴含了极为强烈的血腥煞气，小友迟迟不敢突破进阶，就是畏惧血腥煞气反噬，导致走火入魔，才苦苦压制修为，但是小友寿元即将耗尽，必须要突破进阶，才能延长寿元，这两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所以你才历经千辛万苦，仅仅凭着一些传言，在这八极之地找到了我，而且想尽一切办法，甘冒奇险，也要将我唤醒，我说的可对？“
”前辈慧眼如炬，所查所料分毫不差，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还请前辈明示。“凌寒躬身说道，心中对李云景的敬佩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他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凌寒，就能将凌寒的情况说的不差分毫，这份明锐的洞察之力，让凌寒心悦诚服，就算是紫灵儿能够感应寿元，也不能像李云景这般轻而易举，凌寒心中燃烧起熊熊的希望之火，或许自己真的有机会和紫灵儿再度重逢。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玄机，我当时和你一样，已经到了心魔反噬的边缘，不过与你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克制，而是任凭心魔大成，最终神智迷失，迷失之后，修为反而突飞猛进，古语有云，朝闻道，夕可死矣，道之一途，玄妙尽在不言之中，你所说诸人无不位高权重，威震云荒，然而真正桎梏他们，也正是这些无谓的虚名和俗世，他们为了自己的宗门，为了所谓的势力范围，互相算计，互相提防，为了争夺更多的资源，耗费了大量的心神，真正用在感悟天道之上的心神，又能有几分？若是不能悟道，就算积累再多的元力，也不过是徒耗力气罢了，而我正是因为心智迷失，陷入了疯癫的状态，但是我心中唯一的信念并没有受到心魔的影响，反而与心魔完美的合二为一，形成我唯一追求的目标，那就是变强、变得更强，至于其他的怨恨、愤怒、抑郁，已经被我彻底忘记了，只留下一个纯粹而简单的目标，反而很容易就能有大的进展，我对天道的感悟越来越深，对自然演变之道感悟的越来越透彻，实力也是一日千里，接连突破，直到现在，就算是对抗九重天劫，我也两到三成的把握，放眼云荒，能做到的恐怕已经是屈指可数了，可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已经陨落，这强横的实力与我而言，意义反倒没那么大了。“李云景淡淡的说道，他本是因为对破天剑神的愤怒，才产生对实力的强烈渴望，可当他终于拥有这样的实力之时，破天剑神已经灰飞烟灭，一切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份落寞旁人恐怕是永远都无法体会了。
凌寒此刻也无瑕体会李云景的落寞心态，而是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心魔反噬，走火入魔，本就是修士的一条绝路，冷血在他眼前走火入魔，最后竟然对自己孪生的姐姐，这世界上他唯一守护和依靠的冷艳悍然出手，而他自己也曾经历过心魔反噬，那种滔天的恨意，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以他的定力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可是李云景竟然借着走火入魔，修为大进，与他原本根深蒂固的理论背道而驰，让他一时间怎么也接受不了。
”天地万物，皆可谓道，魔亦是道。“李云景看着一脸茫然和困惑的凌寒，淡淡的说道。
正文 第243章 魔亦是道（中）
“魔亦是道，魔亦是道、、、”凌寒喃喃自语，仿佛悟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参悟到，心中依旧是一片茫然，反倒是被静心神玉克制的血腥煞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李云景轻轻的一挥手，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幕透过凌寒的身体，很快将那躁动的血腥煞气压制下来，他对凌寒说道：“这份感悟并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够参悟的，小友不必急于一时，其实当年我也是误打误撞，偶然窥得天机，才能有所成就，今日幡然悔悟，任然有许多感悟没有仔细的体悟和整理，今日天色已晚，小友且安生休息，待我想出一个完全之策，再帮小友渡过危机，小友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小友能够顺利突破进阶，延长寿元。”
凌寒起身拜谢道：“前辈大恩大德，凌寒实在是无以为报，本来还准备了一些身外之物，现在要是拿出来反倒显得庸俗了，晚辈索性就不冒失了，前辈若是需要上等的灵药、仙草，晚辈这里到还有一些，前辈只管开口，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回报前辈大恩，诚惶诚恐。”
“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你与混元子有师徒的缘分，混元子与我有再造之恩，今日对他的弟子施以援手，也算是对他的一点汇报吧，更何况小友与我也有大恩，此时不过是尽些份内之力，小友不必记挂在心间，只管安心歇息就是。”李云景起身还礼，同时也颇为诚恳的说道，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和身份，竟然对凌寒这样一个小修士礼敬有加，大修士的风范展露无遗，和凝虚天尊、燃灯古佛那种久居高位而自然形成的威压相比，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度，更让凌寒由衷的钦佩。
告别李云景之后，凌寒回到了小茅屋之中，由于李云景告诉他的“魔亦有道”对凌寒来说太过玄妙，凌寒一时参悟不透，也不敢贸然参悟，以免引动体内蛰伏的血腥煞气，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将心神沉浸在乾坤戒中。
乾坤戒内一切如旧，小红匍匐在灵眼之泉旁边，呼呼大睡，钟离癫、塔拉斯基和楚江正在静静的修炼，在混元子所造的地狱之中，他们都收集了数量相当可观的魂灵，所以一有时间，他们都会一刻不停歇的吞噬魂灵，凝炼神魂，期待早日恢复他们往日的辉煌，而钟离癫修为进展最快，在经历两次进阶，他就是真正的元神期修士了，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元神，能够参悟道韵，转化天地灵气了，若他能渡过九重天劫，那就能成就无上金身，成为一名真正的散仙了，与白日飞升的修真者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元神更加的强大，这一切对于钟离癫来说，还非常的遥远，不过只要有了希望，就有了不断前进的动力，所以他们一刻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这种情形也是凌寒乐意看到的，只有他们获得长足的进步，才能在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
看到凌寒的神识进入乾坤戒，三人都立刻停止了修炼，纷纷像凌寒道贺，钟离癫颇为激动的说道：“没想到主人兵行险招，竟然收获奇效，咱们不仅找到了传说中的鬼谷医神，还与他结下了莫大的善缘，他现在已近视主人为他的大恩人，慷慨出手，想必化解体内的血腥煞气，延长寿元已经大有希望了，老奴恭喜主人，只可惜冷盟主被医神误伤，无法和我们一同分享这么重大的喜讯，若是她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欣慰的。”钟离癫说道最后，神情稍稍黯淡，这次的最终计划，知道原委的只有他和凌寒、冷艳三人，对于冷艳的选择，他也很是感慨，现在想来，心中对冷艳也多了一份敬重和感怀。
凌寒颇有些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人继续修炼，而他缓缓走到灵眼之泉附近，看着那掩映在迷蒙的青色光芒之中的太虚秘境，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终于唤醒医神李云景的欣喜，又有冷艳为他牺牲，离他而去的伤感，还有对前途命运的迷茫和惶恐，当这个似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真的完成之后，凌寒觉得有些困倦，有些感伤，他沉默的良久，最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背负的希望和责任还有很多，在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唯一的目标是找到医神李云景，现在希望之火再次燃烧，那么先前激励他奋进的动力再次复苏起来，一统魔界，振兴妖界，真正实现三界的平等共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不能迷茫，不能伤感，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寻找到你，到那时凌寒一定加倍的补偿你，这一世既然又重新有了希望，我依然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凌寒对着迷蒙的太虚秘境朗声说道，这句话他是说给冷艳听得，同时也是说给他自己，当他转身之时，看到了甜甜熟睡的紫灵儿，一股莫名的暖流自心田升腾而起，瞬间流转到心神要害，让他微微有些欣喜，“灵儿，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相信医神能够妙手回春，让你再次陪伴在我的左右，小红都已经进化两次了，实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要是再不醒过了，我可就控制不了它了。”
正在熟睡的小红，忽然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声，不知是对凌寒所说之语的抗议还是赞同，看着四蹄朝天，睡相憨态可掬的小红，凌寒微微一笑，心神一动，走出了乾坤戒，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明亮，遥远的天际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鱼肚白，光明将再一次抵达人间。
当凌寒走出小小的茅草屋之时，一身纯白道袍的李云景早就已经站立在缓缓流淌的河水旁边，静静观看着河水的流动，晨风轻拂，将他白色的道袍和雪白的须发轻轻吹动，远远看去，就像是谪仙临凡，随时都有可能破空而去，凌寒暗暗感佩，这等不动如山，与天地暗暗想和的玄妙气息，是他只能仰望，根本无法参透的境界，他缓步上前，躬身拜倒，轻声说道：“晚辈凌寒拜见前辈。”
李云景并没有回头，而是微微点头，缓缓说道：“你来了，正好和我一起看看这流水，你且仔细看看，是否能看出些什么？”凌寒依言看去，大约两米来宽的小河正在缓缓流淌，澄澈的河水划过河床里光滑的鹅卵石，发出“哗哗哗”的流水之声，河水之中并没有其他的生物，唯有李云景培育的两百多条金背鱼在欢快的游荡，它们无拘无束，怡然自得，偶尔有一两条调皮的鱼儿高高的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又重重的摔入河水之中，溅起一朵朵形态各异的水花，在清晨金色阳光的照耀之下，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更隐约有七彩光芒折射而出，更显得绚丽多姿。
这条小河，这些活泼的金背鱼，凌寒从第一次踏入闾阖之门就已经注意到了，此刻虽然细细观察，也任然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玄机，索性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河水自然流淌，鱼儿自在游动，是最平常不过的景象，其中究竟蕴藏了怎样的玄机，晚辈愚钝，实在是参悟不出。”
本来凌寒以为这个答案会让李云景很失望，可是没想到李云景听完之后，竟然颇为满意的点头说道：“很好，你已经看到了，那就是自然，河水自然流动，鱼儿自在畅游，一切才会这么的和谐和自然，那么你再看看，如果这样，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语音刚落，李云景就挥手，打出一道白色光芒，横亘在河水之上，顿时将河水阻断，上流的河水不断积累，而下流的河水很快干涸，不少鱼儿在河床之上翻腾跳跃，那并不明显的金线，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河水越积越高，白色光芒也逐渐上升，终于上流的河水漫过河床，像碧绿的草地倾泄流淌，不少嫩绿的青草顿时被河水淹没，此时李云景撤去了白色元力，积累的河水瞬间喷涌而出，再一次漫过河床，冰凉的河水蜿蜒流淌，很快浸湿了凌寒的鞋袜，冰凉的寒意顺着脚底升腾而起，瞬间流转全身，凌寒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说道：“前辈的意思莫非是在说晚辈刻意停滞修为，强力压制血腥杀气的行为，其实和此刻前辈阻隔流淌的河水一般，最终还是会煞气入体，侵扰心神，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害了我自己。”
“不错，你虽然修为等级不高，但悟性却是千年难得一见，难怪混元子会选择你做他的传人，传承他的绝世功法，其实人类为万物灵长，天生就适于修行，当你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刻，你就慢慢的转化天地灵力，顺着经脉，积累于丹田之中，元力在经脉之中流动，与这流淌的河水没有任何区别，元力运用的最上乘阶段，在于收发随心，顺其自然，切不可倒行逆施，必然会导致气血翻涌，经脉堵塞，最终酿成大祸，而你今日之举，就像是生生阻断了流淌的河水，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体内淤积的血腥煞气还是会侵入你的心神，等到你不得不放弃阻隔的那一刻，积蓄的强大力量会将你的肉身彻底击垮，那样的结果也必定是你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你现在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李云景有些赞许的看着凌寒，详尽的解释道。
凌寒听完之后，看着已经重新归于平静的河水，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244章魔亦是道（下）
李云景所说的道理凌寒其实理解的很透彻，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样强力压制体内的血腥煞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要他还存活于这个世界之上，元力就会顺着经脉缓缓流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血腥煞气还是会侵入他的心神，最终让他走火入魔，既然不能阻隔，那就只能放任血腥煞气流转全身了，可是那样的结果，就是凌寒会即刻走火入魔，那种结果太残酷了，凌寒亲身经历了一次，也曾亲眼目睹走火入魔之后的冷血对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相互依靠和守护的冷艳都扬起了血色长刀，那样的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对李云景非常信任，索性直言说道：“前辈所将的道理，晚辈已经明白了，只是晚辈体内的血腥煞气已经和晚辈体内的元力融合在一起，如果任凭血腥煞气在体内流转，恐怕晚辈即刻就会走火入魔，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行尸走肉，没有思想，没有感知，浑浑噩噩的游荡于天地之间，那样的结果，是晚辈绝不想看到的，晚辈宁愿耗尽寿元，消散于天地之间，也不愿意茫然而残酷的存活于世，祸乱三界，更何况这三界之中，更本不会允许这样的魔煞存在，晚辈即便能够顺利延长寿元，也难逃三界修士的截杀，其结果没有任何的改变。”
对于凌寒的质疑，李云景毫不气恼，而是看着凌寒说道：“我并非要让你放任血腥煞气在体内运转，而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那就是这样的阻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也必须要从心底认同这一点，才能断绝自己的后路，古语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你才敢去尝试，去改变，而不是在这里徒耗时日，任凭身体状况继续恶化而豪不作为，最终走入万劫不复之境。”
凌寒心中猛然一惊，如梦初醒，躬身说道：“前辈教训的极是，晚辈受教了。”其实自从在绝命谷中，为了挽救紫灵儿，强行吞噬万千妖兽，提升自己修为的那一刻，血腥煞气在体内淤积，凌寒一直下意识的在压制，尽可能的不出手，不运转元力，以免血腥煞气侵入心神，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抗争、要尝试，要去征服或者控制体内淤积的血腥煞气，换言之他就是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正面去接受和努力，因为煞气入侵本就是修士难以抗争的事实，凌寒也随着接受了这一点，可是此刻被李云景提出来，凌寒才恍然意识到这一点，顿时觉得惭愧不已，区区血腥煞气都已经彻底打败了自己，那么一直以来凌寒总是挂在嘴边的逆天求生，要在九天之上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连征服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征服苍穹，一想到此处，凌寒顿时觉得羞愧不已，同时体内那股不服天地的傲然之气也在急速回升，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眼神之中再没有半分的犹豫和困惑，而是闪烁着无比坚定和自信的神采。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时间修真之人对于心魔讳莫如深，总是认为心魔一旦成型，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境，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对于修真者而言，最好是没有心魔，修真之路也会多一份保障，少一份风险，你有这样的想法并不见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现在你已经心魔入体，与你体内的元力融合在一起了，那么你就必须正面看待这个事实，而不是一味的避让，如你所言，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你想过没有，
为什么他们心魔反噬之后就变得只知道杀戮和吞噬，一味的提升自己的修为，那正是因为转化天地元力，提升修为是一名修真者一生追求的目标，这个目标根治于他们的心神之中，就算神智迷失，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个目标，而是更加专注的去追寻这个目标，你可知道为何这世间不允许有魔煞的出现，因为魔煞只知道不停的吞噬和提升实力，如果任其发展，最终会成为极其恐怖的所在，都说成魔之后，与天道无望，可据我的推测，如果任凭魔煞不断进化，恐怕最终也能度过九重天劫，飞升成仙，这也是一种道，所谓魔亦是道，就是这个意思。据传言在天地初开之时，伴生的除了混沌神兽、五行瑞兽之外，还有一只魔兽，被称之为饕餮，饕餮兽初生之时，不具备任何的神力，只知道吞噬其他的生灵，并没有成太大的气候，可是没想到万年之后，饕餮已经成长成为极为恐怖的魔兽，三界之中没有任何生灵能够躲得过它那一张吞天噬地的巨口，最后还是雷音寺的一位即将飞升仙界的地藏菩萨亲自入魔界，才将它镇压在佛寺之下，从此地藏菩萨与饕餮魔兽一起消失在三界之中，再也没有消息，三界之中也才渐渐恢复平静。
世人皆言饕餮是魔兽，可就是这样的魔兽，却能够成长成为连天劫期的强者都无法抗衡的强大存在，可见只要你专注于你所追求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杂念，自然就能获得长足的进步，我若是在云荒修真界之中，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杀戮无数的魔煞，也或许早就被道、佛两家给斩灭了，可正是因为我身处在这等奇异的化外之地，根本没有修士可供我吞噬，可是我的神智已经迷失，除了提升修为，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已经放弃，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夜以继日，近乎疯狂的转化天地灵力，当这种转化已经远远达不到我提升实力的最终目的只是，我开始尝试着感悟天道自然，寻求与自然完美融合的捷径，以便更加快速的提升修为，这才有了我今日之成就，魔亦是道，唯有入魔才能证道，这是一条捷径，却同样充满了未知的风险，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之后的结果，我也可以自信的说，这条捷径恐怕是开万世之先河的创举，你一时间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李云景侃侃而谈，说道玄妙之处，也不由得微微露出得意的神情，确实他走出了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捷径，此刻回想起来，心中感慨良多，毕竟这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凌寒听完之后，热血剧烈的沸腾起来，虽然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修士，自从踏入修真界，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他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辈，才必须做出选择，或是一定要冒一些风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犹豫，李云景的话语犹在他耳边回荡，虽然声音近乎平和，但对凌寒而言，依然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前辈所言，魔亦是道，晚辈深为感佩，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其中有诸多机缘巧合之事，可以说是上天眷顾，前辈能有这样的成就与前辈莫大的机缘有很深的影响，晚辈修行尚浅，又心魔深重，虽然我不惧冒险，但这其中的胜算恐怕并不高啊！”凌寒很快冷静的意识到其中的关键问题，李云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太多的巧合和偶然，自己能不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凌寒并不确定，所以他有些犹豫的问道。
“其实你现在的情况，与当年的混元子非常相似，他自创的八极摄魂大法可谓空前绝后的玄妙功法，能够将强行吞噬生灵所带来的血腥煞气的影响降到最低，可是就算是最低也并不是没有，他当年与道、佛两家为敌，为了自保，也为了快速提升修为，吞噬了太多的修士元神和生命精元，最终导致心魔大成，与你如出一辙，不过他当年的修为远胜与你，所以压制血腥煞气的能力也远高于你，才能保持清醒的神智，我与家祖当年遇到他时，就曾好言提醒，还将家传的保持心神清明的功法赠予他，到如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对于心魔一道，我已经有了很透彻的感悟，当年我帮不了混元子，但是今日我却能帮助你摆脱心魔的纠缠，要论机缘，恐怕这世间能够超越你的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单单是你丹田之中的静心神玉，就已经是世所难求的至宝了，有了这样的异宝，你化解心魔的把握至少会提高三成以上，比起我当你，也不知要少走多少弯路了，不过机遇与风险并存，成败的几率均在五五之数，你可要再考虑考虑？”李云景问道。
“若是有五成的把握，那就不必考虑了，本来晚辈的推测，这成功的几率不过在两到三成，没想到混沌圣祖所赠的静心神玉竟然有这等的奇效，那确实是晚辈的福分了，不过是区区心魔而已，晚辈一定能够战胜，接下来要怎么做，还请前辈明示。”凌寒很是激动的说道，医神李云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给他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刻，五成的胜算对于他现在的情况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正文 第245章 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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