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仙-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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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骏眉等人，看的笑而不语。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修士，一定是在这边诞生的修士，或许是因为规则的原因，无法参赛，自然也就与那些丰厚的奖励无缘了，当然会心中嫉恨，估计心里也是瞧不起方骏眉他们这些外面来的修士的。
　　言语在挑衅，但并未上来。
　　两拨人马，一错而过。
　　……
　　安置之地，是在一处名为望月峰的峰顶。
　　峰顶有小院，院中有木屋十间，十分幽静，无人打扰，四周风景优美，山风徐来，若是站在崖边，俯视下去，更可看到南圣联盟大多数的峰头，绝对是格外挑出来的一处地方。
　　众人随意挑了一间，就住了进去。
　　房中除了一床一桌两椅，再没有其他东西，方骏眉看了几眼，就走了出来，站在山崖边上，吹着山风，喝着老酒。
　　除了静等指点自己的修士到来，更多的，还是想早点看一看自己那位未曾蒙面的祖父。
　　山风吹过，吹的方骏眉黑发白袍飘拂。
　　白云卷动，卷的下方矮小一些的山头，若隐若现。
　　这处山，比方骏眉见过的任何山，都要来的高大，多看上几眼，心胸都生出开阔了几分的感觉来，更有豪情起来，只觉得天地尽在脚下。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海放歌和陆纵酒这两个家伙，竟然也来了。
　　许是看出方骏眉的心事，也不说话，陪他一起喝起老酒来。
　　三人均是一副年轻俊彦的样子，并肩站于悬崖边，雄躯笔挺，好似天塌下来也可放心交给他们顶住一般。
　　……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三人同时心中一动，看向东边方向里。
　　一道人影，脚踩白云，幽幽而来。
　　一身云水白袍，手拿纸扇，正是之前第一个进那大殿中的公子哥模样的修士，此人远远过来，扫了三人一眼。
　　“你们三个小子，倒是会偷懒。”
　　这白袍修士，笑着打趣了一句。
　　三人微微一笑，行了一礼。
　　“陆纵酒，跟我进房间，让我看看你都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白袍修士再道，竟是为指点陆纵酒而来。
　　陆纵酒听的眼中亮起，丢给海方二人一个眼色之后，就应是而去。
　　……
　　第二个。
　　第三个。
　　一道道人影过来，进了一个个房间，但始终没轮到方骏眉，海放歌和高德，暂时也不见振眉道君来。
　　最后，是两人并肩而来。
　　一个是盘天氏，一个是个雄壮中年。
　　“放歌，你跟这位成道兄去吧，由他来指点你。”
　　盘天氏说道。
　　海放歌应是，随那雄壮中年去了。
　　方骏眉望着走向自己的盘天氏，笑道：“由前辈来指点我吗？”
　　已经是老熟人，方骏眉对于这一位，没有一点拘束。
　　盘天氏嘿嘿一笑，说道：“能够指点你的人，不在山上，真君已经派人去找了，你还得再等一等。这是你的那份奖赏，莫要再挑，这可是在真君的威压之下，一位道友才肯拿出来的。”
　　一边说，已经掏出一张玉简来，既然是玉简，肯定就是金剑双行的功法了。
　　“多谢前辈。”
　　方骏眉接过，微微扫了扫，这篇功法名叫九星剑道真解，口诀自然是极高深的，简单一扫，方骏眉就先收了起来。
　　“前辈，刚才那位主事的前辈，是什么来头？”
　　方骏眉问出这个问题，已经忍了很久。
　　盘天氏道：“真君的道号，叫做换日真君，真实姓名连我都不清楚，他是我们南圣联盟的人祖前辈之一。”
　　方骏眉哦然道：“人祖境界，也是分的吧，他是第几境？”
　　“该是人祖第一境吧……”
　　盘天氏不确定般道。
　　“如何修到？”
　　方骏眉马上问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祖窍还没到的小兔崽子，这么快就想超越我们这些老家伙？”
　　盘天氏白了他一眼。
　　方骏眉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你也赶紧进去修练。”
　　盘天氏没好气道。
　　“有！”
　　方骏眉马上回道，面色正经起来，问道：“振眉道君什么时候来？”


第0888章　高德与换日
　　盘天氏闻言，狡黠一笑，露出一个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表情来。
　　“你祖父这个人，在祖窍期里，的确算手段高明，甚至可说非常厉害，几手霸仙酷刑手别出心裁。只是性子太狂傲，和不少祖窍修士发生过冲突，没什么人待见，他如今并不在山上。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
　　盘天氏说道。
　　方骏眉点了点头。
　　盘天氏凝视着他道：“小子，修炼去吧。你的未来，会比他更光明，不要在他身上，分散了太多精力。”
　　方骏眉再次点头，拱手而去。
　　……
　　之前那两个带路的祖窍修士，此刻已经守护在小院外，一副会一直守下去的样子。
　　错身之时，方骏眉还是忍不住传音给二人，若是振眉道君来，请他去见一见自己。
　　盘天氏在方骏眉进去之后，也进了院中，拍响了高德的门。
　　“小子，真君要见你，跟我来。”
　　盘天氏神色极严肃。
　　高德却是笑的很轻松，仿佛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一般。
　　二人一起，驾云而去。
　　……
　　很快，再次来到了那尊王殿前。
　　高德独自进去，盘天氏留在了外面。
　　大门轰然关闭！
　　……
　　大殿深处，那火焰依旧燃烧，换日真君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样，冷冷看着高德进来，目光锐利无匹。
　　高德与对方对视，目不转睛。
　　这一刻，已经没有一点猥琐之色，神色平静又正经。
　　“见过前辈。”
　　走到近前之处，拱手行礼，依旧对视。
　　“你之前，见过我这个境界的修士吗？还是你们卜算道的修士，都是这么胆大包天？”
　　沉默了片刻之后，换日真君先开口问道。
　　高德微微一笑，说道：“自然不曾见过，只是我们卜算道的人，向来信命，前辈若要杀我，我躲也躲不了，前辈若是对我没有恶意，我又何必胆怯？”
　　对于自己是卜算一脉修士，被看穿的事情，没有一点惊讶。
　　换日真君闻言，眼中神色如常。
　　“告诉我，你的卜算水准，现在到底有多高了？能算到哪个层次的事情？”
　　换日真君问道。
　　高德闻言，讪讪说道：“晚辈惭愧，现在只能算到祖窍之下的层次的人事，那些因果太深重的事情，同样算不出来。”
　　“那我要你何用？”
　　换日真君马上就冷冷说道。
　　高德听的愕了愕。
　　“你拼着暴露自己是卜算道传人的身份，来参加这场比赛，不就是为了以此为晋身之资，换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换日真君冷冷再道。
　　“前辈果然目光如矩！”
　　高德不知真假的目光颤了颤，苦笑着说道：“晚辈现在，的确算不到那么远，但境界高起来后，水准自然也就高了，自信早晚有一天，能帮上前辈的忙。前辈若是能帮晚辈修练的快一点，晚辈还能更早的帮忙。”
　　侃侃而谈。
　　这一段话，也不知道在高德的肚子里，转了多少年。
　　以凡蜕境界，来跟一尊高高在上的人祖博奕，高德的胆子，大到不可思议，比起他那位口中常说的祖师，他或许更有野心，更有欲望。
　　换日真君闻言，凝视着他。
　　……
　　“何必等那么多年，抢了你的传承，我自己修炼，岂不更好？”
　　片刻之后，换日真君再道。
　　高德闻言，没有紧张，微微一笑道：“前辈或许不知，我们卜算道一脉，最讲天分，不是人人都能学会学精的，于亿万人中，也未必能找到一个顶尖资质的弟子，晚辈不才，正是那其中之一。请恕我直言，前辈并非卜算道之材，就算抢了我的传承，也是不可能修炼成功的。”
　　换日真君闻言，沉目默然，深邃难知。
　　“若前辈不信，晚辈可立下人祖誓言来。”
　　高德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换日真君依然不语。
　　又好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此战之后，你们是必须离开的，我就算想留下你，暂时亦不可能。”
　　这是松口了。
　　高德还不心中大喜，忙道：“前辈若是不弃，晚辈修到祖窍后期之后，愿再来见前辈。”
　　“我怎知道，你将来再来圣域之后，是来找我，还是去找其他人？”
　　换日真君幽幽说道：“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将来会和谁对上，小子，你既然让我碰上了，就只能选择帮我，而不能再帮别人。”
　　高德闻言苦笑。
　　对方果然不好糊弄。
　　从高德的立场来看，当然应该是选择最强的修士来投奔，但这件事情，不是他说了算！
　　他选择参加南圣域的十强选拔战，被带到这里来，第一个碰上哪个人祖大佬，就只能是那个人祖大佬，全看命！
　　“前辈，我还要在外边，闯荡到祖窍后期，总需与其他人往来交易的，不过我可承诺前辈，任何对前辈不利的卦，就算算出来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高德说道。
　　这一刻，或许方骏眉已经被他忘了。
　　傍大腿这种事情，当然是越粗越好，或许这些人祖修士，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
　　“你立个从此效忠于我的誓言吧。”
　　换日真君淡淡说道，极其的轻描淡写。
　　高德闻言，却有些傻了，他的确是来傍大腿的，但也没打算卖身给别人啊！
　　“前辈……晚辈自由自在惯了，不喜约束，还望前辈，放我一马，晚辈将来，必有厚报。”
　　高德小心斟酌着词语，不敢惹怒了换日真君。
　　话音落下，嗤笑声起。
　　换日真君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卦像显示，今天有机会，从我这里，讨到这个便宜去吗？想从我手里，得到修道资源，又不肯付出大代价，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压力无声落来，落在高德的心神上。
　　高德面色凝起。
　　沉默了片刻之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前辈见谅，我只想和你交易，不想卖身于你。前辈若是肯栽培于我，我可保证，将来会送你几分关乎紧要的卦做回报。”
　　高德坚持道。
　　说完又道：“若前辈不同意，尽可现在就杀了我，反正时间还充裕，前辈可回南圣域去，再寻个人来替代我。”
　　换日真君闻言，目光冰冷锐利起来。
　　高德看向他，神色罕见的决绝。
　　“前辈杀了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前辈不杀我，在未来或许将得到几桩大收获，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前辈想必比我更清楚。”
　　高德再道。
　　……
　　一阵沉默。
　　“老夫怎知道，你的算卦水准，将来能达到那么高，那么远？若你只是吹牛皮，岂非白白栽培你了？”
　　许久之后，似乎还是换日真君先松口，再次问道。
　　高德闻言，微微一笑。
　　“前辈，你想必已经活了至少几百万年的寿元，也见识过一些卜算道的修士，可有人比我做的更好吗？”
　　高德自信异常。
　　换日真君默然，目光深不可测。
　　“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帮我推算一样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耗费了多少代价，推算出线索来，算你过关，推算不出来，我都当你是个没用的废物，立刻宰了，明白了吗？”
　　片刻之后，换日真君再道。
　　高德闻言苦笑。
　　这些老家伙，果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动的，与他们打交道，更是有种伴君如伴虎般的心惊肉跳感觉。
　　他在来之前，已经前前后后思索了很多，仔细斟酌过言辞，但换日真君瞬间就会全部推翻，仿佛刚才的话，根本一句没听进去一样！
　　“晚辈愿意一试！”
　　高德拱手说道。
　　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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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圣山上，因为方骏眉十人的到来，掀起了不小的轰动，议论极多。
　　但众人一来就闭关，又有祖窍修士守卫，再加上换日真君传令不准打扰，议论久了，也渐渐淡去。
　　众修们该什么干什么。
　　方骏眉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揣摩霸仙酷刑手，他是不指望振眉道君来教的。闲暇之时，也把自己的几门手段，再一一梳理，期望推演的更厉害一些，或者生出些新的变化来。
　　时间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
　　这一日，方骏眉门上的禁制，终于被人触动。
　　方骏眉望着大门，目光微微有些复杂，这门外的修士，究竟是前来指点的他那个修士，还是振眉道君，又或者是其他人？
　　眨巴了两下眼睛，方骏眉站起，撤禁开门。
　　高深莫测的气息，横亘在身前。
　　门外站着一人，是个白衣黑发，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混身散发着冰寒冷漠的气息，眉如剑，目如剑，唇如剑，整个人更仿佛是一把开锋的剑一样，锋利无匹。
　　此人的法力气息，比起盘天氏五人，还要强上一截，但比起换日真君来，又差的远了。
　　不过方骏眉暂时还分辨不出来，对方究竟是至人中的哪个境界。
　　“你就是这次的第一方骏眉？”
　　白衣男子冷冷问道。
　　“是我，见过前辈。”
　　方骏眉行了一礼。
　　“跟我来。”
　　白衣男子再道了一句，就转身而去，脚下一把两三丈长的冰白色的剑影，凭空而生。
　　方骏眉谨慎的神识扫了一圈，见没有其他异常，那两个守院修士，也依然守在那里之后，才跟了上去。
　　对方不是振眉道君，不知为何，竟让他心头莫名的一松。


第0889章　剑中君
　　一前一后，飘然而去。
　　不知吸引了多少艳羡目光。
　　所有人均知道，方骏眉将要得到那白衣男子的指点，这种机会，对于九成多的修士来，几乎可说梦寐以求。
　　……
　　白衣男子领路，直奔南圣山的北方而去。
　　“前辈如何称呼？”
　　方骏眉追上来，与对方并肩而行，随口般问道。
　　“剑中君。”
　　白衣男子淡淡说道。
　　剑中君？
　　倒是个奇怪的名字。
　　“原来剑中君前辈，多谢前辈肯指点于我。”
　　方骏眉拱手谢过。
　　剑中君冷冷道：“你不必谢我，若非是换日前辈有口谕传来，我根本不会指点你。”
　　此人语速极快，仿佛要早点说完了，早点享清净一般，但偏偏碰上方骏眉这个爱打听的家伙。
　　此人言语之中，更是透着似乎不在乎这桩重要事情一般的味道。
　　“敢问前辈，是什么境界？”
　　方骏眉又问道。
　　“至人后期！”
　　剑中君回道。
　　方骏眉微微点头，浮想联翩起来，对方不在乎这场大比的心态，要么说明，无论结果如何，他剑中君都会得到某个机会，要么说明，他已经不需要那个机会了。
　　而无论是哪一个可能，都说明——这位剑中君，极可能是人祖之下，最顶尖的修士之一。
　　方骏眉这脑子，转的也是够了。
　　……
　　越往北方去，山峰渐渐稀少了下去，云封雾锁的山谷，渐渐多了起来。范围极广阔，但依然是在南圣山的范围里。
　　一些山谷中，也有修士居住，遁光往来，见到二人，不免议论。
　　“那个小子是谁？”
　　“剑中君前辈，向来独来独往，难道收徒弟了吗？”
　　“你闭关太久了，那个小子，就是我们南圣域前十强的第一名，他们已经来了，该是要得到剑中君前辈的指点了。”
　　“哦……”
　　二人没有理会，一路过去，速度不快不慢。
　　再盏茶时间之后，一片乌云滚滚的山谷，出现在前方，方圆不知道多少里，根本不见尽头。
　　剑中君压下剑光，俯冲而下，方骏眉自然也是跟上。
　　入了乌云中，依然朝下，过了百息，眼前一清之后，竟然是一个巨大而又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般的世界。
　　……
　　无声无息，剑光一定。
　　“把你最拿手的剑道手段，拿出来给我看看。”
　　剑中君淡淡说道。
　　方骏眉点了点头，取出神妄剑来。
　　看到此剑，剑中君目中，立刻有精芒一闪，立刻问道：“这把剑，你是从哪里来的？”
　　来事了！
　　方骏眉听的心中一动，微一沉吟，就道：“是我师傅传给我的。”
　　“你师傅是谁？”
　　“他叫青衣剑主。”
　　“什么样子？”
　　方骏眉显印出青衣剑主的样子来。
　　剑中君微微点头，但那样子，却不像是认识的神情。
　　“开始吧。”
　　剑中君淡淡再道。
　　方骏眉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段一一使来。
　　先是诸般剑纹，但他忍住了，没有打出天罡耀日纹和剑若悬河纹来，剑纹手段一出，剑中君眼中，精芒又闪，但这一次，没有打断，更没有问什么。
　　施展过剑纹后，方骏眉又施展出自己的大千世界剑典来，其中最厉害的，当然还属那几门剑印凝结而成的空间手段。
　　这几门手段，即便是剑中君，也看的瞳孔凝起。
　　轰隆隆——
　　黑暗深渊里，怒雷之声滚滚，许久都没有平息。
　　……
　　使完最后一招世界大碰撞，方骏眉收了剑，看向剑中君。
　　“你这后几剑中，蕴藏着的印记样的手段，都是你自己创出来的吗？”
　　剑中君问道，目光深邃里有亮芒。
　　方骏眉点了点头。
　　剑中君默然，片刻之后，凝视着方骏眉道：“如果你想听恭维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境界的时候，没有你这么强的实力，也没有你这么多的手段，更没有——你这么深刻的对空间的感悟。”
　　方骏眉闻言笑了笑。
　　“但前辈一定有你的独到之处，否则绝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请前辈指点。”
　　方骏眉正色拱手。
　　剑中君微微点头，说道：“我在你这个境界的时候，唯一做的比你好的，是——更诚于剑！”
　　“更诚于剑？前辈是什么意思？”
　　方骏眉问道。
　　剑中君目光深邃起来，说道：“你还没有发现吗？剑在你手中，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施展空间之间，施展火焰之道，施展冰霜之道，施展一切你对这个世界的感悟的工具。”
　　方骏眉默然。
　　“换成一把刀，一根棍，一支长矛，甚至是一根手指来，都同样可以施展，若是如此，我们剑修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意义在哪里？这个世界，还需要剑修吗？”
　　方骏眉被问的哑口无言。
　　剑中君不再说话，只盯着他看，神色颇有几分冷肃。
　　这一刻，竟然格外的有几分师徒之相。
　　……
　　“前辈的意思是，我完全走错了剑道之路吗？”
　　过了好一会之后，方骏眉看着对方道。
　　他的心中，是有些颤抖的，他已经开始传下剑印之道，如果他完全走过了剑道之路，那么他所传下的剑印之道，就是在误子弟，误苍生，误天下剑修！
　　“倒也不能这么说。”
　　剑中君淡淡说道。
　　“这世间之事，从来都是相对的，世间之道，也是如此。”
　　剑中君目光里，一派睿智之色，侃侃说道：“有人精修法力元神之道，但不能因此说，精修肉身之力的修士，便是错误的，有人精修血脉之力，但不能说，放弃血脉之力的修士，便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每一种力量，精研到极致，都能通天彻地。”
　　方骏眉微微点头，心中稍松。
　　“你以一把剑，以剑纹剑印为寄托，施展出百般千般世界之道，也是剑道的一种，只是追求了外道而已，就好比借力打力，忽略了我们剑修的另外一种力量。事实上，大部分修士，都是像你这么做的。”
　　剑中君的气度，越发的不凡起来，目光深邃如海。
　　“请前辈指点。”
　　方骏眉再次拱手，说道：“事实上，晚辈也曾憧憬过剑本身的力量，但奈何这世间的天地灵物，有金木水火土冰雷七行的，但偏偏没有刀剑的灵物，令我无从感悟起。”
　　剑中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世间没有刀剑的灵物，我们要如何感悟刀剑的力量？”
　　方骏眉不说话，等着对方的答案。
　　“我们只有自己炼制出来！”
　　剑中君说道。
　　“前辈是什么意思？”
　　方骏眉马上问道，他的心神剧烈震动起来，感觉到自己要开启一扇新的大门。
　　“炼化本命灵剑！”
　　“何为本命灵剑，如何炼化？”
　　方骏眉连忙问道。
　　剑中君想了想，不答反道：“你可记得，我们剑修的前三重道心境界，也就是剑心境界。”
　　“自然记得。”
　　方骏眉点头道：“是剑道入骨，剑道沥血，和剑道丹心。”
　　剑中君点头道：“没错，后面的境界，可以称为丹心一变，丹心二变，丹心丹心三变，听起来和道心差不多，但实际上那就是我们炼制本命灵剑的关键。”
　　方骏眉凝目蜻蜓。
　　“本命之剑，简单来说，就是把我们自己的一身剑道意志，把我们至少一变后的道心力量，以秘法寄托在一把法宝剑上。从此，借助这把剑，感悟其中的剑之力量，我们可以施展出强大的剑道力量，若这剑道力量，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