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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搏天命-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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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于遮天道盟中数一数二的势力,亦或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三流势力!
就连妖域,一气道盟的地盘,李青莲也不曾放过,剑不留情,尽皆斩之,众人原本以为青牛道人以及那帝俊会出面阻止李青莲的杀伐。
可令众人惊愕的是,他们并未出现,而是任凭李青莲屠戮己方势力中与仙有牵连的修士。
这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两人认可了李青莲的所为,此事一出,洪荒大地之上热潮熄灭。
所有人都知道,天下无仙已是必然之势,而这一切,便是因为青帝的意志!
他不想有!所以没有!也不再会有了……
一时间“仙”这个字眼成为了凡尘众生的禁忌,谁也不愿多提,只怕遭杀身之祸……
自李青莲从建木之下离开的第十日,十多万的仙尊已然基本被斩了个干净,只剩零星两三人……
很难想象,仅仅十日的功夫,便快要斩尽群仙,这等大魄力,大杀伐,也唯有李青莲才能做到了。
第十日正午十分,李青莲自一处坐落于灵眼之上的道场之中走出……
道场富丽堂皇,本应是一副惶惶之象,可如今却寂静的吓人,缕缕清风吹过,厚重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只见道场之中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一具具被斩了头颅的残尸,死不瞑目,鲜血横流……
李青莲面色发白,额头之上带着点点冷汗,就连握剑的手都有些许的颤抖。
十日以来马不停蹄的战斗。尽斩群仙,却是给李青莲带来不小的负荷,毕竟他大道之伤在身,正应好好修养。
可群仙之中也不乏手眼通天的存在,逼的李青莲数次动用己身大道,他这身的道伤也愈发的不稳定起来……
只见李青莲此刻白袍染血,血当然不是他自己的,斩天血剑也愈发的猩红起来。
“呵……还真是不中用……这便已经累了么?”
李青莲低头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眼中带着一抹苦笑以及无奈……
缓缓闭上双眼,李青莲喃喃道:“还剩一人……嗯?倒是挺能藏的……”
说着,李青莲么眉头微皱,脚步缓慢的踏出道场,留下一串鲜红的血色脚印,整片道场中除了李青莲,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
清风徐徐,吹散了血腥,而这里的一切,也终将随风逝去,沉淀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被世人所遗忘。
……
这是一条羊肠小道,道边尽是一些早已枯死的树木,狂风吹过,将树上仅剩的两片枯叶带走,卷起阵阵烟尘。
大地之上一片死寂,看不到丁点的翠绿之色,好似一切的一切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一般。
而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之上,却是有一身披蓑衣的,身材佝偻的老者,一瘸一拐的走在羊肠小道之上,
他太老了,老的不像话,脸上的皱纹纵横犹如沟壑一般,一头花白的头发也已然泛黄……
牙更是掉的没几颗,搭拢的眼皮将那一双浑浊的双眼遮了尽半,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朽之味。
若是常人,老成这副模样,怕是早就入土为安了,可蓑衣老者身上却有另一股气息,阻止着死亡的到来……
其枯瘦犹如鸡爪一般的两只手中,各自牵着一孩童,一男一女!
看其模样,也只有不到十岁的光景,男童衣着破烂,满是脏污的衣服上,还破这几个小洞。
可却仍旧掩饰不了其铭刻在骨子中的凌厉,虽只有不到十岁的光景,然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却充满了侵略性。
便犹如剑锋!让人不敢直视,小男孩儿瘦弱的紧,清秀的小脸上尽是泥污,一只手紧紧的牵着蓑衣老者的手。
而另一小女孩却是被一块黑色的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透过兜帽,只能望见其一头浅紫色的头发,以及尤自带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
最为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她的眼眸,她的眼中并没有神光,就如同一行走于世间的傀儡,唯有望向那老者之时,空洞的眼神中,才会闪过点点依恋……
让人最为不解的是,两位看起来天生不凡的孩童,竟都为凡人,没有一点修为加身。
毕竟李青莲这个年岁之时,已然与众天骄群雄逐鹿了……
就在这时,只见那蓑衣老者浑身轻颤,那抓着小女孩手掌的左手竟再瘦了几分,那股萦绕其身周,与死亡相抗衡的力量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些许,那蓑衣老者显得更加苍老了……
第一千二百章:是非对错以何论
这一刻,小女孩儿空洞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连忙抽回小手……
刹那间,这片天地似更加死寂一分,蓑衣老者却是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枯瘦的大手将那小手儿再次握住,沙哑道:“紫鸢乖,没事儿的……”
小男孩儿显然是察觉到了异常,带着些许凌厉的双眸落在了小女孩紫鸢的身上,凌厉陡然散去,却是化为些许担忧……
“妹……”
紫鸢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可那空洞的眼眸却泛着点点的晶莹,有泪花闪烁。
男孩儿紧咬下唇,却道:“鸢儿别担心,定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的,别急,有王爷爷在呢……”
蓑衣老者笑道:“笙儿说的对,有老头子在呢……”
男孩儿名为紫笙,显然与这女孩儿为兄妹,只不过紫笙的发色却为黑色,并不是浅紫色……
紫鸢眼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滑落,张开小嘴,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她并不会说话,竟是个哑巴,紫鸢低垂着脑袋,将兜帽压的更低了。
而这一刻,蓑衣老者却是抬头望向天边,天空灰暗,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笙儿啊,若是有一天,老头子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知道么?用性命去守护!”蓑衣老者莫名道。
紫笙道:“王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爷爷不会死的,您那么厉害,前几日天地生变,那么大一座山砸过来,都被您给一巴掌拍碎了……”
蓑衣老者笑道:“笙儿,你要记得,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双眼所见,不一定为真!”
紫笙眉头微皱,对于蓑衣老者莫名的话,显然听不太懂。
然而就在这时,蓑衣老者却是那缓缓迈进的步伐却是陡的停住,目光朝前望去。
两孩童也是愕然,顺着蓑衣老者的目光望去。
只见羊肠古道的尽头,一黑发白袍之身,就这么静静地现在哪里,手持血剑,那雪白的长袍之上,沾染着点点猩红的血迹。
一双灰色的眼眸之中尽是深邃,他就那么现在哪里,上一刻还狂风怒号的世界于这一刻陡然寂静无比。
好似就连狂风也不敢于他身前造次一般。
紫笙那一双凌厉的眸中带着一抹警惕,不禁下意识的抓住了他妹妹的手……
“还是被您给寻到了……呵……这便是报应么……”蓑衣老者苦笑一声,缓缓松开了抓住两名孩童的手。
这一刻,小紫鸢却是莫名的心慌,就好似自己要失去什么了一般,再望向那蓑衣老者,却如此的陌生。
就好似刚刚与自己微笑的老爷爷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一般。
只见李青莲沙哑道:“你是最后一个!”
言罢提剑朝着蓑衣老者走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能于那老者身上感受到厚重的凡尘恶果之气,虽久远!可却仍旧改变不了他曾为了夺回本心而为祸人间的事实……
蓑衣老者浑浊的眸中并没有恐惧,而是沙哑道:“我没得选么?”
李青莲摇头道:“你没有!只能死!或是死在我的剑下,或是你自己动手……”
他的话中不带有丝毫情感。
蓑衣老者那长叹一声道:“我知……这样的我不值得您去怜悯……”
言罢,他的眼中带着一抹哀求,随即竟缓缓的跪在地上,叩首,再叩首,行五体投地之大礼!
“青帝!就算是您不来,我也活不长了,最多十载,能否让我陪这两个孩子走完最后一程,将他们养大成人?”
这一刻,紫鸢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猛的跪在地上,小手使劲儿拉着蓑衣老者的身子,想让他起来。
兜帽滑落,却是露出的紫鸢那精致的小脸,其上虽有脏污,可却仍旧难掩其气质。
“王爷爷,您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啊,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求他!只知道杀人的刽子手罢了……”
紫笙说着,便用小小的身子拦在蓑衣老者的身前,哪怕心中的恐惧让他的双腿都忍不住颤抖,哪怕眼前的身影让他觉得窒息,甚至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可仍旧竭尽自己的全力,护着蓑衣老者。
李青莲眉头微皱,他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两兄妹的身上,深邃的眸光不禁波动了几分,好似看出了什么一般。
“我没那个功夫等你老死,今日你必须死,这洪荒大地,不许再有仙的存在!”
“你们从我手中夺走了太多太多!”
蓑衣老者长叹一声,终是缓缓闭上的双眸,沙哑道:“是我错了么……”
李青莲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眼中偶有因果之力闪烁,须臾之间便弄明白了一切,即便是仙,也逃不过因果的束缚。
“若你觉得这两个娃娃便是你的赎罪之旅,那你便错了……”
“你亲手毁了他们的一切,夺走了他们的双亲,将之抚养成人,便能让你心中稍安?”
“既悔,当初又为何去做?”
然,这一刻紫笙双眸却是彻底红了,朝着李青莲怒吼道:“你放屁!王爷爷何时害了我们的双亲?我的双亲死于天灾,即便是害了,也轮不到你来管!”
然就在这时,蓑衣老者却是怒斥道:“笙儿,住嘴!忘了我对你的教导吗?”
蓑衣老者这一吼,让紫笙一愣。
“眼见,不一定为真!这句话,你到死也要记得!”
紫笙点头,双眸赤红,小小的手掌紧握成拳,望着李青莲的眸光之中充满了凌厉以及怨恨。
然李青莲却很是欣赏的望着紫笙,一点也不生气,似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
“保护好你妹妹,拼尽所有!记住了吗?”
紫笙点头,热泪滚落,蓑衣老者却是呵斥道:“我听不见!”
“记住了!至死不忘!”紫笙用尽全力吼道。
蓑衣老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摸着紫鸢的头,柔声道:“小丫头,记着,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不是任何人的累赘,错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紫鸢不明所以,可却使劲儿的点头,眼睛哭的通红。
李青莲仅仅是静静地望着这一切,见蓑衣老者交代完,不禁大袖一拂道:“随我来!”
蓑衣老者一愣,随即浑浊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感激,显然李青莲并不想让两兄妹亲眼见证自己的陨落。
可对于李青莲来说,这该斩的一剑,必须斩下!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止。
不是李青莲冷血无情,站在李青莲的立场上,他之所为,并没有错!
世上从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是人强加而上的观点罢了,仅仅是立场不同而已。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璞玉不琢不成器
蓑衣老者起身,浑浊的双眸望向两兄弟,其中尽是浓浓的不舍,可最终还是咬牙随李青莲而去,
他正一步步迈向死亡,尽管蓑衣老者这一生见证了太多的死亡,最终也将见证自己的。
只见小紫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满是泥污的小脸上泪水滑落,小口微张,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无声的哭泣着,空洞的紫色双眸之中尽是绝望,仿佛整片世界都随之灰暗下去了一般。
而那紫笙口中却狂吼着:“不!”
小小的身子不顾一切的朝着李青莲冲去,可须臾之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便犹如被无形的丝线束缚住了一般,任凭其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丝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更何况是对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来说……
泪水早已模糊了世界,李青莲的身影与蓑衣老者一同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紫笙双眸暴瞪,双眸凌厉如剑锋,只见其仍旧不曾放弃挣扎,小脸涨红,就连一双眼眸之中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周身缭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竟动了一根手指!
要知道,这可是来自于李青莲的道则束缚,就算是寻常金仙也不能抗衡丝毫,更别说动了,可这紫笙……
这等力量,绝对不是一寻常凡间孩童所能拥有的。
李青莲与那蓑衣老者并未走远,甚至回首就能看到那于羊肠古道之上的两兄妹。
望着挣扎动了丝毫的紫笙,李青莲的眼中也闪过了些许了诧异,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最终目光落在了那蓑衣老者的身上,却是道:“你怕是差一步便可突破至大罗金仙了吧?死对于你来说,当是极为遥远的存在,之所以落魄到如此田地,怕是因为那小姑娘吧……”
李青莲明知故问道。
蓑衣老者苦笑一声道:“青帝大人慧眼,紫鸢她的体质不同常人,却为这天地之间的变数,应运而生,却无运加身!”
“说成是灾厄之体也不为过,自我捡回她以来,但凡是与她扯上关系的,无论是人或物,只有死寂一途!”
“若不是我一直以自身气运供给紫鸢,怕是如今她都会将自身克死!就算是如此,还是失了声音……”
“想要对她不利的,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是现世报,而想要对她好的也同样如此,她的身边注定不会有人活着……”
李青莲听闻,却是摸着下巴,反倒是不着急杀他了,而是望着紫鸢,眸中道芒闪烁,喃喃道:“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呢……”
蓑衣老者长叹一声道:“小家伙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包括双亲的逝去,以及这一切的一切……”
“对于她来说,其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昏暗的,若是无人照看,怕是两兄妹活不过今夜!”
说道这儿,他那一双浑浊的眸子不禁望向李青莲,其中带着点点希冀。
李青莲却是淡淡道:“你不是说,任谁与紫鸢扯上关系都没有好下场么?怎么?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了?”
蓑衣老者颤抖着身子,欲再次朝着李青莲跪下,口中道:“青帝大人,求求你,老朽这一生没求过谁,求你,行行好……”
“若不是我……不是我的话,他们两个也不会早早死了双亲……”
可蓑衣老者的身子却缓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只见李青莲淡淡道:“我会收这两个小家伙为徒,你可放心?”
蓑衣老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多谢青帝大发慈悲,如此,老朽也可放心的去了……”
李青莲神色一动,却是眉头微皱道:“念你有心改过,我给你重归三十三重天的机会,以你的能耐续命不成问题……”
只见蓑衣老者缓缓摇头,柔和的仙光自身体中散出,他已自斩仙道,一时间李青莲眉头皱的更深了……
“自我下界的那一天起,便不会回三十三重天了,哪里是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便让老朽死在这洪荒大地之上把,也算是有始有终!”
蓑衣老者的身躯没了仙道的支持,正一点一点的化为飞灰飘散,李青莲皱眉,却没再说什么……
“如果可能,还请青帝大人答应老朽最后一件事!”
李青莲眸中闪过一抹不耐道:“你的话有点多啊!”
蓑衣老者苦笑,却仍旧自顾自的道:“笙儿这小子我不担心,可鸢儿这丫头心地善良,若是青帝将其抚养成人,能否不让其参与到这尘世的纷争之中?”
“她最讨厌的便是自己的力量……”
李青莲却是沉声道:“身于浊世,又有谁能出淤泥而不染?纵然是我也没这个本事!”
“路在他们自己脚下,怎么走,全凭他们自己,况且我看上的,不是紫鸢,而是另一个小家伙儿……”
蓑衣老者眸中闪过一抹愕然,他本以为李青莲之所以收两个小家伙为徒,是看上了紫鸢的灾厄之体!
若是培养起来,绝对是一股惊世骇俗,足矣对抗三十三重天的力量……
可没想到,李青莲相中的竟是那紫笙!蓑衣老者不禁道:“为何?”
紫笙的修行姿质就连寻常凡尘都比不上,更别提天纵之才了,青帝竟相中他了?
李青莲眼中闪过一抹怀念道:“从他的身上,我仿若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这小子,很像我……”
“资质不行可以后天积累,我看的是意志!这小子很和我胃口,玉不琢不成器!”
蓑衣老者听闻,却是笑了,身子缓缓的消失在了李青莲的身旁,化为飞灰飘洒大地,只留下一件泛黄的蓑衣,淡淡的话语声飘荡于天地之间。
“如此看来,青帝日后怕是有的忙了,哈哈……”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洒脱。
李青莲摸了摸鼻子,蓑衣老者说的没错,这两个小家伙怕是因为李青莲逼死他们的爷爷,早已将其恨之入骨了。
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呢!收了这么两个徒弟,自然是够他受的了,这还是万古以来李青莲头一次有收徒的打算。
或许是真的上了年纪,毕竟如今的他也已成家立业,又或许是爱才心切。
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已无路可走,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想要将紧握于手中的希望之火传承下去。
无论怎样,李青莲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青帝收徒琢璞玉
挥手撤去阻隔,李青莲缓步朝着两人而来。
此刻的紫笙模样大变,其眸彻底化为血红之色,小小的肉躯之上竟暴起棱角分明的肌肉,若是细细听闻,甚至能听见其血液流淌的哗哗之声。
心脏极速跳动,竟彻底挣开李青莲的道则束缚,他的道则竟对紫笙身体中腾起的力量无效!
李青莲眉头微皱,心中喃喃道:“血脉反祖么?人族之祖?倒是有意思!”
人族乃是女娲所创,肉躯更是根据盘古之形捏造,乃是天地之中,最为完满的躯体!
而紫笙属于人族的血脉,竟有了反祖的迹象,这股力量与李青莲的盘古道躯近乎于同出一源!
所以才能挣脱道则束缚,可两者却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是反祖,而李青莲却是真正的“祖”!
面对缓步而来的李青莲,紫笙却是挡在紫鸢的身前,亦如同护食的凶兽一般,小脸之上尽是狰狞,朝着李青莲吼道:“你将王爷爷怎么了?”
李青莲淡淡道:“他死了……”
言罢,将那蓑衣不轻不重的扔在地上,溅起点点尘埃。
紫笙彻底愣住了,望着那蓑衣,曾经的一幕幕回荡于脑海之中,不顾一切的朝着李青莲冲来。
口中怒吼着,小小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的砸在李青莲的身躯之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每一拳都犹如砸在仙金之上一般,他的拳头很快便鲜血淋漓,可却仍不在意,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仇恨以及怒火。
紫鸢则是从地上爬起,怔怔的望着那蓑衣,将其紧紧的搂在怀中,无声的哭泣着……
李青莲伸出一根手指,朝其额头轻轻一弹,紫笙那小小的身子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弹飞,狠狠地撞在了古树之上,震掉些许落叶!
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无力的靠在树上,望着李青莲的眸中仍旧是充满了怨恨以及凌厉。
李青莲这一指对于一不到十岁的孩童来说,着实够狠,可却掌握着分寸,并未伤到其筋骨。
紫鸢见哥哥受伤,不顾一切的从地上爬起,想要过去,李青莲却是朝其挥出一缕道则,想要将其束缚住。
可没想到的是,道则还未靠近紫鸢,便无声的消散,并未起到半点作用。
李青莲愕然,然大手一挥,却是一把抓住其脖领,将其整个拎了起来,骨瘦如柴的娇小身子轻的吓人,犹如棉絮一般……
“你混蛋!放开我妹妹!否则我要你好看!”紫笙吼道,想要挣扎着起身,可这一指下去,已然击溃他身体中的所有力量……
就连半分的力气也试不出来,小紫鸢也是挣扎着,李青莲却发现,就在自己触碰到紫鸢的刹那,身体中的气运之力却是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紫鸢流去。
似乎在中和掉其身所带的厄运一般,紫鸢同样能感受到,空洞的眸子望着李青莲不禁闪过一抹惊骇。
却是不再挣扎,而是竭尽全力吸收着来自于李青莲身体中的气运,想要如同之前死在自己身前的人一般。
紫鸢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她却知道,人一旦没了这个东西,也就是身死之时……
这是她第一次有意识的控制着那股令自己厌恶的力量!
因为她知道,只要李青莲还活着,自己两人所面临的困境就无法摆脱,她没有什么能够依靠,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一股令自己厌恶的力量之上。
可李青莲身体中的气运之力浩若烟海,更是连通着整片洪荒大势!就算是紫鸢乃是异数,这等力量也绝不是她能够吸收殆尽的!
只见李青莲冰冷的望向紫笙,淡淡道:“相比于担心你的妹妹,你更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处境,如今的你是那么的弱小,弱小的连我一根指头的力量都比不上!”
“口口声声说要取我性命,将你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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