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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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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君如?近十年间传闻十宗门之第一美女修行者么?”

“然也!”

“得意么!汝识得其人,只怕未必人识得汝也!哈哈哈!”

······

“第一名,凝元期弟子高无虞。”

“高无虞何时凝元?此人何时凝元?啊呀!无有道理呀!这种人居然凝元了!”

“哼!只能说明天道不公!”

“肃静!高无虞有事已至本门秘地,其余众晋级弟子上来领赏。”

“是!”

一十三人齐声道,而后上台领赏。十三名女修手托玉盘款款而来,其上十三个法袋金光闪闪,不知其内何物。叶问天执法上修与门中一十二位管事上修颁奖。给不足颁奖者正是其师尊叶问天上修。他将金色法袋拿起交予不足手上道:

“不错!不错!”

不足抬眼望去,却见其双目中闪着莫名光芒,似曾相识然却又不甚了了!心下不安之感大盛却反而恭敬的道:

“全赖师尊教导!”

“此次晋级弟子,一人一件法器宝物!来呀!拿上来!”

叶问天复大声道。

于是又有一十三名女修各持一件法器宝物上来,台下众修一阵骚乱,此等法器尽皆上品,哪能不惹眼呢!不足得了一件云舟。此宝可载人飞起,其速不错,且操控甚易,只需法体之修为即可!不足亦是十分高心。

“晋级弟子,一人一瓶太罗丹!”

“阿耶!这般羡煞人也!太罗丹乃是凝元之上品首选丹药!上次试比不过一人五粒罢了。此次居然一瓶!”

“师兄,一瓶几多呀?”

“哼!少见!一瓶三十粒!”

“天啊!这得多少仙材法料换取呀?”

“哼!这般丹药,谁肯换呢!”

“唉!早知道就参加此次······”

“哼哼!参加?汝知道此次死了几多同门?”

“多少?”

“参加八百余人,返回不到百人,时辰内返回者一十三人!”

“不是一十四人么?”

“高无虞乃是时辰外才到的!”

“可他居然······”

“哼!此中之秘吾等nǎ里知得!”

“如次说来,彼等之手中奖赏宝物乃是七百多人之性命换来!这倒又显得薄了!”

“是啊!历届以来,此次死人最多!大约遭了他修之祸了吧!”

“听说葬妖岛蚁穴转移大阵被不明大能一击捣毁!刚刚从其他蚁穴转移大阵返回之弟子言及此事,亦是言语不详。只是听说林江斩杀同门近百人,结果被那煅体期弟子叫什么,什么冯成所败!当真是报应不爽!”

“林江此人凶残万分!歹毒至此!连同门都下得如此毒手!此番战败倒也令人大块!”

第七十八集

大典毕,众人返。

不夜洞中。

“冯师弟,汝好生厉害呀!连况未央师弟都斩杀了!听说掌门听闻后半响不语呢!哈哈哈!”

“许真师姐之言谬矣!况未央师兄乃是吾不夜洞师尊门下橙竹林之丁子堂堂主邵聪所杀。当日邵师兄与丁子堂十数好手围攻况等五人,久战不下,邵师兄忽祭出一物,引爆,灭杀况等五人于一瞬,且殃及丁子堂数人。一爆之后唯余邵师兄并其手下四人,某所在甚远,未遭波及幸免!而邵师兄却反身欲杀某灭口,对某突施杀手,却反遭某强力一击身亡!此事有当时逃亡之四弟子为证,却非某自撰!”

不足虑及脱身之四位丁子堂弟子或许仍在,便索性以实言之!果然许真道:

“冯师弟大巧若拙,隐不露相呀!此番试比以锻体之力,力挫凝元之修,便是门中老古董们亦是惊异不已!只是师弟何能?如何便成功了?”

“师姐,某拜入此门只为求修行之大法道诀,然不可得!唯专心锻体之修炼尔!一来二去倒也身坚体键,普通之修之攻击,倒也可挡得!”

“汝之体坚,令人难信也!”

忽然一声温和之语传出,不足眼前一修双目炯炯而视道。

“师父!拜见师父。”

不足急躬身行礼道。

“罢了!”

叶师尊问天一挥手,而后谓许真道:

“试比之事,休得再提!生死搏杀,死伤无论!乃是创派之先祖所定,何人敢违?便是掌门师兄之真传弟子被击杀身亡了又当如何?”

“是,师尊,弟子晓得了!”

许真低声道。

“冯成,汝可随吾来!”

“是。”

不足低了头静静儿随其转出洞府,至竹林边一丈许般高之一柱石旁立定。那叶问天使尊道:

“汝可尽力一击此石一观!”

“是。”

不足温声道,心下却思衬之。

“师尊必是欲测某锻体之坚也!某便好生试来,或许会传某修道大法也未可知呢。只是若其力过甚,恐师尊觉察某之所修,追问出处,诸多不便也!”

于是不足闪身而出,向巨石行去。先时缓,后忽加速,其速愈来愈疾,至挥拳之一刹那,其身形已如幻影般变得不复在辨矣!然后一声闷喝道:

“开!”

“轰”

两声同起,而后石柱粉碎成大小均匀之数十块散落数十丈方圆。那叶问天师尊讶然之色一闪而过,然脸上之喜色却是掩之不住!

“嗯!不错,不错,远超普通之修,锻体之坚犹在吾之料想之上!看汝出拳施力之巧,力量发散之妙,运使之从容自若,当真独特!不知此法可有名堂?”

“只是运使锻体诀之道法,尽力施为尔!”

“嗯!随吾来吧。待吾安排汝之修行,以完成宗门之所托!”

“是!师尊!”

随后,不足便随其入了一座小楼。

“许真,可将付君如带了来?”

“是!师父,君如师妹早已等在不夜洞中矣!”

“好,带来吧!”

言讫,师尊坐于一椅上,将一本道法仙册拿起仔细看了起来。不足见嫦儿进来,便抬头而视,嫦儿娇面含笑,望着不足道:

“不足哥哥,汝早来师尊处了吗?也不叫上嫦儿,害许师姐亲临唤了来呢!”

“见了师尊怎得不先行了礼呢!”

不足责怪道。

“是!师尊在上,弟子付君如有礼了!”

“嗯!罢了!冯成,吾记得汝等二人乃是携了吾之老友陈子安之荐书拜入山门的。”

“是,师尊,那是十年前了。”

“哦,吾那子安老友可好否?”

“回师尊,弟子不知!”

不足小心答曰,心下却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此事过去如此年月了。怎得现在才问其呢?

“噢!却是为何?”

“回师尊,吾家先师将吾二人托于陈师伯,却未曾带吾等去拜见。先师亡故后,有一仙长带了书信来,嘱吾二人拜入师门的。”

“汝先前之师尊可讲起吾那子安老友么?”

叶师尊随口问曰,似闲聊一般。不足更加小心应答道:

“也曾言及,只是弟子不敢讲来!’

“哦!何事不可语之于人?”

“那陈子安师伯好赌呢!”

“哈哈哈!人有七情,情生六欲!好赌便就差了?修行者之修行也不过如赌博尔!”

“是,师尊妙论,弟子受教矣!”

“汝之锻体甚妙。所修何法诀?”

“回师尊,乃是锻体初阶之功法,唤作锻体诀,乃是先师所授。”

“嗯!汝将口诀背几句出来!”

“是!师尊。是决曰人生而体成,元神附而六识尽得。铸体锻神,修之先行。夫锻体者需凝神炼脉,灼心火以熔机体,锻铸凡界血气以为修体······”

不足将幼时其祖所授一篇大众之诀锻体诀背出。因其诀在修者之中相传甚广,效果亦不错,且易上手,故修习者甚众。然不足之祖以为此诀虽易成,于锻体效果并非至极者,故竟没有教授其修习是诀,反授其极难修炼之金身诀于他。然金身诀乃是鬼谷史家之独门法诀,故不足不敢外漏半分!此时师尊来问,nǎ里敢把实话将来?叶问天师尊仙眉微皱道:

“哦!修炼既是此诀?”

“是!先师曾以丹药于吾铸体,其后数次以法阵相助药水浸体之法锻铸,其时长达半年之久!药水浸体之时,通体如走蚁虫,其痛痒之巨,极难忍受!”

“哦!如此倒可理解呢!冯成,汝之锻体尚有余力可追,不知汝可愿更进一步?”

“师尊在上,弟子唯师尊之命行事,不敢自专!”

“好!吾便赐汝一场大造化!顺便亦将宗门之意达成。”

“宗门?”

“宗门高层令晋级弟子三年内提升修为,好在三年后仙家秘地开启之日,入秘境修习道法。以吾之法,汝可在年半内达锻体之极,其体可与小圆满之修相媲美!而后成法体,用时亦得年半之期。”

“多谢师尊!弟子必忘食以修,废寝而习,不负师尊之望!”

“嗯!”

叶师尊颔首而笑。

“至于付君如,吾观汝体轻似燕,极具灵性,就拜入太一女真人处习修道法吧!吾这里只是重力,于灵巧还是远不如她!”

嫦儿大惊失色,急忙道:

“可是,师尊,吾······”

然叶师尊言罢便转身而去,也不听嫦儿之哀求声。

“嫦儿,便是大师伯处,亦在同门,隔些时某便去看汝好了。”

“可是不足哥哥,吾却只是要与哥哥在一起!”

第七十九集

不足将五神浸过此上古仙家符文之道诀,刚要仔细领悟,那文字却似有灵般纷纷飞起如万蜂归巢尽入不足神域!

“仙家古符文这般灵动,却是某家幼时决绝不知者!不知吾之祖父知也未?”

不足这般正思索间,那符文竟顺其神域直入其头颅五识神界中。不足之识神界如今已是大如广原,其内山川、河谷、大漠、戈壁、平原、盆地无所不有,便是湖泊、江海已然具雏形矣!只是诸物拙劣,只具形貌尔!且识神界中有天无日,有地无木,极具荒凉!河谷江海中唯淡雾如流缓缓而过,却无水、无风、无生机!那大宇诀金色符文入得五识神界中,缓缓铺开,化为巨大牍简,直直立在平原之上,如一金色巨碑,散发灿烂光华,识神界内昏暗之天地一时恍若白昼。不足忽感识神灵动,领悟力大增。便以五识视此巨碑上之符文,逐字领悟,凡三月乃罢!只是至最后居然所获甚丰,不足喟然长叹曰:

“古修之能果然了得,如此高妙之法诀,居然修习甚易!若今人创诀,必是生涩难懂,唯仰息而望也!怎能以区区三月之时光而悟得修习之妙法耶!”

后欣然而出识神界!

不足复将其识神力凝聚于破石板内,符文已然消散,然其上铭刻之大阵却完好如初!失了天地神能元力之助,大阵如死物静置!不足仔细揣摩其大阵机理,一道道仙符刻画入石,其上无名之仙料细碎若微,雕琢安置。尢使不足大感惊讶处,却是此大阵诸节点尽有数个小阵相连接,阵阵相套,环环相扣,条条禁制纹理清晰,丝丝缕缕相连相勾,竟然宏大似不可测度!

不足自幼时习学阵法,以其祖之识见,所学皆上古以来知名基阵!此类基阵皆组成大阵之基,十分繁复之大阵,其基仍为此类基阵所铸,乃是基阵做十分之机变而成!故不足研究此阵,虽先时似难,然其后却愈来愈易,愈来愈速!不过三月余,竟将此阵识透!整个大阵居然以愈千万之基阵组成!

“啊!如此之繁复,不知如何布阵其上?但无论其艰,吾必逐一验证之!”

不足怀着决然之所思,以己丹田中所纳元力,慢慢儿度出一丝,浸入其阵中,仔细观摩其阵之激发机理。一次二次,一个节点,再一个节点,慢慢儿将此阵诸节点试过。不足不经太息曰:

“上古大能果然了得,竟有如是之妙思!将一个万里大阵置于方寸之间,而威能之巨毫无改变!不知将此阵尽数开动,则其威力将何如!”

不足这般思衬着,却忍不得心头之好奇,复将体内丹田中之元力度出,一丝一丝渐渐入阵,眼看着大阵之能缓缓散出,全阵尽数开启。突然,异变大起。那大阵倏然大动,如高速旋转之漩涡产生巨大吸力,竟将不足体内之元力引动,其元力如脱缰野马飞速涌出,向大阵注去!不足大惊,急运使法诀欲断绝元力之输出!然其时力不受控,竟无功而返!

“啊呀!天也!这却如何是好?”

此时,随着大阵运转加速,不足之元力流失更迅捷,只是半盏茶功夫而已,其元力已趋于枯竭,然那大阵却毫无停止之迹象。不足只觉破石板之吸力愈来愈强,连其丹田亦如震颤欲飞出。其撕扯之力强至不足觉得其浑体经脉连同丹田一同欲崩溃消亡!

“啊!······啊!······啊!······”

不足压抑了声音痛苦惨呼!其实倒不是不足不想呼出声过来,乃是其时已痛入骨髓,浑体痉挛,呼不出声矣!

若此时有人观其惨状,必会惊惧欲死!其七窍流血,大张其嘴,双目赤裂,发呃呃呃之半音。其身前一块破石板不知何时已碎裂成粉,只是蜿蜒缠绕化为那雕版之阵图模样。其一丝丝向前推进,渐渐从不足大开之嘴内穿入,只是轰一声响,不足头一歪,竟然昏死过去!然一丝决然之神色仍留心间,不足竟未失去心智!

识神界中忽然闪出淡淡七色光芒,其内流露出不屈之意念,此意念虽淡若烟尘,却散发七彩霞光,竟然将那广袤之识神界变得色彩斑斓,不复如旧时之单一暗灰色!那决然意念所发毫光透出识神界,缓缓渗透浑体。此时不足竟觉得痛楚稍缓!便将金身诀、太乙玄神诀、八荒诀、大宇诀以必杀技之意念同时摧动,那入体之破碎石板随着拉扯之力渐行渐里,至最后竟与不足丹田及浑体经脉融合一体。且丹田之宫亦是扩张成愈万里般广大之独立空间存于体内,连同经络之空间亦是广大若河流!其上密布禁制大阵之符文与血色之上古符纹。此时五诀同修,天地元力若万涓归海,丝丝缕缕若有形般疯狂汇集融于不足之天门,元力之异动几可目视!凡九日乃罢。后不足缓缓起身,运使己身之法力,夹必杀技之意境望海挥击。不足只觉浩荡之力溢出,轰轰然冲海上空阔处击去。一掌击罢,收手。等了半晌,居然毫无动静!

“咦!难道却是只有意境,并无实力!唉!许是某所思有误也!”

不足叹一口气,转体而去,竟入竹屋打坐沉思。突然,喤喤然排空之声传来,犹如海潮拍岸,其声势骇人!不足急飞身而起,行出门去,跃上门右之山石,望海视去。入目之中数十丈狂涛正滚滚而去,其势虽减却亦是不足骇然失色。

“难道是某之一击所致?某且再试之!”

于是不足挥手又是一掌,而后静等狂涛发作。然却再无此巨涛,亦无此声势!

“难道是无意造成此般威能?仰或并非某之能耐?”

不足思之再三再无所得,便失望回返。

又过得数日,许真师姐来访。

“冯师弟,师姐来看汝呢!还好吧?”

“多谢师姐,小弟不敢!”

“师弟,且莫如此般说话,师姐我修道久矣,并无如师弟般令人心动若是者。若师弟有心,师姐我愿与汝结为双修连理······”

“啊耶!真姐姐,君如这厢有礼了。君如听闻真姐姐不日将与高师兄无虞结秦晋之好,君如与吾不足哥哥拜入易修门修行以来,多方受惠于师姐,此番必备厚礼以谢!”

“啊呀!原来是君如师妹,师妹不在太一女真人处修行,怎得却来此地耍之?”

“真姐姐,吾正是来与不足哥哥商量怎么报答汝之恩德呢!”

“这个却不敢当!哦!吾尚有事儿,差点忘记呢!”

许真女修面泛红晕急急离去。嫦儿却笑道:

“不足哥哥,此女如何?”

“一般吧!咦,小丫头片子,此是何意?”

“呵呵呵,不足哥哥,前些时,千里地面天地元力汇集此地,可是由汝引发?”

“嗯!嫦儿,如何?”

“不足哥哥,此事当小心一些,若是他修来问,只做不知!”

“嗯!某晓得!嫦儿近来修心如何?可偷过懒么?”

“吾却可是勤快呢,修为提升很快呢!”

“嫦儿,某家近来修得一诀,名······”

“嘘!不足哥哥禁声,来人了。”

“冯成,出来见过师尊!”

“是!弟子冯成叩拜师尊。”

“嗯!起来吧!”

叶问天脚踩法云距地面十数丈高处看着不足道。不足起身,望着师尊。

“师尊,可是法阵已成,要赐某造化么?”

“然也!汝可准备妥当?”

“是,弟子好了”

“三日后,随汝许真师姐来吧!”

“是!”

随后叶问天师尊驱法云悠然而去。

“不足哥哥,汝家师父好诡异呀!其修为必然远超现在之境界,只是其隐藏了而已!”

“嫦儿,彼欲助某铸体,体成可愈小圆满之修呢!?”

“不足哥哥,汝当应小心,莫要被人利用才好。”

“某家知道,汝不要当心!”

第八十集

不足半年来,除修习大宇诀并以五诀同修之法加快吸纳天地元力增其修为外,便只是一心深究基阵。基阵乃上古之称谓,今人不知如何名之。其种类甚众,然最为简洁者却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基阵,其次便是由此演进而来为数甚众之它阵。亦有若干神妙莫测之异阵,便是上古之时亦是法阵之秘,所知者罕有。譬如移魂设阵之法、神思之法阵,更有空禁、虚禁、生死禁、姻缘禁、因果禁、念禁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此中大阵之象,皆在不足识神界中扎根,其所含数十种基阵,皆一一呈现。不足之研修甚艰,盖其虽少时涉猎此中之秘甚众,然此大阵之妙,却非短短时日能明了!更无布阵之仙材法料以为实践,所修不过臆测尔!便是如此,不足之所获已然非小!

如今,师尊亲临,知道此番研修可以了矣!三日后便可随师尊再铸其体,大成则体坚愈小圆满之大能也!心下大是欣慰,于是便携嫦儿游于竹林。竹林之地甚为广大,乃不足师尊叶问天之所属。其内有其门人数千。不足只在红竹林甲堂之地修行,虽晋级已成,然无师尊之令,自己却无论如何不敢逾越。

“嫦儿,前时所得破石板乃是异宝也!某······”

“不足哥哥,造化之奇不可言说!莫非忘记爷爷所嘱!”

嫦儿时时关注不足之状,早知其秘,不待不足之语罢,便急忙打断道。

“哦!这小妮子!呵呵呵······”

不足略顿而后道:

“此竹林成于古时,距今时日久长!却不知为何,同一地中,竹色竟分七种?亦不知此竹色之所分寓意为何?只是以我所经历之诸地,以红橙黄绿蓝靛紫为序,天地元力诸层浓郁。至紫竹林,元力之浓可见其波动矣!”

“不足哥哥,此地不过易修门普通之所在罢了,有何可惊处!那太一女真人处,较之此地亦是不遑多让!尤以其心宿阁为甚。彼处天地元力数倍于此,于修炼大有裨益!”

“某现已知晓,修行处必觅得佳地方可,否则,虽事倍而功半也!”

“呵呵呵,不足哥哥,汝虽笨,却亦是有心人也!嗯!······不足哥哥,叶师尊之行事,诡异处大多,吾隐隐有心忧之象生也!当小心才是!”

“嫦儿,某家晓得了!只是为何汝这般警惕于他?”

“不足哥哥,非吾多疑,乃是其人阴森可怖,其体隐隐有鬼气缠身,且行事与此间数修大异,似乎非一脉之象也!”

“嫦儿,莫要疑惑!师尊有恩于某,且欲以神机妙法铸某肉体,赐某大造化,如此为人,再疑其行事,大大不端!此事不可再提!”

“不足哥哥,凡事小心,此非是不敬,乃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也!”

“嗯!······”

不足沉吟不语,好半响后道:

“虽然,吾人行事仍需光明磊落!”

“不足哥哥,瞧,那边有一水塘,或许有鱼呢!”

不足抬头一观,却见数百红竹环绕一池塘,塘内水半,清洌可鉴,然并无大鱼,只瘦小游鱼数尾,游来游去,戏于水草间。

“小处岂可养大也!”

不足恍然间叹道。

“嫦儿,待吾二人羽翼渐丰时便舍塘赴海,将以养大!”

“嗯!不足哥哥,嫦儿听你的。”

二人赤足居于水旁石上,擢水洗足,嫦儿倚着不足轻轻吟唱道:

“青天之下,悠悠白云。

方寸若心,情思无垠。

池中一鱼,无忧若仙。

偶或举首,慕雀之远。

雀亦有觉,唯敬鸿鹄。

池鱼之思,焉阻其行?

百年之数,岂是无限。

池鱼之思,焉有断绝!

入目之雀,养心其中。

虽历平生,恍然若新。

鱼终老去,其目不睁。

目中万事,已成寥落。

所余之影,过隙之雀。

雀不曾知,鱼之所思。

往来世间,所慕唯天!”

不足听其轻歌,叹曰:

“嫦儿,好在你我非此鱼雀也!”

“哥哥!”

嫦儿倚在不足之旁,念及其飞升大劫,泪流不止。不足道:

“嫦儿,何太悲也?大千之世,万千之众,何人可以所行由心?不过嗟叹运途之不济罢了!今你我二人虽历艰险,然安然者,可以无忧矣!”

“不足哥哥,非是嫦儿怨天尤人,乃是······”

嫦儿复叹口气,竟闭口不说。二人默默居石上,至晚间方回。

滴水泉,不足师尊叶问天正立于泉边,注目泉水,良久叹口气道:

“虽然,其修行之根骨非常,吾亦爱之!然吾受命觅之,唯其体坚愈金石,无人过之,再无适当者,何哉?······天乎?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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