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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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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汝这厮,眼力倒贼精。”

那掌柜亦是眼放猥琐之光,期待般瞧向二层木楼。

数万里外黑崂山之山阴一座小寺庙中之秘地,一位身形俊朗之修,如那知非少领主模样般,猛然起身,大声吼道:

“吾的儿啊!可恨!啊呀呀!”

其人将身一动,只是一闪之间,倏然不见。距其百里外一座低矮石山之上七级浮屠塔内一层,青幽幽之空域内,拳头大小之一白色光球忽然白光大放,一道道银色光圈缓缓张开,那正中之洞孔中一道人影现出,却正是那模样如知非少领主之修。其人一现出身形,便猛然回头,直瞧向数十道灯魂之祭坛,见那灯魂中一盏金色小灯忽明忽灭,摇摇曳曳。其人大惊,双手掐诀,十指不停打出印诀,一道道法印从其双手间飞出,径直扑向那盏小灯,那似是轻轻一抖动便要熄灭之灯焰竟然慢慢亮大起来。那模样俊朗之修长吁一声道:

“天可怜见,吾儿之魂魄不远,否则定然泯灭矣。可恨!此害吾儿之凶手必死!”

言罢,复于法袋中摄出一物,弃之于地,那物落地即长,不一时化为数丈大小。却是一朵含苞之血色赤莲,正在那花盆似的小水潭中摇曳。那修即刻端坐,身浮空中,与那血色赤莲之上丈许处吟诵“招魂经”。并同时令下其弟子门人,觅得一资质法体上佳之野修来此地。七日后,随着其诵经之声暂停,那盏金色魂灯中却忽然分出一道粗大光焰,盘旋其面前。

那知非之父此时却一脸颓色。其抬起手一招,法袋中一个粉红丹瓶飞入手中。其人连忙倒出数粒丹药,一仰头将其尽数吞入口中,双手捏了印诀,炼化药力。又三日,其睁开双目,目中精光大闪,似是恢复了神能元力般模样,盯着面前那道魂焰,厉色一闪,复将印诀打起。那道魂焰顿时急急闪动,其形状缓缓变化,魂焰之顶端,渐渐显出一颗头颅,其上七窍模糊,然随着其印诀不停打入,其面目竟然渐趋清晰,仔细辨之,却不正是那知非少领主之面目!而后是其脖颈,再然后其躯体、四肢亦是可辨。七日后,魂焰化为了三寸大小之火人儿,紧闭着双目,漂浮在血色赤莲之上。而后那知非其父将那野修摄将过来,亦不言语,只是一掌贴上其天灵盖上,大喝一声出,那野修先是大喊大叫,而后哀求乞命,双目泪水长流。待得那声喝叫之后,便双目大瞪,居然已是死也。那知非其父面色不改,只是将此野修法体置血色赤莲上,双手法印不停,直至其浑体大汗如雨时方罢。

正当其时,那七级浮屠塔之外阴风怒吼,四围八向,方圆百里之内,天地阴气汇集而来,连那座小石山此刻已是观之不见。那阴气愈往内则愈重,至七级浮屠塔处,竟已是流动若水,稠腻异常。

知非之父,复将出丹药吞服,待得元力恢复,便复做法。此时其小心竟然若深闺女子般,蹑手蹑脚,慢慢儿打着法诀,将塔外之阴气一丝丝一缕缕引进塔内,导入那朵血色赤莲之花苞内。那花苞仿佛可容大海,三十日后,才将塔外阴气尽数吸纳其中。

那知非之父形容枯槁,面无人色,然其凶厉决然之色不减,可见其修心志之坚也。吞药恢复已毕,其复做法,将那小小火人儿移到血色赤莲上,而后其不容思想,扬手飞出数张青鸟仙符。过不得半日,远处飞来七修,皆面色严峻,入塔现身。

“师兄,还魂大法耗费精元太甚,汝此时可好?”

其一修忐忑道。

“无妨!吾招诸位贤弟来此,便是欲汝等助吾一臂之力。事成后自然少不了谢意。”

“师兄言重了。”

那七修即可站了方位,八修各踏八相,成就八卦之阵形。其一修道:

“师兄明鉴,非是某不肯出力,乃是刚刚炼制完一件法宝,法力枯竭,正恢复间,却收到师兄法旨······”

“嗯!难为夏师弟了。夏师弟修炼神功,所缺者此物也,看看可否合用!”

“阿耶!寒魄鼎!师兄,此物太过!师弟怎敢······”

那知非之父将手一挥道:

“师弟客气了!汝等助为兄一臂之力,救吾儿知非一命,其恩无尽,些许宝物,不在话下。”

语罢,接二连三将数件宝物分送诸修。众修大喜,此等至宝皆是彼等所渴求者,自是兴奋莫名。

“师兄赠宝,敢不尽力!”

于是,八修发功,将那三寸小火人,一点点打入那血色赤莲之花苞内。众修用功,两日乃罢。而那朵莲花之花苞内,此时那野修法体居然渐渐复现呼吸,而后脉搏大动,却然复生!只是其魂魄之所属已然非其人也,乃是那知非小儿!其时此法体双目紧闭,如习功修行般。而其体外一抹绿色似隐似现,数支花蕊穿体而没恰似脉络。一股股血色赤莲上涌出之强大生机之力随蕊脉滚滚入体。那野修之体却是渐渐长大丰满起来。

“恭喜师兄!知非贤侄已是神魂归位,待得三年之力,必然重出,到那时,兄弟等再来贺喜。”

“今日功成,愚兄感激不尽。本当设宴以待,奈何诸位贤弟皆繁忙之人也。知非重生之日,再与诸位贤弟把酒言欢。”

“如此,兄弟等即便告辞了!”

众修道别而去。

“知非吾儿,汝之处事不当,害汝父耗费精元不说,连吾舍命而获之数件至宝亦是失去!可恼可恨!”

那知非其父复叹一声道:

“好在还魂大法成功,知非吾儿死而后生亦是不幸中之万幸也!”

其思衬良久,长身而起,做法收了那血色赤莲,行出七级浮屠塔。塔外小石山,那白色之岩石早已是化为了黑黝黝森然之色。便是那佛宝七级浮屠塔此时亦是森然可怖,nǎ里有佛家温和之金光庄严呢!

“可恨!吾必手刃之!”

知非其父双目紧盯远方恨声道,亦不知是何人可恨,何人可恼也!

若嫦儿在此,定然感叹天道之不公也。那知非可以复生,乃是其修为可以再觅得合适之修夺舍,然娇娇之妖体、法力强悍,却无一适当之妖体夺舍再生,天道之变,冥冥中岂非注定!

数千里之外,易修门易修仙府内。

大殿之中数修安坐,然皆目露凶光。

“高宗长老出手竟然无功,可想而知暗隐等于此冯成定是志在必得!想必十宗门中其余诸门,得此消息必不会干休。门主,吾等可得早作打算。”

“吾以为与其吾一门出人出力,不如纠合其余门,大家齐上,获益同分如何?”

“昏话!汝等不知内情,有此一说也便罢了,如是再有此语出者,重罚!”

一人沉声道,随即人影一闪,一容貌年青之修现于殿中。

“高宗长老大人驾到,弟子等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门主急忙走下主位,躬身来迎。

“罢了!诸殿执事留下,余人俱退!”

“是!”

看看殿内十数修在立,八大上人道:

“冯成乃是暗隐等炼制之傀儡,此傀儡非一般驱使来攻守助战之物,乃是为某种大阵阵核之所用者。此大阵之细节,吾等知之不多。然定是惊天之作。故此暗隐于这冯成乃是必得之物!今诸位天尊大人已是下了严令,十大宗门精锐齐出,必得先暗隐之流抓获冯成。且此次允诺,得手之门派,除却大量至宝、珍奇、仙材、法料外,更可得上品法诀一部,尊主堂内多一位此派天尊。如此好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还要与他门他派结盟么?”

“长老大人,抓捕冯成,本门自当人先,何能落于人后耶!便是无此赏赐,本门亦会竭尽全力。毕竟那冯成乃是本门子弟。何况叶问天亦是暗隐派在本门中卧底数百年之修。于公于私,吾等自不会有丝毫懈怠!”

“门主能如此想,吾心甚慰。既如此门主安排吧。”

那八大上人言讫便悄然而行,连其身侧数修竟亦是不知其行往何处。门主正尴尬行礼间,忽觉其人影一渺,大堂中已是只余其属下十数人,便苦笑摇头。一边布置捕获冯成之事。

第一百零二集

“不足哥哥,汝醒着么?”

“嗯!嫦儿何事?”

“吾心神忐忑不安的,似是有什么祸事要来也。”

“嫦儿,吾二人都如此般境遇了,还怕什么祸事!”

“话是如此说,只是凡事早谋划才好,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嗯!吾已有计较了,只是怕汝女儿家劳心便不说罢了。”

“不足哥哥,汝不说才恼人也!”

“嘿嘿嘿。嫦儿,汝总是好奇心重。不知汝注意到此次吾等恰身陷危局时,暗隐与易修门所出之力量么?”

不足不等嫦儿应答,自顾自地道:

“强!非常之强大!无与伦比!那后现身之两修所谓八大上人与文领主之分魂更是了得!其神通当得一惊世骇俗之誉。如此力量啊!嫦儿,吾等二人是何状况?不过一个法体,一个半步法体而已,怎会引动如是强大之修?无外乎某家之傀儡身份尔!由此观之,捕获此傀儡必是彼等双方之所思也!现如今,吾为鱼肉,彼为刀俎!所虑者无外乎两条,其一,逃脱!其二,应思该落入何方之手!”

“不足哥哥,那吾二人应先尝试逃脱之策,逃之不及,再思归于何方。”

“归于何方还需再思么?当然是易修门了。虽说彼等亦绝非良善之辈,有什么大慈大悲之意,欲救难吾二人,然无论如何到现在某家尚看不出其叵测之心!至少或可暂时无恙!”

“如此来讲,当思脱身之策。”

“脱身?嫦儿以彼等双方之大阵仗,此时只怕早已是天罗地网尽布,就等吾二人钻呢!”

“无计可施了么!不足哥哥。”

“若是吾二人足够强大,或有办法,然绝非现在。嫦儿,为今之计吾二人只余如何安全归于易修门手中一途了。”

“嗯!该当如是。不足哥哥,汝可有办法?”

“唉!难!如某所料不错,此地方圆万里内只恐暗隐与易修门诸弟子尽数密布矣。便是此小城,或已是魔影暗布,杀机处处。”

“如是运气不好,落入暗隐之手就······”

“嫦儿莫怕!自古道天无绝人之路。吾等二人现下暂时打坐恢复元气,到明日街市大开,凡俗之众涌动,城中气息庞杂时,吾二人再以识神域之能秘查,天可怜见,或能发现易修门之门下,到时再设计归门。”

“不足哥哥,只怕彼等有大法力者,能探查到吾二人之神域呢!”

“这个不必理会,彼等弟子哪一个不用识神域探查?谁知此必是某二人之神域?”

“嗯!”

嫦儿点着头,心下暗道:

“好一个不足哥哥,临危局而不乱,大丈夫也!”

遂痴迷般盯着这个偶得之心上人儿,浑不知其自身已是破虚之修,只需略略动用法能便可引动破虚天劫,飞身上界呢!不足正打坐间,忽觉嫦儿之气息不稳,睁眼道:

“嫦儿,怎得气息不稳?难不成是太过担心了?”

“哦!没有没有!天塌下来自有吾不足哥哥顶着,嫦儿不怕。”

这般说着话儿,俏脸却忽的变得彤红。

第二日,天大亮,艳艳高照。街市上忽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足与嫦儿早餐毕,并不出门,只是静坐屋中。

“喂,小黑子,那两个······”

“掌柜,那两奸夫淫妇尚在房中,不曾下来。”

“嘘!小点声。私奔之徒焉敢光明正大!只是汝要盯好了,莫要找寻之人坏了店中器具才好。”

“是!小的明白,小的晓得。”

谷地小城之四门忽然多了许多不凡之人,浑体道家之装束,却凡俗不敢欺近,似天生如是般,引得城内旧人惊讶不已。尚有若干青衫布衣之人,亦是神态不凡。此等人众,入得四门,便一条条街,一家家店的出入经过。也不知再做些什么。

此时,不足与嫦儿却正悄悄儿将识神域放出,不足之功力虽与法体一线之隔却尚未及,然其识神之强便是嫦儿亦是惊讶莫名。平素外放方圆两百里内草木鸟兽洞悉无虞,如凝聚一点则可达三四百里之远,便是三百里内,都可以识神化物攻击敌修!当真修界异类!只不过此事唯嫦儿与其自己明了,他人哪敢让其知晓!

“咦!”

忽然,不足惊讶道:

“嫦儿,只怕无恶人祸事不小呢!便是十大宗门中其余诸门亦是来人了呢!”

“不足哥哥,吾亦知之矣。然这却如何是好?”

“嫦儿,可瞧见那南城外门处之城隍庙了么?

“是,瞧见了,有何异处?”

“那位弈棋之老道正微笑了往这边瞧呢!”

“嗯,是了。”

“嫦儿,某家来试一试此人,汝且为某护法。”

“好,不过不足哥哥,那老道似是有些手段,汝且小心一些。”

“嗯!晓得了。”

于是不足便慢慢运使其识神域,直往那老道之城隍庙而去。

“道长,今天要弈棋么!”

“哼!小子!莫要惹恼了本真人。”

“小子不敢,只是昨夜多有打扰,特来向真人致歉。”

“哼,一点诚心都听不出来,汝且让贫道如何相信?”

“真人,小子亦是想要表示诚意,奈何如今祸事缠身,出不得门。真人可有妙法救吾?”

“哼,端得好计较!救了汝,可有何好处么?”

“吾有得之敌修处巨能晶石数十块,尽数奉上,还乞真人搭救则个。”

“汝身边人······”

“此位乃某之道侣,还望仙长援手!”

“嗯!汝之道侣?好,除非给贫道一朵九阳花。”

“何物?九阳······九阳花?”

“不足哥哥,吾来与道长谈吧,这个吾善长。汝还是盯着往来城中之修吧!”

“嗯!也罢。莫惹恼了真人。”

“晓得了!”

那嫦儿将神域罩定老道。

“老头儿,好胆色!居然敢讹我!”

“仙子何方高人?驾临敝处有何贵干?”

“这事儿汝且莫要管,只需帮吾不足哥哥脱困便送汝一朵九阳花。”

“可是,仙子,此事与汝不过举手之劳,何须贫道出手?”

“莫问。汝只管去做便是!”

“莫非仙子已至破虚境了?”

“呵呵呵,真人好眼力。”

那真人霎时呆立当场。

“天啊!一群蚂蚁居然打起飞龙之注意!喔!只是不知仙子夫妇二人要怎生个脱困法?”

“只需将吾二人落脚处告知易修门之修,另外于吾二人返回时对暗隐之修等略做相阻便好。”

“嗯!这个容易。”

“嫦儿,道长怎么说?”

“不足哥哥,真人正谋思良策。”

“好!先待在那儿莫动,某家自有主张。”

“多谢真人!”

嫦儿见那真人应诺,便回身谓不足道:

“不足哥哥,那老道好生了得,居然不声不响间便偷窥到了吾人得之知非少领主处法袋中宝物,连那朵九阳花都是他手中之物也。”

“嫦儿,九阳花再好也无性命重要。待吾二人脱困了再觅之可矣!”

“不足哥哥说的是。”

那嫦儿一头言语,一边却将小手儿拉了不足往内中客房去了。

第一百零三集

太平客栈。

“咦!今儿个什么日子,投宿之人甚众耶!”

“掌柜,只怕不是投宿客子,乃是寻人的也说不定。”

“小黑子,莫要胡说,汝去接待客人。”

“是,掌柜。”

“店家,居中可有此二人?”

“果然!”

那店小二与掌柜对视一眼,皆恭恭敬敬对了来客不语。

一位身着雪白丝袍之修傲立店中柜台旁,另一位布衣长衫之人手中打开一幅画像,对着掌柜二人。观得二凡俗下人不语,那布衣之修冷哼一声。这下可惊倒了小二,其惨白了脸道:

“这位客官,店中住客乃衣食父母,小人不敢乱说!”

“哼!”

那位白衣如雪之修冷了脸,一声轻哼发出。

“啊呀!”

那小儿面孔一紧,倒地不起,竟然昏死过去。掌柜大惊失色,急急行过来道:

“各位官爷,下人不懂事,惹恼了官爷,小可这厢有礼了。还望官爷饶恕则个。”

那掌柜连连作揖打恭。

“将人请下来!”

“是!小人这就去!”

亏得那掌柜两条短腿竟跑得飞快,上楼而去。

“客官!不好了,楼下来了许多人,似是来抓汝二人者,却如何处?”

“无妨,吾二人自会下去会他。”

“客官,只怕这位小姐汝却保不住了!以小人之见不如还了人家小姐,再从长计议,或有在一起之机会也说不定!”

“什么话?”

不足惊讶道。

“高门望族之大家小姐可不敢拐带而去,便是两情相悦也要人家长辈同意才是。”

“nǎ里话!汝道吾二人是······”

“人家都寻来了!连累小的店中小二都被人家吓晕过去也!”

那掌柜埋汰道。

嫦儿将手捂了嘴,嬉笑不住。不足黑了脸,愣了半响。

见冯成二人笑眯眯下来,那白衣胜雪之修谓身旁之修道:

“师弟,向高宗长老发讯息,即刻来此,莫要被别家抢先。”

“是!”

那布衣长衫之修将手一扬,一道青影飞出门去,一闪而逝。

“高师兄,多谢来救!”

不足双手抱拳行礼道。

“高师兄好!”

嫦儿亦是微微福了一福。

“冯师弟,君如师妹,尔等倒逍遥,害吾等弟兄这些日子没有一天安生!”

“唉!小弟亦是差一点命丧黄泉!还好嫦儿来寻的早,否则即便逃过暗隐之毒手,也定然已遭海中妖兽之戮。”

“此次门中除门主外,连高宗长老都亲临此城,门中冯师弟之重,连吾等都嫉妒之极呀!哈哈哈!”

“弟子何能,累门中如此,心下何安!”

不足恭恭敬敬往空三拜。

“走!”

数人霎时不见。

“店钱!天啊!店钱!”

“掌柜,方才之客人不见了!”

“是!可是店钱无有结也!”

“掌柜······”

“啊!鬼!鬼呀!”

那掌柜下得双目上翻,似要晕死过去。

“掌柜莫嚷嚷,难道要旁的客人听闻不成?店中有鬼,汝这买卖还能做么?再说,咦!一锭金元宝!天啊!一锭金元宝!掌柜,彼等留下了一锭金元宝也!”

那小黑子早起身立于那掌柜前,拉拉杂杂,喋喋不休。此时眼见一大封金元宝置柜台上,眼中亮光大闪。

“何物?金元宝!啊!真是金元宝。小黑子,此是五两白银赏汝,汝且拿着!”

那掌柜大气道。

“谢掌柜!嘻嘻嘻!银子!”

店中两人皆双眼放光,紧盯着金银不放。

谷地之城上空浓云滚滚,大朵大朵之雪白云团,渐聚渐浓,大日在空,仍一幅明媚之山河城乡图。

“高师兄,如今四围皆暗隐之修,可如何是好?”

“何劳费心!高宗长老已到了!”

“见过老祖宗!”

不足与嫦儿皆恭敬行礼。

“罢了!无虞,汝与冯成、付君如二人随汝之师尊太一女真人驾御如一阁先走,老夫殿后,前边有尔门主师尊接引,自当万无一失!”

“是!老祖宗!弟子领命。”

那无虞高师兄心中虽惧于暗隐之修法力高绝、狠辣凶残,然门中高宗长老青眼有加,前途亮光在望,自是心潮澎湃暗思道:

“如将冯成、付君如安全带回宗门,其功大焉!”

遂将身一纵直入如一阁中。阁中一女,身家衣物竟与付君如一般无二。

“君如师妹!”

一女缓缓回头,高无虞仔细一瞧,却正是其师尊太一女真人。女真人瞧一眼高无虞道:

“无虞,此番回门,只怕很难。”

“师尊!这?”

“奉门主令,着汝假扮冯成,为师却扮那君如丫头,取捷径直奔易修门。”

“师尊,这李代桃僵之策乃必死之计。弟子不才,愿独立承担。尚请师尊押后再行。”

“如是安排者,并非你我一组,尚有数组亦是如此,所用之宝器尽皆如一阁之类飞行法器。汝有此心,吾心甚慰!再勿多言,走吧!”

一声呼咻之音罢,数阁齐发,白光闪动间,皆往东飞驰而去。

谷地小城外一侧山坡上,一修望了那文领主道:

“文领主,各路各道守护之修安排妥否?”

“回长老,尽吾所能,已是安排停妥!只是易修门中诸老,人老贼精,只怕后手不少。”

“不怕!此次老祖虽未能亲临,然数位大长老亦非娇弱之辈。”

“是啊!剑长老等成名已久,神通广大,又有数件仙宝相助,捕获阵核傀儡,定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某家醉心剑道半生,然执掌剑阁数百年竟无机会出手,至今都不知功法已然到何境界。此次必大开杀机,试吾神通。”

“呵呵呵!”

那文领主笑呵呵望着此位剑痴,心中暗自腹诽:

“此老骄横,不听吾计策,遵吾号令,只怕会坏事也!知非其父,法力高绝,诈计百出,只可惜仍在施法挽救其子之命,无法分身!唉!叶问天卧底数百载,受尽屈辱,而今成功锻制阵核傀儡,若失之于吾手,则情何以堪!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吧!”

文领主思衬已毕,又复安排些许人手,直到心中觉得万无一失乃罢。

第一百零四集

谷地城北三百余里,一湖名五色海,其虽以海名,然实实一湖而已!方圆百里,其水色泽多艳,故以五色名之。内有数处水深不过数尺,水草丰茂,游鱼戏于水中,水鸟盘旋其上,偶或鸟鸣声起,更显其万籁无声之景。此时五色海周边却暗潮汹涌,四围八向隐藏诸方人马。大多面罩蔽体,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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