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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往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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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拗不过,只好太息应下。

“那此时吾等便去凡界市镇游历一番?”

灵儿开言道。

“好,这便去吧。”

二修复驾云而行,此时已然悠悠然,再不似先时之激越也。

“哥哥,此地何地,怎得这般郁郁葱葱,天蓝气清也?”

忽然便跌入一道巨型之凹盆之地,方圆数千里,尽皆不似北地,倒似梦回南国也。不足太息不语,只是茫然而视。

“哥哥!问你话呢?”

那灵儿见状不喜道。

“此地乃是北地狼城之辖地,许多年前某家曾与数位镖师押镖临此,此虽北地然却好生一派南国之景象也。”

“哥哥,南国之风貌如何?”

“灵儿莫急,待得此间事了,某便带汝去往南大陆一行,届时自是会饱览风光,习学凡间迥异之乡俗也。”

“哥哥,不如降下云头,步入狼城若何?”

“嗯,走吧,”

不足之神思已然飞越百年,回思往昔之岁月。灵儿观之叹息道:

“哥哥定然是想起旧日之友朋也,然时移世易何必慨叹也。”

“灵儿,汝方生出,且从无至凡界之境遇,nǎ里有这般体悟,却然道出如斯之高论大理耶?”

“哥哥,灵儿已然往生无穷岁月矣,何事不明!”

“小妮子,总是这般高看自家。瞧,狼城已然在目,随此地农家入城去吧。”

二人说着话便已然悄悄立于道旁,那灵儿东瞧瞧西晃晃,兴致所至,咯咯咯咯喧闹不止。不足尽使之随意,目中所象仿佛便如当年之蒋春儿般溺爱。

不足携灵儿先是往布衣坊去,寻得几件寻常衣物,购置而着身。那灵儿虽布衣加身,然其貌美无匹,岂是区区布衣可以掩盖也。便是不足,自容貌重组,现下亦然风度翩翩。

“哥哥,瞧,吾二人可是郎才女貌么?咯咯咯······”

“小妮子,老大无羞耶?”

“便是这般,等得太平,吾便嫁与哥哥做妻子。”

“啊也!灵儿,却莫要再说昏话也。”

“咯咯咯······”

那灵儿见不足面皮已是泛红,尴尴尬尬般模样,大乐,亦是嬉笑不停。那布衣坊中二伙计惊异不已,从未见如是直白之女子,一时倒傻在当场,便是钱物已然不知收取。

“哥哥,如今再去何处?”

待得出了布衣坊,那灵儿娇声道。

“去醉仙楼吧。”

“彼处何地?”

“乃是一家酒楼,吾二人可以往此地品评佳肴也。”

“哥哥,灵儿要饮酒喔。”

“小妮子,怎敢饮酒,莫得不坏了斯文。”

“哥哥!”

那灵儿娇嗲道,双手拉了不足之衣袖,不停摇摆。不足吃他拉扯不过,松口道:

“只是一点儿,可不许多饮!”

“晓得了,姐姐,咯咯咯。”

“小妮子。”

不足莫可奈何,携其入了醉仙居。

醉仙居酒楼翻新如旧,仍是那般古朴典雅。大约是边塞名城,迁客骚人多会于此,题记诗文高悬四壁,一派文士之佳处,nǎ里能瞧得是酒楼耶!

“客官里面请!小楼有美酒佳肴以候,雅客贵人相配,决决塞外之儒门,北国之佳地也。客子至此······”

不足与灵儿微微笑着入去大堂。那酒楼中伙计只是惯常般应酬,不经意举头瞧得仔细,却原来目中一位绝色俏佳人含笑而入。其心头一颤,只惊得话出不得口,便是双目已然直直若呆痴一般。那店中忽然一静,斯文用食之雅客尽数不解抬眼,待得瞧得清楚,一个个痴傻几与那伙计一般,定定儿住了筷著,不敢高声语,恐惊扰了佳人!

“小二哥,与吾二人上几样小菜,烫一壶酒来可好。”

不足瞧得明白,自是晓得定是灵儿之貌惊扰了宾客,便开言叫菜,用完餐好尽快起身。

那小二闻言忽然一愣,而后尴尬不已,急急上前道:

“不知贵客······”

“便是随意几样小菜便好,不过酒却要佳酿。”

“小可这便去来。”

那伙计急急往后堂去了。

“灵儿,此地某家百多年前曾临此饮酒,那时便是这般模样。而今几多年去矣,其品貌亦然无改。不易也!”

“哥哥,何事不易?”

“人生不易也!”

不足微微叹口气。二人传音入密,悄然闲谈。那小儿在后堂未至,却然于临窗处绕过来一人,其白衣长袍,羽扇纶巾,风流倜傥。

“小生胡笑白,可否请教先生大名?”

“不敢,鄙人石如金。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动问小娘子高姓?”

“此舍妹金灵儿是也。”

不足讶然答曰。

“能否有幸请石兄并令妹共饮一杯?”

“不敢!萍水相逢,nǎ里敢劳动大驾!先生之心意,小可心领!”

不足起身鞠躬行礼道。

“此狼城胡城主之公子,乃是吾等醉仙居之常客。”

正是此时,那小儿将了酒菜上来,观诸胡笑白此人正玉树临风般作态,便客客气气介绍道。

“久仰,不过不敢劳动胡公子,吾二人小酌便行,无余暇也。”

“先生乃是瞧小生不起么?”

“nǎ里!胡公子何人,nǎ里是吾等荒野之人所敢高攀者!”

“如此便做一桌儿吃酒可乎?”

“兀那书生,吾家相公都这般言语,怎得汝便不懂耶?”

灵儿老大不快道。

“相公?小娘子天人也,怎能辱没于此乡间村夫?小可不才,愿意为小娘子做主。”

那公子身后闪出一人,阔口大牙,身长九尺,声惊若雷鸣。

第二百六十六集

“汝,武者?”

灵儿道。

“然也。”

那人眼见大美人儿搭理,不禁大喜,傲然道。

“去死!”

灵儿突然怒声道。

“灵儿,不可鲁莽!不可鲁莽!不可······”

突然那九尺大汉推金山倒玉柱只是往前一倾,塌塌间轰轰然倒于地上,七窍流血而亡。那胡笑白单手举扇,傻在当场,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儿瞧着那地上已然死去之壮汉。

“杀人了!杀人了!”

醉仙居中数食客惊慌大呼,纷纷夺路而走。那数位伙计呆立当场,明明此美女好生端坐,并未动手,怎得只是一句话便将此人斩杀?倒是那掌柜机警,急急行来道:

“先生,小地方当不得如是惊天大案也。尚望先生能留待城主府衙役来此,小可不胜感激。”

“哥哥,或者将此等恼人之东西尽数诛杀了吧!”

“灵儿!”

不足喝一声,面色苍白无以名状。虽与此丫头相处日长,奈何从未有这般生杀予夺之不羁,此时只是这般一言不合,居然痛下杀手!那灵儿观不足之情状,惊疑道:

“哥哥,怎得便这般恼怒人家?”

“灵儿,此生灵也,方才好端端在此间吃酒,怎得便就痛下杀手?”

不足暗自传音道。

“哥哥,彼等欺负哥哥,灵儿便是不许。”

“便如此亦不可枉顾人命也。”

“哥哥是责怪灵儿么?”

灵儿双目微红,似是受了委屈般。

“灵儿,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轻视生灵,率性而为,坏了心境才是。非是责怪,乃是吾等修行向道无非求解脱而达长生,然察己知人,岂可己所不欲而施之于人耶?”

不足语重心长道。

“灵儿一向如此,思虑从未及此。哥哥不喜,灵儿往后小心在意便是,莫得便遭人家大吼,坏了耳力听觉也。”

灵儿观诸不足认真,白了不足一眼冷冰冰道。

“哦,这个······灵儿,嘿嘿······”

不足尴尬讪笑道。灵儿见此,忽然便行过来,弯了不足臂膀道:

“往后不许哥哥吼我,否则便坏了汝之丹田神界,与灵儿共做同命鸳鸯。”

“哎呦,灵儿,怎得便恼羞成怒耶?咦!灵儿莫要动,城主府衙役来也。”

不足忽然望着门口道。那灵儿不言不语,只是紧紧儿贴着不足。那胡笑白突兀出声大叫:

“杀人了!快来人,将此贼人打杀了吧!”

不足转头而视道:

“住口!便是城主至此,亦要依法行事,怎可动辄便杀人耶?”

那胡笑白一愣,此话怎得便如是耶,明明是彼等杀人,却怎生说吾动辄打杀也!于是蓦然作色道:

“狼城吾家便是法,吾便可施刑!来呀,先将此二人收押,再慢慢查其来路,杀人之动机。”

那胡笑白忽然间便又复翩翩佳公子模样,手摇羽扇冷哼一声,渡出门去。灵儿大怒,作势欲扑,不足急急将其拉住道:

“灵儿,事已至此,便去衙门走走吧,却万不可随意动手。”

“气杀我也!”

灵儿怒声道。那侧旁小儿目瞪口呆,如是玉人,怎得······?

“汝二人杀人事实俱在,且随吾等往衙门一行。”

那数位衙役,纷涌而来,意欲将不足二人拿下。不足只是不动,凭其施为。似是半盏茶之功夫,不足已然如粽子般浑体绳索,捆了个结实。回头望望灵儿,却只是娇滴滴站立,那些衙役只是傻傻注视,不敢稍动。不足诧异传音道:

“灵儿,怎得彼等未捆绑汝耶?”

“人家怎生知晓?”

酒楼中小二悄然谓掌柜道:

“此番那汉子只怕是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位天仙也似的美人儿,免不了一通糟蹋。”

“莫要乱说话,难道不知城主一家之行事么?不想活了?”

“嘻嘻,只是小的极想知得,那位小娘子到时是城主大人享用,还是公子玩乐耶?”

“昏话!呵呵呵,不过无论是谁,那位小娘子只怕不是好对付的。”

“掌柜此言何意?”

“汝不曾见那城主府食客之死法,端得离奇。只是那小娘子道的一声去死二字,那厮便直挺挺倒地身亡。又不曾见彼等动手,也不曾见那俊哥儿动手,汝道怪哉也未?”

正是街头巷尾传开城主府之食客遭人毙杀之时,那不足与灵儿已然遭羁押至府衙大堂。一位师爷模样之人直勾勾盯着灵儿,吞一口水道:

“请大人升堂。”

不一时一位体格健壮之中年人身着官服上堂端坐。侧畔一书童端来一杯香茗。那官老爷大人饮口茶,而后抬头张嘴欲言,突然便呆立不动,定定儿注视灵儿。便是手中香茗一时亦不知放下,便如痴呆般傻坐。好半天,那师爷咳了两声,见大人不理,便开言道:

“老爷,此二人将府中武士巫疾杀了。少爷刚刚将其缉拿,请老爷定夺。”

“啊,噢,堂下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哼!”

灵儿大怒,冷哼一声。不足见状急急道:

“回大人的话,吾等二人有免死铁卷在身,不能下跪。”

“免死铁卷?何物?来啊,呈上来。”

于是那师爷过来解了不足身上绳索道:

“将那物拿来。”

不足佯装入怀取物,却将法袋中一物取出,那物紫色,似是铜铁般材质,其上果然有二字,‘免死’。灵儿瞧得仔细,突然一笑出声,阴暗之大堂似是凸现光亮一般,居然灿烂生辉。众皆目露痴色,那堂上大人几步下来,接过铁卷,假意观看,而双目却定定儿直视灵儿。不足叹一声道:

“大人,非是吾等二人杀人,那壮士意欲非礼,忽然便倒地死了,此事有醉仙楼掌柜等可以作证。”

“哦,如此我城主府之食客是暴毙身亡?”

“大人明察。”

“胡说,那巫疾身壮体健,向无毛病,nǎ里见得汝等二人便这般暴毙耶?好个刁民,来呀,先与我重打八十大板。”

那两边衙役一声喝,准备动手。

“大胆蝼蚁,岂敢如是待吾!”

那灵儿早已忍得无可再忍,闻是言怒火中烧,将那玉手伸出,便欲行凶。

“灵儿!”

不足一惊,猛然喝一声,忽然便又悄声传音道:

“灵儿乖,莫要动怒,待吾施法可乎?”

“哼!”

那灵儿冷哼一声,忽然便笑眯眯传音道:

“相公,妾身晓得了。”

不足一愣,双眼一白,暗自腹诽,这小妮子几岁的人儿,nǎ里便学来这般乱七八糟。

第二百六十七集

城主府衙中一处幽静小楼,一修正端坐锤炼,忽然睁开双目,偏了头,目露疑惑之色。

“何人有如是神通,居然引动天地气机纷乱若斯?”

忽然一少年模样之修闪身进来急急道:

“师叔,城主少公子招惹了二魔修,那女修不知施了何法诀,居然一句话儿便使城主府第一条好汉丢了性命。其时二修已然在府衙大堂中,城主等居然妄想将其灭杀!······”

“嗯?一句话儿杀死一人?胡说,天下哪有这般法诀!”

“师叔,弟子从不打诳语,门外随行之衙役皆是这般言论也。”

“嗯,待吾亲去探视一二。”

那中年之修起身欲行,门外却复踏踏脚步声,二修闻听其焦急慌乱之声息,不禁相互对视一眼。

“二位上师,我家大人有请。”

“何事?”

“来了二位妖人,施法将苍狼大地第一条好汉伏虎大人杀死了。此时二妖人已然羁押在大堂,我家大人怕其使坏,特特有请上师压阵。”

“嗯,去看看吧。”

那上师皱皱眉道。

大堂上灵儿撅了小嘴,心下大是不乐。

“哥哥,此等坏官杀了便是,留其再害人么!”

“灵儿,修行乃是做功德之事,怎能动辄杀人耶?汝切莫要再有死人之念,此与修行背离甚远,断断不可再也!”

“哥哥,怎得如是恼人也!”

灵儿观不足之情状,撅了小嘴儿,不再言语。

“上师到!”

一声衙役之高呼,大堂外二修步入。不足抬眼而望,见来者乃是修行之人,其年长者不足居然望不出其功法境界,而年少者却是聚识之境界无疑。见那二修入得门来,城主道:

“来呀,二位上师上座,吃茶。”

“谢大人。”

那年长者淡淡道,随即于侧面二座行去,连不足、灵儿二修之模样都无视,而后入座。

待得其二修坐定,那城主道:

“大胆妖人,见本官不跪,汝可知罪?”

“大人,方才某家已然言明,某有大西国免死铁卷在身,不敢尚自拜倒他国君臣。”

“放肆!”

“威-----武-----”

两侧衙役尽皆将手中水火棍咚咚咚咚在地上整齐戳击,一声威武拖长而出。那年长之修道:

“大人,不如将此二人带到后堂,贫道有话要问。”

“上师有言,敢不从命。来呀,将此二人带到后堂问话。”

“是。”

数衙役上前围拢而来,不足道:

“莫如此,吾等二人随汝等去便是。”

左右绕拐,不一时便至一处华美房舍前,不足抬眼,见那门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乃是‘书香堂’三字。步入堂中,不足与灵儿居中站立,那二修并城主上座品茶。押得一口茶后,那年长之修慢慢抬头直视不足二人道:

“尔等二人来自何门何派?到此何干?因何杀灭凡俗之众?难道不知吾道、佛、魔、妖四大修派之约定么?”

接连四问,不足讶然而视,心下思量道:

“好傲慢之道士!这般神态只怕是大派弟子,须得小心应付才好。莫得惹上一身骚,悔之晚矣。”

遂小心应答道:

“仙长在上,小可大西国人士,来此间游玩经年,不日将归。此次与舍妹来狼城暂停,便是想顺道搭一商队返回哩。不想偶遇少公子,言语间有所冒犯。然却实实不曾杀人,请仙长明鉴。”

那年长之修望一眼灵儿,忽然笑道:

“此位仙子道法高深,不知修为是何境界,楚某愚鲁,观之不出,尚望解惑。”

“舍妹不善言······”

不足怕灵儿激越,坏了事情,急急接话道。那灵儿却面露不虞之色,接口传音道:

“哥哥,此等小修理他作甚,不如打杀了便是。”

“灵儿!哦······咳咳······灵儿乖,此事······”

“吾,金灵儿是也,来此间游玩,不想与凡俗、他派之修交恶。然人若犯我,则必争锋相对,决不妥协!”

“哈哈哈······莫非汝以为此地可以随便?可以放肆么?莫要占着样貌之美,便可以为所欲为!别家好色,本公子一双铁拳却不信颜色!”

那年轻之修闻言大怒,忿然踏前一步,大声喝道。

“去死!”

“灵儿不可!”

灵儿哪肯理睬,只是双目忽然毫光大放,定定儿直视其修。

“啊!”

那少年之修突然双手抱头,惨呼出声,晃晃悠悠倒地不起。未及数息之时,七窍流血而亡。

“妖女,拿命来!”

那年长之修愤然蹦起,御剑而飞身来击。那宽大之剑体金光大涨,其锋锐处森然,犹若幽冥黄泉之寒,冲击而来。不足大惊,只身上前,拦阻在前,将那灵儿护在身后。

“前辈慢来!请听吾一言!请······啊······”

突兀一声惨呼,不足重重受击,那剑尖直刺入不足法体胸前寸许,顶着不足飞起,只从门户飞入庭院之小湖中,撞击入那五七丈之高之假山中。其时那门户、假山方才四裂如粉末碎石四散飘扬。

“哥哥!”

灵儿惊呼飞出,急急抱起不足,观其虽面色无改,然胸前已然鲜血淋淋,随即怒火中烧,转头瞠目而视,喝道:

“蝼蚁,去死!”

“啊!饶命!”

那年长之修猛可里一惊,已然醒悟,大声讨饶。然nǎ里能挡得灵儿言出法随之神通!只是浑体抖一抖,随即软塌塌倒地而亡。

虽击杀二修,然灵儿之怒火nǎ里便消了,其双目喷火,慢慢儿回转身,直直注视城主等一干人等。

“都去······”

“灵儿!”

不足观其怒气冲冲,复张口欲言,大惊,猛然将灵儿之小嘴儿捂住。

“哎呦!灵儿,汝怎得咬我!”

“啊也!哥哥好硬的肉,伤着灵儿牙齿也。”

“灵儿,走也。”

不足言罢,飞身而起,加了云头与灵儿往南而去。

“灵儿,往后切莫要随意便出言生事,可记住了!”

“嗯,相公,妾身记住了。咯咯咯······”

灵儿大笑道。不足无言太息,只是左右瞧视,假意言他而已。

“前面那厮,快快停身,如若不然定叫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也!苦也!”

不足虽早已知悉身后有修来追,然不虞其他,只道乃是往来之修,却不料乃是对头来也。

“灵儿,汝且快快退回丹田神界,此事吾一人应对足矣!”

“哥哥。”

“灵儿听话,此事不允汝再插手,哥哥一人便可。”

第二百六十八集

其时不足已然停身望北坡上,眼前那一望无际之绿原直下千丈,犹若巨盆,却郁郁葱葱,延展而去,几无可视远也。蓝天如宝石一尘不染,唯头上数十丈开外有数朵云彩招摇,其上十数修皆持械而立,那脚下之云彩洁白如棉,缓缓翻涌。

“兀那汉子,在狼城谋人性命,不交代一二便就逃么?”

云头上诸修居中一人,三缕长髯,皂袍加身,一手间佛尘一柄轻挥,神态似仙似神,飘逸无尘,风度卓尔不凡。其只是静静儿盯着不足,悠然道。

“小可北地石如金,先生何方高人?”

“贫道北邙山紫冥道观原上法师是也。此间狼城受吾紫冥道观节制,城主乃是吾道门之外门弟子,今尔等灭吾子弟,伤吾外门道人,阁下尚需给贫道一个交代才是。”

“原上法师,非是在下嗜血,乃是那二修下手欲取在下兄妹之性命,无奈何相争而失手,至其二人丧生。”

“哼哼!先生好借口!汝兄妹二人怕是神通不小,居然吐出几语,便将吾之麾下二修灭杀。吾只是欲求个说法,仅此而已,难道先生以为不可?”

“却非如此!先生之所望者,大约乃是舍妹之道法仙术也。然此法乃是舍妹天生所具有,便是吾身为其兄长者亦是不知。”

“哼!还是请将令妹请来相商的好!”

“舍妹贪玩,自家独身前去了。”

“既如此,先生便留下来等令妹来归可乎?”

“这,法师怎能强人所难耶?况吾二人尚有事在身,不便逗留!告辞!”

不足言罢,飞升而起,驾云欲逃遁。

“狗贼!nǎ里走?”

十数修齐齐大吼,驾云追击。

“莫要打杀了,抓活的。”

那原上法师暗自传音道。

一时天上流云乱飞,往南而去。逃不得一刻之时令,那不足忽然觉察,天上飞行太过明显,便心念一动,急急降下云头,贴地御流风疾行。高天云头上数修忽然急急分开,往前方散落,亦是驾流风围堵。半个时辰过去,不足已是颓然丧气。自家遁速甚慢,nǎ里能摆脱的围堵!眼见逃无可逃,唯立了身形,静静儿待彼等十数修来攻。

“道友何必如此,只是随老夫走一趟便好,nǎ里便这般逃生逃死的?”

“原上法师此言差矣。吾的确有事在身,耽搁不得,nǎ里敢叨扰法师。”

“哼!心口不一!先是汝道在此地游玩,此时又说事急,汝当吾等好唬弄么?”

另一修冷哼一声道。

“师尊,将其直接拿下便是,何必与其啰嗦!这般狡诈贼子往往不见棺材不掉泪也!”

一修建议道。那老者原上法师挥挥手道:

“无妨,让其施为,便让其心服口服,才好吐露其身具法诀呢。”

不足环视其修众,一时不经暗自叹息。

“一位小圆满之修,两位聚识之修,余者居然尽数凝元之辈。如是阵仗nǎ里是要个说法这般简单,只怕除却法诀更有他事也。

“前辈,高人也,且师承上仙道德上人,乃是当世之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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