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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之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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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没从雷赋之的脸上看出半分异样,他也能隐隐感觉到雷赋之对他的杀气。
“大哥,土龙要塞没有援军的话,影响会很大的。”
雷彦笑着提醒雷赋之道。
对展凌熹的有战必应,雷彦真不知说什么好,希望他不会根据大哥刚才那未尽全力的一招,来判断大哥的实力。
不过,看到展凌熹那种一往无前、敢击垮一切的气势和战意,让他根本无法、也不能阻止他。
雷彦清楚,展凌熹和自己是不同的。
对展凌熹来说,与强者交战,正是他生命和成长的重要食粮。他正是以不断的向强者挑战,将自己一次次的置身危险之中,不断的从中汲取养分,使自己变得更强。
他又怎么去阻止一个人的精神、信仰以及梦想呢?
不过还好,阿熹此刻的危险,还不能以两人的实力差距来判断,在关键时刻,他不会袖手旁观的,相信大哥和自己的关系再复杂,现在也还没到会不顾自己安危的地步。
雷赋之看了一旁的雷彦一眼,轻笑道:“放心,既然是切磋,自然是点到而止了!”说着手腕一抖,一只尺余长、泛着暗青光泽的短笛,已经滑入他的手中。
“请。”
雷赋之一笑,不待展凌熹回应,短笛已经幻化出无数时隐时现、令人难分虚实的暗影,向展凌熹盖去。
在一旁观战的雷彦感觉还不强烈,而身在局中、为其势所迫的展凌熹,则只觉得一片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迫来,比起刚刚雷赋之的那一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矛头所指之下,展凌熹感觉好像周围的一切空间都在青影的笼罩之下,短笛从四面八方击向他的身上要害。
有感于雷赋之的强势,展凌熹发现自己在开头就输了一招,虽然他已经尽量高估对手的能力,但现在对雷赋之的身手,显然仍是准备不足,判断失准之下,为其势所乘。
如今,既然不敌其起势,此刻笛影似乎已经将他所有闪躲的路径封住,但有着极丰富比斗经验的展凌熹,强自让自己瞬间心神平稳,他太清楚一切都是假相,可就算是躲过,在已失先手之下,必定手手皆失。
硬挡!展凌熹的决定,或许是换过任何人也不会作出的决定。
展凌熹在此刻反而有些激动,就算看出对方高于自己,他也想知道硬挡的后果如何。
“铛!”
兵刃相交所发出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是悦耳,雷赋之也没想到,展凌熹会在明显失利的情况下硬抗这一招,甚至针对展凌熹下一招的变化有所准备。
可展凌熹却是硬拼下来了。
展凌熹所做出的选择,其后果立见分晓。
兵刃只一相交,凭着自己对兵器、对武学敏锐得惊人的感觉,展凌熹就发觉到对方这一招并非全然实招,最多只是半实半虚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接不下这一招。
展凌熹接下来能做的,就只是藉势飞退,以图把入体的气劲做最大程度的化解。
尚未化去的气劲透体而入,他只觉无数尖刀刺身般难过,而他承接到的压力,更是让他几近窒息,每一块肌肉都被压得裂开一般。
在雷赋之的气劲攻击下,他的后退看起来更像被打飞出去,所不同的,只是他还能踉跄落地,可从他不稳的姿势,以及苍白得吓人的脸色来看,也能看出展凌熹在这一招之下受伤之严重。
展凌熹的脚步刚刚站稳,雷赋之的短笛又至,展凌熹的面色并未因雷赋之的继续攻击而有丝毫改变,而是令雷赋之都感到惊讶的冷静,以一个伤者不该有的冷静。
在旁人看来,他的判断似乎完全没受刚才失利的影响,还在不停的闪身躲避。
面露惊讶之色的雷赋之不知道,这是展凌熹凭着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搏斗,才形成的结果,不然展凌熹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就在展凌熹被雷赋之的短笛逼得后退频频,另一股强大的、透着让人不舒服的邪恶气劲,像利锥一般向展凌熹的后心处击来。
此刻,展凌熹前有雷赋之,后又有不知来路的高手偷袭,令他一时腹背受敌,本就因雷赋之而受了不轻的内伤,他除了尽力横移外,别无他法。
几乎是与此同时,展凌熹刚移动身形不到寸许之际,左方又传来一声刺耳的长笑,展凌熹不及转头,也看得到那因兵器挥动而造成的点点亮芒,缑芗钡挠甑阋话阆蛘沽桁渎淅矗坪趿谝挂脖徽樟亮诵矶唷?
展凌熹对自己至此才发觉此处另有两人,不觉一惊。
虽然,他的心神一直被雷赋之所吸引,但对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中的展凌熹来说,即使是处于下风,在战斗中也能保持冷静,可以说是他的专长。
而刚才,他也不认为自己全无还手之力,他感觉自己还没完全进入状态。
因此,对隐匿于旁之人毫无所觉,更令展凌熹大感意外,同时能令其毫无所觉之人,也必非同寻常。
展凌熹感到吃惊,却不知雷赋之的吃惊更甚于他,因为对人毫无察觉的,不止展凌熹而已。
受突然出现的二位袭击者影响,雷赋之手中的短笛去势稍缓,可即便如此,展凌熹的处境也不见多大好转。
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硬受其中一击,以求避过另外两人的攻击,而从这后来的攻击者如此悄无声息、不为人所觉的身形,加之尚未及体便令展凌熹感到极危的气劲来看,在刚才就已经受了内伤的展凌熹,已经不确定是否能挨得过其中任意一击!
就在展凌熹决心拼死一搏的那一刻,蓦地一抹灵光在他脑中一闪,他改变了原来的选择,而直接撞向正对着他的雷赋之,完全不顾在所有人眼中被视为最致命的、来自展凌熹身后的攻击。
不是展凌熹判断不出其中利害,这更不是他一时冲动的决定。
展凌熹是在赌,一旁观战的雷彦不会袖手旁观,赶得及出手帮他,在赌倘若雷彦出手,必是攻击他身后的那人。
展凌熹从不去赌任何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坏,老天从不曾把好运给过他。
但这一次,他却希望和雷彦能有足够的默契。
这一次……他赌赢了。
几乎就是展凌熹在几人意外的眼神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后,而撞向雷赋之的同时,一道厉芒冲天而起,直击向展凌熹身后的那一人。
刀芒的主人正是雷彦。
而更令雷、展二人松下一口气的是,本来攻势缓下的雷赋之,在两人分别有所行动之后,一个潇洒的转身,让开了撞向他的展凌熹,手中的短笛行云流水般自如的一转,迎向了在展凌熹左侧、发出点点利芒之人。
只是,若说攻击,则稍显不够气势,“铛!”的一声轻微的兵器交鸣,雷赋之避重就轻,并没有和对方力拼。
原本袭向展凌熹的劲芒,被雷赋之四两拨千斤的化去了近半,剩下那半气劲则突地暴出,击向已在雷赋之身后的展凌熹。
至于早就受了内伤的展凌熹,究竟承受了多少,就只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人一击之后,似也不想和雷赋之硬碰,也不再追击展凌熹,而是向旁跃开。
同时,还以尖锐刺耳的难听笑声笑道:“哈哈哈,今天真是热闹啊!有趣有趣,有趣之极!”
第二章真力被锁
展凌熹脚下步伐略一踉跄,一抹艳红从他那绝美的容颜上一闪而过,只觉浑身一阵乏力,心知自己此时,怕是连任何人的任何一招也无法承接了。
不过,从他镇定的神色,与刻意保持平稳的气息中,却让人无法判断他伤得到底有多重。
展凌熹平静的注意着周围环境,此时他才注意到,刚才给他一击之人,实为一身形瘦高的妇人。
那妇人颧骨略高,瘦得皮包着骨头,但看来却还有些姿色。她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把如蛇般弯曲且有孔的怪刀,想来正是刚才发出亮芒之物。
展凌熹和雷彦皆认识此人,她正是曾和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谈金妙。
而原本在身后偷袭展凌熹之人,展凌熹并不认识。
此人身穿一白色衣袍,脸上戴着一血色的骷髅鬼怪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看起来让人浑身发寒。
此人为雷彦的刀芒所阻之后,也没有再进一步袭击的样子,虽然其面部被面具遮盖,展凌熹还是看出其眼中透出的意外之色。
显然,他对谈金妙的出手,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很快的,意外之色便已消失,他先盯着雷彦看了几眼,便将眼光转向谈金妙,发出如鬼魅哭号般难听的声音道:“这位妹子也是和那长发小子有仇么?这小子偷了我一些东西,不如将他交给我处置如何?”
说话间,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谈金妙的身上,而对在场另外三人,看也不看一眼,仿佛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一般。
看清此人的衣着,和那血色的鬼面,听着此人森然难听的声音,雷彦心底不由一寒。眼前之人,不正是不久前让他险些丢了性命的白衣鬼面人?
谈金妙的身手如何,雷彦大概也心中有数,而眼前的这位,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没事吧?”
雷彦光看展凌熹的面色,也知道他受了内伤,只是还不知道他究竟伤得怎样。说着,雷彦已经将手指轻搭在展凌熹的腕脉上。
此时,谈金妙已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听到的人起一身(又鸟)皮疙瘩,道:“哦?其实小妹也不是和他有什么仇怨,只是见几位个个出手不凡,一时技痒而已。”
“如此甚好,这小子,我就抓回去拷问了,在此先多谢妹子成全。”白衣鬼面人用如鬼一般的声音道。
而这边的雷彦已经面色大变,不是因为两人的话,而是因为展凌熹此痰纳耍耆人胂笾械囊现氐枚唷?
展凌熹的伤势,一时之间来不及仔细分析,不过初步来看,可能是大哥后来的那一击透着古怪,再加上之前的伤,现在造成的内伤,根本不是一时间能控制住的。
雷彦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上有的药丸搭配着,灌了一把药给展凌熹。
不过他知道,这也只能拖得了一时而已,如果不快点把眼前这些人打发走,抓紧治疗,那就连他也不清楚后果会怎样了。
“不知两位前辈是?”
此时,雷赋之见后来的两个偷袭之人,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心下已怒,但他也知这两个人定非无名之辈,谨慎而维持自身风度的道。
“师姑!”雷赋之语音未落,雷彦已然叫道:“师姑你不能不管我们啊!大家可都是同门中人,你不会看着晚辈们给人欺负吧?”
雷彦所指的同门中人,自是指他们同属魔门,可听在雷赋之耳中,却以为他说的是雷家,神色不由一愕,他怎么也想不出,雷家何时有谈金妙这样的人物,他能想到的,一些未见过面而有谈金妙这样身手的人物,也都似乎与她的形象不符。
“咦?原来是两位师侄啊!”
谈金妙故作惊奇的道,“看我糊涂的,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上次见面匆匆,这次怎样,师姑也要好好招待你们。”
“正好,上次我们就想和师姑多亲近亲近,师姑你也好多提点提点我们。”雷彦忙道。
雷彦心里盘算,他们行军驻扎的这处地方,离酆云城已经很远了,而酆云城到土龙要塞之间又没有城市,只有些零星的小村落,谈金妙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可疑。
可是,现在只能先拉拢住这个谈金妙,就算她事后有什么计算,三人联手,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去,可若是同这两人都起了冲突,那事情就麻烦了。
谈金妙见雷彦这么说,看着他笑道:“那是自然!看在你一口一声师姑的分上,师姑也会好好指你一下,只怕我这两下子,比起你师尊要大大不如。”
说着,谈金妙又转向那白衣鬼面人,面带歉意的道:“这真是不巧了,刚才还没认出,这两位小兄弟竟是小妹的师侄,大哥就卖小妹一个面子,你们有事情,留待下次解决如何?”
“妹子还真是菩萨心肠,另一个随便你带走好了,至于那长发小子,若我执意要带走他,哪还有条件可讲!”
白衣鬼面人的声音阴森,隐隐有着怒气。
谈金妙发出咯咯的笑声道:“大哥何必如此?不知大哥所失何物,小妹照价赔你便是,如此要抓要杀的,岂不是有失风度。”
白衣鬼面人闻言,目露杀机,冷道:“物有可估价、不可估价,我所失之物,在他人眼里一钱不值,在我看来却视如性命。”
白衣鬼面人将右手翻转、弯成鹰爪状,向地面一探,原本坚硬而布满石块的地面,悄无声息地多了五个深孔。
然后,他又接着缓慢的道:“妹子给性命又估价多少呢?”
“好厉害!”谈金妙拍手做出愉快状道:“可是,谁又说性命不可估价了?我就估它只值几张破纸!
“咯咯,乌师兄还是那么喜欢自以为是!小妹的消息是不及师兄灵通,手底下的那些小子也不争气的让人恼怒,也没乌师兄那么喜欢装神弄鬼,只是也还没到耳聋眼瞎的程度而已,也还知道一些不是只有师兄才知道的秘密。”
在场的几人都清楚地看到,白衣鬼面人因谈金妙的话而身形一震,与此同时,雷彦也知道这位白衣鬼面人老兄到底是何许人了。
除了不知道谈金妙身分的雷赋之,就连识人不多的展凌熹,也猜到这位白衣鬼面人,正是与谈金妙同列“魔门四壁”之一的乌盖池。
而雷赋之此刻,却还是被两人的关系和身分弄得云里雾里。
乌盖池此时怒道:“难不成你想和我抢?”
谈金妙闻言咯咯笑道:“乌师兄说得真难听,什么叫和你抢,那东西本就是我门中至宝,怎么说得好像是乌师兄你所有的东西一样?别的东西,小妹我也看不上眼的,单这一样,却是怎么也不会轻易让人。”
“哼!你也知这《太古魔经》是我魔门至宝,自然也知道为兄我绝不会放手,难道你还真要和我在这里一较高下?”
乌盖池说出“太古魔经”四字后,在场众人面色皆变。
谈金妙恨恨的瞪了乌盖池一眼,眼中射出杀机。
紧接着,谈金妙双眼微眯,看了雷赋之一眼后,笑道:“乌师兄怎么不问一下别人的意见,那位公子的身手,好像不比师兄差多少啊!”
乌盖池看了雷赋之一眼笑道:“金妙你就是喜欢算计别人,也好,我就让你占上一次便宜。”
话音未落,四周的风向已变得异常,整个空气中似乎都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让雷彦回想起在树林中的感觉。
雷彦可不想再一次陷入同样的境地,忙道:“《太古魔经》本就是我魔门之物,自然谁都看得,两位师叔若想要拿去便是,只不知要给哪位才好。”
乌盖池闻言大笑道:“不愧为我魔门中人,我魔门中人的奸狡之处,你半点不缺,竟然想挑拨你的两位师叔自相残杀,果然后生可畏!
“雷彦对么?你是何人门下弟子?”
雷彦看到谈金妙探究的目光,暗道不好,忙指着展凌熹道:“雷彦只是化名,我本名叫雨幽行,他是我师兄。”
“哦?”
乌盖池一楞后笑道,“果然是名师高徒啊,小子你颇对我的味口,比我门下的那些徒儿强多了,若你不是那人的徒弟,我定要收下你为弟子。”
比乌盖池还要吃惊的就是雷赋之,他也是至此才明白,雷彦是以雨幽行的名冒充魔门弟子。
而就在两人一楞之时,一直未说过话的展凌熹,突然将一片比正常书页略大、闪着微光的织锦般材料,向空中抛起,淡淡的道:“谁想要《太古魔经》,就拿去吧!”
诸人亲眼见得那锦页如带有极沉重量的铁片般飞起,不待辨别到底这片东西,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太古魔经》,三道身影已然冲天而起。
这三人正是乌盖池、谈金妙、还有……雷赋之。
而雷彦见状大喜,向展凌熹暗中比了比大拇指。
不管两人怎么想,另外三人似乎都对《太古魔经》的兴趣更大一些。
雷赋之离展凌熹比另两人近上一步,正常来说,先拿到那样东西的必然是他,不过另两人又岂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几乎在雷赋之向魔经冲去的同时,一先一后两道气劲,就卷向雷赋之。
雷赋之闪躲过谈金妙的一击,而迎向乌盖池的气劲,只见他身形只是一晃,就硬抗下了这股气劲。
乌盖池见雷赋之竟能硬接下他的这一招,大为惊讶,谈金妙也有些吃惊,一时都想不出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能接下魔门四壁一招,却毫不见败象的,若说是无名之辈,怎么也不能令人相信。
雷赋之这一躲一接,谈金妙此刻已是离这魔经最近之人了,她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伸手就向空中的魔经抢去。
乌盖池见状,也没空去想雷赋之到底何许人也,在他看来,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和魔经相提并论。
他的目标,此刻已经变成了谈金妙的要害之处。
从表面来看,乌盖池攻击谈金妙,似乎给了雷赋之可乘之机,事实上,他刚才的那一击准备并不充分,对自己并非有利。
而雷赋之,之所以硬抗下乌盖池的那一式,不过是为了让乌盖池避让,好给自己创造机会,但因为对乌盖池真力的估计不足,现在对方的真气已入侵体内,虽造不成什么危害,他也必须尽快将其化解和排出体外,因此赶不及在他们两人交手时抢夺魔经。
魔经此时在空中飞舞,而乌盖池与谈金妙皆一副誓在必得之势,同向魔经抢去,并互相攻击。
谈金妙的蛇刃此时幻为闪光,向乌盖池击去。
乌盖池好像早已猜到谈金妙的剑招路线,又或是同出一门,对对方的路数有所了解,在谈金妙的蛇剑及身那一剎那,一个巧妙的转身,面对着满天花雨般的剑芒,挥动衣袖,没有丝毫犹豫的迎了上去。
此时,雷赋之运转真气,体内异劲已被尽数化去,他稍落后一步的加入争夺,而他首先选定的敌人正是乌盖池,一时乌盖池两面受敌,为笛影、剑影所包围。
乌盖池被夹击之下明显不敌,踉跄后退两步,另两人也不追袭,全都盯住了主要目标——《太古魔经》。
一旁的雷彦不禁皱眉,他怀疑大哥是不是疯了,因着《太古魔经》而发疯。
此时,只见与谈金妙缠斗一处的雷赋之身形一折,以手中短笛,再次幻化出一片片虚实难分的青影,带出强大的气劲将空中的魔经卷起。
魔经在半空中翻转了几圈,向着雷彦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
同时,雷赋之呼道:“接着!”
雷彦眼看着魔经飞来,却没半点动手抢的意思,他虽然不知道大哥发什么疯,但他却知道,现在那魔经肯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单看阿熹扔出去后,没有半点后悔的样子也知道,那东西必然是不值得冒险的。
于是,雷彦做出了一个令雷赋之差点吐血的动作。
只见他一挥手,一个弹丸般大的东西被抛出,迎向魔经,魔经被击中后,在空中打了个翻,几乎又沿着原路返了回去。
而正准备向雷展两人方向而来的三人,全都停住了脚步,向着魔经而去。
在混乱之外的雷彦,趁乱揪起展凌熹,成功的脱离了这个危险之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展凌熹此时的意识也已经陷入黑暗中,正像雷彦之前所判断的那样,展凌熹的伤势远比他自己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至于大哥,雷彦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被认为雷家新生一辈中最有前途的子弟,堂堂雷家公子,外人眼中最有可能的雷家家主准接班人,怎么会无法自保?
更何况,他相信大哥的亲信也必然就在附近,只要他发出信号,就有人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这也是大哥与他很大的不同之处,大哥深明如何保护自身,同时凸显自身的地位。也深明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价和权力,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
令雷彦感到束缚的东西,却能令大哥感到愉悦。
所以他恨自己,认为自己故作姿态?
展凌熹睁开眼睛,近乎本能般,习惯地迅速查看四周的情况。
他此刻正靠躺在不知什么地方的野外,周围都是草和树,看地形应该不是在军团的临时大营附近,雷彦就在不远处,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从已经近亮的天色中,他判断出自己最少已经昏迷了五个小时。
观察环境中,展凌熹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微微皱眉,跟着面色大变。
此时雷彦发现他已经醒来,向他苦笑道:“你发现了么?你现在应该无法提运真气,浑身乏力吧?”
此刻,展凌熹已经平静下来,至少从脸上看不出什么的看向雷彦,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放心吧,情况没有那么糟的!再等一下,你应该会比现在好转一些。”雷彦笑着道。
不过,雷彦的话,却一点都不能让展凌熹安心,从他对雷彦的了解也看得出,雷彦的笑容里,带着一些很难被发觉的不自然。
似乎是看出展凌熹对他话的怀疑,雷彦终于收起他自己也觉得骗不了人的笑容,接着道:“你的伤确实有些麻烦,这应该是一种名为”噬针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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