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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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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凶手会怎么混进府衙,又怎么下杀手?”他们和萧士睿不是一个桌子,加上他们人多,而且都是一个书院的学生,知府还很会来事儿,直接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一个桌子,夜摇光也就没有顾忌的问。
在正中间还有丝竹歌舞声掩盖,就连坐在夜摇光旁边的闻游也听不太清楚她的声音,不过闻游到底距离较近,听到一两个字也就明白夜摇光的问话,见温亭湛没有作答,便指了指餐桌上的菜肴。
“厨子?”夜摇光想了想也对,这知府公子又不是女儿家,一直和窦知府在一起陪客,能够将他引走只怕也只有在他单独的饮食上做手脚。“这凶手怎么混进厨子里去的?”
知府做寿一般这种都会请当地有名的大酒楼主厨,酒楼也会格外的慎重与小心,要混进来恐怕不太容易。
“这就是为何他现在才动手的缘故。”温亭湛笑道,“他能够连杀十几人还逍遥法外,也的确无可厚非。”
“快说说。”坐着无聊,那些人也不会来找他们喝酒,夜摇光就凑近温亭湛。
清淡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独特香气因为她的靠近,缭绕在他的鼻息,温亭湛轻轻一笑,也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些许:“凶手葬了妻儿,便花钱替常为知府府里送柴的樵夫来过一次,并且打听到了府中知府寿宴将近,然后问清楚了窦知府口舌之好,当即就潜入了汇珍楼,成了汇珍楼一个后厨打杂之人,这近一个月他老实本分,任劳任怨,活总是抢着干,而且从无差错,今日一早汇珍楼的厨子临来时,有一个小帮厨突然闹起肚子来……”
所以人手不够,又担心毛糙的人出差错,他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进来,打着汇珍楼的旗号,知府自然不信汇珍楼敢对他做手脚,而且汇珍楼平日里对他的巴结可不少,连盘查都没有盘查,他就进来了。
正说着,府衙的丫鬟又上了一道菜,是花胶煲鸡汤,一人独自一碗,这可是好东西,夜摇光看着乳白色的汤,拿起勺子就不由往萧士睿那桌看过去,就见知府公子已经端着碗,将一碗花胶鸡汤喝下去。
如果凶手要单独做手脚,那么就绝对是这个时候,夜摇光蕴含着五行之气的手掌往碗上一扫,没有任何异常,她抬眼时,温亭湛已经渴了两勺:“你可真是胆大,就这么喝了!”
怎么也得等她看看有没有问题再说,除了乾阳其他人可都还没有动,就等着夜摇光确定。
“窦知府的儿子有个毛病,不吃胡椒。”温亭湛含笑道。
所以窦知府的儿子那一碗必然是放到一边,但是夜摇光依然不高兴:“那可是没有人性的凶手,你就不怕他记恨太深,拉着全部人一道?”
“不会。”温亭湛语气很肯定。
“不知道你哪里捡来的信心。”夜摇光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喝汤,这汤非常的鲜浓,用的是白羽乌鸡,绝对不是后世一大锅一只鸡,而是每一碗都是一只鸡小火炖出来,才会有这么鲜美的味道,喝的夜摇光直呼过瘾,砸咂舌道,“奢靡,真是奢靡。”
其实她也不是吃不起,但是她觉得太过于浪费,浪费粮食可耻,
温亭湛将自己的汤递给了夜摇光,将她的空碗拿到面前:“比起千山暮雪,不过尔尔。”
“千山暮雪?”夜摇光疑惑:“菜名?”
“对,菜名!”秦敦似乎提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脸色不好,“这千山暮雪,乃是一道菜,由画眉鸟脑花所做成。”
“咳咳。”夜摇光正喝着温亭湛给她的花胶汤呢,听了秦敦的话,险些被抢到,喝了温亭湛递上来的温水,用手帕擦了擦嘴,“画眉鸟的脑花?一盘要多少只画眉鸟?”
“近千只。”温亭湛道。
“卧槽,这是谁整出来的菜?”要放到前世,得扔到大牢里去。
“先皇在世之时,陕甘总督。”温亭湛回答。
“看来,先皇在世朝廷很乱。”夜摇光没有去了解过这个朝代的政局,知道的也是大概,比如有几个皇帝什么的浅显历史问题。
“他走了。”陆永恬恰好隔着一个桌子,可以看到知府公子,突然出声道。
大家都看过去,就对上了萧士睿颔首示意。
“凶手给他下了什么药?”夜摇光问,既然温亭湛已经把凶手的一切都查明白了,自然不会漏掉这一点。
“巴豆。”温亭湛答。
巴豆可以将人引到茅房,茅房是最隐蔽,也是最疏于防守的地方。花园外不远就有一个恭房。
温亭湛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随着温亭湛最后敲下一击,一道惨叫声响彻府衙。
“啊——”
那声音非常的尖锐与凄厉,但大家依然能够听出是谁的声音,就见窦知府的手一抖,酒杯都砸在了地上,碎成了花。他三女一子,连庶出的儿子都没有一个,这可是他唯一的独苗,慌乱的说了一声失陪,就赶紧带着人追过去。
“我们也去看看。”接到温亭湛的暗示,萧士睿带头站起身,其他人自然也不耽搁的跟上去。
第476章 动动手指
当温亭湛和夜摇光等人随着众人一同赶到时,知府公子已经躺在了窦知府的怀里,他的死法和其他被杀死的女子不一样,他是被一刀捅入腹中,然后又被双手撕开了胸膛,鲜血和五脏都流了出来,刚刚吃了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反胃不已,好些人快速的移开视线。
还有一个被砍了一刀但没有死的小厮,杀人凶手被萧归给制服,跪在一边,前方掉落了一把府衙衙役的佩刀,应该是窦知府愤怒之下想要将凶手杀了泄愤,却被萧归给拦下。
“发生何事?”萧士睿看着萧归。
“属下内急至此,恰好见到凶徒捅杀窦公子,属下将其拿下,知府大人应当是悲伤过度,欲杀凶手泄愤,被属下阻拦。”萧归一板一眼的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萧归是不擅长演戏的,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是温亭湛的吩咐,至于为什么让他出现就没有告诉他,不过温亭湛让卫荆在暗中看着,时间点掐的刚刚好,这个捉拿凶手的人必须是萧士睿的人,也只有萧士睿的人才能以律法为由,阻挠窦知府杀人灭口。
“你是何人?受谁指使?意欲何为?”萧士睿脸色阴寒的走到凶手的面前,冷声质问。
被萧士睿这样一质问,窦英度顿时心头一惊,他不着痕迹的看向聂启恒与郭宵冈,二人眼底也是有惊涛骇浪掀起。无他,而是方才上花胶汤时,萧士睿的汤里竟然有一只鸡脚,当即皱了眉头,萧士睿厌恶鸡脚不是秘密,至少在勋贵之中不是秘密,而同时皱眉的还有知府公子,他一把抓住上汤的人质问,汤中为何有胡椒。
那人吓得一哆嗦,还是其中一个激灵的人反应过来,将萧士睿和窦公子的端错了,大伙儿当时只想着不要因此冒犯萧士睿,萧士睿也很大方的让下人换了,若是没有换,那么窦公子这碗就应当是萧士睿,跑厕所的也就成了萧士睿,那么被杀的人……
越往深处想,他们的背脊就越是冒汗,这简直是太可怕了,这个罪名不要说窦知府担不起,整个窦家都担不起!
“殿下息怒,微臣立马彻查此事,定然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看着悲痛欲绝的窦知府,窦英度也不忍这个时候再去喊他,而且窦知府需要避嫌,也不适合查这件事。他作为窦知府的堂弟,自然是要出面。
“好,本殿就让你查。”萧士睿冷冷的目光扫过窦知府,又落在窦英度的脸上,“窦知府痛失爱子,本殿能够理解他言行过激,窦大人可不要因为侄儿被害而伤心过度杀死了凶手,本殿可不是任由谁都能够欺辱的软柿子。”
说完,萧士睿就一拂袖走了,温亭湛几个人自然是跟着萧士睿走。
萧归松开了凶手,窦英度看着跪在那里,被卸了下巴的凶手,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萧士睿最后一句话直白的告诉他,长孙殿下怀疑是窦家做的手脚,如果这个凶手在他的手中死了,那就是杀人灭口……
但根据方才的种种,萧士睿这样怀疑,他们根本无法辩驳,尤其是他们家拥护的主子更是对萧士睿恨之入骨,他有些摸不着那个气势逼人的皇长孙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你做的手脚?”等回了他们的院子里,没有陌生人的气息,夜摇光才问。
她是不傻,但是她也没有想到温亭湛竟然会将这件小小的事情扯得这么大。这下子,窦知府只怕是要折进来了。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温亭湛很坦然的承认。
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在察觉到凶手的意图之后,添了点乱,萧士睿不吃鸡脚,他就故意弄了一截鸡脚在汤里,在厨房的时候就命暗卫将两人的调换,丫鬟们按部就班,只有盖子掀开之后才会发现,就有了桌子上萧士睿宽厚大度和窦公子交换的一幕,巴豆粉一直是凶手下在窦公子的碗里。这一点,萧士睿早就知道。
“接下来呢?”夜摇光比较好奇,“那凶手会不会招供?他会不会畏罪自杀?”
“自杀了更好。”温亭湛笑道。
“自杀了,整个窦家都洗不清,虽则士睿没事,陛下也不会明面上下狠手,但窦家定然要被陛下所厌弃,不出三年,陛下总有办法让窦家没落,谁都保不住。”闻游道。
这一点夜摇光绝对相信,皇帝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想方设法的要弄死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只不过一直没有抓住有力的证据,但是对他们的行为心知肚明,因此在心里认为萧士睿受了很多委屈。这事儿一爆出去,皇帝肯定会想,是不是他太纵容几个儿子,连他们的爪牙都敢对自己的大孙子下手,这简直真的以为他老了管不了了!
窦家将会因为这件事成为点燃皇帝心中的导火索,第一个被炸的粉身碎骨,即便是以此来给自己儿子敲警钟,皇帝也会下狠手往死里整窦家。这个时候谁敢保窦家,那就是跟皇帝对着干,纯属找死!
夜摇光看向温亭湛,他精致无暇的脸庞在烛火之中仿佛镀了一层金,整件事情他做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步,就要窦家不得不弃车保帅。
“窦家若是查明凶手是当年的杀人案凶徒,并且查明了他与窦家的恩怨……”秦敦突然道,“那当如何?”
“我们只要证据。”温亭湛淡声道。
这件事情,他既然插手,并且凶手的每一步计划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自然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抹去。他要的就是窦家明知道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还是受害者,却偏偏百口莫辩,拿不出一丁点证据。
陆永恬不着痕迹的往后退,躲在了秦敦的身后。
“你干嘛?”夜摇光看着极力缩小存在感的陆永恬。
“我感动,真的!”陆永恬从秦敦的背后伸出一个脑袋,他非常认真的看着温亭湛,“我才知道允禾对我多么的宽和。”
第477章 示威,试探
这随便动动手指,就让窦家一族人人自危,让他去跑了一天的腿,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发誓,他以后得罪皇帝老子,都不得罪温亭湛。
“扑哧。”夜摇光不由乐了,一双桃花眸眼波流转,“小六,你怕他做什么?你只要把我哄好了,保你万事大吉。”
“那你能帮我获得妍儿的芳心么?”陆永恬顿时目光一亮,非常狗腿的凑上前。他觉得,他要早点取个聪明的媳妇,否则早晚被他们给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夜摇光把她柔软的手往陆永恬的面前一伸。
陆永恬看了看她的手,然后再看了看旁人,他不懂这是啥意思。
闻游顿时觉得这个人没救了,日后要远离点,不然指不定被连累。
“酬劳。”温亭湛非常好心的提醒他。
“哦哦哦。”陆永恬立刻恍然大悟,摸了摸腰包才发现他身上只有二千两,还是说要出游,不惜挨了他娘一顿鸡毛掸子,才得到的二千两,“小枢,我只有二千两。”
“二千两就二千两吧,给你友情价。”夜摇光笑眯眯道。
于是陆永恬就可怜兮兮的把他最后的两千两也给夜摇光,眼巴巴的见夜摇光将钱揣在怀里:“小枢,你怎么帮我?”
“等回去之后,我给你弄个招桃花的法器。”陆永恬和卓敏妍是有夫妻缘分。
所以夜摇光不介意提前让他们互生好感,至于何时开花结果,想到卓家的门第,还有一门心思想要自己女儿当太孙妃的那位郡主。夜摇光还是挺同情的陆永恬,卓敏妍今年才十三岁,及笄还有二年,到时候肯定看不上连科举都没有参加的陆永恬,如果萧士睿那里一直走不通,按照卓家那位郡主的心思,只怕五年内不会将卓敏妍给嫁了,五年之后陆永恬也都二十二了,一个大龄老男人。
反正她五年也未必嫁的出去,这样也好,大家一起被剩下。
“小枢,你何以笑的如此……”阴险二字,陆永恬还没有说出口,他身后的闻游不由踢了他一脚,他连忙刹住嘴。
“如此什么?”夜摇光眯了眯眼。
“如此明媚,羞煞月华。”陆永恬连忙改口。
萧士睿秦敦还有闻游抑制不住握紧拳头抵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那是因为我交到你这么一个好兄弟啊。”夜摇光伸手拍了拍陆永恬的肩膀,“嗯,我一定会帮你的。”
“好兄弟,不,好妹妹……”陆永恬觉得不能叫夜摇光好兄弟,于是改了口,但立刻觉得一左一右两束冷光射来。
“嗯?”温亭湛投来目光。
萧士睿也是眼神不善,他叫夜摇光姐姐,这家伙叫妹妹,这不是明显占了他便宜么?
前有狼,后有虎,陆永恬立刻脚底抹油:“哎呦,天色这么晚,难怪我都困倦了,我去睡觉,你们也早点歇息。”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影儿已经消失不见……
“那就早点歇息。”萧士睿点了点头。
众人也就散去,刚刚把从宴会上拖来的一只烤鸡啃完的乾阳,也表示很高兴,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吃了可以睡,睡了可以吃,而你又不是一只猪。
第二日一大早,府衙就已经撤了红绸,挂起了白布,让知晓昨夜是知府寿宴的百姓们都好奇不已,在听到昨夜知府的独子被杀身亡,不由一阵唏嘘,整个府衙都笼罩着一股压抑与悲伤感,当天下午窦家的家主窦刑亲自来了府衙,窦刑乃是湖广布政使司,相当于省长。
窦刑和陆永恬的祖父陆督司以及当初按察使顾元生都是同品级,每一省都有三司:布政司、按察司、都司合称为“三司“,皆为省级行政区最高机关;三司首长同秩同阶正三品。
窦刑的到来,众人才惊醒,窦家与郭家联姻,两家已经将一方军政都攥在了手中。若是出了什么大乱子,将会是非常可怕的一枚定时炸弹。
“老臣,湖广布政使窦刑见过长孙殿下,殿下万福。”窦刑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非常的标准的行了一个稽首之礼。
“窦大人请起。”为表示对朝廷重臣的尊重,萧士睿亲自将其扶起来。
夜摇光等人也是行了该行的礼:“学生等,见过窦大人。”
“诸位多礼了。”窦刑平声道。
“窦大人请坐。”萧士睿在石亭内接见窦刑,示意让窦刑坐在他的对面,“窦大人政务繁忙,此来府衙,所为何事?”
窦刑连忙躬身:“老臣此来是为窦家请罪。”
“窦大人何出此言,窦家何罪之有?”萧士睿颇为诧异。
“窦英和失察,令殿下受惊,是老臣管教无方,特来向殿下请罪。”窦刑依然态度恭敬。
“失察……”萧士睿淡淡的重复两个字,而后半晌不言。
窦刑依然保持着卑躬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时间石亭非常的安静,唯有轻风吹动轻纱。
“窦大人,本殿年十五,却已经被暗刺不下于十五次,窦大人难道认为本殿今日能够坐在此处与窦大人说话,靠的全然是运道?”萧士睿面色平淡,从夜摇光的角度看过去,她仿佛看到了温亭湛的影子,“窦大人,是认为本殿好糊弄么?”
“老臣不敢。”窦刑的身子又弯了一些。
“窦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本殿自然不会为难窦大人,本殿也并非不讲理之人。”萧士睿转动着他手上的避水珠,“这样吧,本殿给窦大人三日期限,窦大人只需解释清楚那碗花胶汤,那凶徒的身份即可。”
“殿下……”
“窦大人,本殿也是有脾气之人。”不等窦刑说什么,萧士睿淡声的说了一句。
“老臣遵命。”窦刑深吸一口气。
“窦大人劳碌奔波,先去歇息歇息,本殿还等着窦大人的答复。”
“老臣告退。”
等到窦刑走远之后,夜摇光才问:“他这是来示威?”
“示威,也是试探。”温亭湛笑道。
“想要看看我的底线,一个失察之罪就想逃脱?”萧士睿望着窦刑消失的方向,“果然是土皇帝做久了,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的奴才!”
第478章 算你狠
“父亲,如何?长孙殿下可有松口?”在焦虑等待的窦英度看到大步而来的窦刑,连忙迎上去问道。
“松口?”窦刑面色一冷,“连手都不愿松更何况松口。”
“长孙殿下何故一定要与我们过不去?”窦英度顿时脸色一变,“他如今势单力薄,得罪我们,无疑是明面上又添一敌,果然是年少无知。”
“年少无知?”窦刑在主位坐下,伸手接过儿子亲自递上来的茶,掀开盖子,缭绕的热气将他深刻的眼眸氤氲的有些模糊,“他若是冲动莽撞之人,如何能够在几位殿下的夹击之下活到现在?仅凭陛下的恩宠?哼,那不是护身符,而是亡命刀!只怕不是年少无知,而是来势汹汹。”
“父亲,这保定府不是容得下他撒野的地方!”窦英度的眸光一阴。
“啪!”他的话音一落,窦刑就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窦英度的脚下,目光严苛的盯着他,“不知天高地厚!这天下都是萧家的,你还能如何?拉着整个窦家与他玉石俱焚?”
“是孩儿失言,父亲请息怒。”窦英度连忙道。
窦刑这才收敛了一些怒色,他问:“启恒打算何时离开?”
“过两日。”
“想办法让他多留几日。”窦刑道。
“为何?”窦英度问。
“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有他在于我们有利。”窦刑道,“叮嘱他近日莫要私下与你三妹相见,以免横生枝节。”
“孩儿明白。”
这一边父子两的对话,夜摇光等人完全不知道,她安抚了萧士睿的怒火,然后他们去用了午膳,温亭湛照例把她送到了房间之后就离开。
夜摇光今日中午因为府衙在办丧事而没有睡的太沉,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起了身,洗漱完毕逗弄了一会儿金子,她就无聊的去寻了温亭湛,却发现温亭湛竟然没有在屋内。
“湛哥儿和你哥哥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夜摇光就把卫茁给叫来问一问。
“少爷和哥哥出去了。”卫茁回答,“少爷说有味药材需要他亲自去买,他带着哥哥出去一趟,已经一刻钟,应当快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夜摇光点了点头,就让卫茁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卫茁离开,夜摇光看着日头还毒,想必其他人都在午休,也就没有再去寻谁,既然温亭湛很快就要回来,夜摇光索性进了他的屋子等人。在屋子里又实在是无聊,夜摇光就看到了棋盘,想去翻一本棋谱出来打棋谱消磨一下时间,却在温亭湛的案几上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扁平圆形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她将之拿到掌心打开。
这样的盒子不应该是男子所用,倒不是怀疑温亭湛,而是夜摇光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根根针般长,但比针要粗十倍左右呈浅灰色的东西,而且非常的香。
“难道是湛哥儿又调制了新的香料?”夜摇光好奇之下,看到不远处就有香炉。
拿着过去,将香料点燃,就投了一小块进去,很快令人浑身舒畅的香气就在房间内溢出,夜摇光拿着棋谱坐在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前打棋谱,打着打着她突然觉得温亭湛的屋子比她的屋子要热很多,于是她推开了窗子,没有凉快一会儿,夜摇光觉得更加的燥热,惹的口干舌燥,她不由倒了一杯水喝下,完全不解渴。
顿时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看着还在萦绕着淡淡薄雾的香鼎,这个香……
当下盘膝而坐,快速的运气,将身体里吸入的香料都给逼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她倒了一杯水泼在了香炉里面,将香熄灭。
“摇摇。”恰好这个时候温亭湛跨进了房门。
“你站住!”制止温亭湛靠近,夜摇光屏住呼吸跑过去,一把抓着温亭湛跑出去,将房门紧闭,又拖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摇摇?”温亭湛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问我怎么了?”夜摇光气呼呼的质问,“你案几上的是什么香料?”
“你点了那香料?”温亭湛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抹上了夜摇光的额头,感觉夜摇光额头上的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夜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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