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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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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刚刚去世了老太爷,一代出了三个进士的柳家么?”陛下还是太子之时,柳家柳居旻、柳居晏、柳居行三兄弟接连进士及第,曾经盛传一时,也因此柳家在帝都的名头到如今还是很响亮。
“是啊,除了那个柳家还能够有哪个柳家?”提起话题的人颇为感叹,“难怪明睿侯这般聪慧,十二岁的秀才,十六岁的解元,二十岁的文武状元,原来是家学渊源。”
“不对啊,明睿侯可是长在农家,我有个侄儿当年参加过岳鹿书院的文赛,明睿侯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儿,亲口说他幼时家贫,是靠着明睿侯夫人赚钱养大,供养读书,因而侯爷对夫人才会如此情深义重。”有人反驳道,“柳家可是大世家,能够让自己的孙儿落魄到三餐不继之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提起话题之人又再度神神秘秘道,“我都说了,是入赘子。这明睿侯的母亲乃是柳家三老爷的嫡出姑娘,可这大小姐偏偏看上了一无是处的武夫,衙门捕快。柳家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后来这小姐直接和人私奔了……”
“啪!”不等那人说完,夜摇光的筷子啪的一声在桌子上一拍,她霍然站起身。
她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原就清脆,即便人声嘈杂也犹如惊堂木一般让整个大堂一静,又见她站起身,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看清楚她惊艳人心的容颜之后,都是呼吸一滞,原本夜摇光是戴着幕离进来,到了角落也是侧身背对着所有人,这会儿整个大堂的人才看到她的容颜,顿时都惊呆了,他们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你适才那些话是何处听来?”夜摇光站到那说话的人面前,冷声质问。
那人这才回过神,能够吃得起汇珍楼的人,都不是那种市井小民,就算不是权贵也至少是身家不菲,一眼就看出了夜摇光一身穿着虽然简单,但质地却是珍品,再看看夜摇光带着的两个下人,宜薇和卫茁,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却莫名让人感觉压抑,就知道夜摇光绝对不是一般出身。
这人只是个商户,家里虽然有些余钱,但却不敢与权贵争锋,于是心里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小人是听旁人谣传,这事儿现如今传的人不少……”
“你可知,按照大元律例,造谣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可知无功名者,私论勋贵又该如何论处?”夜摇光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封建社会,对于阶层划分非常的明确。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士族,非士族私下不可妄论勋贵。
那人被夜摇光的气势吓得有些面色发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他们都是商户,对律例知晓的不多,除了常能够听到的律例,也就只关注关于贸易的律例。
“开阳,你来告诉他。”夜摇光低头看着宣开阳。
“《大元律例》第五卷 第八十一条:‘非士族者不可私议、非议朝中要员,误民愚民惑民者,一经告发,核实无误,初犯杖责三十,再犯倍之’。”黄彦柏已经开始在温亭湛的教导下学习律例,宣开阳每日都在旁听,他记性好,虽然很多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却是记下来。
“姑娘,我们并非有心……”这时候那人同伴站起来试图解释。
“若是杀了人,一句无心,便可免刑么?”不等他说完,夜摇光就冷声质问,“须知,众口铄金,谣言更比刀刃可怕,前者伤身,后者诛心!”
夜摇光的话让几个人面色一紧,纷纷有些无措和畏惧。
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汇珍楼的东家连忙走上前,他一见夜摇光就认出来,因为夜摇光可不是第一次来汇珍楼,前不久才和温亭湛他们在这里给黄彦柏庆生,他记忆深刻,连忙行礼:“小人见过明睿侯夫人。”
这一声出去,那些方才议论温亭湛的人顿时脸色泛白,难怪夜摇光会这么疾言厉色的质问他们,合着他们是当着人家的夫人面议论她的夫君,也实在是怪他们倒霉,虽然汇珍楼往来达官显贵不少,可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哪些愿意坐在大堂,他们这才失了警惕之心。
“侯爷夫人恕罪,是我等过失,还请夫人宽恕。”几个人连忙认错求饶。
夜摇光这会儿怒气也已经平息,只是听到了那一句柳氏和旁人私奔而恼火,这才没有忍住,要知道这个时代私奔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柳氏是她的养母兼婆婆,是她丈夫的生母,要她如何能够不愤怒!
第1267章 公堂怼
深吸一口气,夜摇光冷声问道:“你方才说,不少人都在私传是么?”
“是是是,侯爷夫人,小人也只是听说而已。”那人连连点头。
“那你们就随我去一趟京兆府。”夜摇光扔下这句话,就离开汇珍楼。
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不少人在私下谣传,那么温亭湛只怕早就已经知晓,只是不想让她担忧,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若非她今日心血来潮去大理寺看一看验证杀人手法出来走走,只怕她要被蒙在鼓里许久。
温亭湛已经知晓,那就没有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必要,那就来一个杀鸡儆猴,这件事温亭湛不好做,他一动就牵连甚广,既然被她撞见了,那就由她来做!
那人面如土灰,但是卫茁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跑。
听闻明睿侯夫人击鼓鸣冤,新上任的京兆尹姚勤吓得腿都差点软了,他可是前不久才请了他的前任赵贿,毕竟赵贿稳坐了六年,自然是要取点经,赵贿也很上道,收了他的好处,就特意透了他一句话:万不可与明睿侯作对,他是从地方上升上来,到现在还没有和明睿侯搭上一句话,正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刻意的接近一下明睿侯,却没有想到,他和明睿侯的缘分就这样开始。
姚勤连忙亲自去将夜摇光迎入正堂,众目睽睽之下姚勤也不敢表现的太殷勤,但是语气还是万分的客气:“侯爷夫人,不知何事亲临。”
“我今儿是原告,府尹大人将我当做原告便是。”夜摇光直言道。
既然夜摇光这样给他方便,姚勤也就松了口气,他端坐到高台:“夫人状告何人,请讲。”
“今日我携子于汇珍楼用膳,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非议我夫君,言辞甚至辱及我夫妇已过世多年之母。”夜摇光平淡的说道,“为人子女,若是连已故双亲的尊严与名誉都不能维护,何以有颜面苟活于世?”
姚勤一听,立刻看向夜摇光所指的被告:“被告乃是何人?”
“草民吴青,帝京人士。”吴青跪下回话。
“温夫人状告你非议勋贵,你可认罪?”姚勤厉声问道。
“草民……”吴青还是犹豫了片刻,最后只能垂下头,“草民认罪。”
“你既无功名在身,按律当杖责三十,本官念你认错之态良好,判你当庭受杖二十,你可服气?”姚勤窥了窥夜摇光的脸色道。
“草民认罚……”
“且慢。”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女音在外面响起。
众人看到衙门外聚集了不少人,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在纷纷让开的人群之中突显出来。
“何人在外扰乱公堂!”姚勤顿时一拍惊堂木高喝道。
“大人,学生并非要扰乱公堂,而是认为权贵仗势欺人,平民百姓不过是私下言论,并非宣扬,何至于就要被杖责。这世间人,世间事,不都是让人来评论是与非,大人今日如此处置,就怕日后人心不安,让百姓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敢多言。学生虽然不是帝京之人,但学生大江南北走过,这茶楼饭馆,原就是亲朋好友私下相聚,说说东家长西家短,也没有见谁如此郑重其事的闹上公堂,亦或是明睿侯的确比旁人矜贵,百姓连天子的仁德都可以议论,却不能说上明睿侯几句闲言碎语?”那姑娘口齿相当的伶俐。
夜摇光目光微眯,她见姚勤要拍惊堂木呵斥,抬手制止了姚勤,缓步走到门口:“姑娘姓贵姓?”
被夜摇光点破女儿身,那姑娘也不急,依然大大方方的回答:“荣,夫人有何指教。”
“不知令慈贵姓?”夜摇光又接着问。
“家母姓萧。”这姑娘非常骄傲的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姓。
萧?国姓啊,难怪这么傲气。
夜摇光冷笑道:“若我说姑娘乃是令慈与令尊私奔,无媒而生……”
“你放肆!”不等夜摇光说完,那姑娘就脸色大变,怒不可遏的指着夜摇光,“你敢羞辱我母亲,你当心你的脑袋!”
“姑娘也会恼,也会怒么?”夜摇光似讥似讽的看着她,“方才姑娘不是说,世间人,世间事,合该天下人言论自由么?我夫君的父母被人说是私奔,我按律讨回公道,姑娘说我小题大做,认为我夫君矜贵超过了陛下,怎么轮到我说姑娘之时,姑娘可比我还狠,可是要我的脑袋呢!”
那姑娘被夜摇光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这是在污蔑,我爹娘乃是当今圣上赐婚……”
“哦,原来在姑娘这里,陛下赐婚之人便不可以妄议,非陛下赐婚之人,就可以随意泼脏水是么?但凡不是陛下赐婚之人,就得大度的任由不相干之人辱及双亲?所以,姑娘眼中,没有得到陛下赐婚之人,都可以随意污蔑是私奔,是无媒苟合么?”夜摇光语气平淡,但却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那姑娘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知他们是在污蔑……”
“啪!”
不等那姑娘的话落下,清脆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顿时一股红印子,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摇光:“你……你敢打我……”
“我打了姑娘?”夜摇光一脸无辜,“我何时打了姑娘?”
她们两相隔少说也有五步的距离,夜摇光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就连两旁甚至是姚勤等人,也没有看到夜摇光的手动了一下,但是方才那清脆的巴掌声,却是让他们都惊了一跳。
“你还敢狡辩,如此多的人作证!”那姑娘厉声指着夜摇光。
“那你便问问可有人证。”夜摇光伸手漫不经心的理了理披帛。
那姑娘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是摇头,他们的确没有看到,见到这幅架势,那姑娘目光阴冷的看着夜摇光:“好,好一个明睿侯夫人,我就要看看这帝都是不是明睿侯能够一手遮天,寻不到一个为我做主之人!”
言罢,那姑娘就甩袖转身离去。
第1268章 辱不及爹娘
一看就是瞒着家里人偷跑出来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母亲姓萧,又是哪个公主之女?夜摇光想了想,仿佛没有嫁给姓荣的公主。
夜摇光并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她折身对上姚勤:“既然被告认罪,大人也已经宣判,那便行刑吧。”
姚勤虽然对那负气离去的姑娘有些犯嘀咕,但到底他没有得罪人,于是连忙让人当众杖责了吴青二十大板。
夜摇光就站在旁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等到杖责完毕,夜摇光道:“打人不打脸,辱人不辱爹娘,这是为人的操守底线。”
说完,她就带着宣开阳离开,原本刚刚围上来也觉得夜摇光有些霸道的百姓,在听了她和姓荣姑娘的对话,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是他们的爹娘被人这样私下议论,他们的心情,又听了夜摇光这句话,也觉得夜摇光行为没什么,而且人家并没有仗着占理就动用私刑,是堂堂正正的走了律例,也没有得理不饶人,非得杖责别人三十。
一下子众人觉得夜摇光已经算是极其宽容大度。
夜摇光前脚才回到府中,宫里就闹了起来,那与夜摇光在公堂上遇上的姑娘倒不是哪位公主的女儿,而是南久王的孙女,乃是南久王唯一嫡女邑忞郡主的独女,也就是萧秉和岳湘龄的表妹。
江南荣家,那说出来也是钟鸣鼎食之家,萧秉的姑姑便是荣家现如今的大夫人。此次是因为这位荣姑娘刚刚及笄,做母亲的更向往帝都的繁华,不想将女儿嫁在地方上,才借着陛下六十大寿在即,带着女儿上京,就是为了想要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
而这位荣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在整个江南她的地位比公主也不遑多让,这是图帝都的热闹,带了丫鬟私下出来游玩,又嫌丫鬟太吵,将之扔在一边,偷跑出来,恰好遇见了这件事。
邑忞郡主在家里看着脸都被打红的女儿跑回来,自然是怒气攻心,她的女儿娇养在膝下,她这个做母亲的从来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竟然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她当即奔入皇宫,求皇伯父做主。
兴华帝自然也是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而是立刻派人传召了当事人姚勤,和温亭湛,倒是没有传唤夜摇光。让荣沫漪当着姚勤的面,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兴华帝便问姚勤:“此事可是如此?”
“回陛下,荣姑娘所言……”姚勤斟酌了一番才道,“过于片面。”
“既然她所言片面,那你便将事情经过说一遍。”兴华帝沉声道。
姚勤连忙回道:“其实今日,是明睿侯夫人带着小公子去汇珍楼用膳,恰好听到几个商户议论明睿侯,直言明睿侯之母乃是与其父……”说到这里,姚勤顿了顿,才低声道,“无媒私奔,侯爷夫人恼怒,便按照律例,将人送到了微臣的府衙之中,那商户也是认罪,微臣也已经按律宣判,这时候荣姑娘挺身而出……”
姚勤将荣沫漪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兴华帝,甚至包括而后荣沫漪和夜摇光的对话,说完之后,他不得不说:“在场人诸多,都不曾见到侯爷夫人动手掌掴了荣姑娘,且侯爷夫人与荣姑娘相距有六步。”
兴华帝听了脸色就沉下去,眼含威压的看着邑忞郡主母女:“这就是你们母女要朕做的主?你们母女口口声声说受了委屈,倒是说给朕听听,你们何处受了委屈?”
两母女顿时哑口无言,荣沫漪是被惯坏了的娇小姐,可邑忞郡主不是,她原本只是听了女儿的一面之词,却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
“那夜……”不等荣沫漪反驳,邑忞郡主连忙捂住她的嘴。
而后对兴华帝道:“皇伯父恕罪,侄女只是爱女心切,故而失了分寸,原来是漪姐儿冒犯了明睿侯夫人,侄女一定将漪姐儿带回去严加管教,再备礼亲自登门向明睿侯夫人陪个不是。”
邑忞郡主的话,兴华帝还是觉得中听,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便退下吧,温爱卿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兴华帝给福禄使了一个眼色,福禄从袖中将早已准备的奏折递给了温亭湛:“这是湖广递上来的奏折,你看看。”
温亭湛躬身接过翻开看了看,上面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湖广赋税丢了,负责押运的都指挥使派人追上去,拦截回来的乃是一箱一箱的石块。湖广都指挥使上奏,暗指这批税银从一开始就被湖广布政使柳居旻做了手脚,但却没有收集到证据,故而奏请陛下派钦差来查此事。
“不论是掳劫税银,亦或是丢失税银,更甚私吞税银,都是重罪,不可听信一面之词,牵扯重大,臣请陛下派户部之人下去详查。”温亭湛看完之后,对兴华帝说道。
“户部之人不妥。”兴华帝否定道,“如今正是各地税银上缴之际,户部本就人手不足,朕岂能再从户部调人。”
“陛下圣明,想必陛下心中自有明断。”温亭湛不卑不亢的说道。
“今日邑忞母女闹得事儿,朕前几日也听了传闻,温爱卿对此可有想法?”兴华帝没有接温亭湛的话,反而突然跳转了话题。
“微臣也略有耳闻,微臣记得陛下许久前便召见微臣询问过此事,但据微臣所知,微臣生在乡野,爹娘也不曾在微臣耳边提及过柳家。也许是看在微臣当时尚且年幼之故,不过如今微臣爹娘已经入土。”温亭湛不急不缓的说道,“柳家也的的确确为柳家四姑奶奶发过丧,微臣也不知这到底是真亦或是假。”
“温爱卿如此聪明绝顶之人,也看不出真与假么?”兴华帝问道。
“陛下,微臣是个清明的局外之人,此事牵扯到了微臣,其中真真假假,微臣想除非是微臣的母亲亲自托梦于微臣,否则微臣实在是难以相信。”
第1269章 帝王的心思
“如此说来,温爱卿是不信自己是柳家后人?”兴华帝颇有些心意盎然的问道。
温亭湛行礼:“回禀陛下,微臣前几日恰好联系到了告老归乡的韦大人,家父便是韦大人身边的衙役捕快,韦大人亲笔回信给微臣,微臣父母乃是他做的主婚人,绝无入赘一说。”
这个曾经的豫章郡的知府,对他父亲多有照顾的老人家,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到。但这位知府也不知道柳氏的身份,温长松也没有将柳氏的身份告知,他更加不知道,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得罪了柳家。
虽然那几年柳家明里暗里针对温长松,他已经猜到了些许,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所以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其他。
“毕竟是个外人,难堵悠悠之口,如今整个帝都都在看着,这事儿的波澜也不小,朕有心让你出去避避风头,恰好湖广税银一案,牵扯到了柳居旻,你便做这个钦差好好查一查湖广税银案,朕期待你让柳居旻亲口来对朕道出真相。”兴华帝直接对温亭湛道,“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如今是七月底,地方官员最迟八月任命,十月交接。
“微臣遵旨。”
于是温亭湛就这样捧着兴华帝拟出的圣旨回了家中,夜摇光本就因为今天的事情一直在等温亭湛,看着他手中的圣旨不由问道:“陛下这是派你赴任了?”
“不,是派我去湖广查税银丢失一案。”温亭湛将圣旨供奉起来,才对夜摇光道,“收拾东西,为夫带你去湖广游玩。”
“去武昌府?”武昌府就是后世的武汉,也就是湖广布政司所属之地,武汉酷暑是最热的时候,但这还不是夜摇光最无语之处,最无语的还是,她依稀记得湖广布政司好像是柳居旻,“陛下是让你去查柳居旻?”
夜摇光想不通了,温亭湛是柳居晏的外孙,有牵绊也是和柳居晏,陛下既然不想温亭湛和世家扯得太深,不应该用柳居晏或者柳合朝来试探温亭湛么?怎么会选了柳居旻!
温亭湛对柳居旻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伸手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温亭湛笑道:“柳居旻才是柳家的家主。”
夜摇光恍然,兴华帝并不在乎温亭湛被感情牵绊,没有感情的人他恐怕也不会用,他是不希望温亭湛被利益牵绊:“陛下就不怕你把柳居旻拉下来,正好让柳居晏上位么?”
“这就是陛下的第二重试探。”温亭湛低声道,“若我当真把柳居旻整死,让柳居晏上了位,成了柳家的家主,不但是我,就连柳居晏也要倒大霉。”
“那陛下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既然让温亭湛去查柳居旻,又不让温亭湛将柳居旻给弄死。
“陛下想要的是整个柳家沉下去。”温亭湛一语点破。
“为何?”夜摇光不解,她可不认为兴华帝是为了成全温亭湛,让温亭湛更加的没有束缚,而废了整个柳家。
“欺君之罪。”温亭湛吐出四个字。
欺君之罪?夜摇光仔细的想了想,瞳孔一睁:“陛下是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温亭湛母亲的事情,所以他知道了柳市荏临死前的欺骗,心里恼火了,但柳市荏毕竟已经过世,又是私信,陛下总不能公开发作。
“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考验你?”夜摇光越发的想不明白。
“陛下要整个柳家都毁在我的手中。”帝王的心思温亭湛可谓了若指掌,对上夜摇光疑惑的目光,温亭湛轻轻的将妻子揽入怀中,“现在不都在传,我是柳家的人么?”
“你是说这是陛下授意?”夜摇光一想到有人诋毁柳氏和温长松,就极其的恼火。
“陛下自然是允许,但却又有人从中作了梗,才会传成现如今这般的不堪,陛下不至于让人去诋毁已故之人。”对于兴华帝的心胸和品行,温亭湛还是认可的,“我是柳家的人,或是以讹传讹,陛下让我令柳居旻亲自开口澄清,到时候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只不过母亲的身份也要公之于众。”
“母亲是柳家的人,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而你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还将整个柳家给毁了……”夜摇光立刻就明白了兴华帝的目的,“陛下这是要你成为所有人不敢亲近而又惧怕之人。”
看着妻子如此快的反应过来,温亭湛笑的格外的从容而又雍雅:“不敢亲近,才不会拉帮结派,才不会被人簇拥;惧怕才能够压制得住他们。”
锋刃的刀锋只要有用,只要能够杀人,让人害怕就行,不需要有其他。兴华帝从始至终就是把温亭湛当做萧士睿手中的一柄快刀培养。
夜摇光心里郁结,脸就沉了下去。
“莫要不开心,别人想把我当做刀,也要看我愿不愿。”温亭湛亲了亲妻子的脸,“武昌府虽说现如今热了些,但到底是个好玩之处,上回我们只去了保定府,这次啊你就可着劲的玩儿。”
“一想到柳居旻,我就没有游玩的兴致。”
“哈哈哈哈,那夫人可要失望了,夫人见不到柳居旻。”温亭湛开怀的笑着,“他此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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