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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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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4章 世间最深的坑
  下一瞬,熟悉而又令夜摇光眷恋的气息就笼罩住她,耳畔是他低低魅惑之音:“夫人,良宵苦短。”
  夜摇光纵然很不想如了某人的意,但是想到那两个孩子,虽然她感觉不到两股灵气的存在,但既然且仁大师都说这是福缘,也就意味着这两个孩子和她是有母子缘,那她就应该努力一下,说不定它们还在呢。
  许久没有体验中午才转醒的夜摇光,一起床就听到温亭湛递上来的大消息:“苏羌死了。”
  “南久王杀的?”夜摇光立马问。
  “费古力杀的。”温亭湛笑着说道。
  “费古力?”夜摇光错愕不已,这两个人不是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么?再说了他们俩一文一武的结合,也没有利益冲突,这么多年可是敛尽了吐蕃的好处,夜摇光想不到任何一个费古力杀苏羌的理由。
  “南久王设的局,苏羌的确是死在费古力的手上。”温亭湛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这南久王果然是只老狐狸。”夜摇光回味过来了。
  如果南久王杀了苏羌,那么很难瞒得过费古力,就必然要像温亭湛所想那般,用武力去镇压费古力,如今他倒是省事,将费古力逼得不得不与他同流合污,哪怕费古力知道自己是中了他的全套,却也不得不打掉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
  “明日他们要宴请钦差。”温亭湛又道。
  “钦差前来的消息传开了?”钦差这件事,若是温亭湛不说,夜摇光更不知道,就连南久王都被瞒得死死的昨天夜里才知道,还是温亭湛故意让他知道,可见保密工作多好。
  “正是因为还未传开。”温亭湛幽深的黑眸光华流转,“才好成为杀死苏羌的凶手。”
  夜摇光美目一瞪:“好大的胆子!”
  原来南久王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学了温亭湛将虞执摘出来的手段。打算让苏羌背了所有的黑锅,而钦差察觉到了苏羌的不干净,苏羌为了自保欲杀钦差,费古力就可以出手保护钦差,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自然会安排好,苏羌将会被钦差所杀,纵使钦差是朝廷派来,有缉拿调查之权,但却没有审判与定罪之能,苏羌被他杀死,也是有罪。
  这个时候要洗清罪名,那就要和费古力联手,可着劲的往苏羌的身上泼脏水,将苏羌变成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十恶不赦之徒,而钦差杀了苏羌,也只是自保而已。
  “这南久王有两下子啊,他这样倒是出乎了你的意料,没有大动干戈,自己躲在后面,什么事儿都是费古力在出面。”夜摇光都得竖大拇指,“他这下子是不是有潜到水底,看来即便是接到了你的‘死讯’他也是小心谨慎,轻易不敢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
  “是有个有本事造反之人。”温亭湛也赞了一句,“虽则没有达到我的期许,但他设计让费古力杀了苏羌,虽然明日就嫁祸给钦差,可到底这一日要想瞒过去不容易。”
  “他不会让费古力帮忙?就让费古力对外宣称苏羌在他家中宿醉,以他们俩的交情,只怕没有几个人会怀疑,包括苏羌的亲眷。”夜摇光越发觉得南久王是个人物。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若是军中发生大型斗殴,自伤自残的争执出现,他这个都帅便是醉的爬不起来,也得让人将他抬过去,否则陛下追究起来,他担待得起?若是发生了这等事,他都不出面,你说军中的将领是怀疑还是不怀疑?”温亭湛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狡猾。
  “我怎么玩了,南久王连兴华帝都玩不过……”夜摇光垂眼道,而兴华帝也玩不过温亭湛,从温亭湛盯上南久王的那一瞬间起,他再聪明再谨慎再小心,哪怕绕过温亭湛一个套,温亭湛也能够随便动一颗棋子,让他再接着往下跳。
  雪隐军已经潜伏到了军营里,加上明诺早就认识吐蕃军队的人,想要知道军营里的矛盾轻而易举,随便挑一个不起眼的,积怨已久的下手,再让其他潜入军中的雪隐军煽风点火,或者直接参与斗殴,到时候打的激烈,分不清敌我,只怕南久王都怀疑不起来这里面有什么鬼,而他仅限的时间,让他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的根源,他要离开想办法把苏羌这个已经死了的都帅不能出面的事情摆平,还要阻拦苏羌的心腹这一日前来探望的脚步,如此一来他苦心隐藏在军中的势力,基本是要全部暴露出来,而且是直接暴露在雪隐军的眼皮底下,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需要温亭湛吩咐明诺去做,明诺就知道该如何行事。
  这世间最深的坑,就是温亭湛的坑,爬都爬不起的那种,不是重残就是死。
  懒洋洋的洗漱,吃了午膳,夜摇光才抬起头问他:“那还有我们的事儿么?”
  “我们啊……”温亭湛拿起帕子,为她轻柔的擦拭着唇角,“我们就明儿郑重的去参加且仁大师的焚化大典便是,什么也别想,所有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好好的送一送大师,他与我们有恩。”
  可不是有恩么,虽然他和桃黛决战,也许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但到底他是救了他们,这个恩情还不小。
  “赤列休和虞执私交甚笃。”看着目光黯然的夜摇光,温亭湛又说了一句。
  “啊?”夜摇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虞执成为宣政院院使之后,应当是会上书陛下,为赤列休请封阐法王,到时候我让单久辞帮把手,这也算是我们为且仁大师尽一点心意。”温亭湛轻声解释。
  夜摇光点着头,却又纳闷的问:“为何事让单久辞出面?”
  “吐蕃阐法王虽不是官衔,但在吐蕃却是可以牵制都帅与院使之人,谁开这个口,都少不得要引起陛下的猜疑,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为夫自然是不会亲自出面。”温亭湛笑的从容温雅,仿佛摇曳在高山之巅的一抹幽兰,清雅绝伦。


第1675章 桃花依旧
  “难道单久辞不知这是吃力不讨好之事?”他凭什么明知道温亭湛这是在坑害他,却还要如了温亭湛的意?
  温亭湛摩挲着他无名指上那和夜摇光成对的戒指,低声笑道:“谁让他有个拖后腿的主子呢,昨儿那蛇蛊之事,我虽然没有证据,也不好将之交给陛下,但我记仇啊,我手上并非没有福安王的把柄,这事儿他不补偿我一二,我可不是那般好哄之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做了点什么,妨碍他清扫云南……”
  对上温亭湛投来的那一个你懂的眼神,夜摇光:……
  “咱能做个有底线的无耻之徒么?”
  “无耻之徒还有底线一说?”温亭湛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而后虚心求教的对着夜摇光恭敬作揖一拜,“请夫人赐教。”
  夜摇光默默的走开。
  到了次日,夜摇光和温亭湛都是一身素衣,早早的来到了直贡寺,他们来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但直贡寺外已经围满了人,全都是面容悲戚,一身素服,有些还穿了麻衣,男女老少皆有,一眼望去从山脚已经排到了直贡寺的大门口,目测人群还在持续增加。
  走到了直贡寺的内部,发现还有吐蕃其他寺院的高僧也前来诵经,夜摇光还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宣政院同知虞执,他的面容憔悴,眼中有着悲痛,不似作假。
  “虞执本就得了不少且仁大师的点拨,若非有且仁大师的指点,他也不能立身法纪到如今。”温亭湛低声对夜摇光道,“由此可见,他是个良知未泯有感恩之心的人。”
  虞执显然也是看到了夜摇光和温亭湛,他微微一惊,而后是如释重负。温亭湛从去了鬼城就不曾和他有所联络,唯一的一次就是派人来告知他温亭湛的‘死讯’,但温亭湛一直没有露面,虞执到底是有些担心。
  “我们这样正大光明的来,虞执都认出你来了,其他人会不会也认出你来?”夜摇光这会儿才想起这一茬。
  “除了南久王和费古力,这里没有人能够认得我,他们俩这会儿忙着自保栽赃。虞执就是吐蕃官邸的代表。”温亭湛给了夜摇光一个安心的眼神。
  “如此重大的典礼,身为都帅和院使竟然不到场,也不怕日后吐蕃民众对他们不满。”夜摇光轻叹一声,苏羌是没有能力来了,费古力这会儿只想着快点把苏羌的死摆平,其他的带不来实质伤害的东西他已经无暇顾及。
  这时候赤列休已经得到了喇嘛的通传,亲自来招待夜摇光和温亭湛,领着他们到正殿为且仁大师点上一盏酥油灯,赤列休作为直贡寺下一任主持,未被加封的阐法王,他的一举一动都引得许多人的关注,有不少其他寺院的僧人已经投来探究的目光,倒是诵经几位大师,修为高深,目不斜视,声音也没有片刻的停滞。
  夜摇光是唯一一个给且仁大师点了酥油灯的女子,将酥油灯放在躺着且仁大师遗体的木架上,看着已经去世了三日的且仁大师,他的脸竟然衰老得如此严重,一看就是耗尽了修为所致,果然如温亭湛所说,他牺牲了自己救了桃黛,可桃黛却连最后送他一程都做不到。
  桃黛原本就是元神出窍,受了那样的重创,就算且仁大师能够救活她,她只怕也要迅速的回到她的身躯里,没有机会在这里停留,否则就会让且仁大师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赤列休大师,我夫妻二人与且仁大师也算是故交,我们能否去大师的禅房再看看。”夜摇光侧首对赤列休道。
  “师傅临终前,吩咐贫僧要对温夫人尊敬,夫人但凡有所求,只要是直贡寺有此能,便不会推辞。”赤列休对夜摇光行了个佛礼,而后吩咐他身旁的小沙弥,“便由这弟子带温夫人去吧。”
  “多谢大师。”夜摇光也行了个佛礼。
  而后就在赤列休吩咐的小沙弥带领下去了且仁大师的禅房。
  温亭湛有些疑惑:“你怎么忽然想要来且仁大师的禅房。”
  “阿湛你可还记得,那日你给且仁大师从来的一截桃枝?”夜摇光对温亭湛道,“我想替桃黛为且仁大师点上一盏酥油灯,也算是让桃姑娘送了大师最后一程。”
  那一截桃枝,是源恩大师送来,为他们解惑,也是希望这一截桃枝能够让且仁大师出面帮他们,应该是桃黛身上的桃枝。
  体会了妻子的用心,温亭湛也就帮着夜摇光寻找起来,他想这样的东西,且仁大师应该不会随意放在一个地方,但是大师的禅房很简单,甚至连卧具都没有几样,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
  温亭湛的目光最后落在床榻上那一面墙上悬挂着的字画上,字画上只有一个禅字。他上前掀开了字画,字画的背后墙壁是凹陷下去的,墙上嵌着一个佛龛,里面有一个一掌长的纯金像,粗看会以为是佛像,但在佛像旁边斜靠着的正是温亭湛送来的那一枝桃枝。
  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夜摇光将桃花枝取下来,粉嫩明艳的桃花弥漫着浅浅的芬芳,她的指尖微微一动,五行之气萦绕而起,很快桃枝就化作了桃黛的模样,让温亭湛惊了一下。
  难得看到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温亭湛露出这副模样,夜摇光不由乐了:“九尾狐可用一尾做替身,在遇到克星或者强敌之时金蝉脱壳。我们修炼之人修为足够的高深也是可以分化出假影。桃黛又是树精,到了她那样的修为,自然也是可以。这支桃枝应当是桃黛刚刚来到这里,修为尚且没有恢复遇上了源恩老和尚,老和尚和桃黛动了手,很显然老和尚还是没有看穿桃黛的障眼法,所以他那里有了这一截桃枝,以老和尚的脾气,想必是后来不知因何知道了这件事的且仁大师出面阻挠,老和尚才作罢。”


第1676章 佛之舍利
  “故而,源恩大师知晓桃姑娘和且仁大师之间的渊源。”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温亭湛看着面前这个木偶一般的桃黛,“这截桃枝只能变成桃姑娘的模样么?我记得当日得到这只桃枝时,你险些受了伤。”
  “那是这只桃枝还含着戾气,应该是且仁大师将上面的戾气化去,也可能是与桃黛自身变化有关,我的修为与桃黛想必,相差甚远,自然是抵不过的。”夜摇光幽幽说着,指尖一划,幻化出来的桃黛消失不见,“只要桃枝上没有戾气,懂术法之人就可以用此幻化为自己所想的人和物。我不过是忽而心中一个念头,想让桃黛看一看且仁大师圆寂之地,才让桃枝幻化出桃黛的模样。幻化的终究是幻化,都是假的,有何意义?”
  “你来寻这截桃枝不就是为此么?”
  “不,阿湛你帮我去寻赤列休要一盏酥油灯。”夜摇光转头握着桃枝对温亭湛道。
  谁不知道夜摇光的用意,但温亭湛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夜摇光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她的双手掐诀,手诀快速的变化,四周的五行之气形成了一个凡人看不到的虚体,一手微微抬起,牵动的五行之气,将桃枝抬起,引入那由五行之气形成的虚体之中,双手交错一过,桃枝随着她的双手变化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夜摇光的额头隐隐渗出了汗渍,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摇摇。”外面响起了温亭湛的声音,夜摇光才猛然一收手。
  她微微颤抖的手掌,凝了一滴浅粉色的水滴,悬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摇摇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好?”温亭湛一进来,就看到夜摇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没事,消耗了些功力罢了。”夜摇光对温亭湛浅浅一笑,忙转移话题,“快把酥油灯给我。”
  温亭湛抿唇不语,将酥油灯递给夜摇光。
  握着灯台,夜摇光将手中那一滴浅粉色的液体滴入了酥油灯之中,浅粉色的水珠瞬间融入美丽的酥油灯,酥油灯瞬间亮了起来,不是点了火的亮,而是每一瓣酥油花,整个酥油花灯都好似有一点光融入了其中,变成了荧光之物,让原本就格外漂亮的酥油灯透出了玉一般的光泽。
  夜摇光指尖一弹,灯芯点燃,那灯光竟然一圈圈,仿若五彩之色。
  “真是一盏漂亮的灯。”夜摇光不由轻叹。
  灯辉映照着夜摇光的脸颊,让她的脸颊也恢复了一点血色,温亭湛的面色稍微好了点。
  “我们把它带出去,放在且仁大师的身边。”夜摇光对着温亭湛嫣然一笑。
  “嗯。”温亭湛轻轻颔首,他的妻子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的尽善尽美。
  当两人将这一盏与众不同透着灵气的酥油灯送到了大典的中央时,就连心无旁骛诵经的其他寺院的几位高僧也惊动了,纷纷用探究和惊叹的目光看着夜摇光手中的灯盏。
  夜摇光将灯盏递给了赤列休:“大师,这盏灯是我替一位受惠于且仁大师的信徒所点,这里面有这位信徒最虔诚的功德与心。”
  “多谢温夫人。”赤列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很郑重的放在了正对着且仁大师头顶方向。
  而后夜摇光和温亭湛亲眼的见证了一个高僧焚化大典的全程,所有人都面露哀色与追忆之色,夜摇光知道他们定然是在回想着曾经受到且仁大师的恩泽,有些人在诵经声之中还忍不住落下眼泪,都是沉默无声的落泪,生怕一点声响会惊扰了且仁大师的英灵。
  最后是赤列休亲自点燃了火把,熊熊的大火在注视人眼中燃烧,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藏传教的佛礼姿势,在送别着这个给予他们平和安宁希望的大师。在大火燃烧到了一半的时候,夜摇光看到一圈圈浅黄色的星光在且仁大师身上凝聚,这浅淡的光芒加速了火化,几乎是没有多久且仁大师的身躯就被焚化干净。
  而就在且仁大师的遗体烧完之后,一颗颗透明的石头四周萦绕着五彩的光,悬浮在且仁大师遗体所在之处,那剔透的石头闪亮着所有的眼眸。
  赤列休和其他高僧看到这些石头,瞬间跪拜,虔诚而又谦卑的行礼。
  “佛舍利……”夜摇光呢喃。
  只有大功德大智慧的高僧焚化之后才会留下佛舍利,夜摇光也跟着赤列休他们拜了下去。上苍是认可且仁大师的功德,认可他的牺牲,认可他是一个合格的佛教徒。
  佛舍利的出现将众人心中的悲戚一扫而空,他们眼中透着崇敬与欣慰,他们都知道且仁大师不是圆寂了,而是到了西方极乐,化身成为真正的佛。
  且仁大师在最后让桃黛看破了一个情字,何尝不是他自己也看破了呢?
  赤列休立马净手将且仁大师留下的佛舍利,从此将会供奉在直贡寺,成为寺中至宝。
  夜摇光和温亭湛一直留到了最后,原本焚化就是一个长时间,等到整个大殿彻底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赤列休挽留夜摇光和温亭湛,并且要求夜摇光和温亭湛参加他半个月之后的接任大典,但是夜摇光礼貌的拒绝了,半个月之后他们实在是不可能还留在吐蕃。
  一旦被发现,只怕兴华帝觉得温亭湛当真是要对吐蕃有什么想法。这来参加接任大典总不能不露面,那不如不来。到时候新人的院使和都帅肯定都会来,温亭湛的身份暴露无遗。尤其是直贡寺还不是普通的寺庙,它是有政治立场的寺庙,这个嫌怎么都要避开。
  不过赤列休虽然遗憾,但也是通情达理,夜摇光说清楚之后,他没有强求,不过表示直贡寺与夜摇光可以友好往来,让温亭湛和夜摇光日后再来吐蕃定然要来直贡寺做客,夜摇光和温亭湛自然是欣然答应。
  两人刚刚下了山,卫荆便快步上前:“侯爷,军厮杀震天,费古力扣押了钦差。”


第1677章 找人
  寒冷的夜风在夜间吹拂,刚刚抽了新芽的树木在林间沙沙作响,寂静的佛门重地之前,安宁的没有丝毫喧嚣。温亭湛也仿佛感受不到那一份杀伐,声音极淡的问:“战况如何?”
  “世子让属下传信,军中之事侯爷不必担心,只是钦差……”卫荆顿了顿道,“还望侯爷多费心,保钦差大人性命无忧。”
  温亭湛恍若未闻的从卫荆手中接过缰绳,身姿优雅的翻身上马,白净修长厚实的手中伸向夜摇光,夜摇光动了动眉,这个时候难道温亭湛一点也不急?她不比马匹更快?但温亭湛素来做事都有他的用意,夜摇光还是将手递给了他,在他微微一用力间一个飞身落在了他的身后。
  马儿长嘶了一声,温亭湛调转马头,扬鞭就疾驰而去。当他们进入了城内,发现百姓的生活好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们应该都不知道距离他们十里之外的兵营里,此刻正是刀光剑影,血染苍穹。看来,明诺将这一场厮杀范围控制得很好,城门的兵马都还未接到任何消息,一切都如往日般寻常模样。
  “我们现在去宣政院院使府?”夜摇光抱着温亭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看他之进了城后就放慢了速度,绕了两条街,似乎漫无目的骑马游街,忍不住开口询问。
  “寻人。”温亭湛的目光在街道的四周巡回。
  “找人?”夜摇光错愕,“不应是去救钦差,若是他出了事儿,只怕明诺难以交差。”
  “摇摇觉着,他们为何扣押钦差?”温亭湛微微侧首反问。
  “栽赃嫁祸没有成功?还是他们太倒霉碰上了一个有着铮铮铁骨宁死不屈的老顽固,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他们只能扣押钦差另作盘算。”夜摇光推测道。
  唇角微扬,路旁高悬的灯笼烛光投下来,随着马儿向前,有幽幽光泽从温亭湛的唇瓣上一晃而过:“都不是,而是军营里出了岔子,明诺被逼得不得不提早动手,南久王有了警觉,知晓他已经中套,现在他想要保命,就只能抓住钦差,以钦差为质。”
  “因而,他们很可能已经趁着军营大乱,此刻乔装打扮,企图悄无声息的出城。”夜摇光了悟,“难怪街道这么安静,他们也不想惹起恐慌和混乱,不给任何人封锁城门的理由。”
  “嗯。”温亭湛轻轻点头。
  “那我们在城门口守着不是更好?”夜摇光歪着头问。
  “在城门口只能守到费古力。”温亭湛目扫四方,一心两用的回答夜摇光,“事发之后,南久王定然要怂恿费古力乔装逃跑,费古力如今六神无主,只怕心中对南久王感激涕零,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南久王的引路石,城门那里我已经派了卫茁埋伏。”
  “那钦差应该也是与费古力一道吧。”南久王既然要装好人,演戏肯定要演全套,钦差跟着他,说是给他的护身符,其实不过是把罪名和累赘全部都扔给了费古力,“你如何确定南久王会沿着这条路逃跑?”
  温亭湛从怀里逃出一张图纸递给夜摇光:“这是我们去鬼城之后,之南的大作。”
  接到手里,夜摇光将之展开,这张图纸很大,折了很多次,但因着用的是极其轻薄绵柔的纸,所以并没有多少厚度,夜摇光将之展开之后,震撼的看着上面画工精细的图,是整个吐蕃府城的全貌图,细致到每一条街道,街道上的店铺,店铺上悬着匾额,其中两条和他们方才走过的除了时间和当时的人物不同时,近乎一模一样。
  古灸更是细致的将每一条胡同和小巷通与不通标记出来,其中用了不同粗细的笔墨着重的标注了从宣政院到城门口的所有路线:“之南真是个奇才,短短的十日,就能够将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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