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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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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之后,第二日温亭湛就和陈舵将案件所掌握的东西分给了岳书意和龚西政两人。
  等到他们看过之后,温亭湛将自己默下来的案卷递给两人:“本案的案宗我来温州府之后,就阅览过,宗卷库纵火案之后,我将之默记了下来,也已经传给陈大人看过,陈大人觉得与原案宗无异。”


第1813章 再见岳书意
  “默下来?”龚西政很惊讶,他抖动着花白的胡子,看着面前这一大摞,却没有去翻越,“侯爷,不是老夫怀疑你过目不忘之能,可这默下来之案宗难以服众。”
  温亭湛也没有反驳,而是态度温和的问:“龚大人乃是刑部尚书,想来对各种案子都信手拈来,温某不才只能想到如此迂回之策,还请龚大人赐教。”
  龚西政一噎,这件案子如果是发生不过两三年,还有些下手的地方,可已经过了十年,该销毁的东西已经全部被销毁,现在再来寻找切入点,实在是难如登天,他也不得不说温亭湛能够将之默下来,虽然不能服众,可却是很好的着手点。
  “若是侯爷能够让证人都承认这份案录,老夫自然没有异议。”龚西政退一步道。
  而岳书意已经将温亭湛的劳动成果粗略的翻看了一遍,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行。”
  数年不见,也许是这几年辗转各地,岳书意的肌肤没有以前那么白皙,但眼睛却越发的沉练,对于温亭湛这个少年,龚西政有点嫉妒之心也好,有点自持年长也罢,态度总是没有那么友好。但对待岳书意这个在陛下心中地位不一样的驸马,龚西政的态度还是稍微软和。
  “岳大人有何高见?”
  “姜知府这件事影响极大,非常时机我们只能非常行事。”岳书意斟酌之后才徐徐开口,“先按照侯爷默写下来的证词案录,将人全部传唤过来,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里面定然有人做了为证,但毕竟在少数,大多数都是清白,想来更愿意还自己一个公道。”
  龚西政听了岳书意的话,亲自去翻越了温亭湛的案录,专挑证词下手,就是想看一看涉及的人员,看完之后,眉头都皱了起来:“侯爷,岳大人,这里面牵扯之人上至正三品,下至从五品,涉及官员多达十数人,这一调动影响之大,不用老夫多言二位心里清楚,若是这其中有被侯爷误写之人,其在任之地再出点岔子,我们只怕不好交代。”
  “龚大人放心,我可以担保一人不少一人不多。”温亭湛保证道,“其实这些人皆可以根据十年前在职去调查,他们都在温州任职,与姜知府共事过。”
  温亭湛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舵和岳书意明显是支持温亭湛,若是龚西政再反对,到时候案情没有进展,指不定他们要合起伙来将责任往他身上推:“那就依温大人所言。”
  于是,三人就由岳书意起书,龚西政落印,温亭湛和陈舵从温州布政使发传令,十数封信函发完各地。结束之后,便各自散去,温亭湛和陈舵都是在任自然是有事情,岳书意和龚西政就看个人,少不了人要宴请他们,去不去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温亭湛也在乎有了岳书意和龚西政在,依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布政使司回了自己的府宅。他才刚刚到了家里,岳书意后脚也完全不避讳的跟了上来。
  时隔五年,夜摇光再见到岳书意,他浑身的气韵都已经变了,以往那个一举一动都斯文儒雅,隽秀有礼的成熟男人,变得更加随意自在,不拘小节,浑身都有着飘逸的潇洒。
  “岳大人。”夜摇光对岳书意倒是没有什么成见,抛开那一段天意弄人的爱恨纠葛,岳书意的品行与为官都是极其值得尊敬。
  “温夫人。”岳书意对着夜摇光是有一份感激。
  夜摇光亲自给他斟茶,岳书意客气有礼的接过,而后也没有在意夜摇光还在,就直接开口:“此来,是为着东三省总督的事情,我从仕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毫无头绪之事。我自去年到如今,在东三省足足一年,还真的没有觉得这位东三省总督有何异样。你们夫妻在纳里遇上的那一具尸骨,确认是东三省总督么?”
  温亭湛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那一把匕首取出来,递给了岳书意。
  岳书意郑重的双手接过,仔细的看过之后:“这把匕首我见过。兴华七年我正好任宫中侍读,常伴笔下左右,当年西域进贡上来,原是一对,陛下当即就赏赐了一把给太孙殿下,另一柄在兴华十一年赏赐给了昔日辽阳都司,现如今的东三省总督。”
  “这把匕首正如我对你所说,是当时救下那人的纳里居民从他的身上收到,我记得我向你提及过还有一只海东青守着不曾离去。”温亭湛颔首道。
  “这件事我想你也已经查清楚,东三省总督汪德力在十二年前的确驯服了一只海东青,原本还想敬献给陛下,但陛下知晓之后赞他心性纯良,当陛下并不想让海东青磨去利爪,沦为高墙之内的观赏之物,愿它永远翱翔在东北的天空之上,这也是陛下对汪德力的期许。”岳书意沉思道,“因此这只海东青就留在了汪德力的身侧。”
  “海东青非一般飞禽可比,一旦认主,除非是死亡,否则它不会离开主人。”一直沉默当听众的夜摇光开口,“若说匕首还可能有什么内情,但加上海东青,就不能说这是巧合。”
  一下子,室内陷入了异常的静,桌子上袅袅散开的白烟,浅浅的一层飘浮过来,把每一个的容颜都映照得有些模糊,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良久之后,岳书意点头:“的确不能再说这是巧合,可这一年的时间,我用尽了办法去试探,他完全没有破绽,连山和金钱鼠都没有察觉汪德力非本人,也没有察觉汪德力身上又不干净之物,我担心是连山的修为不够,还特意请了一位大师,也没有觉着有不妥之处。”
  顿了顿之后,岳书意接着道:“汪德力应该已经察觉我盯上了他,他极得陛下信赖,毕竟他在东三省的政绩是有目共睹不可抹杀,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不良记录,他已经上书陛下诉苦,陛下这才将我调离东三省。”


第1814章 相煎何太急
  毕竟是手握重兵的总督,被这样当做犯人一般盯着,偏偏又拿不出证据控告,人家诉诉苦也是理所应当,难怪陛下突然将岳书意调过来,不排除有温亭湛说的理由,但其实也是想要安抚一下汪德力的情绪。
  “岳大人可曾当面问过他陛下御赐的匕首和海东青一事?”夜摇光突然问。
  “海东青一事倒是问过。”岳书意回忆着,“就在今年秋,我听闻他要带着三省士兵去围猎,这是东三省每一年都有的盛会,便寻了个借口去凑个热闹,恰好有个契机提到,他应答自如,说是那只海东青生于荒野,不应被束缚,就连陛下也不忍其失了气性,因此他早在三年前就将之放走。至于匕首一事倒没有寻到理由细问,且无端也不好开口。”
  “匕首一事极其关键,若是没有完全撤退之法,不可冒失。”温亭湛是赞同岳书意的说法,如果岳书意贸然提起匕首,不论是丢失也好,还是被盗也罢,这是御赐之物,汪德力的罪责就免不了,他一定会想到岳书意突然提及,定然是见过这把匕首,只怕岳书意很难走出东三省。
  那就成了无畏的牺牲。
  “要不,我们把匕首呈给陛下?”夜摇光建议。
  对此,岳书意低头端茶,装作没有听到。温亭湛忍住笑意,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时候也不早,岳大人就留在这里用膳,摇摇定然好久没有见到连山,难道不想徒儿么?”
  “想,自然是想。”
  夜摇光也知道她那是脱口而出的蠢主意,匕首呈给了兴华帝,兴华帝责问汪德力,汪德力肯定能够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到时候最多是小惩大诫,这也不算是多么重大的最,且兴华帝又是个有心胸的君主,到时候这件事情还真的就这么轻轻的揭过去……
  温亭湛这是再给她台阶下,她自然赶紧顺势走下去。
  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连山了,还是那么高站在院子里,小小正围着他,仰望着仿佛看一棵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二师兄,你怎么长这么高?”
  两米多的巨人,小小觉得自己加起来也就二师兄的腿那么长。
  连山还是那么的沉默寡言,任由小小围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都是间接性的嗯一声,唔一句,压根不开口。直到夜摇光和温亭湛走来,他才转过身行礼:“师傅,师爹。”
  “哎呀,二师兄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小小狡黠的眨着眼睛,让她说了那么多,他愣是不开口。
  连山的脸一红,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师妹交流。
  “不准欺负你二师兄。”夜摇光轻叹一声,“你们俩都是来自乡野,你二师兄十来岁就一个人在山间求存,和你一样。”
  小小的大眼睛顿时忽闪忽闪,以前她只知道有个二师兄,但是却从来没有问过长什么样,关于二师兄的一切她只知道有个名字,夜摇光的话让她对这个二师兄一下子从心上亲近了不少:“那二师兄一定很会做野味,改日带我去打猎好不好?”
  对上小师妹那双水亮而又期待的眼眸,连山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二师兄,你真好。”小小笑起来露出她可爱的虎牙。
  “别只想着玩,耽搁了修炼。”夜摇光却严肃的叮咛,“连山,几年不见,你修为如何?”
  “回师傅的话,连山去年进入了金丹期。”连山一板一眼的回答。
  夜摇光点了点头:“不可懈怠。”
  “吱——”连山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尖锐的刺耳声打断。
  夜摇光一转头,一束金光就朝着她飞身而来,直直的落在了她的怀里,不住的瑟瑟发抖。
  “呀,好可爱的老鼠。”小小被这毛茸茸,小小的一只,金灿灿的老鼠萌到,上前就要抱它,才刚刚伸手,就见金钱鼠狠狠的张嘴咬了过来,好在连山反应快,一下子就把她拽开。
  “你这是怎么了?”夜摇光看着浑身就差毛发竖起来,连眼睛都变红的金钱鼠。
  “吱吱吱——”金钱鼠显然很激动,它不断的比划着自己的爪子,但夜摇光一个字没听懂。
  看着越来越焦躁的金钱鼠,夜摇光想了想才问:“是不是金子欺负你了?”
  不怪夜摇光这样想,实在是金子有前科。
  “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金子猛然窜上前,一脸委屈。
  金子的出现,金钱鼠更加卷缩成一团。
  “你看,不是你欺负它,它怎么会变成这样?”夜摇光让金子自己看金钱鼠多怕它。
  金子挠了挠爪子:“师傅,它是撞上了蒹葭。”
  “额……”
  合着这是老鼠撞上了猫?
  “夫人,我方才看到一只不一样的老鼠……”蒹葭这时候正好跑了过来,看到窝在夜摇光怀里抖得越发厉害的金钱鼠,就知道这是夜摇光养的,于是讪讪道,“我应该猜到,既然是金子扔到我这里,定然是夫人知道的。”
  “金子!”
  金子早在蒹葭跑过来之后,就脚底抹油跑了。夜摇光气的想去追,这只死猴子太恶劣了,以前就有把金钱鼠扔到猫堆里的恶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蒹葭那是化了形的猫,哪里是普通猫可比,难怪把金钱鼠吓成这副模样。
  温亭湛将夜摇光拦下来:“别气别气。”
  跑远的金子看到这一幕,心里感动啊,还是温亭湛好,师傅越来越凶。
  正当它感动得一塌糊涂之际,就听到温亭湛接着道:“扣它半年糖醋鱼,保管它长记性。”
  金子用痛不欲生的目光越过几栋房屋死死的盯着温亭湛!
  夜摇光果然顺气了,冷声笑道:“半年?一年都别想吃!”
  金子一下子栽倒在屋顶,生无可恋的含泪控诉的望着温亭湛这方向:“呜呜呜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们都是侯(猴)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话传到夜摇光和温亭湛的耳里,两人:……


第1815章 温情
  自从连山带着金钱鼠回来,加上有金钱鼠看到就会毛骨悚然的蒹葭在,院子里热闹非凡。每日欢声笑语不断,让等待的日子也变得转瞬即逝。
  然而,十月下旬温亭湛没有等到这些受到调令的人来,而是等来了兴华帝的口谕,兴华帝的意思是,各地的官员牵扯甚广,这案子已经悬了十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个月。勒令十二月下旬封印之后,再召官员必须前往温州协助调查,如此也不当误公干。
  “看来,我们迟了一步。”接到口谕的岳书意轻叹一声。
  这些官员可不是十年前都在温州任职过,而是分散在各地,他们根本来不及联名上书,而没有过半的人联名上书奏请陛下,陛下又岂会这个关头传达了这样的口谕?而能够让分散在各地的人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只能是知道有哪些人的主谋动了手脚。
  “财力权利不可小觑。”就连龚西政都不得不跟着叹了一声。
  十来人,不可能同时求财求权,每个人所求定然是不一样,能够同时满足这么多人,其中还有正三品的大员,其财势非比寻常。毕竟这一场冤案已经笃定,那当年必然有人做了伪证,问心无愧的人哪里愿意背上这么一个黑锅?没有足够的利益,哪里来这份默契的沉默?
  “无妨,正如陛下所言,十多年都等了,多等一个月也无所谓。”温亭湛倒是反应平平,并没有什么意外或者觉得棘手的苦恼情绪,反而有闲情雅致对岳书意与龚西政道,“只是可能要委屈二位大人,今年的年关恐怕要在温州屈就一番。”
  “这些年的年关都在九州各地,也别有一番滋味。”岳书意很洒脱。
  龚西政也没有觉得有问题:“皇命在身,若是能够替姜家昭雪,这个年倒意义非凡。”
  “二位大人心怀宽广,但我身兼江苏江浙两省,停留在温州也是为了姜家冤案,既然如今复审推到下月下旬,少不得年关也要耽搁在此地,那我便要怠慢二位大人。明日启程回一趟苏州,将苏州事宜交代妥当。”温亭湛含笑道,“姜家的冤案,就有劳二位大人这一月多费神,若是有疑虑之处,只管寻陈大人。”
  “愿为二位大人效劳。”陈舵这个时候也连忙表态。
  “温大人身负重任,我们自然不好叨扰。”龚西政还是很理解,而且这件事在他们来之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就只等当年的证人,也用不上他们操心什么,他们也不好耽误温亭湛公干。
  “若案情有新进展,必然传信知会温大人。”岳书意自然更没有异议。
  十一月的寒冬,冷风凛冽,细雪纷飞,一宿就能够将青砖碧瓦粉上一层雪白。
  夜摇光依然穿着夏季单薄的罗裙,拗不过温亭湛披上了一件裹着貂皮领的披风:“我们今年还能够去渤海么?”
  十二月下旬,温亭湛要主审姜家灭门案,可是他们儿子的生辰也在十二月下旬。
  “能,只要你想去,我们就能去。”屋檐下,温亭湛缓步走到她的身侧,微微抬起头看着飘飞的雪花。
  “可是”
  “现如今我等着他们,下个月就让他们等等我们,既然他们一心为朝廷效力,不愿年关与家人团聚,何不成全他们?”
  温亭湛侧首,屋檐上积淀的雪被一阵冷风吹散,自从月份大了之后,夜摇光就不喜欢戴珠钗,她一头的长发用了头绳松散的在后颈处束缚着,披散在身后。那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将她衬托得宛如山水画之中宁静鲜明的画中人,似乎害怕打扰到她的美好,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我在苏州公务繁忙,多耽搁两日容得上他们置喙?”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你总是这么以公谋私,当心哪日漏了陷。”嘴上这样说着,可夜摇光的眼里却散开着点点笑意。
  “别人或许怕,可我不怕。”温亭湛也随着夜摇光眉宇间染上了笑意。
  夜摇光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又要自夸,你的才智举世无双对么?”
  缓步走到庭院中间,一身玄色便袍,披着深灰色披风的温亭湛笔直修长如青竹的身影融入到漫天飞雪之中,即便是个在飘雪之下有些模糊的背影,他依然昂然玉立。
  大雪让世界变得沉静,而他让沉静的世界多了一抹亮色与鲜活。
  院子里开着几棵梅树,温亭湛扫了一眼,伸手折了最好看挤在一处盛放的三朵,拿着梅花走回夜摇光的身侧,将梅花簪在她的发丝之中:“不是我才智绝世无双,而是我有降妖伏魔的夫人在,哪里会怕撞上鬼?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夫人的手掌心。”
  夜摇光真的不想承认,她总是时时刻刻都能够被温亭湛的情话撩到心坎里,仿佛蜜糖在心间被温热的气流化开,缓缓流动到四肢百骸,她微微低着头,抵着他的胸口:“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甜言蜜语?”
  双手圈住夜摇光的腰,因为六个月的身孕,已经不再纤细,微微用了点力,将夜摇光的身体拉上了一点,夜摇光也配合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这样他的额头就可以刚好碰上她额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声音低柔而富有诱惑力,还透着一点骄傲:“因为有你这么让我永远赞美不完的夫人,我自然有说不完的溢美之词。”
  任何女人,都喜欢自己心爱之人的情话,夜摇光也不能免俗。旁人说来她可能觉得恶心,但是从温亭湛嘴里说出来,她只会觉得幸福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深冬的寒风好似三月出来,拂过她发间的梅花,溢开的芬芳,让她有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两人就这样额头抵着额头,互相凝望着,也可以凝望许久。
  直到幼离缓步走近院子,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幼离对这样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上前:“夫人,侯爷,沈姑娘求见。”


第1816章 沈知妤求见
  “沈姑娘?”应该是沈知妤,夜摇光有些好奇,沈知妤上门求见所为何事。
  幼离却误解了夜摇光的疑问语气:“自称江浙商会会长。”
  “见还是不见?”夜摇光侧首问温亭湛,不用想沈知妤于公于私都不是来见她。
  “夫人所见就见,说不见便不见。”温亭湛将决定权交给夜摇光。
  夜摇光白了他一眼:“这大雪天,娇滴滴的美人亲自登门,要是拒之门外,可与我怜香惜玉的名头不符,去把人请到正堂,上茶招呼着。”
  等到幼离应声下去,夜摇光才拉着温亭湛回房间重新换了一件披风,温亭湛方才去折梅花,也没有运气护体,身上的雪化开有湿痕,见客有些失礼。
  换了披风,温亭湛亲自撑开了油纸伞,站在台阶下向夜摇光伸来了手,夜摇光毫不客气的搭上去,五指收拢,坚定却不失温柔的握住夜摇光的手,牵着她一步步的走出院子,走向前院。其实他们的修为,这点风雪都侵不了身,但这么多双眼睛,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另类。
  且,寒风幽幽,飞雪飘飘,执有情人在手,漫步油纸伞下,四眸相对间,唯有彼此影;相视一笑,温情融融。
  温亭湛也觉得这真的是别样的情调。
  原本在正堂喝着热茶暖身的沈知妤听到动静,侧首朝着大门口望去,目光一怔。
  那一双璧人,他们穿着一白一黑绣着同曼陀罗华的衣衫,精致透着低调的华贵,身材挺拔高挑的男子,将小腹高凸的女子细心的揽在怀里,手中的伞大半偏向了她。他们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宛如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深情。
  他们难得清美雍雅,女的艳如桃花。纵使才双十年华,沈知妤也称得上阅尽千帆,见过恩爱夫妻无数,可这样不需要言辞,不需要多么浮夸的表现,就一眼能够看得出他们之间情深得仿佛插不进一根针的夫妻,她还是第一次见。
  懂事起,她就在因为自己不是男儿身和庶出的兄弟姐妹斗,掌握沈家大权之后,她又在和如狼似虎的各路商贾官僚斗智斗勇,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见惯了男人的薄情、滥情、多情。她已经不再相信这世间有情深不悔,独守一人的男人。
  曾经听说过温亭湛的事迹,她不像那些女子那般憧憬,在她看来温亭湛私下无人得知,便是私下真的守身如玉,待到他夫人年华老去,他贪花恋色也不过是迟与早罢了。
  再后来,她听说了韶华流金蒹葭的事情,更是觉得传说中的淇奧公子也不过如此。才有了那日她献舞,她想看一看温亭湛的反应,却没有想到在韶华流金蒹葭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之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依然可以那般义正言辞,满身正气的表达出对夫人的看重,而拒绝了她。
  那一瞬间,她觉得温亭湛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她有些看不懂,尤其是他毫不避讳的问他夫人蒹葭的事情,及至后来他夫人的回答,都让她摸不清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这一生,她被无数的男人赞扬为女中豪杰,巾帼绝色;她自问再厉害的男人,只要她能够与之说上两三句话,必然能够将其心思摸头一二,就连那个人
  可唯有温亭湛,她看不懂。
  “温大人,温夫人。”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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