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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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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唯有温亭湛,她看不懂。
  “温大人,温夫人。”沈知妤回过神时,温亭湛恰好扶着夜摇光迈入门槛,她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对着他们盈盈一礼。
  温亭湛扶着夜摇光落座之后才转过身:“沈姑娘多礼,请坐。”
  沈知妤依言落座之后,先开口道:“听闻温大人政务缠身,明日将启程回苏州,眼见年关将至,小女此次前来,一为温大人送上年礼,聊表心意。”
  说着,就将一份礼单递上来,温亭湛点了点头之后,宜薇上前接过直接交给了夜摇光。夜摇光当着沈知妤的面儿就打开,上面奇珍异宝无数,但都没有出格的,夜摇光笑道:“早就听闻沈姑娘将沈家的产业打理的蒸蒸日上,跃居江浙豪富榜首,今日一看果然令人咋舌。”
  “小女自小喜欢黄白之物,家母曾说小女周岁抓阄都是抓的算盘。”沈知妤也没有特别谦虚,言辞也是极其幽默,“极致长大,就更是对商贸带来的快感撒不开手。也就这点能耐,让夫人见笑。”
  “不是小能耐。”夜摇光语气钦佩,“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够不顾世俗的眼光,打败无数男儿,站在一行之端,沈姑娘的能耐令人叹服。”
  那日听到夜摇光言辞似乎对青楼女子多有看不上,沈知妤还以为夜摇光也是个寻常妇人,今日听了她纯粹赞美的语气,让沈知妤对夜摇光的感官有了改变,但当着温亭湛的面儿,她不好说女子一样可以胜过世间男儿的话,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沈姑娘还有何事?”温亭湛适当的开了口。
  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圈纸卷,沈知妤亲自起身递到温亭湛的面前:“小女这几年走南闯北,路径龙泉县数次,发现此地人烟稀少,且农作收成极低,无论种什么都得不到丰收。因而好奇之下,亲自去了一趟,请了一位匠人,这才得知此处黏土适宜烧窑而不适播种。小女想将之买下来,建立窑厂,专用来烧制青瓷。”
  温亭湛拉开捆绑的带子,将之展开,看了位置之后道:“这事儿,沈姑娘应当去寻当地知县。”
  买地卖地,到衙门交钱落户交地契,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沈知妤为何要寻上温亭湛,就连夜摇光都有些好奇。
  “这块地已经在小女之前就被旁人截了胡。”沈知妤说到这里,目光幽冷,“且用的是非正当手段,欺骗了当地散落拥有地契的百姓,此人与永嘉知府狼狈为奸,如今龙家村百姓状告无门,流离失所,只不过尚且还没有闹出人命,因而被他们压得死死的。”


第1817章 扼杀于萌芽
  “永嘉知府”温亭湛轻声呢喃,十三年前永嘉乃是县,桑聚便是在那里任职,后来永嘉设郡,关于现任永嘉知府的资料一下子跳跃到了他的脑海里。
  状告知府,的确是需要告到他这个布政使面前,但温亭湛却没有多说什么:“沈姑娘,这是有证据,要状告永嘉知府?”
  “不,小女要状告永嘉乡绅陶永山,欺行霸市,蒙骗老幼谋不义之财,致使无辜百姓有家归不得,流落街头,风餐露宿。龙泉县知县欺善怕恶,收受贿赂。永嘉郡知府装聋作哑,不听百姓疾苦。”沈知妤双腿一跪,从怀中取出了状纸,双手高举过头递给温亭湛,附上的还有一块布,布上全是血手印,应该是苦主所印下,“请温大人做主。”
  温亭湛接下:“你的状纸本官收了,事情是否属实,本官会详查,若需传召,自然会派衙门之人去传召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知妤按照道理应该顺势告退,但她站起身,目光落在温亭湛的身上,完全不避讳夜摇光在场,终于问出了压抑在了她心口的问题:“温大人,恕小女冒犯,小女一直不明白,在那日晚宴之后,温大人却没有传唤小女。”
  这话问的,夜摇光有些诧异,不像是沈知妤这种高水准的人应该问的问题,她直接问:“为何要传唤你?”
  “夫人和大人那夜,难道不是再等着有人试探温大人关于蒹葭姑娘的之事么?”沈知妤笑得从容,“那日试探的人是小女,温大人就不怀疑小女和韶华流金有关联么?难道就一点不好奇,小女为何要试探大人么?”
  “呵”不用温亭湛回答,夜摇光低声轻笑,“正因为试探的是沈姑娘,所以无需问。”
  “为何?”沈知妤看着夜摇光。
  “沈姑娘乃是江浙商会会长,按照沈姑娘的年岁,韶华流金的掌舵人只怕够做沈姑娘的父亲,应该和沈姑娘没有多少交情。如此神秘莫测的人,就连荣家少爷都不知,我想他也应该不会特别对沈姑娘刮目相看。”夜摇光平静的目光与沈知妤对视,“以沈姑娘今时今日的身价地位,向来也是不会甘愿屈居人之下。因而可以排除沈姑娘与韶华流金有干系。”
  “可我确实帮他们做了事儿。”
  “商人重利。”夜摇光轻笑,“沈姑娘自己都说了,你自幼喜好黄白之物。若是换做是我,有人出了天价,让我去问一个对于我而言无关痛痒的问题,我也是乐意为之。而他们既然寻了沈姑娘,就意味着和沈姑娘接洽的人也定不需要他们的掌舵人出面。将沈姑娘传来问,又能够问出什么呢?韶华流金的某个管事么?这些,我想蒹葭比沈姑娘知道的更多。”
  沈知妤没有说话,而是对夜摇光行了行礼之后,无声的离开。
  等到沈知妤的身影消失,夜摇光才用手肘碰了碰温亭湛:“你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姑娘等着你,你也不满足一下。”
  “我的风情不都给了摇摇,摇摇难得体会的不够深刻?”温亭湛的目光变得沉凝。
  夜摇光见好就收,她现在月份大了,可经不起折腾,而且上次和那家伙斗法,她的精神力损伤的厉害,现在都是虚有其表。
  “再说了,摇摇以为她只是想见为夫么?”温亭湛勾唇,“正如摇摇所言,商人重利,她会接下韶华流金的委托成为那个试探人,便是打着主意等我传唤她,一来二去对于商人而言足够做些章,拿下许多的便利。一个一言一行都透着利益算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很不讨男人喜爱。”
  “那你们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夜摇光目光危险的看着夜摇光。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为夫独好夫人这一口。”温亭湛笑得情真意切。
  “算你识相。”夜摇光轻哼两声,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东西上,“明天我们启程么?”
  “我预定的计划,只会为你一个人而改变。”温亭湛将东西收拾好,“旁人没有这个魅力。”
  “那你手里的这事儿怎么办?”夜摇光疑惑,“这可是你分内的事儿,人家都告到你的面前来了,你还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么?”
  “卫荆。”温亭湛扬声喊了一声,才对着夜摇光笑道,“还有一个人也管。”
  “侯爷。”
  “将这些东西交给岳大人,就说我请他去龙泉游玩。”温亭湛毫不客气的将沈知妤的状纸、证物都推给了岳书意。
  眼睁睁的看着卫荆离去,夜摇光不可思议道:“你不但物尽其用,你还人尽其用啊你!”
  岳书意作为九州巡抚,他有巡查天下百官之权,任何地方有官风不正,他都可以插手,甚至越过当地官员直属上司的权利。
  “恰好他来了,且又闲着,给他寻点事也不为过。”温亭湛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过分,“我这是为了避嫌,这沈知妤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儿,我偏不给她搭上我东风的机会。”
  “为什么?”夜摇光就不明白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虽然借东风这种事的确有些不光彩,但只要她没有行不当之举,你借点名声怎么了?而且你借人的名声还少么?怎么到了沈姑娘,你就油盐不进,欺负一个女孩子很好玩?还是很有成就感?虽然我知道她告状,纯属是想要那块地,可在我看来无论目的什么的善举,只要不损人就是值得宣扬。你为何这般看不上人家?”
  “我就是看不得这世间有女人和你肖似,尤其是还是神韵。”温亭湛说得理直气壮。
  夜摇光捂脸,一副被他打败的颓废模样:“我亲爱的夫君,咱能理智一点好吧?人家也不是故意,这应该算是难得的缘分,而且我还蛮欣赏她一个女人,在这世道走到这一步。你不许刻意刁难她。”
  “为夫可没有刁难她。”只不过是不搭理她,和她划清界限罢了。
  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之中出了个尚玉嫣,这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有些东西就应该斩断于萌芽之前。


第1818章 玉仙姑
  将沈知妤的事情交给了岳书意。次日,夜摇光和温亭湛照常一大早启程,只带走了蒹葭,小小还有幼离都留在了温州,他们一个月之后,年底将会回到这里。金子也留下,因为这里实在有些诡异,加上江南那条大鱼来历非凡,夜摇光担心其余人的安危。
  不过走之前,再三叮嘱金子不可以再欺负金钱鼠,否则三年休想吃糖醋鱼。
  来的时候,温亭湛走的是杭州、衢州、金华、丽水四大府城,再到温州。也算是将江浙粗略的走了一半,回去的时候温亭湛则是由温州府出发,沿着台州、宁波、绍兴、嘉兴几大府城最后到了湖州府,这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将各地的民情大略掌握一番。
  若非时间有限,温亭湛还想去一趟舟山府,到了湖州府已经是十二月六日。
  温亭湛原本打算带着妻子换船走水路,体会一番太湖风光,因此进了湖州府寻了个客栈落脚,然而就在他们用午膳之际,忽而街道上人潮涌动,喧哗四起。
  他们坐在二楼临窗的雅间,夜摇光靠窗而坐,转头就看到数百百姓,打扮有富有穷,从远方奔跑而来,带头的乃是一个短打粗布青年,这个寒冬腊月他穿得单薄,但脸上却散着兴奋的红晕,手上高举着一只约莫一米高成年男子大腿粗的大红蜡烛,蜡烛燃烧着,火焰在他的奔跑之中也不曾扑灭,蜡油沿着蜡烛滚下来,落在低端的烛托上。
  一群人跟着他跑,个个满脸兴奋,热情洋溢。
  正好这个时候有小二来上菜,夜摇光好奇之下出声问道:“小二哥,你们这是过什么节?这般欢乐。”
  小二往窗外看了一眼,恍然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大节日,乃是太湖玉仙姑的寿诞,这些人都是去给玉仙姑贺寿。”
  夜摇光和温亭湛对视了一眼:“玉仙姑?”
  “夫人听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竟然不知我们太湖玉仙姑的大名。”小二哥有些不能理解温亭湛和夜摇光没有听说过玉仙姑的名讳,“这往来多少达官贵人从千里慕名而来啊。”
  “我们夫妻甚少出门,家中也还算和平,因而对这些高人知之甚少。”温亭湛倒是很谦和,他扫了一旁的卫荆一眼,卫荆取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二,见他欢天喜地的收下之后,温亭湛才接着问,“就不知道小二哥可否为我们说说这玉仙姑是何方神圣?”
  得了赏钱,而且还是这么多赏钱的小二顿时眉开眼笑,但提到这位玉仙姑,他的眼中充满的虔诚的崇拜,语气也是格外的尊重:“玉仙姑啊,原本是太湖底下修行的仙子,据说是佛祖座下,聆听佛法的一尾锦鲤。六年前太湖突然夜里起海浪,就算是渔家也只见海浪冲天而起,却听不到半点声响。太湖边上的百姓家中必有啼哭的孩子莫名消失,后来才知道海浪起来,是湖妖作怪,这湖妖它吃孩子,哪家的孩子哭了就是被它给盯上。”
  小二说的眉飞色舞,表情生动:“太湖的百姓是求天天不灵,求地地不应,告上官府,官府尽说些子不语什么怪力什么的鬼话。”
  “子不语怪力乱神。”夜摇光将小二冥思苦想的话说完。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没读过书,让夫人见笑。”小二有些报赧的挠了挠脑袋,“成天说这不是妖魔作祟,但却抓不着人,可孩子一个接着一个不见。终于有一日,太湖边上有位渔家叫鱼根,家中五代都是打鱼人,据说他曾祖父曾经在太湖网了一尾大红鱼,那鱼被捞上来时浑身都是伤,竟然还会流眼泪,老人家说这鱼有灵,杀不得!不但给鱼上了伤药,还将它放了回去,这事儿都过了一百多年,在太湖鱼家村儿可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以往还真没有人信过,都以为是鱼根曾祖父吹嘘,但六年前那湖怪闹得人心惶惶,鱼根他刚刚得了孙儿,还不到周岁,他们也是整日食不下咽,就怕哪天湖怪寻上了他们。再担心这湖怪该来的就得来,那一夜也是河浪滔天,鱼根的孙儿哭的嚎啕不止,整个家里都吓破了胆,但那阵阵阴风还是险些将鱼根家的房子吹翻,乌云密布,据说从乌云里伸出了一只手,将鱼根的孙子抢了过去,他们两是什么都看不清,鱼根还想冲上去拼命,可结果狂风猛如虎,他压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时啊,突然一束金光冲天而降,将鱼根家照的跟堆了金子似的,街坊四邻啊,就连住在城里的多少人都被惊醒,都亲眼看到那金光弥漫,似佛祖现身,还有不少人拜呢!”
  说道这里小二嗓子都有干哑,卫荆给他递了一杯水,他鞠躬哈腰的接过,喝了之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就是玉仙姑,它就是鱼根曾祖父放生的那条大鱼,这是感觉到恩人家有难,特意来报恩!这事儿哪里瞒得住?太湖沿岸的百姓都知道玉仙姑的存在,有什么都去太湖哭着跪求,玉仙姑也是个心善的,看着可怜的都给指点迷津,这些年我们喝着太湖水的百姓可是享了仙姑的福,才能过的这般安顺富足。”
  “可我看着他们似乎不像是去太湖的方向。”温亭湛望着人群消失的方向。
  “那是去玉仙山,玉仙姑的玉仙庙在玉仙山。”小二解释,“玉仙姑原本是在太湖修炼,可求的人多了,仙姑说这太湖其他修炼的仙家多有被打扰,四年前才修建了玉仙庙,特意将玉仙姑请到了庙里,为我们排忧解难。”
  “玉仙姑还真是菩萨心肠。”夜摇光带着一点冷笑。
  可小二没有看出来,以为夜摇光也是有什么相求的,便连忙道:“夫人说的极是,今儿恰好是玉仙姑的寿诞,夫人又正巧路过,不如去看一看,每年仙姑圣诞都有仙符赠与有缘人。”


第1819章 愿我赌输
  “既然如此,用了膳,我们夫妻也去玉仙山看一看,是否有幸遇上仙姑。”温亭湛含笑道。
  “不打扰贵客用膳,祝二位贵客遇上仙姑。”小二很机灵的退下。
  等到小二退下之后,温亭湛用勺子要了一碗海胆银鱼给夜摇光:“尝尝,太湖三白之一,太湖银鱼,淋了海胆酱,闻着挺不错。”
  夜摇光接过来,吃了一口,目光一亮:“好吃,肉质细嫩,鲜香顺口。”
  说着,夜摇光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就连蒹葭也是耐不住香气的诱惑,趁着无人化形,挨着夜摇光坐下来,抓起勺子冲着夜摇光和温亭湛腼腆的笑了笑,就狼吞虎咽。
  桌上都是太湖有名的吃食,太湖三白另外两样白鱼和白虾,也是极其美味。
  吃得心满意足之后,夜摇光轻叹道:“可惜已经十二月,吃不到太湖最有名的太湖蟹。”
  “太湖就在江浙与江苏,少则三年这里是你说了算,你要想吃,来年九月为夫带你来便是。”温亭湛一边用热手帕擦拭着手,一边对夜摇光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年带我来太湖吃螃蟹。”夜摇光立刻定下约定。
  “嗯,我说的。”温亭湛郑重的颔首,才问,“对于玉仙姑,摇摇是如何看?”
  夜摇光的十指紧扣,双手撑在桌面上,活动着手指,想了想才道:“虽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就目前所知晓的信息来看,这位玉仙姑是个有真本事之人。虽则她高调的行事作风和修炼者不符,但这是她的行事原则,纵使我个人不喜欢这般张扬,却也不能说这就是错的。”
  “有一处为夫不明。”温亭湛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这位玉仙姑既然如此心善,为何太湖那般多的孩子被湖妖叼走,她却视而不见,偏偏要等到她所谓的恩人也遇险才挺身而出?”
  夜摇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才悠悠开口:“你当每个修炼生灵都像你夫人这般善良正义么?”
  宠溺无奈一笑,温亭湛抿唇道:“为夫只是觉得她前后行为不一。”
  “这其实也未必不能理解。”夜摇光倒没有觉得多么难以解释,“首先,她不是一个人,她已经自报来路,她是太湖之中的一尾鱼,至于佛祖座下那些以讹传讹之言先忽略。既然是鱼,便是她化了形,也改变不了她没有人性的事实,这世间没有谁规定,路见不平非得拔刀相助,不拔刀相助就是罪过。因而,那些和她无关的人受害,她不管只要她自己良心过得去,谁还能指责她?当然,她原就没有人的良知,所以她有这样的行为很正常。”
  温亭湛听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虽然她没有良知,但修炼生灵都讲究因果循环,她受恩于鱼根曾祖父,这是尘缘必须得了,所以轮到鱼根家的孩子出事,这是她报恩了结这一段尘缘的机会,她不能接着视若无睹,否则谁知道下一个机缘在多少年后?有碍她的修炼。”夜摇光接着给温亭湛分析,“至于后来,她大抵是感受到那种被拥戴,被追捧,被膜拜的快感,起了和人一样的虚荣心,所以它帮助越来越多的人,它跑出了太湖,到了玉仙山接受人的供奉。虽然和潜心修炼不同,可来自于百姓的信仰,也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她同样不耽搁修炼,同时她助人为乐,也算是功德。”
  “摇摇的说法,合情合理。”温亭湛颔首,但却话锋一转,“可为夫却觉得摇摇,你把她想得太好。”
  “我只是不想用恶毒的心去揣测任何一个和我行事作风不同的生灵。”夜摇光解释道。
  “那摇摇可要与为夫打个赌?”温亭湛凤眸幽深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看来摇摇很自信。”温亭湛都有些意外,以夜摇光对他近乎盲目的信奈,在他坚持这玉仙姑有问题的情况下,夜摇光竟然还要和他赌。
  “我不是自信。”夜摇光想了想才轻声道,“我只是心里还有一点期望,期望这世间没有那么的肮脏。”说着,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此刻路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因为今日是他们信仰的太湖玉仙姑的寿诞,所以来往的人也很少,大多去玉仙山了吧,“期望这么多人的信仰,不要沦为荒唐无稽的悲哀。哪怕她行事张扬无忌些,我也盼着她是个好的。”
  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华美的外衣下还掩藏着罪恶。这些人并非愚昧或是欲壑难填才对她奉上最虔诚的心,而是从一开始她欺骗了他们的真心。当真相揭露,这些人将会多么的失望和痛苦?有些人或许因此而扭曲心性,埋没良知。
  信仰的崩塌,往往是道德良知沦丧的开始。
  夜摇光的话让温亭湛的神色收敛,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夜摇光说:“听了摇摇的话,我也盼着我输。”
  原本想要说些助乐的彩头,温亭湛也没有心情,这件事的影响极其的恶劣。尽管夜摇光强调那不是人,不能够用人的心里去分析,但温亭湛却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身为两江布政使,这件事发生在江苏和江浙交汇之处,温亭湛责无旁贷,如果这件事像夜摇光期待的那样,只是一个灵修单纯的玩心大起,舍不下世俗带来的虚荣之心,那也就无关痛痒,由着它折腾,最多分些心思看着不让它走上歪路,善恶不分便是。可如果……
  夫妻两的心情都略显沉重的去了玉仙山,在路上还有不少信徒往玉仙山赶,有些则是没有办法去,站在自己的店面亦或者手里做着自己的活计,遥望着玉仙山的方向。
  在半路上,夜摇光和温亭湛刻意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原来不叫玉仙山,而是因为玉仙姑改名,又听了许多玉仙姑的事迹,甚至每个人说起来那都带着身为太湖百姓的优越感和骄傲。


第1820章 先下手为强
  这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叫做玉仙姑,自称是佛祖座下的灵鱼,因为听佛祖讲经之时不小心打了瞌睡,而被佛祖责罚到太湖潜心修炼。
  有人说看到她降妖,有人说看到她捉鬼,有人看到她作法为残疾人断臂再生,有人受惠她的指点而科考顺利,家中连连喜事临门;还有穷凶极恶,死不悔改的恶徒在她的指点下,伏地痛哭,羞愧难道悔过……
  关于玉仙姑的事迹,似乎在湖州府,太湖边上生长的人,已经被传的脍炙人口,随便抓个人都能够说上两三件不重样,玉仙山的山脚下,还有三三两两拉着手,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唱着欢快的童谣歌颂着她。
  就不知道这一幕,若是高坐龙椅,整日忧国忧民的兴华帝看了会是什么滋味。
  于人潮人涌之中,夜摇光和温亭湛终于挤上玉仙庙,是一座轩敞的院落,大殿高耸,坐北朝南,红墙青砖,琉璃脊檐。因着天气寒冷,阴沉沉的,虽然没有飘雪,但有些昏暗,四周挂起了一盏盏漂亮华灯,灯光下的院子更是闪闪发光,看着格外的金碧辉煌。
  庙前就是人挤人,两旁有庙内的尼姑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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