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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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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个鬼面具也是他故意买给申家少爷,就是准备当晚派上用场,申家少爷心疼自己的姐姐,自然是不敢拿出去给她看,怕吓着她呢。。。
夜摇光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她怅然的看着魏耕,她明白为什么魏耕要自己去报复,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山匪,是被买来的凶徒,当时申家没有报案,他事后去报案,也没有用,到时候事情闹大,不仅仅是申家,就连申虹曾经那未婚夫家也会打压。
便是他顺利的挺过这两家人的阻挠,查出来也未必抓得到行凶者,抓到了又如何?于魏耕而言,还是他心爱之人的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申家夫妇。
对于申家人的做法,夜摇光只能说在道德上他们是要受到谴责,至于当时申家夫妇到底知不知道将表姑娘推出去的后果,夜摇光不会去妄加揣测,但人性自私,自家女儿娇贵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他们的的确确是害死表姑娘的刽子手,被魏耕报复是还债。
可这并不意味着魏耕杀人就是合法,杀人就是杀人。表姑娘的惨死已经将魏耕的良知泯灭,他待在申家,申虹定然因为这件事儿内疚自责,可她有心疾又是家中的宝贝疙瘩,一家子人自然是宽解她,安慰她,可那些话到了魏耕的耳里,就是火上浇油,终将他的仇恨之火燃烧得无法扑灭,而彻底爆发出来。
每个人都要为每个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申家伤害了表姑娘,下场就是被两个爱护表姑娘的男子屠杀,而魏耕杀了申家的人,他就不得不杀人偿命。曾经千娇万贵的申姑娘,她因缘被夜摇光救回来,可父母双亡的她,也只能如当日的表姑娘一样投奔族亲,从此寄人篱下,也许她会感同身受当年表姑娘的可怜,至于等待她的下半生,谁也不知道
所以啊,人不能作恶。
“阿湛,我们走吧。”这件事,夜摇光不想多言。
“温大人!”温亭湛站起身,正要陪着夜摇光离开,却被魏耕喊住,他定定地看着温亭湛,“大人名扬天下,我这等贩夫走卒也是如雷贯耳,恳请大人告知,我何错之有?”
温亭湛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目光淡漠:“你大错特错。”
魏耕梗着脖子看着温亭湛。
“你杀了申家七口人,你快乐吗?”温亭湛反问。
快乐吗?魏耕愣住了,不,他不快乐。他以为他报了仇他就不会再满腔恨意,他就能够给阿莹一个交代,可现在他才发现报了仇,阿莹也不在了,而他连仇都不再有,他的心很空。
“本官不知你快乐与否,但本官却知晓你爹娘乃至水清的爹娘从此都要活在痛苦之中。”温亭湛神色平淡。
“难道要我不报仇么?那我还是一个人么?”魏耕嘶吼出来。
不报仇是不义,报仇是不孝,他又该如何?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要将仇人置之死地是莽夫所为,活着比死艰难,而无视律法之人,和穷凶极恶的凶徒又有何异?”温亭湛淡淡的扔下这句话,就和夜摇光转身离去。
这事儿要搁在温亭湛身上,他会让所有参与的人活得猪狗不如,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呆呆的看着温亭湛夫妇远去的身影,魏耕被宣判之后,江淮与命人将他拖下去,他突然爆发出苍凉的笑声,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嘴里嚷嚷着:“错了,我错了”
第1982章 背后的隐情
魏耕的事情结束,夜摇光心里觉得惋惜。有些事有些人明明知道是错,明明知道是不归路,却不得不一脚踏上去,这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这就是人生。时时刻刻在用不同的事情不同的苦难摧残着神经,挑战着忍耐的极限,磨砺着心性的善于恶。
夜摇光和温亭湛打算第二日启程离开徐州,当他们整装待发之际,江淮与在门口拦下了他们:“温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其他人,温亭湛将手中的摇篮递给卫荆,也就和江淮与走到了门口的树下,夜摇光没有可以去听,就瞟了一眼,江淮与面色凝重。
很快温亭湛就走了回来,面色平淡,从夜摇光的手中将另外一个摇篮也接过来,一并交到卫荆的手里,而后把肩膀上缩小的金子如同布娃娃一般取下来,放在了女儿的摇篮中。
牵起夜摇光的手:“卫荆,你先带着少爷和姑娘出城,我与夫人稍后会追上来。”
“是。”卫荆立刻拎着摇篮上了马车,把温桃蓁和温叶蓁放在了马车里面,他亲自驾车离开。
目送着卫荆离开,夜摇光转头问温亭湛:“我们要去何处?”
“县衙大牢。”
事实上是魏耕想要再见温亭湛一面,就连夜摇光也不明白为何魏耕要见温亭湛,该说的话昨天也公堂上,温亭湛应该已经对他说清楚,等到夜摇光和温亭湛到来之后,江淮与还将所有人都给带下去,空旷昏暗的牢房之中,只有他们夫妻和魏耕三个人。
“说吧,你有何话。”温亭湛并没有走进牢房,而是站在外面。
魏耕坐在靠墙的床上,抬起头看着温亭湛,也没有起身走过来,他们隔着十步左右的距离,魏耕有些失神的看着问题,好一会儿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垂下头:“温大人,你便没有话问草民么?”
轻声一笑,温亭湛目光平淡的看着魏耕:“问你什么,问你这半个月是躲在何处?又是何人在为你打探消息?何人为你通风报信,让你知晓你母亲病危?何人供你衣食住?”
豁然抬起头,魏耕震惊的看着温亭湛。
“你为什么要将申家母女的金银首饰拿出来,刻意的摆放?”温亭湛疑问的语气,却并不是在问魏耕,“你是在表达什么,你想要把本官往杀人凶手其实是真的带走了东西,才会欲盖弥彰的方向引导,事实上你的确带走了东西。这东西是旁人要你取走,让本官猜一猜,定然是有人允诺你,只要你得手,并将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定然会确保你父母乃至水家村安然无恙,若是事情败露,也会给水清家给你家送去一笔钱财,这才是这么聪明的人,无后顾之忧痛下杀手的原因。”
“哈哈哈哈”魏耕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戚,“温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本官原是不想见你。”温亭湛唇角轻扬,“既然你活生生的走到了本官的面前,那定然是他们有恃无恐,你并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甚至和你接触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个假身份。既然他们把你推到了本官的面前,就是想本官为他们出手,便是错过了你,本官想定然还会有人被推出来提醒本官。因而,本官不急。”
魏耕自嘲的点着头:“那温大人为何又见了草民?”
“既然他们这般急切的想要让本官知晓,本官又何必装聋作哑?本官不想再出现一个申家,也不想再出现一个你。”温亭湛目光落在魏耕身上,“说吧,他们想让你告诉本官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要我告知大人的话。”魏耕有些了无生趣的垂着眼皮,“而是我想告知温大人,早些年我装作水清的时候,认识了不少走南闯北之人,其中有个霍先生,颇有些学识,他身高六尺有余,面容硬朗,右嘴边有颗痣,一口徽州口音,为人仗义,出手大方,说是商户,但身侧出入都是孔武有力,身手敏捷的江湖人。现在想来,我会走到今日,不无他的煽动,我从申家偷走了一尊半尺高的弥勒佛雕像,那佛像有空心之处,可惜我并未寻到机关。”
温亭湛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夜摇光也是沉默不语,她没有想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魏耕也没有指望温亭湛说什么,只是顿了顿就自顾自的道:“我偶然间不,也许正如温大人所言,这些话是他们故意让我偶然间听到,申家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平平淡淡,六年前申虹订的夫家乃是当初萧县县令,如今徽州府知府大人的公子。申家不过普通乡绅,对外则说是徽州知府大人贫微之时受过他的恩惠,才攀上了这门婚事,当年阿莹的事”
说到这里,魏耕长久的沉默,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也是和现如今徽州府知府大人不对付之人所为,但其实还是对申家一个警告,申家似乎在为他们做着不可告人之事,且害的对方亏损银钱高达百万。”
“百万两?”夜摇光都震惊,这可是天文数字,别看她现在也是有百万两身家的人,但是真金白银一百万两夜摇光还是拿不出来,只不过是各地资产加起来才有,就她这么敛财的速度,也只能拿出五六十万两的白银,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的累积。。。
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才六十两白银,他就能够害的别人亏损上百万两白银,这件事令人咋舌不已。
“本官知道了。”温亭湛听完之后,回应了一句,就握着夜摇光的手转身欲走。
“温大人!”等到温亭湛走了几步路,已经快要走出这间牢房的范围时,魏耕扑了上来,他双手紧紧的抓住牢房的柱子,隔着铁柱看着温亭湛。
止步,侧身,温亭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握着铁柱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温大人,并非每个人都如您一般理智而睿智。”
第1983章 制造麻烦
“人的聪明才智,七情六欲都属于人的一部分,却不是人犯错的理由。”温亭湛的脸微微侧着,从前方打过来的光照在他的的脸庞上,衬得他的容颜玉华之光,“贫穷之人难道盗窃便理所应当?弱小之人伤人便无罪?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有力所不能及之事之时,也会有应接不暇的事情将我们逼入两难的绝境,但这并意味着我们就有理由无视国法。”
“对于表姑娘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她既然心甘情愿的走入了申家,她就注定了身不由己,就譬如你卖身到了申家,若是遇上歹徒凶险,主人家把你推出去,我们只能说他不仁义不厚道,说他德行有亏,却不能说他有罪,谁让你选择了卖身于他家?表姑娘和你们其实并无差别,一样的寄人篱下,不过是碍于颜面,她是半个主子罢了。”
说到这里,温亭湛转身,漆黑幽深的眼眸和错愕的魏耕对上:“你扪心自问,若非你心系表姑娘,同样的事发生,纵使你是个有良知之人,你除了心里叹息哀婉你会这般恨意难平么?”
魏耕眼底的不解变成了茫然。
“不过是唯亲罢了,说到底我们都是凡人,人心本自私。你心里有表姑娘,你便恨申家所有人,甚至包括诋毁她的丫鬟。可她们又有什么错?表姑娘于她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申姑娘才是她们自幼服侍大的主子,她们向着申姑娘正如你向着表姑娘一样。你心痛表姑娘是你的情意,但你无权要求她们也如同你一般,还有申家的厨娘,是你最不该杀之人。”
说到这里,温亭湛长叹一声:“她知晓你和表姑娘有情,明知道你不怀好意留在申家,但她只是来警告你,这是她作为申家下人应尽的责任,其实她一早可以去申家夫妇面前揭穿你,便是没有证据,申家夫妇只怕也会防着你,你根本没有杀人的机会。可她没有,并不是她没有抓到你的把柄,而是她怜惜你和她一样是个可怜的下人。她那句让你怀恨在心的话虽然冷漠刺心,可却的的确确没有错。只是这些,你早已经被仇恨蒙蔽的眼,再也看不到,匪徒之于表姑娘,你之于申家的丫鬟与厨娘,有多大的区别?”
魏耕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他双手捧着脸,痛哭流涕了起来。
昨日温亭湛对他说,他用错了方法,他以为仅仅只是站在铁面无私无情的律法面前,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他除了杀了人之外什么地方错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没有那么睿智的头脑,他只能用这样莽撞的方法,可今天他才明白,他错了,是真的大错特错。
他痛恨害死阿莹的匪徒,痛恨自私冷漠将阿莹推出去的申家夫妇,可他也变成了一样惨无人道,自私自利的人。
温亭湛没有再说话,而是带着夜摇光离开了牢房,和江淮与打了招呼,就迅速带着夜摇光赶到了城门口,卫荆的马车停在城门口之外。
上了马车温亭湛就吩咐卫荆:“转道去徽州。”
徽州便是后世的安徽省,但现在安徽还不是一个省份,徽州隶属于江苏,也是温亭湛的直辖范围。
“阿湛,你当真要去徽州?”夜摇光看了看两个还睡的香的孩子,轻声问道。
“由不得我不去。”正如当初元奕用古灸逼迫他们去鬼城一样,纵使他们救了古灸等人,可他们不去一趟徽州,只怕那为他铺路的人还要出别的幺蛾子将他们逼入徽州,到时候将会更加的被动。
“阿湛,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夜摇光心里有些气,这些人布局枉害一家的人命,虽然夜摇光也觉得申家夫妇做的很不道德,可到底罪不至死,便是申家夫妇真的死有余辜,申家其他人也是无辜,竟然煽动了魏耕一家子都杀了。
“不如此,如何将你我引来?”温亭湛目光暗沉,若非关系到九条人命,如何能够惊动知府,又惊动提刑按察使?再把他给引来,“只怕那片银简原本就是对方的所有物,恰好用来将申姑娘的魂儿吸进去,若没有这一茬,江淮与也不会为着摇摇而寻上我,这一步步安排的当真是巧妙之极,在江南境内,又拥有灵物做法宝,还费心思给我使绊子,还能是谁?”
“大鱼?”夜摇光目光一沉,“还以为文赛的事情之后他已经老实了。”
“只要我们夫妻还在江南一日,他就不会老实。”温亭湛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他的防备。
“当真是无孔不入,他这会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一扯上这条大鱼,夜摇光就头疼。
前面两次交锋,他们都是险胜,而且他出手一次比一次狠,最可气的是敌暗我明。
温亭湛沉思了片刻:“我倒是觉着他这次不像是要自己出手对付我。”
“嗯?”都这个地步了,还不是出手对付。
“他把我从苏州引到了徐州,又把我从徐州引到徽州,距离文赛结束已经半年,他要想在徽州设陷阱给我跳,早就已经万事俱备,用不着还费力把我引到了徐州再转徽州,直接将我逼入徽州更省事。”温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迸发着睿智的光芒,“我倒觉得这次去徽州的人和事与他都无关,他是在拖着我的时间,让我无暇分身去挖他的根儿。”
“文赛的事情让他学乖了?终于不和我们对着干,打算把你拖到任满?”夜摇光明白温亭湛的意思。
“他如此骄傲,哪是那般容易学乖?”温亭湛却不这般想,“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他被广明重伤需要调养,又怕他的虾兵蟹将对付不了我们之际,还露了底,因此暂时蛰伏起来,就让他的手下制造些别的事儿,让你我都没有时间去纠缠他,他可以好生的休养生息。等到他养好了,便是和我们算总账,正面对决的时候。”
夜摇光水润的桃花眼已经满是星星。
第1984章 十多年前的仇人
这都能够猜到!
妻子崇拜的目光让温亭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来不觉得睿智是资本的温亭湛,突然觉得能够因此得到妻子的爱慕,那真的非常感激老天爷赐予了他常人不能匹敌的聪慧。
低下头,就情不自禁的在夜摇光的唇瓣上轻轻一啄。
夜摇光瞬间就躺在他的腿上,抬眼望着他:“那我们去徽州应当不会太麻烦吧?”
“未必。”温亭湛的手抚上妻子粉嫩柔滑的脸,“我虽然不知道,他准备了几件事拖着我,但却相信每一件事都不会简单,那百万两背后必然牵扯到一个不好对付之人。”
“这种朝廷上的事儿,再不好对付的人,到了你的面前,那都是小菜一碟。”夜摇光和温亭湛相处十五年,这十五年前面七八年是在看他虐人,后面的七八年,全都在看他虐官。
从九门提督闵钊,到水师提督段拓,再到青海都统黄坚,最后是割地云南的南久王。
一个比一个牛逼,可一个比一个惨。
只要没有世俗之外的人参与,夜摇光对温亭湛信心十足,任何牛鬼蛇神都是手到擒来。至于牵扯到世俗之外的人,这不是还有她么?她现在好歹也是合体期真人!
只不过夜摇光还真心不想牵扯到世俗之人的人,这样她就可以准备好多好吃的,抱着两个小宝贝,坐在一旁吃着东西看好戏。
仿佛看透了夜摇光的心思,温亭湛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伸手将夜摇光的头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们距离下一个落脚点应当还有一个时辰的路,你歇会儿。”
“嗯。”夜摇光冲着他甜甜一笑,而后就闭上了眼睛。
温亭湛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自己的书,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妻子和两个孩子。
从徐州到宿州不过两百里路,雪驰又非一般的马儿,自然是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进入了宿州地界,既然事情是从曾经在宿州萧县当过县令的人而起,那么他们就先在这里歇个脚。
到达萧县的时候,恰好是正午,温亭湛让卫茁打听了最好的酒楼,直接带着妻儿赶过去,夜摇光是被饭菜的香气给勾醒,她醒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温亭湛正陪着他们玩。
刚刚睁开眼睛,马车就停了下来,是到了酒楼门口。
夜摇光醒了神:“你先去点菜,我把这两个小家伙先喂饱。”
虽然两个小家伙快八个月了,已经开始吃辅食,但夜摇光没有给他们两断奶,尽可能的让他们吃久一点,对他们的身体会比较好。
等到她将两个孩子喂饱,带着两个孩子去寻温亭湛之时,温亭湛面前已经开始上菜,坐下就可以吃,时间刚刚好。
也不知是不是觉得金子最近挺有用的,温亭湛还给它点了两条红烧鱼,看着红烧鱼夜摇光忽然道:“要是那条大鱼真的是鱼,我就把它红烧了给你吃!”
“红烧大鱼?”金子的眼睛就差迸发金光了,它完全不知道夜摇光口中的大鱼指的是何物。只知道大,在夜摇光眼里能够称之为大的,那就一定比成年人大好几倍,一想到那么一大条鱼,金子就哧溜哧溜的舔了舔舌头,止不住的咽口水。
“快吃你的东西吧。”夜摇光白了它一眼。
自己也开始用膳,好在夜摇光两个孩子非常好带,吃饱了不拉不尿的时候就很少哭很少闹,只要在两个小家伙的篮子里放些他们喜欢玩的东西就能够完全不要人管。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喜好不同,温桃蓁喜欢捏面团,夜摇光弄了好多可以塑型干湿适宜的面团给她捏着玩,她倒是不会往嘴巴里放。
温叶蓁喜欢玩九连环,每次都弄得叮叮当当,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过,但锲而不舍的精神可是连温亭湛都赞叹。不过夜摇光作为母亲可不觉得才七个多月的小屁孩是励志于将九连环解开,肯定是觉得摇起来清脆的声音很好玩。
夜摇光吃的多,温亭湛吃完之后走到柜台前去结账,他的交际能力超级无敌,很快就和老板聊了起来,一下子老板喜欢他得不得了,还把他请到一旁亲自烹茶和他说起了话。
不用想,夜摇光也知道温亭湛必然是在打听徽州的情况,她接着吃着她的美食,也不知道温亭湛是不是时刻关注着她这里,反正她搁下筷子,擦了擦嘴的工夫,温亭湛就已经又坐回她的身边。
“这个茶消食。”温亭湛还端了一杯玫红色的茶水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闻到了山楂的气息,端起来喝到嘴里酸酸甜甜真好喝:“这个茶好喝!”
“是酒楼东家家中独有的山楂茶果,我已经问他要了些。”温亭湛就知道夜摇光喜欢。
两指扣着杯沿,夜摇光又抿了一口:“你这种人,真是走哪儿都能吃得开。”
这才多少会儿功夫,就把人家家里好东西给要到手,山楂不是稀罕物,可夜摇光却品尝到这里面的茶是大红袍,这山楂茶果只怕不便宜。
“哈哈哈哈,所以日后便是为夫不为官,凭着为夫这张嘴也饿不着夫人。”温亭湛愉悦的笑着说道。
夜摇光白了他一眼,喝完茶水站起身道:“我们去街上走走,顺带消消食。”
这也正好是温亭湛所想,点着头就主动拎起两个孩子的摇篮,出了客栈门口,已经吃完东西的卫荆坐在马车上等着他们,把两个孩子放入马车,夜摇光照例将金子扔了进去陪伴,自己则是挨着温亭湛,缓步走在萧县的街道上。
每一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面貌,夜摇光看得很是起劲儿,就在她和温亭湛在一个小摊子前看着捏泥人的手艺人,夜摇光在想要不要从这里买点彩泥回去给两个孩子玩,一股幽香飘过她和温亭湛的鼻息,两人同时豁然转身。
这是追影香的味道,这种追影香的味道是温亭湛所炼制,夜摇光只用在一个人身上!
当年文赛她和温亭湛带着萧士睿脱离了大部队,单独绕小路,有人在水中布阵和她斗法,后来她追上去,那白衣女子被一个黑衣男人救走,从此就销声匿迹。
算算时间已经十多年,好在追影香入体,永不消失,可算让她等到了!
第1985章 今时不同往日
一抹白色的身影犹如轻烟从夜摇光眼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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