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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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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雪积淀的格外的厚实,原本寺庙附近有因为磁场和地理优势不那么寒冷,依然甸了很厚的血。
“我们来堆雪人。”夜摇光突发奇想,决定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玩,看了一下他们一家五口,“我们就堆一个娘,堆一个爹,再堆一个哥哥,最后堆叶蓁和桃桃。”
“好啊好啊。”最先响应的自然是桃蓁。
夜摇光和温亭湛以前就堆过雪人,但这是第一带着两个小的,毕竟他们才刚刚一岁多,虚岁都还没有满三岁,夜摇光也是格外的关心这他们,手稍微冷了立刻用五行之气给他们暖,自然也不会让广明闲着,广明刚刚开始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夜摇光就给桃蓁使眼色,然后小丫头贼精,这么小就动,立刻趴在哥哥的腿上:“哥哥,哥哥!”
因为她的词汇量不是很丰富,说话也不是很连贯,急的团团转。夜摇光和温亭湛看着她一副着急的想哭的表情,也没有上前去帮她,就要让她知道平日里躲懒的后果,最后还是温叶蓁看不下去,捏着一团雪,走到哥哥的身边:“哥哥,捏腿!”
“捏,腿!”温桃蓁立刻跟着学。
看着一对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弟妹,广明的心很柔软,他从桃蓁的手里接过雪团,终于蹲下身,将他那一双宛如玉雕,似乎带着无限柔情,一拂一动都有和风飘过的手伸入厚雪之后,然后和两个弟弟妹妹一起开始堆雪人。
以前夜摇光和温亭湛带着广明玩过,那时候他也差不多和叶蓁他们一样大,她相信广明一定记得,因为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她之所有又玩这个游戏,不是因为她想不出旁的点子,而是让广明知道,他们夫妻对待每一个孩子在同一个阶段都是一样。
桃桃根本是来捣乱的,一点操作能力都没有,还总要画蛇添足,先是荼毒她爹的雪人,大概是温亭湛对她太宽容,每次被她破坏也不恼,她反而觉得没意思,立刻转换了目标,去对付她弟弟。
温叶蓁是个黑心的,他自然不会欺负这个蠢姐姐,但是他这个蠢姐姐给他添多少,弄坏多少他也不生气不闹情绪,转手就在他姐姐的雪人上弄得一模一样,让温桃蓁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最后不敢却招惹他。
最后温桃蓁就凑到了广明的身边,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差别待遇,在父亲和弟弟那里就是一刻不停,在哥哥那里许是方才跳脱累了,竟然安安静静的蹲在哥哥的旁边,双手托着腮,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哥哥的雪人。
夜摇光看过去,恰好捕捉到广明侧首低头看妹妹,对着她唇角微微一扬,那笑容干净,澄澈,温暖,恰似瞬间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虽然很短暂,但夜摇光却看得眼睛一晃。
后来寺庙的院子里多了两个大,三个小的雪人,三个小的站在中间,两个大的站在两边,他们的手碰着手,像是彼此相连,夜摇光唇角不由微微一扬,看着五个雪人,一种满足感充斥在她的心房,让她觉得浑身如暖阳普照。
“桃桃,你说哪个是爹爹,哪个是娘?”这会儿温亭湛蹲下身,问温桃蓁。
夜摇光才回过神,两个大的他们堆得几乎一样,三个小的明显广明要高一点,而叶蓁瘦一点,桃桃圆一点,很明显区别,唯独她和温亭湛。
“额……”桃桃看着两边的雪人,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们堆得过程也没有说哪个是娘,哪个是爹,她一下子就懵懵的看着爹和娘,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啊,仿佛再说,快点告诉我吧。
温亭湛却没有告诉她,而是耐心的引动着她动脑子:“桃桃,这两个现在没有爹爹和娘,你可不可想个法子区分哪个是爹爹那个是娘?”
温桃蓁小眉毛瞬间就皱起来,看得夜摇光差点笑出声,那表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
“如果一会儿主持师傅问你哪个是爹爹哪个是娘亲,你要怎么回答呢?”温亭湛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耐心轻声的问着。
虽然她答不出来,但是爹娘都没有严厉的呵斥着她,哥哥和弟弟也没有嘲笑她,都是鼓励的期待的看着她,这让桃蓁终于学会了思考,这个时候一阵寒风吹来,后山的梅花树本来就开的艳,寺庙又在山下,几片梅花瓣飘旋的落了下来。
夜摇光就看到温桃蓁的眼睛突然明亮不已,她将一片艳红色垂落在她身上的梅花花瓣,递给了温亭湛:“娘亲,花。”
那小小的手从半空之中伸过来,紧紧拽着一瓣花瓣,递到温亭湛的面前,夜摇光从来没有见过温亭湛笑得这么慈和,慈和的让人世间仿佛都笼罩了一层父爱的光。
“桃桃真聪明,娘亲戴着花。”很少很少,有什么事能够让温亭湛的眼里流露出骄傲的神情,这一刻他就跟所有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样,为着孩子一丝一毫的成长骄傲不已。
他抱起桃蓁:“要给哪个?”
桃桃很快选择了靠近自己旁边那个,温亭湛抱着她走过,按着她的手,亲自把那一片梅花瓣按在了雪人的头顶,陷入雪里,不让寒风吹跑。
也许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温桃蓁很高兴,眼珠子落在没有花瓣的雪人身上就说爹爹,有花瓣的就说娘亲,然后兀自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的笑声感染了叶蓁,也感染了广明。
两个孩子也突然觉得开心,心里想着,原来快乐如此简单。
第2247章 为母亲织梦
人生的快乐,并不需要金银珠宝去华丽装饰,也不需要赞美喝彩去大声宣扬,更不需要权势富贵去刻意抬高,只需要某一个平淡温暖的瞬间触及灵魂深处,镌刻下永恒不灭的回忆。
玩耍了整整一上午,夜摇光还很感激源恩一点的就是,每到广明的生辰,他不但不会轻易打扰他们,还给广明放假一天,不用做早课,也不用诵经,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他们一家的。
中午的时候,夜摇光煮了面,广明的是长寿面,一根一碗,夜摇光和温亭湛他们的不一样,尤其是两个小的,吃了午膳之后,夜摇光特意腾出一点时间对广明道:“广明,我和你父亲要准备晚宴谢谢源恩大师,他们俩交给你,你陪着他们俩消消食,然后哄他们午睡可好?”
夜摇光不希望他们的孩子之间存在隔阂,就有意的让他们单独相处,这样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出家人讲究了却尘缘,可他们一家也不算是尘世人啊,夜摇光可以做到不影响广明修炼,不强制的将他留在身侧,但是却做不到当做这个儿子不存在,既然如此,血缘斩不断,那就不要刻意去避讳,一切如佛家一般,随缘吧。
温亭湛在教育方式上,从来不会和夜摇光产生冲突,他们俩分工很明确,温亭湛教导的是人生大道理也就是启迪智慧,而夜摇光教导的是人情世故。
“好。”广明虽然不懂母亲的用意,但是母亲所托他自然不会推辞,而且他觉得照顾两个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很容易。
广明答应了,夜摇光就和温亭湛去了厨房。晚间,夜摇光是挖空了心思做了一顿丰盛的素斋,并且按照惯例和温亭湛忙了一个下午做了很多面试冻上,交给了寺里负责伙食的僧人,这样他们离开之后,广明能够吃到他们夫妻做的吃食度过年关。
“舍不得,就留下,我一个人去海津府。”温亭湛看着夜摇光目光留恋的落在放在寒风处生冻的面食,知道原本他们计划今年陪着广明在寺里过年的计划落空,夜摇光心里失落。
他们还没有陪着广明度过新年,眼看着广明一年年长大,最多这二年源恩大师还会行方便,广明再大一点,他们也得识趣,而且这样对广明也不好,错过了这一年就少了一年。
换作以往温亭湛自然是不会开这个口,因为他知道夜摇光放心不下他,但现如今他功力大涨,就算碰上大乘期的修炼者也是有自保之力,而且他体内又有蛊皇,除非是渡劫期,基本他都无所畏惧。而这世间又有几个渡劫期,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和他玉石俱焚呢?
“我知道,现在就算没有我,你也是刀山火海任意来去。”夜摇光故意佯装恼怒,“你说,你是不是嫌我了?”
“摇摇,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怕什么么?”窗外的光照射进来,温亭湛的脸从光线里转过来,清俊的容颜,深邃的眼眸,温柔的浓情,“不怕天塌地陷,不怕狂风暴雨,不怕千难万险,唯独害怕与你的日子,度过一天便少了一天。”
如此,又怎么会有嫌弃你的那一日呢?
这句话温亭湛没有说,但是夜摇光却知道,成亲这么多年,夜摇光依然招架不住温亭湛的柔情攻势,每一次都不知如何来回他。
见夜摇光低头不语,温亭湛握着她的手,五指搭在他的掌心,圆润因为刚刚洗过而玫红,格外的漂亮:“摇摇,无论我的能力变得多强,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被你所需要。而你会的,你拥有的,是我永远也无法取代。如果我的强盛,让你觉得少了自己的意义,有了心中的压力,那我宁可废去一身功夫,一辈子做那一个需要你保护,无时无刻害怕我离开你瞬间,就遇险的文弱书生。”
“那你就趁早别做我夫君。”夜摇光没好气的怼他,“我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你越优秀我越高兴,因为你是我养出来,你的优秀只能证明我的能力,养出了徒弟,我自然是要享受,日后我不但不要动脑,我还不想动手,我要做你的女王,让你面面俱到的服侍我!”
温亭湛的成长从来没有给她丝毫的压力,只有无尽的骄傲与喜悦,方才也不过随口一说。
“是,小的领命,定然将女王陛下伺候的一丝不苟。”温亭湛也立刻顺着她,伏低做小。
一时间,厨房那点夜摇光心中因为不能陪着广明欢度新年的郁气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让愁绪片刻都休想在她的心中逗留。
夜摇光不是放心不下温亭湛,而是小小和连山是她的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这个做师傅的必须亲自去了解,这也是责任。
没有那点郁结之气,夜摇光浑身都是轻快的气息,时间过得很快,夜间的时候他们一家五口还是同塌而眠,不过非常奇怪的就是,夜摇光今晚不知怎地倒床就睡着了。
并且她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她生了广明,广明不是佛子,而是她和温亭湛的嫡长子,他在他们夫妻的呵护下陪伴下教育下从牙牙学语到偏偏少年,最后娶妻生子,成家立室。
她在梦里仿佛经历过了广明的一世,这个梦很奇特很奇特,她相信绝不是以往因为她的到来改变轨迹的原轨迹,因为广明如果没有她,就不会出生,但她作为修炼者不轻易做梦。
第二天早晨她离开的时候,广明轻声对她说:“母亲,昨夜广明送了你一份礼物,您喜欢吗?”
夜摇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眼泪夺眶而出,原来那个梦不是她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他费心为她所织。
“母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终将由来而去,由去而来。”广明的声音稚嫩,但他的话却总是很深奥。
夜摇光笑着,是真的很开心的笑着:“母亲很喜欢。”
经历过了,哪怕是在梦里,心里也不会那般执着了,可以放下。
某锦气势汹汹:你们如果不去扣扣阅读支援我,我就把广明雪藏!广明心平气和:阿弥陀佛,施主你执念了。(哈哈哈哈,先更新四千字,晚点再更新四千字把昨天的补上来,亲们尽量去扣扣阅读应援一下锦,感激不尽。)
第2248章 和故人相似
夜摇光和温亭湛带着一双儿女,在广明的目送下离开了渤海,因为温亭湛要沿途看一看两江受灾的情况,所以他们又回到了江浙,从江浙一路往上,路过江苏,广东最后抵达海津府,这一片沿海的府城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雪灾,温亭湛只是做到心中有数,就在十二月末的时候赶到了海津府。
对他翘首以盼的刑部尚书龚西政龚大人在接到他出发的消息时,就在掰着手指算着温亭湛来,因此在入城的那一天,他亲自来迎接:“明睿候啊,你可真是让老夫好等。”
虽然龚西政明显尊重他,喊得是爵位而非官位,但温亭湛还是执下官礼:“龚大人,实在对不住,您想必也听说了江苏江浙闹雪灾,岳大人的事是大,百姓的命更大,我只能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才敢抽身。”
两江的雪灾有史以来的大规模,朝中官员想不知道都很难,龚西政自然是心如明镜,他自己也是做过地方官,自然明白温亭湛现如今的忙碌,且温亭湛在这么大的雪灾之中愣是把两江打理得妥妥帖帖,没有一点暴动,甚至没有饿死冻死一个人,龚西政还是心生佩服。
“老夫知晓,侯爷能者多劳,想来侯爷也记挂两江百姓,那就速速随我入府,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去去寒,我们商议一番案情,再去见岳书意如何?”龚西政让开路,对温亭湛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龚大人请。”温亭湛还是谦让了一番,然后回过身从马车里将夜摇光给搀扶下来。
看着夜摇光拎着篮子,里面两个孩子,龚西政连忙道:“风大,不如温夫人乘车入府。”
夜摇光轻轻一笑:“无碍。”
她浑身五行之气笼罩着两个小家伙,如果不是担心被人议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夜摇光甚至都不想应景的给这两个小家伙穿上这么厚实的衣裳。
他们住的是海津府知府安排的宅院,是个三进的院子,不但龚西政在,枢密使大人喻擎也在,喻擎和温亭湛显然要亲近一些,一个是萧士睿的智囊,一个是萧士睿的岳父,在萧士睿还没有上位之前,他们两都不可能有任何利益冲突。
“侯爷啊,我们两个老东西可是等了你十来日,早就猜到了你定然是要带着夫人同行,为了方便早日结案,互相有个照应,咱们就都住在这个院子里,我和龚大人是孤身前来,主院就特意空给了你。”喻擎和他的父亲,喻清袭的祖父并不一样。
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了,但看着四十多岁不说,还是个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人,一点都不像一个掌握和泱泱大国军机的最高领导人。
“那就多谢两位大人照顾。”温亭湛并没有推辞,他们一家四口主院也更加方便。
叮嘱了几声,就让这里的下人带着夜摇光和两个孩子先去了他们的院子,而温亭湛则和两人去了正堂。
茶,喝到一半,龚西政便先开了口:“侯爷此次可要帮帮我二人。”
“龚大人客气,当年在温州府,也多得大人相助,此次下官又是奉命而来,自然是尽力协助。”温亭湛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龚西政自己知道在温州府他一直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和温亭湛结下交情,当然也幸得他没有招惹温亭湛,这一次主审是他,监审是喻擎,而温亭湛只是因为岳书意点明要见到他才会开口,陛下才派着他来协助调查,龚西政又想到了如今两江的情形,也担心温亭湛会不会敷衍了事,毕竟两江的雪灾关乎到更多的人,也关乎到温亭湛的政绩。
“龚大人,下官和岳大人有些私交。”见龚西政如此愁眉不展,担心他中途搁撂子,温亭湛给他一颗定心丸,“不过虽则下官与岳大人有私交,但想必然会秉公协助龚大人,绝不偏私。”
“温大人的人品,我们如何信不过?”开口的是喻擎,“不过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就这样,喻擎就把话题引到了案件上,原来那位被岳书意和宁绪洲争夺的女子,竟然是证人,她亲眼看到了岳书意将宁绪洲失手杀死,并且她手中还有岳书意写给她的私信。
说完,龚西政就将证物递给了温亭湛,温亭湛展开,上面的笔迹是岳书意的一点都不掺假,信的内容到不是多暧昧,就是一片苦口婆心让她远离宁绪洲,也有让她跟着自己走。但温亭湛是个人精,岳书意的语气有关心,有担忧,唯独没有那一丝情愫。
“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来历?”关于这个至关重要的人,温亭湛查过,但他想先听一听这两人查的和他的是否一致,才能确定这里面有没有捣鬼,故意给线索或者误导。
“就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不过在海津府可是颇有些名头,卖艺不卖身的清伶。”龚西政也查过,这个女子还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温亭湛点了点头,他查的也是这个女子清白无辜,不过他比这两人了解岳书意,能够让岳书意关心的人必然非同一般,因此他还查了她的祖籍,她是汉源人。
“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姑娘?”温亭湛提出了要求。
“不先去见一见岳书意,或者宁家人?”龚西政试探性的问。
“龚大人也想早些破案,我也想早些回苏州,咱们就先办正事,岳大人稍等一日,我自然也会去见。”温亭湛含笑道。
既然温亭湛这样说了,龚西政也就按照他的意思,不过这位姑娘被关在承郡王府,并不是那般容易带来,温亭湛就先告辞回院子,让人来了派人告知他一声。
当夫妻两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之后,龚西政恰好派人来通知他们。
夜摇光和温亭湛一起迈入大门,看到正中央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转过来,那一张熟悉的脸,让夜摇光微微惊讶,这个女子和月九襄长得至少有九分相似!
来不及来不及,更新一章,厚脸皮求扣扣阅读的应援啊。
第2249章 事情始末
“奴家夏挽,见过温大人,温夫人。”几人上前见了礼,夜摇光和温亭湛落座,那女子便走上前来行礼,而后低眉顺眼不言不语。
夜摇光光明正大的打量她,为何夜摇光说她和月九襄只有九分像,其实她们两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唯一那不像的一分,就是两人的气韵天差地别。月九襄温婉,就算她浑身充满戾气的时候,也感觉不到锐利,否则她也不会克制得了自己在阴珠下没有魔化。
而眼前这个女子看着更加年轻,却又骨子里透着一股沉重,和年龄不符的沉重。
如果不是夜摇光确定这个女人是人,她都会对她产生怀疑。
“夏姑娘请起。”温亭湛客气的开口。
站直身,夏挽也是很温顺的等着温亭湛先开口。
“听说夏姑娘是亲眼见到岳大人杀了承郡王世子?”夜摇光先温亭湛一步开口问。
夏挽抬起头看了看夜摇光,又看了看温亭湛,才不急不缓的应了声:“回夫人的话,是奴家亲眼所见。”
“夏姑娘倒是很镇定。”虽然事情过了这么久,可夏挽到底是个寻常女子,她回想起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死,哪怕是误杀在她的面前,也应该有点情绪,她竟然如此面色坦然,目光可以说平静无波。
“夫人见笑,夏挽自幼在青楼长大,幼时为了挣一口饭,甚至拿过石头砸破其他孩子的脑袋,也有那不听话的,想要逃跑的,老鸨为了让我们看得清楚明白,当着我们的面打的血肉模糊,后来熬不过去也就死了,奴家是见惯生死之人。”夏挽说起这样语气很淡漠。
夜摇光皱了皱眉,她很清楚这个社会因为奴隶制度,家里的女儿卖出去,就命不由己。虽然太祖建了法,就算是家奴也不可任意打杀,否则同样以杀人偿命论处,可上有政策,就下有对策,比如夏挽口中的就是一种。
不打死,打得半残,家奴不安分想要逃跑,自然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处罚,处罚之后,她身体弱自己撑不过去,或者后期调养的不到位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命,就算对簿公堂,也是与人无尤,这是打了律法的擦边球。
对此,夜摇光也只能叹一口气,她不由自主的望了温亭湛一眼,有那么一缕希冀闪过,但最后却消失无痕,她还真的希望温亭湛能够成为那个改变这个世道的人,但这是个极其艰难的任务,正史上的奴隶制度是在多么血腥惨痛的代价下才消失?
“夏姑娘,可否请你将你与岳大人的相识,以及当日案发的情形再对本官说一遍?”感觉到妻子的情绪变化,温亭湛接了她的话问夏挽。
夏挽很恭顺的将那日的情形说来:“世子爷想要为奴家赎身,在海津府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晓,若非承蒙世子爷青睐,夏挽也不能如此轻松自在,更遑论保住清白。对于世子爷,夏挽心存感激……”说到这里,夏挽顿了顿,“夏挽也不可否认的确有利用世子爷之心,为了在虎狼之地的夹缝中求存,夏挽对世子爷一直若即若离。只因夏挽并不想被抬入承郡王府,也不害怕失去了世子爷的庇护,沦落不堪之地。直到岳大人的出现,岳大人是在承郡王府见到夏挽……”
岳书意为什么去承郡王府,恐怕只有岳书意自己直到,但承郡王府很客气的招待,宁绪洲对夏挽热乎,便不由余力的想要和她多相处,当晚就派人将她接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夏挽多露脸,却没有想到夏挽这模样让岳书意失了态,当时宁绪洲就心里不舒服,觉得岳书意是看上了他的女人,如果他没有表明,宁绪洲倒不怪罪不知道的岳书意,可岳书意明知道自己对夏挽的心思,还这样横刀夺爱,就没有给岳书意好脸色。
原本的宁绪洲愿意和夏挽玩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甚至乐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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