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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7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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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解药,你要我做这个人?”单久辞立刻明白温亭湛的用意。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我必然要离开,已经等不及你刑满。”温亭湛颔首,“我知你是个骄傲之人,并不想让你被动承受,亲自与你说开。”
  “你以为你说清楚了,我便愿承你的情?”单久辞轻笑着问,“我若想脱困,也有自己的法子。”
  “我能帮你一个忙。”温亭湛接着道。
  “想来是我拒绝不了的条件。”单久辞扬眉,“说起来我是占尽了便宜,你把功劳让给我,还要为我做事来换的我愿意承受你的功劳。”
  “我帮你和离。”温亭湛没有理会单久辞的话,而是直接说出条件。
  单久辞看向不由自主坐直身体的沈知妤,这些年这个女人为了他吃了很多苦,他福贵无极之际,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可他沦为罪臣的时候,却只有这个女人不离不弃,甚至放弃锦衣玉食,陪着他吃糠咽菜。
  他和荣沫漪是赐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休妻,而要和离,必须荣家点头,否则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荣沫漪。
  对于荣沫漪那样的女人,他是真的已经忍够,以前还能够眼不见为净,大不了分府别居,现在他觉得他应该给沈知妤一个对得起她的名分。
  平妻虽然听起来是妻,可到底不是正室。
  “国公爷,你对太孙殿下的一片心意,令人敬佩。”单久辞幽幽一叹。
  到了现在单久辞不得不承认,他和温亭湛之间是有差距的。
  彻底甩掉了福安王,如今太孙殿下如日中天,登上大宝几乎是毫无悬念。
  想来所有人都看得出,一旦他回来必然是要效忠萧士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想做个忠于天下的纯臣。
  所为忠于天下,便是以天下计,如此可以不惜损害帝王的利益,帝王有过失,只要不殃及百姓,他也会视而不见,朝廷的争斗,日后萧士睿被多少人掣肘,只要不祸及他在乎的,他都会冷眼旁观。
  偏偏温亭湛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给自己功劳,让自己承情提前脱离苦海。这个单久辞尚且能够推拒,可与荣家和离,并且不得罪荣家,诱惑太大,由不得他拒绝。
  “这世间,只有我不想算计的人,没有我算计不了的人。”温亭湛淡淡的对单久辞开口。
  “国公爷放心,我会为长孙殿下鞠躬尽瘁。”单久辞答应。
  毕竟萧士睿也是个性格极好的人,和福安王不一样,不过是从中立站到了萧士睿的身后,为他鞍前马后,日后多操心些罢了,以此来换取自由身,这笔买卖合算。
  说服了单久辞,温亭湛就把他们夫妻安排在了府邸。
  次日,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去了荣家拜访,温亭湛去见了荣国公,将亓的事情如实相告。温亭湛给荣家那么大的恩情,他要荣国公促成荣沫漪和单久辞和离,自然是简单的事情,荣国公当然不会拒绝。
  而荣国公答应了,那么荣家其他人再闹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念在荣朔南的丧期中,不便谈和离的事情,但两家口头上约定,过了今年,明年开春就正式对外公布和离之事。
  夜摇光虽然不能告诉宣桐荣寻的事情,不过必须交代荣寻的去向,就拿了当年温亭湛忽悠她的那一套,说是荣寻得了机缘,她让其跟着高人三年,三年后就会将他给接回来。
  宣桐并没有责怪夜摇光,只是详细的询问,好在夜摇光早就准备好,应答自如,加上夜摇光没有任何闪烁,又对夜摇光的人品相信,宣桐就没有过于担忧。
  毕竟让孩子跟着夜摇光和温亭湛,也是要离了她的身边。
  出了荣国公府,夜摇光才松了一口气,她回过头看着大门:“你当初留下荣国公府,也是为了今日牵制单久辞对吗?”
  当初温亭湛决定把荣国公府摘干净,对夜摇光解释过原因,但到底没有提到单久辞。
  这世间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让荣府和单家心平气和的和离,只有温亭湛能够做得到。哪怕是兴华帝下旨,也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而温亭湛不同,荣国公府欠他大恩,单家这边巴不得,并且事情一成,反而也欠了温亭湛,两家自然不会有什么怨怪,日后还是能够寻常相处。
  “物尽其用,这是我为士睿铺的最后一条路。”


第2659章 只想断绝关系
  对于这场和离,荣沫漪也很乐意,毕竟单久辞对她不假辞色。且现在还被发配,她早就看不上单久辞,尽管邑忞郡主十分反对,奈何抵不过荣国公这个公公。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温亭湛就进入了研制解药的阶段,其实他有时间就在做实验,加上毒王的手札,也有相关记载,办事起来事半功倍。
  知道父亲要研制毒,温桃蓁天天跟前跟后,变成了爹爹的小尾巴,夜摇光乐得清闲。
  六月十日,兴华帝的谕令终于下达,两江布政使再度被分别委任,温亭湛被调入帝都。
  已经准备好所有东西的夜摇光,次日就装车上路,这是第一次,他们一家人跟着大队人马上京,一路上风平浪静,看尽沿途风光,睿国公的旗号很好用,所过之处,都是畅通无阻。
  慢悠悠的十日过去,六月下旬,他们抵达帝都,萧士睿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这才倒没有搬家,只不过明睿侯府改成了睿国公府。
  快到府邸的时候,夜摇光已经发现沿途的官眷看温亭湛他们的目光非常的不同。
  帝都的事情她没有留心,到底传成了什么样子,夜摇光也不太清楚。
  只不过他们前脚刚刚入府,兴华帝身边的大总管福禄就亲自来请温亭湛入宫。
  温亭湛说要换衣服都没给时间,直接这么跟着福禄走了。
  “你皇爷爷,这是急着做什么?”夜摇光担忧的问萧士睿。
  “摇姐姐,我有话同你说……”
  “太孙殿下,国公爷唤您。”萧士睿的话说到一半,卫茁就突然出现。
  夜摇光看着前方大队人马,突然停下来,就推了推萧士睿:“去吧,阿湛肯定有事要你做。”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和兴华帝的斗智斗勇,兴华帝已经仁至义尽的放过温亭湛两次。
  现下帝都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也昭示着兴华帝对温亭湛的耐心告罄。
  萧士睿处在温亭湛和兴华帝中间,实在是难办。
  夜摇光回到府邸,还有很多事需要打理,很快就陷入了忙碌之中。
  与此同时,兴华帝的寝殿,温亭湛端正笔直的跪在御案之前,兴华帝头发雪白,他负手站在御案之后,那双深沉的眼睛,直直的落在温亭湛的身上,蕴含着无尽的威压。
  可温亭湛似乎没有感受到这种属于帝王的压迫感,他目光微垂,看着低眉顺眼。
  最终还是兴华帝没有沉住气,先开了口:“你竟然真的敢回来。”
  “皇命在身,不敢不归。”温亭湛不卑不亢的回答。
  “呵……”兴华帝发出一声冷笑,“你眼里还有朕的皇命么?”
  “陛下言重,臣不敢当。”温亭湛依然垂着头。
  “你且起身。”兴华帝突然开口。
  温亭湛依言站起身,微微躬身站在一旁。
  “你是能臣,千年一出的治世之人,朕爱惜你的才华,欣赏你的能力,对你诸多提携。”兴华帝绕过御案走到温亭湛的面前。
  “陛下恩泽,微臣没齿不忘。”温亭湛依然很官方的恭维着。
  “古有三顾茅庐请孔明,方有刘氏天下。”兴华帝对温亭湛的话充耳不闻,接着道,“朕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你都不想要,那朕今日再给你第三次机会,你倒是说说如今外面的流言该如何平复?”
  别说是一旁跟随兴华帝多年的福禄,就连温亭湛都有些动容。
  兴华帝不再压制流言,是因为这样的言论既然已经出来,现在压下去,日后还是会弹出来,不如让它闹大之后,一举将之平息。
  兴华帝让温亭湛亲自去平息,那就是给温亭湛机会,只要他能够摆平这件事,堵住悠悠之口,他依然还是位高权重,给萧士睿准备好的权臣,正大光明站在权利的巅峰。
  而兴华帝宽容到了极限,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随便温亭湛怎么折腾,哪怕是他要捏造证据,陷害旁人也行,兴华帝只要一个结果,一个天下人都认为这是个谎言的结果。
  作为君王,在般若寺他愿意苦心设计,让温亭湛死遁,已经是冒险。
  如今他更是大度的在明知道温亭湛是皇子,是极有可能威胁萧士睿皇位的情况下,还是愿意相信温亭湛,给他最大权利,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份宠爱之情,可以说已经不亚于对萧士睿。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兴华帝轻叹一声。
  如果早知道温亭湛的存在,该有多好,他就不用押着萧士睿去学那些他学起来头痛的东西。将好好一个率性天真烂漫的孩子,逼迫成为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君王。
  温亭湛才是天生的皇者,私生子,奸生子,这些对于皇帝而言都不是事。
  那些人终究小看了兴华帝的气量,他爱江山胜过一切,既然都是皇家血脉,有更好的能够让萧家江山更兴旺的选择,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名份拒绝?
  他从来不是个迂腐的君王。
  可惜知道得太晚,这个时候换了萧士睿,不是萧士睿一句愿意,温亭湛就能够上位,为了安稳,温亭湛是皇家血脉的身份,必须一辈子被淹没,且温亭湛必须做到从此以后,所有人都深信这是谣传。
  便是不信这是谣传,也不敢再开口提及这件事。
  这也是断了温亭湛的祸国之心,今日他亲自向世人证明他非皇家血脉,日后就不可能再以此行谋逆之举。
  如此一来,对温亭湛,对萧士睿都是最好的选择。
  真的,作为帝王,兴华帝的行为让温亭湛都感动。
  可惜,太迟了……
  “陛下恕罪,臣无能为力。”温亭湛低着头回答。
  兴华帝蓦然目光变得尖锐:“你难道当真要坐拥天下?”
  “你的天下,我若想要,除了我的妻子,谁也无法阻挠。”温亭湛第一次退去了那分谦卑,他用最坦诚的态度对兴华帝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们萧家彻底断绝一切关系。”
  说完,温亭湛对着兴华帝微微一躬身,转身潇洒离去。


第2660章 帝师的请求
  温亭湛回到府中就闭门谢客,除了萧士睿,其余人包括陆永恬他都不见,就连岳书意都登门了好几次,也被拒之门外,很多人都转向去寻褚帝师打探风声。
  “你不见人便罢,为何也不许我待客串门子?”夜摇光坐在柱栏上,侧着身看着小榭下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和温桃蓁时不时撒一点鱼饵。
  自从回了帝都,温亭湛就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日子。不但自己不见客,那些邀请她的帖子,包括东宫喻清袭递来的都被他以夫人有孕在身,尚未坐稳胎而拒绝。
  这会儿他就在亭子里铺开了画纸,调好了颜料,指点着温叶蓁画画,温叶蓁画的是简单的蓝天白云,而他画的则是夜摇光母子二人。
  “只有我们一家人,悠闲度日,不好么?”温亭湛漆黑的眼眸摇曳着星辰般的笑意。
  “好,很好。”这一趟累很了,夜摇光自然想要好好休息,“但我弄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
  外面谣言都满天飞,可温亭湛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些人揣测。这要是旁的流言蜚语,这样冷处理夜摇光倒是不反对,但这是涉及到皇室,涉及到温亭湛生死存亡的大事。
  “摇摇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温亭湛轻声细语的安抚妻子。
  “你惯会这样敷衍我。”夜摇光翻个白眼。
  温亭湛低下头笑了笑,他最爱的就是夜摇光对他的体谅,只要是他不想说的,夜摇光就不会追问,提笔低头继续作画。
  没一会儿,卫荆递上了一份请帖:“国公爷,褚帝师亲自下帖。”
  夜摇光扬眉看着温亭湛:“让你躲,看你现在还怎么躲。”
  褚帝师是温亭湛的师傅,他亲自下帖,温亭湛自然不能像对外人一样搪塞,而且褚帝师自开春之后,就身体不大好,据说褚府都已经开始准备后事,只不过这半年断断续续,褚帝师还是挺过来。
  温亭湛只能带着妻儿亲自登门。
  褚家盛情招待,这些年夜摇光对褚绯颖的照顾,褚家都非常感激。他们两家也算是亲家,褚大奶奶有话也就不拐弯抹角:“国公夫人,我想把颖姐儿接回来,姑爷是个不懂,这妇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夫人您自己也有了身子,颖姐儿留在国公府,恐给夫人添乱。”
  夜摇光看着褚大奶奶眼底一片疼惜之情,欣然应允:“颖姐儿是头胎,我现在也不方便,有褚大奶奶亲自照顾,我也放心。”
  夜摇光知道,将褚绯颖接回去并不仅仅是出于一片关怀,更多的是温亭湛现在风尖浪口,他们褚家自然不是借此和温亭湛划清界限,而是希望能够退出波及的最中心段。
  若非萧士睿自温亭湛回来之后,就三五不时的登门,俨然还是一副将温亭湛当做最信任的智囊架势,只怕很多人都要开始蠢蠢欲动。
  夜摇光这边感受着,朝廷变故带来的微妙气氛。另一边温亭湛则是被褚帝师单独留下,坐在太师椅上的褚帝师,盛夏却盖着厚厚的毯子。
  和当年精神矍铄的模样不一样,十多年的光阴,他已经到了迟暮。
  温亭湛蹲在他的身边:“老师,我的事情,您不必忧心。”
  褚帝师瘦的皮包骨的手搭在温亭湛手上:“为什么……不愿留下。”
  对上褚帝师有些浑浊苍老的双眼,温亭湛沉默了一下才道:“老师,我对萧家已经仁至义尽。”
  褚帝师的手抖了抖,他似乎很想用力,但却使不上力,只能颤抖着尽量握住温亭湛的手:“允禾啊,这天下,离不开你。”
  “老师,天下不止一个温允禾。”温亭湛回道。
  褚帝师微微摇着头:“天下不止一个温允禾,却无人能及温允禾。”
  温亭湛面色不变,对着褚帝师依然恭敬,却不再接话。
  褚帝师似乎也没有想温亭湛给他什么回应,而是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岁月不饶人,眨眼便是十六个春秋,当年我遇上你之际,你还是机灵擅辩的稚子,转眼你已经权倾天下。我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话,你说你要踩住权柄,造福苍生。”
  唇角忍不住轻轻的扬起,温亭湛坦言:“老师,你知我为何会有那样的豪言壮志么?”
  “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一身傲骨,一股韧劲。”褚帝师回答。
  温亭湛轻轻摇头:“当年我虽年幼,可我从不夸言。也许旁人为功成名就,为名垂千古,可我只是为一个人,这些年我随着她经历了不少事儿,也看透了许多,尽管没有走到最后,然则我已经做到。为官八载,我不曾违心一次,误判一人,不曾放纵一份罪恶,至于造福了多少,我说了不算,但老师心中有定论,我也算是功成身退。”
  “你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你把口子撕开,却不打算填上。”褚帝师目露哀求之色。
  “老师时辰不早,您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温亭湛避而不谈。
  “允禾!”褚帝师不知如何提了一口气,高喊了一声,他用尽全力抓紧温亭湛,“你告诉老师,到底是什么缘由,你的所作所为,老师完全看不懂。”
  这个睿智了一辈子的老人,自问万事练达,不说事事通透,但总能琢磨不出几分味道。
  偏偏碰上了温亭湛,他这次的做法,实在是令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说他对陛下有恨,对萧家有恨,对明德太子有恨,但对于明德太子所出的萧士睿,他又是依然尽心尽力,温亭湛背地里做的事情,褚帝师多少查到了一些,他直到离开苏州,都还不忘给萧士睿铺路。
  但他却不愿意留下来,明明陛下已经一退再退,只要温亭湛将这件事摆平,以温亭湛的能耐,要平息这场风波,堵住悠悠众口,是轻而易举,尤其是在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站在他身后的情况下,更是手到擒来之事。
  但,温亭湛拒绝了。


第2661章 绝路
  兴华帝的退让,是和他商议出的结果,褚帝师原本很欣慰,就等着温亭湛回来。
  回来以雷霆手段将身世的传闻平息,正好兴华帝还可以多给他记一笔功劳。
  虽然他名义上不能记入萧氏族谱,但兴华帝会趁此给温亭湛晋封王爵。
  睿亲王。
  就连封号兴华帝都已经拟好,将亏欠他的全部弥补上,他们都想得很好,可惜温亭湛回来之后,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宫里的事情,已经一字不落的在兴华帝的默许下传到他这里。
  只想和萧家断绝关系。
  这话里有着深深的,可父辈的事情,哪里值得他如此冷若冰霜?
  子不言父母之过,况且都已经去世多年,纵使明德太子当年愧对他们母子,温亭湛素来心胸广阔,从不牵连,这和陛下无关,和天下更加无关。
  褚帝师觉得这里还有令温亭湛对萧家冷淡的原因,只是任凭他如何聪明也想不明白。
  “老师,学生行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我去意已决,老师莫要再为难学生。”温亭湛语气依然平和,但他的态度却异常的决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褚帝师也只能缓缓的松开手,再强留就会留成仇:“当真毫无回旋?”
  “无。”温亭湛只回答了一个字。
  “允禾,你把陛下逼上了绝路。”褚帝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就逼上了眼睛。
  温亭湛默默的对褚帝师一拜,而后转身,毫不停滞的离开。
  绝路,绝断之路。
  温亭湛现如今声势如日中天,他这些年为官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收复疆土,充盈国库,平定叛乱,言传身教影响天下学子,兴政务,安黎民……
  其功绩已经不逊于开疆辟土的开国功勋,所以他才二十八岁,被封公国,嫉妒的人再眼红,就连御史也说不出不妥的地方。
  他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标志。
  成为天下臣民心中的信仰。
  不知道多少不懂大局之人,眼巴巴等着流言属实,他能够一朝龙袍加身。
  这个时候,温亭湛不去平息这个流言,就算是一种默认。
  他都已经承认自己是皇孙,那么很多势力就会自发的开始行动起来。
  兴华帝要稳定江山,让皇权没有任何波澜的落到萧士睿的手上。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杀温亭湛。
  可温亭湛是那么好杀的人吗?
  杀这样一个全天下都看在眼里,从无过错只有功劳的智者和忠臣。
  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对温亭湛动手的那一瞬间,就是江山颠覆的开始。
  温亭湛这些年做什么都干干净净,就算想要罗织他的罪名都没有理由。温亭湛又不是寻常人,随便捏造个罪名,他不反抗还好,他若反驳出来,皇室的脸面也就丢尽,天下忠臣也会寒心。
  这将会一手把萧家好不容易安稳的江山搅乱。
  要对付温亭湛,不动则已一动就必须一击致命。
  那就得用最狠的手段,而把事情做绝了,也就是真的和温亭湛断绝。
  便是温亭湛无性命之忧,从此以后,萧家不论再发生任何事,温亭湛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干涉,并且无人敢指责。萧家也再无人,有颜面上门相求。
  这个心思深沉到了极致的少年,他步步紧逼,将帝王逼到和他关系再无转圜的局面。
  这么的决绝,这么的干脆,这么的不留余地。
  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回到国公府,还没有进门,福禄就传来了口谕,令温亭湛解决清缴回来的金银财宝浸毒一事,宣读完口谕之后,福禄就一刻不停的离开。
  “咦,这事儿你不是交代给了士睿,让他推荐单久辞么?”夜摇光纳闷。
  温亭湛为了把单久辞早些从苦寒之地捞出来,辅佐萧士睿,特意把这个功劳让给单久辞。并且为了让骄傲的单久辞承情,从此以后把萧士睿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辅佐萧士睿,帮他解决了荣沫漪的事情。
  温亭湛做到了这一步,难道不应该是十拿九稳的把所有都算好了吗?
  怎么这件事会出乎了他的意料呢?
  “对于上位者而言,他愿意你自然是事事顺利,他若不愿,你自然事事落空。”温亭湛牵着儿女,拥着夜摇光迈入门口。
  “你向陛下宣战了?”夜摇光试探着问。
  “嗯。”温亭湛颔首。
  “你做了什么?”夜摇光抓住温亭湛的手,“阿湛,我知道你算无遗漏,但人哪里能够事事算尽,你看这次你不就没有如愿,你可千万不要引火自焚。”
  “我想它成的事情,没有成不了。”温亭湛转头吩咐卫茁,“可以去将单公子接来。”
  单久辞又回到了苦寒之地,他上次来是偷偷来,时间自然是不能长,和温亭湛面谈之后达成了协议,就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去。
  “陛下将此事交给我,我寻到了能够解决之人,这份首功也不能扣在我身上。”温亭湛笑着解释道。
  夜摇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看谁棋高一着。
  不过论博弈之道,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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