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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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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讶然,“你知道,那你为何……”
  “为何不公诸于众?一来,此乃宫中秘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二来,我知道你必然舍不得这孩子死去,不然也不会一心瞒着朕,所以朕也只有依从你的心意,让这个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
  他握紧玉言的手,“如今皇后已逝,那个侍卫也已成为枯骨,玉言,朕会把平意当成你和朕的骨肉,可是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做外人,夫妻之间是无需设防的,不是么?”
  “夫妻?”玉言细细品咂着这句话。
  “对,不仅是实际上的,也会是名份上的。”宁澄江揽住她的肩,“朕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朕要让你成为站在朕身边的人,现在机会来了。”
  玉言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她几乎不敢相信,恍然如在梦中,“可能吗?”
  宁澄江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额上,“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朕所属意的皇后人选,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见玉言仍有些恍惚,索性牵起她的手,“朕,你,还有这两个孩子,将会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家子,谁也不能质疑什么,因为确实如此。”
  宁澄江已经坐在高座上,而她将成为坐在他身边的人,一起承受众人仰望的目光,如此光明正大、天造地设。她的孩子也将成为嫡子,如此尊贵、如此亲近的子胤。
  无数微细的喜悦从心底渐渐漫上来,终于成为宏大的浪涛,玉言感到周身一阵快乐的战栗。她轻轻将纤巧的手指自宁澄江手心里抽离出来,仰面望着他,轻声道:“是,咱们一家子一定会过得很好,但不是这两个孩子,而是三个。澄江,你知道吗?我又有了你的骨肉。”

☆、又一身

  御花园风景如旧,玉言和静宜一路分花拂柳,吹着细细的和风,别是一番怡人滋味。只是两人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于玉言而言,她虽然经历诸多波折,终于还是如愿走到自己想走的路,而且眼前愈见分明了;至于静宜,她虽然也经过些事,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她简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只是无知无觉地活下去,连死亡都找不到理由,如此可幸又可悲。
  玉言及时收起眼里的一丝怜悯,微笑看着她道:“你虽说病着,长久关在屋里也不大好,也该出来透透气。”
  静宜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嫣红,一双眸子仍晶亮澄澈,“要不是为了陪你,我倒真懒怠出来。”她小心地抚上玉言的腹部,“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玉言叹道,“这一回也不知是怎么着,格外疲累些,再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真怕自己支持不住。”
  “你还有两个孩子照顾,加之前些时日料理故皇后的丧仪,难免疲累了些,调理调理就会好的。”静宜略略顿了一顿,“倒是有一桩,听闻古丞相已经在联络前朝大臣,恳请皇上尽快立一位新后。”
  “他们倒是性急,”玉言轻笑起来,“他们提出的人选,必然是古贤妃,对么?”
  “你知道就好,古丞相到底是两朝老臣,在朝中颇有声望,他一发声,自然应者无数。我父亲倒是有意拉你一把,不过他为人秉性孤介,结交者甚少,未必中用;至于你哥哥……”她踌躇起来。
  玉言替她说下去,“我哥哥到底根基浅薄,且家中曾获罪,说来总是不大好听,难免有人忌讳。”
  静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你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其实也无需太过忧心,古幼薇资历有限,膝下也无子嗣,纵然成了皇后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况且立后究竟是皇帝的事,没得叫大臣插手的。”她想得很完全,“陛下也就罢了,他对你的心意傻子都看得出来,倒是太后那里你得花点心思,听说贤妃这些日子往宁安宫去得可勤呢!”
  玉言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跟她父亲倒是想到一处去了,罢了,多谢你的提醒,我的确该给太后请安去。”
  玉言来到宁安宫,正巧见到古幼薇从殿里出来。她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格外天真可爱,“哟,姐姐也来了。”
  两人挽手见了礼,古幼薇细细端详她的脸:“姐姐怎么如此憔悴,近来睡得不好吗?”
  不待玉言答话,她自己笑起来:“也是,姐姐养着两个孩子,还得顾着腹中那一个,难免忙不过来,不过姐姐,你很快就会轻松下来了。”
  看她袅袅离去,文墨朝地上啐了一口,“瞧她那副得意劲儿,真以为自己能当上皇后呢?”
  玉言皱起眉头,古幼薇的话亦令她不喜,但其中另有古怪之处,她想表达什么呢?
  进了内殿,玉言盈盈屈下身去,“本该早些来给太后请安的,因近日事忙浑忘了,还请太后不要责怪才好。”
  太后笑着命她就座,“小事而已,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一家人不必说这样的话。”
  一时侍女捧上茶饮,太后忽道:“你来得正好,哀家有一件事同你商量。”
  “太后请讲。”玉言停下手中的茶盏。
  太后看着她,笑意温煦,“你如今怀着身孕难免辛苦,还有一对婴孩需要照顾,又得料理宫中琐事,难免雪上加霜。哀家想,不如让贤妃帮你分担一点,你也好松散松散。”
  玉言有些不安,“太后……”
  她本来想说孩子俱有乳母照顾,且自己养尊处优,实在算不上辛苦。太后却淡淡地截断她的话:“哀家也是体谅你的一番心意,怎么,你好像有异议?”
  这是打定主意分她的权了。玉言定一定神,恭敬道:“多谢母后体恤,臣妾谨遵母后懿旨。”
  太后重新笑起来,“你明白就好。”她的目光恍若无意地从玉言面上扫过,“外间屡屡有流言传出,似闻古家有意扶持贤妃登上后位,你怎么看?”
  “立后这等大事自然是由母后和陛下决定,臣妾不敢置喙,也无需置喙。不管将来是谁登上后位,臣妾都会谨遵嫔妃本分,绝不逾矩。”
  太后满意地颔首,“你果然不曾令哀家失望。”她话锋一转,“其实皇帝已经向哀家提起,要立你为后,是哀家劝他暂且缓一缓,如今还不是时候。”她定定地看着玉言的眼,仿佛要望到她心里去,“毕竟,皇后虽是陛下的妻室,更是天下之母,必得众人心服口服才好。你固然德才兼备,贤妃亦称得上德行无愧,除非古家放弃对她的支持,否则这种局面恐怕还得僵持一段时日。”
  她话中仿佛有另一层意思,是什么呢?玉言看着她,轻声道:“太后……”
  太后却不欲听下去,她摆了摆手道:“哀家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你出来这半天想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玉言当然不肯再留下去。她一路思量着回到玉茗殿,好容易才理出些头绪,不觉微笑起来。
  文墨却蹙起眉头,“娘娘,您还有心情笑呢?太后那意思,仿佛不愿您成为皇后。”
  玉言轻启朱唇,“你错了,她是不想让古幼薇坐上皇后之位。”其实想想也有理,古相本就位高权重,古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要是再出一位,只会更加难以控制。太后的意思其实和皇帝是一样的,只是宁澄江是出于感情的因素,太后却是理性的态度,殊途同归而已。但也正因太后考虑得如此理性,她才更要顾及古家,因此命古幼薇如愿分了她的权,还美其名曰令玉言好好休息。
  同时,她在明敲暗打地告诉玉言:要想古幼薇失去角逐后位的资本,迫使古家放弃对她的支持,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理由,譬如说,一件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的重罪。
  玉言将这番意思隐晦地传递给文墨,文墨埋怨道:“既然如此,早前咱们不把小荣放回去不就好了,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招认出许多罪状。”
  玉言哭笑不得,“我早就跟你说了,要罪证确凿才行,不然,你纵使撬开那丫头的嘴,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还是不中用。总之,还是得从新的方面着手。”
  文墨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可是贤妃这些日子举动谨慎,咱们未必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既然抓不住,那咱们不妨自己造一条。”玉言眼里露出笃定的笑意,她轻轻往椅上一靠,“横竖古幼薇愿意揽这个管家的活计,本宫正好落得自在,这些日子还是安心养胎要紧。去,文墨,给我把张太医请来,是他请脉的时候了。”
  张太医细细请过脉,脸色却一反常态地凝重起来。他看着玉言,欲言又止,“娘娘……”
  玉言便知不好,她沉着脸道:“张太医但说无妨。”
  张太医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恕微臣直言,娘娘其时不是适合生育的好时候,加之前些时日操劳太过,导致胎儿在母体中有些虚弱……”
  玉言的脸色更沉下去,“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
  张太医忙道:“保是能保住,只是……只是可能有早产之虞,不足月的孩子,不止胎里弱,生出来也比别的孩子稍稍弱些……”他见玉言显出忧色,忙补充道:“自然了,好好养着也会无恙,民间养活的也不在少数,天家富贵,更不比民间了,娘娘无需太过担心。”
  玉言定一定神道:“以你毕生所学也不能保到足月生产吗?”
  “只怕是难哪,能保到九个月都算好的了,”张太医叹道,“自然,不管结果如何,微臣都会竭力为娘娘施术。等会儿微臣会开一张固本培元的方子过来,娘娘还是按方抓了药,每日按时煎服吧!”
  “那就有劳太医了。不过这回的事,还请太医暂且瞒住,不必告诉旁人,就连皇上那里也无需吐露。”
  张太医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玉言森寒凛冽的眸光,他无端生出一股畏惧来,忙唯唯告退。
  等他去后,文墨忙走到玉言身边,安慰道:“娘娘不要太忧心了,只是早出生一两个月而已,还是能平平安安长大的。张太医不是说了吗,这样的事也不在少数,照样都活得好好的。”
  玉言只觉得手心不断地沁出汗来,椅子的扶手滑溜溜的简直捉不住。她索性撂开手,眼睛却从茫然中透出坚定,“文墨,咱们的机会来了。”

☆、巫蛊祸

  玉言早产了,在只有八个月的时候。
  宁澄江在殿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简直坐立难安,他猛地将头一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文墨怯生生地开口:“奴婢也不知道,今儿娘娘好端端地在屋里坐着,裁制一件小皇子穿的小袄,本来很有精神,谁知突然喊起痛来,说好像……好像有人在肚皮上扎针似的,奴婢一看不好,马上就请太医过来了……”
  她眼里含着两眶眼泪,悲忍地跪下去,“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还请皇上降罪。”
  宁澄江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终于道:“罢了,你素日服侍贵妃也算尽心,贵妃一时也离不了你,你只管将功折罪吧!”
  文墨忙叩谢不迭。
  好容易见到产婆出来,不待她自己开口,宁澄江急问道:“情况怎样?”
  产婆面上含着稳稳的笑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为您诞下了一位龙子。”
  宁澄江喜悦中带着一丝惊疑:“怎么没听见皇儿的哭声?”
  “皇上有所不知,小皇子是没足月生下来的,比寻常虚弱一些,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心,精心调理一些日子就会好的。”
  宁澄江吩咐了一声赏,便急急忙忙地冲进内室。玉言产后乏力,正倚在靠枕上,慢慢喝着一碗参汤。
  宁澄江先看了一回婴儿,只见他哭声虽然微弱,小鼻子却还一抽一抽地动着,于是放心好些。他坐到床边,握起玉言的手:“你觉得怎样?”
  玉言将空碗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嘴角微微牵起,“几个时辰前只觉腹痛难忍,现在孩子生下来,反而松快多了。”
  宁澄江盯着跪在一旁的张太医,“你不是说贵妃的脉象一切安好吗?为何突然会早产?”
  张太医用袖子擦了一把鬓边的汗,“微臣说的确实是实话,可就连微臣也不知贵妃娘娘为何会早产,照说应该不会才对……”
  “不会?”宁澄江哼了一声,“朕看是你无能!”
  张太医不敢答话,玉言却柔声替他辩解:“陛下切莫错怪了他,张太医的医术臣妾是信得过的,莫说他瞧不出来,臣妾自己也没觉出任何异状,本来一直都好好的,谁料到会突然腹痛不止呢?”
  文墨本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会子便斗胆道:“陛下,恕奴婢说句冒失的话,张太医学识广博是众所周知的事,连他都瞧不出来的病,或许……并不是病。而且,娘娘的一饮一食都遵照张太医的嘱咐,十分清洁,奴婢也仔细盯着,不会在这上头出毛病。”
  宁澄江沉着道:“你想说什么?”
  文墨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奴婢从前长在民间时,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妇人生产之时,如在鬼门关走一遭,常有那冤魂邪祟作孽,一个不慎,就会生出意外……”她见宁澄江面色沉郁,忙补充道:“奴婢知道皇上素来不大相信这些,但……也是个说法不是么?”
  宁澄江且看着玉言道:“你的意思呢?”
  玉言露出柔和的笑意,“臣妾都听皇上的。”
  “那么,就请元华殿的法师来念几遍血盆经,就说产房血秽,需要去除灾厄,顺便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门道。”宁澄江下了决定。
  次日就有一位大师过来,大师德高望重,须发皆白,看着便让人肃然起敬。众妃为庆贺贵妃生子之喜,一齐来了玉茗殿,见了这番景象,都觉得新奇不已。
  古幼薇越看那老东西越觉得他在装神弄鬼,语气里不觉流露出轻蔑,“陛下从来不信这些,如今为了贵妃竟转了性了。”
  静宜强撑着病体过来,微笑道:“宫里甚少见到这样的法事,看个热闹也好。”
  古幼薇不屑地扭头,“但愿他有几分真材实料。”
  大师做完法事,却盯着玉言的脸细看不止。玉言微笑道:“法师也懂得相面之术吗?”
  大师双手合十,“不敢,略通一二而已。恕贫僧直言,娘娘周身似有黑气匝绕,近来或许有遭邪祟。”
  “哦?那么邪祟在何处呢?”
  大师阖上眼皮,默默念诵片刻,忽然指着一处道:“在东南角。”
  东南角?那不就是贤妃的红蔷馆?众人都朝古幼薇看来。
  古幼薇当即暴跳如雷,“这秃驴,嘴里混说白道些什么!”
  玉言喝道:“贤妃,不得无礼。”
  静宜亦笑道:“妹妹既然不相信,又何须如此生气?”
  大师缓步走到古幼薇跟前,面容端肃:“娘娘可敢让贫僧搜上一搜?”
  古幼薇下意识地拉紧衣裳,防备道:“你想做什么?”
  大师微笑道:“娘娘放心,不是搜衣裳,只是搜一下娘娘的住所。”
  古幼薇的面色疑惑不定,静宜适时地添上一句:“贤妃,你不会心虚了吧?难道你闺房里有什么秘密,不能见人?”
  经此一激,古幼薇只得梗着脖子道:“搜便搜,我怕什么!只是话得先说好,若是找不出什么,这秃驴得向我磕头赔罪才好!”
  不到一个时辰,派去的宫人就已经回来,为首的文墨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她小心地将布包拆开,将里头的东西摊在众人眼前,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糊得十分精致,模样且和玉言十分相似,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纸人的肚腹高高隆起,上头还插着数根雪亮的银针。
  即便是不通此道者,也看得出这纸人咒诅的对象便是玉言。
  宁澄江拿起细细端详一会,冷冷道:“贤妃,这上头贴着的正是贵妃的生辰八字,你敢说你不是蓄意害人吗?”
  古幼薇只觉得头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加紧叫起屈来,“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咬牙切齿地道:“这东西究竟从哪里找到的,是谁要陷害臣妾?”
  文墨堂堂正正地跪下,口齿清晰地道:“这纸人是在贤妃娘娘寝殿的床底下找到的,原本藏得十分隐蔽,是小安子眼利,看到露出地面的一角白色布片,才顺藤摸瓜找出来。至于是否陷害,在场诸人都看得清楚,德忠公公是伺候陛下的人,娘娘是想说陛下也在陷害您吗?”
  古幼薇不觉哑口无言,却仍在悲愤泣涕。她死死地抱住宁澄江的靴角,“陛下,您相信臣妾,臣妾的确是被冤枉的!”
  静宜在一旁冷笑,“如今罪证确凿,再说冤枉是不是有些迟了?怪不得贵妃突然早产,想来便是这邪术生效,历朝最忌巫蛊咒诅之术,每每发现便起株连之祸,贤妃也算是大胆了!”
  玉言却柔声劝道:“陛下,其中或者有什么隐情,咱们别冤屈了平人才好,您还是从轻发落吧!”她轻轻瞟着古幼薇,“贤妃纵然有错,那也是她一人的过失,她不会傻到牵连整个古家的,是不是?”
  古幼薇看着她明媚的眼波,心底忽然一片明澈:原来是她在害自己,她在用整个古家的前途胁迫自己。
  心中纵然无比愤恨,古幼薇却也只能不甘地住了口,只用一双凶厉的眼睛死命瞪着玉言,恨不得一口咬死她才好。
  但听宁澄江深吸一口气,“如此,贤妃暂且禁足红蔷馆,不得出入。”他想了想,“贴身服侍贤妃的宫人也都押入暴室,细细审问,定要问出真相。”
  众内侍押着古幼薇离去,一路只听见她低低的咒骂声,如同压抑着的鬼泣。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小荣受了刑,很快就悉数招供——她之前就私下招认过一遍,如今更是水到渠成,更何况是皇帝跟前的首领太监亲自审问,她自然不敢隐瞒。
  古幼薇之前的种种作为都成了白纸黑字的罪状,她再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圣上雷霆大怒,也不说打入冷宫,直接下令封锁了红蔷馆,撤去一切侍奉的宫人,寝宫成了她的冷宫,并下了旨意,赐其三日后自尽。
  玉茗殿中,宁澄江拳拳握住玉言的手,“玉言,谢谢你这回愿意告诉你。”语中尽是缱绻深情。
  “你不是说过,让我不再瞒着你吗?所以就连这样害人的事,我也悉数说与你听。”玉言轻轻将纸偶投入火中,令其随灰化去。
  宁澄江哼了一声,“她是罪有应得,咱们害她一次也无妨。何况你若是不说,我还真不知她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如今贤妃谋害亲姊的事已经暴露,我想就连古相也没什么话说了吧?”
  “他自然无话可说,巫蛊的事情,朕只追究贤妃一人已是宽仁之至,古相若还有异议,那便是不识好歹。”他双目澹澹地看着玉言,“你这回的计划是一箭双雕,不止扳倒了贤妃,也消减了古家的气焰,于朕也是有利。”
  玉言轻轻叹道:“我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被我这样利用,也是可怜。”
  “那么,咱们以后加倍地对他好,”宁澄江吻着她的额发,“咱们往后有许多时间来好好对他。”
  小安子忽进来禀报,“启禀皇上,贤妃不肯接旨,吵着要见陛下,陈诉冤情。”
  宁澄江的面色沉沉如冰,“朕不会见她,你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玉言却轻轻站起身来,“那么,臣妾代替皇上去。她想来不愿意见我,我却很愿意见一见她。”
  她脸上呈露出一种古怪的微笑,令整个面容都生动起来。



☆、尘埃落
  红蔷馆寂静一片,古幼薇像是闹得累了,渐渐安分下来。
  
  玉言向看守的侍卫说明来意,侍卫们不敢拦阻,径直放她进去。
  
  古幼薇听到动静,惊喜地转过身来,直到看清眼前人的面孔,她倏然睁大眼:“怎么是你,陛下呢?”
  
  玉言好整以暇地掏出手绢拭了拭脸,仿佛有唾涎溅到上面,旋即微笑道:“陛下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古幼薇只觉得牙关格格作响,几乎抑制不住胸中的愤懑,“一定是你在旁边进谗,让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什么巫蛊,什么纸偶——都是你在陷害我!”
  
  “难道你没害过我么?珏儿还在我腹中时,你就屡屡对他下手,出生后还是不肯放过,似你这般心肠的女人,死都太便宜了!”
  
  古幼薇瞪着眼,“你儿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倒不见他怎样。”
  
  “你还装蒜!”玉言轻嗤一声,“你那个心腹小荣可都一五一十地招了,珏儿没被害成,是他福气好,并不表示你真正无辜。更何况,你姐姐可实实在在死在你手上,你总不会还有脸炫耀吧?”
  
  古幼薇不说话了。
  
  玉言看着她道:“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先皇后终究是你的亲姊姊,同出一体,即便再怎么想谋夺她的孩子,也不必轻易将她害死,你的心胸为何如此狠毒?”
  
  古幼薇轻笑起来,“什么同出一体?都是笑话!人人皆以为我是丞相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家中的幼女,金尊玉贵,享尽荣宠,谁会想到我娘不过是伺候夫人的一个丫鬟,若非她死得早,我未必能有今日的地位。”
  
  玉言不意她还有这样一段身世,蹙眉道:“如此看来,古夫人对你算不错了。”
  
  “不错?”古幼薇尖声笑着,“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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