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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圣武尊(瘦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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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父亲并未走进房间,只是自己在房外站立良久,析音才听到他脚步沉重的向外走去。析音慢慢低下头去,看着怀中琴弦,就算自己有再多天赋又能怎样,这些琴音,终究俘获不来父亲的爱惜。
    这时,门吱油一声打开了,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是谁?”小脑袋上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珠跟析音的一模一样。
    析音只怔怔的看着前方,并不作答。
    “你是谁,你为什么一直呆在琴房里,难道不闷吗?”干净而清脆的童声令析音回过神来,这个小女孩,他曾经远远看到过,那时她正在父亲的怀中,笑声朗朗而欢快,一直传到很远。
    “你很爱弹琴吗,这些天都是你在弹吗?”小女孩走进一些,小小的身量显得可爱至极,“我是心漓,我能过来坐一会吗?”
    析音笑起来,多么可爱的女孩子,他用衣袖擦擦身旁的凳子,然后用手轻轻拍一下座椅,招呼心漓过来坐在身旁。
    “你是哑巴吗,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心漓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探求的目光。
    “你才是哑巴!”析音脸色瞬间暗下来,他从没见过这样口无遮拦的无礼问话,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哦,原来你会说话的,我叫心漓,你呢?”小女孩似没看到析音的脸色,为析音不是哑巴而欢呼起来。
    “我是析音。”析音手抚在琴弦上,不小心拨动一根琴弦,发出一声明快的声音。
    “哦,析音哥哥,你弹琴给我听吧。”心漓的话,似一道命令,析音虽抵触这种语气,然而却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信手弹起一曲前几日所听的一首曲子,析音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只是听过一遍,感觉很是清爽,也便在心中记下了旋律,按照记忆中的旋律弹奏一曲。
    
    
    149章:往事(上)(完)

第150章:往事(下)

    “很好,”心漓如个小大人般,点头称好,两只小手直拍打得通红。
    析音却不以为意,他不过弹奏了一首支离破碎的曲子,若是能将那整只曲子记下来,那便完美了。
    “析音哥哥,你弹得真好,以后我能经常来听吗?”心漓大大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析音,令析音不忍拒绝。
    “析音哥哥,你真幸福,这是父亲的琴房,可是他从来不让我碰这些乐器,生怕我给弄坏,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听别人弹奏。”心漓走到门前,轻声对析音说道。
    析音已经几日没有见过母亲,甚至连父亲的面也见得极少。母亲仍在浣衣房中,析音想起那日,他对母亲说起父亲。
    “娘,爹爹跟我说话了,他让我搬去那边住,”析音见母亲忙完一天终于能够在榻上休息片刻,弱弱说道。
    “你爹爹?”母亲无声叹息一声,“你想去吗?”
    “想,音儿想跟爹爹在一起,想跟爹娘在一起。”析音稚嫩的声音中透出欢悦,却没有看到母亲的满面愁容。
    “音儿想去,那便去吧,”母亲亲切的笑道,“可是娘还要洗衣服,娘就不陪你过去了,好不好?”
    “娘不过去,音儿也不高兴过去。”析音声音如同干脆鲜嫩的笋尖,脆生生的说。
    “音儿不要任性,你住在爹爹身旁,有爹爹的疼爱,这不是你最渴望的吗,况且你跟娘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想娘了就出来找娘啊!”母亲笑语盈盈,析音这才肯放下心来,次日在父亲的安排下先在琴房中住下。
    母亲虽从未对析音讲述,然而以析音的聪慧,早已明白自己是不被父亲家族所接受的,就如同那日薛姨娘所言,不过一个浣衣房奴才的私生子,即便被家族所承认,也只能是辱没了家族名声,然而她没说,析音何尝不是父亲的私生子。
    析音深谙这一点,因而只是安安静静呆在琴房中,虽然仍难得见父亲一面,然而能够听到父亲温婉的话语,也足够了。更何况,父亲对自己的期望那么高,甚至将整个琴房留给自己使用,连那样可爱的心漓妹妹都不能轻易触碰这些被父亲视作珍物的琴。
    触摸着冰冷的琴弦,析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心漓娇小可人的面孔,那清脆的童声喊着析音哥哥,心底似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抚摸,连琴弦都似温暖起来。
    从此心漓每日午后都会偷偷溜进析音的琴房,安安静静听半个时辰琴声,每当这时她乌溜溜的大眼睛中便似蒙上一层薄雾,析音无法看透,也不去看透,只是静静弹奏。然后看着心漓将门打开一条缝左右观望一番,悄悄离去。
    析音所在的琴房在整个家族的最后**,离起居处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且期间有竹丛相隔,因而即便午时弹奏,也并不会影响人们的午休。
    心漓每日似有很多的事情,小小的脸上已经带着些许愁苦。
    “析音哥哥,今天爹爹又骂我了,嫌我修炼时不专心,可是我只是偶尔想了一下你的琴声而已。”
    “析音哥哥,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够天天呆在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析音哥哥,你天天在这里,会不会觉得很闷?”
    “析音哥哥,我好累……”
    心漓小小的脸庞上,甚至出现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愁容,唯有聆听析音弹奏时,才不自觉的笑起来。
    那时,心漓已经随家族中的哥哥姐姐一起,修习练气诀。
    心漓原本便是性情活泼好动的孩子,整日整日被束缚在练功房中,时间一久难免有些不能安静修习,被父亲看到不免就是一顿责骂。
    每次看到心漓疲倦的面孔,析音心中好似被针扎一般,莫名的揪心,却也无能为力,只得日日拼命练琴,以便心漓来时总能听到欢快的音乐,心情也能够好一些。
    这样过了许久,家中却也无人发现,一直相安无事。况且心漓总在午时过来,那时人们刚吃过午饭,贪着倦倦的休息,无人发现两个小人儿的乐事。
    两人渐渐相熟起来,有时心漓过来,便只与析音低低交谈,说那些修习练气诀时的趣事,说说家族中几个姨娘表面和善亲切背地却变了一副面孔,析音总听得有趣,渐渐对这个陌生的家族也了解了许多。
    一日午时,析音在琴房中等了许久,却仍未见到心漓的身影,原本抚琴沉寂的心难免起些波澜,好不容易听得门外有脚步的声音,析音满心欢喜,忙起身去开门,却不料进来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析音,琴练得怎样了?”父亲走到面前,看他面前那张琴,轻声问道。
    析音抬头,逆着光看父亲的面容,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表情,析音心下有些慌张。
    “音儿一直在勤加练习。”析音复又低下头,垂首看着琴弦,父亲已经许久不曾在琴房出现了,可这一次怎会突然出现,心漓妹妹呢……析音不敢再想,只安静等着父亲问话。
    “你,跟你母亲一样,爱极了音律……”父亲沉默半晌,终于说出这样一句,析音心下如静水中央投入一块石头,泛起圈圈涟漪。
    “音儿,从今天起,你便同其他的哥哥姐姐一起修习练气诀吧!”父亲似下了很大决心,深吸一口气,同析音说道,“练气诀不同于音律,或许你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不过慢慢来就好。”
    然而,父亲仍然不提母亲,似乎母亲如何与他无关,只是析音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他才渐渐接受他的存在。
    由琴房移到客房,不过几丈之远,然而对于析音却如同地狱到了天堂,什么都是新的,床单被褥桌椅茶杯,与之前浣衣房的简陋相比,析音仿佛到了一个繁华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父亲甚至允许析音将琴房中的一张扬琴带到新的住处 ,这是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境遇。析音小心翼翼在房间中走过一圈又一圈,仍旧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后自己的居所。
    “那么娘亲呢……她会跟我住在一起吗?”析音小心翼翼询问父亲,父亲脸色瞬时阴了一下,但马上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你娘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住,但是你可以时时回去看她。”父亲口气并不严厉,但却透出一股威严,析音听罢,安静坐下来。
    到底家族中仍不能接受地位卑微的母亲,析音心中清楚,更加沉默起来。心下却猛然想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心漓呢,中午突然离开,她会不会去找我,万一找不到呢?
    析音小小的心中如火烧般焦虑起来。
    然而想到可以同她一起修习练气诀,内心的焦虑又缓缓变成一尾蒲丛,扫的人心里痒痒的。
    若如此,便可以同进同出,可以保护她不受大孩子的欺负,可以在她疲倦的时候给她讲好笑的笑话哄她开心……
    析音心中如同盛开了一朵金灿灿向日葵,连心底里都是暖意。
    “析音哥哥!”析音刚走进练功房,便听到心漓那清脆脆的童声。析音脸上笑意瞬间弥漫开来。
    “析音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太好了!”心漓眼神纯澈的盯着析音,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嗯,父亲让我来同大家一起修习练气诀。”析音声音压得极低。
    刚走进房中,析音已经听到大家窃窃的私语。
    “那个浣衣房奴才的儿子怎么也来了?”
    “切,听说他认了我们的父亲,说他也是父亲的儿子,还唱些不三不四的歌给父亲听,父亲受了蛊惑,竟然让这个人进了我们家里,做亲生儿子抚养,只是对外说是收养的义子。”
    “哼,还不知道是哪的野种,父亲也太不慎重了,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我们家族,真是丢脸!”
    这时长姊从门外走进,这个刚过十余岁的小姑娘却俨然已经有了大人的派头,缜着脸不慌不忙从外面走进来,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人扭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又回过头去。
    “咦,你怎么在这里?”长姊心葵一脸惊讶的看着心漓身旁的析音,鼻子一皱,忙用手绢捂住口鼻,似乎他出现在此地污染了她在的圣地。
    “你不帮你母亲去洗衣服来这里干嘛,”心葵咄咄逼人,即使为了那日父亲的斥责,她也 定要让这人永远不得入家族之中,地位如此卑劣,只会污了家族的脸面!
    心葵声音不大,却说进了每个人心里,本来稍稍安静下来的练功房中,又开始一片哗然,甚至比刚开始更加无序。
    析音并不解释,只是安静的低着头坐着,心漓看在眼中,小小的人儿却懂得宽慰人,拉着析音的手说,“析音哥哥,你别难过,他们只是一时说着玩,不要放在心里。”
    却有人看到了心漓拉着析音的手,更加起哄起来。
    “哦,浣衣房奴才家的儿子跟咱们心漓妹妹感情好,手拉着手儿像小两口……”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也开始瞎胡闹,一时间练功房中嘘声大作。
    心葵本是心高气傲的人,看见心漓同析音关系好,作势要将心漓拉到自己身边。心漓却甩开心葵拉着自己的手,小嘴气嘟嘟的撅着,坐在原地气呼呼不说话,小脸憋得通红,析音的头压得更低,整个身子像虾米一样弓起来。
    这时教习先生走进来,见练功房内乱成一团,不由一声大喝,将几个声音最大的孩子揪出来小罚一通。
    家族中几个孩子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析音悄悄抬头,才发现父亲就站在教习先生身后,一张脸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练功房内。
    “很好,想来我不在的时候,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练功的,怪不得这么长时间连一点进步都没有!”父亲声音不大,却透出一种不容忤逆的严厉,想来是真的生气了。心漓身子微微一颤,手心已渗出了汗珠变得湿乎乎从析音手中拿开。
    
    
    150章:往事(下)(完)

第151章:凤求凰(上)

    父亲看了一眼析音,语气复又变得柔和,“今日,析音将与你们共同修习,心葵,他是弟弟,你多照顾着。”如此一介绍,众人更是无人再敢有闹事者。
    练功房内日子多是乏味,日复一日不断重复着静坐修炼,也怪不得心漓常常喊苦,只是对于析音来说,这种日子却是极好,尤其是当全身心静下来,只安心与吐纳中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更是让析音沉迷。
    甚至在自己房内,析音也常常身心俱静投入到修炼之中,连那最爱的琴弦也闲置下来。
    与心漓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析音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妹妹。日日便将其护在身边,不容任何人的欺负。
    析音天资极佳,修习时间最短,却在短短时间内,便接连突破凝气修身达到练气诀第三层境界,面对这样大的突破,教习先生不由赞不绝口,惹得其他人都红了眼睛,盯着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所谓弟弟。
    心葵虽然受父亲叮嘱,要对析音多加以照顾,然而析音这样快的进步速度,却也令心葵极为羡慕嫉妒,明地里迫于父亲的威严,不敢发作,暗地却恨极了析音,因为自己修习时间最长,却也不过才达到练气诀第四层境界,而且突破第四层还是在父亲所赐丹药的帮助下达到,因而面对这样一个天才的弟弟,谁也无法真正做到淡定。
    只是心漓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析音哥哥,虽然练气诀水平仍旧没有突破,但眼看着析音的成绩,心中却是由衷的高兴。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族之中似乎也接受了析音存在的事实,即使还有些许讨论,但日子久了这些谈资也就失去了谈论的新意。
    几年后,恰逢醒魂仪式,家族之中,年龄相近的孩子足有四五个,析音也便同几人一起前往武魂殿,进行醒魂。此时,析音修为已算是共同修炼几人中最高的一个,也是最有把握醒魂成功的一人。
    “析音哥哥,加油,醒魂仪式回来我给你弹我新学会的那首曲子,嘻嘻,”心漓转眼也已长成大姑娘,脱去了幼时的可爱脸庞,白嫩嫩的脸颊上,早已镀上了一层羞涩,只是同析音的关系却一如既往的好,甚至特意向父亲要来一把笛子。闲来无事,析音弹奏心漓吹笛,甚是绝妙。
    析音举手将心漓额迹几缕垂下来的头发绾到耳后,面带微笑,刮一下心漓的小鼻子,尾随几位哥姐走去。
    以析音的天赋,毋庸置疑获得了排名前百名的鹊鸲武魂。析音本就天资聪颖深得父亲喜爱,又精通乐律,如今又获得以鸣叫声优美而著称的鹊鸲武魂,如此一来,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一层。
    那些说闲话的人也着实噤住了声音。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现在析音眼前,那样静谧而安然。
    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的事终究还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析音不同意,拼死相抵,彼时析音的母亲因终日劳累过度,也病倒在病榻之上,析音抛弃一切一直守护在母亲身旁,直至最后母亲不治身亡。
    再度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抵不过血浓于水,仍旧留在家中不提,只是心漓却已经定下了自己的亲事。
    那是父亲为了家族中一项交易而将心漓许给了别人,而那人,心漓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他人口中隐约得知此人相貌猥琐,人品更是令人不齿。
    心漓为此事日夜难眠,人竟 眼见消瘦下去。见到析音不由嚎啕大哭。
    “析音哥哥,我该怎么办?”心漓眼中满是哀伤,只是眼睛深处,却可见一抹坚毅之色。
    析音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既然心漓不喜欢那人,他定不让心漓嫁过去,哪怕只身冒险带着心漓远走高飞又何妨!
    然而这些话,却始终憋在析音心中,完全无法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漓的眼睛。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心漓却笑起来,“哥哥,我不过这么一说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是爹爹亲自为我选的夫婿,又怎会有不好的道理。”
    听闻此言,析音黯然神伤。他终究是心漓的哥哥,也不过是个连父亲都不能承认的浣衣房奴才所生的私生子,甚至连那些庶出的儿子都不如,自己有何地位脸面去求父亲,何况,因为毁亲之事,父亲已是动辄大怒,能再允许自己返回家中已是万幸。
    “心漓妹妹,哥哥无能,对不起……”
    “析音哥哥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嫁给谁那是我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妹妹懂得这句话,有劳哥哥费心了。”心漓移步,缓缓走出,而眼泪,却滚滚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打在衣襟,落在地上,在地面留下晶亮的痕迹,接着便烟消云散。
    “心漓,跟我走吧,”析音嗫嚅,然而心漓早已走远,即使析音终于说出口,心漓也再也听不到了。
    析音紧紧抱着头,竭力阻止眼泪流下来。随后站起身来,从雕花大柜中,取出当年父亲所赠的焦尾琴,此琴保存多年,散发淡淡樟木味,清新醒脑。析音指尖触动琴弦,便有曼妙声音从弦上飘出。
    醒魂以后,父亲开始着手为析音寻一门好亲事,左右不过几个交好的世家中选取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析音虽不曾反对,但脸色却日复一日难看起来。
    而心漓,也来的越发少了,偶然在琴房出现,却是瘦的可怜。
    两个人似被一层墙阻隔一般,越发见不到面。析音在房中静静弹琴,弦瑟声声,却缺少了些许韵味。安静的夜中,有时会听到笛声阵阵,从远处传来,乐声中,皆是诸多心酸。
    “析音哥哥,”一日心漓突然出现在析音门外,两人多日不见,才发现对方都清瘦了许多,堪堪令人垂泪,析音看着心漓鼻尖一红,忙将头转到一旁。
    “妹妹,好久不见,你今日怎得空到这里来了,”析音忙不迭搬出椅子请心漓坐下。
    心漓灿然一笑,“想听析音哥哥弹琴了,而且自从爹爹要为你张罗亲事,已经好久没过来看过哥哥了,所以今天来哥哥这里看看。”
    听到心漓说起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一事,析音心中黯然,但马上又笑脸迎上心漓的目光,走到窗下那张琴旁,双手轻抚琴弦。
    “那么心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析音自幼腼腆,即使与心漓相熟,却也从未问过这样的话,此刻难免面红耳赤,只低头看琴。
    心漓本就活泼,偷笑一声,话尚未出声脸已羞红了一半,“析音哥哥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妹妹说的也不一定是哥哥想要的啊!”
    析音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那个夏日的午后,微风裹挟着暖意,经窗口吹进房间,熏香席席,动听的音符从析音指尖流出,心漓醉心其中。
    数年之后,那个画面仍会浮现在析音眼前,那样静谧而安然。
    父亲为析音张罗亲事的事终究还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析音不同意,拼死相抵,彼时析音的母亲因终日劳累过度,也病倒在病榻之上,析音抛弃一切一直守护在母亲身旁,直至最后母亲不治身亡。
    再度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父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抵不过血浓于水,仍旧留在家中不提,只是心漓却已经定下了自己的亲事。
    那是父亲为了家族中一项交易而将心漓许给了别人,而那人,心漓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他人口中隐约得知此人相貌猥琐,人品更是令人不齿。
    心漓为此事日夜难眠,人竟 眼见消瘦下去。见到析音不由嚎啕大哭。
    “析音哥哥,我该怎么办?”心漓眼中满是哀伤,只是眼睛深处,却可见一抹坚毅之色。
    析音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既然心漓不喜欢那人,他定不让心漓嫁过去,哪怕只身冒险带着心漓远走高飞又何妨!
    然而这些话,却始终憋在析音心中,完全无法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心漓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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