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轩辕诀[四部全]-第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无声酒量奇大,几乎是唇到杯干,没一会儿工夫,便将一坛子老酒喝空。咸观道人自斟自饮,喝完几杯后,便停杯不喝。
  见冯慎心思往事、闷闷寡欢,花无声打了个酒嗝,新取了一坛酒,将封泥拍开。“笨小子,你也快喝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香瓜夹起一口菜送入嘴中,使劲嚼的了几下。“臭穷酸,你哪只眼睛看见俺冯大哥得意啦?冯大哥你甭听他的,多吃点儿菜!”
  花无声笑了笑,自顾自的吟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哪!”
  冯慎不为所动,只是怔怔出神。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花无声说着,将空杯推到冯慎面前。“这小子,真没个眼力见儿!我都念到这里了,还不相识些,赶紧给我倒上酒?”
  冯慎听了,忙将那杯里斟满酒浆。岂料花无声自己未喝,反趁冯慎不备,端起杯来直接灌入了冯慎嘴里。“哈哈哈……与尔同销万古愁!”
  香瓜怒道:“臭穷酸!你这年纪一大把,怎么老爱捉弄人?道长,你也不管管他吗!?”
  咸观道人手捋长须,只是微笑不语。
  被酒水一灌,冯慎反而倒有些清醒,他长息一声,抹干了身上酒迹,向着花无声开始举杯相敬。花无声大悦,哪还顾什么前辈尊长的身份?与冯慎勾肩搭背、推杯换盏。
  见冯慎动箸吃喝起来,众人也便放心。空如见状,又提醒道,“慎儿,夜间还有要事。菜可多吃,酒却不可多饮。三师哥,你也收敛着些吧。”
  “师妹放心!”花无声说着,又将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你三师哥呀,这心里头自有分寸……”
  “真是为老不尊!”香瓜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向空如道:“师太,还是你好,你瞧那臭穷酸,哪里还有点儿当师兄的样子啊?”
  空如笑道:“香瓜,你若也想拜师,可不能再叫他‘臭穷酸’了。”
  香瓜道:“哼,有道长和师太在,俺干什么非要拜他?”
  空如道:“三师兄那一手接发暗器的本事,我与掌门师兄都有所不及啊!”
  香瓜看了看花无声,没再说话。
  对二人的谈话,花无声早听在了耳朵里,他故意没做声,从碟子里抓出一颗花生米。“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香瓜不解其意,奇道:“臭穷酸,你对着一粒花生米叽里咕噜地做什么?”
  花无声又将杯中酒喝干,将空杯置于桌上。“给你这臭丫头开开眼!我一会儿便让这粒花生米,老老实实的落入这空杯之中。”
  香瓜不屑道:“离得那么近,打进了空杯又有什么露脸的?俺也能啊!”
  “你也能?”花无声哼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臭丫头,就让你瞧瞧我这手‘归去来’吧!”
  说完,花无声信手一扬,那颗花生米便径直地飞向一角的舱柱上。撞柱后,花生米顿时分成了两半,并未坠地,反一左一右地向两侧继续弹射。
  两半花生米来回弹个不住,舱壁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就响不停。待弹跳的力道式微,那两半花生米便斜射下来,一前一后地钻入了那空杯之中。
  在冯慎与香瓜的瞠目结舌中,花无声将杯中花生米向嘴里一倒,“嘎巴嘎巴”地嚼着吃了。“怎么样?我这手‘归去来’,还不算坏吧?”
  冯慎赞叹道:“花先生技艺通神,晚辈今夜始知天外有天。”
  花无声转向香瓜道:“臭丫头,你服了吗?”
  “俺服!”香瓜说着,朝花无声“扑通”跪倒。“臭穷酸,你把那个归什么来的教了俺吧!”
  “想得倒是挺美!”花无声道,“教会了你,好让你这臭丫头打我的巴掌吗?”
  香瓜恍然道:“臭穷酸,你果然是在害怕这个!”
  花无生怒道:“我会害怕你这臭丫头?”
  “那你教俺本事!”
  “不教!”
  “那你就是害怕……”
  见二人一叠声地争个没完,冯慎赶忙止住。“道长,晚辈还有一事,要向道长请教。”
  咸观道人点点头,“慎儿,你说吧。”
  冯慎道:“在宫中,我见过一个叫叶禾的宫女,听她说来,似乎与道长颇有渊源。”
  “叶禾?”咸观道人一怔,抚须细思。“倒是没什么印象……”
  冯慎忙道:“是晚辈糊涂,叶禾是她后来改的名字,她的本名叫作寇连叶。”
  咸观道人道:“哦,原来是她。是了,几年前我无意间将她救下,并传了她一套百花惊鸿掌。慎儿,你胸口所受内伤,恐怕就是她之所为吧?”
  冯慎将头一点,“道长慧眼如炬……”
  香瓜埋怨道:“道长啊,你是怎么挑徒弟的?一学会了功夫,就要乱打人。”
  冯慎赶紧道:“香瓜,不可对道长无礼,寇姑娘那实属是无心。”
  咸观道人不以为意,笑道:“连叶那小丫头并非是我徒弟,香瓜,你嫌我挑徒弟的眼光太差,那依你之见,应该选什么样的呢?”
  香瓜一指自己,“不说冯大哥,也起码得是像俺这样的!”
  “哈哈哈哈……”咸观道人大笑道:“照这么说来,现如今你们两块美质良材就在眼前,我们若是不收下,岂不是要暴殄天物了吗?”
  冯慎闻听此言,急急拉着香瓜离案叩拜。“多谢道长……”
  “且慢!”花无声道,“掌门师哥,光是冯慎那小子也就罢了,可那臭丫头蠢笨之极、刁蛮之至,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咸观道人摆了摆手,笑道:“无声啊,精工难加一饰,璞玉方好雕琢。再者说了,我猜你心里早已明白,将来能够传你衣钵的,也正是香瓜这个小丫头了。”
  空如也道:“是啊三师哥,你就不必口是心非了,香瓜这孩子很有慧根,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花无声嘟囔道:“这臭丫头疯疯癫癫的,师妹你究竟从哪里看出她有慧根的?”
  咸观道人向舷窗外望了一眼,道:“夜色已深,该说正事了。无声,你去外面瞧瞧吧。”
  “是!”花无声答应一声,轻身跃出舱门,脚步敏捷,丝毫没有半分醉态。
  没出一会儿,花无声便转了回来。他将舱门掩好,向咸观道人说道:“回禀掌门师哥,船老大等人都已睡下了,只留了一个小伙计在后面掌着舵。”
  “好!”咸观道人点点头,道,“慎儿、香瓜,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算是我门下的弟子了。”
  冯慎与香瓜再欲朝三人磕头,咸观道人却连连制止。“不必多礼,咱们门中只求心质纯良、行侠济世,至于那些俗尘的规矩,倒没有太多讲究。你们两个回座位上坐好吧。”
  听咸观道人说得郑重,冯慎与香瓜也不再坚持,依言回位子上坐定。
  咸观道人稍顿,又缓缓开口道:“你们既入我门派,那本门的名号不可不知。”
  冯慎忙道:“还请道长……哦,还请大师父示知。”
  咸观道人道:“你们听好了,本门之名号,唤作‘万象门’。”
  冯慎与香瓜互望一眼。“万象门?”
  “正是!”咸观道人颔首道,“之所以用此名,是取那‘万象森罗’之意。”
  花无声插口道:“夫万象森罗,不离两仪所育;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也。”
  香瓜抓着脑袋问道:“大师父,俺还有一个事闹不明白。”
  咸观道人道:“何事?”
  “你看啊,明明是一个门派,可大师父你是个道士,四师父是个尼姑……”香瓜说着,朝花无声一指,“而他呢,却偏偏是个臭穷酸!”
  冯慎斥道:“香瓜,叫三师父!”
  花无声哼道:“谁稀罕她叫?”
  香瓜也哼道:“俺也没说要叫呀!”
  “阿弥陀佛。”空如师太笑道,“你二人莫再斗嘴了,快听掌门说吧。”
  “是!”香瓜瞪了花无声一眼,向咸观道人道,“大师父,俺不再打岔了,请你接着说吧。”
  “好。”咸观道人继续道,“本门既称万象,自然是杂兼广义、无所不包。是以门下有道、法、儒、释,也便不足为奇了。”
  “道法儒释?”冯慎追问道,“大师父,这么说来,先父所秉承的,乃是门下法学一支了?”
  花无声道:“笨小子,才明白过来吗?二师哥若非得法学之精要,又如何善于刑名之术?当年他匿身顺天府时,怕身份暴露,故未敢过度张扬。不过他仅仅牛刀小试,便已是名动京畿了。”
  香瓜道:“原来冯伯伯查案也是那么厉害啊!”
  一提及父亲,冯慎心下不免黯然,咸观道人见状,忙道:“无声啊,你将本门的师承与渊源,详实地诉于慎儿和香瓜吧。”
  “是!”花无声接着道,“徒儿们听好了,提起咱们万象门,那真可谓是源远流长呐。追溯到始祖,乃是战国时的尸佼,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尸子’了!”
  “虱子?”香瓜怔道,“始祖怎么取了这么个怪名?还跳蚤呢……”
  花无声气道:“不是那个字!是尸首的尸!”
  香瓜一吐舌头,“那不是更吓人吗……”
  花无声不再理她,又道:“咱们的始祖,为诸子百家之一,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他老人家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兼容并蓄,博采众长,呕心沥血,穷其一生,编写了一部神书……”
  冯慎问道:“三师父,是那部《尸子集本》吗?”
  “什么《尸子集本》?”花无声拍案道,“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说?听着!所谓的《尸子集本》都是伪作!没有一本是真的!说起来我就生气,那些后世文人,拿着一丁点儿皮毛就敢编书立卷,还口口声声说是咱们始祖所著,你们说,可气是不可气?”
  冯慎忙劝道:“世人多寡智,三师父不必动气。哦,始祖所著何书?还请三师父赐教。”
  花无声道:“咱们始祖写的那部神书,唤作《轩辕诀》!”
  “轩辕诀?!”冯慎大惊道,“就是‘得之得天下’的那‘轩辕诀’?!”
  花无声道:“那还有假?”
  香瓜道:“得之得天下啊……咱们始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始祖当然厉害!”花无声道,“秦孝公时有个叫商鞅的,你这臭丫头总该知道吧?”
  “俺不知道啊!”香瓜一愣,又问道,“在宅子里时,冯大哥不怎么准俺出门……你说的那个人,也跟俺们住在同一条胡同儿里吗?”
  闻听此言,咸观道人与空如师太不禁莞尔,冯慎羞得面红耳赤。
  “不学无术!”花无声气得脸色惨白了,跺着脚骂道,“你这臭丫头简直是无可救药!”
  香瓜嘴巴一翘,哼道:“就你有药可救!”
  冯慎急忙道:“三师父请息怒,哦,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三师父见告。”
  花无声揉着胸口顺了顺气,“要问什么?说吧!”
  冯慎道:“据弟子所知,那商鞅乃是法家……”
  花无声道:“你这小子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商鞅少时,曾以咱们始祖为师,他那些本事,多半是为始祖所授。只不过后来,他又打着李悝法经的幌子在秦国变法。变法伊始,始祖便屡番告诫,说变法虽是正道,但切忌过严过苛,可那会他官做得大了,哪还听得进始祖的话?结果呢,秦国是富强了,他自己个儿却落了个车裂灭族的下场。因商鞅之故,始祖遂迁至蜀地,将所学融会贯通,加以修缮,终成神书传世。始祖原想将其定名为《尸经》,然虑及此书集汇百家之精要,论透物理,参尽天机,非至尊大贤不可与之匹配,故而假托轩辕黄帝之名氏,易名为‘轩辕诀’。”
  香瓜赞叹道:“不管那书叫什么,咱们始祖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那是!”花无声又道,“然因著此书,始祖也耗尽了心血,在书成不久,便撒手人寰了。临终前,始祖将《轩辕诀》尽数授于一名家仆,那家仆便是咱们的二祖了,只可惜他的名讳后人却不得而知。而后短短几年,二祖便已是一方人杰。再后来,秦王嬴政一统六合,得知有这么一部奇书存世,生怕自己皇位坐不稳,便要千方百计地找出来。二祖提前算出《轩辕诀》会遭此一劫,便将刻有诀文的竹简全部打散重串,混编在了其他学派的经卷里。那《轩辕诀》涉猎百家,以类相杂,嬴政自然是不好分辨。结果他一怒之下,颁下了‘挟书律’与‘焚书令’,将医药、卜筮、诸子等经卷,统统收抄烧毁!”
  听到这里,冯慎舌挢不下。“那秦王焚书的原因……竟会是为此?”
  花无声反问道:“不然呢?”
  冯慎嘴巴张了又张,无言以对。怔了半晌,冯慎又问道:“三师父,后来如何?当时那《轩辕诀》真的被烧了吗?”
  花无声叹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各家的经卷都被一烧而光,混编于其中的《轩辕诀》,又岂能幸免?”
  冯慎不解道:“既然未能幸免,那如今的‘轩辕诀’,又是从何而来?”
  “书烧了就不能传世了吗?”花无声又道,“就拿儒家来说吧,当时《诗经》、《尚书》也在被焚之列,若秦朝的一场业火,便能将其烧得干干净净,那你入塾启蒙时念的又是什么?”
  冯慎恍然醒悟道:“弟子知道了,定是二祖靠着记忆,将那《轩辕诀》背诵默写了下来!”
  香瓜道:“不能吧,那么多的字,怎么能记得住哇?”
  花无声道:“哼!你这臭丫头自己蠢笨,就不许别人聪明了吗?”
  冯慎也道:“先秦那些古籍能够流传至今,确实也多亏了当时先贤们的口耳相传。”
  花无声道:“然二祖终究不是仙人,最后只记得了《轩辕诀》的十之五六……不过纵使如此,也是难能可贵了。”
  冯慎点头道:“三师父所言极是!”
  花无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将所记的《轩辕诀》重新录编后,二祖便按始祖之遗愿,归隐林泉,创下了门派万象。创派之始,二祖不便声张,只是以黄老为遮掩,潜心修研。待到暮年,二祖云游至下邳,于桥畔黄石后得遇一佳徒,因其无姓无氏,二祖遂以‘黄石’赐其名,将生平所学悉数相授。二祖辞世之时,也曾留有遗训:万象门中,有教无类,但门下弟子学成之后,却不可与外人道破师门名号。此后黄石公便谨遵二祖遗训,严嘱后学传人。是以汉之张子房、蜀之诸葛亮、唐之杨筠松、明之刘伯温等人,虽得我万象门真传,却丝毫不露其师承来历!”
  冯慎大惊道:“那张良、刘基等人……都是咱们万象门下的?弟子……弟子之前可是闻所未闻啊……”
  “小子,在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花无声继续说道,“不过似他们那样的不世之材,有如凤毛麟角,百年也难出上一个。故而本门历代的前辈,适才量力,若是资质不及,无法尽研,便由数人分学书中奥义,不单集于一人之身。《轩辕诀》虽有小半亡佚,但关于天文历法、占卜星相、行兵布阵、定国权谋的部分却未遗失,前辈高人们研至极致,一通百通,慢慢地,又悟出了高深莫测的武学……嘿嘿,你们倒说说看,那些市井里流传的《尸子集本》之类的伪作假书,能跟咱们本门中的《轩辕诀》相提并论吗?实话与你们说了吧,那《轩辕诀》现存四卷,一曰《策阵》,二曰《决闻》,三曰《彻虚》,四曰《窥骨》。”
  香瓜道:“被你这么一说,俺好想现在就见见那四卷书的模样啊……”
  “那有何难?”花无声说着,从怀里掏出四本古卷。“你们自己瞧瞧吧,这便是那《轩辕诀》了。”
  望着眼前页册焦黄的古卷,冯慎浑身一阵阵颤抖。“这……这就是《轩辕诀》吗?可是三师父……你们是如何将那藏经筒打开的?”
  空如师太摇头道:“慎儿,那藏经筒尚未开启。这四卷《轩辕诀》,一直在我们身边带着,并非那筒中之物。”
  冯慎越发诧异,“可那藏经筒里面,又是什么?难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守护的‘轩辕诀’也是假的?”
  “无量寿福!”咸观道人宣声道号,“藏经筒中,也是‘轩辕诀’。准确的说来,那是‘轩辕诀’的一部分!”


第十二章 薪火相传
  趸船顺着水流,在暗夜里稳稳向南航行。咸观等人的话,却如投来的一块巨石,让冯慎原本就不平静的心中,又激起了千层骇浪。
  咸观道人从四卷书中挑出一卷,指着背面道:“慎儿,你往这卷《窥骨》上瞧瞧吧。”
  冯慎依言看去,发现那《窥骨》的后页,已然被人撕去。“大师父,这书上所缺的最后一页,难道就是那藏经筒中所封存之物?”
  咸观道人道:“现存于藏经筒中的,并非是书页,而是一张人皮。”
  “人皮?”香瓜打了个哆嗦。“大师父呀……那经页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了一张人皮呀?”
  “香瓜你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跟你们讲……”咸观道人说完,又向冯慎道,“慎儿,关于延悔大师的事情,你爹爹有没有告诉过你?”
  冯慎一怔,“延悔大师?”
  咸观道人道:“延悔是他出家后的法号,大师在皈依之前,俗家的名字唤作单九龄。”
  冯慎恍然道:“那九龄先师便是延悔大师?难怪爹爹会在密室里悬着他的画像,原来他也是本门中的前辈……”
  香瓜愣道:“冯大哥,京中那宅子里还有密室?俺咋从没听你说起过呀?”
  “别打岔!”冯慎又向咸观道人道,“大师父,弟子虽见过延悔大师的法像,可却从未曾听爹爹说起过他的事迹生平。”
  咸观道人道:“那我便讲与你听听吧。延悔大师出家之前,拜在万象门下,授业的恩师,为天鸿真人。”
  冯慎道:“想来天鸿真人与大师父一样,也是修的道家一脉了。”
  咸观道人道:“当时正是清初康熙年间,天鸿真人与两个师弟不愿剃发易服,便投在了道观之中。其时,真人的两个师弟尚未收徒,是以延悔大师为那时万象门中唯一传人。后来,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天鸿真人得知在关外,有一处皇太极留给子孙的龙脉。”
  冯慎一惊,“龙脉?”
  “正是!”咸观道人又道,“据传闻,那处龙脉关系着满清的气运根基,故而天鸿真人得知后,便打算将那龙脉找出来并毁去。值时延悔大师年纪尚轻,所以天鸿真人就让他留守在道观之中,自己带上两个师弟动身去关外查访。临行前,担心那四卷‘轩辕诀’有失,天鸿真人与那两个师弟便将其随身携带。”
  香瓜问道:“大师父,那最后天鸿真人他们找到关外的龙脉了吗?”
  “恐怕没有。”咸观道人摇了摇头,又接着道,“天鸿真人他们那一走,便是杳无音讯。延悔大师独自在那道观中守了数年后,才见到了天鸿真人的最后一面。”
  香瓜追问道:“天鸿真人怎么了?”
  咸观道人道:“当年,延悔大师是在道观外发现天鸿真人的,天鸿真人那时身受重伤,已是奄奄一息。据天鸿真人说,同去的两个师弟已经葬身关外,因‘轩辕诀’不可失,所以自己才拼了性命,一路硬撑着,逃回了道观。”
  “阿弥陀佛!”空如师太长宣声佛号,缓缓道,“若非天鸿真人舍命护书,我万象门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天鸿真人这桩无量功德,慎儿,你与香瓜可得铭记在心!”
  冯慎与香瓜齐应道:“是,四师父!”
  香瓜又问道:“哎?大师父,之后又如何了?”
  咸观道人继续说道:“待延悔大师将天鸿真人背到观中,天鸿真人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了,临终之前,天鸿真人手指着那卷《窥骨》,延悔大师会意,便急急在那《窥骨》上翻找起来,直翻到最后一页,才见到上面用血写满了古怪的字迹,等想再问时,天鸿真人却已经驾鹤仙去了……至于天鸿真人一行,在关外遇上了什么、敌手又是何人,此后便不得而知了。”
  冯慎看了看桌上的《窥骨》,道“看来,这经书后页上所留血迹至关紧要,否则天鸿真人也不会在弥留时特意指出……或许,与那关外的龙脉有关!”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延悔大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冯慎皱眉道:“可如此重要之物,为何却被撕去?莫非是敌手又找上了延悔大师?”
  花无声插言道:“你小子不用胡乱猜测了,将那经书后页撕下的人,正是延悔大师!”
  “竟然是延悔大师!?”冯慎大奇道,“可延悔大师此举,是何用意啊?”
  咸观道人道:“对那些类字类图的血迹,延悔大师虽参悟不透,可也知定是紧要之至。唯恐那血迹久干脱落,便依着那上面的样子,巨细照搬,全部文刺于自己的后背之上。文好后,延悔大师又恐外人得见,便将那经书的最后一页撕下焚毁。”
  香瓜眨了眨眼睛,奇道:“大师父,那会儿天鸿真人已经死了,那道观之中,不就只剩下延悔大师一个人了吗?”
  咸观道人点头道:“不错。”
  香瓜更加奇怪,“那延悔大师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