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重生(蒙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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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法！”

风子岳吃了一惊，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上一世的天武传人，云湖锦城的代表，竟然是一个术法的高手。

麒麟蛮牛滚倒在地，竟是动弹不得。

辛羽衣转过头来，对着风子岳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点红晕。

“风公子所言甚是，这一招……遁龙金环，正是家师从术法之中，修习心得，与本门武学相结合，创……创出来的新招，今日羽衣……羽衣第一次用，不甚……熟练，倒是贻笑大方了……”

她脸客套话都说得羞怯无比，风子岳却是顾不得，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是暗惊。

当今之世，武学昌明，术法却是小道，为高人所不取。

尤其是先天之途，武学乃是根本，从来就没听说有人能够依靠术法，突破先天的。

但风子岳却是知道，不久之后，术法的重要性，也会很快被人发现，随着第一个术法先天高手的出现，在神水大劫之中，术法将会展现其极为瑰丽的光芒。

当世之中，还有谁能够有这么深的术法造诣？

风子岳豁然抬头，“辛小姐，传你这一招的老师，不是云湖锦城中人吧？”

云湖锦城，乃是武学正宗的先天秘境，虽然都是女子，但城主的武学修为，也是极高——但她们却都不是术法高人，尤其，不会是风子岳心目中所想到的那人。

辛羽衣的面色微变，“风……风公子，你如何得知？”

她垂下头，脸色微红，“家母……家母虽然是云湖锦城城主，但我……却不是学的云湖锦城功法，自小就随老师学习术法，如今已有十载……”

风子岳轻叹了一口气，沉吟半晌，抬起头来，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敬重之意。

“令师的尊姓，可是一个沈字？”

第98章　浑身是宝

术法本来就属于神妙莫测的领域，而现世武道大昌，术法却是趋于没落，倒更像是走江湖混饭吃的障眼法，为人所不齿。

真正从上古之世，传承而下的术法高手，往往也是湮没无闻。

直到神水大劫，一个先天术法高手的横空出世，这才在这个武学为尊的世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巾帼悲歌，沈四娘！

这是数百年来，唯一一个以术法入道，突破先天的女子——当然，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成功地做到过这一步。

术者感应天地元力的能力，本来就要比武者低，而且身体孱弱，要调运天地元力，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一旦他们突破先天，所能释放的威力，也是极为强大。

神水大劫之中，沈四娘义守孤城，以一人之力，周旋万兽大军，将先天术法高手的威力，释放的淋漓尽致，最后力竭而死，非战之罪。

她的牺牲，拯救了身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这种伟大的行为，风子岳自承是做不到，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人深深的尊敬。

能够调教得出来像辛羽衣这样弟子的术法高手，舍此，还有何人？

辛羽衣却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惊骇地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风子岳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此时的沈四娘，不知实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但估计，也已经突破先天，只是名声不显，就算是先天秘境中人，应该也没几个听说过她。

而她是云湖锦城城主独女辛羽衣的老师这件事情，更是无人知晓。

风子岳一口道出，辛羽衣自然是惊骇莫名。

想来想去，当世知道自己跟随沈老师学习的，除了她母亲之外，也只有云湖锦城的几个老嬷嬷——只是云湖锦城与世隔绝，跟先天秘境中人都没什么来往，这少年又是如何得知？

“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风子岳也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这也难以解释，只得含含混混地模糊过去，这一切落在辛羽衣的眼中，却是极大了增强了他的神秘感。

她狐疑地偷偷望着这个少年，心中更是疑惑莫名。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这遁龙金环，只怕也持续不了多久，不若就杀了这麒麟蛮牛，取了晶核如何？”

遁龙金环这样的术法，虽然厉害，能将八级妖兽麒麟蛮牛一招制住，不过在风子岳看来，却也没什么了不起，而且准备的时间太长，起作用的时间又太短，在与武者的正面对战之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实用性。

术法本身，也就是有这样的缺陷，况且又是极难入门，突破巅峰又比武者艰难许多，所以如今这么式微，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那就烦劳风公子……”

辛羽衣垂下了头，虽然她也说这些妖兽灵智已失，动手杀之也不是不行，不过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慌乱，何况这麒麟蛮牛已经被制住，虽然还是一副凶霸霸的模样，但辛羽衣总是下不了手，只好拜托风子岳。

风子岳点了点头，一剑刺去，正入麒麟蛮牛颔下颈边一处白点，这是它浑身上下最为薄弱之处，只是平时被头颅和下巴挡住，怎么也刺不到此处，如今它浑身瘫软，躺倒在地，这个弱点自然就暴露了出来。

一剑刺入，只听麒麟蛮牛哀鸣一声，登时七绝。辛羽衣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睛不敢观看。

风子岳看她模样，倒是好笑，也不知道真与人动手之时，这位上一世的天武传人，会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一世中，这天武试炼第一，他是非争不可，既然知道这小姑娘的弱点和实力，心中更有把握，虽有歉意，也是不得已了。

他的剑轻轻一抖，将麒麟蛮牛的肚子剖开，剑尖一挑，将蛮牛体内的晶核挖了出来，横剑一拍，把晶核送到了辛羽衣的面前。

“辛小姐，这晶核你先收着，等拿到其它晶核，再分我不迟……”

辛羽衣睁开眼睛，只见那晶核上尚待着金色的蛮牛血迹，面色一白，袖子一抖，丢出一块丝绸手帕，将那晶核裹住，这才接了下来。

“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了，等会儿……猎到其它妖兽，就……就一并还给风公子你……”

风子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说法，那辛羽衣自然还要跟他同行一阵，而且晶核已给了她，以她的性子，自然会卖力猎捕妖兽，自己倒好看看，她的术法修为，还有什么神奇玄奥之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辛羽衣收好了晶核，转身要走，却见风子岳在麒麟蛮牛身边蹲了下来，剑尖轻挑，正在剥那蛮牛的皮。

“风……风公子，你……你这是作甚？”辛羽衣花容惨淡，掩面不敢观看。

风子岳微微一笑，“八级妖兽，浑身是宝，既然遇上了，岂能轻易放过？”

麒麟蛮牛的皮坚韧无匹，鳞甲刀剑不能毁伤，以此制成皮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的极品；而头上一对犄角，更是尖锐锋利，是锻制武器的绝佳材料。

更了不起的是这麒麟蛮牛的血，由于拥有麒麟的血脉，这麒麟蛮牛血也是神妙无方，在许多先天灵丹之中，都有运用。

而且风子岳也想过，五宝血炼大法，最适合返本还元，找出药材的灵性所在，这麒麟蛮牛血若是数量充足，以血炼之法炼制，说不定可以当麒麟血这种根本找不到的药材来用，那可就了不得了。

其它牛肉、内脏、牛鞭诸物，这些东西灵气充足，就算是做成食材，那也足足顶得上大补药膳的功效。

既然杀了，岂能放过？

辛羽衣听得目瞪口呆，她自幼茹素，手上不沾血腥，哪里听过这些——虽然她也知道这蛮牛浑身是宝，却压根儿没动过心思。

这时候风子岳却已经把胡小刀等人都叫了过来，各自分工，割肉的割肉，放血的放血，干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辛羽衣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她拿了风子岳的晶核，又不好意思先走，只得走到一边，闭目无视，但那骨肉分离的声音，却也是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胸口烦闷，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这个大小姐也真是奇怪……”胡小刀一边切肉，一边望着辛羽衣，笑得前仰后合，“我看她实力惊人，刚才一招下去，这八级妖兽就倒了——没想到竟然是怕这些？”

他们三人一开始就被风子岳远远抛了出去，不过也没走远，就在旁边爬上了一棵大树，偷偷观看。

风子岳的剑法神奇无比，他们自然都是羡慕之极，不过也全在意料之中。

胡小刀是早就认为老大等于剑神，无论他干出什么事来——别说是八级妖兽，就算是当场干趴下一只九级妖兽，胡小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萧昆仑也早觉得风子岳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毕竟是先天高手的弟子，虽然低调，见识却广，如今风子岳正面对战一只八级妖兽，不落下风，他虽然略微有些惊异，但也只是更起了发奋追赶的念头。

诸葛瑜是每次都对风子岳刮目相看，初识之时，风子岳也不过是跟武士级别的栾武相当而已，不过没过几天，风子岳就突飞猛进，斩了他不是对手的郑虎，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反正每次见面，诸葛瑜都会惊叹不已——惊叹成了习惯，也就变成了常态。

但这个辛羽衣的实力，却也是让他们极为叹服。

他们平日在五羊城中，除了风子岳高山仰止，但在同龄人中，他们还是远远领先侪辈，难免也有些少年人的骄傲，但参与了这次天武试炼之后，才惊觉自己不过井底之蛙，六万多名少年之中，高手无算，他们几个的武师修为，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一招击出，就让一头八级妖兽躺倒，这等实力，实在是让他们叹为观止。

所以反差下来，也更是好笑。

如今那小姑娘面色苍白，躲在大树后面，浑身颤抖，与她刚才神威凛凛的模样相比，差得也实在太远了。

“这为辛小姐宅心仁厚，不忍杀生，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中，倒是异数……”

萧昆仑叹了口气，但自幼游历各处，见识广博，也知道这样的性格，在武者的世界之中，未必是什么好事，如今辛羽衣的年纪还轻，无论如何也有师长护持，但若是以后，却未必能有安稳的日子。

她是云湖锦城城主的独女，日后若是继承了云湖锦城，只怕是要被人欺负。

风子岳点了点头，上一世中，自从这辛羽衣成为天武传人之后，几十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过云湖锦城，倒确实是被人灭门了。

沈四娘死后，传承似乎也至此而绝，风子岳当年游剑天下，也曾凭吊过这位奇女子的坟墓，不过十几年功夫，坟茔已平，徒留野草萋萋，寒鸦凄切，也是一片萧瑟景象。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之中，过于单纯善良，只怕是一种原罪。

要保护自己和家人，除了强悍的实力之外，心性坚韧，杀伐果断，只怕也是必须的前提。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没本事去帮别人管女儿管徒弟，这一次抢了辛羽衣的天武传人之位，日后还她一次人情也就是了。

不过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她的命运，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世。

风子岳叹了口气，手下动作却是丝毫不缓，没过多久，这一只巨大的麒麟蛮牛，已经被他们分尸完毕。

麒麟蛮牛血，收了好几瓶，可惜还是装载不下，浪费了许多；蛮牛皮颇为完整，除了几处剑创，并无大的裂口，定然可以做成一件极好的皮甲；那一对牛角，风子岳收入行囊之中，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人做一柄利器出来。

牛肉却是带不了许多，风子岳将身上携带的干粮丢了一些，勉强装了个满，在天武试炼之中，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看来是主要要靠吃这牛肉为生了。

此等大补之物，扔掉未免可惜，胡小刀等三人也是拼命往包裹里塞，直到实在装不下为止。

“炮制之时，记得要多烤一会儿，这八级妖兽，虽然大补，肉质也有些毒性，要烤得熟透了才能吃——每次只吃一小片足矣，千万不可贪多……”

风子岳推算他们的修为，特意叮咛提醒，毕竟与他们相伴之日，算上今天，最多也不过七日而已了。吃这牛肉的注意事项，也要事先说明。

三人一齐点头，也是不由喜上眉梢。

这一次天武试炼，不论奖励如何，得了这八级妖兽的这些好材料，就算是值得了。

平日他们在五羊城中，听到扶余山中的七级妖兽，都要浑身发抖，哪里想过自己竟能招惹上八级妖兽，这些东西要是带回去，就是在师长父母面前，也是大有光彩。

风子岳微微一笑，知道他们欢喜，“你们切莫太高兴，八级妖兽也不过如此……这一关中，我们或许还有运气能收集一些；更何况，第三关当中，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包裹的空间，可还是要留一点才是……”

胡小刀等人大喜，旋即又是愁眉苦脸起来，包裹早已装满，要是再得到什么好东西，只怕是咬牙取舍——这还真是幸福的烦恼。

几人总算分割尸体完毕，辛羽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敢看胡小刀缠在身上的麒麟蛮牛皮，招呼一声，当先就走，往树林深处而去。

风子岳几人相视而笑，尾随而入。

……

在他们一群人的身后，第十八接引使却是满意的捋着胡须。

“这小子的本事，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些……”

他嘿嘿而笑，似乎甚是欢畅，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不过这个女娃儿的实力，倒也是远远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可是要想个法子！”

辛羽衣的术法，让他也是面现惊色，皱眉苦思，似乎是在想什么解决之道。

“实在不行，后面的关卡——还多着呢……”

第十八接引使淡淡一笑，身子一晃，消失在树林之中，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第99章　谋划未来

第二关的难度，自然是比单单收集天河星砂的第一关要高得多了。

不过对于连八级妖兽都能轻易搞定的两人组来说，要在两日之内，获得足够的分数进入第三关，即使是多了三个累赘，也不是什么难事。

风子岳反而不必像第一关那么紧张——因为在第一关中，他要给白鹿书院的学生找好一片安身之地，还要尽可能地多拿分数，一方面是带着胡小刀三人过关，另一方面，也要给留在第一关和第二关中的武徒和武士们拿一个更好的基础。

而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要在两日之内，凑够四百天河星砂而已。

不过就是八头八级妖兽，或者是二十头七级妖兽而已……至于九级妖兽，他还真没打算去挑战。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开眼的武尊或是大武师送上门来，他自然也是笑纳的。

一个武尊就值五十天河星砂，杀起来却要比八级妖兽容易多了——不过能够轻松进入第二关的武尊，应该也不像第一关中那么傻，现在想想天武试炼中的设计，倒也是颇为合理。

每一关的难度越来越大，唯一不变的，是玉牌的价值。

不过能够一关一关前进的高手，他的玉牌，其实也是在不断增值——比如说第一关就挂掉的武尊的玉牌，虽然同是五十星砂，但与第五关中才退场的武尊相比，玉牌的价值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虽然第五关中的武尊玉牌，同样也是价值五十天河星砂，但第五关的五十分，跟第一关的五十分，谁都能明白其中的差别。

“小子，算你聪明，像本大爷这样的九级妖兽可不是好惹的……”金毛神犼小声地嘀咕着，它看到风子岳等人娴熟地将麒麟蛮牛抽筋剥皮，也不觉心中发寒，幸好自己已经成了这小子的玄宠，算是一家人了——否则的话，可也未必有什么好结果……

它想起灵月银狼雪球时常跟自己哭诉风子岳的暴行，更是庆幸自己跟对了主人。

虽然嘴里还是小子小子的叫着，不过终究口气还是客气了不少。

跟着一个强悍对敌人凶狠的主人，那至少自己的生存，就更有了保障——金毛神犼不屑地扫了扫辛羽衣的背影，嗤了一声，这小姑娘的本事虽然不弱，但是就这性格——谁要跟着她谁倒霉！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丛林中争斗出来的金毛神犼，对这种生存法则有深刻的体会——人类的世界，其实也是一样！

第二关中的妖兽虽然凶猛，但对风子岳等人来说，唯一的问题其实反而是不够密集。

虽然零星有些傻头傻脑的妖兽冲出来袭击，被风子岳一剑杀了，或是被辛羽衣一道术法击落，但数量还是不多，而且等级也远不如刚才遇到的八级妖兽，半日过去，风子岳等人，也不过收集到大约价值一百多天河星砂的妖兽晶核。

辛羽衣给了风子岳两枚六级妖兽的晶核，一枚五级妖兽的晶核——当然其实这也都是风子岳自己动手挖出来的，算是抵了帐。

她情知两人同行，效率反而低下，缴清欠账之后，就决心告辞。

“风公子，我……我们二人同行，许多妖兽反而是……不敢前来，我看，我们还是……分作两路走才好……”

风子岳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

何况七级妖兽以下，他们任何一人都有本事轻易对付，两人同行，反而是浪费了战力。

他也要抓紧时间，去往树林深处，杀一些妖兽晶核，凑足四百分才行，而辛羽衣的术法修为，他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不必多留，何况之后的三、四两关，两人还不会正面竞争，说不得还有探查她底牌的机会。

当下风子岳点头答应，不过想到一事，忽然抬头微笑，“不过，辛小姐不跟我们同行，这取晶核之事，不知该如何处理？”

辛羽衣压根儿不想杀妖兽，这剖腹取晶核之事，对她来说，未免也太过残忍。

她听到风子岳发问，也是愣了一愣，旋即面色又变得苍白，似乎只是想象一下，就极为难受。

“这……这……”辛羽衣嘴唇翕动，脸上泛出红晕，眼圈之中竟然宛有泪痕，却是跺了跺脚，咬了咬牙，“这……羽衣自有办法，多谢……多谢风公子关心了！”

“哦？”

风子岳也是点了点头，他早就在想，上一世中，自己未曾与辛羽衣相遇，这第二关，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不过听她口气，这一次，似乎她也有非要获胜不可的理由和决心，所以才会勉强自己，参加这个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天武试炼。

他叹了口气，虽然别人也有如此觉悟，他却也断然不能相让。

否则的话，得不到清圣白苍耳果，这一趟天武试炼就白来了，想找其它机会获得，那就更是艰难。

想来外祖父楚狂人这么高强的本事，尚且不能在沧澜圣山得到这东西，要等到他超越楚狂人，那又不知是何时之事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风子岳关照一声，如今已是正午，这时候胡小刀、诸葛瑜和萧昆仑三人已经架好了干柴，烤了些牛肉准备当午饭——他们一路也没出什么力，这些杂事自然也是心甘情愿。

“辛小姐，要不要吃两块烤牛肉再走？”胡小刀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辛羽衣转头一看，只见那一片片牛肉切得极薄，在火上烤得吱吱冒油，面色大变，慌忙摇手，转头就走。

“多……多谢胡公子的好意，羽衣自有食物，先……先告辞了！”

她纤腰一扭，飞身而去，只见绿色背影一闪即没，辛羽衣虽是术法高手，轻功倒也着实了得。

风子岳微微一笑，转过头拍了拍胡小刀的肩膀，“你又何苦吓她？”

胡小刀嬉皮笑脸，“我看她如此拘谨，忍不住就要逗弄一下——她本领虽高，容貌也美，却是比不得小蝶姐，老大你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原来胡小刀跟随风子岳之后，对齐小蝶也是死心塌地，见这辛羽衣长得漂亮，这时候竟然是为了齐小蝶出头，担心风子岳会移情别恋。

风子岳哭笑不得，摇头不已。

不过齐小蝶的真容，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人看过，总不能对胡小刀说，你小蝶姐倾国倾城，你就不要为她瞎操心了。

“来来来！吃牛肉！”

这时候负责烧烤的诸葛瑜抬起头来，一脸煤灰，却是兴奋异常，他是世家子弟，平时自然不会去做这等庖厨之事，所以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但终于用着炼剑的劲头，烤好了香喷喷的牛肉，也甚是自得。

风子岳微微一笑，和三人各自持起薄薄一串麒麟蛮牛肉送入口中，只觉肉汁鲜美，虽然手艺普通，但这八级妖兽的肉岂是易得，吃起来果然是齿颊留香。

“好肉！”

萧昆仑大赞一声，他生性豪爽，胡乱咀嚼一下就吞入腹中，刚夸了一句，登时觉得腹内一股暖气升腾，四肢百骸暖洋洋地甚是舒服，心知这肉的药力已现，当下就盘膝而坐，导引这股暖气，在周身旋转，只觉所到之处，无一处不是熨帖舒服。

胡小刀和诸葛瑜两人吃得慢些，但咽下之后，也是有同样的反应，顿时都闭目盘膝而坐，开始调息运转。

风子岳的修为要比他们高上许多，这一片牛肉，自然是起不了这么立竿见影的作用，不过也觉得腹中暖洋洋得甚是惬意，忍不住大快朵颐，又多了吃几片。

他们三人修为不够，消受不起，也只好多便宜了风子岳了。

这八级妖兽麒麟蛮牛的肉，果然是上品，一片顶得上一枚五级灵丹的作用，对武师境界的几人来说，确实已经是大补了，看来在这试炼之中多有奇遇，他们突破大武师也是指日可待。

不过这样，胡小刀、萧昆仑和诸葛瑜三人，就不得不进入内门的第四关中，风子岳必须一往直前，无法照拂他们，心中也未免略有些担忧。

不过转念一想，这三人都是在武道上有所追求的人，一直这么看护，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