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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大道-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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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几句说的是切磋交流的话,但在场众人当然只当她是谦虚来着,自然不可能真的叫旁人讲述自己的见识。
  却不料到,下一刻她又说道:“大家应当知道陆某所擅为何,所以今日论道之题是为【大道之行的知与不知】,我想先请在座道友谈一谈以自己关于知与不知的想法,若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见解,还请举手示意。”
  话说完,她驰目向大厅四面望去,却是雅雀无声,根本无人应答。
  “没有人愿意说一说么?”她又问了一遍。
  回答她的,却仍是一片寂静。
  谁敢在您的面前自作聪明、贻笑大方呢?张晓山暗自想到。
  陆盈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眼神里显出一些黯淡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微不可察的失望。
  她这个模样,真是叫在场的男人羞愧不已。
  张晓山忽然强烈地生出某种冲动——想要站起来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暂时还没想好该说什么。
  关于他的大道,其实是万事从疑之道,疑惑,疑虑,疑问。
  这么多的疑,当然未知和不知的成分要多了许多。至于知,他才修到通灵境,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那么,只从不知的角度来分析,也算是自己的见解罢?
  “既然大家敝宝自珍,陆某只好自己先来献丑了。”陆盈神色黯淡地说道。
  “陆前辈,我有话要讲。”
  就在张晓山正想开口的时候,他身旁不远处,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
  他扭头去瞧,说话的正是陆明羽带来的“道侣”。
  看见这姑娘举手站起来,陆明羽似乎也有些惊疑不定。
  “请讲。”陆盈笑道。
  “我以为,知乃敢为亲人爱人友人牺牲之知,不知乃自私自利自我之不知。”
  女子声音落罢,张晓山明显觉见身旁的陆明羽浑身猛地震动一下。
  再看陆明羽,神色虽无异常,但却有些强行镇定下来的感觉。
  “这句话有不对劲的地方么?”张晓山心里想到,忍不住又犯嘀咕了。
  回头再看台上,女子的问题让陆盈瞬时睁大了眼睛,稍稍有些失态,仿佛被触动了心灵某处死角。
  半晌才盯着她,微微笑道:“可作详解?”
  女子回道:“牺牲之道,乃我之大道。为人总有亲人爱人友人,人活一世,牵绊诸多,又受亲人爱人友人之万般恩惠,受恩之时,难免升起感恩之心,此乃初知;待亲人爱人友人遇难,肯出手相助,情义两全,此乃二知;愿为亲人爱人友人之难牺牲,安难乐死,成仁取义,赴死如归,此乃三知……受人恩惠却不知回报,此乃一不知,名叫无义之不知……为人所爱,不知回馈,此乃二不知,名为无情之不知……”
  陆盈听着她的解释,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层主,”就在陆明羽认真聆听之时,不知何时从后面走来一个开门境弟子,与他耳语:“塔主有事找您。”
  “塔主?”陆明羽脸色一白,小声问道:“陆海?”
  传话的修士听了,脸上浮起一层厌恶的神色,仿佛对陆明羽直呼陆海的名字大感不满。但仍是回道:“您猜的不错。”
  陆明羽抬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道侣——对方正专注说着什么。
  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走罢。”说着,往外行去。
  (七)
  陆明羽跟着那开门境弟子往大厅第三层行去。
  脑子却在飞快转动。
  他在想,陆海为什么要找自己?事情败露了?还是别的什么。
  算了,还是不要去多想。如果失去败露,说什么都晚了。
  事实上,他有点后悔带着羽明来到陆盈的道场听讲了——谁能想到羽明的胆子,竟会这般大。
  哎,只怪他看不得她脸上显出哀怨的神色罢。
  今早的时候,羽明在床上光着身子从后背抱住他,对他说:“我听说今日有陆盈的道场?”
  “是啊,怎么?”
  “我想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
  “求求你了。”羽明可怜兮兮道:“你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听贵族悟道境大能讲道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罢?”
  “可是,在陆盈眼皮子底下……”
  “对于陆盈这样的悟道境修士而言,不论在镇魂塔的哪里,都等于在她的关照之下罢?我们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事……”
  “呃,好罢。”
  陆明羽最终没有受得了羽明的柔情攻势。
  事实上,自从遇到这个名字与自己十分相似,又极具眼缘的姑娘,他就知道自己要彻底沦陷了。
  到了大厅第三层,最左面的包间时,才将心神敛了回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暗哑的声音:“请进。”
  他稍稍停顿一下,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面很宽敞。
  正中间放着两张精雕细刻的大木椅。
  木椅中间有一个一个方形茶几,茶几上摆着几盘林果,还有茶水,茶香在屋内四溢。
  当真是惬意极了。
  椅子面朝方向的墙壁上嵌着一个宽大的透明屏幕,透过屏幕可以看见陆盈讲课的画面。
  照理而言,声音也是可以听见的。但这包间的主人似乎有意将其屏蔽了。
  在椅子旁,背手站着的是一个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此刻正专注望着屏幕。但屋子里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显得他的举止有些做作。
  听见陆明羽推门的声音后,男子有意等了许久,才微笑着转过身来。
  他看起来面向颇显年轻,面目平平却又令人憎恶。
  这就是陆海。
  别看陆海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天人境修士,但实际上他是比陆明羽晚一批踏入地桥境的后辈。
  在之前的修行之中,陆明羽还曾对陆海有些提点。当然,对方既然是后辈,他也曾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不大客气地训诫几次。
  但人生的际遇,大道的艰辛,人心的险恶,谁能说的清楚呢?
  “不知塔主有何吩咐。”陆明羽开口问道。
  “跟我还要这般客气么?”陆海笑道:“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的,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叫老哥就好。”
  陆明羽心里厌恶至极,微微低下脑袋,嘴上却道:“属下不敢。”
  陆海嘴角一翘,缓缓坐到靠左边的椅子上,又伸手轻轻拍了拍旁边椅子扶手,“不要拘束,坐在这里。”
  “属下不敢。”陆明羽仍是这般说道。
  陆海听了,嘴角似乎在一瞬间划过一抹得意之极的微笑,旋即又消失不见了。
  陆明羽瞧得清清楚楚,心里面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你啊,礼数太多,太拘束了。”陆海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这次找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本堂新近又为我们镇角塔安排了一位年轻有为、资质上佳的地桥境修士。”
  听到这里,陆明羽已经猜到陆海的用意。事实上,自从陆海担任镇角塔塔主之后,明着似乎客客气气,但暗地里却对他百般刁难。有这一天早就可以预料到的。
  陆海接着说道:“来了新人,就难免要安排新的岗位。要不然功绩点都无法赚取的。你也知道,现今镇角塔各层都已经任满了层主,大家修行业重,实在不大好调剂。”
  “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请明羽你高风亮节,暂时将顶层的守卫之责谦让出来。总归你现今于修行方面也没有什么需求,待回头本塔空出哪一层,我再为你补上空缺,如何?”
  说完,笑眯眯看着陆明羽。
  这简直欺人太甚了。
  没有值守的职责,在镇魂塔内便等同于闲人一个,地位甚至比不上某些巡查小队的小队长。
  “往日的恩情都喂了狗啊。”
  陆明羽心中怒道。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听完这句话,仍是觉得心口被重重一击,几乎要停止跳动。
  “明羽层主不说话的意思,”陆海见他默声不语,又开口问道,“是不愿意么?”声音有些发冷了。
  “岂敢,”陆明羽冷笑道:“塔主如何吩咐,我自当如何去做,岂有选择的余地?”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羽层主是聪明人。”陆海满意地笑了笑。
  说着,指了指墙壁上的屏幕,“好了,正事已经说完,咱们就别生份啦。既然都上来了,在我这里多待会儿,坐一坐,听听陆老祖讲道,尝尝三灵鲜果,味道当真好极了。我猜你一定未曾尝过的。”
  陆明羽道:“这些灵果为天人境前辈准备,想我今生怕是无福消受了。”
  他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平静问道:“不知那位年轻有为,资质上佳的道友何时抵达,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交接事宜。”
  “他么,大概明日抵达,还有些时间,不必太过着急。”
  那行动便是在今晚,拖不得了。
  陆明羽想道。
  (八)
  回到大厅的时候,羽明已经讲完自己的见解,婷婷坐了下来。
  现在说话的是张晓山——在他映像里一个很上进很认真的年轻人。
  “老祖,我以为的知与不知,乃是先有不知,而后有疑虑。有疑虑而后有探索,有探索而后才有真知……”张晓山有些亢奋地说着,脸上泛着些红光。
  真好,我年轻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吧?陆明羽心里想到。
  转头又问羽明:“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羽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该说的话呗。”
  “老祖如何回答你的?”
  “她说……”羽明故意拖长了声调,“我讲的很有道理,要大家都向我学习。”
  羽明无奈地笑了笑。
  牺牲之道,为爱人为亲人为友人牺牲之道,硬是同知与不知联系到了一块儿,一定戳到了陆盈的痛处。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陆盈也没有发现羽明的身份问题,可见她的全知大道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张晓山在一旁兴奋地说着自己对于知或不知的观点。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陆盈开这个道场,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的大道出了问题,才向旁人提问,试试能否找到想要的答案呢。
  往后的时间里,又有十几人起身谈了自己的观点,陆盈逐一作了点评,接着才开始作正式的传道。
  “诸位,方才十数位小友细细谈了自己对于知与不知的观点。言之有物,发人省醒,陆某受益匪浅。我以为,寻道求道修道,便要经常如此,大家各抒己见,彼此学习,才能取长补短,互通有无,共同进步。任何妄自尊大,傲气凌人,唯我独尊,都是可笑至极的行为。故而,我今日所谈的知与不知,便同谦与傲二字有关……”
  避重就轻了。
  陆明羽听了她的引语,立时晓得她待会儿要讲的东西,事实上与她自身所行之道并无干系,讲的再妙再天花乱坠,也只是镜花水月,无切身体会,当即没有心思再去聆听。
  脑子里全是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足以震惊修士界的事情……
  (九)
  离开道场的时候,陆盈到底讲了什么,陆明羽半点都不记得了。
  带着羽明走在起源森林某处,他看四下无人,才埋怨起来,“你胆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老祖之前做过什么,还敢提什么爱人,什么牺牲,还硬是往知与不知上面靠。若是叫她发现了什么,你们几年来的努力全部完蛋,而你,要被压在镇角塔下面的!”
  羽明听了,浑不在意,“我发问之前,自然问过斯翁大人,他说了没问题。”
  说着,又笑嘻嘻地看着他:“怎么就知道担心我。你自己也要完蛋,你不怕么?”
  “我早就完蛋了。”陆明羽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羽明好久才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这样冷血无情地对待蛮斯卫大人,简直是贵族人所说中婊子的典范。你要是敢学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呲牙咧嘴作凶恶状。
  “我是个男人怎么学他?”
  “那有什么难的?男人无情无义起来,比女人还要狠心百倍呢。本族另一位公主,不就被贵族的狠心男子,骗得万劫不复了么。”
  “不是下落还没查清么。”
  “族中祭祀算过啦,那位公主大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那男子呢?”
  “那谁知道。说不定在哪里逍遥自在呢,捉了角族公主,多半有大把的赏赐。”
  “不要总把我们想得这样坏,说不定两个人都死了呢。”
  羽明听了,神色中倒是有些憧憬,轻轻叹道:“如果都死了,到算是最好的结局啦。”
  “瞎说什么,”陆明羽嫌她说的话实在不吉利,连忙岔开话题,“刚才陆海找我了。”
  “干什么?”羽明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还能干什么?他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陆明羽说着,将今天在道场三层发生的是说了出来。
  羽明当即将陆海骂了个狗血淋头。
  末了,似乎才想起正事,惊了一跳,神色紧张地问陆明羽:“这样一来,再也没有圜转之机,岂不是今晚就要行动了?”
  “是的,”陆明羽点了点头,“你尽快将此事告诉岁月,早做准备吧。”
  羽明听罢,浑身颤了一下,怔怔望着他,脸上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地神色。
  “怎么了?”陆明羽问道。
  “没啥,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看见远处林子里钻出几个执法堂的巡查弟子,领头的是个通灵境修士。
  陆明羽似做贼一般,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下。
  旋即镇定下来,冲着执法队几人瞭了一眼。
  才发现其中有两个人携手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个白衫女子。
  他目力一测,才发现竟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当即把那执法队领头的叫了过来,问道:“你们几个慌慌张张的要去哪里?”
  领头的在镇魂塔已厮混多年,认得陆明羽是镇角塔顶层层主,当即不敢怠慢,客气回道:“回禀层主,我们几个带人犯回镇邪塔。”
  “人犯?”陆明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网兜中的女子,“这么柔弱的女子……”
  “大人别看她现在柔柔弱弱的,昨晚抓捕的时候,她打的可欢了。”
  “她是谁,犯了何罪?”
  “回禀大人,她名叫李悠然,是月韵宗弟子,也是焚竹山叛逆魁木峰的同伙。”


第343章 风雨欲来山欲倒
  (一)
  躺在执法堂修士的网兜法器内,李悠然思绪纷繁。
  她并不畏惧死亡。
  她只是害怕死得毫无价值。
  更准确的说,她害怕自己白白死掉,却没能帮助魁木峰救出师父。
  对于魁木峰,她从愧蜮谷大战之时,就认定对方是自己心中的唯一英雄。
  即便魁木峰现今被人诬陷作人族的叛徒,人人喊打,处处逃窜,处境凄凉,李悠然也万分坚信有一日,他会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地站到宏然修士界顶峰俯视苍生。
  至于她的心,也在魁木峰的英雄气概下,一截一截沦陷着。
  直到在西南昆弥城外,魁木峰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单刀赴会,舍生忘死来救自己的时候,她终于彻底沦为俘虏。
  从此无怨无悔地跟着魁木峰,默默地等待有一天,魁木峰洗清冤屈,报仇雪恨,立于高绝之处,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迎娶自己。
  她已经为那时的魁木峰准备了一份厚礼,为自己准备好了贵重的嫁妆,保管让魁木峰惊喜。
  也正是因为对魁木峰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她才会冒险来到镇魂塔,亲自来打探消息。
  这绝不是一次有去无回的旅途。
  在镇魂塔之外,她已布置好一处后手,等打听到魁木峰师傅被关押的位置后,她的镇海兽神通——移花接木就可以派上用场,将整个人替换到至镇魂塔之外。
  当然,一切成功的前提是,没有人看穿她设计的把戏……
  ……
  (二)
  陆明羽看似随意地瞄了一眼网兜里的女子。
  她浑身是血是伤,是鞭痕,奄奄一息,想来已受过重刑。
  血肿的眼睛微微挣扎了一条缝,惨淡的眼神从里面射了出来。
  陆明羽不在乎她的死活。
  但这个女人跟着魁木峰在角族人的暗营里生活了好几年,知道不少事情。
  如果落在陆盈手中,“一切都完了。”
  他心里想到。
  便当即拿定了主意,暗中驱了一道神识,潜入李悠然识海中,缓缓盘踞下来。
  李悠然微微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目光中闪过一丝惶恐和哀求,分明是在向他祷告着什么。
  陆明羽看罢,点了点头,作了然状,又问:“她是如何落网的。”
  “昨晚她易容之后,悄悄潜入乐韵宗在附近的分部打探消息,恰好本宗有一位有特异镇海兽神通的前辈,记录了所有在逃通缉人员身上的气息,立时将她辨别出来……”
  “打探消息?”
  “这就不清楚了。”
  “魁木峰呢?”
  “尚未捉拿归案。”
  陆明羽听了,眉头一皱,“既然大鱼还没上钩,何不留着做饵?”
  “有陆盈老祖在,应当不必费这些周折了吧?”那人说着,顿了顿:“其实,还是要怪那位前辈下手太快,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倒也是。”
  陆明羽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魁木峰是本宗多年追查的要犯,你们既然拿下李悠然,想必顺藤摸瓜也要将魁木峰拿下了。提前祝你们立下大功吧。”
  执法堂几人谢过,便带着李悠然离去了。
  约莫行了几里地,忽然听见李悠然哀弱地哼了一声。
  几个人凑来再一瞧,只见她脸色微微一白,抽丝一般把脸上的血色缓缓散去,仿佛要把活人的生机一点点抽去。过了少许,李悠然又睁开了眼睛,只是目露迷茫之色。
  “这娘们怎么了?”有人问道。
  身旁的人摸了摸她的鼻息和脉搏,尚且还正常。
  “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别管了,这女子狡诈的很,说不得又要哄骗我们逃走了……”
  几个人说着,便不再理会,自顾往目的行去了。
  (三)
  与执法队几人分别之后,陆明羽则同羽明往别处行去。
  过了数里地,才停下脚步。
  他想了想,正要启动在李悠然身上所施的暗手,却忽然想起李悠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心头莫名一软,改换了施法的口诀。
  不久,施法完毕,才招呼羽明继续前行。
  “刚才怎么了?”羽明开口问道。
  陆明羽回头往几人遁去的方向瞧去,“没事,解决了一个麻烦。”
  说着,将方才发生的事大抵一说。
  “你将那姑娘杀了?”羽明吃了一惊。
  “原是这样打算的,”陆明羽回道,“可惜一时心软,只抹除了她关于这几年的记忆,这样一来想要搜魂什么的,就无从下手。陆盈的全知大道出了问题,也没法再借此查出根源。”
  羽明叹了一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你我现今还顾得上可怜旁人么?”
  陆明羽自嘲地笑了笑,又说起正事,“按照计划,你妹妹今日应该进塔了。昨天晚上,岁月已经派人将她送到了我这里,现今就在我房中休息。”
  他此刻所说的事情,便是这次镇魂塔劫狱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羽明的妹妹“羽毛”精通时间神通,同时又极其擅长伪装的神通。
  按照既定安排,今晚,羽毛将在镇角塔顶层施展局部时间静止的神通,随后陆明羽会在镇角塔顶层的诸般阵法中打开一个小口,将蛮司卫从塔中营救出来,再由羽毛进入牢狱之中,施展伪装神通,代替蛮司卫被压在顶层。
  这当中的过程其实十分复杂,还有其他分项计划,相互配合,细枝末节,环环相扣,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但大体而言,角族人布置几年的计划,核心关节便是如此。
  羽明听了陆明羽的话,微微愣了一下,少许露出一些黯然又难过的神情,“如果计划成功,我妹妹就要永远困在镇魂塔了。”
  “怎么,舍不得羽毛?”陆明羽问道。
  “现在收手来得及么?”羽明说着,想起她和羽毛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小时候。
  “如果你想收手,我是很乐意的。”
  “为什么?”
  “世界上有几个人愿意背叛自己的种族?”陆明羽向镇角塔的方向瞧去,有些低沉地说道:“哪怕是为了爱情。”
  “对不起,”羽明似乎从伤怀感慨中走了出来,用右手分出一缕头发,捏在拇指和食指间轻轻地搓着,“我知道事情既然开始,就无法停下了。只是羽毛一走,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她忽然抬起头,望着陆明羽的眼睛,嘻嘻笑道,“所以,咱们从这里逃出去以后,你要好好待我——因为,我就只剩你一个啦。”
  明明是开心的语气和神情,陆明羽却不知为何听得有些难受。
  两个人默默不语地往回返。
  又行了几里地,远远瞧见一片立着数根高大圆柱的青石广场。
  几百人在广场上围成一圈,吵吵嚷嚷,不知再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羽明问道。
  “刑场。”
  “镇魂塔还需要刑场么?”羽明奇怪道,“四座分塔都是刑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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