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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大道-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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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滚回去。”李云憬说道。
  (二)
  在降世营月林宗驻院,一件小事掀起了一点波澜。
  几位模样俏丽的姑娘偷偷摸摸围在师傅方敏房屋窗口下,偷偷地、神情专注地听着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一位沿路经过的女弟子凑了过来,“你们几个做贼呢?”
  有一位姑娘连忙把手比到唇间,“嘘!”
  “屋里是谁?”
  “我家师父,还有钟师姐。”
  “往常怎么不见你们偷听来着?”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有人神神秘秘道。
  “今日晌午,常元宗陆盈前辈派来专使,请钟师姐去密堂驻地走了一遭……”


第361章 法华寺菩提院首座——圆引
  (一)
  甘陇,墩荒。
  法华寺菩提院驻地。
  静室一间,木桌一方,蒲团一叠。
  檀香渺渺,木鱼悠悠。
  梵音浩浩。
  法华寺【三堂】【四院】【一阁】八大高僧之一,菩提院首座、悟道境修士——圆引,正在屋内闭目观修。
  昨日,他方得方丈传信,知西北将有要事商议,便放下手中诸事,连夜赶了过来。
  屋外传来年轻僧侣的声音:
  “上师,常元宗陆盈前辈求见。”
  圆引睁开眼睛,面露异色,心里喃道:“怎么这位施主也来了?”
  在法华寺,但凡修为步入天人境的僧人,观修之时,便少人叨扰。
  皆因佛法最是讲究一个悟字,也许片刻顿悟,得法机缘,便抵得上百年清修。
  不过,圆引此刻显然未寻到机缘的影子。
  而陆盈身为全知大道的笃行者,想来已经算到了这一点。
  少许,他和声回道:“有请。”
  不久,一个容貌极美,气质娴静高雅的女子缓步进来,“圆引大师,陆盈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圆引笑道:“不妨。世间僧众本就是叫人叨扰的。不然,如何普渡众生。”
  说罢,行了双手合十礼。
  心中又不禁感叹,陆盈素以美貌著称,他心中早有准备,但真亲眼相见,仍不免感叹一番。
  又在心内自嘲:和尚如此,凡俗便更不必说了。
  礼罢,将陆盈请到座上,叫门僧赐了茶。且问来意。
  陆盈回道:“三百年前,陆某曾在昆弥聆听大师道场,讲的是心如止水,忘情绝欲之道,时如醍醐灌顶,从中极有所获,而后才得以太上忘情法步入悟道境。陆某感怀大师授法之恩,一直想再见一面,却因鄙宗宗主委以镇魂塔镇守一职,赴任之后,俗世繁杂,未能如愿。”
  圆引听了,便想起修士界中偶闻的传言,心道:“曾听人讲,陆盈年轻时曾有一位心爱之人,苦恋日久,似乎还因此耽搁了大道。怪不得要来聆听那忘情道场。”
  人却谦道:“佛家的忘情来自四大皆空,无我无他,是为空性;道家则讲究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两者虽有相通之处,但也天差地别。施主得以成道,乃是个人机缘,与贫僧的道场并无关系。更何况,我本不擅忘情一道,三百年前的昆弥,也是代圆通师兄授业,讲得浅薄粗陋,恐怕帮益寥寥。”
  “大师过谦了,”陆盈摇头笑道:“是否受益,只有聆听者本人知晓。旁人如何,我无权多言。但我实实在在得了好处。”
  她喝了一口茶,稍品茶中解脱自在的禅意,“今趟西北之行,因本堂堂主另有要事,我代堂主来此议事。恰听闻大师也在,按耐不住欣喜之情,特来叨扰一番。”
  说着,歉意一笑,又从袖中取出一个方盒,“这盒中之物,是一枚净月舍利。乃是贵寺净月禅师圆寂所遗,我偶然与它相逢,又知大师修得是净月禅,才敢取来讨喜,也算报还当日授业之恩。只盼大师莫要嫌弃。”
  圆引当即失声。
  他是有所成就的得道高僧,这般失态算是罕见了。
  只因这枚净月舍利,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重要。
  宏然界的修士讲求大道。大道有千千万万。功法又有万万千千。
  对于佛门弟子而言,亦有万千大道,但成就大道靠的却是数不清的禅定法门。禅定法门,又分为小乘禅、大乘禅、密乘禅三大类。细分则更多了,譬如健行、宝月、净月、月幢相、一切法涌、一切法印、观顶帝相、随流向,等等诸多。
  圆引修的便是净月禅。
  这门禅法,最早由数千年前,法华寺宏然界分院第十二代弟子净月禅师开辟,讲求心灵净化,解脱自在。
  净月禅师圆寂之后,净月禅由其弟子延传,但其毕身修为所化舍利却不知所踪。
  圆引自修净月禅之后,曾多次探寻净月舍利,却始终无果。
  此刻相见,失态也在情理之中。
  他在心中盘算,默了许久,才苦笑道:“这枚净月舍利,的确叫我心动。还请陆施主道明来意,否则,我也收得不安心。”
  圆引的话,说的已经十分明白——陆盈此番献宝,显然别有目的。
  三百年前,陆盈或许的确从他的道场学有所获。
  不过,此中恩惠,比起这枚净月舍利,实在微不足道。
  这枚舍利,他盘算良久,也是轻易收不得。
  只因修士步入悟道境之后,因获天地至理,升起敬畏之心,大多数人开始讲究因果。
  尤以佛门为最。
  净月心想,此刻厚着脸皮,收下这门舍利倒是小事,起了大因果,再想了结,那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还请大师宽心,”陆盈显然看出对方心中所思:“大师敬因果,陆某何尝不是。三百年前道场,也是我的因果。但以陆某的修为,想在修行和大道上提点大师,可谓痴人说梦。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借这枚净月舍利,才能了却因果。”
  她将方盒放置桌上,“这枚舍利固然珍贵,但于陆某,于旁人而言,并无太大的意义。得于大师手中,才算适才适所。”
  圆引却仍是不语,静静看着陆盈。
  陆盈见此,知道他心中顾忌实重,自己别无所求反倒令人生疑。
  便将方盒轻轻推向圆引,才道明另一番来意,“此番前来,陆某也有不情之请——想借大师的【隐菩提】一用,不知是否有此机缘。”
  圆引便问何用。
  陆盈笑道:“我这几日想收一位月林宗后辈为徒,推算一番,恐怕要用到大师的隐菩提。用时大概在十日之后,用完即可奉还。”
  圆引听了,心中暗道:“十日之后,岂不是三宗合议之时。也不知隐菩提与收徒有何关系。”
  他又在心中盘量一番,心想隐舍利功效,在于隔绝探查,或是改变气息,或是隐瞒实情,无有伤天害理之用,借给陆盈几日,并无大碍。
  而自己得到净月舍利之后,也并非要长期保有,只需几日探究舍利内究竟,再将其奉还,两人之间的因果便不算很大。
  他又突然回过味来。
  想来,陆盈拜访,最初的目的便是【隐菩提】。
  但她却以报恩引入,而后才提所求。
  既得所求,又增情义,一举双得,自然不过。
  如此思量一番,便从袈裟中取出一枚未经打磨的红色菩提,轻轻一送,落与陆盈手掌间,笑道:“陆施主有大智慧。”
  “俗人只有俗套路,”陆盈得了菩提,郑重收下,又微微一笑:“还请大师包容。”
  圆引新得净月舍利,很想马上拿去观修。
  但千百年修行的道行还在,怎会有半点失礼。
  便请门僧端来几盘佛家果品,与陆盈闲聊起来。
  他想起前不久听到的传闻,正好心中有些好奇,便问道:“我听寺中僧人讲,前不久镇魂塔有邪魔作乱,逃去两个厉害人物,不知是真是假。”
  问完,又觉得陆盈也许会有些为难,便补救道:“施主若是不方便讲,我也不是很好奇的。”
  “何妨。”陆盈面有叹息之色,“便算我今日不说,过几日三宗合议时,也该公布于众了。”
  便开诚布公,将前几日镇魂塔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
  大抵便是执法堂在镇魂塔的镇守刑南路,勾结欲姑与五阴散人,企图放出关押在镇魂塔的诸多邪魔妖孽。她虽及时应对,叫刑南路与五阴散人伏诛,但欲姑残魂逃去,压在镇角塔内的紫角魔蛮斯卫也趁乱逃了出去。
  圆引听了,不免有些吃惊。
  “此獠脱困,实乃我人族劫难。”
  他早听过蛮斯卫之名,知道此魔身怀不死鸟血脉,近乎不死之身。现在虽只是紫角巅峰修为,但天赋异禀,若有朝一日步入黑角之境,一定会是人族大敌。
  他又想到角族中最厉害的那一位,再加上可能步入黑角的蛮斯卫,面色当然沉重起来。
  忽然开口问道:“不知这次三位宗主将我等召集与此,是否与此有关。”
  陆盈默声不语,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扭头,向西北——青疆的方向瞧去,目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二)
  降世营,月林宗驻地。
  秀秀的师傅——方敏房中。
  “被陆前辈看中,是何等的荣光?”
  方敏涨红了脸质问秀秀,尤显得怒气冲冲,“你是要气死为师么?”
  秀秀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我的秀秀啊,”方敏气道:“你往日那些机灵劲儿呢?怎么遇着一个男人,就跟着犯了傻?你倒是给我说一说,为什么不肯答应陆前辈?是不是因为魏不二?”
  她说着,怒气冲顶,挥手招来一柄佩剑,便要往出走,“倘是这小子误了你的前程,看我今日砍断这小子的腿。”
  “您老瞎想什么?”秀秀这才笑道:“这跟魏不二有什么关系?我只担心怕拜陆前辈为师,就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常元宗人生地不熟,又是大宗上宗,厉害人物多着呢,我一个笨丫头,孤零零过去,您就不怕我被欺负么——我不管,说什么我也要待在咱们月林宗,跟您待在一起。”
  秀秀说罢,连忙耍赖皮似的凑到方敏身旁,抓住了方敏的袖子,这才感觉到踏实了许多。她今日见到陆盈了,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她身上好像有种旋涡一般的气场,不停地将四周的东西拖拽进去,步入危险的境地。
  陆盈说话时,又散发着让旁人难以拒绝的气质。
  秀秀差一点被卷入旋涡,但在即将答应的瞬间,终于清醒过来,拒绝了对方收徒的提议。
  继而,她发现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光——那是一种幽深的、不见尽头、黑漆漆的感觉,仿佛会将自己带向无底的深渊。
  她现在想起,都觉得不寒而栗。
  只想躲得远远的。
  “为师何尝想你离开?”方敏面露不忍之色:“但你现今入了心障,修行止步不前,如何能耽搁得起?”
  秀秀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嘴上却道:“一个臭男人而已,我会稀罕他么?明日便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第362章 关于去与留的抉择,关于生与死的执着
  (一)
  “将魏不二逐出本宗?”
  在云隐宗驻地议事房内,狗戴胜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李青云,“掌门师兄还请三思啊。”
  他说话时有些激动,连手中茶壶也不禁重重落在了桌子上。
  这屋内只有李青云、顾乃春、元贞、张剑锋和他五个人,商议的自然是魏不二退宗一事。对此,狗戴胜当然是坚决反对的:
  “不二于本宗有大功,我们这些年本就有些亏待他,现今再逐出去,岂不是叫人说我们薄凉?”
  茶壶还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作响,他伸手一把按住,接着说道:
  “这几日降世营大比,本宗分院小队连吃败仗,唯有不二和碾冰院小队连连取胜,一枝独秀。这样的本事,在本宗通灵境弟子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他一介杂役起步,做到今天的地步,可见不仅天赋异禀,人品心性也难能可贵,未来定是本宗扛鼎栋梁之才,我们只因迁宗之事,便将他逐出师门,等日后不二在旁宗有所成就,我们悔断肠子也该晚了!”
  魏不二在西北已经呆了不少年头。
  狗戴胜亲眼看着他在西北扎下跟,又带着碾冰院几个姑娘,在险恶的蛮荒丛林中安身立命。
  低调,干练,务实,是他对不二的印象。
  这个小子,他很欣赏。将不二逐出云隐宗,他绝不愿意看到。
  “掌门师兄有说要将魏不二逐出本宗么?”
  元贞见狗戴胜怒气勃发的样子,也忍不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据理力争,“师兄说的分明是请。一个通灵境的小子,需得你如此吹捧么?魏不二入本宗这么多年,他资质如何,我们哪一个不清楚?”
  他伸手指了指南方——这是黄宗裳在昆弥边界消失的方向。
  “当年若不是黄宗裳动用了自家干系,甚至不惜将往日的人情用去,为他开启了内海之门,疏通了经脉,他现今还在合规院里扫院,还敢说天赋异禀……”
  说到这里,元贞方觉得自己显得过于愤怒了。
  他稍稍顿了顿——事实上,他与魏不二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
  无非是在西南月昔山分配释灵阵之时,对魏不二有些不满。
  又或者,作为宗内的执法长老,他本能地觉察到在魏不二貌似忠厚的面孔下,隐藏着某种危险的,甚至影响到云隐宗安全稳定的因素。
  当然,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让他站在赶走魏不二的立场上。
  让魏不二脱离云隐宗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停了片刻,又复还坐回椅子,轻轻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自己其实很冷静,“我们且不提魏不二立功也好,天赋异禀也罢。现在李云憬指明了要他脱离本宗,否则我们迁宗大计落空,西北百余名长老弟子性命堪忧,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跟李云憬作对,葬送了掌门师兄之前所有的努力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只因这缘由太过强势,足以叫他在方才的口角战争中稳操胜券。
  狗戴胜原还憋着一肚子话,要与元贞辩驳,但提起李云憬,一时间脸色难看,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青云见室内沉默,便又问顾乃春和张剑锋的意思。
  张剑锋回道:“一个通灵境弟子,去留并不重要。若是为了西北大局,请出去也好。做李大帅的徒弟,拜入常元宗,魏不二也应该乐意。”
  李青云点了点头,又瞧向顾乃春。
  “我意与张师弟相仿,但有一件事,需得慎重考量,”顾乃春发言之前,已暗自思量了许久,故而一语点中了掌门的心思,“月昔山灵脉的地契上还写着魏不二的名字,此事当如何解决?”
  顾乃春的话,像石子落水,扑通一声响,溅起了四面的水花。
  在场几人又为此争执起来。
  除了狗戴胜,其余几人都是差不多的考量。
  相较于西北众弟子,魏不二在云隐宗的去留大抵是无关紧要的。他留,只是一个通灵境弟子。他走,日后成为常元宗弟子,也无人关注。
  如果不是他与月昔山的地契关系,恐怕此事根本不必商议。
  在众人口角战场之外,李青云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往窗外瞧着——
  他竟看见魏不二忽然从那边房门中走出来,径直去了藏书房。
  他心中哀默甚大,冥冥中觉得,这道背影,往后要陌生了。
  而数十年前,那个在山路上扫着地,磕头磕出血来的少年杂役的面孔,却一定永远刻在他心里了。
  (二)
  天色甚好,日光灿烂,有点像何无病的脸色。
  何无病走入密堂驻地,某间营房。犹如走入自家营地。
  一个面色泛着尸白的男子坐在营房中央的木桌前翻看资料。
  这男子名叫陆葬常,地桥境修为,是密堂私密执事。
  何无病与他打过几次交道。
  听见脚步声,陆葬常抬头看了看,旋即低下脑袋,满脸厌恶的神色。
  “我这里不招待神经病。”
  “葬常兄,”何无病毫不在意地走在他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嗯?”
  陆葬常缓缓抬起头,惨白的脸上有布满血丝的眼睛珠子。
  “预见未来的人。”
  何无病精芒一闪,眼神厉若豺狼,“有神通也可以。”
  “砰。”
  陆葬常面色一厉,手掌不觉中拍了一下桌子,杀气在营房内回荡。
  他猛地站了起来,闪电般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何无病的脖子,用力捏住。
  何无病脖子上的青筋很快暴走起来——陆无常似乎真的要掐死他。
  “紧张什么?”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何无病还是咧嘴笑了笑,“天知道你们的目的。”
  陆葬常的手却牢牢掐着他,没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那你还来找死?”
  “有个人选……”
  “你会这么好心?”
  “有,有条……”何无病断断续续说着,脸快憋成了紫色,“条件。”
  最后两个字差点说不出来。
  陆葬常这才放开了他,恢复了死尸般的模样。
  “真是舒服啊。”何无病用手轻轻摸了摸脖子,似乎还在回忆方才的感觉。
  “神经病。”陆葬常满脸恶心,“我听着呢。”
  “一道密堂五阶匿身符。”
  “有六阶的要不要。”陆葬常冷笑道。
  何无病嬉皮笑脸,“何必这般不近人情呢?”
  “你用一个通灵境修士的信息,”陆葬常满脸嘲讽,“就想换可以在悟道境修士面前隐匿身形的符箓么?”
  “你怎么知道是通灵境?”
  陆葬常道:“预知类修士勘破天机,多遭天谴,横死者无数,有几个人能活过地桥境?”
  “这倒是未曾听闻,四阶总可以吧?”何无病商量道:“再低我也用不着了。”
  陆葬常微微点了点头,“我没时间跟你耽搁。”
  “云隐宗苦舟院的修士,”何无病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制符箓,递到陆无常手中,“都在这里面。”
  “魏不二?”陆葬常将神识沉入符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毕蜚?”
  “你可以先确认一下,”何无病笑了笑,“匿身符回头给我。”
  他说着,起身准备告辞,转身的时候,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
  他的脸转向门的方向,嘴角挂起诡异的微笑弧度,“这人别弄死了,还有点用处——我们峰主叫我盯着的人。”
  “如果是假的,”陆葬常满不动神色地收下了符箓,“你就死定了。”
  (三)
  蛮荒。
  被李云憬发现之后,不二的溜遁之计便算彻底破产了。
  一通惩戒到底是免不了的。
  李云憬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似乎是某种类似蛊虫的秘术,将不二的神魂折磨的死去活来。
  不二咬着牙,一声不吭,硬挺过去了。心中只暗道:“藏身乃是战略撤退,但跪地讨饶便是骨气的问题了。看李云憬的模样,善了绝不可能。横竖这一遭躲不过。我总归要活出些骨气来。”
  但浑身湿漉漉地往下滴汗,可见此痛痛及神髓,非常人所能试。
  蛮荒林中本就阴暗,凉风袭来一些,再加上方才蚀骨的疼痛,叫他浑身打着寒颤。
  惩戒过后,李云憬才冷冰冰说道:“我对门下弟子,素来仗义宽待,但哪一个若是不听话,耍滑头,弄心思,甚至背叛师门,我比旁人要心狠的多。今次念你是初犯,只作小惩大诫。但若再有下次,我祝你在地府安好。”
  说着,冰凉的目光在不二身上兜转了圈子,“你那一具分身倒是有趣,但别只作跑腿的用处,有空也可管管修为,或许将来派的上大用处。”
  说罢,在不二身上又留了一道标记,玉臂一挥,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卷入袖袍之中,直往降世营返去。
  (四)
  施完惩戒之后,李云憬果然不再纠缠,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只剩不二满肚子郁闷,不停地琢磨自己到底在哪一个环节出现了疏漏,竟被李云憬察觉到了分身的存在。
  “这几年,我事事小心,慎之又慎,每一次出手,都做万全的准备,如何还是露出了马脚?”
  又想李云憬这女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不甚防备,但关键时候来这么一手,真是要了自己的命。
  他在脑中将这几年自己暗中的筹划仔仔细细过了一遍,暗自猜测问题多半出现在灵气标记转移的过程中。
  不过现今再怎么猜测都已晚了。
  只好暂时作罢,盘划接下来的打算。
  走是走不掉了。
  生死灾劫也躲不过去。
  唯有思虑如何应对。
  他一度想坦白一些事情,再请李云憬出手。
  但从灾劫中看到的朦胧景象而言,这次劫难似乎与李云憬并无干系。
  而自己所面对的大敌,似乎是悟道境修士,李云憬更不可能为自己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如果向李云憬求救,就不免说出关于毕蜚的秘密——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大妥当。一来即使说出来,也多半无济于事。二来,毕蜚预测灾祸的能力,是自己在李云憬魔爪下保命的重要底牌,怎么能轻易告诉对方。
  事到如今,一切只能靠自己,死中求活。
  他所能依仗的,就是在祸至心灵场景之中,看到的那朦胧一幕,和浑身血肉被抽干的感觉。
  “修士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既然走到这个世界中,就该有这个觉悟。万事再难,只要冷静下来,总可以寻到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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