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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大道-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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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一年毫无所获,我绝不再来打扰您的清静。倘若我能侥幸打开内海之门,还请您收我为徒。”
  魏不二说的话,那时是何等的可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呐。想你一介凡人,有缘在仙家圣地做了杂役,日后好生努力,也有享不尽的富贵。但你偏偏心有不甘,毫无自知之明,反倒惹人生厌。”
  假使魏不二当初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做杂役,放弃修行的努力,也便没有今日地桥境的魏不二,更没有今时出手救众人于生死危难的魏不二。
  倒过头来,看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弟子,却早已化为天地间一缕尘埃。
  对于天地大道而言也好,只谈人世间的诸事也罢,向来需要诸多先决条件,天时地利人和,天赋运气背景人脉,等等。勤奋努力、执着不懈,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条件。把勤奋、把执着做到极致,未必一定会有成就。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勤奋就可以拥有其他的条件。对于世间大部分人、大部分修士而言,唯有勤奋,没有别的选择。大道之路本就不公平,但不公平绝不是不去努力的理由。
  便如自家,天生一个同妖的镇海兽,有一个【师契】的神通,要靠收徒弟才能在大道上行得久远。这却不是他把大道希望全部寄托在徒弟身上的借口。便如在大牢里等死的日子,看似毫无指望,却也不应放弃努力,谁晓得老天会不会心血来潮,帮你一把?
  经过这次大劫,他算是想明白了,也隐隐摸到了困扰自家许久的瓶颈,地桥境巅峰期的入口似乎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再往后的大道也可以展望了——
  到头来,他往前的路,竟是要做另一个魏不二,做一个诚诚恳恳的杂役,做一个永不放弃的学徒。
  天道好轮回啊。
  (四)
  “现今该怎么办?”顾乃春问道。
  他问的是云隐宗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云隐宗是李云憬保下来的,继续待在大威营徒增尴尬,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要说回降世营,李云憬却未与表态。大威营不能待,降世营也回不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再找大帅说一说?”元贞道。
  “大帅把功劳都给了魏不二,”狗戴胜道:“她的意思你们难道还不明白?”
  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顾乃春说道:“掌门新死,本宗现今正缺一个领路人。”
  “叫一个后辈弟子来当掌门!我——”
  “你什么你?后辈弟子又怎么了,”宝慧指着元贞的鼻子,就差戳上去了,“魏不二是修为不如你,立的功比你少,还是胸襟气魄比不过你了?被逐出师门还能鼎力相救,试问换做我们哪一个做得到?魏不二若是不当掌门,你们谁当我都不服。”
  元贞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当掌门便是一件好差事么,看李青云活的多累。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执念也是累赘,比起大道长生连粪土都不如。至于魏不二,年纪虽小,但活的比他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但要他承认错误,总归是放不下面子的——
  “我们听说你们碾冰院弟子都想做魏不二的老婆,你也同意了?”
  “想都别想。”宝慧哼了一声。
  “魏不二做掌门,李云憬会答应么?”顾乃春问道。
  “从前她要我们逐走魏不二,是不想魏不二两头受差。这回整个云隐宗都归不二管,想必大帅也乐得自家势力壮大罢?于我们而言又能靠上一棵大树,回降世营不算,往后的日子可要好过了。”
  “大威营那头怎么说?总不好搞得太僵……”
  “我们现今这般情形,大威营也不好为难罢?他们这次没怎么出力,多少得有些愧疚。我们再再找巴郎说一说,编回降世营应该不难的。”
  “要魏不二当掌门,我没意见——但总得看看他本人愿不愿意。”狗戴胜道。
  “他有什么不愿意的?”元贞道。
  “当初是我们不要他的——谁心里没个结?”宝慧说。
  “那还不是掌门师兄给李云憬逼的。”
  “他要是不同意,我们这些作长辈的还不能把好话说尽么?我顾乃春第一个给他承认错误。”
  仔细想来,云隐宗最好的前程就在魏不二身上,月息山在他名下,回到降世营也要靠他,往后度过人角大战的难关还是离不开他,把身为长辈的姿态摆的低一点又能怎样。
  “这……”元贞挠了挠头。
  “怕丢面子么?”顾乃春道:“他当初想拜师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我们现今不过是还回去。”
  一众人打定了主意,当即调头,斩钉截铁往碾冰院的秃角建筑遁去。
  此刻已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
  夕阳的光给喀则城披了一层暗金,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偶有驭剑修士破空声划过。
  在大战中被惊走的鸟儿又从远方回还,成群结队在夕阳照下金黄的云层里鸣叫着欢快。
  清爽的凉风是雨季的恩赐,将人们的毛孔伺候的很舒服。
  天色越走越暗,他们的心头却越来越亮堂……
  远处天空凝起一层淡淡的虚影,渐渐清晰,仿佛是一座天空之城。


第443章 一日难忘,终生不悔
  (一)
  夕阳的光印上一张感慨的脸。
  林安藏在孤零零的街角,目送云隐宗一众人离开。
  变的这样活力而又团结,云隐宗何愁不能兴旺呢。正如遭遇大劫的龟山宗,几乎全军覆没,但活着的每一个人都一心向好,都金诚团结,都满怀希望,让他感受到无限的生机。
  云隐宗众人的影子行在街边尽头,越来越模糊。
  在他上一世的记忆中,李青云这个时候还没有暴露,云隐宗也没有落到如此惨境,没有这么多的修士被罚到西北服役。但于云隐宗而言,也只是不好不坏地过着,死气沉沉看不到半点希望。说不准自己重生一世,还给云隐宗带来了好运气呢。
  上一世,他之所以会上了楚执的贼船,到底还是因为宗门弱小,无法给自己供应轮回蛊的镇海兽联通卷轴。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大道启程的地方,希望在诸事已经改变的这一世,云隐宗可以顺顺利利走下去,真能如李青云所愿,弘扬光大,前程似锦。
  (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空中聚起了浓密的云层,越聚越密,越聚越厚。
  夕阳却刚好落在厚重云层的下方,将金黄色的光镀在云层外缘。漫天的金子好像要把人世间变成物欲的天堂。
  隐隐有一道巨大的模糊的虚影在云层中呈现,一点一点,慢慢地变得清晰。
  他的袖口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竟是血祭族人的皮肤碎片传来的温度。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腥咸的味道,让他的皮肤有些发干发涩。
  这是古城将开的征兆。
  很快,楚执就要进入古城。上一世的生死恩怨即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虽然他很想见证楚执踏上黄泉路的时刻,但又觉得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少惹一些麻烦比较好。
  他决定躲得远远的。
  去哪里比较好呢?
  城郊罢。云隐宗的故人入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忙着找寻皮肤碎片,还没有来得及去祭奠。便一个人往城门口行去,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密集。巨大的虚影也愈加清晰,隐隐可辨识似乎是一座城市上半座的轮廓。张开嘴吸气,一股腥咸的味道让他的喉咙作呕。
  天色越来越暗,日头在西,城郊墓地在东,越往东走天色越暗,越走越黑,云层越厚越狰狞。
  就像从白天往漆黑的夜里走。又或者,从人间走向地狱。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止住脚步。
  城郊是去不得了,再往哪儿走。回自家屋里么,万一碰见楚执怎么办。一时间,他竟无处可去,只好一个人在城中晃荡。
  腥咸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涌到舌尖上,像喝了一小口海水。
  似乎是被天上的异象所吸引,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人语声、走动声、飞剑破空声渐渐嘈杂起来。
  他愈加烦躁。仿佛到处都有眼睛盯着自己,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又仿佛楚执已然发现了他的阴谋,街上所有的人都是楚执派来对付他的眼线。又或许,楚执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场隆重的死局,以古城开启为盛宴,以喀则城上万修士为欢呼者,无可逃避的盛大死局。
  他已无法忍受,强忍着心头不适,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每此与人擦肩而过,都仿佛有人用刀子在他肩膀剜下一块肉。
  “道友。”
  有人在他身后说道,“请留步。”
  那人说话的声音跟楚执几乎一模一样,他停下脚步,心跳也几乎停止。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不敢回头。
  “道友,”那人说道:“你的东西落下了。”
  他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眼前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短发女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错了声音的。女修的打扮也很怪异,手里拿着一块儿微微发红的皮肤碎片,满脸戏谑笑容看着他。
  “送给你了。”他说。
  这倒霉的玩意儿,他这辈子都不想碰了。
  “我也有哦,”女修说道:“不过你做得很对。”
  她把皮肤碎片扔到了地上,冲着林安眨了眨眼睛,“这玩意儿丢了最好。”
  “跟他说什么废话,”旁边一个背弓男子说道,“我们得抓紧走了。”
  这两个人也是要进古城的么。祝他们好运。
  他暂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人群外面走。走了很一会儿,却怎么也走不到头。
  人群的说话声一开始稀稀拉拉的,像山里野狼零散的嚎叫。渐渐变得很吵,像几百头凶猛的野兽在耳边嘶吼。走着走着,一下子又安静了,像孤魂野鬼游荡的乱尸岗。
  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越来越快。脸开始僵硬,仿佛一层冰冷的泥巴糊在脸上。
  他在喀则的街巷里如鬼魅穿行——没有一处安静的角落,似乎也在昭示他无路可躲。
  空气越来越腥咸,好像海水涌进了喀则城,要把他吞没掉。齁咸的海水涌进他的嗓子,让他几乎窒息。
  在腥咸的空气中,他忽然分辨出了楚执的气息,清晰又独特。
  这气息他怎么能忘记,两世为人,多少年了,他已将这气息镌入脑海中,刻入骨髓里。
  “你要去哪儿?”楚执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师尊好。”
  他强忍住近乎疯狂的逃跑欲望,转过身子,“我瞎转悠呢。”
  “古城要开了罢。”楚执说。
  “弟子看不透。”
  “要开了,”楚执道:“你跟我一起去。应该还有碎片罢?”
  他浑身冰凉,从怀中又掏出一块儿碎片。
  碎片的温热似乎要把冰冷的手心融化掉了。
  (三)
  大地好像微微晃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壶倾倒在地。
  “哗啦”一声脆响。
  不二从梦中惊醒——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从李云憬那里出来之后,他忽然感觉到了蚩心分身的气息——就在喀则城中,但具体在哪儿就不清楚了。
  分身来到喀则城,却完全没有与自己沟通,这显然不大正常。
  他推测,很有可能是因为在东海受伤之后,一直蛰伏在分身体内的蚩心残魂重新占据了这具身体。蚩心来到喀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么?有这个可能。但直觉告诉不二,蚩心更有可能另有目的。如果蚩心真的要来报仇,一个崭新的地桥境修士会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家不久之后,他就开始觉得头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窗外天色明显暗了许多。
  他一共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关于祭坛。就是上一次他梦到过的祭坛,一个高台垒起,四方四正,散发着阴暗晦霉的气息。到处是神秘的文字、古怪的阵法,鲜血汇成溪流在祭坛上蠕动。祭坛中央有一个散发幽古之意的祭架——四个石柱在两边,中间是一个刻满异族文字的圆盘。圆盘中央有一个凹槽。
  祭坛前面站着一个头顶长角的人——竟然是他似曾相识的身形,面目却是模糊不清的。上一次梦里,他也梦到了此人,但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男子站在祭坛前面,脚踩着蠕动的鲜血,手中握着一块儿透明的石头——前次的梦中,这石头还是黝黑色的,跟自己储物袋里那一块儿十分相似。
  他拿着石头,望着圆盘中央的凹槽,在祭坛前犹豫许久。
  在他的头顶上,有一片巨大的阴影,阴影之后藏着一个似有似无的面孔……
  (四)
  第二个梦。
  傀蜮谷的山洞中,自己的娘亲正在照料一个只剩上半截身体、浑身溃烂的男子。娘亲的头顶长着一个紫色的长角,在昏暗的山洞里格外醒目。
  男子的伤口被菱形的树叶包裹住,鲜血一遇到树叶就退回到身体里面,伤口很快结起了血痂。
  他的爹爹也在这里。爹爹脚底边猫着一个形如灰色圆球的异兽,只有手掌大小,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硕大,一眨一眨闪着。
  不二有些惊讶,这不正是自己在傀蜮谷中救下的那只灰球蜮兽么。
  爹爹手中拿着黝黑的石头,在上面仔细雕刻,不一会儿,又把石头递给母亲。
  娘亲接过石头仔细看了看,说:“真的要把它带走?我总觉得它有些不祥的。”
  爹爹说:“我总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块儿石头——我这些年渐渐想起来一些似乎很久远的事情,这块儿石头一定跟我过往的经历有关。”
  娘亲说:“裂谷战过后,傀蜮谷的空间又要变得不稳定。这里是待不住啦。”
  爹爹笑着说:“跟我去宏然界罢。我们躲起来,叫谁也找不着,再生一个大胖小子。”
  “你想得美,”娘亲笑了笑,指着地上重伤的男子说:“他怎么办?”
  “他伤的太重。要想活命,恐怕得用树人族的秘术了。”
  “那岂不是要变成一个丑八怪?”
  “能活着就不容易了。他不是说,妻子还在等着他么。”
  “总得问问他的想法罢。”
  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要是永远都不打仗就好了。”
  她的目光移向一旁洞壁,上面挂着一幅字,写着正是:
  一谷两峰山洞里,
  日隐月藏暗无雨。
  难眠孤夜林中路,
  忘天忘地难忘你。
  终日思君成追忆,
  生生不息空自语。
  不羡乘鸾并长空,
  悔生孤角从此弃。
  ……
  “一日难忘,终生不悔。”
  不二把每行诗第一个字摘出来,喃喃吟着,念完“悔”字的一霎那,他从梦中醒来……


第444章 我叫林安,我的故事刚刚开始
  (一)
  这样古怪又真实的梦,让不二身临其境。
  外面传来唐仙和刘明湘说话的声音,他反而觉得像是在梦中。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因为蚩心在靠近自己,还是因为步入地桥境后新得到的【忆往昔】神通?这门神通源于烛二的时间法则,现今烙印在识海的黑白卷轴中,功效还有待探索,但大抵是与追溯往昔有关的。
  如果这两个梦是过往真实发生过的往事,那就很有值得细究的地方。
  比如,神秘的祭坛,鲜血汇成古怪的图案——照楚月的话,喀则古城是血祭族人所建设,喀则城里有一个可以让死人复活的祭坛……
  血祭族——祭坛——流淌的鲜血——古怪的文字。只凭直觉,就可以将梦中的祭坛与古城的祭坛扯上干系。
  那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会出现在祭坛里?他手中黝黑的石头的是什么?会不会就是爹娘手里的那一块儿——亦就是后来挂在自家脖子上的那一块儿。
  楚月曾经说过,“我的对手在找一个石头,跟古城有关,我也在找——如果让他们赶在我前面,我会永远消失。”
  楚月口中的石头,跟熟悉身影手中的石头,还有自家的石头有什么干系?会不会就是同一块儿吧。
  还有,祭坛上方模糊的面孔又是谁?
  (二)
  在第二个梦里,山洞无疑是自己和岁月初次相识的洞府。
  墙上挂的字,字迹清秀中带着少许生涩,不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竟然是母亲所书。
  这便怪不得了。那个时候,娘亲多半学会人族文字不久,故而生涩发紧。后来她写的字渐渐流畅,便与这字迹很有些区别。这首诗论起意境用词都算平平,想来也是因为那时母亲对人族诗理不大精通的缘故。
  “一日难忘,终身不悔。”这幅字多半是母亲写给爹爹的情诗。
  藏头藏的这么明显,第一次居然没有看出来,他真是蠢得不可救药。
  “不羡乘鸾并长空,悔生孤角从此弃。”两个人倒是并了长空,留下他一个在冷漠的世界孤独,于心何忍啊?
  爹爹和娘亲口中提到了裂谷战。这裂谷战是否就是百多年前的那一场裂谷战役?
  不二摸了摸储物袋,娘亲给他的黑石就在里面。隔着储物袋,他也能感觉到石头微热的温度。
  梦里的山洞,他已经有些熟悉了。
  傀蜮谷试炼的时候去过两次,第一次是与岁月的初遇,被“小灰球”带过去,接着被追杀了满山满谷。第二次却是因为逃避岁月的追杀,又被小灰球带了去。
  第二次,他从字画中找到玄机,找到了七门七洞的入口。
  这让他想起之前作过的一场梦——
  头顶长角的人在祭坛遇到强敌,一路逃到四处都是怪异植物的山谷中,钻入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强敌追至,他又一个猛子冲入山壁之中,闯入一个诡异幽暗的空间里。他冲着无尽虚空一挥掌,竟然轰出了七个通往异世界的门洞。门洞各泛蓝,赤,青,紫,白,黑,无色透明,七种光幕。他面露惨笑,肢体崩离解析化作七道霞光,钻入七个门洞之中,消失得无影踪……
  就在他消失的瞬间,一团血色雾气出现在幽暗空间里,化作一个长着许多触手的异族人形。站在七个门洞之前,观察了许久。又伸出触手,向头顶射出一道血光,一个空间通道被凭空打开——另一端竟与先前的祭坛相连。异族人化作血雾,钻入空间通道,返回了先前的祭坛……
  联系前后两场梦境,可以初步推断,他之前在傀蜮谷秘境中发现的七门七洞便是自己似曾相识的这道身影所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去祭坛,在祭坛里遇到的敌人又是谁,化作七道分身又各自去向何处。
  诸多疑问盘旋在他的头顶,似乎古城之行远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三)
  喀则城再次震动,像是有人在地底下托着大地的盘,轻轻摇动。
  窗台边的木桌被晃得直响。
  胸口有些发热,他从里面取出血祭族人的碎片,此刻正发着淡淡红芒。
  “师兄。”
  窗外传来刘明湘的声音,“快出来看看罢!”
  他打开窗子径直遁了出去。秃角建筑前面的空地上,楚月,秀秀,易萱,李苒,刘明湘都出来了。
  随着大地缓缓的震动,一座浩瀚壮阔的城池虚影自地底徐徐升起,日光为城池遮掩,在一片极为广阔的领域内投下巨大的暗影,天地间骤然变暗。
  兀起的城池远比它正在分离的喀则城浩瀚壮阔、气势磅礴,城池最高处三个圆形法坛层层相叠,法坛中央一个青铜尖顶高耸入云,夕阳的光不知如何穿破厚重的云层镀在青铜尖顶上,仿佛一把金色利剑直指苍穹。
  古老又沧桑的气息自城池漫溢开来,笼罩整个喀则城。
  空气里到处是旧城旧土古拙的味道,在城池倒影笼罩下,在一片昏黄弥漫中,每个人恍惚间仿佛置身于上古旧时光的长河里。
  “铛,铛,铛!”
  城池高墙上,隐约可见一口巨大泛黄的旧钟,钟槌无人驾驭,却自行敲动。钟声响彻天地,空灵苍老,古朴雄浑,如穿越了千万年的时光长河而来。
  “看那里!”刘明湘叫道。
  一幢巨大的门的虚影从无到有,在城池前渐渐凝实。通体赤红色石材,仿若鲜血浸透而成。
  两侧门柱上拓印类似法阵又似祭坛的图案。
  门梁上架起一尊巨大的异族人雕塑,人身蝎尾,容貌美艳,头顶戴着祭坛模样的王冠,目光深远,睥睨苍穹。
  雕塑下,赤光万道,滚滚红霓。血气千条,滢滢紫雾。
  两边又摆数十个异族将领模样的雕塑,一个个顶梁靠柱,手托各样祭品。身后祭柱缠绕赤色蝎子,巨大毒钩高高举起。
  巨门前一座长桥,桥上巨蝎虚影飞渡,赤影幌幌映天光,红雾蒙蒙罩巍城。
  (四)
  喀则城里的修士为这惊天动地的异象所惊,纷纷走到街上,抬头仰望,交头接耳,哄哄吵吵,指指点点,一时间如观圣礼,热闹非凡。
  苍古的钟声敲到第三下,忽从巨门中射出千百到赤色霞光,一道道径有三五尺,将城中千余道人影拢入光罩。
  不二扭头四望,才发现除了楚月,秀秀、刘明湘、易萱、李苒几人都被赤色光罩拢住。
  他很快瞧向楚月,才发现她今日带了假发髻,着了精致妆容,穿着一身云隐宗道纱,与宏然界的女修无甚分别。这一身打扮,更衬托她极美的容貌,又有不属于宏然女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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