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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大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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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蓝色耀眼华芒一阵疾闪。
  巨大的身躯便在蓝光闪动间,恍然消失不见,天地之间冲天的威势也瞬时荡去,散得一空。
  再一瞧,落地之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蓝衫女子,光着一双晶莹剔透、洁白如雪的小脚,胜玉冰润,赢缎纤柔。足形纤长,曲线优美。脚踝微鼓,肉色透明。十个脚趾都呈淡淡红色,如花瓣轻落,简直是世间再无可比拟的一双绝美之足。
  顺着玉足往上看,身段自是秀美难言,面庞更是花颜至顶,清梅点雪;容色丽极,美貌绝伦。
  但神情却是一副腊月寒冬之色,可谓冷到深处,冻到极点,让人根本不堪与之对视,甚至连她的衣角,她双足所过之处,都不敢瞥去一眼。
  此刻,周遭一切杂响寂灭,万籁具静,落丝可闻。
  不二躲在地洞内,清清楚楚听见有人缓缓走过来的脚步声,纳闷那巨大的冰凤怎么没了动静,骇人的威势也荡然无存。
  便从洞中探出脑袋,往那蓝衫女子处一望,一阵极寒的冷意荡来,登时觉得自己快要被冻住了。
  连忙钻回洞里,猜测这蓝衫女子就是那巨大冰凤所化。只因宏然界的万山妖族若是修到了一定修为,就可以幻化人形。
  这只冰凤的修为只怕比人族那些悟道境的老怪物还要厉害,化作人形自是轻而易举。
  直纳闷自己怎么惹到了这等可怕的存在,苦苦琢磨如何渡过此劫。
  便在此时,整个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轻轻飘了起来,径直飞到那蓝衫女子面前。
  “前辈……”
  怪了,这女子分明未泄露半点威势,竟然逼得不二连句整话也说不出口。
  他心头狂跳,连连张口,尽了百分努力,做了千般尝试,却还是连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那女子冷哼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摁在了不二的头顶上。
  不二试着调动法力,但内海之中竟如一潭死水;试着运转圆明剑诀,内力也不听使唤。
  “完了,完了。”
  他心知此遭大难临头,再无任何躲避的可能。
  仰头看了看天空的颜色,一片灰蒙蒙的,仿佛此刻的心情。回首去看绿色光罩,一个黑洞扎眼的露在当中,就像被一柄巨剑捅过一般,亦是死气沉沉的绝望之感。
  索性闭上双目,坦然受死。
  脑海中却出现了那魔女的样貌,心中万念俱灰,暗道:“休休休,万事皆休!人生在世,悲喜无常,福祸难料。我先走一步,你自求多福罢!”
  下一刻,一道冰凉气息霸气横贯全身,转瞬又聚在内海之门,凝成一道极细的冰针,对准猛地一戳。
  不二立时痛到极处,忍不住要闷哼一声,连忙又止住了,心中暗道:“今日将死,何必再做个没骨气的?”
  当即平和心情,面色复还清净,一副我欲驾鹤乘风踏云西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在内海之中,那冰针一戳,便可见两道虚影一晃,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和毕蜚的身影又再次出现了。
  那蓝衫女子探识一观,可见二者皆是面色严肃,如临大敌。
  她轻笑一声,向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秘法传音过去:“果然是你,竟然投了这般实在的一道分身?”
  便瞧见人面蛇身的镇海兽眉头微蹙,并不理会自己。
  她才收起了微微带寒的笑容,接着传音道:“我晓得你不想见我,但咱们两个因果未解,迟早还是要作个了断。也罢,你现今落了难,我也无意落井下石。今日相见,只当我跟你约下一面,有朝一日再行履约罢。”
  说着,心中冷笑一声:“不过,雁过拔毛,风过留痕,不收点好处,留些印记,只怕往后你又要将我们之间的因果忘去了。”
  说着,不二内海中那冰针忽地一荡,复又化作一道冰凉气息,在毕蜚和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身上轻轻抚过一圈。
  再一瞧,那两个的镇海兽体型似乎瘦消了些许,额头各自出现一个与这冰凤一般的,栩栩如生的微小纹身。
  不二经此一遭,立时觉得一阵极度厉害的虚弱感袭来,似神魂的一部分被剥离出去,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直以为中了抽魂炼魄之术,心中苦道:“怎么这般大人物,也用得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那冰凤行事完毕,正要转身离去。
  忽然瞧见魏不二一副求死不求活的模样,心道:“我此番能探到她的下落,全凭这人族小辈的机缘。这便与纠缠我多年的宿命和自家大道修为扯上了干系,若是就这样离去,不施半点好处,往后结下天大的因果,只怕又是一遭麻烦事。”
  “况且,我强夺了毕蜚少许的化身和道果,虽于长远无碍,但待这人族小辈突破下个境界之时,毕蜚难免因虚弱陷入深度沉睡,这又与我今后修行挂上了一大因果……”
  当真是越推敲,越觉得麻烦之极。
  什么生死因果、善恶因果、贫富因果、美丑因果、情恨因果,她通通不怕。
  只担心这虚无缥缈,又真真实实的因果论,与大道,于宿命,揪揪扯扯,牵牵绊绊,理不清,剪还乱。
  忽然想起那年,那地,那和尚,暗自恨道:“也怪我当年年轻气盛,跟那丑脸的秃驴叫什么劲?从此风雪沾身,甘露湿衣,往后便是乱七八糟,反反复复的因果报应招惹。”
  她心中不免长叹一声。
  因果这玄之又玄的东西,若是彻头彻尾不知晓,不相信,不入门,天下之大便无不可去处,万事诸多便无不敢为之。
  可一旦沾上了、知道了,那敢凭那么巧,便会在某些大事图谋的千钧一发,某些经营许久的关键时刻,某些突破瓶颈的紧要关口,等等诸如此类,给你当头一棒或是轻轻一撩,让你百般辛苦、万千努力付之一炬,甚至危及性命也是便宜之事。
  更加郁闷的是,那秃驴倒是潇洒之极,自懂化解之道,事了拂衣去,因果不沾身……
  “咦,事了拂衣去,因果不沾身。”
  她反复默默念着这句话,当即低头去看那人族男子,寻思要是杀了能了事,真想给他一个痛快。
  但倘若因果牵绊这般简单粗暴便可了去,这些年自己又何苦揪扯不清?
  稍作寻思,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微动间,那道冰凉之气再次涌入不二体内,径直寻到了内海之中,在毕蜚额头上轻轻一点,那微小的冰凤纹身忽然轻盈挪动,凤头上一双眼睛的位置幽幽蓝芒一闪,忽然凝起一对深蓝色的晶莹宝石,宝石之上又纹了几个古怪的图案,显得殊为神秘。
  她施术既罢,正要收回冰凉气息,忽然瞧见内海之中,端端坐着的两个镇海兽,此刻因方才自己抽离化身之举,再次陷入了安详的沉睡之中。
  想自己忙乎了半天,好不辛苦,心中大不平衡:“岂有我一个人给好处的道理?你们两个在这里躲清静?”
  反正她与这二位的因果早就揪扯不清,也不差多一道少一道,日后再算总账罢。
  想着,那冰凉气息回身一荡,又从那两个镇海兽身上荡过一圈,刮下两道微芒,在内海中急速转动半晌,忽然化作薄纸一般的物事,顺着内海之门而出,在冰凉气息的卷动下,扶摇直上,抵达识海之内。
  不二全程可见那冰凤之举,只是不晓得她所意为何,正纳闷着,忽然脑袋嗡得一声,整个人瞬间浑浑噩噩,似挨了当头一棒。
  下一瞬,竟然又恢复了清明,脑袋里思维活跃得难以言叙。
  忽然听到嗡嗡喃喃的声音自识海而来。
  连忙収神探去,便瞧见识海中央飘着两卷帛书,一卷微微泛黄,一卷正面白色反面黑色,皆是用极其古怪的文字书写而成。
  更加古怪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读懂了这古怪文字的意思。
  其一大抵意为:“福祸难料心可料,祸至心灵。”
  其二大抵意为:“遥不可及身可及,瞬息而至。”
  每一卷中又似乎蕴含着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蕴意,随着冰凉气息的自在游弋,在他识海中疯狂转动,顷刻间融在一片神魂之内……
  ……
  那冰凤自觉了却因果,心境复归平静,正要拂衣洒然而去,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当即冷哼了一声。
  不二正在稀里糊涂之中,忽然被这声冷哼轰了过来,只觉得肉躯乃至神魂为之一震,差点趴到了地上。
  紧接着,听到一句冷冰冰的人族语丢了过来:“小子,毕蜚额头上的冰凤纹身,乃是索命利器。三十年内,你若是不能突破通灵境,就等着被这纹身索命,永世不入轮回罢!”
  说罢,一脸冰寒地转身凌空,一声贯绝四域的清鸣过后,耀眼的蓝芒几通狂闪,整个身子猛地涨大千万倍,又变成了遮天蔽日的大冰凤。
  翅膀轻轻一挥,气势骇人、刮骨削肉的凛冽罡风大作,但不二所在之处,却无丝毫风动。
  那如山似海的巨大身躯猛地像绿色光罩上的黑片直撞而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透明的碎片一通狂射,散了满天满地,便好似有千万弓箭手射出了千万箭矢,汇成了密密麻麻、气势如虹的箭洪箭雨。
  那冰凤转瞬间便冲入了光罩之中……


第185章 人生无常,福祸难料
  不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落回了先前用玲珑佩融开的坑洞之中。
  向上看,四周一片罡风疾动,但以不二所在的坑洞为圆心,半丈之内却静如寝室,想来自是那冰凤所为。
  他呆呆地看着冰凤巨大的身影钻入光罩,实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这冰凤是谁;为什么盯上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对自己的镇海兽又做了什么;离开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威胁自己……
  对此,他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肯定的是,有毕蜚额头上的冰凤纹身鉴证,她的威胁绝非虚言。
  “三十年,三十年。”
  他反复念着。
  三十年的时间,只怕自己连开门境后期也未必能突破啊。
  如此一想,死里逃生的侥幸便荡然无存。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沉识内海,只见毕蜚和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紧闭双目静静坐着,额上的冰凤纹身熠熠发光,分外刺眼,便好像索命的恶鬼一般。
  他试着引导神识潜入二兽体内,结果离得老远,便被一道透明的,类似墙壁的隔离物猛地震开了。
  这一震反倒连累神识微微受损,半晌缓不过来。
  一番郁闷之后,只好将神识重新收归识海,便感应到识海中央,静静漂浮着的两卷帛书。
  心中暗道:“这两卷帛书,一个是那冰凤从毕蜚身上取下来的,另一个则是从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上取下来的,也不知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后悔。
  那冰凤多半认识这人面蛇身的镇海兽,若是能与她问一问,说不定便能寻到这镇海兽的根脚,自己也不必在毕蜚一棵树上吊死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方才哪有自己开口说话的余地。
  他且琢磨着,一不小心便将神识遣入了那卷略微发黄的经书之中。
  忽然,听到一句似乎来自九天之外的,若有若无的喃喃耳语:“人生无常,福祸难料。祸由因果,由因至果。缘因而果,晓因知果……”
  往后便是一大堆玄之又玄的话语,听得不二一知半解。
  渐渐的,那声音愈发的清晰起来。到最后,便以一句重重的“祸至心灵”收了尾。
  话音方落,不二便觉神魂微微一荡,内海中的法力竟然不受控制蜂拥而出,顷刻间涌入了这卷帛书之内。只一会儿功夫,竟然吸走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法力。
  那帛书收了法力,当即黄芒一闪,他便觉见一股莫名的惶恐之感骤然袭来。
  脑海中竟然凭空闪出一个画面:
  只见茫茫漆黑夜里,漫天罡风疾雪,巨树乱枝横飞,在一个丈许深的洞内,那魔女仰头望空,满脸绝望之色。
  下一刻,一只横跨天际的巨大手掌忽然从天而降,瞬间将那魔女所在的坑洞砸得稀烂。
  末了,便是一片血肉横飞的模糊画面。
  吓得不二浑身一颤,连忙将神识从那帛书之中退了出来。
  一摸额头,全是湿漉漉的汗。
  连忙向光罩之内望去,只见晴天白日,也并未瞧见什么擎天巨掌,这才松了口气。
  心中暗道:“难不成,方才的画面,只是未来某一时刻的征兆么?”
  他颇有些不得其解,想待会儿回了浩瀚森林中,定要与那魔女做些叮嘱。
  接着,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又将神识探入了那卷半白半黑的帛书之中。
  当即神魂一通狂震,立时生出极度的头痛欲裂之感,几乎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接着,内海之中的法力似洪水泄闸一般疯狂涌出,一股脑地灌入了黑白帛书之中。
  只是盏茶的功夫,内海中的法力便要被吸得见底。
  他连忙断绝法力输送,却无半点用处。
  想要把神识从帛书中撤出来,却发现神识被那帛书牢牢困住了。
  若是再这般持续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要被吸成一个人干,魂归九天、梦断黄泉了。
  “苦也!”
  他心中一声哀叹,只想那大风大浪、刀山火海都捱过了,竟然一不小心跌在了阴沟里。
  眼看就是灯尽油枯的时候,忽然神魂一荡,神识颤抖着从帛书上拔离了,整个人立时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活了!”
  正暗道侥幸着,忽然发现那黑白帛书之上,浮现了几行见所未见的古怪文字,九天玄音再次响起,却是不二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末了,那几行文字从帛书之上轻轻飘了出来,黑白光芒交替闪烁之后,瞬间从识海中遁了出去。
  不二连忙睁开眼睛,只见那几行文字在眼前一阵急速转动,搅得四周空间一阵扭曲。
  稍许,竟然在半空之中幻化出一个边缘不停扭曲晃动的奇怪洞口,往洞内瞧去,登时吃了一惊……
  ……
  “轰!”
  一声激撞巨响过后,浩瀚森林之中,数十万雪精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光照西侧,那黑乎乎的大洞方向。
  漫天的光罩碎渣飞溅,直要在浩瀚森林中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水晶暴雨。
  紧跟着,黑色大洞中探出一只蓝色冰凤的巨大脑袋,如巍峨山峰倏然横出,叫人惊得目瞪口呆。
  下一刻,巨大的身躯破罩而出,遮天蔽日,笼得浩瀚森林西面黑压压一片,极为恐怖的气势轰然散开,罡风如海啸隆升,从西面向东疯狂涌动,所过之处百丈、千丈巨树竞相俯倒,树干断裂的声音连成一片,嘎吱嘎吱的巨响,便好像数不清的人的骨头被硬生生掰断了,实在叫人毛骨损然。
  那魔女人正行在西侧光罩附近,晶渣暴雨笼罩的中心地带,那冰凤的巨大脑袋就在不远处的天空上方。
  她抬头仰望,眼见这副骇人的情形,心头一通狂跳,晓得片刻不可拖且,当即伸出右拳,在半空中轻轻一晃。
  只见右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绑上了一条宝石手链,晶芒闪闪的。
  她口中喃喃而语,那宝石手链瞬时闪出一道红芒,催得整个右臂通红一片。
  紧跟着,高高举起右臂,向下猛地拍去一掌,立时飞沙走石四溅,轰出一个丈许深的大洞。
  她顾不上沾了满身的泥土,连忙越入洞内,一摸怀中,才发现那黑色石头早就已经给了魏不二。
  情急之下,右臂连忙向上一举,聚起浑身罡气,在洞口凝成一道近乎实体般红色罡罩。
  护罩方在洞口安定,来自冰凤的罡风烈气便似巨铲一般直削而过,附近的高大巨树连同地表之上的一切凸物,一并被铲得飞起,卷在罡风之中,在半空疯狂舞动。
  接着,满天满地的碎渣直落而下,打在罡罩之上,砸出数百个坑坑洞洞。
  不一会儿,碎渣落尽,罡罩尚且无恙。
  那魔女心跳的厉害,晓得暂时安全,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左臂平出,环洞内扫过一圈,又在四壁布置了略为单薄的一层罡罩,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叹一声:“生死由天定罢。”
  如此想着,视线便贯穿罡罩而上。
  只见那冰凤面容庄严,静穆不语,恢宏的气度直震四方,仿若存在万古、饱经风霜的巨石雕像。
  少许,她目光低俯,视线平摊,向着浩瀚森林淡淡环过一周,顷刻间寒气直漫天地,万树枝头冻起白茫茫的雾凇雪雕,数十万雪精人立觉寒气与恐惧交并袭身,齐齐伏倒地上,瑟瑟发抖,只字难言。
  “浩瀚之灾,雪精之劫啊!祈天保佑,求地赐福,愿我雪精百姓平平安安呐!”
  一个顶戴四叶尖帽的雪精族大法师眼望苍天,心生悲凉,长叹一声。
  稍许,驭风遁至半空,满面的苦涩与虔诚。
  虽然召唤了数层护罩,但罡风凛冽,仍是刮得他睁不开眼睛。
  青绿色的法师袍被风刀割得稀巴烂,大片苍老褶皱的肌肤露出来,少许也被数十道劲风划破。
  在疾风鼓动下,道道伤口鲜血狂喷,便好似身上安了数十个赤色喷泉,血染凌空,惨不堪言。
  那青袍大法师已然有些神志模糊,右手艰难地抬至胸前,向那冰凤恭恭敬敬行了敬客礼,颤颤巍巍道:“寒凤大人在上,老朽……”
  话到一半,连名字都未曾讲出,边听见“嗡”的一声轻响,整个人在半空中干脆利落地炸裂了。
  那冰风自始至终未曾瞧他半眼,极寒目光直射浩瀚森林中央的巨大树宫。
  刹那间,一道气势恢宏的冰寒之气自凤喙而出,在半空之中凝成一个足有千丈之长,百丈之宽的巨大冰凤虚影。
  少许,那冰风虚影便凝如实物,一声破空长鸣响彻天地,夹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疯狂地向树宫直撞而去。
  便只是弹指间的功夫,冰风之影已直抵树宫千丈之地,沿途所过,地面的沙石被烈风卷起百丈之高,地下便轰轰然掘出一条数丈宽深的坑道,从浩瀚森林西头直抵树宫,最高处向下俯瞰,便像一条巨大的丑陋爬虫。
  那凤影见树宫近在眼前,所夹气势贯出一道长虹劈下,一声巨响过后,便将树宫劈开一道数千丈宽的巨大口子,里面的宫殿琼楼现出一角,恍若包裹严密的果实被一刀切开了皮肉。
  它正要一鼓作气,凝身而上,将整个树宫撞个稀巴烂。
  忽然听见“呼”的一声哈气声,似有若无地自树宫深处传了出来。
  紧跟着一道目不可视的透明波纹紧随而至,转瞬间荡过了那冰凤之影。
  便听凤影一声长长的悲鸣,庞大身躯猛烈一晃,便似海市蜃楼崩塌,化作了漫天雪花冰晶,飘飘荡荡,洒然而落,成就了浩瀚森林千年未见的一场鹅毛大雪。
  下一刻,天色忽然急黯,似白日骤变黑夜。
  那魔女抬头一望,不知什么时候,半空中竟然凭空出现一只无垠巨手,将整个浩瀚森林上方遮得不见天日。
  那冰凤已算得上一个庞然巨物,在这无垠巨手映衬下,竟然不及其一个手指大小。
  再看西面,巨大冰凤本尊忽然收去所有威势,轻轻展开翅膀,缓缓荡在半空之中,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紧跟着,那巨掌猛地摊开,冲着冰凤重重拍落。
  天地间瞬时黑成一片……
  那魔女抬头望着无垠巨掌,朝着自己这一方黑压压降下来,便好像漫无天际的地狱冥府从天而降。
  根本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抬头痴望,满脸苦涩,心中绝望之情不言而喻。
  便在此时,忽然瞧见坑洞之内,左壁附近的空间急速扭曲开来……


第186章 老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巨掌轰然落下,整个浩瀚森林立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又静到极点的怪异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忽然放晴,黑暗似巨大的幕布被瞬间收起。
  抬头便可见晴天,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和冰凤,却凭空消失了。
  浩瀚森林西侧,巨木残枝东倒西歪地堆在地上,垒起了数丈之高。
  忽然,数道蓝光穿过杂乱的巨木直射而出。
  紧跟着,“轰”的一声巨响,百丈巨木被炸得散开,在半空中打着滚,稀里哗啦地坠落在四周,垒起了一圈高高的木堆,中间空出一大块土地。
  土地中央,有个数丈为径的大洞,洞口用一层蓝色光罩一丝不苟地封住了。
  少许,那蓝色光罩闪动微茫,倏地缩小了数千倍,“咻”的一声急鸣过后,钻入了大洞之内,一个蓝光人手持的水晶之中。
  蓝夜一马当先从大坑之中跃了出来,蓝狐儿、蓝魏等人紧随其后。
  众人看向四周,横躺的巨树,焦黑的尸体,到处都是颓废衰败的气息。
  于灾难中幸存的雪精人此刻正在半空中忙乱地飞遁,竭尽全力抢救伤员。
  回望西侧,绿色光罩上那一片被冰凤撞开的破口,此时竟也恢复如初,看不出半点破损的迹象,想必是那巨大手掌的主人所为。
  “大人,浩瀚森林既生此巨变,机会实在难得,我等当如何行事?”蓝夜连忙问道。
  蓝狐儿默不作声。
  蓝魏却开口笑道:“自然是要去找蓝朵。”
  说着,他微微一笑,一副陈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暗道:“蓝朵办事,一向妥当谨慎,不着痕迹,城府之深,比蓝狐儿也不妨多让。说不定,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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