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仙(七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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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五章小白脸和蝼蚁的约定（下）

楚浩这白痴样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方阳和钱鹰两人以为他害怕了，也没有多想，只听钱鹰哈哈大笑地说道：“聂师弟，与其担心我们，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了秦波的身旁，趾高气昂得鼻孔朝天，对在楚浩方才压力下的怨气都在一瞬间发泄了出来。

钱鹰的话让楚浩好似此刻才回过神来，脸上一变，然后愣愣地问道：“秦师兄，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两人笑得更加嚣张了，就差鼻孔出气，钱鹰冷眼看着楚浩，满脸的讥讽之色，道：“聂师弟，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得太晚了？”

楚浩看着秦波，接着伸出手来，道：“秦师兄，他说的是真的吗，要对付我的人，原来就是你吗？”

秦波皱了皱眉头，他之前见方阳和钱鹰两人许久都没有回来，便有些不放心的跟了过来，正好看到楚浩被地火吞噬之后安然无恙的一幕。本来他是不打算出来的，但想不到楚浩在地火中依然生龙活虎，而那份气势更是掌控了全局，在两个比自己高了一个修为的师兄面前也无半点怯意，甚至还击出了远比五脉决斗时精妙的动气诀，将方阳两人击飞在地。

故此，秦波才不得不出现。他可是见过了五脉决斗上楚浩那份残忍和决绝，这个小子绝对不是那种傻乎乎的只知道闭关埋头修炼的弟子，狠辣气来，连自己都心惊。

为了不让事情再超乎预计，他才不得已现出了身形，一下子便是将失控的场面控制住。

看着楚浩如今的模样，秦波竟有些分不清前者到底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装傻充愣，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他并不打算在教训楚浩的时候把自己暴露出来。毕竟他是仅次于大师兄月玲珑的弟子，又是云飞扬的徒弟，这些身份加上一起却还对弟子中的后起之秀欺压，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其他上面去，对他以后有着诸多不利。

本欲就让两人教训教训楚浩，满足一下方阳他们的**，然后再警告一下他不要想打陆如画的主意，可是现在楚浩的强大，却将他自己也逼了出来，否则就要坏事了。

秦波还没有说话，方阳喘了一口气，便是忍不住开口道：“臭小子，现在想求饶你都没机会了，不错，我们就是秦师兄的人，今天要教训你的，就是秦师兄！”

楚浩大吃一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惶恐之色。这个表情比预期来得要晚了一些，但却让方阳和钱鹰两人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爽透了！

楚浩不理解地道：“秦师兄，师弟来到四脉不到两年时间，期间一直战战兢兢，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不可能得罪过你，你乃弟子中的楷模，风云人物，怎么要对我下手？”

方阳冷笑道：“聂云，看来修炼把你都修炼傻了，秦师兄乃是大忙人，哪里有功夫来对付你，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检点，以为凭着一时的修炼速度可以在弟子中独领风骚，连陆如画师姐都想染指，师兄又岂会出手教训你做人的道理！”他顿了顿，自圆其说道：“就是做人的道理，教你以后眼睛放亮一点！”

楚浩指着方阳的手指一直没有放下，此刻已然指着他，却面向秦波冷笑道：“秦师兄，说的是真的吗？我不过是和陆师姐交流道法，你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钱鹰大喝道：“放肆！秦师兄只是教育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楚浩瞪了钱鹰一眼，说道：“我在和你师兄说话，你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被楚浩打断了话头，钱鹰怒气上冲，一个后辈师弟居然还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说没有资格，他又有什么资格！？

不过想到刚才楚浩这个怪胎的种种表现，却又觉得他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不过关键是现在秦波在场，他们底气很足，那里会再有惧怕之心，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楚浩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要不得，只听钱鹰冷笑道：“你这么说，是打算彻底和秦师兄对着干了！”

“我可没有说过。”楚浩淡淡地看着秦波，眼里闪烁着异样的色泽，道：“秦师兄这番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师弟，原来就是为了陆师姐，只不过我和陆师姐也才接触不久，你有必要使用这么狠毒的招数吗？而且还是地火！”

秦波总觉得楚浩说话时有些不自然，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终于在这一刻开口，缓缓道：“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做，只不过你这样和我说话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秦波乃是师兄，而楚浩这样的语气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质问得他很不舒服！

纵使他知道楚浩乃是稀有灵根气灵根的持有者，但他距离筑基不远，只要筑基成功，练气期的弟子在他眼中如同蝼蚁，比起楚浩这个不知还要多久达到筑基的修士来说，他秦波才是紫云门眼前最重要的培养对象。

不可能舍弃！

楚浩笑道：“你们既然对我狠下杀手，那就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难道我还要和你微笑寒暄，然后再坐下喝茶，顺便问问你今天的衣服为什么穿得这么难看？”楚浩大笑着说：“抱歉，老子可不是这样的人，既然你这么在意陆师姐和我一起，难道陆师姐就是你的道侣了？如果是，我无话可说，但不是，你凭什么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

顿了顿，楚浩又继续道：“还有，你认为陆师姐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陆师姐的心意，或者不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

楚浩这挑衅的话让心高气傲的秦波如何受得了，如今场面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也不怕说什么话，只听钱鹰连忙道：“陆师姐是师兄的禁脔，整个真传弟子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聂云，不说你是三流修真家族的弟子，就是十大修真家族的弟子，也要向师兄低头！”

“真是威风！”楚浩看着他旁边那两个狗腿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再次大笑了起来：“他这话是真的吗？”

秦波傲然道：“是又如何？”

小白脸的模样真是欠揍，楚浩道：“你身为真传弟子中的翘楚，却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公开公平的决斗！”

几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方阳和钱鹰最先大笑出声，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个无知的小子，竟对炼器大圆满，仅次于月玲珑大师兄的秦波说出这样的话！

公平决斗！

这个蝼蚁一样的弟子，也配？！

楚浩冷冷道：“你敢吗？”

秦波也是露出了笑容，不同于钱鹰两人，他像是被楚浩自大的话气笑的，他淡淡道：“你要和我决斗，凭什么？”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蕴含着无比冰冷，寒气十足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第两百一十六章绝不可能是你！

这个声音的突兀出现，让在场人都是一愣。

秦波脸色更是一变，接着犹豫着转过身子来，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似雪花静雅，却又透着比以往更加不近人情的冷漠寒意的女子，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在这沉默中，那女子收了飞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了秦波三人的身边，来到了楚浩身旁，转过身，这个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此刻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愠怒着的情绪，仿佛被收到了内心看不见的角落。

“陆师姐。”还是楚浩首先打破了场面的沉闷，他朝着陆如画作辑之后，才疑惑地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身上带着万年不化的冰冷气息，却正是之前离开了归鹤湖前往三脉的陆如画。

秦波喉头艰涩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眼神如同鹰隼一般扫向了楚浩，蕴含着无可压制的怒火和恨意。陆如画是冰属性灵根的持有者，正如冰般消无声息，她来除了带来寒气，秦波也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陆如画比秦波要低了一个修为，但她毕竟是十大修真家族之首的子弟，学会的秘法和神通不少，就是那个冰封三千里，也是陆家的不传之秘。这番过来，秦波竟没有半点感觉，回想着之前楚浩的种种表现，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子早就发现了陆如画，刚才那些奇怪言语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下套而已！

秦波恼羞成怒，好一个狡猾的小子！

对秦波那羞恼的目光视而不见，楚浩在和陆如画打过招呼之后，依然愤愤不平地说道：“陆师姐，你来得正好！你没有看到刚才秦师兄和那两个叫方什么钱什么的家伙竟打算一起迫害师弟，幸好师弟我机智聪明，将形势逆转化险为夷。”

对于楚浩的自夸，陆如画直接选择了无视，她已是看出了楚浩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以她的性子，那些关心的话哪里能问出口的。她目光淡淡地停留在秦波的身上，众人顿时感觉从地上徒然冒起了入靴侵脚的寒气。

低头一看，原来以陆如画最中心，四周竟出现了细小的冰晶颗粒，一片一片的。

这冰灵根果然骇人！

方阳和钱鹰两人的严重也布满了骇然之意。练气九层的陆如画施展出来的法术，竟就让他们好似真的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一道一道噬骨而来。

秦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楚浩以练气五层的修为都能察觉到陆如画的到来，而且还给自己下了一套，但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到心中半点的怒火，温润如玉的气质，明净干净的笑容，对陆如画微微道：“陆师妹，你怎么也来了？”

“焚阳符乃是师尊给我们的防身用的灵符，秦师兄好手段，居然拿来对付一个同门弟子。”对于他这样佯作没事人的表现，陆如画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声音僵硬无比：“这件事放下不提，我自会禀告师尊。”

秦波的脸皮也端的是奇厚无比，只见他面对陆如画的质问，满脸诚恳地说道：“师妹，你误会我了，这焚阳符无比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意使用，更何况是用来对付聂师弟呢？”他摇了摇头，接着瞪了方阳一眼，厉声道：“方阳，上次你说要下山执行一个什么任务，要我将焚阳符交给了你。那个时候我就叮嘱你一定要善加使用，结果怎么用来对付聂师弟？这可是地火，烧着一点半点的，哪个修士能够承受得了？！”

他矢口否认事实，然后又呵斥方阳，让楚浩更为鄙夷，不等方阳这狗腿子配合开口，楚浩便率先抢答道：“秦师兄，之前我可明明听到是你指派他们来的，怎么现在又说焚阳符不是你的主意？”

“不错，我是指派他们来的。”秦波在这个问题上也知道否认不了，干脆坦然承认，盯着陆如画深情道：“不过我这一切都是为了陆师妹，你和聂师弟的接触，让我嫉妒得发狂，我害怕，我担心会失去你，所以我才让他们来找聂师弟。”说到这里，秦波声音更加动听，道：“陆师妹，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聂师弟，只是让方阳和钱鹰他们带着聂云来谈谈话而已。”

他转头看向聂云，笑道：“聂师弟，你说对吗？”

方阳和钱鹰心知陆如画来了，他们也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能按照秦波的意思将所有的责任都担当到了自己头上，道：“我们只是邀请聂师弟而已，后来聂师弟态度不好，我们就动了气，甚至还使用了灵符，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不应该。”说着，两人却不敢直视陆如画扫过来的目光，道：“这事出了些状况，但这一切都不是秦师兄的本意。”

秦波这一番话说得倒是至情至理，既侧面表达了对陆如画的倾慕，嫉妒令他发狂，又体现了他的风度，撇开了事实，意蕴并非如此。他提到了聂云，目光中寒芒一闪而逝，既是要给聂云台阶下，也是要提醒他不要和自己作对。

秦波相信，以陆如画和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可能偏帮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后辈。就算陆如画知道自己言语有破绽漏洞，但也只会私下解决，不会落了自己的面子。

而那个聂云，他如果识趣，也自然会配合自己。

但很可惜的是，楚浩就是这么的不识趣，秦波这个小白脸，他看一次恶心一次，听到他那极其肉麻的臭屁话，楚浩更是作呕不已。

秦波说完之后，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陆如画。

陆如画避开他的目光，转向了楚浩，轻声道：“他说的是事实吗？”

楚浩知道陆如画来了没多久，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过来，但还是回答道：“应该是事实吧。”

秦波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当初厉北鸿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有师尊在，谁也拿他没有办法，他刚那番话，一实九虚。

楚浩的话落后，陆如画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刚才看到他脊骨刚硬的向秦波提出决斗，本以为他是个不惧强权之人，但现在看来，却又在秦波三言两语里妥协了。

细想之中，陆如画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竟有些失落。

而秦波闻言却心头一喜，这小子果然还算识趣，他笑道：“师妹，我没有说谎吧，这其实都是方阳他们不懂事犯下的错，你放心，我会严惩他们的……”

“不过……”秦波话还没有说完，被便楚浩扯着嗓子毫不留情的打断，在秦波逐渐难看的脸色中，只听楚浩说道：“秦师兄刚才说陆师姐你是他的禁脔，既然你们现在四个都是一伙的，那我就算说是事实也成了假话，没人帮我。”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变了脸色。

钱鹰心虚不已，大喝道：“聂云，你胡说些什么！”

陆如画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出来的，此刻美丽的俏脸上如同覆上了一层冰晶，伴随着她脚下的功法施展，寒气更是逼人而散。

楚浩的话不知为何让她心头一酸，强忍着那股莫名的情绪，她呵斥道：“聂云，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他们是一伙的？！”

楚浩本来垂头丧气，听到这话顿时一喜，道：“难道不是吗？”

陆如画冷哼了一声，道：“在紫云门上，我除了尊敬师傅还有各位长老们，其他人与我没有半点瓜葛……”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不留痕迹的飘过了楚浩的脸庞，接着扫到了秦波的脸上，冷冷道：“师兄，这件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秦波一直儒雅的气质终于有了几分尴尬，想到被楚浩又摆了一道，他心中哪里没有怒火。但此刻却只能强自压了下来，接着讪讪地笑了笑，道：“师妹，你听我说……”

“不需要多说，师兄以前你帮了我不少忙，我的确感激你，但是你要硬拿我和你说事，造成了我的声誉影响，我今日就不得不和你说清楚了。”陆如画没有半点松口，声音依然冰冷。见到她这副样子，秦波觉得有些不对，以往的陆师妹，绝对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但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聂云这个家伙！？

“说什么？”如果有一面镜子，秦波会发现自己的笑容是格外的难看。

“我陆如画达到筑基期之后，倘若要寻道侣，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秦波！”陆如画一字一顿，“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师兄！”

那声音如同北川不融的硕大冰块，一下一下的落在了秦波的心头，掷地有声！

秦波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胸口那种窒息感一阵一阵的传来，让他整个人喘不过起来。他想不明白，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今日的陆如画会如此无情！

十多年了，他追求陆如画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么绝情，这么轻易的就否定了自己！秦波不知道他心中对陆如画究竟有多少喜欢的成分在里面，但要为这段感情这段投入了如此多时间的追求画上一个句号，他却是怎么也不能承受！

“为什么？”秦波脑海中一阵恍惚，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目光里竟出现了血丝，死死地盯着陆如画问道。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被吞到了肚子里：就是因为这个聂云吗？难道他比我还要重要？！可是他面对陆如画那冰冷得如同路人的目光时，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陆如画的反应很是平淡，眼里那抹不忍也稍纵即逝，她平静地道：“不为什么，因为我们之间只有师兄师妹之情。”接着，她指了指楚浩，淡淡道：“刚才你不是说他凭什么要和你比斗吗？那现在我回答你，因为你诋毁我声誉的那些话，你就必须答应下来！”

第两百一十七章只要两年

陆如画这番强势表明的话，不像是在阐述事实，反而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这个激烈的反应让楚浩也是大吃了一惊。按照他的预计，也从来没有想过陆如画会为了自己和这个小白脸撕破脸皮，成为这样彻底翻脸的地步。

——不管旁人承认不承认，但在楚浩心中可以直观的感觉得到，陆如画这番举动的用意，便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又何必把话说得这般的绝情，让秦波根本没有半点余地来周旋？

楚浩也算是个情种，前世身处花丛的他，绝不相信陆如画是喜欢上自己才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眼神，在她的语气里，似乎还蕴含了其他一种意思，但楚浩却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真正的原因又是什么。

最后决斗的事，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不是强自为楚浩出头没有半点底气。

方阳和钱鹰两人对视了一眼，事情的发展彻底超乎了控制，陆如画此刻冰冷的话语更像是一种决裂的讯号，让他们不寒而栗。

钱鹰哪有犹豫，连忙开口道：“陆师姐，你误会师兄了，刚才是师弟胡言乱语说的话，并不关师兄的事，师姐如果要责罚，请责罚师弟吧。”

陆如画淡淡地乜了他一眼，道：“你没有资格。”

钱鹰满脸通红，被这句话噎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秦波连连说了三声好，才回过气来，他俊美的脸上此刻有着引人心悸的怨毒和狰狞之色。这恍惚之间，来得太过突然的冲击，让他完全无法在极快的时间里调整过来。

“陆师妹，你这是下定决心了。”秦波虽然是对着陆如画讲话，但目光却如同刀子一般朝着楚浩刮来，“你是一定要袒护这个小子了。”

他气怒攻心，也不再称呼什么“聂师弟”了，直接叫起了小子。

“我没有袒护谁。”陆如画依然平淡地说着，不留痕迹地朝前走了一小步，挡在了楚浩的前面，将那逼人杀机的目光全然投在了她的身上。在这一刻，陆如画又变成了那个对人不假辞色，冷漠寡心的高傲之人：“师兄，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没有聂云今天这件事，我也同样不会给你机会。”

秦波反笑道：“陆师妹，我是不会死心的！”他见陆如画挡着楚浩，心中更是恚怒，冷冷道：“聂云，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到陆如画的背后，站出来说话。”

这些人可终于想到老子了。

楚浩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不理陆如画的眼神示意，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前，对秦波拱了拱手，却没有半点尊敬的味道，反而痞赖得很：“秦师兄，你刚才诋毁了陆师姐的名声还不够，现在还找上师弟我了。师弟我要不是男人，说不定就对师兄你爱慕得紧，脱了裤子就扑上来了。”

楚浩无赖的说出这番话，立刻让秦波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他虽然不是修真世家的子弟，但在俗世中也算是个有教养的家庭长大，楚浩这些市井粗鄙的陋话，他几时听过？

只能是气上加气，狠狠地深吸几口气，让自己不能再次失态。

“师妹，你袒护的就是这种人，你自己看看。”秦波依然还想争取。

楚浩道：“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对于你这种伸手都要抓进我裤裆里的家伙，难道我还要问你摸够了没有？”

陆如画也有些受不了楚浩这些混账话了，直接打断道：“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秦波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如画，道：“答应，为何不答应，这小子想自取其辱，我为什么要拒绝？”顿了顿，他道：“我只希望在决斗之后，师妹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如同决斗一般的一个公平的机会！”

他那个机会的意思不言而喻，楚浩又抢先道：“你输了比斗还想要机会，秦师兄，我可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啊。”

秦波等不到陆如画的回答，对楚浩的嘲讽更是窝火，冷笑道：“聂云，你别得意，你以为有陆师妹和月家给你撑腰，你在真传弟子里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决斗的事情我应下了，你修为低下，我可以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你随时可以来挑战我！”

“五年时间，不行！”陆如画直截了当地说：“现在聂云不过只是练气五层而已，五年时间最多提升得到练气七层左右，绝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其实无论多久，他都不会是我的对手。”秦波自信地笑了笑，但也依着陆如画的意思，问道：“师妹你说吧，要多久。这决斗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否则我修炼繁忙，哪里有时间理这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秦波现在可是毫无风度可言了，一直在用言语攻击楚浩，打击楚浩，企图再从陆如画的心里竖立自己高大的形象。

不过这个效果显然是反面的，陆如画眼里闪过一道厌恶之色，接着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十年……不，十五年！”

她笃定道：“十五年时间！”

秦波哑然失笑，道：“十五年时间，师妹不觉得太长了吗？”接着顿了顿，又诚恳道：“不过是师妹要求的，十五年那就十五年，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