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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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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雷音,向杜半山飞去。
杜半山神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道诀一指,八节紫竹鞭飞出,抵住了邵人杰打出的太乙金光禁符。
两人所发的神通法宝在虚空中相持不下,那终南仙宗的邵人杰发一声冷笑,手中指诀连变,太乙金光禁符奇光大作,顿时将八节紫竹鞭给压在了下风。
杜半山身子剧震,他张口喷出一道清濛濛的本命元炁,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八节紫竹鞭。再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以指尖血在右手掌心里急画了一道雷符,运起真元一催,朝邵人杰发掌拍出。
“玉虚九霄真雷!”
“轰隆”的一声巨响,有道赤红色的雷火从杜半山右掌心的血符中冲出,好似虬龙般的一拧身,直撞在那太乙金光禁符上。
罡流漫卷,霞光四射,两人周围亮起数点火光,十几张纸符化作飞灰。杜半山先前布下的用于隔绝声光的符阵,经不住这昆仑秘法“玉虚九霄真雷”与终南宝术“太乙金光十八禁”的拼斗,刹那间溃散开来。
邵人杰依旧是一脸傲气,他背着双手,轻蔑的看着杜半山。而杜半山招手摄回了灵光黯淡的八节紫竹鞭,口中喘气不已。
很显然,方才那一合斗法,两人高下已判。杜半山法宝血符尽出,却连邵人杰的法器都逼不出来,他与对方的道行修为委实相差甚远。
符阵崩散,若这时再出手斗法,必会惊动朔城的凡俗中人。而且两人所施展的,都是上古仙宗的秘传神通,其威力甚大,倘若再交手一招,这顺平楼后庭苑恐怕就会被激起的罡风毁成瓦砾堆。
杜半山依旧倔强的拦在邵人杰面前,可那终南仙宗的邵人杰毫不在意,眼中露出挑衅的神情,迈步朝杜半山走去。杜半山一咬牙,挺直背脊,手握八节紫竹鞭,摆出一副拼死不退的架势。、邵人杰口中冷笑连连,脚下一步一步的,故意放慢了步子,他那一身还丹道果境界的修为气势,铺天盖地的朝杜半山压迫过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上,突然有一声怒骂从杜半山身后传来:“敲锣打鼓哪?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杜半山愕然转头,终南仙宗的邵人杰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去看。他们两人谁都没察觉到,那个住在邵人杰隔壁小院里的青袍少年何时推开了房门,而且走到了杜半山身后三丈之外。
这时的青袍少年一脸怒气,他两手叉腰,口中喷着唾沫星子,污秽不堪的市井俚语滔滔不绝,扯开嗓子朝杜半山和邵人杰吼道:“你们两个在这里抽的是哪门子羊癫疯?大晚上不好好睡觉,耍什么猴戏?”
“耍猴戏?”那终南仙宗的邵人杰把眉毛一竖,额角上一片青筋浮突,目露凶光道:“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第二百五十四章耍猴戏,剑破胆
“你这人有点子味道?”那青袍少年横眉竖眼的瞪着邵人杰,说话的语气中,颇带着几分大漠马贼独有的狠辣匪气,“哥哥我骂一句,你还听得不过瘾是怎的?我骂的就是你小子,人五人六的装哪颗大瓣儿蒜?爱耍猴戏上大街去耍,跑这里瞎折腾什么?吵得哥哥我睡不着觉,你是皮子发痒了你?”
连呆立在一边的杜半山听了这一通骂,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何况那终南仙宗的邵人杰?人家可是上古大宗的精英真传子弟,平日里说一不二,走哪儿都有人仔细巴结着,怎么受得了青袍少年如此当面辱骂?
“你给邵家爷爷在这儿吧!”眼看那邵人杰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他身行电闪过去,把胳膊猛一抡,手里金光紫炁暴现,就要将这青袍少年一拳捶毙在当场。
“住手!”杜半山看邵人杰这饱含邪火的一拳,那激起的罡风犹如凶兽嘶吼,势若山洪爆发,半山师兄自忖,就算是换作自己去接,不死也得重伤。他有心救这青袍少年,但也知道未必来得及,可还是发一声喊,急祭出了八节紫竹鞭,朝邵人杰背心砸落。
任谁也料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这邵人杰气势汹汹的冲了去过,眼看拳头就要落在青袍少年的脑门子上,可那青袍少年根本不慌,伸出右手一甩,竟然后发先至,一条小臂如铁鞭一般抽在邵人杰的胸口前,将这位不可一世的终南仙宗还丹修士,打得如破口袋一般倒飞起来,整个人掠过杜半山的身前,一骨碌跌出去四五丈远。
杜半山惊骇的忘了收回自己的法宝,那八节紫竹鞭没打到邵人杰,倒是继续向前,砸向了青袍少年。哪知道青袍少年就是随意的一伸手,好像接根木棍儿一般,抓住了八节紫竹鞭,那竹鞭上的紫光一闪而没,这件法器在青袍少年的手中,显出了本体真形。
“喂,莫要乱扔你的棍儿!”青袍少年一撇嘴,把八节紫竹鞭好似扔柴火一样的扔回给了杜半山。
杜半山一时间实在反应不过来,他愣愣的伸手接住了紫竹鞭,口里下意识的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没砸着吧?”
“砸着哥哥我还得了!”那青袍少年一翻眼,杜半山急忙低头退开数步。
这时那终南仙宗的邵人杰翻身站起,只见他的纯白长袍上蹭了一大片灰尘,头顶的凌云髻散乱了,白玉发簪也歪了,那五官气得扭曲成一团,双眸充血,再没了之前道貌岸然的模样。
邵人杰瞪着青袍少年,狠狠的抬脚连跺三下,张口往双手手心里各吐了一口舌尖真血,两手当胸一搓,指尖迸射出万道金光,他咬牙切齿的念动法咒,双掌一翻,太乙金光十八禁的灵符凭空显化,那赤金色的仙光凝如实质,五尺真符好似是用金汁浇铸出来的一般。
这上古神通一展,天地异象骤生。星斗闪耀的晴朗夜穹中里隐隐有雷声隆隆,邵人杰断喝一声,掌心一吐,将这太乙金光禁符朝青袍少年推出。
杜半山一惊,急忙闪身遁走。这一道太乙金光禁符所含的真炁委实惊人,若是不慎被它打中了,绝对是个身死道消的结局。
可那青袍少年瞪眼骂道:“说了你很吵,还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是要哥哥我亲手把你扔到大街上去才能清净下来么?”
就看这个古怪的青袍少年根本不在乎那道飞来的太乙金光禁符,骂骂咧咧的大步走向邵人杰。当他堪堪要撞上那道飞来的太乙金光禁符时,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伸出手,五指成爪扣住灵符,好像撕去墙壁上的破布一般,就这么随手一扯,虚空中发出裂帛似的“嗤啦”一声,那神威凛凛的太乙金光禁符,就这么真如一片破布似的,被他扯成了碎片。
道道金光霞气随风而散,青袍少年没事人一般的继续朝邵人杰走去。对面的邵人杰惊得脸色发白,他双掌连连拍出,一道又一道的太乙金光禁符应手而出,打向青袍少年。
杜半山的后背衣衫,已经全被冷汗浸湿了。他伸手揉了好几次眼睛,还用力掐过自己的面颊,这才确信眼前的一切并非是他的南柯一梦。
那邵人杰所施展的,可不是什么寻常的符法,更绝不是虚有其表的花哨神通。方才杜半山自己就亲身领教过,这终南仙宗三大宝术之一的“太乙金光十八禁”,在一位证得了还丹道果的修士手中打出,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可那一道又一道的太乙金光禁符,在青袍少年面前,简直比街边老头儿吐出的烟圈还要柔弱无力。只看青袍少年不耐烦的一挥手,一道太乙金光禁符就随风而散,站在青袍少年身后的杜半山,连一丝罡风乱流都感受不到,真的就好像在看戏一般。
只十来步,青袍少年就施施然走到了邵人杰的面前,他手指着白袍终南修士骂道:“就你能画符,就你威风大,现在让哥哥我画个符给你看看?”
但见青袍少年伸手虚点,有个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古怪符箓在虚空中一闪,还未等人看得真切,旋即又散成了一团白茫茫的氤氲光气。
这一下又出乎了邵人杰和杜半山的意料之外,两人本来都以为这少年恐怕要祭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无上神符来,引得九天雷动地火冲霄,一下子将邵人杰当场镇压。可他这道仅仅巴掌大的青光符箓,似乎连在虚空中凝显出来都做不到,就这么一忽闪,便溃散了开来。
邵人杰以为青袍少年这是符道生疏,一时托大作法不成。他趁机垫步跃起,两掌一分,掌心中金光大作,对准了青袍少年的胸口拍来。
而青袍少年不知怎么的,一画完那道青光符箓就直挺挺的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全僵住了,真有点像是画符不成,神念被符煞震荡的模样。直到邵人杰的双掌还差数寸就要按在他的胸口上时,这青袍少年才忽然歪嘴“噗嗤”一笑。
无论青袍少年方才的表现有多么神奇,被太乙金光禁符直接打中胸口,都必定是凶险万分的。杜半山在旁边捏了一把汗,可青袍少年非但没有出手格挡,更没有腾挪闪避的意思,他反倒是把胸口一挺,似乎想拿自己的肉身胸膛去硬接这邵人杰的两掌太乙金光禁法。
接下来的情形,再一次大大出乎了杜半山和邵人杰的意料之外。
当邵人杰把他那一双手掌递到离青袍少年的胸口还有不足五寸时,他并未感觉到丝毫破开护身罡气的阻滞。可那两道金光四射的太乙灵禁符,就像是被人一口气吹灭的油灯般,毫没征兆的骤然熄灭了。紧接着邵人杰的肉掌按在青袍少年的胸口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没了太乙金光禁法,这情形就好像邵人杰跳出去,轻飘飘的拍了拍青袍少年的胸口。
“哥哥我的身子骨可还硬朗吧?”青袍少年露出古怪的笑容,他低头看着邵人杰,而邵人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正抬头看着青袍少年。
青袍少年一抬脚,把邵人杰又踹了个跟头,咕噜噜的滚跌出一丈来远。
邵人杰怪叫着翻身而起,挥掌又要施展太乙金光禁符去打青袍少年,可他的手掌上才窜出赤金色的光芒,一瞬间却又熄灭了。这位终南修士连连跺脚,猛催真元,双手上青筋暴跳,但即使他憋到满脸涨红,也再凝不出一道太乙金光禁符来。
话说邵人杰此时,心神已然有些混乱了。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荒唐的梦魇中。一口接一口的精纯真元,自内鼎还丹中提起,贯注到双掌之上,口中翻来覆去的急颂法咒,手上连连变化指诀,可满身神通就是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来,哪怕就连最简单的一招掌心雷,他也放不出去。真炁甫一脱体,未及半寸,便会莫名其妙的石沉大海,好似虚空中布满了饥渴的饕餮大口,正吞噬着每一丝元炁。
邵人杰甚至还咬破舌尖,在手掌中画下血符,可任凭他催运本命真炁,那血符就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直到手掌心里渗出的汗,将血符化散开,变成红色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杜半山此时看着那边的邵人杰,一个人手舞足蹈,发髻散乱,形如疯癫,当真好像是在青袍少年面前耍着笨拙的猴戏。可杜半山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快意,反倒觉得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丝悲戚。
“跟你邵爷爷玩儿猫腻?”邵人杰浑不觉自己丑态十足,他厉声吼叫道,“看我终南仙宗的盖世法宝,不将你化成脓血!”
只见邵人杰左手一拳,狠狠的擂在自己的胸口上,右手用力一拍后脑,嘴巴张大,就要喷出本命法宝。
“法宝?你叫它出来试试,看它还灵不灵?”那青袍少年背对着杜半山,所以杜半山看不见青袍少年到底施展了什么神通。只是那叫嚷着要以法宝一击毙敌的邵人杰,突然间浑似中了定身法一般,他大大的张着嘴,双眼直瞪着青袍少年,身子如木雕泥塑似的,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是邵人杰吐不出丹田内鼎中所藏的本命法宝,而是在这一刹那,他根本不敢再有任何一丝动作。邵人杰的面前虽然依旧是一片空空荡荡,但他分明察觉到有一截奇冷无比的剑锋,穿过他张开的嘴巴,正抵在他的舌根上。那种刻骨铭心的寒意,激得他喉头上下抽搐,一口真炁卡在十二重楼中不上不下,丹田中的本命法宝,畏缩在关元内鼎内,不敢动弹分毫。
这时的终南仙宗邵人杰,终于感受到那股足以冻结他周身血脉,摧垮神智的森严杀机。他也终于在一刹那间将所有的愤怒尽数转成了恐惧,他不再怀疑这青袍少年究竟有多高的修为;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历;究竟有什么古怪的神通,为何能够将他终南仙宗的“太乙金光十八禁”玩弄于指掌之间;又为何能够将他邵人杰一身精纯的上清紫真大道炁镇压得服服帖帖。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性命,自己的锦绣前程,自己长生不死的幻梦,就系在对方的一动念之间。
只消那股无形剑炁轻轻一吐,世上就再没了什么终南仙宗上清院真传首座邵人杰,只会剩下一具神魂俱灭的尸首。
“现在不吵了?”青袍少年问了一句。
邵人杰直着脖子,不敢点头,只是瞪着眼睛,露出哀求的眼神。
“可以让哥哥我好好睡觉了?”青袍少年又追问了一句。
口中那道冰冷的剑炁,令邵人杰的舌头发僵,他颤颤的举起双手,做了个揖。
“早这样多好。非要装出一副了不得的模样,跟天底下的人都矮着你一截儿似的,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给旁人留点清净!”青袍少年又是一脚,把邵人杰第三次蹬了个跟头。
这位终南仙宗的天之骄子,如逢大赦一般的逃开了三丈远,他转头又拿怨毒的眼神看了青袍少年一眼。但他这次却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方才那恐怖的剑炁就会穿喉而过。
青袍少年一瞪眼,作势扬手要打,吓得那邵人杰浑身剧震,刺溜一声化作一道白光,钻进墙角,借土遁逃之夭夭。
“多谢道友援手。”杜半山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朝着青袍少年一揖到地。
可青袍少年回头瞥了他一眼,寒声道:“还有你!刚才跟那人吵闹得欢,是不是也要哥哥我拳脚伺候一番才肯清静清静?”
杜半山只觉额头一片冷汗涔涔而下,他口里连声说着不敢,急急忙忙把指诀一掐,化作一道黄烟,也借土遁远远的逃开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炼禁符,演真法
等杜半山也借土遁术躲进了厨师小杜的屋子,青袍少年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木门合拢后,一道淡淡青光符箓升起,搅得周围的天地元炁震荡翻滚,重重禁制法阵显化出来,将这座小院子罩在了当中。
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法器,回复了本来面貌。俞和揉了揉鼻子,发现掌心里有一小片殷红的血迹。他取出酒葫芦猛灌几口,冲淡了喉头里一股子的腥咸味。
“太乙金光十八禁,果然是上古仙道大宗的镇派宝术,当真名不虚传。”
嘿嘿一笑,俞和长吸了口清气,双颊上有潮红浮现,闭目数息之后,才又回复了莹润如玉的光泽。他摊开手掌,嘬口朝掌心里一吹,一团裹着十几点金星流萤的白光氤氲,飘落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聚拢目光细细一看,那白光氤氲之间有无数细小的“玄真宝箓万化归一大真符”在浮浮沉沉,而裹在氤氲当中的十几点萤火虫般的赤金色流萤,正是方才邵人杰打出的太乙金光禁符。
俞和有心一举慑服邵人杰,却可小看了终南仙宗的镇派宝术“太乙金光十八禁”的神威。在杜半山眼中,俞和方才胜得轻轻松松,几乎把那个不可一世的邵人杰打得生出心病来。但其实若非是有面具法器遮住了本来神情,只怕俞和早就被邵人杰看清了底细,绝不会赢得如此痛快淋漓。
虽然以俞和此时的道行修为,打服终南仙宗邵人杰是毫无悬念的。但那“太乙金光十八禁”神通,即便是以还丹初境的修为施展出来,也绝非真的那么不堪一击。俞和当时空手去接,存心是要将邵人杰的信心与傲气踩在脚下,但他真没料想到“太乙金光十八禁”厉害至斯,结果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就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强撑着把戏做足全套。
盖因这“太乙金光十八禁”虽然是符法神通之属,但其源自上清灵宝大道君的真传道统,所含玄妙威直可令神鬼辟易。俞和当时空手去接,甫一触到金符,就察觉到了不妙,他催动万化归一大真符,居然无法立时将太乙金光禁符返本还源,炼化作元炁。但骑虎难下之势已成,他就只能勉强将邵人杰打入太乙金光禁符的那一份真元炼化,然后再把符箓真形暂时封存在白玉剑匣当中。
杜半山看俞和手一挥,太乙金光禁符立时破散,好似这终南宝术不堪一击。可其实俞和当时是用障眼法取了个巧,他打散的不过是邵人杰以本身真元显化出来的硕大金符法相,而其中的禁符真形,则被俞和用类似袖里乾坤的巧妙窍门摄入了肉身之中,再以万化归一大真符重重镇压,让它们一时之间不得发作。这才显现出了他方才威风凛凛、无可匹敌的强悍模样。
如今那十几道桀骜不驯的太乙金光禁符真形,在万化归一大真符化成的囚牢中左冲右突,再不彻底炼化,恐怕会有什么不可测知的变数。于是俞和把双手当胸一合,将这团白光氤氲拢在掌心之间,凝神摄来内五行脏腑中所藏的先天五方五行真炁,再从丹田内鼎里抽一缕真阳之火,一齐注入了白光氤氲之中。
只见俞和盘膝闭目而坐,左掌在上为乾阳,右掌在下作坤阴,掌心之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炉鼎之势。他以先天五气为柴,真阳火种为引,浑似是在烧炼内家金丹一般,手指缝隙间溢出道道龙虎火炁,欲以本身五行真火,将那些太乙金光禁符真形尽数烧化。
真火由赤转黄、由黄转青、由青转紫、再由紫转赤,周而复始变化了九次。俞和吸气睁眼,再往掌心里一看,那十几道太乙金光禁符已变得恹恹无力,在五行真火中慢悠悠的游曳着,可虽然灵光转黯,但其真形依旧是分毫未散。
好厉害的上清正宗符法!被隔绝了元炁,仅仅剩下符箓真形,却还是如此牢固,以先天五行真火烧炼九转,再加上万化归一大真符双管齐下,依旧不能将这禁符炼返作元炁?
俞和苦思不得其法,无奈之下,只得祭出最后的手段。
他存神灵台祖窍,自双目中猛然射出两道青玉色的奇光。掌心里那十几道太乙金光禁符被这六角经台所发的光芒一照,才终于显出了溃散之相,丝丝缕缕的金光从符箓真形上剥落下来,化作精纯的元炁。
又过了足足一炷香功夫,俞和掌心中发生一连串清脆的裂响,那十几道太乙金光禁符尽数崩散,他趁势张口一吸,将白光氤氲和其中的金光元炁一齐吞入腹中。默运玄功三**周天,身上隐隐有檀香气散出,自觉修为竟又隐隐涨高了一线。
“看来这‘太乙金光十八禁’,定是由一件上清灵宝大道尊亲手祭炼的先天至宝传承而来,终南弟子以神念观想之法参悟,便可修成神通。在这些上清禁符真形中,暗藏有一丝先天至宝的浩然气机,正是其威能宏大的关键。”
俞和吐气收功,握一握拳头,觉得周身布满了使不尽的气力。七年不曾全力出手斗法,方才拿邵人杰牛刀小试,虽并未真正运转本命剑炁,但也让俞和小小的过了一把瘾。
身为一介剑修,久未与人斗剑,甫一出手,竟然有一种收不住势子的感觉。当俞和以无形剑炁抵住邵子杰的喉咙,逼得邵子杰无法祭出法器之时,他心底里曾冒出过一股忍不住要大开杀戒的冲动。若非他一脚将邵子杰踢开,那剑炁就要挣开俞和的束缚,痛痛快快的一饮对手的喉头热血。
剑修打熬的一口本命剑炁,本就是主攻伐之炁,当须常常与人斗剑,才能运使圆熟。俞和封剑七年,这时再与人斗法,难免会有幼童舞大锤的感觉。
如此情形一来是有些生疏;二来俞和这几年修为进境甚速,此时与他刚闯出罗霄解剑十八盘之时相比,道行修为已有云泥之别。
到了西北朔城的第四年,俞和心生异兆,在年关回云梦大泽探望小宁师妹时,借广芸大家的密室修成了还丹四转,算是在还丹道果之境中登堂入室。而区区两年自后,异兆再生,他只好又一次借用了广芸大家的密室,仅仅闭关七日,便成就还丹五转。
还丹境每一转一次洗血涤髓,每三转一次脱胎换骨,故而莫要看这区区两转之数,对于炼气士来说,便已是跨进了一大步。五次真阳丹火烧炼,五次真阴甘霖淬火,那还丹九转之功已然过半,只等六转之后灵根发芽,这肉身便开始渐渐转为道体。直至还丹九转大圆满,便可以神念探入清微渺冥,参悟宇宙玄机,以乞玄珠降临。
俞和在他还丹五转功成之后,曾经请教过广芸大家。但广芸大家笑道:“天下修道炼气之人,做梦都想平步青云,道行境界一日千里,怎的俞公子却嫌自己修为进境太速?”
俞和道:“这几年在万丈红尘中蹉跎,虽然也日日打坐炼气,但既没有撞上什么奇缘,也没有服食什么稀世灵丹,可这修为进境比以前在罗霄山中还快了甚多,我甚为忐忑,担心会有什么隐患。”
可广芸大家闻言笑问:“广芸知道俞公子通读道藏,试问俞公子一句:道家崇尚何为?”
俞和不假思索的答道:“清静无为是也。”
“善。”广芸大家又问,“俞公子可知何谓‘欲速则不达’?”
俞和点头道:“其中道理我也约莫懂得一些。但常说修行之人逆天而行,当存有大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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