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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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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K浞莤ìng命相搏,但也绝不是露几手花拳绣腿就能搪塞过去的,等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贫僧收势不及,伤到这小辈,你们休要埋怨贫僧下手太重。”
这僧人一按太师椅的扶手,身子便平平飞起,落到了夏侯沧对面二丈。一股滔天气势自他身上升起,令在场诸人呼吸一滞。
太渊真人一皱眉,就要起身去替下夏侯沧,可夏侯沧长吸了口气,对着四位师门长辈拱手道:“弟子愿为师门一战!”
说罢也不等太渊真人答允,转身对着那密宗老僧一摆手道:“晚辈尽力一试,请大师赐教吧!”
“好!罗霄能调教出如此赤诚弟子,果然有些门道。”那老僧忽然咧嘴一笑道,“我佛慈悲,贫僧也是爱惜人才,今rì看你这娃娃颇为顺眼,倒也不想你大好年华便夭折于此,我只以七成功力与你一战,你且好自为之!”
眼见这和尚也不作势运气,轻描淡写的提起手掌,对着夏侯沧轻轻一按,就听见虚空中传来“蓬”的一声大响,无形掌罡破空而出,对准了夏侯沧的胸腹间拍去。
“来的好!”夏侯沧早把九九八十一道太玄无形剑炁祭出,他腰背发力,使了个鹞子翻身式腾空而起,躲开了和尚的破空掌劲。人在半空中,双手十指左右一扫,虚空中剑啸声大作,九九八十一道太玄无形剑炁好似一轮无形骤雨,朝老和尚周身大穴攒shè而去。
那老和尚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他单掌在胸前一立,低颂了声佛号,就见一道金光从天上落下,化作一幢金钟法相,罩定了他的周身。无形剑炁与这金钟法相一撞,宛如狂风卷起无数的沙石,扫过阁楼上的铜钟,发出密集的金石相击之声。
老和尚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面露微笑,任凭夏侯沧尽情施为。那太玄无形剑炁虽如暴雨倾泄,但雨势再疾,终究是力弱,根本打不破金钟法相,剑气狂澜横扫石坪,留下无数深不见底的狭痕,可老和尚的衣角都不曾摆动过一下。
单一式金钟罩体,已然立于不败之地,老和尚顶着剑雨站了五息,似乎看透了夏侯沧的剑势,他忽然背脊一挺,提起左脚,朝着夏侯沧那边一步踏出。
在旁人眼中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步,但在夏侯沧眼中,老和尚的身躯忽然拔高了数丈,好似一尊金刚佛陀,朝自己压迫过来。这一步落下,登时有如山如cháo的气势涌来,夏侯沧一口气息窒住,剑势就立时周转不灵,双手匆匆一拢,飞身退了一丈有余。
纯阳院大师兄学的是征伐之剑,讲究越压迫越刚直。只见夏侯沧双目中寒光四shè,脚底下疾步一转,踏了七步破邪天罡斗,双手朝头顶一举,口中喝道:“接我大九衍降魔剑阵!”
九九八十一道太玄无形剑炁转回,每九道剑炁合为一道青光剑影,在夏侯沧头顶结成一盘剑轮,看他这起手式和九道青光剑影运转的轨迹,正是从罗霄剑门的镇山法阵大九衍降魔圈中演化而来一道剑阵,以九道青光剑影为阵基,聚合天地之力,再以立阵之人的胸中剑意为引,攻守yiti。
老和尚饶有兴趣的望了望夏侯沧头顶的青光剑轮,嘴角扯出一道笑意。他双掌合什于胸前,又低声念了句佛号。接连两道金光从天上坠落,老和尚身外的金钟法相,已然叠到了三层。这法相金钟显化出大片古朴的花纹,有rì月山河鸟兽花树的图形幻现,一个一个赤金sè的斗大佛印发出夺目的明光。
夏侯沧双手如托重物,朝前缓缓一挥,头顶上的剑轮裂空而出,九柄青光剑影疾旋,直朝老和尚当头斩落。可这位密宗老和尚眼看剑轮袭来,竟然是不进反退,脚底下又是一步迈出,这一步跨过了足有七尺距离。
九道青光剑影绕着金钟法相飞旋绞杀,那种刺耳的金铁嘶鸣声,令人心神yù摧。在场许多心xìng未稳的修士抵受不住这种尖声,伸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脸上发白,五官全挤作一团。
夏侯沧这大九衍降魔剑阵,不愧是从罗霄的镇门大阵中演化而来的,其威力宏大浩瀚之极,只有掌门嫡传弟子中最杰出的三五人才准修习。剑阵一旦展开,九道剑光便有天地大力依凭,那一盘剑轮越转越大,清脆的裂声响起,老和尚的金钟法相只撑过了三息,最外面的一重便被剑气撕裂。
夏侯沧一看剑阵奏效,登时气势大振,他一连三口真元喷出,青光剑影涨大了足有一倍,道道都有三丈多长,凝如实质。
可东巴密宗的老和尚,脸上全没有一丝惊乱的神情,他手掐不动明王根本印,口中连颂佛号,一幢幢的金光从天而降,眨眼间他身外的金钟法相就叠到了七层之多,那厚重的金光,把老和尚映照得犹如一尊金汁浇铸的佛陀。
恢弘的剑光不断的劈斩在金钟法相上,每隔二息,便会有一重法相被绞碎。大师兄夏侯沧此时把一座大九衍降魔剑阵催到了极致,老和尚身外三丈的虚空,几乎要被剑气粉碎,但那密宗老僧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只是不断的低声诵经,召来金钟法相护住肉身。只此一招,老和尚稳稳的立于不败之地,倒也不急着出手进招,以扭转局面。
场上的情形,看似是罗霄剑门的夏侯沧占尽了上风,但观战的诸派高手心中都清楚,夏侯沧这时已然落入了最凶险的局面。争斗之事在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浩大的剑阵,运转起来所消耗的真元也定然惊人。那老和尚这是在以逸待劳,靠一道坚不可摧的护身佛法,消耗夏侯沧的真元。若三十息之内,夏侯沧不能尽破老和尚的金身法相,逼得老和尚变招应对。那只怕等他稍稍显出真元不济之相,便是老和尚打出雷霆一击之时。
太渊真人、宗华真人、云峰真人和金晨真人暗暗为夏侯沧捏了一把汗,他们心中默默数着,刹那间二十五息过去,可那密宗老僧的护体金钟法相非但没有变得稀薄,反而是叠到了足有一十二层之多。
宗华真人正翻腾着心思,想如何平平安安的唤回夏侯沧,即使罗霄剑门输掉这第一局,也莫要让他在此受了折损。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夏侯沧长啸一声,他双掌在胸前一合,九道剑光骤然并成了一股,十丈青光巨剑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密宗老僧劈头斩落。
剑光与那十二重金钟法相一撞,破冰之声连响。夏侯沧这一剑真是势如破竹,老和尚的护身金光被他一招斩碎了七重。但石坪上观战的群修,却没有一个人叫好,因为那个老和尚单手举起,作托天之势,撑住了青光巨剑,望着气喘如牛的夏侯沧,脸上已露出了一片笑容。
老和尚在笑,忽然夏侯沧竟也笑了出来。他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从那老和尚的双脚之间,忽然有一道明晃晃的剑光破土而出,毒蛇一般的直朝老和尚胯下的会yīn大窍刺去。
夏侯沧的这一记暗手,找到了老和尚金钟法相的罩门。他这一剑使得实在是歹毒,若真被飞剑刺实了会yīn大窍,任、督、冲三脉堵塞,老和尚这一具肉身,便算是毁了。若没有九转续脉金丹重搭天地桥,那就只能移魂夺舍,炼白骨舍利禅法,或者兵解转世重修。
有修士发出了惊呼,但东巴密宗的其余老僧依旧是面不改sè。俞和闪过了一个念头,若夏侯沧这一剑重伤了老和尚,那接下来是不是密宗僧团围杀滇南别院?
可那老僧撇了一眼飞刺胯下的剑光,他另一手掐了个拈花指诀,以大拇指和中指往下一夹,夏侯沧那道剑光就被他牢牢的捏在指尖。老和尚冷笑数声,手腕轻轻一抖,一口上好的三尺寒铁飞剑就断成了七八截铁片,落得满地都是。
“若遇杀生者,说宿殃短命报。”老和尚眼中shè出忿火,双手一翻,结成rì轮印,对着夏侯沧猛然推出。
只见夏侯沧张口喷出了一团鲜血,血中还裹着咬碎了的玉符。老和尚的大rì如来佛力与这股鲜血一碰,“轰隆”的一声巨响,鲜血化作了一道五尺多长的保命血符,堪堪抵住了老和尚的夺命一击。
夏侯沧趁势飞退了六七丈,双手一圈,无形剑炁罩体飞旋,可对面的老和尚只一步追出,就到了他的面前。这密宗老僧脸上杀机毕现,双手结成大金刚轮印,对准夏侯沧的胸前一点,降三世冥王佛力凝成赤金sè的矛尖,撞在夏侯沧的心口处,那护身的九九八十一道太玄无形剑炁尽数破灭,夏侯沧七窍喷血,人朝后仰。
老和尚身如跗骨之蛆,左手一捞,摄住夏侯沧的身子,右手一指弹出,正点在夏侯沧的眉心上。
金光暴闪,“蓬”的一声巨响,夏侯沧整个人都爆碎开来,可却全没有一丝鲜血飞散,老和尚面前除了漫天飞扬的破碎衣袍,就只剩一团灰蒙蒙的尘埃。
“保命血符、代身消厄符?我倒看你还有多少保命手段!”
在这老和尚的背后三丈之外,只剩一袭中衣的夏侯沧就地一滚,急急喷出一道剑光,就要朝太渊真人那边逃命,可密宗老僧头也不回,反掌一拍,一道金刚佛印脱手飞出,直追向夏侯沧去。
“大师手下留人!”太渊真人、宗华真人一看不好,就要飞身而起,去救夏侯沧。可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快,身化一道破空剑光,飞到了夏侯沧的身后,身形显出。此人把大袖轻轻一摆,那挟着滚滚雷音而至的赤金佛印,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咦?”远远观战的碧云寺信宁、信凡两位真人微微一皱眉。
这临危出手救下夏侯沧的,正是早就在人群中蓄势待发的俞和。只见他手中倒提一柄三尺长剑,对着密宗老僧摆了个晚辈向长辈讨教的“提壶敬酒”起手式,口中谦声道:“大师,这一局是敝门输了,还盼大师慈悲为怀,饶过我家师兄xìng命。晚辈罗霄十九代弟子俞和,也盼讨教大师的高招,不知大师可要歇息片刻?”
第一百八十九章显神通,斗老僧
俞和轻描淡写的一甩袖,以掌中的万化归一大真符收去了老和尚的金刚佛印。大师兄夏侯沧有惊无险的落回了罗霄弟子的队列中,宗华真人和云峰真人一齐抢到他身边,两位真人伸手一探夏侯沧的脉象,就知道方才密宗老僧的那一记大金刚轮印,终究是震伤了夏侯沧的心脉。宗华真人想也不想,翻手取出一颗三转地还丹,揉碎了蜡皮,塞进夏侯沧的口中,沉声道,“速速吞下丹药,凝神静气,万万不可自行运功,我来替你行化药力。”
这边宗华真人以本身真功替夏侯沧疗伤续命不说。石坪zhōngyāng的东巴密宗老和尚,翻眼瞪着俞和,嘴边挂着一丝冷冷的笑。
“你这娃娃是不是比刚才那个要厉害一些?”
俞和一愣,沉声答道:“方才那位是我门中十九代大师兄,道行自然要比在下深湛得多。”
“那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这密宗老僧一脸嘲讽的手指着俞和道,“他是你师兄,他道行比你深,他被贫僧打成那般模样,你还敢替他出头?黄毛小娃娃,莫要凭着一股子热血,就不拿自己的xìng命当回事,英雄是你做的么?贫僧也不yù同你纠缠,若失手将你打杀了,只是徒增杀孽,速速回去,叫你家师长出来吧。”
罗霄剑门的众修士,虽然曾听夏侯沧说起过,俞和在仙府小天境中一人打退了碧云寺的信宁、信凡两位大高手,而且宗华真人和云峰真人也知道俞和继承了未必完整的南帝道统。但此时真个看到俞和一人一剑挡在这密宗老僧面前,两位真人心里都没底。尤其是云峰真人,他也不坐在太师椅上了,双手紧按着乌木剑匣,站在原地不动。看那样子,只要俞和稍微露出一丝败相,云峰真人立时就会仗剑冲进石坪去。
论剑殿的大师姐莫子慧一颗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自家六师弟的确是剑门中百年不遇的天纵奇才,但对面站的可是三招两式之间,就把纯阳院大师兄夏侯沧打得七窍流血的密宗老和尚。六师弟一人一剑,当真能斗得过他?再看站在莫子慧身边的方家怡方师妹,她俏脸上罩着淡淡的一层红晕,一对妙目紧盯着俞和的背影,那眼神中,有期待,也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可俞和根本没察觉到,来自他背后同门的诸多关切。虽然大大小小的争斗,他也算是见得多了,曾经亲身经历过京都定阳城南樵山之上的那一场道佛魔三宗大战,也曾数次在门中试剑会上大放异彩。不过这一回,他是在几百位陌生修士的注视之下,要为了自己的宗门一战。
俞和觉得自己胸膛发热,肩头上似乎沉甸甸的压着罗霄剑门的威严,但肩膀上的胆子越重,他越觉得浑身都布满了气力,把腰背挺得笔直。
“大师,在下的确未必是我家大师兄的对手,不过大师虽然斗得过我师兄,倒未必能胜得过在下手中的三尺长剑。大师若是不信,何妨与我一试?”
“好!”密宗老和尚有意放这个年轻人一条生路,哪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不由得气极反笑道:“黄泉路不远,皆由你自寻,休怪贫道辣手,进招过来吧!”
俞和一笑,长剑执在手中,剑身上闪过一道刺目的寒光,挽起一团剑花,朝老和尚分心就刺。
莫要看俞和脸上云淡风轻,他心中可是拿捏着十分的谨慎。无论是道行修为,还是与人争斗的经验,自己与这密宗老僧之间的差距,委实不可以道理计,要想战而胜之,全得倚仗着自己那一身古怪玄奇的神通。
这一剑直刺,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俞和已把先天五行之炁贯注到了剑锋之中,左手虚掐剑诀,其实掌心里藏着一道万化归一大真符。而真正的大手段,却是将那仙人记忆中的一式惊世奇剑,施展了出来。
开山大典前的七rì里,俞和彻夜坐忘冥思,总会在识海幻境中,看见那个六角经台幻化出来的舞剑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挥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快快慢慢的看过了成千上万遍,俞和渐渐也就掌握了其中的窍诀,他虽然远不能将万万剑合为一剑,但一剑刺出,分出三道剑影,三剑合为一剑,却已然能勉强做得到。
虽说只是三剑,但这也是非同小可,以俞和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浑厚真力,徒增三倍已是不可思议,更何况剑锋上的先天元炁也凭空叠上三重,那就当真是惊世骇俗了。
老和尚看俞和这一剑刺来,虽然手法称得上是高妙,剑上隐含的气机也煞是不凡,但还远不至于能逼得他出手挡架。于是口中嗤笑一声,老和尚提单掌朝胸前一立,依旧一幢金光罩下,护身金钟法相显化出来,站在原地任由俞和来刺。
可等俞和的剑尖与老和尚的金钟法相一碰,三重剑影骤然合为一剑,剑尖离着老和尚有四尺,老和尚已然感觉到有缕寒气刺进了咽喉,从后颈处透出。
这密宗老僧大骇,他突然瞪圆了眼睛。就见那坚韧的金钟法相好似一层薄薄的水皮,俞和的剑锋透入,浑似没有分毫挂碍,剑尖上一点寒芒刺疼双眸,直朝老僧咽喉要害点来。
这老和尚第一次退了半步,左脚朝身后使力一踏,数块青石粉碎。他把双手举到咽喉前,两掌心之间隔着五寸相对,十指张开如同拢着一个无形的圆球。俞和的剑锋刺到他的双掌之间,仿佛刺入了一团极其粘稠的浆糊中,再也不能朝前递进半分。只见老和尚的两掌掌心之间,凭空显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光佛印,抵住了俞和的剑尖,无数赤金sè的氤氲从佛印中腾起,把剑尖上那一点先天五行金炁团团裹住。
俞和见这一刺不能克敌,手腕翻转想要回剑变招,但他突然发现,这柄长剑已被密宗老僧掌心的罡劲牢牢缚住,既不能向前刺,也不能向后抽。
老和尚察觉对方有意撤剑,正想趁着俞和气力接转的当口,反掌发劲,将俞和震飞。可他刚一抬头,就见俞和目中有雷光一闪,口里轻声念道;“雷箓!”
在俞和的剑脊之上,忽然浮现出一道闪烁着丝丝雷芒的青白sè符箓,头顶上“轰隆”的一声雷鸣,虽是晴空白rì,可人人都真真切切的看见一道炫目的九霄紫雷,从不知多高的天穹中落下,正劈在俞和的剑锋上。
老和尚徒呀的一声怪叫,猛地弹身而起,倒跃出去十余丈。再看他的一对肉掌,已是冒起丝丝黑烟,皮开肉绽,有滴滴暗金sè的血液,沿着指缝渗落。
俞和倒提长剑,抱拳一揖道:“大师,承让了!”
寻常修士若是斗在此处,无论是不是大意轻敌所致,既然已被一个小辈所伤了,就算颜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也只能顺水推舟的说几句长江后浪催前浪之类的场面话,就此认输而去。在旁人看来,也会觉得此人谦让后辈,有前辈风节,有高手气骨。
但偏偏东巴密宗的和尚却不是这般做派。那老和尚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把脚朝地上狠狠一跺,脑后一轮光灼灼的大智慧轮显现,整个人腾空而起,往虚空中盘膝一坐,一尊乌黑的九品莲台显化出来,托住了他的身子。
这老和尚也不说话,盘坐在莲台上伸出右手,五指握紧,对着俞和一拳捶下。
在旁人的眼中,便是这老和尚对着俞和虚捶了一拳,但只见俞和身子周围罡风四合,脚下青石地面开裂,似乎有只无形的巨拳正从天降,照准了俞和的顶门砸落。而这一拳在俞和眼中看来,却与旁人大不yiyàng。就见那九品黑莲上的老和尚一提势,登时显化出了一尊三头六臂的佛陀法身,三具头颅后面各有一轮红莲业火熊熊燃烧,其中一只手举起,变作几十丈长,那拳头足能有一间屋子般大,势如千钧压顶的捶了下来。
俞和舌绽chūn雷,发一声吼,掌中长剑一竖,朝天力劈而出,三道剑影骤然合为一剑,十余丈长的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卷起层层五sè雷火,与那巨拳撞到一处。
半空中响起一声闷雷,震得人耳鼓生疼。那老和尚双肩一晃,卸去了反震的力道,再看俞和的两脚,已然陷进了青石地面中能有六七寸深。
不等俞和调息回气,这次老和尚同时抡起了双臂,两手在头顶处结成外缚印,一团金光四shè的金刚萨埵降魔力聚在手印上,好似捧起了一轮小小的烈rì。
俞和抬头看,这密宗老僧的三张面孔一齐转了过来,对他怒目而视,六只手臂两两交握成外缚印,一连三下砸落,宛如从天上坠下了三轮金曦太阳。眼望这攻杀大招轰然落下,俞和长吸口气,把长剑交到左手,右掌一翻,掐了个古怪的道法印诀,对准了老和尚一印按出。
旁人只见俞和的右掌上有一道白光和一道清光回旋如轮,这手掌朝天一托,老和尚双拳结成的外缚印就顿时落不下去了。
场中的两人僵在那里,俞和一式单掌托天,老和尚双手结拳印下压,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俩正在比拼内家真力。话说看俞和也就二三十岁的模样,乃是罗霄剑门末代的年轻弟子,论及本身真元道行,与这修行千年证得肉身罗汉果位的密宗老僧,肯定是有云泥之别。这种毫无花哨的真力相撞,俞和绝对没有半分胜算,只看他究竟能撑得了多久,才会周身经脉爆碎而陨。
云峰真人有心出剑去救,可这时两人全神贯注、气机相抵,若他御剑而起,却乱了俞和的心神,那立时就有内鼎炸碎之厄。
旁观的众人心中紧张,但在场中的俞和,却并非是真如旁人猜测的那般已落入必死之局。
老和尚的金刚萨埵降魔力的确是刚猛无俦,但俞和以一口先天五行土炁镇住了身形,将自身气脉与脚下大地连为yiti。那一掌托起,把神霄太平应化白莲法和万化归一大真符同时打出,以长生白莲之力抵住了老和尚的拳印大力,万化归一真符藏在掌心。
老和尚的金刚萨埵降魔力落到俞和掌上,就若泥牛入海一般,全没了声息,而且他越是催运佛力,反震回来的力道也就越沉重。
旁人只见俞和周身有团白茫茫的氤氲霞光缭绕,但在老和尚以金刚佛眼望去,见俞和脚踩着一朵舒开亿万莲瓣的雪白莲花,脑后高悬一道仙符,符中云篆写的是“执掌南天”四个大字。
“这是南方南极长生大帝白莲法。这娃娃叫俞和,对了?”老和尚眉毛一跳,口中宏声念佛,金刚萨埵降魔力一收,圈臂撤回了拳印。
场中群修发出一片吸气声,感叹声。罗霄剑门这边诸人如释重负,不由得纷纷拊掌喝彩。
但莫要看俞和方才单掌托天,顶住了老和尚如rì轮坠落般的外缚拳印一击,真是威风凛凛,其实他此刻的背脊、腋下早已是汗水湿透。这密宗老僧的修为实在高他太多,即便是神霄太平应化白莲法和万化归一大真符玄妙无方,要调理那一股震天动地的金刚萨埵降魔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是如履薄冰,命悬一线。
倦意生起,俞和心神一恍,猛吸了口长气,才从地上石坑里提起了双脚,站定身形。
密宗老僧脸上不喜不怒,两眼望住了俞和,突然双腿一弹,从九品黑莲台上纵身而起,人如苍鹰搏兔一般,直朝俞和扑来。
俞和提起一道先天五行真炁,扬手探剑,刺向老僧。云峰真人见俞和气力有些虚浮,急伸手一拍剑匣,六道雪亮的剑光化成一条怒龙,张牙舞爪的朝老和尚撞去。
“莫来扰我!”老和尚看云峰真人的剑光临头,反手朝九品黑莲台一招,那莲台猛一震,便破空而来,与云峰真人的六道剑光撞在了一起。
十来丈距离瞬息就至,老和尚扑到俞和面前,眼看剑锋刺到,右手作单拈花印,拇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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