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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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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晕眩和反胃。
原来活生生的伤者同了无生气的死者，给人的感觉差异竟然这么大。
“你还好吧？”程峰注意到嘉逸的脸色比刚进门的时候苍白了许多，不放心的询问她。
嘉逸点点头，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她知道程峰的意思，如果她现在开口说自己被现场吓到了，程峰会马上安排自己离开，可是她不想，一来勘察现场是很重要的工作，她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别人的正常工作，另一方面，嘉逸自己也不愿意错过。
李梅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死的时候身上只有最贴身的内衣裤。她整个人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双人床上，同样两个手腕上都被割开，颈上有一处刺破皮肤的齿痕，体内流出的血液浸透了她身下的白色床单和棉被，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变得黯黑干涸，也让李梅显得更加苍白。李梅的脸上没有狰狞或惊惧的表情，卧室的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腥味。
“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程峰回头问身旁的马春雷。
马春雷点点头：“房间中除了死者自己的指纹和房东进来留下的足迹和指纹外，还有另外两种不同的指纹存在，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凶手的。”
“死者的情况是什么？”
“刚刚问了一下法医，说是尸体除了被割腕和颈上的伤处外，没有其他外伤痕迹，死前没有性行为，可以排除性侵害之后杀人的可能，而且可以推测出，死者身上的衣服也是她自己脱掉的，”马春雷指了指房间另一边的沙发，上面果然有几件衣服：“衣服被折叠过，死者是自愿脱掉衣服的。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说明凶手是一个男性？”
程峰也有同样的判断：“我们可以暂时这么认为，毕竟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杀人者是跟着死者进来的，而非强行进入的，死者身上又没有反抗留下的伤痕，说明这个凶手是让死者李梅熟悉并且相信的人，因为没有防范，所以被凶手下了黑手。”
嘉逸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听他们分析案情，努力的调整自己，刚刚的不适渐渐缓解了不少。
这时候田阳来告诉程峰，报案人在客厅里等着程峰去做笔录，于是程峰带着嘉逸一同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级大概五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矮矮胖胖的，头上的地中海已经相当明显，却还欲盖弥彰的用一旁的头发试图遮掩，结果那几根油哒哒的头发趴在头顶，显得整个人更增加了几丝猥琐。
嘉逸跟着程峰走过去，在报案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男人抬头瞄了他们一眼，那一眼让嘉逸更加觉得眼前是一个色色的大叔。
“你就是报案人吧？请问怎么称呼？”程峰坐下来，开始问话。
猥琐大叔神情有点惶惶然：“警官你好！我叫才旺，这、这栋房子是我的，我、我把它租给了李梅，可是谁、谁能想到，她、她竟然死在里头了！我今天，今天是来收房租的，真、真的！”
才旺惶恐的态度并不让程峰吃惊，毕竟在自己家的房子里突然发生了命案，换做是谁都一样无法平静，不过，他磕磕巴巴的解释却让他忍不住挑起眉毛。
“这一次你真的是来收房租的，那么，你的意思是，以前你不收房租的是也经常出入李梅的房子咯？”程峰故意挑才旺的语病。
才旺一听程峰这么说，果然慌得更厉害了：“不不不！不、不是的！她一个女人在这里住、住着，我没事儿跑、跑这里干什么！”
“是吗，那为什么在这个房子里我们发现了多处你的指纹？既然你今天是为了收房租才来，平时都不会到这里，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存在吧！”面对才旺的慌张，程峰态度依旧如常，没有疾言厉色，但是虚实莫测的口吻更让才旺慌张。
“你没有住客的联系方式吗？为什么今天会在没人应门的情况下自己开门走进来？”嘉逸觉得才旺自己交代的发现尸体过程有说不过去的地方，她也看出了程峰的意图，便顺着他的话问：“照理说，你不是应该打电话给房客才对吗？为什么选择自己进去？难道你知道里面有个死人，所以故意走进来，然后再自己报案？”
嘉逸的话让才旺几乎要滴下冷汗来，他有点恼火的指指嘉逸：“你这小姑娘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这、这是我家的房子！现在有人死在里头，以后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再租下来住！难、难道我还能嫌、嫌房子太好租，故意弄、弄个死人在里头吗？！再、再说了，我和那个李梅无冤、无冤无仇，我杀、杀她干啥？！”
“那你就说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在李梅房中多处被发现吧？”程峰似笑非笑的接口，他看得出来，才旺已经被自己和嘉逸刚刚那一番话给吓慌了。没有办法，才旺是报案人，现场发现了多处他的指纹和足迹，而他自己之前却矢口否认在此之前曾经进过李梅的家，这种矛盾让他本身也带有嫌疑，那么就必须先从他下手进行排除。
才旺哑口无言，脸色涨红，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好吧，我、我撒谎了……我之前也进过李梅的房子，但、但是，我可没有杀人！我之前只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进、进来过几次，但是我就是进来看看，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看什么？”
“我没，没老婆……所以……”才旺的脸涨成猪肝色：“警、警官，我承认，我、我这样不道德，不是，我这样很缺德，但、但是我可没杀过人！我只是偷偷进来看看，不、不犯刑法吧……？”
程峰不理才旺的问题：“请你把今天发现尸体的过程说一遍。”
“我今天来找她，就是李梅，要房租，我这里的房租是一个季度收、收一次的，所以我就过来找她，按门铃，没有人开门，打电话关机，我以、为她一定又是去酒吧唱歌了，所以就想开门进来看看，谁能想到进来以看，竟然发现她死在床上了！”才旺唉声叹气：“早知道进来会给我惹这、麻烦，我就不应该开门进来！”
“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你都在哪里？”程峰根据法医对李梅死亡时间的初步推定，询问才旺之前的行踪。
“昨晚？我和邻居打、打牌，打到凌晨五点多，一起吃了个早点，然后就回去睡觉啦，睡到中午，然后他们又来我家找我，我就又和他们打了几圈，然后想起来到了该收、收房租的日子，所以就过来这里了，就是这样！”才旺把自己昨晚到现在都做了什么汇报了一遍。
“你家住在哪里？”程峰从笔录中抬起头看着才旺：“你的邻居、牌友能证明你刚刚说的那些吗？”
“能能能！”才旺忙不迭的点点头：“他们都能给我作证！我没做过坏事，不、不怕你们核实！”
才旺报出自己家所住的小区，以及和他打牌的牌友名字，程峰逐一记录下来，才旺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乘车的话，至少也需要三十分钟以上才能到达。他的直觉虽然认为才旺是凶手的几率不大，但是结论也还是要确认过才能得出。
“既然你经常来这里转转，那对于你的这个房客，你了解多少？”
“我知道她叫李梅，家、家是外地的，”才旺像是怕程峰又把自己和李梅扯上什么关系一样，赶快补充：“我们俩签过租、租房合同！所以我看过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她老家好像是y市的，反、反正不近。她自己说是个歌手，没什么名气的那种，就在酒吧里头唱歌赚钱。这女的可不、咋地！她在我这儿住了、快两年，男人换、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我来收房租、修、修水电什么的，总能看、看到不一样的男人在这里。”
程峰暗暗叹了口气，眼下这种案子，最怕的就是受害人私生活混乱，结果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你知道她在哪家酒吧当歌手么？”程峰问。
“好像是叫什么元素什么的，”才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酒吧的名字：“叫元素8！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个八还是阿拉伯数字，反正怪里怪气的！”
程峰记下来，对才旺点点头：“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会进行核查的，如果想到了什么，及时联系我们！”
“警官，那你们相信我了吧？我、我可真没杀过人啊！”才旺还是不放心，生怕警察依旧认为自己有嫌疑。
“我们会对你提供的信息进行核实，绝不会冤枉好人的，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就尽管放心，”程峰想到之前徐洪刚父子做过的事情，便提醒才旺：“这个房子现在是案发现场的，所以在没有警方的进一步通知之前，请你交出钥匙，并且不能随意转租转让，明白吗？”
“明白明白！”才旺赶忙点头：“就、就算我想租，刚死、了人，也没人敢住啊！”
打发走房东才旺，现场的勘察也进行的七七八八了，程峰看看气色好了很多的嘉逸：“送你回去吧！”
“那你呢？”
“等明天法医的最终结果出来，然后去李梅工作的地方看看。”
“那带上我吧！”嘉逸殷切的要求。
程峰对她一笑，点了点头。
第三卷 夜访吸血鬼 第十二章 暗恋者
嘉逸对自己的承受能力的确过于高估了。
在程峰把自己送回家之后，她久久不能入睡，最后不得不把小狗贝贝抱在怀里，辗转反侧很久之后，才模模糊糊的睡去，一夜里却又都被各种纷乱的梦境包围着，始终无法睡得安稳，早上醒来，就好像一夜没睡那么疲乏，甚至比没睡前还要累。
爬起床来，坐在镜子前，嘉逸郁闷的看着自己明晃晃的熊猫眼，没有办法，为了遮掩双眼下的暗影，只能一反常态的略施薄粉，化个淡妆。
不一会儿程峰到了，嘉逸赶忙冲下楼去。
虽然嘉逸已经化了淡妆，但是程峰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黑眼圈，不过他并不惊讶，嘉逸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且比他以为的还要好许多。
“喏！”嘉逸坐上车，程峰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这是什么？”嘉逸一面纳闷的翻看，一面问：“香菇鸡粥？买给我的？”
“不是，只是让你帮忙端着，我给马春雷买的！”程峰好笑的睨一眼嘉逸：“你那是什么傻问题！不是给你买的我给你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嘉逸狐疑的瞄着程峰：“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天地良心！”程峰苦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奸诈的角色？”
“嘿嘿，倒也不至于。”嘉逸一笑，偷偷吐了下舌头：“我只不过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买早餐给我，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早餐？”
“因为你昨天第一次看到凶杀现场，能睡的香吃的下才怪！”程峰口气揶揄。
嘉逸闻言，端着鸡粥，心里一阵温暖。她没有想到程峰把自己的不适不仅看在眼里，还记在了心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摩挲着热乎乎的塑料碗，一言不发。
程峰看看她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话的口气却依然一本正经：“光用眼睛看的话，粥不会自动跑进肚子里，快点吃吧，咱们先去局里，先等一下法医报告，一般酒吧都是下午才会有人去上班，为晚上开门做准备，所以等过了中午我们再去那个元素8。”
嘉逸默默点了点头，打开盖子，小口小口吃着热腾腾的香菇鸡粥，热热的温度和清淡的口感，让她慢慢又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胃了。而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淡淡悸动，也让她无法忽视。自从和锡明分手，她一直过着自给自足、自负盈亏的生活，或者应该说，即使上一段恋情没有结束的时候，也很少有人会对自己的一切如此留心。闻锡明在还没有劈腿找上别人的时候，不能说是一个坏男友，却也不是一个体贴的人，出国后大多数时候他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课题上，甚少有精力来对嘉逸嘘寒问暖，所以当年那个同样傻傻的站在嘉逸寝室窗外唱歌的男生，早已经被时间侵蚀得面目全非，没有了过去的影子。
等嘉逸吃完鸡粥，程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清凉油？”嘉逸接过来看看，纳闷的问程峰：“给我这个干什么？”
“带着吧，以防万一。”程峰专注的开车：“觉得胸闷恶心的时候擦一点点在太阳穴或者人中上，会觉得＇炫＇舒＇书＇服＇网＇不少的。”
嘉逸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是前一天晚上看到自己的脸色很不好，所以担心她会再出状况吧。她甜甜的一笑，点点头，把清凉油收在随身的口袋里。
程峰和嘉逸是第一个到重案组的，两个人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稳，田阳就到了，而且不仅是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头儿，抱歉！我带家属来的！”田阳无奈的比比身后的小尾巴，不是别人，正是田阳那个对公安事业热情似火的妹妹，田蜜。
程峰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妹，自然就等同于自家妹妹一样。
“丫头，周末不好好在家休息，跟你哥跑来干什么？”程峰笑着打趣她：“反扒那边今天也加班？”
“要是的话，就好了！”田阳一张脸苦哈哈的：“这个磨人精！放着休假不在家老老实实带着，非要跟来！”
“我想听听那个吸血鬼的案子嘛！”田蜜对田阳的说法十分不满：“我简直好奇的不得了！问我老哥，他还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就好好的在反扒那边实习，别给我搞出什么状况我就知足了！”田阳摇摇头，叹了口气。
“对呀，你在反扒组实习的怎么样？”程峰想起这个田家小妹正在局里实习，随口问问情况如何。
“我现在可是吉祥物呢！”田蜜兴高采烈的说：“大家都说多亏了我，最近抓到的扒手都更多了！”
“好厉害呀！”嘉逸忍不住称赞田蜜。
“嘉逸，你别听她说的好听！你问问她那个吉祥物是怎么当的？”田阳毫不留情的揭妹妹的老底：“抓人的是其他同事，她就负责穿着便装，在公交车、商场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傻傻的呆着！”
“那怎么啦？那也是我牺牲小我，甘当诱饵呀！”田蜜嘟起嘴巴。
“是吗？那麻烦你告诉告诉我峰哥和嘉逸，为什么要你去当这个光荣的诱饵？”
“因为……”田蜜脸红了：“因为我第一次跟师兄出去执行任务，差点真的丢了钱包……好了吧？你满意了吧！”说罢气恼的瞪田阳一眼：“这下好了！我在偶像面前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她的样子逗得三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峰哥，那今天我妹妹跟着可以么？”田阳虽然拗不过田蜜，但也还是要经过程峰的首肯才行。
程峰想了想，点了头：“那就跟着吧，反正今天就是去酒吧走访一下，不涉及到抓捕，让这丫头和嘉逸一起做个伴儿吧！”
“万岁！”田蜜开心的欢呼。
田阳无可奈何的揉揉她的脑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狐假虎威！”田蜜不买账的对哥哥做了哥哥鬼脸。
“那我去法医那里把报告取回来吧！”田阳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去拿法医鉴定报告了。
程峰在田蜜眼中，那是绝对的偶像，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于是田阳取报告的时间，就成了田蜜对程峰的采访专场。
嘉逸对程峰过度的丰功伟绩很陌生，对于警校里的轶事更是闻所未闻，因此在田蜜拉着程峰热络聊天的时候，她除了在一旁凑热闹听一听，完全插不上嘴，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程峰很熟，可是今天听着田蜜兴致勃勃的说起程峰过去的种种成绩，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程峰所谓的熟悉和认识，连他的小师妹田蜜都远远不及，这让她心里隐隐的觉着不是滋味。
好在田阳手脚利落，不一会儿就把法医报告取回来了。
“峰哥，结果出来了！”田阳快步走进办公室，扬了扬手里的结论：“李梅的死因果然和冯媛一模一样！”
“也是因为吸入过量乙醚加上失血过多？”嘉逸回头看程峰：“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咯？”
“可能性很大！”程峰点了点头，又问一旁的田蜜：“考察一下你学的怎么样，你来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应该对两个死者的身份进行交叉比对，看看有没有交集！”田蜜立刻回答。
“不错啊丫头，”田阳宠溺的揉揉田蜜的脑袋：“书没白念！”
“那就先查一下李梅的个人信息吧！”
很快程峰和田阳两个人便调取了李梅的信息，可是让人失望的是，从李梅户籍上的信息来看，这两个人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一个从小就生活在C市，大学在本市读，工作也落在本市，另一个则出生在y市，从基本信息上，确实很难找到交叉点。
程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而李梅的信息也只有那么多，与其继续浪费时间，不如去李梅驻唱的元素8看一看。
来到元素8的时候，酒吧的雇员才三三两两的来上班，见到有人等在门口显得挺惊讶。
“对不起，几位，我们晚上5点才开张！”一个小伙子走过来，以为程峰他们是来泡吧的客人。
“我们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程峰出示证件：“另外有些事情也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
小伙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愣愣的点了点头，打开门把四个人让了进去。
“我是这个酒吧的店长，我们老板通常下午3点钟左右才能来，要不，我叫人给他打个电话吧！”小伙子很热情。
“那就麻烦你了，怎么称呼？”程峰决定先和他聊聊。
“你们叫我阿力就好了！”小伙子很殷勤的询问同来的两位姑娘：“想喝点什么？算我的！”
“不用麻烦了，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李梅的情况。”程峰拦住忙着想要献殷勤的阿力。
“李梅？噢！阿May是吧？”阿力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怎么了？犯事儿啦？”
“你对李梅的事情了解吗？”程峰回避了他的提问：“可不可以跟我们说一说？”
阿力突然笑得很暧昧：“想要问阿May的事情，你们最好去问我们老板强仔，他可是阿May的忠实守护者，暗恋情圣哦！”
第三卷 夜访吸血鬼 第十三章 死者李梅
“阿May？你说的阿May就是我们说的李梅对吧？”嘉逸问阿力。
阿力挠挠头：“应该是她没错！我记得好像听强仔叫过May的名字，但是平时我们都习惯叫她阿May或者May的！”
“还好吧，平时嘻嘻哈哈的话呢，就经常了，但是实打实的熟悉，也谈不上！”阿力犹犹豫豫：“要不你们还是等我们老板来了问他吧！他和阿May很熟的！”
“没关系，咱们就是随便聊聊，你不用太紧张。”嘉逸笑着安抚阿力，看得出来，他对于突然又警察上门来调查的事情感到有些紧张。
“是啊，随便聊聊嘛！”田蜜第一次跟着偶像一起出来查案，整个人都兴致高涨，也跟着嘉逸一起同阿力搭讪：“帅哥，跟我们说说这个阿May的事吧！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热心人！”
田蜜一连串的高帽子扣过来，阿力被夸的只有傻笑的份，想一想，美女这么夸奖，如果自己什么料斗爆不出来，未免有点逊，况且自己也没有掌握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索性聊聊也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我对阿May呢是真不怎么了解，不过我知道的部分，一定知无不言！”阿力让另外一个员工去打电话通知老板早点过来，自己则坐下来：“阿May在我们这里驻唱有块２年了，是我们老板从别的酒吧挖角过来的，说实话，May这个人，挺漂亮的，歌唱的也挺不错，所以自从她来了之后，酒吧的生意也有被她带动一点。她听说是老板的同乡，之前就认识，每周在这里唱四天，因为在这里唱四天，因为性格比较放得开，所以和这里的服务员、老顾客都是挺熟的。”
“李梅她平时在这里的人际关系很好？”程峰问。
“应该是吧，”阿力嘿嘿一笑：“话说，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呀！”
“那她有没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阿力想了半天，还是给不出一个答案来：“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去问我们老板吧！我和May不过就是嘻嘻哈哈的交情，真有啥事情她也不会愿意告诉我的，但是就算别人都不知道，只要是关于May的，我们老板也绝对会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你们老板还真是很把李梅的事情放在心上啊！”嘉逸见阿力把话题带到了老板身上，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看样子真的是很喜欢她才对！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这话还真没错！”阿力点点头：“我们老板对阿May那还真叫一个痴心绝对！据说他喜欢了May很多年啦！可是偏偏人家不买账，有时候想想，我们都挺替老板不值得！以他的条件，想找个老婆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感情的事，外人是看不明白的，说不定李梅已经有喜欢的人也未必呀，”嘉逸从李梅的角度去猜测：“情人眼里出西施，对方的条件或许没有你们老板好，但是如果李梅真心喜欢，那也是没有办法，不能强求的嘛。”
阿力撇撇嘴：“这咱就说不清楚了，反正我是觉得，她那些歌男朋友，没几个比我们强仔好的！而且谁都没有强仔对她那么深情！”
“那些个？”程峰听出了端倪：“这个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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