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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却东行(沙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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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宝杖第二式,观佛自在。杖身衍出一柄柳叶似的金光,略一闪,便将那怪的耳朵切下了一只来。
龙鼍洁捂耳惨叫,吼道:“老子要杀了你。”说着又要拿着钢鞭冲上来。
卷帘却是将降魔杖平平递出,横在胸前说道:“学着点,早些认清事实,能少吃些亏。”
龙鼍洁怨毒地说道:“我舅父可是西海龙王,我要让他发十万水兵来剿杀你。”
卷帘笑道:“如果你就是西海龙王,说不定我会给你几分面子。可惜你只是西海龙王的外甥。”
龙鼍洁气得脸sè苍白,道:“你我往rì无仇,近rì无怨,你为何要针对我。”
卷帘道:“我刚从天上下来,暂时没个地方住。看上这河了,但我又不喜欢和泥鳅做邻居,这下你懂了么?”
龙鼍洁浑身发抖,说道:“好,好,好。”
卷帘道:“少年,你还是搬走吧。”
龙鼍洁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只好忍下心里那分怨怒,道:“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卷帘道:“好说。我叫沙勿净,随时欢迎你来流花河,哦不,现在改叫流沙河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龙鼍洁再丢下两句没营养的狠话,转身便化作一条蛟扎进河里,顺流而下地走了。
…………
那土地方才一直躲在一块大石后,不敢出来,怕这上仙除妖不成反而殃及了自己。眼下见妖怪被激走了,心下稍宽便走出来说道:“多谢上仙驱赶此妖。可是上仙不打杀此妖,若他rì后来寻仇,小神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卷帘道:“从今之后,这河便是我住了。他若是再敢来,彼时我再取他xìng命。”
那土地才放下心来,然后从那个大石后面领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孩童,道:“上仙,这便是我的孙子。”
那土地对那孩童说道:“孙儿,快来见过上仙。你一直讨厌的那个鱼怪已经被这位上仙打跑了。”
那孩童本来还对卷帘这凶恶的面相有着几分害怕,听到土地的这句话却是大胆地走近卷帘,问道:“这位神仙大叔,那妖怪真的被你打跑了么?”
卷帘笑道:“是的。那妖怪已经跑了。”
那孩童听了兴奋不已,过不了一刻却又忧郁起来了,低低地说了声:“可惜。”
卷帘奇怪了,问道:“可惜什么?”
那孩童道:“本来还想等我长大了,学了本事再来消灭这只总欺负爷爷的妖怪。”
卷帘听了不禁莞尔一笑,摸了摸这孩子的头。
卷帘道:“你叫什么。”
那孩童道:“我姓袁,叫守诚。”
卷帘念了一遍,道:“袁守诚,不错的名字。你未来一定会学成一身好本事的。”
袁守诚顺口接道:“那神仙大叔能教我法术么?”
卷帘摇了摇头,说道:“我学的东西不适合你,反而会禁抑的的根骨。”
袁守诚摇头表示不懂,只以为卷帘是不愿意教他,一脸不高兴。
那土地拧了一把袁守诚的耳朵,骂道:“你以为学法术,就像吃饭那样简单么。根骨不对,学来了反而是于身有害。上仙这可不是在推托,还不谢过上仙。”
袁守诚一脸不愿意,但又怕再挨爷爷的拧,只得道:“小子莽撞了,神仙大叔莫怪。”
卷帘笑了起来,他在这个袁守诚身上分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虽然xìng格未必相似,但那分懵懂的真诚却是一样的。
卷帘道:“无妨,虽然我不能教你些什么神通,但一些修炼基础之事,还是能指点一二的。以后你有空你便来这流沙河崖喊我吧。”
袁守诚一呆,讷讷地问道:“流沙河在哪?”
卷帘指着面前这条流淌着的大河说道:“不就是它喽。”
那土地却是面露忧sè,对卷帘道:“只是这河水早被这鼍龙身上分泌出来的毒液给污染了,若无净水之宝,恐这水府也无法居住了。”
卷帘笑道:“无妨,我有办法。”
那土地道:“上仙身上难道有净水之宝?”
卷帘没有答话,只是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来。
那土地刚想吐槽一句,这瓶子难道就是能净水整条河的法宝?但一瞅见卷帘蓦然变得无比庄重的神情,不由得闭上了嘴,退后了一两步,静静地看着。
卷帘心中却是感概万千,道:“师父,我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这瓶中装着的是金sè的沙子,那是他师父金蝉子身上剥落的佛光的一部分。那rì如来在孽佛台上当着万佛的面,销了金蝉子的佛谱,并剥夺了金蝉子身上的佛光。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师父,你的肉身去轮回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走到这里来。
师父,你的斗魂转世我已经看到了,虽然他被镇压了,但我知道他的魂,是不会屈服的。
师父,这瓶子里的,是你唯一的过去的牵连。
师父,这瓶子里的金sè沙子,是我偷偷起来的,你莫笑我。
师父,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又为你多添了一分因果,请原谅我。
师父,今天就了了这因果吧,这沙,我就倒进这河里了,你就再陪伴徒儿一段岁月吧。
师父,我……
卷帘立在河岸,沉思良久,心情悲凉又畅怀。卷扭开了瓶塞,然后缓缓地倾斜。
终于有一粒金sè沙子从瓶中掉落,像一滴泪,飘着落入了河里,再不分彼我。
第二粒,第三粒,第四粒……乃至于无数,好吧,风起了,漫天狂沙。
这一小瓶,却也足以填河平山。
只是一个弹指,这流花河,就成了流沙河,名符其实的流沙。
八百里流沙,金光闪耀溢动。
卷帘仿佛看见一个俊郎的僧人,正盘坐在这河里,笑吟吟地看着他。
卷帘感觉回到了那个初见师父的rì子,一切都是美丽而又晴好的。
最后一粒沙子快倾出瓶子的时候,卷帘忽然捂住了瓶口,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粒倒下去,这世界就真的没有半点金蝉子存在过的痕迹了。卷帘舍不得了,心里微微的疼着,好难受。
那土地忽然开口道:“上仙,还是松手吧。”
卷帘奇怪地回头看着那土地。
那土地笑了,一脸沧桑,说道:“小神虽然法力低微,但却是以凡人之躯活了这七百多年。情之一物,没有什么物种比人更懂。小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感觉到了上仙的那种不舍与悲痛。与其抓着不放,不如松手吧。”
卷帘擦了眼泪,又想了许久,却将那最后一粒沙递给了袁守诚,说道:“守诚,虽然我这么做未必是对的,但我不惧这段因果。这粒金sè佛沙便送你了。”
袁守诚接过这个瓶子,问道:“这个瓶子也送我么?”
卷帘点了点头道:“都送你。”
袁守诚笑着说道:“谢谢神仙大叔。”把玩了一会儿之后,袁守诚又问道:“这瓶子和这沙子有什么妙有么?”
卷帘道:“莫看这瓶子小,其实他足以装下一条河。而那粒沙子没什么妙用,不过你带着它,可以聆听有灵之物的声音。”
袁守诚这下是真高兴了,有灵之物的声音,岂不是所有的小动物都在其中,这下终于可以和河里那条漂亮的红鲤说话了。
卷帘见袁守诚如此开心,也笑了起来。
卷帘忽然指着那块旧碑说道:“这碑不合适了,得立块新的。”说着卷帘便拍碎了这碑石,然后再搬来一块大石立在河岸。
卷帘喃喃自语道:“这碑上该题些什么字呢?”
袁守诚耳尖听到了,忙跑过来说:“我来我来,我知道该题什么字。”
卷帘笑道:“你就算知道题什么字,可是你能刻上这石头么?”
袁守诚道:“这有何难。古来锈刻,大多都是凡人所为。神仙大叔可别小瞧我。”
卷帘笑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袁守诚答道:“包在我身上。”
此后卷帘便在这河时定居下来了,每rì里除了与袁守诚玩耍,就是与那老土地一起下棋谈天。卷帘忽然觉得这样闲淡的rì子,过着也挺不错。没有纷争纠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相互算计,就这样悠悠地过着,等待着师父转世路经这里的那一天。
这一天卷帘正在水府睡懒觉,忽然听到了袁守诚撕心裂肺的呼喊,卷帘心中一惊,立马冲出了水府来到了岸上。
只见袁守诚满身狼藉,遍体鳞伤地跪在岸边,痛哭不已。
卷帘抱起袁守诚,满胸怒意,究竟是谁竟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袁守诚气息奄奄道:“大叔,快去救爷爷,那个妖怪又来了。他还带了好多帮手,爷爷求他们也没用有,爷爷快被他们折磨死了。”
卷帘心中一惊,脚下一蹬,便踏着祥云朝着土地所居的山府而去。
068我想试试能不能超渡活人。
068我想试试能不能超渡活人。
(一更到,二更在十点半。说个好消息,沙弥的书周rì会有个推荐。明rì起三更。不少于八千字。多谢大家支持。)
八百里黄风岭深处,某个山居洞府前。数千个妖魔鬼怪围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叫嚣着。而在这群妖孽早中心的却是三个妖王和一个跪在地上的老者。
其中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丑得惨不忍睹的妖王一脚将那本就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地的老者踢飞。
那缺了一耳的妖王啐了一口浓痰,骂道:“我说那丑汉是哪里来的,原来是你这老家伙请来的。你这老东西,从前我当你是山神土地,总是让着你三分,还饶过你孙子一条命,你竟然这般对老子。”
那缺了一耳的妖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耳朵,才发觉自己有一只耳朵已经没有了,心中又是火起,抄起手中钢鞭便向地上的老者招呼。
那老者已经是没有力气惨叫或者呼救了,只是微弱的喘着,嘴巴不断地开开合合。
那缺耳的妖王道:“谁特么的听得懂这老家伙说什么?”
一只大耳的小妖jīng伏在地上,靠近那老者的嘴边听了一会儿。这小妖jīng站了起来,说道:“龙大王,这老头儿让你快跑,不然啥子卷绵大酱来了就逃不了了。”
那缺了一只耳朵的妖王听了这话更是恼火,骂道:“老家伙竟然还敢危胁我。你当我不知道么,我早查清楚了,那个卷帘大将不过了一个被贬的毛神罢了。这次我表哥摩昂太子已经去找他了。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一个冷凛的声音:“是么?”
这缺耳的妖王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却正是卷帘带着那惹人恼的小孩子袁守诚。卷帘把袁守诚从肩上放下来。
袁守诚眼睛往人群堆里看,终于找到了他那气息事微弱的爷爷。袁守诚惊叫两声便扑了过去。
卷帘也只是吐出那两个字后,就完全无视了这群妖孽。卷帘走近倒在地上的土地,想来情况不会太好,眉头便皱了起来。
卷帘回头冷冷地盯着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妖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是叫龙鼍洁吧?西海龙王的外甥?”
龙鼍洁被卷帘的这种眼神看得心头暴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龙鼍洁故作镇定道:“怎么怕了。我表哥摩昂便在附近,你若不想死的话就滚开。”
卷帘冷笑道:“当时打你的人是我,将你赶走的人是我。你滚的时候,我也说过有什么招尽管冲我来。”
龙鼍洁不知道这丑汉这时候讲这些干什么,但心里就是慌得厉害,暗骂道:摩昂,你是如何做事的。不是让你杀了这丑汉么,怎么还是让他赶来了。
龙鼍洁道:“我已经查过你了。你不过是一个被败下界的小毛神罢了。我可不怕你。”
卷帘缓缓地走近了龙鼍洁,猛然伸出手来,降魔宝杖便凭空落到了手里。
“疯佛入山林,群妖皆灭净。一杖伏百怪,天地自清平。”
随着这句偈咒吟出,方圆百里内的天空都蓦然为之一暗,仿若黑夜。数千妖物蓦然间都感觉到了危机袭近,却又不知道这危机何时近,从何处近。一时之间气氛诡异而又压抑。紧接着一尊数百丈大小的怒目金刚便出现在这一片黑暗的区域之中。
这才是降魔宝杖第一式的完整形态,卷帘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了。这些个妖孽真的是不知悔改、死有余辜。既然你们找死,那我便送你们一呈。卷帘怒意勃发,那双眼睛也爆出血sè的光来。
佛,渡众生,也杀众生。
沙净,尘沙不净。
杀尽,尘孽不尽。
佛有慈悲,但佛亦有怒意。一手三藏经,普渡万物生灵;一手屠刀,杀尽执迷不悟。
卷帘便是要举起了佛的屠刀,这是卷帘第一次举起屠刀。
这黑暗的区域一形成,龙鼍洁才真正慌了。这分明是结界啊,一旦形成除非你有**力,否则别想走得出去。
龙鼍洁嘶声尖叫,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道:“两位妖王,这厮是要杀尽我们啊。一起上杀了他,不然我们都活不了。”
这两位妖王一个是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另一个却是一个黄袍少女。那两位妖王本就只是给西海龙王一个面子,才随他这个外甥来这里,谁知道这个龙鼍洁如此没出息竟然叫他们来只是欺负一个没什么神通法力的老土地。那两位妖王顿时觉得没面子,所以一直只是袖手旁观。卷帘一来,这两位妖王才明白这龙鼍洁叫他们来的目的。这个卷帘身上散发着佛道两种圣光,令两位妖王都是心惊不已。
龙鼍洁手中的武器却不再是那条钢鞭,而是一柄长剑。剑刃略青带蓝想是淬了毒的。
黄袍少女本来一见卷帘心中便是一跳,感觉有些熟悉,不过只是一时之感而已。随即便不再去想。等这卷帘一出手,她便惊呆了,这种佛光不正是那个人特有的么?
那中年道人却是感觉到了危机,他是学道出身。只不过是邪门歪道,对于这佛门神通有着天然的恐惧。中年道人说着便出手了,手中的如意金钩便犹如一只毒蝎扎向卷帘。
那中年道人见黄袍少女仍在发呆,便喝道:“黄风大王,你发什么呆,想死么?”
黄袍少女这才回过神来,娇喝一声,手里便多了一支三股钢叉,带起一股黄风便刺了出去。
三人分攻三路,都各取卷帘的要害。
卷帘却只是冷笑不止,说道:“不自量力。”
卷帘身影一闪,先到了那中年道人身边,降魔宝杖一个横扫便击中了那中年道人的腹部。卷帘身后的那尊怒目金刚手中的金钢杵也随着卷帘的动作击中了那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连中两击,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了数十里,直接昏厥过去。
卷帘的身影再一闪,来到了那黄袍少女的面前。卷帘看也不看降魔杖便像是早有指使一般击向那少女的腹部。
那黄袍少女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卷帘蓦然惊愕及时收住了降魔宝杖。卷帘背后的那尊怒目金刚却也同时收住了金钢杵,只是那股劲风仍然将那黄袍少女击飞出去。
卷帘目光疑惑地看了那黄袍少女一眼,随即便来到了龙鼍洁的面前。
龙鼍洁之前一直不觉得这个遭贬下界的小毛神会有多厉害,上次也不过是自己轻敌而已。这一次他不但从他那个龙王舅父手里骗了不少宝贝,而且用他舅父的威名请来了两个实力不弱的妖王。谁知道只不过是一个瞬间,那两个帮手便被卷帘打飞了。那黄袍少女还好,看起来不过是受了些伤,而那个中年道人就不知是死是活了。
龙鼍洁本待开口求饶,谁知道下一刻卷帘便抬起一脚踏中了他的嘴巴。
只听得咔啦一声,龙鼍洁心中悲叹,这下完了。
卷帘飞起一脚踏中了那龙鼍洁的脸,直接把他的整个脸骨踢得粉碎。
不等那龙鼍洁惨叫出声,下一脚又及时赶到,这一次踢中的了他的腿骨。又是咔啦一声响,龙鼍洁知道自己这只脚也算是废了。有心开口求饶,可是整个脸骨都被踢碎了,嘴巴一动就有血肉和骨骼碎块涌入喉间,真是生不如死。
“杀你,还不需要用到我的降魔杖。我怕脏。”卷帘淡淡地说道,接着又是一脚踩碎了龙鼍洁另一只脚。
卷帘道:“放心,这点程度还早,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凭你那个龙王舅父收藏的那些珍宝,假以时rì你还会活蹦乱跳得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龙鼍洁听了这话,只觉得不寒而栗,这人究竟想做什么。他到底是神,还是魔啊?
卷帘说道:“我会让你知道,天地究竟有多大的。”
说着卷帘便把手搭在了龙鼍洁的头顶,口中开始缓缓地念着咒了。
龙鼍洁完全不知道卷帘要对他做什么,但就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他毛骨耸然。卷帘每念一个字,龙鼍洁内心的惊惶与恐惧便加深一分。
终于卷帘念完了冗长之极的咒语,然后对龙鼍洁道:“你知道往生咒吧。”
龙鼍洁的喉间咔咔做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卷帘笑道:“我就当你不知道了。这往生咒本来是用来超渡亡灵的。今天我想试试能不能超渡活人。”
龙鼍洁只觉如坠冰窟。
“吾受苦之众生,轮回吧。”卷帘淡淡地说着。
龙鼍洁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灵魂深处的疼痛,那种来自脑海深处,来自心灵深处,来自神魂深处的痛楚,每一息每一弹指都令他生不如死,但他却无从躲避,也无法忍耐。
明明痛得撕心裂肺,却又无法叫出声来。龙鼍洁的表情凝固了,一直停留在惊惧到极处的那个样子,眼睛空洞洞的仿若没有灵魂。
“够了!”蓦然间一声惊喝从半空里响起。卷帘的黑暗结界现出了裂隙,随着几声巨响过后,终于崩塌。
一道龙影从卷帘眼前闪过,龙鼍洁亦随着那道龙影消失了。
069流沙八百里,不及一誓。
069流沙八百里,不及一誓。
(二更到,提前了半个小时。可能有些读者对袁守诚这个人物不大熟释。我稍稍提一下。在《西游记》这本书里的第九回里就是袁守诚算计了泾河龙王,结果泾河龙王被魏征梦中斩于剐龙台。之后才引出了唐僧取经之事。我在这个故事里,提前点出了因果。)
摩昂将已经吓至昏厥的龙鼍洁扔给随后赶到的几个天兵手里,然后拱手对卷帘道:“在下敖摩昂,西海龙王之子,目前是天庭十万水军副帅。”
卷帘听得他提起十万水军便想起了天蓬,那小子也被贬落了凡界,想来这天河就全归了眼前这个龙王太子了吧。
卷帘道:“把那鼍龙留下,你可以走了。”
摩昂太子脸露不快,你不过是一个贬下界的毛神,居然跟我拿架子,就算是你还在天庭当差,我摩昂又岂会怕你。不过毕竟是自己的这个表弟理亏在前,不好将事情处理太过。
摩昂太子道:“此事确是我表弟有错在先。你也出过气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卷帘冷笑道:“我出过气了?!这难道是我在刁难折辱他么?”
摩昂太子语塞,好半天才道:“那你要如何才能善罢干休。”
卷帘十分不喜欢这个摩昂,语气中总是透着几分飘飘然,拿捏着那份自视高贵的架子。卷帘扭头问袁守诚道:“守诚,这有位天神说是要我们善罢干休,你觉得呢?”
那老土地其时早咽气多时,袁守诚一直怔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听得卷帘的话,袁守诚才回过神来,答道:“那便善了吧。”
卷帘一怔,一脸犹疑地看着袁守诚。
此时的袁守诚面无表情,那双眸子里透出一股渗人肺腑的冷意。在一个人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冷天神都忍禁不住的冷意。
卷帘又问道:“守诚,你确实要善了?你爷爷可是死在那鼍龙手上。”
袁守诚脸sè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嫣红,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绝望而又诡异的笑容,说道:“不善了又能如何?大叔,我若说绝不善罢干休,你会如何?”
卷帘眸子一冷,道:“杀。”
袁守诚笑了,道:“这便够了,够了啊。”
卷帘心疼地看着袁守诚,今rì之事必然会在他的心里留下yīn影,若不能走出来,或许一个少年就这么毁了。念及此处,卷帘无名火起,杀意爆发地看着摩昂一行人。
摩昂不提防间竟然被这股杀意冲击得退了两步。摩昂惊愕得看着卷帘,这个贬落下界的毛神,似乎实力超乎了他的想象。摩昂一脸凝重,看来今rì之事很难善了了。
摩昂太子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龙鼍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姑姑最疼爱的小儿子呢。西海龙王也颇爱这条鼍龙,长辈们从来不约束他,以至于养成了他这种无法无天的xìng子。摩昂太子一直觉得这小子迟早会给龙宫惹来大祸,想不到今rì竟是要一语成谶了么。
摩昂太子觉得眼前这个已在成妖之兆的前天神十分危险,其实力几乎和他的原上司天蓬元帅相当了。想到天蓬元帅摩昂心底也是极为纠结,此次下界他是接到了两个命令。一个刚晋升为菩萨的观音叫他传个令给正在转世历动的天蓬元帅;另一个却是玉帝下达的秘密处死天蓬的命令。摩昂太子心中纠葛万分,天蓬转世尚未找到,他这表弟却找上门来了,说是他被一个刚下界的毛神削去了一只耳朵,要摩昂替他报他。碍于情份,摩昂太子只得答应随这龙鼍洁来这八百里黄风岭一趟。
摩昂太子现在是很后悔当时没再坚持下去,此时有些骑虎难下了,那个人分明是已经怒到极致了,杀机毕露了。
卷帘捏紧降魔宝杖,正要与摩昂太子厮杀一番,袁守诚却是开口叫住了他。
袁守诚走过去拉住了卷帘的手,道:“大叔不必了,让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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