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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三生)-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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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走!让这帮混蛋看看咱们的本事!”他把酒壶一扔,招呼着同桌的伙伴就一窝蜂的出去了,冷空气打着旋儿溜进屋子,不过立刻被屋内温暖的炉火消化了。

而另一伙人也站了起来——只不过方才嘲笑战士的那家伙紧了紧宽皮带,将鞘里的短剑松了松,然后绕过吧台走到摩利尔这一桌前。

“中午好,美丽的法师小姐。”他施了个马马虎虎的礼,目光在四十七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重点是他那身狰狞华丽的铠甲:“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甜水镇附近有冬狼出没的消息了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摩利尔冷淡的打断了他。

“很抱歉,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旅行者。我们无意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至于冬狼什么的,我想还是留给有能力解决它的人吧。”

那人直起身子,敷衍了笑了一下:“……既然如此……看来您是无意加入在下的队伍了。那么祝您一路顺风,法师小姐!”

摩利尔目送着他们也离开旅馆。然后她把目光转回一边咒骂那群不讲究的冒险者混蛋一边抹桌子的老板娘,还有此时才被允许出来帮忙的老板娘的女儿。她们毫无疑问是真真正正的母女,因为这些女人们看起来完全就是同一个批次不同型号的圆桶。

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包括那两帮菜鸟冒险者也是——摩利尔呷了一口甜酒,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宁,甚至有点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丫头,你做的很对!”老板娘走过来,粗布围裙在身上绷得紧紧的:“那群人完全是一群无聊的蠢货!镇长已经派人向领主报告,过几天就会有正经的士兵来这里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真是……结果总有这些人,就好像苍蝇嗅到臭肉一样飞过来,一个个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似的!哎?大个子,你怎么不吃啊!”

老板娘很不满的质问,然后又嘭的捧过来一个大碗——里面盛满了煎饼,切得很碎的杂菜丁和咸鱼块:“换个口味!”

凯罗在偷笑。

四十七凶狠的盯着老板娘山墙一样的背影,而她的丈夫和女儿们看到这一切都有些变了颜色。不过最后他只是把勺子从碗里抽出来,让凯罗再次“偷走”了一小块鱼。

“这婆娘眼睛究竟有多少度近视啊?”

第二回合 邀请

入夜后不久,甜水镇的狗突然开始狂吠。

一名夜班民兵稍微离开岗位几步,把长矛放在旁边背身对着木栅栏开始小便。突然他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某种潮湿阴暗的寒意顺着头皮一直窜到尾椎,使得他不由得猛打了一个寒战,差点尿到新鞋子上。

到底折腾感冒了?他系上裤带,揉了揉鼻子想打个喷嚏,却张了几下嘴也没成功。守门的两条大黄狗已经冲着镇外的荒野叫了好一阵子了,连拴狗的绳子都绷得紧紧的,但是负责瞭望的家伙们却什么也没发现。一定是那帮该死的冒险者。自打他们听说镇子周围出现了什么冬狼的踪迹之后,附近的土狼野狗就遭了殃,这倒没什么,也算是保护了大伙儿的牲畜……但是起码收拾一下吧?弄得到处都是血腥味!

民兵往雪地上吐了口唾沫,抓起长矛时才觉得有些不对。狗怎么不叫了?他有些诧异的回望——发现那两条平常面对鞋底和棒子都很凶的老狗此时竟然肚皮贴着雪地趴下来,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把嘴埋在两只前爪中间发出恐惧的呜咽声。他调转矛杆轻轻打了猎狗的屁股一下,没换来任何反应。

冷气渗透骨髓。冥冥中某种力量控制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挂在哨楼上方的圆月被涂上了一层水渍般模糊不清的红边儿,映衬得岗楼上哨兵的身形也相当诡异。

而哨兵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好像着了魔似的,连猎弓已经从肩膀掉到手肘上了都不知道。更别说发出警报了。

拿矛的民兵也顺着他的目光转头。镇子外面的田地和更远一些的云杉树林仿佛都开始燃烧起来,在月光下不自然的扭曲晃动。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努力向那片又灰又冷的阴影中看去。没用多久,他地眼睛就因为惊恐而睁大了。

“天哪。”

摩利尔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来,伸手指向木桌上的牛油烛并低声念了一个单词,做工粗糙的牛油烛便亮了起来,不是被点着了。而是整根烛身都发出温和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

“怎么了。摩利尔姐姐?”另一张床上的凯罗也半支起身子,揉着眼睛问到。

摩利尔穿上鞋,弯下身子把裤脚塞到靴筒中去:“没什么,我出去看看。”

她推门出来的时候目光便已经脱离了旅店狭窄黑暗的走廊,穿透多层墙壁投向外面地街道。女法师的双眼因为魔力而变的好像宝石般闪亮,看到了从甜水镇大门那边疾驰而来的黑色马车。虽然镇子里的街道不过是盖满了雪的土路,但是在拉车的四匹骏马十六蹄翻飞之下竟然一点雪沫尘烟都没有。也没有留下车辙印,唯有马车前端挂着的两盏提灯在夜色中划出一对幽灵般地淡黄色轨迹,仿佛这辆精美华贵的马车只是一阵顺着道路吹来的阴风一样。

摩利尔皱了下眉,因为马车上的徽记她非常熟悉——简直太熟悉了。

“我想有人来找我们了。”她对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四十七说。

正在指挥女儿们清扫一楼大堂的老板娘听见有节奏地敲门声。她把手里的凳子往桌面上咣的一扣,粗声粗气的嚷了一嗓子:“打烊了,醉鬼们!回去太晚当心你们的女人用扫帚教训你们!”

敲击声停了下来,但是随后旅馆的门被轻易的推开了。硬木门闩甚至没有做出稍微强硬一点儿的抵抗,便断成几截儿掉在地上。门户洞开。一股湿冷的气流涌了进来。

“混蛋!我说过已经打烊——”老板娘大概还以为自己忘了插门,挥舞着手臂便要走过去给来客一顿痛骂,但是对方显然比她更快。一只苍白削瘦的手按住她地肩膀,轻而易举地就把老板娘二百多磅的身体压坐到椅子上。瞬息间便跨过半个大堂地黑袍男人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噤声,瘦骨伶仃的手指和近乎完全没有血色的薄嘴唇拼成了一个十字。他的瞳孔很小,细的好像针孔一样。老板娘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浑身僵硬麻痹的一动也不能动了,还保持着一个似乎要发出元音的口型。黑袍人的袖口落下来一点儿,露出一抹鲜红如血的衬里。

“生意那么不景气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迪阁下您也开始做起入室抢劫的勾当了?”摩利尔缓步走下楼梯,四十七则站在跃层的二楼俯视着这群不速之客,铠甲和头发都寒光闪亮。

最后一个走进旅店的中年人微笑看向女法师。

“你还是那么牙尖嘴利,小摩利尔。”他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丝质的白手套,穿着下摆刚过膝盖的大衣,袖口和领口都装饰着镂空的滚边,门襟则是一条蛇样的血红绸缎——这样一身诡异的衣着。看上去却风度翩翩。

叫做迪的中年人挥了挥手。黑袍侍从们立刻谦恭的退到他身后,包括压制住老板娘的那个在内。

“不过当初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成就。”迪上前几步。和摩利尔隔着一张桌子对望着:“红袍法师会因你而骄傲。”

摩利尔摸了摸桌角,并且将手指放到眼前搓了搓,似乎在检查那里是不是干净似的。

“迪阁下……在我的印象中,您可是很少离开赛尔城的。我想,您不远千里来到这蛮荒的北地,该不是只为了夸奖我几句这么简单吧?”

迪矜持的笑了。他地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变得狭长,好像某种爬行动物。仿佛蛇或者蜥蜴,但是转眼又恢复原状:“当然,摩利尔。我想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他停顿了一下以加重语气:“摩利尔,维克多导师想见你。”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准备停当的摩利尔、凯罗和四十七都坐上了马车。其实本来用不了这么久的,但这期间迪一直耐心的站在大堂里等着,连表情都没有变。宽敞豪华的车厢里铺挂着精致的毛毯。舒适地座位上也有厚厚的软垫,但仍然有些阴冷。感觉好像墓穴一样。

四十七独占着一面座位,掀开窗帘往外看。马车已经上路了,四匹俊伟高大地黑马跑起来没有一点儿生息,无论是马蹄声还是响鼻儿都没有。窗外的景色也很有些奇怪。无论是甜水镇那些低矮简陋的房屋,还是镇外的丘陵树木,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看上去像是多了一道黑蒙蒙的重影似的——刚才马车冲出镇门地时候甚至还擦着了一名持矛呆立的士兵。不过他没有任何被撞倒的迹象,直到马车已经离开老远才一屁股坐到雪地里,再过片刻,四十七才听到他隐隐约约的惊号。

“我们现在正行走在物质界和阴影位面的夹缝里。”摩利尔阻止了四十七试图开窗的举动:“很奇妙的感觉,是吧?”

四十七坐回原位,把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又是空间旅行?这次还算稍微不那么让人难以容忍。那帮家伙呢?”

摩利尔也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凯罗已经像个小猫儿似地在她身边又睡着了:“谁知道。丢不了就是了……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就算再不长进。也总有些这种独到的小窍门。”

“吸血鬼?”四十七又来回扒着两边窗子都看了看,仍然没有发现迪和他的黑袍侍从们的踪迹:“早知道我应该脱下他手套瞧瞧的。”

借着这次乘坐幽影马车地机会,摩利尔开始探查维持其介于实体和阴影两者之间的魔力是如何运作的。她将思想的触须从心灵中发散出去,试着让它们连接上魔网。大量纷杂的魔法跃动出现在她眼前,好像无数跟她玩捉迷藏的小精灵。女法师集中精神,试着用心灵去捕捉每一个乱窜的粒子。逐渐在其中归纳出一张有着规律流向的脉络图。

一个不和谐的画面突然跳进脑海。可能是因为摩利尔将思想伸得太远了,也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中有这个念头——总之,她看见了一张惊恐僵硬的脸孔。

那张脸上凝结了一层惨白地冰霜,连眼珠子都被冻住了。看样子那是个战士,手里还拿着一张断了弦地长弓,倒毙在树林里。

离这具尸体不远处,三头灰白色的巨狼正围着几个背靠背组成一圈儿苦苦支撑地人影打转。它们冰蓝色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摩利尔甚至能从中看到冒险者们惊骇的神情。狰狞的狼口中轮流吐出混合着冰屑的冷空气,旅店中那个夸口说“冬狼算什么”的强壮战士用自己的大盾牌尽量承受着大部分的寒冷喷吐,但是盾牌上的蓝色光芒正在逐渐黯淡。先前嘲笑他的那个家伙居然也和他在一起。当一条冬狼试探着从侧面扑击。想打开缺口的时候果断迅捷的刺出一剑,剑尖上突然窜起的火光让冬狼低嚎了一声退下。看来他们的自信还是有一定实力支撑的——不过三条联合狩猎的冬狼,对这两个冒险团来说还是超出能力范围了。

一个拿着戟负责防守强壮战士背面的冒险者步子开始混乱,有些和同伴脱节。凶残狡诈的掠食者们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头狼张开大口猛的扑上去咬在戟杆上,然后一扭头,十尺长的巨大身躯产生的力量马上将他踉跄拉倒,另外两头冬狼则同时喷出寒气将别人逼退。持戟战士大声嚎叫着想要爬起来逃走,但是冬狼的反应要比他快得多的多,挂着冰碴的利齿一下子就咬在他的后颈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连使用心灵之眼进行观察的女法师都清晰可闻。

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摩利尔睁开双眼,幽影马车正载着她远离那场杀戮。他们中午在旅馆里吵架的时候一定没预料到自己的生命晚上就会结束——正如摩利尔也没预料到自己平凡的闲暇生活如此之快的就结束了一样。

这都是我们选择的道路。摩利尔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的在车窗上画了个看似一团乱麻的图形。细微的光迹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生成,然后消散,最后收尾的时候,却恰好接到了最开始的那一笔上。

车窗外的影子搅动起来。摩利尔的法术将物质界和幽影界的能量分别抽出一部分加以混合,塑造出黑暗恐怖的巨犬。这些魔法造物脱离了笼罩于天地间的模糊黑云飞奔而去,兴奋的低吠着,为能取悦主人而准备在其短暂的生命中尽情的展开杀戮。

目送着影犬离开,摩利尔再度靠回垫子上。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帮助那些倒霉蛋,这种行为不仅无聊而且没有意义——学不乖的永远学不乖,学乖了的早就不干冒险者这个行当了。不过管他呢。就算那帮人走运吧。反正……摩利尔看了一眼四十七。这个家伙正在玩自己的手,让手背上的鳞甲不停的变换形状。

自己其实也挺走运的。

维克多。摩利尔其实并不想去见这个所有红袍法师都畏之如虎,提到他名字都老实的跟三孙子一样的老怪物。但是说真的,她还真没胆量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而且自己和红袍法师会之间总要有个了结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旅程的尽头又是一个魔法阵。没有车夫的幽影马车将他们带到一个地下大厅内,周围没有任何通道可以让这辆马车通行。

迪和黑袍仆从们已经等在这里了。

“请,摩利尔小姐。”迪站在雕刻着深浅不一花纹的石板地面中央,周围石柱铜盆上摇曳晃动的火焰在他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所有人都站到那些神秘的文字和符号范围内之后——四十七不怀好意的一直看着迪的左手。那些火焰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四窜的火苗渐渐连成一圈儿,组成白炽但却不觉得多么灼热的火环,忽涨忽缩。

火焰顺着地上的图形燃烧着,提供足够开启通往远方的空间通道。最后在一阵猛烈的火花闪烁过后,巨大的黑暗阴影在火焰中出现,覆盖了整个法阵。

火光熄灭了。地下大厅内立刻漆黑一片——所有人都已经被传送到阴影的彼端。只余下幽影马车安静的伫立着,没有一声嘶鸣。

第三回合 巫妖

法术火焰跃动着从众人身边退开,像被某种力量吸引着一样重新归聚到四周石柱顶部的火盆中——但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残留在摩利尔身边的袅袅青烟仍然带着一丝微弱的焦味,但是实际上连一片衣角也没有烧着。极尽精雕细琢之能事的符文石柱阵列并没有引起女法师太多的兴趣,反而是穹顶上的巨大图案使得她停步仰视。

一根扭曲的红色螺旋线从穹顶中央的白色星轮中伸出,依次串联着八个渐增的火红球体。整个图案被刻画的一丝不苟,庄重严肃中甚至有些不合拍的滑稽。

红袍法师会的标志。摩利尔的目光在上面驻留了一会儿,似乎和从前一样在思索究竟是哪一颗火球代表了她所研习的预言系法术,不过因为关于此事从来没有过一个官方说法,所以她仍然没有答案。

“你流鼻血了?”四十七在后面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哈,这就是著名的‘扯蛋’么?”

在迪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风格压抑的挑廊向前走。墙壁上镶嵌的魔法灯盏闪烁着柔和的淡黄色光芒,亮度并不比一根蜡烛强多少。而大约每隔百余尺,便有一个阴沉的佝偻影子在夜色的衬托下蹲踞在廊柱外沿的方形石台上,虽然那只是毫无生气的雕像,但是当经过并多留意几眼它们收敛着膜翼的狰狞身形的时候,就会感到一股充满恶意地气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丝毫不用怀疑。只要一个简单的指令,这些冰冷的石像便立刻会从沉睡中苏醒,展开翅膀遮蔽天空,用它们由巨大黑曜石碎片雕成的锋利牙齿和爪子将入侵者彻底撕裂。

顺着弧形的挑廊走到尽头,一座大约五十尺长的悬桥出现在眼前。尽管他们来时还是北地的夜晚,但是现在这里地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为远处错落的黑暗塔林剪出了更清晰地轮廓。深灰色的石质建筑群好像花瓣一样围拱着悬桥对面的高塔。它与周围的堡垒楼阁挨得非常近,通过许多桥或走廊彼此联接着。塔身上各种浮雕和塑像多得数不胜数,使得高塔俨然成为了一个宏伟瑰丽的艺术品。

而它也的确有种不同于其它建筑的魅力。也许是错觉,但是每一个看到这座塔地人都会感到它好像是一个活物——隐约的云雾围绕着塔身游动,看上去如同塔本身在呼吸。

“很抱歉,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迪和他的黑袍侍从们在悬桥前停下脚步:“维克多先生正等着您。”

摩利尔抚摩着桥头护栏上精美的小魔怪雕刻,看着黑黝黝的对面。

“跟着我,凯罗。”静立了片刻后。她踏上悬桥。

四十七也跟了上去,但是走了两步之后突然转回来走到一个黑袍人面前伸出手。

侍从愣住了,不知道四十七要做什么。看姿势好像是要和他握手,但是他的主子还在一边站着呢,怎么也轮不到他吧?何况他也不认为这个本质上跟石像鬼并没什么不同的钢铁造物会有这样的思维。他看着四十七地脸,但是从那对深幽的红火里根本看不出来意图。他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同样伸手和那只铁掌握在一起。

这家伙的哀号和肉体被烫糊的气味一起散布在黎明的空气中。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除了被握住手地黑袍人因为难以忍受的剧痛睁大眼睛,嘴巴也几乎张的脱臼之外。连同迪在内的其它吸血鬼针样的瞳孔中全都亮起负能量的光芒——摩利尔转身回望,一个强有力的攻击法术迅速被她从记忆中呼唤出来准备着。

不过四十七没有再做什么。他松开手,对方的手掌已经被烧焦了,手指都粘连在一起,皮肤在炙热下翻裂开,露出黑乎乎的肌肉。

“以后不要随便乱碰别人。”他低头冲跪在地上的侍从说了一句。然后没事人似地走开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个迪因为什么事儿变过脸色呢。”站在缓缓开启地塔门前,摩利尔不由得微笑起来。

四十七背着手,满不在乎的看着拱门上繁复地花纹:“绝大部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小子都只不过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山崩而已。”

高塔内幽暗非常,但又勉强能让人看清环境。一路上静悄悄的连一个仆从都没有,但是每当摩利尔等人走到一扇关着的门前,门总会适时的打开,遇到让人不知该向上还是向下的楼梯时也会出现某种显而易见的征兆作为指引——例如突然顺着扶手亮起的一溜冷光。

“这里真古怪。”当三人最终站在一扇以红袍法师会标志作为装饰的铁门前时,凯罗紧挨在摩利尔身边低声说到。

四周静寂非常,连从黑暗的走廊中吹来的一点微风都停止了,好像自从进入塔内就一直陪伴指引他们的鬼魂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回到它们阴冷狭小的墓穴中安息了一样。

八个球体一个接一个的亮起——铁门也顺着血红色螺旋线的纹理裂开。收入墙壁。

“欢迎你,摩利尔。我的孩子。”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缓慢,低沉,听上去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但是又异常清晰的萦绕在三人耳边,如同说话者就在他们身旁似的。

摩利尔冲着黑暗的大厅中鞠了一躬。

“我很荣幸,也很意外,尊敬的维克多导师。”

四十七极目望去,但是这一次他的热感视力失效了。除了隐约能看到门口地一块地板和隐约的几根柱子之外,他就像个普通人,对门内那片深幽的黑暗无能为力。

他迈步往前走,但是摩利尔拦住了他。

“别冒失,维克多对向他挑衅的人一向没有多少耐心。”她在他身边低语:“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至少现在不是。”

女法师的耳语非常轻,但那个苍老的声音立刻就此做出了回应。

“呵呵呵……但是我同样也对强者心存敬意……”他报以一阵和蔼地笑声:“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对我以礼相待。进来吧。孩子们。”

话音刚落,大厅内便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长度超过宽度的华丽房间。天花板非常高。四盏缀满了宝石地水晶吊灯排成一列,将辉煌的光芒映遍每个角落。大厅左右两边都陈列着精致纯白的大理石雕像,全是法师模样的人像,每一个都有真人的两倍高,连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和眼角的鱼尾纹都栩栩如生。

红袍法师会死灵学派地首席导师,塞尔城最古老、最睿智、最强大的存在,同时也是这个声名狼藉之地的实际统治者。红袍大法师维克多正坐在他的王座上等待着。

在四十七和凯罗看来,维克多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年学者。闪光的黑眼睛里透出他充沛的精力,一身剪裁得体的华丽红袍是某种早已过时地款式,几颗紫色和绿色的艾欧魔法石漂浮在他的头部周围旋转着——他看上去冷静,知识渊博,虽然削瘦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不过目光中隐约还表现出一些友善。

但是摩利尔眼中出现的却是另一种景象。她并没有刻意去看穿维克多用魔力塑造出来的虚假外貌,但是或许是因为他地真正力量实在太强了。使得这层装饰用的伪装在女法师看来,就像试图用薄纱挡住阳光一样。

一具干枯的骨骸坐在那里。露在长袍外的脸和手都已经完全枯萎,苍白如纸的皮肤紧紧裹在骨架上,两者之间的肌肉脂肪筋络早已经在超过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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