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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三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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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终于混乱!”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幽影转了两圈,变得有点像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黑色人形,还装腔作势鞠了一躬:“我的名字叫做费阿尼。从血缘上论起,我是憎恶,也就是神孽中的一员……再次提请两位冷静,我可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也从未意图与远古的主宰者种族为敌。仔细想想,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关于我的印象?这就对了,如前所述,我是个学者,唯一地愿望就是探究多元宇宙的终极奥秘。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已然消逝的‘过去’,此刻存身的‘现在’,即将来临的‘未来’。在我眼中都不过是同一张画布上的风景而已。”
“按说我不应该有什么疑惑了,你们看,就连印记城里那位至高无上的陛下地迷宫也困不住我,因为我能在一瞬间走遍你们耗费一生也无法穷尽的异次元迷宫,只要我去看,就一定能发现伟大女士出于仁慈所留下的唯一道路。因为在超越时间的生命面前答案是唯一的,绝不存在选择题。”
“可是我终究不能无所不知。在发现你们之前,我正在研究女士。但我所看到的,这位印记城中地主宰居然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她便存在,唯一切实的证据居然是这种悖论!这算什么?过去,现在,未来,完全是一片漆黑。所以我故意进入她的迷宫。看看能不能寻找一些线索。还有,我坚信自己已经看到了多元宇宙灭亡的时刻。但我怎么才能知道这一点呢?当我去到那个时刻,我便随着世界一起灭亡,因为我死了,死了的我不能告诉活的我,所以活的我根本无法得知灭亡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明白这种痛苦么?对了,关于你——”
费阿尼盯着高高在上的四十七:“你这个镜像是从哪里来的?我能召唤它,却完全没有头绪。如果我现在可以再召唤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去做,但实在是力不从心。如果我调用别地时间,你又不会真实存在,因为你们困在时间里,只有‘现在’才是明确的……但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坐在它里面!你们明明分属于不同地时间!可是那个时间在哪里?我为什么找不到?真让人疯狂!看看,我掌控着多元宇宙最强大的力量,我应该通晓一切才对!它却只能给我带来更多找不到答案的谜题!”
什么屁学者?既然你认为混乱是宇宙的本质,那么就应该明白混乱最显著的特征——它本来就是不可知的。所以说思而不学就是你这种下场,四十七看着一边疯叫一边不断闪现的费阿尼,撇了撇嘴。
“但学者不会被难倒。我的生命是无限的,多元宇宙是否无限还是个未知数。我坚信总有一天我能够洞察所有的秘密,找到最终极的答案。”费阿尼终于冷静下来:“从现在起,你们是我的研究课题之一……别发火,作为回报,我会为你们指点离开女士迷宫的道路。另外,你们是否也想知道主宰者种族的处境和下落呢?我也可以提供线索。主宰者的力量甚至可以屏蔽时空……幸好,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凯丽的蓝眼睛亮了起来。可能干掉一个更偏执的自己使她终于学会好好说话了:“为什么?你是一个憎恶,我们是敌对的。”
“再说一次,我是个学者。”费阿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不和任何人为敌。帮助是因为价值,跟你直说了也无妨。这是一个混乱的产物——”
他指着四十七对凯丽说。“你也知道,只是还不承认罢了。所以毫无疑问,你体内也存在着混乱的因子。想想看,你们回家后会带去什么?显而易见:一个反例,而反例代表什么?自然是可悲的、小小秩序的崩溃!”
“我们终将拨乱反正。”凯丽立刻反驳道。
“快点结束这无聊的哲学讨论吧,我都困了。”四十七打了个哈欠。
他如果是人的确会困的——费阿尼接下来的讲述既冗长又语无伦次,中间夹杂着大量似是而非的理论,好在这些话没有像它一样超越时间的能力,最后终于结束了。
“前路已经为你们敞开!去吧,看看位面本身的力量会带你们去哪里!如果你们仍然是主宰者的使徒,你们就应该回家!嘿嘿,我看你们一点儿希望也没有……真奇怪,你是怎么把它变成这个样子的?这种力量很特别!我会把它作为我的研究课题!”
“你的研究课题太多了。”四十七坐在八个轱辘的敞篷跑车里——超现实的外形加上那个他自以为闻名遐迩的标志。
“坐稳了!”他准备踩油门:“如果你想知道宇宙终极的奥秘,有关一切的一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你?你知道?”费阿尼显然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知道?可我能感觉出你不是在骗我。为什么?……太不可思议了!说吧,是什么?”
“我当然没骗你。”轮子疯转,排气管开始喷火,半秒钟后便一溜烟儿绝尘而去,留下了那个伟大问题的答案,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
“42。”
第三十七回合 冥河缭乱
混乱,秩序。
在维克多赠与的位面地图上,多元宇宙以一种近似轮子或果盘的结构存在着。外层界——包括地狱、深渊、天堂山、奔放原野在内的一系列位面共同组成它的外环,轮轴一样富含魔力的线条将不同的界域分开。地图内圈则是连接着所有外层位面的外域,标注了门城和其它一些在主物质界多少为人所知的地点,不过只要亲身旅行过一趟,自然就明白它们的位置没有一个是正确的——除了最中心的那座城之外。
整张地图微微闪烁着奇妙的法术灵光,绝大多数区域都可以幻化放大,进一步显示出各个层界的特性,幸运的话甚至可以放大很多次,直到某处戛然而止。终点可能会是一个传送门的标记,可信度同样值得怀疑。
这或许就是前人一次位面旅行所途经的路线。考虑到这样的路线在崇尚善良的上层界域还要更多一些,巫妖一定是用了不少非常手段才将地图完善到如此程度。
但这仍远远不及巨轮万一。
摩利尔做了个简单的手势,悬浮在面前的位面地图便徐徐卷拢,最后悄然滑进女法师小小的袖口,仿佛那里面存在着另一个空间。
她的旅途能在地图上添上值得纪念的一笔么?污沼之狱,流放深渊卡瑟利的第一层面上方厚重的乌云流动着,下面腐烂的沼泽也流动着。同样笼罩着一片压抑昏暗地微红,大概最有经验的旅者也无法指出这两者之间哪一个才算是真正的天空。直径从几百尺到几百里大小不等的星体在卡瑟利世界中移动,旋转,混乱从深邃的黑暗中涌出,浸泡着卡瑟利,造成它令人难以想象的荒诞怪异,同时又在不可思议伟力的作用下保持平衡。以免星星们撞到一起或是远离崩解。
任何,任何地方。无论囚牢般窒息地巴托地狱还是疯人院一样狂躁的混沌海,秩序与混乱都如两个无时无刻不在角力地巨人,谁也不可能取得彻底的胜利。它们碰撞、排斥、中和,形成驱动整个多元宇宙的宏大潮汐——就像一条承载着世界之舟汹涌向前的滔滔大河。
没错,就像冥河。
随着摩利尔所处星体的自旋,冥河看起来仿佛在慢慢倾斜上升——冰冷黑暗的湍流浸泡冲刷着土地和空间,即使相距还很远。即使冥河的魔力已经被卡瑟利减弱了相当大地一部分,女法师仍然能感觉到它带来的绝望和压抑。它能轻易调动人的思绪甚至灵魂,让心灵的浪潮也随着河水一起涨落,转瞬便迷失其中,成为溶化万物的冥河中小小的一分子。
“看来我们的决斗事业陷入僵局了,对么?”
魅魔来到女法师身后,翅膀轻轻拍打着驱赶身边一群群的蚊虫,轻快语气一如既往。“要当心哟。冥河可是很危险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摩利尔的回答令魅魔一怔,显然就算有“通晓语言”的奇能,她也根本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摩利尔嘴角泛起细微隐秘的笑意,但并没有放松丝毫警惕。她的心灵之眼正随着冥河地波澜发散,大海捞针一般探寻这条无垠水道中隐藏的机遇。
达古拉丝、阿莱和格尔在一开始就选择了撤退——就算这样。凌厉如电的菲尔加斯仍然把泰夫林人的一只尖角削了下来。从此他们就再也未曾露面,连摩利尔也侦测不到他们的踪迹,好像这伙人已经仓皇远逃,弃神魔之间的游戏于不顾一样。
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反正女法师正想这么做。但摩利尔深信,达古拉丝一定在某处窥视着她。在卡瑟利,一个人的恨意会以惊人的速度膨胀,渗进每一寸腐烂的土地,每一口阴冷的呼吸,憎恨背叛地洪流环绕着被迫来此地流放者们。迷失感官。只剩下恶毒的怨念和绝望地本性分外鲜明。
通往卡瑟利的位面传送门相当多,一路走来摩利尔就找到了好几个——但没有一扇门允许离开。所以她只能在冥河上打主意。它穿越卡瑟利全境,并且不受任何界域的束缚。
“跟我来。”摩利尔又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拉着凯罗飞了起来,去向远方另一个几乎能擦到冥河的肮脏球体。钢铁精灵跟在后面,纵身一跃便超过她们,大概用不了半分钟就能进入那颗星星的重力范围,比过马路还要简单。
“唉,我真担心这么跳来飞去的,迟早会掉进冥河。”魅魔摊开手,跟小恶魔抱怨。
“翅膀!翅膀!你应该练习多多使用它!”皮皮叽叽尖笑。
几经周折,摩利尔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也许。
一艘瘦骨嶙峋的渡船顺着冥河缓缓飘来。白骨似的船舷划开油浊的黑水,浓雾中隐约闪现着狰狞的身影,完全是一幅在噩梦中也难得一见的景象。
“让我来吧。冥河船夫非常狡猾,而且热衷于折磨乘客取乐,跟他们打交道可要打起精神来才行。”魅魔轻声警告。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流动妓院?”独自蹲踞在船头的生物咧开嘴,发出一阵下流的大笑声。它能在船上拥有较大的空间并非因为它是最强有力的,而只是因为除了嗡嗡乱飞的蚊蝇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愿意去闻它浑身腐烂的恶臭。
“我很敬佩其他人的礼貌修养。那些先生居然还在忍受你,没把你踢下船,让你好好洗个澡再爬上来。”魅魔眼波流转,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刺人:“混种。如果你继续以你身体内那令人作呕地喀斯魔血缘为傲的话,恐怕你就只能去找一只腐粪怪当女朋友了。”
船上发出一阵恶意的嘲笑,像是一记重拳打中了半恶魔的后脑勺。它腿上的肌肉绷紧了,混杂着苍蝇特征的脸孔抽搐起来,鼻子上的尖角抖动着,下颚不自主地张开,一条涎水顺着乌黑的牙齿滴落到船上。
摩利尔迅速准备了一个咒语。保证这东西只要一跳上岸就能把它远远打飞出去。她现在真是不得不佩服魅魔玩弄人心地手段了,空气中弥漫着魅惑性的暗示。就算她们真的和苍蝇人动起手来,旁人肯定也不会干涉,保不准还要为那双有鳞片的美腿拼命鼓掌。
“够了,我说过别让你的口水弄脏我的船。”船夫的话像一阵阴风吹过,有效地冻住了船上鼓噪的乘客们。他用手里不知什么材料的杆子一撑,木船便轻松的滑了老长一段距离,来到摩利尔等人近前。
“你们也想上船?”船夫全身都裹在灰暗的袍子里。简直就是另一根杆子。脏污兜帽下的阴影中跳跃着两点橘黄色的火焰:“真是抱歉,满员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等我把这一班送到地方后就会尽快回来接你们……当然,这需要一些合理的报酬。”
“一定令您满意,船长先生。”魅魔娇笑:“只不过我们时间有限……也许我们地报酬能够更合理些,可以让您现在就为我们找几个空位出来?”
船夫缓慢的摇了摇头。“我说过,满员了。你的诱惑手段对我没有用,魅魔。也不要打这些家伙的主意。我已经收了钱,有责任带他们到目的地。我得走了,要不然,恐怕很快就会在我的船上看到一场争风吃醋地战争。”
“菲尔加斯。”摩利尔轻轻叫了一声。闪耀的电火同时跳出指尖,锁链一般缠上船头的半恶魔,闪电殛碎围绕它的飞虫群。使它因为灼伤的剧痛而跳了起来——女法师像运使鞭子似的将电链一甩,这只人形大苍蝇便带着一身焦臭跌进冥河,立刻被涌动的黑水吞没。
钢铁精灵也伴随着电光的残影出现在船上。她的工作可以用收割麦子的镰刀来形容,拿着它地无疑还是个勤奋强壮地农夫,刚吃了一顿有烤火鸡的美餐。一切结束后渡船地甲板甚至没来得及沾上多少血,考虑到这一点实在是让人为她的效率而胆寒。
直到菲尔加斯反身跳回岸上,船夫才谨慎的放下爪子,解除防御姿势。摩利尔上前几步,扬了扬手算是正式打招呼。“我想您对他们的责任已经解除了,船长。现在可以载上我们了吧?”
船夫笑了。露出满口发黄的尖牙。他踢开脚边一只黄绿色指甲的断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然,女士们。只要比别人更强大。就可以离开卡瑟利……这是位面的真理。”
一处长满了纠结灌木和苔藓的浅滩上,阿莱扭回头,嗓子眼里发出只有在红热煤炭上跳舞的疯兽才能发出的咆哮。“她们,走了!达古拉丝,你,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达古拉丝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
“冷静点,阿莱。赛斯已经完蛋了,我们现在不是她们的对手。复仇是一杯越久越醇的甘酿,只有足够耐心的人才有资格品尝。你没看到一切正在按我的计划进行吗?”
“去你的,计划。她们离开,我们等?你喜欢,狗一样跟在后面是,你的事情,我可要——”
“够了!”达古拉丝瞳孔收缩,似乎开始充血:“随你那高烧不退的蠢脑子里怎么想。该做什么我说了算,不满意的话可以去告发我。看看会不会有人理你?说不定能有个烧红的烙铁烫你的屁股,你一定会爽得哇哇大叫。”
她走近阿莱,恶狠狠的盯着他,毫不在意火焰正在他的袍子上炸裂:“认清你的价值,白痴。当年她还是个红袍学徒的时候就能让你丢了眼珠和舌头,而现在她已经是个步入传奇领域的大法师,受到神明的关注!你觉得你成功报仇和她把你嚼碎再吐进冥河这两种可能性之间的比率有多大?”
“对付她的机会很快就会来的。但你得学习抓住机会,而不是每一次都把它搞砸。”稍停片刻,达古拉丝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永远不会有一个超级构装体为我们出头。所以听我的——同舟共济,好么?格尔,船来了没有?”
泰夫林人捂着额头,恨恨凝望黑潮滚滚的冥河。
“就快了,达古拉丝小姐。”
冥河逐渐变得宽阔。卡瑟利的星星们悬在头上,像是一连串垂死的月亮。潮湿的冷风从身后吹来,河面上不时因为暗流而泛起一波黑纱上装饰的小花似的白浪,聚成一堆的泡沫又很快破裂,这一切都给旅程蒙上了挥之不去的悲哀。渡船异乎寻常的平稳,摩利尔仿佛能听到波浪在船体摩擦下发出微弱的哭喊——似乎承载着她们前进的不是水流,而是无数哀鸣的灵魂。
“能遇到您这样的专业人士真是幸运。我的上一次冥河之旅糟糕透顶,简直不堪回首。”
船夫没有理会魅魔的恭维,事实上他对她根本熟视无睹。枯萎的双手操纵长篙如臂使指,撑一下就能前进老远——摩利尔虽然看不穿冥河,但也敢确定水深绝非一根杆子的长度那么简单。
我猜这家伙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看着我们干掉他上一批主顾。给他施加点压力如何?省得他在那里琢磨怎么算计我们……他领我们闲逛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了。
收到魅魔心灵讯息后几分钟,摩利尔继续远望。
“这扇门通向哪里?”木船绕过冥河上一大片在风中不断变化却始终没有消散的云雾时,女法师突然问道。
“嗯?”船夫拿他的黄眼睛一扫。“那无关紧要,女士。另外我得提醒你……仅仅出于消除误解:作为一名河滨人,我谨守我的职业道德,信誉至少要比塔纳厘好得多。”
魅魔背对船夫皱起鼻子,做了个不屑的鬼脸。
“如果引起你的不快,那么我预先道歉。可是我必须指出——喜欢刨根问底,希望看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是绝大多数法师的坏习惯。”船夫接着说道:“每个人都在多元宇宙中有其自己的位置,按照多元宇宙本身的规律行事。有些规律可以认识,但所有的规律都需要遵守。如此一来才能在可控制的风险范围内获得最大的利益,河水才会指引我们,而不是将我们吞下去。把专业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就好……为什么要关心驾车的马先迈出哪一只蹄子呢?”
看来只要是下层界生物——不管守序、混乱还是中立的,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雄辩滔滔。
“你一定是个‘管理者’,对吧?”魅魔放弃讨好船夫的企图,托着下巴嘲讽了一句。
谈话能够有效驱除沉闷和促进时间流逝,即使在冥河上也一样。船夫好像加快了点速度,不知是因为能看穿传送门的女法师,还是钢铁精灵——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两只妖异美丽的红眼睛始终盯着船夫,如同一个裹在刀锋里的维纳斯。
据说河滨人是唯一一种真正了解冥河无数支流秘密的生物,看来有些道理。摩利尔几乎没有察觉,木船便突然在一颗小行星投下的红影中跨越了位面的疆界。
烟波浩淼,灰蒙蒙的水面接着灰沉沉的天幕。没有风,没有太阳,连附魔戒指的法力也在这种苍茫的冷漠灰暗中变得凝滞起来。
摩利尔皱起眉头,向空虚压抑的远方看去。虽然视野里尽是毫无生机的灰色……但是那边的确也飘着一艘船。
1。渣。
2。原来我一直在跟随无比尊贵的先生、艺术家和绅士布特林·卡文迪许的脚步。
第三十八回合 来自地狱的大翅膀
不,不仅仅是一艘船。第二艘大概是被第一艘遮住了,直到摩利尔她们的船往前移动了一点距离,才突然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显露出乌黑的船体——一个扭曲空间的传送门漩涡随即模糊了它,几秒钟后,仿佛笼罩天地间的灰色帷幕被扯开一角,第三艘船从中破浪而出,横在女法师的视野当中,摩利尔甚至能看清船内乘客们锁甲上生锈的环扣……紧接着是第四艘。
这里可不是主物质位面,更不是深流城,来来往往的船只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哼,搞什么鬼?”魅魔粉光致致的脸庞同样在昏晦的天色下显得黯淡无光,好似蒙了一层灰尘:“我讨厌死灰色废墟了,要振奋精神才行。在我眼里,它仅次于巴托地狱,甚至和七重天堂半斤八两……嘿,等等!我说你这家伙可真是大胆。”
她抬手指着船夫,俏脸上浮起因为可以抓住别人痛脚而加以折磨的狡黠笑意:“先前那船笨蛋是你骗他们说能离开卡瑟利,结果诓来灰色废墟当炮灰的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尤格罗斯恶魔不把每一个和你们做生意的人都连肉体带灵魂一起打包卖掉是绝不会罢休的……但是你搞清楚,我们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巴佬旅游团。你已经见识过我们的力量了。以无底深渊的名义,你觉得你就能那么惬意的看着我们倒霉?当你将我们送到血战前线之后,能有什么本事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呢?”
“都说史拉巨蟾没有脖子。塔纳厘恶魔没有脑子,果然有些道理。”河滨人看来对此境况早有预料,仍然以其奇特的方式撑船前行,不紧不慢:“我根本没必要向你说明什么。不想坐我地船的话,那就游泳好了。我说你就不能努力控制一下你那可笑的混乱天性么?怪不得巴托的厄瑞耶丝小姐们可以轻易引诱一座城市,甚至整个国家堕落,你们这些吸精女妖却只能跟在某个神经错乱的强盗头子屁股后面。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激怒一个塔纳厘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是说它比不上巴特祖,惹恼一个女人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是说她不如另一个女人——当这两个条件都达成地时候。燃起的怒火恐怕能将冥河烧干。
“真是一派胡言!”魅魔一下子跳了起来,柳眉倒竖:“那群从上层界逃出来地背叛者,长羽毛的可怜虫?你认为她们很好?冥河上有鸭子么?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兴趣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好啊,可否请你解释一下,那边的熵船是怎么回事?船上的军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特意来灰色废墟作感受‘三重抑郁’一日游的么?他们……该死!他们是巴托地狱地士兵!你想害死我——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得本小姐哭鼻子?你就能在一边哈哈大笑看热闹?做梦!”
船夫猛的把杆子往水里一扎,小船打横停住了:“给我坐下!你把船弄得乱晃!想让大伙儿全都掉进河里么?”
“别吵了。”摩利尔出言打断两个恶魔的争执,目光从魔鬼的船队上收回:“船长先生。恕我冒昧——不过我想您也能够理解,我们完全可以在听从您的前提下继续我们的旅程,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实在不能接受蒙着眼睛走路。”
“哼。”船夫呲着牙将船划起来:“我当然理解,强大的法师小姐。没错,灰色废墟是下层界的最低点,绝望地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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