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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三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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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克和他的毯子一起不见了,原来他躺卧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虽然因为杂草的遮掩那个洞不是很显眼,但四十七可以肯定,那是一个足以盛下奎克和他的毯子的坑洞。奎克和毯子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洞,无声无息。

第十一回合 捕鼠记

四十七没有动,更加没有喊叫,只是静静的观察着。

洞内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虽然细微,但四十七感觉到了,他迅速冲了过去,同时抽出利剑,一剑向洞内刺了下去。

一道鲜血随着剑身喷射出来,撒在四十七的灰蛭皮做的外套上面,随后变成一滴滴血珠滚淌下来,砸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从地底传出,那是奎克的声音,毫无疑问四十七一剑刺在了消失在洞里的奎克的身上,而这正是四十七想要得到的结果。

四十七撒手弃剑,向前跨过那个坑洞,身体迅速蹲下去,随着下蹲的力量,四十七的左手深深的插入了松软的泥土中,随即四十七拔出左手,手里掐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东西,泥土从他身上不断脱落下来,撒在了因为奎克的喊叫而刚刚醒来的凯恩的头上。

几乎比杰森和矮人铜锤起身的速度还快,血斧从帐篷里冲出来,他全身戎装,手持大斧,两只眼睛瞪得好像要从眼眶子里蹦出来一样,看到了四十七手里抓着的东西,脸色为之一变。

而摩利尔的帐篷内却毫无动静。

四十七回奔回来,弯腰撩开帐篷的门帘,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大坑向他敞开着。

四十七手里抓住的那个小东西挣扎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被四十七捏碎了喉咙,杰森试图冲上来阻止他,结果已经来不及了。

四十七松开手,那个东西掉落在地上,这时众人才清楚的看到这个家伙的面貌,他身材非常矮小,手脚长得几乎同样长短,满身的泥泞好像就是他的衣服,而脸庞上满是褶皱,稀疏的几根头发凌乱的盖在脑门上面。

“沼泽住民!”杰森倒吸一口气,本来要蹲下去仔细观察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是鼠人。”血斧走了过来:“但俺可以确定,这片区域应该不是鼠人出没的地方,为什么这玩意出现在这里?”

“看你干了些什么,你杀死一个鼠人,就会有成千上万个鼠人来攻击我们的!”凯恩吼叫起来,他的脸因为恐惧而有些变形:“他们智力不高,但毕竟是智慧生物,他们像蚂蚁那样协同作战,而且数量多的吓人,可不是之前碰到的腐食狼群那么容易对付的!”

“杀不杀都一样。”杰森抽出自己的剑,向四周观望了一下:“这里有一个,那么周围最少有几百个!”

“我不知道是该诅咒你还是该感谢你,啊,我的腿!”奎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坑里爬了出来,他用手捂住的大腿不断有血流出来,而四十七的剑就放在他旁边的地上。

混乱中,栓在帐篷一角的狼人也跟着厮吼起来。

“都他娘给俺安静一点!”血斧适时的说话了,他转向四十七:“摩利尔呢?”

“她被抓走了。”四十七觉得心有点慌,这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即使是在白发法师归西的时候。

“那就当她死了吧,现在俺是你的主人!”血斧看上去非常沉着,这和他的容貌不太协调:“杰森、还有你们两个废物,站起来准备战斗!你,铜锤,站在我身后!还有你,别傻站着发楞!”

四十七的不知所措只是一瞬,血斧的命令也让他心情略微平静了一些,从进入沼泽之后四十七的感觉就有点不对,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明显而且清晰起来,这种情况之前从没遇到过。

远处开始出现细细簌簌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终于看到了那群肮脏的家伙,他们成群结队匍匐前行,或者说他们实在太矮小了,站着和爬着的高度基本一致。

这么庞大的行动只发出了很微小的声音,怪不得他们一两个人在地底行动的时候,让人根本无从察觉。

有一队鼠人明显和其他不同,他们背上背着一个板子,上面坐着一个鼠人,看上去和其他鼠人没什么不同,但明显地位更高。

血斧扬了扬眉毛,突然大喊起来:“可真少见,让俺想想,上次看到你是什么时候咧,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俺还以为你早死了呢!”

“寇寇,寇寇!”不知道那个鼠人是在说话还是在咳嗽,但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滚出去,滚出去,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鼠人的声音极其尖锐,听上去就好像一只铁针钻进耳朵里一样难受。

“那应该是鼠人长老,在鼠人中地位很高,类似那些野蛮人部族中的祭司,但他应该很少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才对。”杰森小声的向大家解释着,也许只是为了缓解众人的紧张情绪罢了。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他看上去很不好对付的样子啊!”奎克用更加低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鼠人长老。”杰森这么一说,奎克缩了缩脖子,就不再说话了。

“俺知道你是沼泽的原住民,是沼泽真正的主人,你看,俺以往也没有故意去惹过你嘛,人们到沼泽冒险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以往有过个别的小摩擦,咱都没计较嘛,你这次是啥意思,不要以为俺不跟你计较是怕啦你啊!”血斧中气十足,吼起来震耳欲聋,但对方人马似乎不为所动。

“滚出去,滚出去,不要进来,不要进来!”鼠人长老似乎就会这两句话,并且声音更加尖利了,血斧也阴沉下脸来,盘算着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

这时四十七向前走了一步,无论在鼠人还是血斧这边,都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你干嘛,给俺退回来!”面对这种情况,血斧也有些气急败坏了。

“只要再走一步。”四十七低声说着,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同时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滚出去,滚出去,不要……”鼠人长老抬起手,用干枯的手指指着四十七,尖利的声音似乎要把天桶出一个窟窿来,当奎克和凯恩要去捂住耳朵的时候,鼠人长老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四十七的手已经握住了鼠人长老的脖子,而四十七本人还留在十几步之外的血斧旁边,连接手掌和手臂的是一条又细又长的锁链,他终究还是把马库斯那条链子给弄了过来。

鼠人们骚动起来,但在作出任何行动之前,四十七的锁链已经收缩回来,手掌连同鼠人长老一同被拉扯过来,瞬间便处在四十七的控制之下。

“你要干什么,别再做傻事啦!你会让我们全部送命的!”凯恩惊恐的尖叫起来。

“我了解这种东西,他们没有了长老,就会乱作一团,四处逃散的!”四十七确信这一点,因为在漫长的呆在法师塔的时间内,他曾经连续两年都在观察这种沼泽的智慧生物,直到他失去兴趣为止:“而且,我也有话要问他。喂!我们那个同伴,你把他藏在哪里?不说的话,我立刻捏碎你的喉咙!”

鼠人长老用那双长的很开的小眼睛瞪着四十七,却看不出任何的恐惧与惊慌。

四十七稍微松开捏住鼠人长老脖子的手,并且提出警告:“你要再敢用刺耳的尖叫干扰我们,我向你保证,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死你!”

“滚出去,否则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鼠人长老的声音不再那么尖锐,听上去却仍然让人感觉难受。

“老家伙,俺很奇怪,你们这群穴居生物怎么都跑到地上来了,而且这片区域土地松软潮湿,你们应该很少到这里来才对啊!”血斧问话了。

鼠人长老没回答他。它已经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了,一根近尺长的银针贯穿了他的脑袋,夺走了他的生命,没有人注意到那根银针从何而来,好像它一直就扎在鼠人长老的脑袋上似的,血斧和四十七近在咫尺,杰森他们围绕在周围,四面更加聚集了人数众多的鼠人,而鼠人长老就突然死在了这众人环绕的景况中,不禁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不已。

四十七拔出针,松开手,鼠人长老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了无生气,确实已经死得透彻。

“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奎克在一边小声的埋怨,他声音都发抖了。

“我没有。”四十七端详着手里的银针,鼠人军团丝毫没有因为首领的死而退缩。

第十二回合 混战

小矮人们发出低沉的咝咝的声音,含混不清,你很难判断他们到底是在交头接耳还是在模仿食蚁兽往地洞里吸蚂蚁吃。

“这下糟了,这可能是进攻的前兆。”杰森逐渐放开狼人的锁链,除了血斧傲然不动外,其余的人默默的靠拢在一起,背对背准备放手一搏。

他们都真心的祈望自己只是杞人忧天。

奇迹永远不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发生,血斧吼叫着挥动大战斧,在一瞬间,几个鼠人变成了飞行的肉块,因为肉块没法准确的知道其原料的数量,仅从体积来判断,大概五个到六个的样子。

鼠人尖利的号叫粉碎了其余几个凡夫俗子的希望,他们无奈的挥舞起手中的武器,朝恶心又可怕的小敌人们劈砍,同时心里都恨死了率先挑起争端的四十七还有那个进而把他们推入绝境的好战的矮人狂战士。

四十七无从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他正一边使用自己这些天来练就的剑法,一边模仿和学习血斧的动作,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矮子平时看起来又脏又丑又愚蠢蛮横,但真的动手打起来还实在是厉害的过了头。

飞舞的战斧像一把巨大的扫帚,沼泽里的污秽被它搅和的四处张扬,目力可及的地方全都是被打碎的鼠人血肉和没有被打碎血肉的鼠人,吓不住的对手最难缠。

凶猛的血斧也开始挂彩了。

四十七的身上爬满了鼠人,金属皮肤咯咯吱吱的响个不停,这些伪装成老鼠的家伙好歹也算是智慧生物,可为什么打法如此的没有条理,居然分不清血肉和金属的差异,四十七思索着拔出陷在泥地里的脚,向前一步又踩死了两只老鼠。

狼人的嚎叫从后面传来,对于没有死亡概念的四十七,那种凄厉惨烈的声音不构成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忙着转动手腕也就没空再转动脑袋。

“他妈的!你们把老子惹火了!!”

血斧挥舞着战斧有如一阵剧烈的狂风,只要是碰到他或者被他碰到的人,非死即伤,但他活动的范围却逐渐地在缩小,最后几乎回到了开始的位置,他也加入到背靠背的行列,而负责他背后的就是聒噪不停的狼人。

这种组合恐怕是很有喜剧效果,四十七转过头看着他们彼此依靠,心想人类的友情真是奇妙。

战斗仍旧在持续着,四十七漫无目的的挥舞着手里的剑,他没有必要特意去锁定敌人,第一因为对方实在不好区分,其次就算是胡乱的比划也不必担心挥剑落空,因为它们实在太多了,他始终观摩注视着血斧的动作,包括每次出拳之后毫无意义的耸肩,在四十七看起来也仅仅是为了耍帅,无一例外的全都努力的记在心里,然后尽快试验。

靶子源源不绝,现在四十七的剑已经不再是劈刺的方式,而变成另外一种格局,事实上他现在很少把剑伸出去刺穿什么了,取而代之的,利用手腕的摆动把剑轮转在身体周围,就像风车一般,前提是有足够灵活的手腕和充沛的气力——这两样看起来似乎都不是四十七的问题。

血斧的手腕也异常的灵活。不要以为战斧只需要蛮力,那是蹩脚樵夫干的蠢事,斧头的沉重分量会让人严重的消耗体力,即便血斧壮的像个被压扁的狗熊。

他巧妙的利用自己有力而灵活的手腕,摆动大战斧而不是简单挥舞它,这让四十七深受启发,他也开始这么作,从结果看来效果不错,他考虑应该换一柄更大更长也更坚固的剑了。

尸体越堆越多,血和碎肉泥泞了这片土地,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

战友们都干得不错,虽然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大致情况下还是在进行单方面屠杀式的体力劳动,杀人的都气喘吁吁了,不断被杀的反而精神矍铄乐此不疲,不能不说是一番怪异的光景。

“哈哈哈,又一个,第二十七个了,你们这些行走的发臭奶酪!”

拐着脚的奎克就连杀人时都喋喋不休的,真是够了。

“铜锤,有点不对劲,老鼠们都疯了。”不知道杰森是真的有所担心还是纯粹的嘲弄。

“不疯能在老子身上开几条血口子?!”这个矮子还是只打不说话的好,那样至少会让人觉得他还没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凯恩虽然显得总是那样胆小怕事,但两柄匕首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专挑鼠人头颈下手,在他经过的地方,一具具尸体倒下来,就好像被一阵风吹倒的野草。

“妈的!如果那个摩利尔还在这里,对付这种东西应该最拿手了!”血斧一脚踢开一个差不点咬到他裤裆的鼠人:“这种低能的东西最怕的就是法师!”

摩利尔?四十七愣了一下,手中的剑也停滞下来。

摩利尔!某种似乎已经消失了的思维脉冲突然一下子出现在四十七的系统中枢里。作为一个原子能动力的自适应进化型机械战士,四十七从来不擅于执行护卫、拯救等不那么需要火力覆盖或者说需要计算哪些地方不需要火力覆盖的工作,他最拿手的就是不断改装调试双臂上的两门大炮,从应付突击战的扫荡型电磁波发生器到最大射程超过500公里的小当量质子飞弹,四十七在战斗中的首要也是唯一的目标一直是干掉能扫描到的所有会动的东西,但是现在,一种超越了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杀戮程序,甚至比想看动画片还要鲜明的命令传导一下子充斥出来,占据了四十七的全部。

一个鼠人死死咬住四十七腰间的灰水蛭皮,两只瘦小的爪子拼命抓挠着,如果是以前,还真有可能被抓坏几个传感器什么的。

四十七出乎意料的没有及时把它甩掉——更确切的说,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停滞,很快鼠人就在他身上盖了密密麻麻的一层。

“妈的!那个铁皮壳子怎么了?”杰森一剑把已经爬到铜锤背上的一个鼠人挑下来,铜锤也挥舞着他那巨大的战锤砸扁了企图攻击杰森脚踝的家伙。

“谁知道!”铜锤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在用烂土豆打破锣:“可能坏掉了!这些法师的玩意儿就是不保险!”

包裹着四十七的鼠人炸开了。

说炸开也不是太准确,因为那些鼠人被切断的残肢很多还留在四十七的身体上,好像勋章一样。

首要目标搜寻中。四十七面目上两点针刺般的红光微微膨胀了一下,然后又收缩。

“这家伙要去哪儿?!”奎克看着四十七一步一步走入鼠人群,被淹没,然后露出来,好像一块怒涛中的礁石一样。

“别管他了!”血斧投出斧子,那东西划出一道红色的钢铁旋风,至少割断了五个鼠人的身体,然后以违背物理规律的线路回到他手中:“干我们自己的活儿!”

“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凯恩愤愤的低语,用两把匕首在鼠人的脑袋里一插,一绞,然后去找下一个。

就在这里。探头看去,鼠人的洞穴狭小而且潮湿,一股强烈的腐臭气息从那不起眼的洞口散发出来。

四十七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次攻击——用来防水兼做衣服的灰蛭皮早就破烂不堪,一条一条的勉强挂在身上,甚至钢铁的外壳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和划痕,如果是血肉之躯的话,怕是只能剩下骨头了。

但是奇怪的,自从四十七突破包围找到鼠人洞穴入口之后,鼠人对他的攻击反而逐渐衰弱下来。甚至有鼠人不管不顾的从洞里窜出来,跑向前方的战场,好像四十七只是一丛偶然长在洞口旁边的沼泽灌木而已。

第十三回合 女王

四十七没有立刻进入洞穴。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甚至还抬头看了看天色——阴云好像铅块一样映衬着这夜幕,一片漆黑。他扔下已经卷刃的大剑,仔细调整了一会自己的关节和齿轮。然后他站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者说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全身所有的部件都运作起来。它们旋转,伸缩,以另外的方式咬合,在沼泽潮湿腐败如油的空气中,四十七逐渐扭曲,身上残余的水蛭皮纷纷碎裂断落——他的肩胛抬高,弯刀一样的肋骨伸展变形,从腋下的空隙中探出两只相对细长的肢爪,从折叠到伸展,原来的双臂后移到背部,金属臂骨错位,藏在其中的剑刃微张着探出来,手指收缩起来,剩余的变成钩镰状,错位的肩胛和肋骨上移,一起把头颈保护起来,同时下身开始反转变形,双腿从腰胯处分解,裂开伸出一对附肢,与原先的腿部一起组成了好像昆虫般粗壮有力的后肢。

片刻之后,四十七已经成了一个变异畸形的大蜘蛛。

这只大蜘蛛撕裂洞穴口简陋粗糙的遮盖伪装,一头钻了下去。

鼠人的洞穴扭曲,繁复,好像迷宫一样。不过四十七没什么顾虑,他并不打算遵守鼠人的交通规则。他蹬开碍事儿的洞壁,不管是不是会因此造成坍塌。偶尔有倒霉的鼠人吱呀叫着钻到四十七面前,它就像真的蜘蛛一样扑上去一口咬住,开合的肋骨如同刀锋,轻易就把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撕裂。

不知道为什么,四十七的感官比人类状态下敏锐了许多,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一直在实验的系统变形,也就是因为这个他弄得自己越来越复杂,总是遭到老马库斯的诟病。更多针刺样的红火在四十七的头胸部燃烧起来,四十七甚至感觉到他叫做火种的神秘核心在不断漏出气息……让他自己也感到寒冷的气息。

地下更是绝对的黑,但是四十七看的很清楚。他甚至能看到上下前后左右几乎所有的方位,看到每一块泥土的滚落,每一支根茎的伸展,每一点水流的去向。四十七继续往深处挖掘,在鼠人的坑道里横冲直撞。

摩利尔此刻并不觉得屈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这里似乎是鼠人的大殿。几乎难以想象,鼠人在沼泽地下会弄一个这么宽敞的洞穴,甚至还有火在照明。她全身湿淋淋的,被用自己法袍变成的布条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搓成的绳子一起牢牢的捆在一根大木桩上。鼠人用东西堵着她的嘴,没让摩利尔晕过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感觉到这东西上面有自己内衣的香气,要是鼠人用它们自己找到并使用的那些从死去冒险者身上扒下来的布料——摩利尔感到一阵阵反胃。

冰冷的水泼在摩利尔的身上,流过胸膛,小腹,流下双腿……让她白皙、纹饰着花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如果自己能呢喃出一个音节……摩利尔的口腔被塞得满满的,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十几个难得有些简陋的装备,身材高大的鼠人战士,说是身材高大,其实也不过最多只有三四尺,他们围成一个松散的警戒线,守卫着胡乱堆起来的祭坛,和上面绑着的摩利尔。鼠人在各个洞口穿梭着,不断用草根和烂泥编成的容器或者干脆就是战士的头盔盛水,往摩利尔身上泼,而且水出乎意料的清澈,好像是在给摩利尔做清洁一样。

那个该死的构装体!要他有什么用?摩利尔诅咒着,忽略了自己不许他进入帐篷的事实。

这帮鼠人在干什么?摩利尔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泼水,思维都被泼的有些混乱。

突然所有的鼠人都停下动作。鼠人战士努力挺直他们佝偻的身躯,破烂而且不合身的武器和防具叮当直响。

摩利尔努力扭头看去——

一只难以想象的肥硕鼠人被几十个鼠人抬着挤出最大的洞口。这个恶心的肥东西几乎和人一样高了,但是几乎比巨人还粗。它用分不出指头个数的手用力拍打王座,尖叫着咒骂身下那些可怜的奴隶,六个乳房松松垮垮的摊在胸前,好像一堆腐坏了很久,长着毛,而且正在流淌的肥肉。

鼠后?摩利尔赶紧转移眼神,差不点噎死的同时为传说中鼠人也会捕猎其他种族的雄性供女王淫乐的不幸受害者表示由衷的同情。

“祭品!祭品!”鼠后似乎很不习惯洞窟里面的光亮,它的声音好像无数只爪子在挠石头:“快祭祀!快祭祀!神在生气!”

神?摩利尔倒是知道鼠人们信神——但是它们所谓的神今天可能是一条酸蛇蜥,明天就可能是一个偶尔经过扔了一发火球赶走它们的法师,甚至过了一阵子也可能就是一柄有点魔力的武器,从来没什么真正的神接受它们,它们也从来没什么正经的祭祀活动。

更多的水泼在摩利尔身上,好像是尽可能让她干净。

鼠后尖利的叫喊在洞穴中回荡,甚至一些鼠人都有点不堪忍受。摩利尔拼命扭动身躯,希望能挣脱,哪怕是挣松一点也好,扭动的女体魅力十足……只可惜鼠人不懂欣赏。

四十七的脚爪感到了土层下面传来的振动。

他继续往下钻。

一大堆泥水混着乱七八糟的根茎洒在摩利尔身上。

本来已经开始平静的鼠后立刻尖叫起来——如果不是摩利尔本身的魔力仍然在起作用,此刻她的眼睛估计都被这种尖嘶震爆了。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那东西挥舞着八条腿爪,好像绞肉机一样割碎身边的一切东西,落在地上还把来不及避开的一个鼠人战士直接踩穿,然后,他用另一个肢爪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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