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有礼(短刀)-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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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相当重要的。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王君凡所在的病房内。
　　此时王君凡早已经从高护病房内走了出来，站在外间的窗台前，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望着外面清晨的光景。
　　门被推开，王君凡头也未回，他正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中。
　　王伦客气地伸手示意余文生请进，一边说道：“小凡，余教授来了。”
　　“哦。”王君凡扭过头来，神色淡然地看了眼余文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而转过身去继续望着外面，一边声音轻缓犹若高人那种气势般说道：“我是不是，还需要做一次复查？”
　　“是的。”余文生回答的很干脆，没怎么在意王君凡的态度。
　　王伦却是皱了皱眉，请余文生坐在沙发上后，当即大步走到儿子身旁，严肃地呵斥道：“小凡，你太不礼貌了！”
　　王君凡这才转过身来，不过却没有丝毫歉疚的模样，却也没有任何跋扈傲慢之态，只是态度从容平和地向余文生所坐的沙发旁走来，一边淡然地微笑着说道：“文生，这次还要麻烦你为我检查下身体。”
　　“应该的。”余文生笑着说道，一边示意坐下后的王君凡把手腕递过来，用右手食指中指扣住了其经络穴位，释出意念力和一缕本元探入王君凡的经络之中。
　　王君凡表情温和，说不出的……平易近人？
　　王伦在一旁看着儿子的作态，不禁皱眉，心中暗暗担忧，还好余文生看起来并非是那种心胸狭隘之辈，不然仅凭儿子这般表现，就会令余文生不快。
　　因为王君凡体内经络已然被彻底打通，所以现在余文生不需要从其身体多处下手一一进行探查，只需要从手腕处将本元和意念力探入经络，便可在其体内周天循转检查。而在检查的过程中，余文生心头更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家伙的体质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而且体内污浊已然被排泄干净，简直是比修行道术还要快啊。想当年余文生也是修行多年临近道术即将小成时，才有了汗毛孔及大小便排泄体内积存污浊的现象，且是经过多次直到如今也不能说全部排干净了。
　　而王君凡体内，非常干净！
　　除此之外，仅仅过去才十多个小时时间，王君凡的体内经络中，竟然已经有了更多的真元之气缓缓流淌，体内能量核也已然开始了非常良好的运作，通过经络与体内五脏六腑和各器官相通，继续力量积存，再在经络中循环往复，强身心，促精魄，再制造出真元之气……真真是良性循环。
　　由此基本可以肯定，这家伙不久的将来其战斗力至少也得超过如王铮和丁树军那样的高手。
　　妈…的，余文生心中暗骂，他都有些嫉妒了。
　　好在是，九宫锁魄阵由于是在经络打通之前烙印布局在了周身经络的重要节点上，并在体内成了阵法，与五脏六腑血脉经络融为一体，此生除非这家伙自爆经络身亡，不然的话，九宫锁魄阵永存。
　　仔细检查完毕后，余文生颇为满意地微笑着松开了王君凡的手，一边点头道：“君凡果然是体质出众，一切状况良好。”
　　王君凡听闻之后，心中越发高兴，表情却是越发做作，没有言语，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王伦见状也不好当着余文生的面多次指责儿子，便赶紧面露感激之色地说道：“这次，真是要感谢余教授您了。”
　　“哎，叫我文生就好，不用那么客气。”
　　“好，好，文生……冒昧地询问下，以目前君凡的身体状况，他将来的战斗力能够提升到，什么水平？”王伦有些期待地问道。
　　听此问题，王君凡也禁不住看向了余文生。
　　余文生微微皱眉思忖，继而神太认真地说道：“有九成的把握性，会成为战神，不过具体要多久，就不好说了，还要看他个人的成长速度，目前看来嘛……君凡的身体恢复及增强速度，令人惊奇！”
　　“是吗？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太好了。”王伦喜不自禁。
　　王君凡却是忽然开口问道：“文生，白局长说，你的这种试验，可以制造出战神，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到你这里接受试验改造，有幸成功的话，就可能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神？”
　　“几率很低。”余文生说道，他的神色很诚恳，很有专业精神。
　　“哈哈，其实能提升战斗力就已经不错了。”王君凡忽而很开怀地放声大笑，颇有些巅峰人物豪迈之态，他拍了拍余文生的肩膀，道：“文生，这次虽然你我之间谈不上谁帮了谁，但毕竟是因你我才有这般造化，所以我把你当朋友，以后有什么事自然会支持你……哦对了，听我小姑说柴家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待见你，无妨，以后我会在公众场合表明你我之间是朋友，他们总会给我一份面子。”
　　余文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王君凡，心想这货装…逼装的可真够快啊，这还没成战神呢就得瑟上了？
　　王伦觉得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光了，赶紧插嘴说道：“君凡，胡说些什么呢。文生啊，你别介意，君凡他的意思其实是……”
　　“我明白。”余文生摆摆手，神色间没有丝毫介意之态，道：“只要将来我们能共同携手保家卫国，便是值了，私下里一些个人小小的家庭矛盾纠纷，在大义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是是……”王伦忙不迭点头，起身客气道：“文生，咱们吃饭去吧？”
　　“唔，好。”余文生答应下来。
　　这时候王君凡却皱眉有些不喜，冷冷地说道：“余文生，我好心想要帮你，你却说出这么一番话，什么意思？我没有大义了吗？”
　　“住嘴！”王伦急忙呵斥。
　　余文生正待要说什么，就听着口袋中通讯器响起，他逃出来接通放置在耳旁，听到其中传来了李作之的声音：
　　“余教授，您要请的人，来了。”
　　“哦？这么早？”
　　“这类人物一般公务繁多，若非是局长开口，恐怕都不会来这里的。所以我想应该是抽时间来的。”
　　“好，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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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4章　战神
　　余文生答应下来，便挂断通讯，扭头略带歉意地对王伦说道：“不好意思王将军，恐怕今天不能与您共进早餐了，刚刚来了一位需要体检的志愿者，我得马上回去对他进行身体检查。”
　　“这样啊，那余教授你忙着……”王伦露出可惜之色。
　　王君凡却是坐在沙发上皱眉淡淡地说道：“余文生，你不觉得拒绝一位将军的邀请，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吗？所以，让那个志愿者等等嘛，吃顿早饭又用不了多久是，实在不行就告诉他，是我的父亲邀请你吃早饭。”
　　“小凡，你胡说些什么？”王伦这个老实人也终于忍不住怒火爆发了。
　　余文生冷冷地注视着王君凡，强忍住心头将王君凡击杀当场的冲动，微微一笑，道：“刚刚来到这里等待体检的志愿者，是一位战神，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也许能请教一二。”
　　说罢，余文生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室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王伦和王君凡父子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的，都是震惊和疑惑——战神？来找余文生体检？志愿者？
　　怎么可能？
　　难道说，余文生还能够让一位战神变得更强大吗？
　　十几秒钟后，王伦怒气冲冲地呵斥道：“愚蠢！骄傲自大，不知深浅！刚刚走了些时运，而且还是在余文生的帮助下才有了这般变化，你却是翻脸不认人，你，凌晨在病房里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我，我只是看不惯余文生那副模样……”
　　“余文生怎么了？人家比你强，谦和、低调、平易近人！知进退懂礼仪！成熟稳重，哪像你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王伦气得在室内来回转磨，忽而转身指着王君凡，怒道：“你找时间，亲自向余文生道歉去！”
　　“道歉？”王君凡愣了愣，随即道：“我不去！”
　　“你去还是不去？”王伦瞪眼吼道。
　　“不去！”王君凡铁了心，咬牙道：“大不了以后谁也不求谁，将来我必将会成为战神，到时候就算是他余文生再有本领，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位战神做敌人吧？哼！”
　　“你……”王伦气得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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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天狼军事基地内已然有巡逻车来回行驶着，大队的士兵正在进行操练，天空中时而有战机和战斗飞行器飞驰而过。
　　余文生神色匆匆地下楼钻进车内，招呼司机赶紧送他回基地西南角试验楼去。司机知道这是王伦将军请来的贵客，当即也没有任何犹豫，驾车远途返回，将余文生送到了西南角的老机库旁。
　　越野车刚刚在机库门前停放好，余文生便推开车门下去，一边挥手道：“回去吧。”
　　车内司机愣了愣，自然也不好表达不满，随即驾车离开。
　　走进机库大门，余文生放慢了脚步，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和表情都平静下来，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才大步走进试验楼内。
　　“余教授，人在楼上等你了。”李作之急忙迎上来说道。
　　“嗯。”余文生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李作之却是没有上楼，和从睡梦中刚刚醒来的贺章对视一眼，内心中暗暗吃惊——这次局长可真是舍得为余文生下本钱啊，连战神都给请来让他做试验……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人认为是对战神都亵渎？
　　二楼客厅内。
　　余文生登上楼梯转过弯，便看到了一个魁梧高大健硕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墙壁下方静静地观看着由其手中电子本投射出的虚拟地图。此人身高绝对超过了一米九，短短的头发掩不住头部的青皮，穿着一身朴实无华，一看就绝对不是什么高等级战甲的黑色休闲服饰。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也没有散发出什么骇人的或者凌人惊惧的气势，甚至淡然得像一个无能的普通人般。
　　这就是战神吗？
　　事实上，长这么大余文生除了在新闻上看到过战神之外，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见到过战神，即便是在柴家。
　　当然，如果说另一个意义上的战神，余文生见过一个，而且是一位让全国的战神们都要尊敬钦佩的战神——华夏国军方第一人，唯一的元帅，在世界上被号称军神的柴荣仲老元帅。
　　听着脚步声传来，这人收回电子本，转过身来，神色温和，却不怒而威地微笑着，看向余文生。
　　“您好。”余文生不卑不亢地走上前，伸手道：“我叫余文生，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配合我的研究工作。”
　　“不客气。”这位战神与余文生握了握手，道：“我姓洪，单名一个真字。”
　　原来这就是洪真了。
　　这洪真看模样不过才四十岁左右上下，长着一张国字脸，浓浓的眉毛，细长的眸子在国字脸上显得有些小，眸子中并没有什么灼灼精光摄人心魄，平静无波，其鼻梁高挺，唇厚略宽，看面相就是一位耿直且威严的人物。
　　“洪前辈，请！”余文生伸手示意洪真向里间走去——人家战神忙得大早起饭都不吃前来做体检，咱就别耽误时间追星问答了。
　　不过余文生的内心里，还是颇有些见到传说中人物的虚荣感。
　　要说这全国各地总共一百来个战神，各个可谓是家喻户晓，但大多数都没有公开过其长相面貌。一来他们都是国家的宝贝，需要保护其隐私；二来他们都喜欢低调……余文生一直都觉得也许除了喜欢低调之外，他们更是为了保持神秘感和适时的时候装…逼扮猪吃虎吧？毕竟这世界上像贫道这般有着真才实学，却又低调又从不会去扮猪吃虎装…逼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战神洪真神色平和地走进里间，在余文生的示意下躺在了那张类似于手术台般的床上。
　　“洪前辈，一会儿可能会有稍许不适，还请您多多担待，忍忍就好。”余文生微笑着说道。
　　“好。”洪真微笑着，双目微阖。
　　这时候洪真心里对余文生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初始第一眼看到余文生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着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小娃娃为他做体检？这不是胡闹嘛，请一位战神做体检，绝对是重要的科研项目，岂能儿戏？不过随即余文生所表现出来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随后余文生丝毫惊喜模样都没有，也不去说任何废话，直接入正题请他接受检测……实在是有些出乎洪真的意料。
　　要知道，洪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待着这个小家伙兴奋不已喋喋不休询问请教一些问题时，便大度地给予一些指点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只觉得手腕被人用手指扣住，一股温润细腻的力量流入了体内经络之中。
　　洪真眉头微皱，眼睛睁开，有些诧异地看向正坐在床边闭目做细细感应和沉思状的余文生，而这个年轻的小家伙的右手，此时正扣在洪真的手腕处，那股清晰温润细腻的真元，就是这小子释出的？
　　“好雄厚稳重的真气！”洪真赞道。
　　“嗯？”余文生睁开眼，有些腼腆地一笑，道：“您体内的是真气，我的这种气，叫做本元。”
　　“有何不同？”洪真饶有兴趣。
　　余文生微阖上双目，淡淡地说道：“本元可化作真气，真气却不能持做本元，洪前辈可自行细细感应其中不同。”一边说着这些很有些模棱两可注定不会被当世之人所理解的话语，余文生心里一边自得地想着——他妈…的，在一位战神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装…逼施教，实在是，太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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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5章　论道
　　对洪真的体内经络粗略检查一遍后，余文生就再也无法保持最初那淡定的心态了。
　　因为他发现，洪真体内的经络，完全是可与可无的存在——如果正常人从科学观念上对人体经络的认知，是无形却实际存在，又有实用且具有规律性的话，那么洪真身体内的经络，就远远超出了常识，包括余文生这号经络知识大拿的认知。
　　经络消失不见，或者经络布局怪异，结构粗壮、柔弱等等，对于当代人来讲都不算什么。
　　可是，一个人体内有经络，又有真元，还是储存量庞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真元，但真元却丝毫不受经络的束缚管控，反而是自由在体内各处游走，似乎没有丝毫规律性，完全随心所欲……
　　这就太诡异莫测了。
　　甚至可以说，有些吓人。
　　在这样的状态下，洪真体内的经络是否被打通，就没有意义了，因为他的真元循环并不需要经络。
　　或者可以说，他的真元不需要循环。
　　余文生双眉忍不住紧皱起来，他能感知到，那些储量庞大到如大海汪洋般的真元，并非全然失控的存在，相反却被洪真的意识极为精妙的控制着，因此余文生的意念力和本元在洪真的体内，才不会受到丝毫的排斥挤压。
　　若非如此，余文生相信，即便是自己倾尽全力释出所有本元，也会被洪真体内的真元轻易地碾压成灰。
　　如果非得形象地比喻一下……
　　那就是一条小河中的水流量与大海之比。
　　怎么可能？
　　余文生松开了扣住洪真手腕的手指，微皱眉思忖着，一边很诚恳地问道：“洪前辈，您体内的真元，唔，就是您所说真气，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
　　“从悟的那一刻开始。”洪真很认真地回答道。
　　“成为战神的那一刻？”
　　“准确地说，是成为战神之前，先悟，再有这般状态，才会有了战神的实力。”
　　余文生有些疑惑道：“您所谓的悟，是什么？”
　　“突破战斗力段位的桎梏，了悟新的实力境界！”
　　“愿闻其详。”
　　洪真没有给予回答，而是翻身坐起，认真地看着余文生。他心里有些震惊，亦有些期望——事实上，洪真自己，以及其他战神，没有一个人能够细致且精准的对突破战斗力段位桎梏给予阐述和解释。
　　总之，想要成为战神，任何人帮不上忙。
　　需要的，只是一个字——悟！
　　虽然洪真悟了，但无法阐述中何谓悟，每个人的心境不同，资质不同，其悟自有不同。而悟，亦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没办法言传，因为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心境和瞬息间跨越的征途。
　　现在，洪真希望这种玄而又玄的“悟”，能够被人所悟，也希望能亲眼见证一个人悟。
　　这个人，就是余文生。
　　洪真觉得面前这小子有极大的希望迅速跨过那道天人永隔般的天堑之坎，所谓一步成龙，便在此处。
　　“悟，是一种对自身乃至大自然跨越性的释然和理解。”
　　“悟，是刹那间的明悟。”
　　“那一刹那，大自然就是你，你就是大自然，人的生死，恰如大自然的沧海桑田，又似宇宙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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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段简短却颇有哲理性，内涵丰富似乎很容易让人尊严几辈子的话语，从洪真口中缓缓道出，他表情认真，神色肃穆庄重，在讲述完这些他自成为战神至今多年来总结出的经典话语后，淡淡地问道：“你，能明白几分？”
　　余文生皱眉稍作思忖，终于眼神一亮，很认真地说道：“我懂了，您刚才说的，都是废话！”
　　“嗯？”洪真愕然，却并没有恼怒。
　　“确实是废话。”余文生回想着之前在洪真体内检测到的经络状态，以及洪真体内那储量庞大犹若浩瀚大洋般的真元之气，忽而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随即明悟道：“洪前辈，您体内的经络，毁掉过！”
　　洪真大惊，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经络本就是实存却无实物的存在，而您现在体内的经络，也不过是一种痕迹的存在罢了。”余文生一边思忖分析着，一边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悟的，但我能想象到当初您所承受到常人无法体会到的痛苦，经脉寸寸断裂，浑身瘫痪不可动弹，便是五感都大受影响……”
　　越往下说，余文生内心中越是震撼，他甚至感觉自己脑海中清晰出现了那样一个犹若死人般躺在病床上的人。
　　甚至，他能够感同身受到那个人所承受的苦痛折磨。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经历。
　　看不见，听不清，浑身剧痛不可动弹，始终处在黑暗中，孤独，绝望，期望……种种复杂的情绪纠结着，而且即便是你无法承受了想要自尽解脱，你都无法做到，因为你身体上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胞，丝毫都不属于你自己了，不受控制。
　　余文生讲述的心惊胆战，洪真在一旁听得更是瞠目结舌。
　　知晓他当年这番苦痛经历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个余文生，显然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却犹若亲身经历般，如此逼真又极富有感情色彩地讲述出来，让洪真这一刻有种终于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哦，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余文生终于回过神儿来，尴尬道。
　　“没什么。”洪真面色严肃地摇摇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推断。”
　　“怎么推断？”
　　余文生想了想，道：“我的本元和意念力，可以清晰了解到你身体内部经络的细节问题，而这个世界上，相信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人体经络的知识。”
　　“但这不是悟。”
　　“请前辈指教。”
　　“我能说的，还是那几句你所认为的废话……”
　　余文生低头沉默半晌，点点头道：“我懂了，这种事儿确实没办法复制，毕竟没人敢于去经历您曾经经历过的苦痛折磨，您有幸经历了，并且很幸运地活了下来，而能够活下来的根本原因是，在经历痛苦折磨的某一刻，您恰好悟了。”
　　洪真沉思一会儿，点头道：“是的。”
　　“其实就是一个勇气加运气的过程，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嗯，听起来很简单，人人都明白，但破了基本立不起来，只有死。能够立起来的……都是奇葩。”余文生很钦佩很羡慕地看着洪真。
　　洪真震惊地看着余文生。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对“悟”的解释可以如此粗俗直接简单，像是废话但听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余文生又道：“能不能告诉我，您当年为什么会踏入那条近乎等同于死路的经历中？”
　　“那一年……”洪真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仰头，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这也就是余文生刚才那番话着实让洪真有了忘年知己的感觉，而余文生的见解独到精辟，更是让洪真心生钦佩。若非如此，堂堂战神又岂会和余文生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扯淡唠嗑忆苦思甜？
　　闲话少叙。
　　话说当年的少年洪真天才绝艳的洪真，弱冠年纪便已经锋芒毕露，那时候战事还颇多，洪真入伍从军，从此便在连番大战中崭露头角，并在战斗中一鼓作气突破再突破，年纪二十三岁成为了战斗力九段上层段位中赫赫有名的顶尖强者。然而，当年京都基地市北方的凤凰山一战中，洪真在与数十只追风豹激战正酣时，战斗力已经提升至极限，体内真气却在瞬间失控崩破了经络，透体而出，瞬间击杀十几只追风豹，随后洪真皮肤寸寸绽裂，昏死在战场上。
　　万幸当时他最后如同自爆般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