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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仙尊(池边)-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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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紧闭着双目的韩云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双手一摊,一红一黑两朵小花便悬浮在手上,正是那朵彼岸花和鬼心莲。

“嘿嘿,你们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了,记得要乖乖听话,否则……”韩云呲了呲白森森的牙齿。两朵小花的花瓣都微微地颤抖起来,韩云满意地嘿嘿一笑,两朵小花便凭空消失了。

神海之内,韩云翘着二郎腿侧躺在地,只剩一尺来高的红茑和鬼心正一脸怨愤地给韩云捶捏着大腿。韩云微闭着双眼,舒服地嗯哼着,一点也不怕两人会造反。原来韩云把两人吞噬了大半后,便逼她们认了主,还把两人的元神之种控制住了。

元神是神识修为达到天人三境之后才能凝形而成的,能够短时间来离开神海,这也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一般元婴期的修者,其神识修为都有天人三境,能够做到元神出窍。两朵妖花显然已经能化成元神的状态。两者相斗时把本体给毁了,于是便化成了元神状态,恰好韩云想困住它们,二者冲破了五色灵力囚笼便钻进了韩云的神海,想寄居其中,没想到最后竟便宜了韩云。

韩云吞噬了二者大半的元神,自身的神识修为突飞猛进,眼下已经是天人二境的顶峰了,只要慢慢体悟和消化,晋升到天人三境指日可待了。

韩云再次睁开眼睛,扶苏和流光正好从通道处跑了进来,见到韩云没事,不禁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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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缘第三百七十三章圣女碧蓝

更新时间:2012549:35:55本章字数:4587

一道绿裙丽影从一处弯道中转出来,脚步轻盈得如同在花间翩跹的精灵,昏暗的地道仿佛因为这道身影的到来而变得生意盎然。女子轻飘飘的走近,那张如同皎花照水的俏脸美得让人窒息,一对眼睛像春风般柔和,如池水一样的清澈恬静,恬静得给人一种错觉——这女子就如同一幅移动的画卷。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那美得惊心动魄的容『色』,就连天都妒忌。

此女正是被放逐进枯木鬼域的神木圣女昭瑶,也只有她才有如此颠倒众生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这样的女子或许本来就不属于凡界的。在神木上修炼了几年,昭瑶的气质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圣洁和生机,越发让人不敢『逼』视,天下男人见着恐怕都要自惭形秽般低下头来。更新尽在'

昭瑶在一处三岔道口停下,也不见她捏动法诀,一道木刺打出钉在左边洞口的一处树根上,把一小截面纱轻轻地系在那树根上,眼神有些『迷』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潜意识中觉得韩云会来寻自己,或许是为了寻到回去的路。

“猪货,你要是敢不来寻我,看我不把你的猪耳朵给拧下来!”昭瑶轻抚着那面纱上的活结,轻声絮语。突然,昭瑶身上亮起阵阵绿芒,整个人都变得有点虚幻起来,如同透明的水晶一般。

“咦?”昭瑶轻咦了一声,檀口微张,一粒晶莹的珠子缓缓飞了出来,落在昭瑶的玉手上,绿光闪烁不定,持续了一会才平静下来。昭瑶轻声道:“这里竟然有东西跟神木之心产生共呜?”

昭瑶有点激动起来,自己的身世跟这神木之晶有莫大的关系,此处竟有东西跟神木之晶产生共呜,那定是与神木之晶有关系的。自从上次玄月盗走了神木之晶,昭瑶便隐约觉得自己的来历恐怕和神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昭瑶展开身形向前奔去,神木之心不时亮起阵阵绿芒,仿佛在给昭瑶指示方向。

“这是?”昭瑶震惊地停住了身形,只见前面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碗形盆地,四周全是巨大的树根,整整齐齐的铺满了这上数百平方米的盆地。那些树根一条挨着一条,呈放『射』状,树根之间没有半点空隙,实在是神奇之极。而更为奇特的是,这些树根在盆地中央齐齐拱起了一根柱子状,在大概二十米高的时候又骤然散开成一个鸟巢状的平台。

这平台大概有十平方米大小,平台上绿光闪闪,竟被一层光罩所笼罩着,『迷』离变幻。昭瑶站在通道口上,完全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呆了,手掌上的神木之心这时同样光芒『迷』离变幻,仿佛冥冥之中与这光罩闪动的频率契合。

一把莹绿『色』的长剑无声无息地在昭瑶的脚下滑出,载着昭瑶向那鸟巢平台上飞去。昭瑶轻轻地落在平台上,那光罩发出阵阵熟悉的木属『性』生机气息,让她感到极为亲切。

昭瑶仔细地观察了一会,隐约间觉得里面正盘腿坐着一人,一名女子。昭瑶不禁心中一动,扬声唤道:“昭瑶无意闯入此间,打扰了前辈修炼,还请前辈见谅!”声音如同出谷黄莺一样清润。

那光罩中的人依旧安坐着,对昭瑶的到来不闻不问,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又或者是懒得去理会。昭瑶又唤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对方的回应,无奈之下正想着离开。

“你是谁?”一把极柔和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让人听着如沐春风一般,极是舒适。

“在下昭瑶!”昭瑶忙道,光罩内那隐约可见的人影依旧盘坐不动,隔了很久也没再出声。昭瑶不禁轻皱了皱眉,重复一遍道:“在下昭瑶,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呢?”

又等了很久也不见回答,心道:“难道这人不喜我打扰?”可是神木之心共鸣之事,恐怕与里面那人有关,就这样离去又不甘心。

“我叫碧蓝!”那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人一种延迟了很久的感觉。昭瑶心中一颤,试探地问道:“你是枯木宗的神木圣女碧蓝?”

这次同样等了很久才听到那女子的略带点沧桑的回答:“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碧蓝现在是枯木宗的流放罪囚!”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辛酸和伤感。昭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感觉,自己跟她还真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代圣女竟都是被流放枯木鬼域的命运。

“碧蓝前辈,昭瑶也是枯木宗的神木圣女,现在同是被流放的罪囚!”昭瑶和声道,虽然还没见到里面的人,昭瑶却仿佛跟她相识了很久一般。

“哦!”一声轻哦从里边传出,那端坐着的人仿佛动了一下,隔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我太虚弱了,你把双手按在光壁上,看看你我是否有缘分一见!”

昭瑶微愕了一下,把一对纤纤玉掌按在绿『色』的光罩上,那光罩并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昭瑶想开口问询的时候,那光罩突然如同水波一样晃动起来,越变越薄,最后慢慢地消失掉了。

只要一名同样是一身绿衣的女子盘腿坐在地上,一对柔和的眼睛与昭瑶对视着,突然异彩一闪,脸上『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轻声道:“昭瑶姑娘!”

昭瑶从一刹那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从第一眼见到这女子起,昭瑶心中便涌起一股极亲切的感觉,心中不由好感大生,启齿一笑道:“碧蓝姐姐!”

碧蓝不禁愣了一下,一是被昭瑶那一笑的丽『色』所惊,二是昭瑶开口便叫自己姐姐。隔了一会才微微一笑道:“昭瑶姑娘还是叫我阿姨吧,我的年纪比你大得太多了!”

“是,蓝姨!”昭瑶轻声唤着,不知怎么,昭瑶觉得自己不忍违逆她的意思。碧蓝略略失神,叹了口气道:“昭瑶姑娘恐怕是天下间最美的人了?”

“蓝姨说笑了,瑶瑶及不上蓝姨!”昭瑶认真地道,这倒不是她谦虚之言,碧蓝虽然乍看没有给人惊艳的感觉,不过却是十分精致耐看,越看就越是『迷』人,越看就越觉得其美,这方面倒是与自己那猪货相似。一想到韩云,昭瑶反倒觉得两人某些地方很相似,不过又有很大的不同。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说些好听的来哄我这老态婆!”碧蓝呵呵地笑起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笑得比过去的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昭瑶摇了摇头道:“瑶瑶说的是真的,蓝姨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儿!”

“噗,看你这丫头,咱都别相互吹捧了,你又是为何被放逐进枯木鬼域的?”碧蓝面『色』恢复了平静,目光关切地看着昭瑶。昭瑶不知该如何说起来,隔了一会才道:“因为神木之晶!”

碧蓝微微一颤,眼中『露』出极为复杂之『色』,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回忆和母『性』的温柔,叹了口气道:“又是神木之晶,这东西害人不浅!”

昭瑶一愣,忙道:“蓝姨当年也是丢失了神木之晶才被放逐的么?”

碧蓝微微合上双眼,隔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道:“也算是吧!”

昭瑶那对明眸不禁睁圆了,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可听蓝姨的语气怎么好像有些无奈呢?难道过中有重大曲折,好奇地追问道:“神木之晶是怎么丢失的?被人盗走了?”

碧蓝脸『色』竟是一红,看得昭瑶都不禁呆了一下,碧蓝那反常的表情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过却没有追问。碧蓝隔了一会才道:“这关乎我久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或许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我会信!”昭瑶忙道。碧蓝眼中『露』出回忆的之『色』,轻声道:“其实神木之晶是我自己盗走的!”

“什么?”昭瑶不禁惊呼出声,惊愕看着碧蓝,隔了一会才道:“蓝姨一定是有苦衷的!”

碧蓝脸『色』微红地看了昭瑶一眼道:“神木之晶已经完全成形了,那天夜里,蓝姨依旧像往常一样在附近修炼,后来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说到这里,碧蓝停止了,好像有点难以启齿,昭瑶不禁微愣,追问道:“后来呢?有人盗走了神木之晶?”

碧蓝摇了摇头,脸『色』又是一红,竟有点羞涩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神木之晶化成了一名男子……我们缠绵的一宿……”

昭瑶那张俏脸突地涨红如血,自然明白了碧蓝所说的“缠绵”是啥了,之前自己跟那猪货搂搂抱抱都做过了,就是守着最后一层关系没捅破,可说是没吃过猪肉,也听说过猪跑路了。

碧蓝眼中闪过一丝娇羞的回忆,续道:“从那天后,我又连续做了三天同一个梦!”

昭瑶红着脸看了一眼碧蓝,暗道:“蓝姨气质圣洁端庄,怎么可能会老做这样羞人的梦呢?”

碧蓝脸上『露』一抹羞怯,轻声道:“瑶瑶,你是不是觉得蓝姨很……”

“没有!”昭瑶急忙打断道,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哪个少女不怀春,偶尔作个春梦很正常。

碧蓝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你我的遭遇很相似!”

昭瑶不禁一愣,想解释自己梦到的男人是自己那猪货韩云,而不是那神木之晶所化,却又开不了口。

神木缘发篇中篇小说大家欣赏一下!

更新时间:2012549:35:59本章字数:38957

索狼荒原

作者:卢一萍

1

一过1951年那个风沙弥漫的春天,就有传言说上头要招一批女兵来,大家都等着,像等仙女下凡一样。可半年过去了,连个女人的影子也没见着。绰号叫“王阎罗”的营长王得胜一直反对把女人弄到这个叫索狼荒原的地方来,他嫌这大漠荒野,弄个娘们儿来太麻烦。他说,要个**女人干甚啊,几百号光棍一起在荒原上待着多好。天地为帐,大地为床,怎么粗野怎么着。老子整个营可以光着身子在荒原上开荒,**蛋打得大腿啪啪响,那景象真***……你就是拿几筐银元满世界找,也不一定能看得到。

昨天一大早,“聋子团长”陈德良终于打来了电话,说,王阎罗,你明天一大早出发,赶到三棵胡杨去,把你的娘们儿接走。

你真要给我弄个娘们儿到这半根**『毛』也不长的地方来啊,她一看到这**荒原,非吓得吱哇『乱』叫不可。团长的耳朵是被大炮震得有些聋的,说话时得对着他大喊大叫才行。

你***也太小看我们革命女同志了。你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你那阎罗样不把别人吓着就行。

弄个女人来也行,要弄就弄个结实一点的,让我的兄弟们看着顺眼,看着放心,我不要被你们首长机关挑剩下的。如果我看到你的娘们儿比我的中看,我可不饶你啊,我到独眼师长那里告你以权谋私,目无基层。

哈哈,你***粗得像胡杨皮,长得又是阎罗样,还想要中看的?你配得上人家吗?我近水楼台那个什么先得月嘛。团长只有一个,最漂亮的肯定要留给团长啦。不过嘛,我团大功营营长也只有你一个,所以分到你那里去的也不会差。

那就行,还有哇,我们在这里开荒,衣服早磨坏了,好多人都是光着腚在干活儿呢,没有女人还没啥,有了女人可不行。

那也没办法,衣服匀一匀,反正要保证把大家的**蛋给遮住了。

这里热得**蛋都能烤熟下酒喝,让大家穿着衣服,做出一副人样子,那可真是难受死了。

哎呀,你这个王阎罗,政委跟我们讲了,说话要文明一点,你看你一张臭嘴还是满嘴脏话。

哈哈哈,你还说我呢!

你还是带点人马,不要让快枪手黑胡子把你另外一个耳朵也打个洞。

嘿嘿,没想老子英雄一世……提起自己的耳朵,王阎罗就说不起话了。他故作发狠地说,这家伙这次胆敢『露』脸,老子会一把把他的**蛋捏碎了!

2

1951年秋天,女兵柳岚才满十七岁,她来到索狼荒原时,荒原上才第一次有了女人的气味。虽然走了那么长的路,她身上积了厚厚的征尘,身上充满了一路粘来的各种气味,但女人有一种特殊的芳香,这芳香留了一路,一到这里,染了瑰丽晚霞的荒原上的风就把女人的香味吹散开了,弥漫在了荒原上,像一种花香。她可以感觉到。不然,这些男人就不会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到这里前,王阎罗已叫营部的战士们帮她挖好了一眼地窝子。她就这样在索狼荒原安顿下来了。她从地窝子里钻出来,满眼就是扑面而来的荒凉,彻底的荒凉,这是一大片由茫茫戈壁和盐碱滩组成的荒原。到处是狼、马*蚤子和蛇,有些碱滩深得可以把一匹战马吞没掉。而垦荒部队的任务,就是要把这样的地方开垦成良田。大家整天都在用那把巨大的坎土镘,没日没夜地挖掘。手上裂开了口子,坎土镘把上全是血,红的变黑,黑的结了痂,痂上又染血,好多战士手上渗出的血早把半截袖子染黑了。

当时,这里的传说还只有那个外号叫“快枪手黑胡子”的土匪。后来,才有了柳岚。严格地说,她属于传奇。她一来到这里就是。她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王阎罗显然对他的战士不太放心,就把他的勃朗宁手枪给她,让她来护身壮胆,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去给柳岚送水,由于没有吭气就直接往她的地窝子里钻,柳岚正在换衣服,以为是哪个家伙要对她图谋不轨,在惊慌中走了火,用那把手枪把营长的耳朵打了一个洞。当时她吓傻了,他也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像啥事也没发生,就像只是被骆驼刺划了一下,对她笑了笑,转身走了,然后对赶过来的哨兵说,快枪手黑胡子给了他一枪1。

当时,整个营地戒备森严,战士们不知道那个土匪是从哪里开的枪。王阎罗这么说,战士们都相信了。大家觉得这个土匪也太厉害了,因为他是在黑夜里开的枪,因为他端端打中的是营长的耳朵。那几天,大家的耳朵都有些发红,下意识地总会捂一下耳朵,生怕有一颗子弹会突然飞过来洞穿它。看到那情景,柳岚就忍不住想笑。

那天晚上,柳岚穿好衣服,在地窝子里傻坐了一会儿,带着枪,就去找王阎罗。

那个绰号叫屠夫的卫生员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后来她知道,那个卫生员参加革命前,真的干过屠夫。屋子里挤满了战士。王阎罗在不停地骂那个土匪,说他哪天碰到他,一定会把他的两个**蛋打个洞。战士们听他那么说,都嘻嘻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没有打仗了,王阎罗耳朵上崭新的枪伤,让大家有些莫名的兴奋,就像狼闻到了血腥气一样。

柳岚在地窝子外面喊了一声报告。女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地窝子一下安静了,大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影子在马灯的灯光里晃动。王阎罗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说,进来进来。然后看了一眼战士们,接着说,除了屠夫,其他人都滚出去。大家便屏了声,退到黑夜里去了。

柳岚同志,有事等会再说,你先坐一会儿,屠夫马上就给我弄好。他偏着脑袋,眯着眼睛,像是很享受自己的枪伤。

营部的地窝子要宽敞很多,也很整洁——是那种军营式的整洁。马灯的光有些昏黄。柳岚看到王阎罗睡觉的土台上铺着打了很多补丁、已看不出本『色』的床单,但床单下垫的麦草一根也不『乱』,同样补丁重重的被子也叠得有棱有角。东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手绘的《索狼荒原垦荒图》,西面的墙上则挂着机枪、步枪、冲锋枪等各种轻武器,还有好几把各式战刀,都擦拭得锃亮。

营长,您的伤……痛吗?柳岚非常抱歉地问道。

这点**……伤算个啥?蚂蚁咬了一口而已。他示意她不要再说,黑胡子的冷枪,他娘的!

屠夫是个粗壮的、胡子拉碴的东北大汉。他用纱布为营长包扎好的那个耳朵显得很怪异,在他脑袋一侧,像戴着一朵白花,使这个粗野的人有了一股很滑稽的俏劲儿,看到他那个样子,柳岚差点笑了。

王阎罗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对屠夫说,没事儿了,你也出去吧。

屠夫拿起自己的行头,对营长说,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把受伤的耳朵压住了。

老子知道。

屠夫出去后,柳岚说,营长,真是……太抱歉了!我不知道怎么就把枪扣响了。

我跟你说过嘛,杀人的玩意儿,用起来都很简单。

该怎么处分我,您就处分吧!

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我的耳朵是那个**黑胡子干的,跟你又没关系,为啥要处分你呢。

可明明是我开的枪,您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那你要我怎么说啊?说我一个老爷们儿,晚上私闯女兵地窝子,看到那个什么……女兵换……换衣服,被女兵打了一枪,把耳朵打了一个洞?

那……我把枪还给您……柳岚像在掏一块发烫的烙铁。

王营长一听柳岚要把枪还给他,一把把枪抓了过去,摊在大手心里,在马灯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得出,几个小时没有看到自己的宝贝,他很心疼。但他还是把枪递还给她了,说,被自己喜欢的宝贝玩意儿干一家伙,值!你拿着吧,就当是个见面礼。

哪有把武器拿来作见面礼的。柳岚没有接。

他迫不及待地说,那好吧,我就收回。他好像生怕再被她拿走,说完,赶紧把枪小心地放进了枪套里。

3

柳岚第二天就和官兵们一起垦荒了。她和大家一样,每天五点半起床,简单地洗漱之后,干到八点钟吃早饭,然后带上两个玉米饼子,一直干到晚上十点钟才收工,回来后还要搞政治学习、思想教育,搞完这些,睡觉时已是凌晨了,所以休息的时间很少,加之吃的东西很差——玉米饼子硬得能把人打起包,每个人都感到又饿又累又困。

虽然在来疆的路上就有关于分配婚姻的种种传闻,但柳岚并没有像其他女兵那样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和害怕;即使面临这个大荒原,面临浩浩『荡』『荡』的漠风,她也只有好奇。因为她每往前走一步,所面临的东西都是超乎她的想象的。她怀着那个年代很多年轻人都有的英雄梦,无所畏惧地向未知的远方靠近。

现在,在这个只有唯一一个女人的集体里,她对每一名官兵来说,都是一个辽阔而美丽的世界,是他们寄托自己想象中的爱情、『性』欲和家庭的载体。她当时单纯而天真,在这个成人世界里完全是一个大孩子。但没过多久,她的麻烦就来了。

柳岚记得,那天是1951年12月7日下午,太阳挂在西边浑浊的天空里,像一个烤糊了的玉米饼。她正走在回地窝子的路上,教导员叫住了她。

教导员姓马,个子不高、粗壮得像一个石墩,一副黑边眼镜挂在耳朵上,绰号“矮种马”。他原是二军四师七一七团骑兵营教导员,长期骑在马上,所以两条腿罗圈得很厉害。他打过很多仗,但每次都安然无恙,大家都说他是“一匹幸运的矮种马”。他那条瘸腿并不是在打仗冲锋时留下的,而是在进疆途中,过哈密不久,在一个平坦得像个大『操』场一样的戈壁滩上,因为在马背上睡着了,摔到戈壁滩上摔瘸的。从那以后,大家就叫他“瘸腿矮种马”了。一有人说起这件事,他就脸红脖子粗,不好意思再在喜欢到自己小命里的骑兵营待下去,就调到了步兵营当教导员。大家都说这家伙喜欢女人,柳岚听说后,就对他敬而远之了。她一边走开,一边问道,教导员,您找我有事么?

小鬼,我找你肯定有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问问你,你想不想成个家呀?

他这句话问得非常突兀。我还是个孩子,成什么家呀,教导员,您可不要吓倒我。柳岚十分认真地对他说。

教导员用很严肃的口气对她说,你该成个家了,组织上给你考虑了一个全兵团最有名的英雄模范。

柳岚一听教导员的口气,就真的害怕了,教导员,我才十七岁,还太小,我还想上学,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现在……现在不想结婚……何况;我还没有……没有喜欢上谁……我还没有;从没有想过……结……结婚的事。由于害怕,本来伶牙俐齿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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