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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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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来不及喘口气,就闻破空声响,一杆由魂力凝聚而成的长矛****而来,正是“阴神突刺”。

无奈之下,钟东升强提元力,弹指射出一只火鸦,抵消三成的威力,紧跟着就觉得神魂剧痛,一种魂魄要被撕裂的痛楚如潮水涌来。

“啊啊啊——”

发出惨嚎声的钟东升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却没有减弱半分。

见战斗尘埃落定,罗丰张手收回万鬼镇仙塔,以胜利者的姿态道:“这下明白了吧,我是不可能冒充纯阳派弟子的,因为这么做会降低我的品格,叫人看轻于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不会、也不屑于冒充纯阳派弟子。”

舒昭昭一脸的认命模样,根本没有反驳的勇气。

杨昊倒是有勇气,可惜半边身体覆盖了冰霜,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杀死”对方,脸上的屈辱遮掩不住。

熬过了神魂痛楚的钟东升,更是满腹的失落,被三重境弟子完败的现实刺激着他的自尊心,就算对方是六道宗的弟子,可自己连对方的鬼奴都胜不了,惨败得信念动摇,恨不得当场就昏迷过去,也不必忍受这样的屈辱。

罗丰只感觉到大量的气运涌入太岁星盘,其中杨昊溃散得最多,足有六成,钟东升是五成,但他作为六重境修士,气运总量比杨昊多不止一倍。

反而实力最弱的舒昭昭只被摄取两成,可能是她认清了彼此的实力差距,觉得输给罗丰是理所当然,完全可以接受,除了惊惧和赞叹外,心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等到气运吸纳完毕,罗丰扫了三人一眼,道:“滚吧,今日我不杀你们,若有不忿,欢迎下来再来送法宝。”

他脚底一沉,一股震荡劲力扩散而出,将三人震上了天空。

舒昭昭最快反应过来,如蒙大赦,连忙道:“谢不杀之恩。”携着不能动弹的杨昊和失魂落魄的钟东升快速离开。

三人离开不久,黄泉就从外院走进来,以眼神询问状况。

这么大的动静,她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只不过见罗丰一人就能应付,便没有现身,守在暗处,以防有意外发生。

“无事,打发了三个蟊贼,倒是你的九幽玄阴功不是又到了第五层的关隘,有把握突破吗?”

问话时罗丰不由得感慨,黄泉是真正的修行天才,除了本身的体质特殊外,天赋悟性也是超绝,距离上次在火宅魔狱中,修炼第四层的九幽玄阴功还不到三个月,她就又掌握了这一层功法的精髓,领悟玄阴之意,跟罗丰这种全靠丹药推动,走以力证道的笨路子截然不同。

黄泉回答道:“还差,一点。”

她欠缺的是积累,毕竟修炼的时间太短,纵然拥有先天纯阴姹女道体,速度胜过常人数十倍,也难以填满理论上的二十年根基。

罗丰想了想,拿出两颗曜日广寒丹,递给对方:“虽说利用丹药推动有碍未来修行,但以你的体质和悟性,造成的副作用并不明显,真到了必要的时刻,可以靠这两颗来渡过难关。”

黄泉默默收下,然后转身离开,抓紧每一息时间修炼,以如今两人的交情,犯不着为此说谢。

罗丰回了房间,在通天古书的催促下,拿出了杨昊的那柄宽剑。

“这股气息……是八阶的亚魔双角焱魔,我说咋那么熟悉,它是独角炎魔一脉的上位亚魔。铸剑者的技艺十分巧妙,成功的将魔种融入其中,令这柄剑成为了一件可成长的法宝,最高可晋级上品灵器。”

“可惜于我无用,而且我也没那么多精力来慢慢温养它。”

罗丰取舍有道,并没有过分珍稀,他先将无天魔罗令旗插在中间的地面上,封锁这间屋子,防止魔种逃跑,然后用手握住剑身,灌注玄阴黑水真气,慢慢积蓄,令宽厚的剑身开始结冻。

等积累到一定程度,他开始运使并不熟练的武学招式,照着经文内容,依样画葫芦,足足用掉一盏茶的时间。

“飞瀑怒潮!”

玄阴真气猛然爆发,好似瀑布逆流,狂野的力量一下子将宽剑震碎,藏在里面的魔种飞蹿而出,仓惶奔逃,却被魔罗鬼煞之气裹住。

通天古书吧唧一声,就将它吞了下去,魔光辉耀间,很快就吸收掉里面蕴含的魔纹,令自身经文中多出了一行字,同时献祭魔元,转化出一件魂器。

这次的魂器呈葫芦状,两个巴掌大小,通体紫红。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召唤出来的武格应该是七品,以我根基,顶多利用它的一部分功效,难以加持己身。”

罗丰有自知之明,没有指望这次的魂器能用来战斗,也不敢用直接加持的方法,来了解里面的武格究竟是何方神圣,只将灵识投入其中,与其沟通。

一个满面银色的人形妖魔浮现在识海中,此妖扮相不凡,旁边还有一行注白:“头戴凤盔欺腊雪,身披战甲幌镔铁,腰间带是蟒龙筋,粉皮靴厮梅花摺。颜如灌口活真君,貌比巨灵无二别,七星宝剑手中擎,怒气冲霄威烈烈。”

这注白的文字,没有让罗丰猜出妖怪的身份,但对方的长相却令他想了起来。

满面银色,头顶生角,再配合魂器的形状,以及前三回武格的出处《西游释厄

第116章各方交织的图谋

金角银角可是《西游释厄传》中相当有名的角色,也是取经的师徒四人遇见的九九八十一难中,拥有法宝最多的妖怪,令师徒四人吃了好些苦头,孙大圣斗智斗勇,用尽计谋,才闯过了这一关。

听到罗丰的疑问,通天古书解释道:“金角银角的厉害之处全在六样法宝,自身实力普普通通,其真身乃是给太上老君看炉的童子,强得有限。”

罗丰道:“只一件紫金红葫芦便十分了得,我犹然记得,介绍说这葫芦是混沌初分,天开地辟,有一位太上老祖,解化女娲之名,炼石补天,普救阎浮世界,补到乾宫触地,见一座昆仑山脚下,有一缕仙藤,上结着这个紫金红葫芦。来历可是非同一般,其神通更是堪比道器中的佼佼者。”

通天古书嗤笑道:“那也得有这神通才行,你且试试看,这件魂器到底有何效用。”

听出话中意味,罗丰往魂器中送入真气,再与武格的灵性沟通,渐渐摸索。

“要求使用者必须具备蠃灵根,也就是说,只要是个人就能用,也对,银角大王的根脚是炼丹童子,自然也是人类。它的功效是……炼丹神通、剑术神通和控火天赋!在不加持武格的状态下,只能使用控火天赋。”

了解效用后,罗丰终于明白,为何只是七品,这件魂器虽然是紫金红葫芦的模样,却是挂羊头卖狗肉,本源上丝毫无关,叫人空欢喜一场。

“炼丹神通和控火天赋源自炼丹童子的身份,作为太上老君的帮手,他几乎能掌控天下所有异火,还能提炼出火源精华,而炼丹神通理论上应该比‘凌虚子’这野路子强,至于剑术神通,则是源自化身妖怪后,会用七星剑与人搏杀。”

通天古书补充道:“金角银角的剑术水平不算差,单独一个能跟猪刚鬣大战二十回合,两个齐上能跟猢狲大战三十回合。”

“二、三十回合也算得上大战?”罗丰有些怀疑,“炼丹神通和剑术神通只在加持武格的状态下起效,暂时用不上,倒是那控火天赋,虽然偏向修行,不能用来对敌,可若是运用得当,说不定能帮我解决纯阳赤火劲第五层的难题。”

“好主意!我倒是漏了这点,只想着炼丹了,”通天古书琢磨了一会,提出意见,“纯阳赤火劲分为两部分,一是阳,二是火,‘银角大王’的武格仅能解决‘火’的部分,是否能带动整体,炼化纯阳,尚是未知之数。”

罗丰很有耐心道:“无妨,接下来将会有一段风平浪静的时间,足够我进行试验。只要武昭侯二儿子不是笨蛋,就不会行分兵之计,而齐伯仁也会抓住机会,将奇袭钱陵郡之事的影响力发挥到最大,震慑各方势力,因此一直到武昭城为止,我们都不会遇上麻烦。”

……

正如罗丰所说的那般,齐伯仁在吸收掉钱陵郡的兵力后,就再度启程,并沿路则发出檄文,将弟弟齐仲义定为囚禁家主,谋逆篡位之徒,并罗列了十二道罪名,而他将以嫡长子的身份,清君侧,肃小人,执行家法。

此外,叔父齐文忠为虎作伥,勾结逆臣,意图不轨,被撤去了太守之职,降为庶民,并被抄走了府邸中的不义之财,尽数充作讨逆的军费。

这种拿自家人开刀的“杀鸡”,叫其他人见识到了齐伯仁的决心,一些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就算与之敌对,大公子也会因为仁厚之名,而不对自己下手的投机者,纷纷收起了心思。

大义的名分确实很重要,在齐伯仁向各方势力发出声明后,蠢蠢欲动的局面很快安定下来,并构建出清晰的三种选择。

想要赌一把前程,富贵险中求的势力,主动前去投靠两名公子中的一人,而不想插手内斗之事,谁赢就支持谁的骑墙派,则约束自家兵马,不踏出军营一步,摆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齐伯仁一直以来的名声很不错,尽管公认他弟弟的才干在他之上,但对于那些属臣来说,一个有能力且野心勃勃的君主,反而不如一个平庸但老实本分的君主更容易伺候。

更何况,齐伯仁的才华并不算平庸。

此外,长子继承爵位,在许多老顽固眼里,是必须遵守的传统,也是必须维护的正统,就算限于自身立场,不能明着给予帮助,暗地里也是给予各种便利,要粮草有粮草,要情报有情报,要兵器有兵器。

于是齐伯仁的军队一路高歌猛进,没有遇到丝毫阻碍,兵锋直指王城,而且途中不间断的有队伍加入,渐渐壮大。

另一边,想投靠齐仲义的势力,也都聚拢在武昭城中,双方都做出了一战定胜负的准备,令局势变得格外明朗。

而尽管齐仲义占了先手,暗中准备了许多年,更拉拢了各方势力,但没有正统的名分,就是他最大的不利。

在齐伯仁的军队距离武昭城不到一百里的时候,双方的兵力竟然持平了。

武昭侯的封地上,人口不满百万,因为如今不是战乱年代,总兵员不到十万,其中有一半出于各种原因,没有加入到这场内斗中。

最终,聚集到齐伯仁麾下,约莫有三万兵马。

齐仲义虽然号称屯兵十万,但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大家都很清楚,甚至据匿名者的情报,比起来还要少一点,估计在两万八千左右。

随着齐伯仁军队的接近,武昭城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并且在半个月前就实行了宵禁。

大义的名分很有效果,长子教训次子乃是天经地义,就算是决心追随齐仲义的军队,也难免出现了人心惶惶的迹象。

在武昭侯府中,作为最重要的两名当事人之一,齐仲义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品着香茗,跟一名老者交谈着。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令韩家大长老韩威赞叹不已:“齐公子的心性当属一流,若是常人碰上这种局面,怕是忍不住派兵在路上拦截,试图御敌在外。”

齐仲义笑道:“我有坚城,分兵野战乃是下策,分出的兵力少了,起不到阻拦的作用,分出的兵力多了,又可能会遭到迎头痛击,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毕其功于一役。”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令旁人也不禁受到感染,认为他是真有底气,而非故作玄虚。

韩威赞了一声人中龙凤,开口道:“七曜天星阵已经操练妥当,不说运转如意,用来对敌足以。依着岳鼎,再过一日,我们便在城门布下阵法,约他们来斗阵,到时候必将他们困死在阵中。”

齐仲义感谢道:“有劳韩长老了,得韩家高手相助,如虎添翼,胜却十万雄兵,这一战,我必胜无疑。韩家如此大恩,待我登上侯爵之位,必有厚报!”

“老夫便在此,先谢过未来的武昭侯了。”

韩威挤出笑脸,恭维了几句,之后就以演练阵法为由,离开了武昭侯府。

在其告辞后不久,一名侍卫从屏风后出现,轻声道:“公子,韩家不可信!我暗中打探,虽然因其高手众多,没有打探到完整的情报,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确定他们另有图谋,帮助我们,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的人马。”

齐仲义不动声色,将剩下的茶水饮尽,缓缓道:“韩家不在武昭侯的领地境内,襄助我们自然是有所图谋,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我。而且,我多少能猜到他们的意图,无所谓,他们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他们,各取所需罢了。”

侍卫担忧道:“可是,足足两万兵马交到他们手里,一旦阵法遭破,我军便是元气大伤,战力锐减……”

“两万不听话的兵马,交出去就交出去,甚至可以的话,我还想交得更多。反正,我真正引为倚仗,是那五千精兵,除此以外,不过是些摇旗呐喊的添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指望过这群投机的废物。”

齐仲义起身,朝着侯府内院走去,一路行至一处有重兵把守的院子。

“公……”

看守的丫鬟正要施礼,被他举手阻止。

齐仲义走进院子,就见到一棵倾倒的杜鹃树,树旁立着一名貌美的妇人。

在外人面前,英姿勃发的二公子收起了自身的锋芒,低着头轻声

第117章决裂

受到亲生母亲的冷言相对,齐仲义并未动怒,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他来到院子中的石桌前,泡了一杯茶,问道:“怎么将树砍了?再过个把月,就是娘最喜欢的杜鹃花开的时节。”

美貌妇人悠悠道:“杜鹃杜鹃,寄卵巢穴,害人子嗣,残其同胞,此等恶种,留它何用!”

齐仲义博文广识,自然能听出这话是以树喻鸟,以鸟喻人。

杜鹃鸟有孵卵寄生的本能,它将自己的卵产于种鸟的巢中,而且为了不被寄主看出卵数的增加,往往会将寄主的卵扔出几枚,而被“养父母”孵化后的杜鹃幼雏,为了得到更多的食物,又会将同巢的卵和幼雏推出巢外,生生摔死。

若是直来直去的恶言,以齐仲义的城府,根本不会放心上,唾面自干或许做不到,但无用的辱骂于他有如清风。

然而,这种拐着弯的讽喻,还有那冷漠的语气,却令齐仲义感到一阵锥心的刺痛,面上虽如平湖,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娘若不喜欢这树,砍就砍了吧,待会儿我让将它拖走,换一棵牡丹树好了,不知娘是否还要其他事情要交待孩儿?”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你想听的,我不愿说,问这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美妇人来到石桌旁,不去碰那沏好的茶,而是重新倒了一杯:“困在这院子里虽然乏闷,但只要想到,再过上数日,我儿就会将我救出,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齐仲义努力压着怒气,将指甲嵌进掌心,用刺痛来提醒自己,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陈述道:“没用的,他来不了的。”

美妇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望着院子门口,道:“你虽勒令不准人将外界情形告知于我,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隐瞒得住的。近日来,人员的调动次数比往常要多上三倍,军营的号子也频繁吹响,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焦躁气息,感受到这些,我就知道,我儿就要来了。”

常人的言语,根本吹不动齐仲义的心海,他会猖狂放纵,也会忍辱负重,让叫辨不清他的真面目,但亲生母亲冷冰冰的几句话,就令他再也伪装不下去。

“我儿我儿,你眼中只有大哥,他才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愤怒的情绪,令齐仲义体内的真气散溢出来,激起一阵旋风。

美妇人挽了一下飘发,用骄傲的语气道:“我的儿,宽厚待人,孝敬长辈,体恤下属,对兄弟谦恭友爱,对朋友肝胆相照,又岂是篡父囚母弑兄逆伦之辈能相提并论的。”

齐仲义冷笑道:“他孝敬长辈?你可知道,半个月前,他用计暗算叔父,还剥夺了官职,抄取了家财,将人囚禁起来,示威他人以儆效尤,此等凌厉狠辣的手腕,就是我也自叹弗如。”

美妇人闻言,不怒反喜:“我本担心伯仁过于仁厚,容易被人利用,如今学得权谋之道,当断则断,终于成为合格的上位者,磨难果真能使人进步,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古人诚不我欺。”

轰!

齐仲义一掌拍在石桌上,将其震得四分五裂。

“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只要是大哥做的事情,你都会夸奖。有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他,甚至连家主之位也……不止你,那些老东西也是如此,总是‘长子仁厚,侯爷之福’,哈哈哈,一个忠厚老实的性格,就让你们满意至斯!”

笑中带怒,齐仲义一踢腿,将石凳踹向墙壁,将厚实的砖墙击得轰然倒塌。

守在外围的侍卫先是吓得一跳,可察觉到场中对峙的气氛后,识相的退出十丈外,不敢窥听。

“从小到大,只要是大哥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文治武功,我哪一样不比他优秀!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眼中只有他!”

美妇人似乎全然没看见他的震怒,反而火上浇油道:“他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三岁那年,你失足掉进池塘里,是谁奋不顾身将你救出来;七岁那年,你到林中贪玩,被野狼追咬,是谁不要性命的将你救下;十二岁那年,你出手伤了长征王的公子,是谁上门负荆请罪,为侯府消弭祸端。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在人前风光,可曾想过,是谁在背后给你擦屁股?

你眼中只记得别人对你的坏,看不到别人对你的好,自然不明白大家为何更亲睐伯仁,你真以为,我们只中意他的忠厚老实吗?”

“够了!你说的这些,以为我不知道吗?睚眦必报,忘恩负义,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齐仲义忍不住伤心的质问。

美妇人终于露出难过的情绪:“原本不是,我以前认为你虽然叛逆,虽然不懂事,但本质上仍是个好孩子……可是,最近,你亲手用行动告诉我,我的想法错了,你的确就是这种人。”

齐仲义的双手被指甲嵌出了血,却是浑然未觉,用恐怖的声音道:“是,我恩将仇报,薄情寡义,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但你们可曾想过,为何我会成为这种人?

只是因为大哥比我早出生了几年,你们眼中就只有他,这公平吗?从小到大,你从来都偏爱他,对他的关心永远比我多,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骨头,你说,这公平吗?”

美妇人笑了起来,却比哭还悲伤,看向齐仲义的眼神中,充满了恨不成才的绝望。

“从小到大,凡是你想要的,你大哥可曾跟你争过?

我给他的东西,只要你露出半分期待的意思,他哪次没有给你?

你根本就没懂过伯仁,纵然是这家主之位,只要你亲自开口跟他说,他照样会给你。

是,我是更偏爱他,因为他把关心都给了你,我只是想弥补一二,这难道不正是为了你口中的公平?”

齐仲义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是!你懂他,你知道大哥在想什么,可是你从来不曾明白过我!

大哥让给我的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我要用这双手,从他身上将我想要的东西夺回来!

现在,大哥就在城外,等着吧,我马上就能证明,我比大哥更优秀!”

美妇人斩钉截铁道:“只这一句,我便知道,你永远赢不了伯仁。”

齐仲义再无留恋的转身,怒气冲冲的向外转去。

背后,传来一声悲叹。

“……输了的话,向伯仁认错,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他都会原谅你的,别太倔强,你终究是……”

尽管明知这是母亲发自内心的关怀,可齐仲义反而觉得更难受,下意识的将双拳握得更紧,脚步走得更快。

来到书房,齐仲义召来亲信,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那名亲信大惊失色,脱口道:“公子,真要这么做?”

齐仲义双瞳射出灼灼精光:“怎么,你要反对?”

“小、小的不敢。”

亲信被那双恐怖的眼睛吓到,说不出话来,抖索得像只寒风中的雏鸡。

“既然知道了,那就快去行动。”

“小的这就去办!”亲信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慌张中没有忘记关门。

书房大门渐渐合上,堵住最后一线光明。

黑暗中,传来了近乎疯狂的呢喃。

“这一次,我会逼你再也不能相让!”

……

数日后,武昭城外,罗丰浮在半空,从上方观察布置在城门前的七曜天星阵,可惜看了半天,仍是全无头绪。

听到下方有人呼喊的声音,他才降下去,只见顾志勇这厮焦急道:“军师,大事不妙,公子有急事找你商量,赶紧跟我走。”

罗丰来到主帅营帐,就见其余将领满面惊慌,不知所措,而齐伯仁茫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齐伯仁就像是被截取了气运似的,失魂落魄,发不出回答的声音,其他将领倒是七嘴八舌的说开来。

“武昭侯病逝了,临死前指定二公子为继承人,还写了遗诏,被证实是侯爷的笔迹。”

罗丰淡淡道:“伪造的。”

“三大家族的族长,骁骑将军王光耀,羽林中郎将金腾飞,亲自作证,听到了遗嘱。”

罗丰不屑道:“被威胁了。”

“之前观望的巴郡太守、长水郡太守,还有大小十六处势力,都起兵响应二公子,要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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