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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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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锣的天资普普通通,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差一些,尽管他修炼得非常刻苦,基本上一有时间就拿来打坐运功,但也就堪堪跟上旁人的进度,修炼满四年终于达到了真气四级的及格线。
真气镰的消耗要多过真气耕地机,以张大锣的真气总量,只能使用一刻钟,一刻钟后就会消耗殆尽,需要打坐恢复,不过在真气镰的帮助下,他一刻钟的工作量,比得上过去一家人工作一整天的成果,本该是全家人一起动员,赶时赶点收割稻子的秋收,如今都不需要张铁匠下地,他只要在一旁抽着烟草,等最后收捆稻子就够了。
等到张铁匠家的稻子收割完毕,他们就将真气镰借给了李癞头家的丫头,丫头也学着张大锣,催发真气,旋如劲风,快速收割起稻子,其他按顺序排在李癞头家后面的村民,无不翘首等待着。
整个村里,只有张铁匠家买了真气镰,这东西比真气耕地机便宜些,但也价值五十枚六道币,非常珍贵。
张铁匠舍得借给别人,倒不是他有多么大方,而是他压根不怕东西被偷走,半年前有户人家的真气耕地机被偷走了,那户人家没有报官,而是直接找了传授功法的仙长,当天下午东西就被找回来了,连带偷东西的贼、销赃的中间人和最后的买家都被一网打尽,前两者被当场打断了四肢,抄没了家产,后者则被剥夺了修炼内功的名额。
在如今,修炼内功的名额比中秀才更紧要,乃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孩子没有内功,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因此第二天那买家的婆娘跟他休了婚,带着孩子回娘家,如此方才保住了孩子修炼内功的机会。
不同于官府找失窃的东西,修行者只要掐指一算,就将东西失窃的来龙去脉算了个清清楚楚,东西在哪里,经手人是谁,一个都逃不了。
在幽州的各个传功地点,往往是以一名肉身六重境以上的高阶修士为主,加上数名六重境以下的修士为辅,对高阶修士而言,即便过去不曾修习过占算之法,现学现用也够了,因为占算的对象就是没有神通的普通人,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
过去面对官府查证,即便到了失窃之物,也顶多给偷窃者定罪,买家可以推说自己不知情,销赃人则是以替人典当,不知道这是赃物为由,将罪责推个一干二净。
但修行者追赃可不会跟你讲什么律法证据,说你有罪,你就有罪,哪会浪费气力跟人争辩,直接擒下来行刑。
这种做法固然粗暴,却非常有效,震慑了所有宵小之辈,到如今,即便是主人家将东西扔在街上,也没有人敢偷偷拿走。
“早知道六道币这么值钱,我就不该那么早卖出去,现在想找人要回来,也找不着人了,唉,我咋就那么着急呢?”
李癞头仍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些话他已经说了三个月了,但还是没说够。
张铁匠虽然听得不耐烦,但心里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位亏掉的钱,比这辈子能赚到的钱还要多。
李癞头的大女儿今年成功毕业,拿到了一百枚六道币,当时有人在黑市收购六道币,出价十贯钱一枚,李癞头本来还想拿六道币去买真气耕地机,一听这兑换价格,一百枚足足能换一千贯钱,这可是他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就算用真气耕地机种一辈子的地,能赚到的钱也就这个数,还不如直接拿钱了事。
于是当晚他就动了心,偷偷瞒着女儿和老婆,找人托了关系,到黑市兑换了所有的六道币。
这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谁料到接下来几个月,六道币的黑市价格直线走高,一路从十贯一枚,攀升到了三十贯一枚,足足涨了三倍!
这也意味着,李癞头少赚了两倍的钱,这让他如何不心痛,加上事情暴露后,家人也常常埋怨他私自做主,结果明明是白赚了一千贯的大喜事,却变成了大悲剧,弄得李癞头整天念叨着这件事,都快成入障了。
后来才了解到,六道宗价格疯涨的原因,是一位大财主家的老爷犯了中风,差得没熬过去,幸亏用六道币换了疗养仙丹,才将人救了回来。
对有钱人来说,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光。
有再多的钱,如果命太短,来不及享受,便没有意义,于是这帮子有钱人疯狂收购六道币,希望买一些治病或者延寿的丹药。
可六道币除了学生毕业时给的那一百枚外,根本找不到获取的渠道,六道宗公布的那些任务,只有天材地宝是普通人能完成的,可既然是天材地宝,注定数量稀少,有钱也不一定找得到,在通货紧缩的情况下,六道币的价格自然会不断上涨,如今的三十贯还不是最高点。
李癞头一如既往的发了几句牢骚后,偷偷向张铁匠瞥了几眼,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张铁匠,你家大锤回来了没有?”
张铁匠吐出一口烟气,慢条斯理道:“上个月寄来了信,说是快了,估计就这几天,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回来。”
说起他的大儿子,张铁匠有些自豪,这小子看起来笨头笨脑的,偏偏在内功修炼上很有天赋,不仅提前毕业,用四年时间就达到了真气六级,还被评了一个甲等,奖励双倍的六道币,也因此张铁匠家才能在买了真气耕地机后,又买下真气镰。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大儿子因为成绩优秀,被挑中送往仙家福地进修去了,听说若是运气好,有机会被收为仙家弟子。
这个消息一出来,张铁匠家的地位跟着蹭蹭往上涨,不管谁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甚至连县令都常常来来问候。
不过张铁匠没有因此忘乎所以,他心态放得极好,知晓别人敬重的是他儿子,不是他,从来只有母凭子贵,没有父凭子贵的道理。
说来也奇怪,他的三子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人,学东西比谁都快,偏偏在内功修炼上没什么天赋,学了两年,才堪堪达到了真气一级的标准,平时也没见他偷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憨笨的人学得快,聪明的人反倒学得慢,当真叫人想不明白。
“就这几天?你口风真紧,这大的事,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我家丫头可是经常念叨你们家的大锤,我跟她说说去,免得错过了,又来怨我。”李癞头立马有了动力,起身朝女儿走去。
张铁匠摇了摇头,对李癞头的市侩有些无奈,但没有说什么,毕竟乡里乡亲,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看清了,李癞头无非是想旧事重提,当年他可是差点为大锤,向李癞头的丫头提亲,后来因为向仙长学习内功心法的事情,给耽搁了。
如今有女儿的人家,轻易都不会将女儿嫁人,至少在女儿毕业之前不会,要知道一旦真气六级毕业,就能拿到一百枚六道币,按照如今的市价,这可是三千贯的钱,地主家嫡长子的聘礼都出不起这个价!
以前十三四岁就可以嫁女儿了,现在二十岁都不嫌迟,总之先毕业了再说,若是太早嫁人,这三千贯可就成嫁妆了,换了谁都得哭死,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李癞头的大女儿上半年毕了业,一百枚六道币已然到手,而她又不能毕业两次,于是又成了赔钱货,所以他又着急想将女儿嫁出去了。
但是这回张铁匠可不着急开口了,因为想要提亲的人太多了,包括那位县太爷,私下里也暗示过有结为亲家的意思,他儿子张大锤如今可不再是憨厚的傻小子,而是炙手可热的有为青年。
“这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去了仙门两年,肯定会有所变化。”
张铁匠心中正思忖着,忽然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爹,我回来了。”
张铁匠忙转头看去,就瞧见他的大儿子正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与两年前相比,长相上没什么变化,但精气神却是焕然一新,没了那股子傻傻的憨厚劲,反倒显得有些精悍,就像是那些大城市里来的人,哪怕不是读书人,但见过的市面也远远超过乡下人。
“你上回寄来的信上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爹说,是什么事?”
张大锤迟疑了一下,然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定,握紧拳头,坚定道:“爹,世界那么大,俺想去看看。”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世道已变
听了大儿子的话,张铁匠不п可否,默默的抽着烟草,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就像是一块铁,坚硬、冰冷。
“前些天,本县县令当众对他儿子行了家法,差点将他儿子打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县令的独子要去求仙,县令说,你要求仙我不拦着,但你得先留下子嗣,不能让他家绝了后,但他那独子说,留子嗣只是为了延续血脉,只要他能长生不老,一个人也能延续血脉,不需要子嗣,差点将县太爷气昏过去。”
张大锤听了后,拿出一个瓷瓶道:“俺们家跟他们不一样,就算俺不在了,还有两个弟弟,绝不了张家的后,另外俺从宗门长老那里求来了一瓶培元丹,只要吞服下去,保证能让弟弟们达到六级真气,到时候俺们家就能多出两百六道币,可以的话,让弟弟们买一本武功来练练,爹和娘也可以服一颗培元丹,就算不能用来修炼内功,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这东西不能让那两个小子知道,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偷懒,东西是好的,但好东西未必有好的结果,”张铁匠叹了一口气,将瓷瓶收好,“六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世道要变,不仅以前的规矩要变,人也要变,但俺以为,最不安分的老三才是第一个耐不住的人,可没想到居然是你。”
他看着自家的大儿子,这个他认为忠厚、老实、本分,可以传承家业,平时甚至显得有些木讷,半天吭不出一个屁来,他说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大儿子,现在竟有些陌生了。
“爹……如果俺像过去一样,对外界一无所知,那大概俺会像你过去想的那样,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做一个乡下的铁匠,但是,俺现在已经知道了啊!武道术法、天人虚空、妖魔乱世,诸天万界,俺既然知道了这世上有如此多的精彩,怎么甘心继续待在那狭窄的屋子里,一辈子挥舞铁锤?”
张大锤无比激动的说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反抗父亲对他的人生安排。
张铁匠没有生气,而是道:“仙人的那些事情俺不懂,但俺知道,这世上的富人总是极少数,穷人才是绝大多数,想来那仙界也不例外,你有信心去跟那些人争吗?你出身平凡,家里人给不了你什么帮助,只能靠自己打拼,而同你竞争的对象,很可能出身富贵人家,甚至父母都是神仙中人,他们生下来就领先你许多,你有超越他们的信心?”
“爹,你说的那些我都懂,可时代不一样了,据说那六道宗,也就是爹口中的仙门,过去他们挑选门人,都是派弟子去找那些天赋卓越的苗子,再带回门中培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需要再从头教起,而是直接从我们这些已经学了内功的人当中,遴选出优秀的人才。原本以俺的水准,勉强够资格成为六道宗的外门弟子,但从三年前起,六道宗已经不再接纳外门弟子,到今年已经剔除了外门弟子的称号,俺想成为六道宗的弟子,就必须去拼、去争!”
“有决心是好的,但办法呢?你想过要怎么做吗?”
“六道宗公布了任务,由门中长辈带领一批人去宫州,跟魔族战斗,只要能活下来,就会收为入门弟子,所有主动报名参加这项任务的人,都会被传授更高深的内功和武学,这是俺唯一的机会!”
听到跟魔族战斗的时候,张铁匠拿着烟杆的手抖了抖,用凝重的语气道:“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赵家被灭门了。小牛在年初的时候毕业了,到手了一百枚六道币,他们牛家欠赵老爷一笔粮贷,利滚利后,需要还一千多两银子,牛家自然还换不起,而赵老爷也没指望他们能还钱,就想得到那一百枚六道币,牛家人不肯,结果全家被活活逼死,就小牛一个人逃了出去。
一个月后,小牛不知从哪学来一套厉害的武功,拿着刀冲进了赵家,将赵家一百余口,除去几个孩子幸存外,全数给杀了,然后他自己上官府认罪。官府不敢判刑,将人送到隔壁县的慈幼局,接管慈幼局的仙长念其为家人报仇,情有可原?但终究害了不少无辜的性命,于是免了死罪,但给流放到宫州,也是要他去跟魔族拼命,除此以外,所有关在牢里的那些重犯,这些年来也统统送去了宫州,说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要他们去送死。”
真气六级,其实相当于肉身三重境,按照六道宗过去的标准,外门弟子必须在五年内晋级三重境,才不会被踢出门去,这个考核标准放到普通人身上,就宽松了许多,不仅延长了一年时间,而且也不要求其他方面的修行,只要一个劲的修炼内功即可。
幸亏六道宗公开传授的是一部玄门正宗的内功,不必担心急功躁进,哪怕没日没夜的修炼也没有关系,否则按照许多人的刻苦程度,早就走火入魔了。
六道宗只传授内功心法,不传授武学和术法,看起来似乎是不让人拥有武力,可换个角度来看,那些六级毕业的人,已经有了扎实的内功根底,只要学一套过得去的武功,立即会成为江湖好手,虽然对上真正的高手还力有未逮,可对付乡下土财主,对付那些只会狗仗人势的护院打手,已是绰绰有余。
在赵家被灭门后,其余的地主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带着对自家佃户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不敢太过逼迫,否则对方来个匹夫一怒,就算最后能赢,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实在得不偿失。
“宫州,那就是个送死囚的地方,跟判死刑没有两样,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要赶着送上门吗?”
“爹,俺不怕死!俺怕的是窝囊地活着,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俺不去抓住,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铁匠瞪大了眼睛,大声的问:“就算是死,你也要去?”
张大锤对上视线,坚定道:“俺不去,就是生不如死!”
“……那你就去吧。”
张铁匠收了逼人的架势,反扣烟杆,倒出里面的烟灰丝。
张大锤惊喜道:“爹,你答应了?”
“不答应又怎么样,你这憨子的脾气倒是跟以前一样,认准了道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你下了决心,俺也就不拦你了,去吧去吧,跟你的弟弟和娘告个别。”
“谢谢爹。”
……
翌日,从张铁匠口里打听到了消息,李癞头长吁短叹的回了家。
“大锤这孩子该不会是练功练傻了,大好的前程不好,居然跑去宫州,那地方是活人能待的?据说那些的魔族个个凶神恶煞,法力无边,还喜欢吃人,连仙人都打不赢,他去了可不是白白送死吗?幸好我没将女儿嫁给他,要不然岂不是得做寡妇?”
他刚推开门,就见自家婆娘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大喊道:“糟了糟了,女儿不见了,家里就留下这张纸?”
“慌什么慌,丫头那么大一个活人,还怕被人拐走了?更别说她练了一身功夫,等闲五六个汉子近不了身。”
李癞头没好气的骂了几句,果然婆娘就是婆娘,头发长见识短,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大呼小叫。
他接过纸来,往上面看去,虽然认识的字不多,好在纸上也没几个字。
看完之后,李癞头顿时暴跳如雷。
“好你个张大锤!居然拐我女儿一起私奔!臭不要脸的,连聘金都没给!张铁匠,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就教出这么个‘好儿子’,我算是看走眼了,这事没完!”
说完,他便攥着纸,急吼吼的朝张铁匠家跑去。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打破平静
宫州,九天玉阙。
原本是天庭的山门,如今已被魔族鸠占鹊巢,在魔军长期驻守的影响下,过去充溢天地的仙灵之气,也尽数转化成了充满破坏和毁灭意志的魔氛。
“芜灵,西南方的山脉是你负责的区域吧,为何今日死了那么多魔兵,连地盘也险险被人夺走?”
发声质问的是一名女魔,其身着暗绿色盔甲,头戴覆面银盔,背悬恶兽披风,有着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充满弹性和活力,宛若凝脂,虽是衣着严实,但仍遮掩不住盔甲下那具凹凸有致,曲线夸张的胴体,
不过,所有见到她的魔族都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多看那具性感的身躯一眼,并且一个个显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只因他们清楚这位的身份,乃是殒凰魔帝的左臂右膀,麾下最为信任的战将,力魔之主,恶露皇。
被恶露质问的同样是一位女魔,不过其着装风格却与恶露截然不同,头发高高盘起,插满了各种华丽的头饰,身着极其宽松的紫色襦裙,不仅露出圆润的双肩,胸口处更露出了一道深邃的沟渠,惹人探索,但没有魔族敢生出半分轻渎之心,甚至比起执行严厉军法的恶露皇,众魔更害怕这一位,只因她是毒魔之主芜灵皇。
恶露皇虽是行事严酷,不近情面,可只要遵守她定下的规矩,别故意去触眉头,便不会受到惩罚,某种意义上,她已经彻底摆脱了魔族那种服从欲望本能的天性。
但芜灵行事却从不讲什么规矩,兴致来了,会招来低等魔族苟合寻欢,兴致去了,便随手将刚刚共赴云雨的对象化作一滩脓水,当做点心吸食赶紧,她的这种性格,却是魔族天性的完美表现,随心所欲,随欲而为。
两魔的风格南辕北辙,相性自然极差,免不了要常常发生冲突。
“最近人族小虫子的骚扰越来越多,我的手下曾拷问过一名人族俘虏,据说是那些人族的修行门派,将门下弟子的试炼都定到我们地盘的附近,还有楸些被关押的罪犯,也全部送到我们这里来,呵呵,倒是把我们这儿当做垃圾收容地了。”
芜灵单手拿着长长的紫金云纹烟杆,吐出一口圈状烟气,慢条斯理的说道。
恶露皱眉道:“既已知道缘由,为何你不采取措施,任由人族侵犯吾族地界?”
“都说了,那些不过是人族的小虫子,连天人修为都没有,我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万魔之王,岂能自降身份,出手对付他们?别说我了,就连我麾下的那些魔将,都不屑动手。”
恶露知道对方根本是在胡扯,过去干了那么多荒唐事,又何曾在意过自己的身份,分明是当做偷懒的借口。
“岂能将自身的荣辱置于吾族霸业之上……罢了,跟你说这些也是无用,那位拷问过人族俘虏的魔在哪里,我要亲自询问他?”
芜灵闻言,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用尾指上长长的指甲抹着嘴唇,露出回味的神色,道:“被我吃了。”
“你——不可理喻!”
恶露难掩怒火和厌恶,因为她知道,对方口中的“吃”可不是修饰词,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吃”。
有功未必赏,有过未必罚,一切随心,这就是毒魔之主芜灵皇的风格。
“背离魔族的传统,你才是真正的不可理喻,看看众魔的选择,就知道谁才是正统。人族说民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我正是众望所归。”芜灵反唇相讥。
倘若是人族修士,在知晓两位统帅的行事风格后,不用太久,就会纷纷抛弃芜灵,全部投入恶露麾下,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但魔族不同,它们天性嗜好破坏和毁灭,思绪混乱,最厌恶秩序和规矩,甚至有不少拥有自毁倾向,因此哪怕知道了毒魔之主芜灵的喜怒无常,却也心甘情愿做其爪牙,哪怕被吞食,也自得其乐。
魔军中,将芜灵当做信仰,疯狂崇拜,以被她吞吃为最高光荣的魔有不少。
这种事情,在人族中是绝难想象的,但在魔族,却是理所当然。
因此,明明恶露皇更善待她的手下,可追随她的魔兵魔将,竟然还不如芜灵的手下多,这也就是在魔族中才会出现的现象。
眼见两魔就要引爆冲突,第三者及时插入。
“两位魔主,帝尊有要事召唤,还请暂时搁置争执,有什么事情,等见过帝尊再来解决吧。”
插话的是一名身材伛偻的老者,头戴斗笠,形若侏儒,身高尚不及恶露的一半,他的背驼得厉害,几成直角,手中握着一根比人要高出一大截的木杖,这位乃是甲魔之主,垚赑皇。
有着过去的经验,知晓不可能拿对方怎么样,恶露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一马当先转身离去,前往玉皇殿。
芜灵笑了笑,露出一副得胜的表情,咬着烟杆的红唇,散发着一股淫?靡的味道,但她也不敢让魔帝久等,不快不慢地跟上。
等她抵达玉皇殿时,就看见燚煌魔帝负手立于龙座前,背对着众人,一头赤红的乱发,好似焚烧天地的末日火焰,光是看着他的背影,就有一种心神都被燃烧殆尽的错觉,叫人不敢多看。
殿堂中,诸位魔君列队排在两边,宛若觐见君主的臣子,而站在他们前面的则是恶露皇与垚赑皇,至于那些魔王,连与会的资格都没有。
“哦,看来我还不是最后一个。”
芜灵笑着站到垚赑的旁边,没有去撩拨恶露。
“不,你的确就是最后一个。”
突然一个声音在芜灵耳边响起,杳杳渺渺,虚假而不真实。
直到这个时候,众魔才察觉到这位的存在,就像是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但众魔没有觉得惊讶,因为这位正是幻魔之主,蜃景皇。
除去两位魔帝,即便是同为皇级天魔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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