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天尊-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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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女子反倒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红衣的那个拉了绿衣的那个一把，二人都看向了林云离去的方向，那目光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却说林云离开了这一圈子，心中更是乱糟糟一片，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等他终于停下脚来看时，却发现目之所及，正是本地最为堂皇的一座府邸：司马府。
　　林云正自犹疑，只觉得如此深夜造访，绝不合什么礼数，却见那大门就在这片刻之间洞开，当中一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长袍，立在门中，自暗处向他看过来，那目光中说不得也流露出了几分冰冷的探究，却看不清眉眼。
　　林云眯眼往前过去，也只见他那满头的银发，更衬托出那一身气质，与旁人更为不同。说不上是什么潇洒，却偏又给人一种更难以言喻的感觉来。
　　“你是……”于林云而言，这人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便好似这人他曾经在何处见过，只是如今看不清眉眼，他也难免有些茫然起来。
　　“林兄，这么快就不认识小弟了？”那人却笑吟吟道，黑暗之中，一排银牙格外明显，趁着那银发，简直就让人有种睁不开眼的错觉。
　　林云眯了一下眼睛，看那人向后退了两步，走到了背后的灯笼下面，那张脸渐渐显露出来，五官平凡，只有一双眼睛，却是大海一般的深邃，让人一见便有些挪不开眼。
　　林云愣了一下，看着那人，心中渐渐浮起一个想法来，不觉低声道：“司空飞？”
　　“正是！”那人拊掌笑道。他这一身灰袍看起来也同他这一个人一样有些不起眼，只是这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又因为那银色的头发而有些炫目。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云冷声问道。当日灵武城中出卖之仇，他从未忘记过，只是现在在这地方骤然看见此人，突然又多了一份戒备之心，是以并没有直接上前发难，而是选择先问上一问。
　　司空飞脸上的表情就比他自然许多了。他向后又退了一步，让开大门，笑道：“不进来么？”
　　“你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进到人家府邸里面来，又想要做什么？”林云警惕着问道，目光不离他左右，看起来好似是关心一般，实则二人心中都十分明白，这根本就是提防。
　　“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司空飞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无论是谁，总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去的吧？总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回的吧？”
　　他这么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睛锁定了林云，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嘴角渐渐流露出几分笑意来。
　　“还是说，你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正是这句话戳中了林云心头痛楚。他面色陡然一沉，双手向前，不声不响就是一记镇山印。
　　可司空飞这次居然也不是好拿捏的了，他只向后一个翻身，便精准地躲开了这一记镇山印的位置，口中啧啧叹道：“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太过于激动了，咱们之间的关系，用得着像这样来么？”
　　他说着，一面提防着林云在此发难，一面却又向前凑了过去，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终于和林云之前所曾见过的，那个吊儿郎当蹭吃蹭喝的小骗子给重合到了一起。
　　“你到司马府上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林云低声喝道：“别跟我鬼扯！你是来偷东西的？”
　　“我？”司空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说道：“这府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是我的，值得我这样大费周章地去偷？”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林云绝不肯放弃自己现在所问的问题，也是紧紧地盯着对方，只要等对方的答案。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荒诞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司空飞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云，甩了甩手，手中一声轻响，却是一串钥匙。
　　“我自然是知道你来了天机城，特意等你前来的了。”他说着，脸上又露出一个好似真诚的笑容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林云心头微微一冷，心知自己行踪已经暴露，更不欲多说，当即就与对方动起手来。
　　这一动起手来，他才发现，之前在他眼中并不怎么厉害的司空飞，此时竟然是能与他全然对招，甚至比他还要清楚他每一招会落在什么地方，这种能力在他现在眼中看起来，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一击不中，林云骤然抽身后撤，司空飞也像是料定了他此时会后撤一般，同时向后飞退了一步，那目光依然是跟在他身上的，丝毫不曾变化。
　　“我怎么知道？”他面上还带着几分微笑，看起来就像是在跟他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只是这时候，在他们眼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第661章　你还能看到什么？
　　“我是谁，你真的还想不出来吗？”司空飞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一次在林云面前放大，那一双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复杂含义，令林云的脑子都有一瞬间的放空，紧接着，他蓦地明白过来，却登时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起来。
　　“是你？”林云有些惊诧道。
　　“是我。”司空飞像是在跟他打哑谜，脸上又流露出那种狡狯的神情来，说道：“怎么样，很意外吗？”
　　“既然是你，那么，当时的所有场景，你都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既然来到天机城，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司马无空的能力，林云紧紧盯着司空飞的眼睛，便像是要看出他所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自然。”司空飞毫不含糊，直接说道：“司马家的这个本事，世代都会传下来，我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么简单的一点东西？”
　　“那你还能看到什么？在我的身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林云此时顾不上那一点点的义愤了，急忙问道。
　　“在你身上？我什么都看得到，又什么都看不到。”司空飞，或该叫他司马无空，淡淡笑道。
　　林云略一怔忪，尚未听懂他的意思，却听见他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人人影就这么出现在了司马无空身后，一个个披坚执锐，看着林云的目光更是如临大敌。
　　“少主！”
　　“好了。”司马无空居然还笑得出来，那笑容里更多的是一份寂寥，说道：“无事，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安排下去，要贵宾的待遇。”
　　他如此吩咐完了，才看向林云，笑道：“我自作主张，不过我想，林兄你到了这里，大概也没有安排落脚的地方吧？”
　　林云讷讷地一点头，心思却全然不在眼前的事情上面。如今对他而言，眼中所顾忌到的事情，也无非就是对方刚才所说的那些。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林云抓心挠肝地想了半天，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待要再问时，却发现司马无空早已经不知去向，自己也不知道是被带到了哪一出屋子里。
　　这屋子看起来倒是四四方方，格局甚好，一应布置也都是上品，微微一运气，就能够感觉到空气中逸散而来的灵气，端的是个好地方。
　　林云此时却有些无心修行，只顾着想司马无空刚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了。
　　“喂，醒醒吧，你这个呆子！”妙风的声音从他识海之中传来，颇有些不快，说道：“你这个呆子又在想什么呢，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那话说出来给你听，你就按照你的思路去想，你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啊？”林云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才有些恍然过来，眼前却并不曾豁然开朗，只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我却委实是不知道，如今要投入魔殿，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他们才是？”
　　“我说你啊，本公子真是服气你那脑子，你当时为何又要答应他？”妙风无奈道。
　　“答应他？”林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就是自己答应要去帮佛门，不惜用自己已经不能看了的名声，投入魔殿，作为内应，这一步棋走得极其危险，倘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身份，只怕是在任何一方都会没有容身之所。
　　“是啊，你这么答应下来，对方要的可不就是你以后走投无路么？就算佛门赢了，他们只要说，你是魔殿中人，还是叛逃出去的，你说，那些人会相信谁？”
　　“这个……”林云实在是吗诶有想过这些个问题，不觉又是一脸茫然。
　　“可是，我没得选啊。”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真是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妙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时候看着林云，简直恨不得马上从识海钻到他脑子里去，看看这清奇的思想都是从什么构造里边衍生出来的。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林云最终说道，目光中复又露出了几分坚定之色，说道：“我只要问到紫铃在哪里，去找她，也就是了。她父亲眼下恐怕还在那虚空幻境中呢，我们若是可以将他救出来，这一次的事情，成功的希望也就大了许多。”
　　“……”妙风不再说话了。
　　林云此时也顾不上他究竟说话不说话，自己打定了主意，便想着要去找司空飞说清楚，然而刚刚打开房门，就见门口站了两个奴仆，一见他开门，脸上都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位公子，”其中一个奴仆毕恭毕敬地说道：“我家少爷说了，您要是想去找他的话，暂时不用了，他如今不在府上，至于您想要问的那个问题，明日自然见分晓。”
　　那仆人说完，便低头向他鞠了一躬，自顾自地走到了一边去，再不看林云的神情，倒是让林云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司空飞早已经安排好了眼前的这一切，这两个人留在这里，也的确是为了让他不要出去，至于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目的，林云此时却也想不出来了。
　　“那他有没有说，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林云思忖片刻，复又问道。
　　那两个奴仆相互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个又说道：“少爷并没有交代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只是说，如果公子问起来，就告诉公子，这些事情，公子不必挂怀，只需要安静的在此等候便可。”
　　林云心头顿是又郁闷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是有求于对方，自然更不能拂了别人的意，只得点点头，道一声知道了，又回到房间里去不提。
　　却说司马无空，离开司马大宅之后，去哪里了呢？他只是沿着林运来的那条路，又走了出去。
　　那两个女子还在路上缓缓地逛着，灯火映着两张绝美的脸，引得周围的人都转不开目光，而司马无空的身影，正是在这时候，从人群头顶蓦地飞了进来。


第662章　劝你放弃！
　　“二位姑娘，在这里做什么呢？”司马无空脸上还带着一点笑容，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的时候，却是极尽的温柔，映着灯火，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便似乎有潮水涌动，看起来让人不认错开目光。
　　红衣女子却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冷冷笑道：“司马少爷，原来已经回来了。”
　　“自然，”司马无空笑道：“念红尘姑娘，倒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清冷啊。”
　　“不劳费心。”念红尘冷冷说道，轻轻拽了一下身旁的绿衣女子就要离开，哪里知道这一下根本就没拽动人。
　　她回头看时，登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原来，那绿衣的女子正看着司马无空，一双美目之中，满满的都是情意，只要不是瞎子，便没有人看不出来。
　　“司马公子，近来可好？”她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听起来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怜惜，旁边站着的人，有听见她声音的，立时便酥了半边身子，只恨不得马上就过去跪下，无论她要什么，都立即双手奉上了。
　　司马无空脸上的表情却根本没什么变化，就连那双眸子里，都没有什么涌动的波涛了，他只是淡淡看着那倾国倾城的绿衣女子，笑道：“恋无心姑娘，一别多日，你可好？”
　　“我……”恋无心脸上登时飞起了一丝红晕，看着司马无空的眼睛，整个人顿时就手足无措了起来，低声说道：“我很好，公子……”
　　“不要叫公子了。”司马无空微微笑道：“叫我无空就好，或者叫我小名空空也可以。”
　　“我……”恋无心顿时面上红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司马无空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模样，神情却丝毫不变，就连那笑容，在这时候看起来，也有些微的冷意。
　　不是天道么？天道要他如此，他若必不如此，又会如何？挣扎了十年，他又回来了，就是要看看，逆天而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心中冷冷想着，那与天道相背离的想法，让他胸中激荡层云，遮蔽了目光，也童颜看不见恋无心的娇羞，只是那么礼貌地笑着，又向二人行了一礼，道：“在下先告辞了，更深露重，二位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恋无心的脸已经红透了，念红尘面上却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司马无空更是自顾自地一点地，又从人群中飞了出去。
　　他们之间的交谈也不过这么片刻，直到他飞身离去，底下人群中才爆出一阵惊呼声来。
　　“是小公子！刚才那个，是司马家的小公子！”
　　“啊，公子回来了，公子真的回来了！”
　　人群顿时涌动起来，人人都争着想要看看司马无空究竟长什么样子，可现在看来，对方也并没有要给他们看见的意思，只是在空中匆匆掠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就在刚才那三人交谈之处不过一丈的地方，玲珑正站在房间的窗口，恰恰好，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她的目光中，几乎是在这片刻之间，就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虽然离得很远，但正因为有距离，才不会被那张不完全一样的脸所蒙蔽。
　　她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在一瞬间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个从人群中拔地而起，飞掠而过的身影，正是司空飞！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在喊“小公子”，可是在喊他？
　　这天机城中，会被人如此爱戴的公子，又还能有谁？
　　玲珑心念电转，向身后两人匆匆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飞快地从窗口也飞了出去。
　　暗夜之中，那个人影专钻各种小巷子，这对玲珑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她跟着钻过小巷子，飞快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那影子落在了河边，眼看就再也没有往前的位置。
　　“你终于没有接着跑了？”玲珑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这一路接连提气这么冲过来，纵然是她，这时候也难免觉得有些疲倦。
　　“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厉害，这样都能跟上来。”那人回应道，转回身来，月光下，一头银发陪着那一排雪白的牙齿，看得人有些炫目。
　　“司空飞，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公子？”玲珑喘了一口气，就直奔主题，直接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可比林云那个呆子，要聪明得多了。”司马无空也喘了一口气，面上依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的时候，那目光中更是流露出了几分笑意，说道：“我说，你这么聪明，干脆跟着我走算了，看上林云那么个呆头鹅，有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玲珑的脸色刷一下就红了，她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司马无空，目中不觉露出几分羞愤之意来，喝道，“谁……谁要跟他走了？谁又要跟你走了？我……”
　　我了半天，她也没能说出下文来，反倒是司马无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可能忘记了，我是什么人，我会做什么了。你想的那些事情，一开始，我就是清楚的，你知道么？”
　　玲珑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顿，面色一瞬间更红了几分，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再厉害的女子，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时，都会变成柔软的模样。”司马无空缓缓说道：“更何况，我既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不会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差距是什么，更不会不知道，你们的未来是什么样。”
　　“那……是什么样？”玲珑骤然抬头问道。
　　司马无空却仿佛是看不得她那双眼中骤然暴涨的希望，别开了脸去。
　　“劝你放弃，是我作为朋友，能告诉你的事情只有这么多，天机不可泄露。”
　　他淡淡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能扭转的冷漠。
　　玲珑的面色刷一下就白了，紧接着，又仿佛听明白了什么一样，呆愣愣地看着司马无空的侧脸，沉声道：“你让我放弃……是因为你所谓的天机？”


第663章　问心无愧！
　　她不等司马无空说话，却又笑了起来，缓缓说道：“天机这样的东西……离我毕竟还是太过遥远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所遵循的，也不过是去争取……你说，可是这样的道理？”
　　司马无空看了看她那骤然间似乎明朗起来的表情，不觉也笑了出来，道：“你可以试试，他现在就在我那里。”
　　落霞将晚，残阳落日。
　　玲珑看着天色，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才不会如同司空飞所说的，跑去林云面前去问个究竟，毕竟她心中也是清楚，林云和司空飞说的一样，就是一只呆头鹅，除非你直接开门见山，否则指望他能够自己看穿心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再者……如今的紫玲还在不远处，自己若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去跟着司空飞回府，又怎么能够避得开紫玲。
　　“休要胡说八道，若不是看你也是旧识。今日定然饶不了你。”玲珑应了一声，脸上不自觉间浮现了一抹红晕，再加上夕阳的折射，使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更为美艳动人。
　　司空飞目光看了一会，并未再次开口调戏，而是微微摇头。
　　“反正我言尽于此，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为了你的以后。希望你日后能够有一个明智的选择。”司空飞，不，应该是司马无空说道。
　　玲珑嗤之以鼻，直接冷笑一声，但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转念之间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你说林云就在你的府上，不知他此刻如何？”玲珑有意无意的问道，那眼中的那一抹关切还是一闪而逝。
　　司马无空再次摇头，但却并未言明。
　　如他所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是他的事情，他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便会见你们了。”司马无空故作深沉地说道，而后目光看到了循着玲珑而来的紫玲二人，又补充道：
　　“至于你们所要问询的事，我已经心知肚明，你们且先回去，明日自见分晓。”
　　而后，便不再有丝毫停留，直接闪身消失在人群之中，玲珑有心想要再问询一句，此刻却是已然找不到司马无空的影子。
　　“该死！”玲珑嘴中骂了一句，恰好此时紫玲和自在天的六殿主也已经赶到。
　　“六叔。”玲珑道了一句，而后看向紫玲。
　　“你所想要问的事情，我也已经问出来了。”玲珑不冷不热地说道，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啊？刚才那人就是司马无空吗？他怎么说的？”紫玲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秀美微蹙，表现得极为关切。
　　却见此时玲珑莞尔一笑，抽身退后一步：“他说……明日自见分晓。”说罢，玲珑直接纵身离去，丝毫不理会身后已经脸色黑青的紫玲和一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六叔。
　　“哼！”紫玲最后所有的无奈，化作一声冷哼，而后转身离去。不过却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原地只剩下六叔，两眼四顾，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跟随谁的步伐一样。
　　“诶，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窝囊，连个女人都驾驭不住。”
　　他幽幽一叹，好像缅怀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若是他知道，到目前为止，林云甚至都不曾和紫玲挑明立场，一直都是追随感觉的话，恐怕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朽木不可雕也！”
　　而此时的林云正在司马无空为他准备的房间之内，静心的调养。
　　天龙寺一战，他受伤不轻。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紫世宁到底如何了？”
　　林云淡淡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但其实是紫府内的妙风在交谈。
　　“我说你小子，真的准备去做卧底？好歹不说人家紫世宁对你也算有救命之恩，人家的姑娘又跟你眉来眼去的，你就这么狠心，去做这等无耻的事情？”
　　妙风出言说道，言语随意。他最见不得林云这种，行事不随心的样子，好像被什么圈住了一般，行事畏畏缩缩，什么都有顾忌。
　　闻言，林云的表情暗淡了几分，但又有些疑惑。
　　暗淡的原因是因为紫玲的身份，还有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佛门密宗，真的经不起风雨飘摇了……”
　　林云说道，心中隐隐一痛。自己的人生从天龙寺开始，从天龙寺巨变。
　　当年若非自己的恩师，自己不会走上江湖这一条路，也不会被普相陷害，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佛门败类。
　　想到天龙寺对自己的无情，自己如今反倒跟对方达成一种协议，想来都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有时候，就算是林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抉择是否正确。
　　“愚蠢！小爷我还记得最初你答应我条件的时候，就是先将道义二字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