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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天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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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心中也是叹息一声，脸上也沉默下来。
虽然此时他所说，是自己杜撰，但玄苦的话，他不否认，如果说自己这一声最为亏欠，和最需要铭记的，便是澄光一人。
当然，自己十岁之前，对自己有生养之恩的李双阳。
“诶，师尊算计久远，是我林云，亏欠师尊太多。只是奈何天意弄人，竟不给林云报恩的机会。”林云愤慨说道，一拳种种击打在一块岩石之上，瞬间岩石蹦摧，散落一地。
玄苦微微侧目，此时林云所展现的肉身之力，比之最初，强悍至少了一倍不止，这还是铜皮和铁骨尚未真正融会贯通的结果，若是二者真的融合，怕是威力会再进一步。
只是林云却是未曾关注这些。此时的作为，也是真情所感，心中的痛楚和愤慨，没有丝毫做作。
“你是无法报恩，但你却还可以报仇。”
忽然，玄苦淡淡说道，但尽管这声音很平淡，但却依然蕴含一种滔天的怒意，以及杀机。
而林云，则在一瞬间，抬起了头。
是的，玄苦说的不错，他不能报恩，但还可以报仇。师恩如天，身死之仇，焉能不报。
“但想要报仇，就必须学好本事。而刚好，你如今的肉身之力再进一步，也让我的想法更有了几分把握。”玄苦说道，而后目光已转，看向战台深处。
林云虽然少经人事，但却并不木讷，此时玄苦一开口，他便知道，最初玄苦所说，要度自己入灵台的话，不是戏言。
“还请师伯出手，为林云引路。”林云躬身一礼，对玄苦说道。
甚至此时，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期盼。
“引路是自然，不过还是那句话，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去承受了吗？先前的剔骨草，那是生理上的痛不欲生。而接下来，想要开启灵台之印，接引灵光，你所要承受的，是精神上的生不如死，你若是抗不过去，那么等待你的，同样是身死道消一途，你可想好了？”玄苦郑重说道。
饶是林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面对什么，都绝不退步的心态，也同样被玄苦的一番话震惊到。
剔骨草的痛，痛，不欲生。更甚至是说，自始至终，林云的意识都是清醒的，等于是从头到尾经历这疼痛，分毫不减少。
而正如玄苦所说，若非体内突然爆发的那一股力量，中和了剔骨草的药性，使之能够蔓延全身。否则，在自己吞服的一刹那，定然早就爆发，疼痛感足以致命。
而如今，玄苦又说，若想接引灵台之光，则需要承受一次……精神上的……生不如死。
一个是痛不欲生，一个是生不如死。
但，沉吟，却不代表畏惧。已经历经了痛不欲生，纵然再来一次，生不如死，又能如何？
一念及此，林云一脸郑重的开口说道：“师伯，出手吧。无论怎样，痛不欲生林云已经领教了，生不如死，自然不惧会去承受。”
玄苦沉默点头，看向林云的目光之中多了温和，甚至是欣赏。
“好，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么本座，这就出手。涤荡这战台之上，数十年前，一战而弥留的无尽的怨气。”玄苦说道。
而林云此刻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动容，怨念！
玄苦所说的为自己接引灵台之光的方法，竟然是要利用这战台之上的怨念。
一瞬间，林云心中明悟，知道玄苦将自己留下的根本原因。
不过他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双眼之中出现了一抹精光。先前战台弟子因这些怨念而丧命之时，林云心中就有那么一瞬间，迸发出一种，要将这些怨念，驱逐干净的想法。
“你曾请佛开眼，罗汉舞长空。这冥冥之中，便是已经有佛力护持你的灵台。而你又横练肉体，血气旺盛，同样对这怨念有克制之力。稍后，我会以佛力为引，彻底将此战台颠覆，将这怨念悉数引度出来，而后诵念往生经，为其超度。而在这一过程之中，怨念最为狂暴。以我的修为，他们自然不敢靠近，那时候，你便是他们唯一的宣泄口。”玄苦解释说道，好像怕林云不明白，或者轻举妄动，而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第66章 群魔乱舞！
“而同样，这需要你的意念和这怨念相互为战，每消除一份怨念，你的灵台，便会稳固一分，神魂之力就会强大一分。从而让你的灵台更加圆满，等到灵台光现，自然可开启灵台之光，步入灵台之境。”
玄苦说着，而后转身，朝着这深谷之中，群山环绕的一个交集点而去。
“天龙为法，金刚引路。念念为劫，念念为空。尔等早就消散在天地之间，何故念念不忘。今日玄苦欲开方便之门，渡诸位往生。阿弥陀佛。”
佛号吟唱，此刻的玄苦，如同佛祖降世，一身佛法，浩瀚无边，无尽佛光直接蔓延在他身体骤变，使得此刻看起来，庄严无比。
而随着其一语落下，正片深谷之中，天地变幻，风起云涌。前一刻还是青山绿水，眨眼之间，却被浓郁的墨黑色气息弥漫，使之成为……一片荒山炼狱。
“桀桀，度化我们？超度我们？哈哈，天大笑话。大和尚，还是让我们来送你去极乐天魔界吧。”
“哈哈，吃了他。我等立地成魔！”
“桀桀，还有一个小的。孩子们，去开荤了。”
……
无尽刺耳的声音瞬间响彻在这战台深谷之中，倏忽之间，一道道肉眼能够辨识的黝黑之气，纵横穿越在深谷之中，弥漫天际。
林云双目之中，迸发出杀机。
除恶务尽，澄光日常教导，他铭记于心。这怨念的存在，不仅使得方才一战，密宗和禅宗弟子受伤惨重。此时更是想要为祸，迷乱玄苦，可见根本早就是魔性深重。
“放肆！”
玄苦大喝一声，周身佛光璀璨，一刹那之间映照黑暗，使得无数想要临近玄苦之身的怨念化身，瞬间灰飞烟灭。
一瞬间，无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但凡靠近玄苦之身的怨念，无不在这无尽佛光之中消散。
天地肃然，群魔乱舞。
但玄苦所在，此刻如同是一个禁地，一个佛道的至正之地，一切妖魔邪祟的亡魂之冢，万邪不侵。
玄苦此刻，如同入定，盘膝而坐，凌立在虚空之中，但口中却是有梵文不断吟唱而出，正是往生咒。
往生咒语如同一片片蕴含无尽法理的罗网，铺天盖地，席卷之间，直接将玄苦所在的范围之内，盘旋笼罩，形成一个巨大的罗网。
“啊！”
“什么鬼东西，竟然要消融我的意念。”
“该死的大和尚，竟然是想要灭了我等。孩儿们，给我冲！”
……
刹那之间，一片片凄惨的喊叫之声，传遍虚空。因为是怨念化形，本就是邪魅，此刻尖叫，更加凄厉刺耳，让人感觉恶寒。
“哼！”
而面对这种哀嚎，玄苦却是冷哼一声，在此刻无色无相，仿佛进入一种往我的状态之下。往生咒终了，则又是地藏经，霎时之间，又是一道又一道的超度力量蔓延，使得这无尽怨念，在这一刹那，再次消散无数。
“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
玄苦声音回荡在深谷之中，而随着其佛音缭绕，整个被经文充斥的空间之中，惨叫之声在地暴起。
“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
玄苦声音依旧不断，不被这怨念之力困扰，我佛自在，言语之间，无数的怨念之力，消散一空。
当然，念无形，怨念更是无形无相，此刻充斥在空间之中，并不是说一个人一个怨念，而是说，每一道意念，都话做怨念。而那附带亡者思维意识的，却是根本未曾出现。
林云在前方漠视，心中激动。
此时，消散的怨念，却是林云心中的一种信仰。
除恶务尽，如今不正是在除恶吗？
但心中同时也生出一股机警。玄苦是玄苦，那可是不朽境界的高僧，绝对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比拟。
此时在玄苦手中，弹指之间，灰飞烟灭的怨念，或许就能成为他致命之力。
所以说，此刻林云的心中同样是不淡定，对于玄苦所说的话，他不曾忘记，铭记在心头之上。他曾说，这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既然玄苦敢断言，那么这所谓的怨力，就一定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只不过，如今这怨念虽然汹涌，席卷天地，但却未曾能够突破玄苦的佛法无边，几乎每一句经文之力，都会加持在虚空之中，使得这无边佛力所形成的屏障，更为稳固，但凡这空间之内所出现的怨念，全都被禁锢在其中。
“啊啊！大和尚，你这是超度吗？分明就是抹杀！”怨念有灵，在此刻开口，对玄苦咆哮道。
“亡故之灵，也敢跟我谈超度。你们本体都已经消散百年，如今留下，不过是一抹残念。一股执念生怨，为祸世间。自然万恶不赦，抹杀你们，便是超度。况且，本就不是生灵，又何来抹杀？”
玄苦淡淡说道，嫉恶之光出现在一双眸子之中。但其口中经文并未停下。
“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皈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依旧是地藏经。
正如此刻玄苦所说，要效仿地藏王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而如今，他便是要肃清这战台上的怨念，战台不静，死关不出。
一念及此，玄苦沉底沉寂在其中，一遍又一遍的诵读真经，随着其经文不断吐露，无尽的怨念化成一道道青光，在天地之中消散。
但……怨念的数量太多了，根本就是数不胜数。纵然是经文之网，密而不漏，但终究被这怨念拼死的挣扎，挣脱出来一个缺口。
缺口一破，自然是一股有一股强大的怨念，从其中奔袭而出，霎那之间便是将那缺口撕裂的更大，而后一股股怨念不断从那佛网的缺口涌出。
少了经文编制的佛网束缚，这些怨念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时之间，恍若群魔乱舞！无尽怨念奔袭之间，直奔林云所在。
柿子要检软的捏，这个道理不仅生人知道，这些怨念一样明白，玄苦他们不敢碰，而林云，明显是个软柿子。
第67章 灵光乍现！
“嘎嘎，还有一只蝼蚁，催化他，魔化他，使他成为一个杀人恶魔，让他堕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
“不行，这怎么够，这大和尚，杀我们这么多的同袍，一定要将他的弟子，灵魂片片撕咬，让他在沉沦中死亡。”
“死亡？不不不，让他死掉，太便宜他了。一定要将他的灵魂撕咬得千疮百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群魔乱舞，祸乱天地！
那逃窜出来的怨念之灵，疯狂嘶吼，他们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玄苦这位不朽境界的高僧，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林云身上。
而他们挣扎出来，对于玄苦更加怨恨。故而此刻，逃出生天之后，不会如同人类正常思维一般，寻找地方隐匿。反而是想，对林云出手，借此来报复玄苦。
对于这一切，玄苦恍若未闻，好似故意放纵，依旧沉浸在佛音之中，大批量的屠戮抹杀，超度怨念。
而此时，林云则是面色大变。
纵然这几日他的经历算的上复杂，可能寻常人一生都不见得要经历，生离死别，宗门抵触，怒而一战……
再加上方才玄苦的金刚怒目，种种之间，已经让林云心智成熟不少。
但尽管如此，此刻面对这逃窜出来的数十道怨念，林云依旧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倏忽之间，正当林云要做出反应，防备这怨念的侵入，却在骤然间心神紧绷。
怨念……无形无相，肉眼不得见，不入灵台之境，根本无法触碰，一般情况下，灵台之下的修士，甚至连看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这凄厉之声在耳畔回荡，从而心神大乱。
不过此时的环境特殊，再加上有玄苦这位高僧在施展不朽佛力，度化残念，在这不朽佛光的照耀下，原本应该无形无相的怨念也得以让林云可以以肉眼辨识。
但也正是因为可以看到，那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才会使得心中的恐惧更加放大！
林云纵然是横练肉体，如今铜皮圆满，铁骨大成，一身血气骇人，但又如何能够抵挡住这早就已经被愤怒蒙蔽了本能的怨力？
呼呼！
凄厉的嚎叫声中，黑气呼啸间，便是有着数十道怨念直接将他笼罩，避无可避！
一瞬之间，被怨念入侵的林云，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之上，仿佛被一条跗骨之蛆粘附，直接攀附在自己的灵魂之上，一口一口的撕咬，又如同一万只蚂蚁作用在心头之上，那股煎熬之感，让林云瞬间丧失了自己的本念。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此时的林云，灵台未开，灵魂之力未修，故而此刻被这力量侵入，根本无力抵挡，转瞬之间，就已经沦陷，一身血气纵然强悍，此时也无法去阻碍灵魂之内的力量侵蚀。
不过好在，在这怨念侵入的瞬间，林云已经大开肉身之力，血气纵横之间，倒是屏蔽了后续的一些进攻。
“桀桀，臣服吧，小子。成为我念之下的傀儡，沦丧自己的神智，沉沦在无尽黑暗之中，我赐你永生。”
一个声音出现在林云的脑海之中，那声音极为真切，好像直接面对面交谈一般。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我等已经进入你的灵台之内，那么，我便是主宰，臣服于我，以心侍魔。让你纵横天地，笑傲苍穹。”
……
一声又一声，如同蛊惑一般，直接响彻在林云的心头之上，使得林云的心中，空无一物，只有此刻这怨念传递而来的声音。
此刻，那灼痛感依旧还在。
撕咬的声音依旧咔咔作响，如果将林云的灵台比作千里之堤，但这怨念，便如同在长堤之上，筑了一个巢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如今的林云就好似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的意识，已经不能由自己来掌控。
那一道道怨念，化作一只只饕鬄之兽，开始大肆的撕咬林云的灵魂。
而且边撕咬，边发出凄厉的笑声，直接回荡在林云的心头之上。
林云微弱的灵识，在此刻同样能够有所感知。
这一声声的蛊惑之声，响彻在林云的心间，不断抨击林云心中的坚守。
“臣服……”
怨念传递的念头萦绕在林云心头之上，甚至一瞬之间，险些击溃林云的心理防线。
无他，因为这种痛感，比之当初的剔骨草所带来，更加剧烈。
玄苦所说的生不如死，在此刻尽皆显现。
种种缭乱的魔音，一波又一波侵蚀在林云的灵台之上，甚至肉眼可见，林云那才刚刚凝聚的一道灵台之痕，竟然在无尽的撕咬之中，出现了裂痕。那若隐若现的灵台之光，竟在此刻忽明忽灭，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泯灭。
“臣服……”
林云的念头之中弥漫这一句话，仿佛在此刻，这两个字，就是唯一的念头。
“对，臣服，放弃你的身体，交由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爆发吧，卑微的生灵，爆发你心中的怨气，成为我们的养料，和我们一起，纵横这空间。”
……
蛊惑之声不断，不断璀璨林云的意识，使得林云那微弱的感知，在此刻渐渐迷失。
正此时，无尽佛力包裹之中的玄苦，睁开双眼。
“痴儿，还不醒来。”
声如洪钟，一声大喝，顿时让林云那已经迷失的神智，瞬间清醒。
或者说，林云的意识，始终都处在一种清醒之中，不过是被这怨念入侵，蒙蔽了心神，使得其意识在怨念入侵的一瞬间，就已经沉沦进去，类似于一种自我保护，深藏在灵台之内。
而先前，能够听到怨念魔音蛊惑的，可以认为，是一种本能的思维方式。
也就是说，此时在玄苦不朽佛力的侵透之下，直接唤醒了林云藏起来的意识，使得他的意识，在此刻苏醒。
林云意识清醒，自然发现自己此时所处的状况，以及耳中所充斥的臣服的魅惑之声。
“臣服？我堂堂佛门弟子（还是俗家、还是俗家、还是俗家，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要臣服你等邪祟？简直妄想！”
林云开口，大喝一声，目光之中爆射一团精光，内心的骄傲，以及心中的不屈，在此刻激发。
一瞬之间，林云的心头好似有一道白光照入，脑海之间，光彩骤升！
第68章 异变突起！
灵智苏醒，灵台生光。
与之前的灵光一闪不同，这一次，林云的灵台之中，有着无尽光彩乍现！
在这种光芒笼罩之下，先前那一道道怨念的撕咬，使得灵台之上，遍布之痕，此刻开始复苏。
所有的一切，反倒成了一种磨砺，那生死之痛所带来的效果，自然也是尤为显著。
林云目光沉着，咬牙忍耐。
随着灵智在玄苦一声大喝之下清醒，那撕痛的感觉，更是让林云感觉更为清晰。
灵魂如同一刀刀在割裂，剔骨草剔的是血肉之痛，而这怨念，却是割开灵魂。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痛彻心扉之感，仿佛每一个呼吸都在崩毁之中度过。
更为让林云难以承受的是，这数道怨念入体，撕咬灵魂，撕咬之后，在此时微弱的灵台之光照耀之下，又开始愈合。
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便是灵台之上，那丝丝裂痕，也在此刻开始修复，而且修复之后，更为稳健。
怨念锻生魂，一念接灵引。
灵引生灵光，才能铸造灵台。
而且，林云之前，早就已经接引了一线灵光，而今在和怨念相对抗的过程之中，使得林云的灵台之光，已经渐渐浮现。
此时，身处虚空之中的玄苦似乎也察觉到了林云的状态，微微一笑。
而后经文再传，从其口中一字一句道出，使得无尽弥漫在虚空之中的怨念，一波接着一波的灰飞烟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苦这边，经文之力依然弥漫，但天空却是恢复了几分晴明，好像这其中的怨念已经消散无数。
但就在此时，在这深谷之中的某一处，一股极为强横的怨念轰然爆发，好似之前出现的只是前奏，而如今，才是真正的爆发。
玄苦眼神微变，本以为已经快要结束，但不曾想，眼下却是忽然又爆发，而且比之之前，更要凶猛数倍不止。
“怎么会如此？难道怨念也有灵智，知道分批而行？”
玄苦心中想到。不过却未曾太过放在心上。
如今自己的经文国度之内，根本就是这些怨念的克星，但凡出现，就是无处可遁逃，唯有灰飞烟灭一途。
当然，也不排除会有如同之前一般，拼死冲破佛光普照的范围。
不过这些，玄苦倒是一种暗许的态度，毕竟如今林云，虽然灵台正在凝固，但毕竟只是刚开始，还需要怨念之力，去磨砺灵台之基，基础越是稳定，灵台才会越明亮，修为之力，才会越发纯粹。
玄苦心中这般想着，不再多想，开始再度诵念经文，加固这佛光普照的经文国度。但却对一些逃窜出去的怨念，不闻不问，用来给林云磨砺灵台。
而此时的林云同样感知道这般变化，此刻他全新修筑灵台，自然不可能看到外面世界，玄苦所面对的一切。
但是灵台之外，灵魂之上，陡然之间出现的怨念，还是让林云须臾之间便已经联想到外界所发生的事情。
“来的正好，首座有无上佛力来消除尔等邪祟。我林云虽然修为低微，但借助灵台筑基，刚好利用尔等阿狸成为我灵台养料。”林云心中想道，不惊反喜。
虽然如今这疼痛，依旧让林云痛苦不堪，但灵台将铸，林云心中凌然无惧。
“修为……修为！我踏步灵台，才能为师兄分担，才能下山，寻找师尊身死的真相”林云心中沉吟，此刻，他不会退步。
之前在回答玄苦的时候，心中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甚至刚才的情形危及，险些沉沦其中。甚至说，如同这怨念所传输给自己的概念一般，臣服于他，以身侍魔。
好在关键时刻，玄苦一声佛音浩荡，将林云的本身自我保护的意念神识唤醒，从而灵光乍现。
故而，在忍受无尽疼痛之后，林云的本身意念也越发见坚韧，这痛苦，于他而言，不再是痛不欲生的之名撕咬，而是……让他成就灵台的一快磨刀石。
“来吧，多多益善。或许，我可以成为一个不一样的灵台！”林云眼神一凝，心中充满野望。
没有人跨过坐忘和灵台的天埑会如同他一般，竟利用这无尽的怨念磨砺自己的意念和灵台，别的不说，就此时林云的灵台坚固程度，已经堪比一些初入灵台的人。
而事实上，此刻的林云并未步入灵台，甚至是连灵台之光都未曾充盈。
因此，林云心中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他的灵台，或许比一般的灵台都要强横。不过这也只是目前的一种猜测，具体如何，还要看真正成为灵台之后的打算。
一念及此，林云的目光之中充满坚定，不屈之光弥散。只要能够跨入灵台，为心中所向而行，这点痛苦又能算得了什么？
“今日，必证灵台。”
林云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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