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王座(赤北)-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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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会有很少一部分土著能够保持战斗状态，但是这些土著最终只能从人类刻意轰出的几个尸墙通道中冲出来，然后倒在已经做好充分准备的人类枪口下，至于那些土著飞行器，更不敢轻易接近滩头阵地的防空区域，140辆拱卫前线的九头鸟防空战车从一开始就没有将炮口下移，瞄准那些土著，而是一直死死锁定着头顶每一寸天空，在击落数百架土著飞行器后，那些土著飞行器开始不再接近这个血腥杀场，至于对地面提供火力支援，这些飞行器已经有心无力。

这场看起来血腥无比，甚至是危险无比的防御战，到了后期，已经沦为了人类战士的打靶游戏，地面土著的尸体太多，别说冲入人类的防御圈，仅仅从自己同类的尸体上翻过去，对于后来的土著士兵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些土著们原以为付出几万最多几十万的伤亡，可以在整个阵线没有形成尸墙之前，就能把那些人类全部围上杀死，毕竟看起来人类的数量并不多，投入到15平方公里的防御线正面，基本上无法完全弥补所有的防御漏洞，按照土著们原有的战斗计划，这种冲击已经足以打乱那些人类的防御设施，直到土著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出乎土著们意料之外的是，人类已经做好了土著们反攻的一切应对措施，而且这些措施显然证明，人类早已知道土著会在这个时间发起这种规模的反攻，甚至连土著们的那些重炮位置，显然人类实现也有标定，以至于当土著的重炮刚刚轰响，就会立刻招来人类重炮的骤然反击，土著围绕人类前沿基地搭建的，纵深数公里的，整条火力支援线在人类防御线和太空军舰交叉火力覆盖下，只用了10分钟，就被消灭一空，这种有针对性的防御措施，说人类只是临时起意根本就说不过去。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人类怎么可能知道土著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反攻，并在此之前做好了一切防御准备，如果没有内奸，那只能说明，眼前的人类拥有一个神一样的指挥官，只有神才能知晓一切未来，并做好一切准备，只有神才没有急于对土著们的集中点发动攻击，虽然神明早已知道一切，对于人类的指挥官来说，根本不用主动进攻，只要等着土著们自己集中起来，然后排队到人类的战士面前送死就好。

对于神明的崇拜植根于所有有智慧的生命基因中，只要他们拥有智慧，想要知道未知，就会对未知产生更大的敬畏，而这种敬畏最终都转移到了神明这样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生命身上，当这些智慧生命发现只有在脑海中的神明才能完成的事情时，无论他们的科技有多么发达，最终都会把失败的原因自动转移成“对方有一个神明”，或者是“对方有一个可怕的恶魔”这样的超自然理由上，并从骨子里开始相信，这场战斗一定不会胜利，最终把一场激烈的战斗变成一次大溃逃，或者演化成一次单方面的大屠杀。

而现在，摆在人类面前的，正是这样的结果，美娥诺普斯站在高高太空巡洋舰舰桥处，看着地面的战斗在半个小时内从看起来危险无比的防御战慢慢转向枯燥无比的防御战，再然后转向土著们开始溃退，而人类基地里的战斗机轰炸机，配合战舰中的战斗机开始倾巢出动，对这些逃跑的土著战士进行追杀，这个过程转变的自然无比，似乎整个战争进程就该如此。

但是，所有战场上的人类都知道，进程本来并不是这样，如果李妍没有来到这个前沿阵地，如果李妍没有和阵地的各级军官坦率的交换了意见，并且分配了细致防御区段和任务，如果李妍没有随后视察阵地，并指出防御弱点，以及一些具体的防御措施，如果李妍以上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只是通知地面的防御点，星球土著会发动反攻，有多大的规模，那么即使天空上再出现几艘太空军舰，都无法阻止这个滩头阵地被那些土著士兵淹没的结果。

而现在，在人类付出数十人死亡，接近200人受伤的细微代价后，换来屠杀对方数十万士兵的结果，这种交换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作神迹。

属于李妍的神迹。

她没有冲动的对土著们主动发动攻击，仅仅只是分析着各种侦查报告，根据简单的食物消耗就能计算出那些土著聚集到一起，并且不得不发动攻击的最后时间，通过这个时间，她上溯出土著们最喜欢发动反击的时间，以及在这个时间段，在一个阵地的所有防御正面上可能投入的最大兵力，以及最可能搭设的重火力支援阵地，除此之外，李妍早期命令防御士兵们专门搭设的反装甲雷场同样起到了极大地作用，这些雷场并没有因为土著士兵的冲击而爆发，而是在土著装甲车经过其上时才次第爆发，最终将人类防御基地的前沿堆起了一堵土著战车无法通过的，由那些土著损毁战车组成的钢铁之墙，当这堵钢铁墙变得无法通过后，那些土著士兵在最终放弃了躲在战车后前进的做法，而是开始了如同潮涌一样的徒步冲击。

然后，这些冲击遇见了烟尘，遇见了准备良好地防御线。

与其说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防御，倒不如说，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大屠杀。

李妍通过这次自己没有亲身参与的大屠杀，告诉了帝国中的所有人，她与芙兰究竟不同在什么地方。

美俄诺普斯在露娜绯6号行星上画了一个勾，示意这个星球从现在开始已经被人类重新征服，虽然星球土著的战斗力其实并没有受到实质损失，就连他们的士兵也仅仅死亡了几十万，谈不上伤筋动骨，但是，美娥诺普斯确信，这些土著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敢于反抗了，它们将会如同奴隶一样乖乖听话，在李妍制定的二段征服计划实施之后。

最多30天后，这颗有着地球3倍大的星球，就能被远征军推向市场，远征军身后的那些探险者们现在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分享一口这块巨大地蛋糕了。

美娥诺普斯扭头对着通讯器低声说：“通知李妍伯爵，星球防御战已经结束，如她之前所估算的那样，我们的士兵死亡数量低于50，很快她就会有一批经过这场战役磨练的士兵，投入到新的战场了。”

“李妍指挥官发来回信，不用考虑露娜绯6号行星上的征服进程，带领战舰尽快前往露娜绯9号行星，这里需要更多地火力支援。”

第十八章，推论再推论

美娥诺普斯率领战舰抵达露娜绯9号行星卫星圈的时候，在行星表面上的战斗已经开始渐渐转入白热化，此时的李妍正在地面上指挥征服士兵们进行防御，不过高居太空中的战舰并没有参与对地面的攻击，两艘巡洋舰漂泊在那里，安静无比。

即使在太空，依然能够清晰看见地面上发生的战斗光芒，那些炫白或者橘黄色的光束不断出现在距离不远的两处地面，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防御能力远远超出之前所有征服者的想象。

除了李妍之外。

在刚开始进行露娜绯9号行星卫星侦查时，曾经有多颗人类帝国投放的侦查卫星神秘失踪，这种情况在很多征服过程中出现，没有人对这种情况有太大的怀疑，从上古时代结束到现在已经有接近2万年的时间，钛星人可以在6000年的时间里发展成具有先进科技的种族，人类进入上古时代科技大发展的时代也不过2万年左右，因此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土著或者亚人类拥有可以发现并击落外太空非土著的可疑卫星这种科技也在预料之中。

针对这样的星球，人类帝国首先就是对外层所有土著发射的卫星进行清剿，然后对行星周围的自然卫星进行勘测，最后重新布放大量的微型卫星，在获得足够的地质资料后，确定最佳的若干投放兵源地点，然后是火力压制，投放兵力，与土著进行多年的反复争夺直到拥有这个星球，或者人类帝国失去耐心，将这颗星球直接毁灭。

但是李妍与以往的指挥官完全不同，她刻意的研究了人类帝国之前投放卫星的失踪时间，地点，以及在失踪的前后所发现的相关地点异常，并且得出了某种结论。

她相信，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土著语亚人类应该具有相当的科技水准，除了无法制造大型太空军舰外，地面上的重型战车也好，战士的装甲水平也好，乃至武器的保有水平都处于一个很高的水平，这个星球最大的弱点在于，无法获得额外的能量补充。

除了地心电池，和自然光线产生的能量外，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智慧生命们只能利用并不是太先进的核能，它们无法让核聚变在日常环境下发生，进一步限制了它们向自然索取能量的可能，因此，即使这颗星球上保有大量的科技，甚至可能还有陆地掠袭者这样的重型战车，但是星球上的土著可能无法太长时间驱动这样的装甲，也无法完全利用那些科技。

面对这样的星球，李妍破例没有继续投放更多的微型卫星，在她看来，进行这种微型卫星的撒布已经意义不大，星球既然能够摧毁人类帝国之前散步的卫星，那么就有办法应对卫星的侦查，进行微型卫星的投放和侦查在这种背景下就显得多余。

根据地面上初步的侦查资料，李妍认为，星球上的土著已经意识到人类帝国的来临，而且也知道人类帝国的目的，否则它们不会在没有进行任何应答措施前就直接摧毁了星球大气层外所有人类帝国先期投放的卫星，那么对方同样应该在人类帝国可能投放的几个地点做好了准备，甚至设下了埋伏圈，只等人类帝国的士兵自投罗网。

到这一步也许是很多指挥官推论的尽头，接下来无非是选择一些更为隐蔽的降落点，然后进行阵地开拓，不过李妍进一步推断出，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智慧生命既然能够知道人类帝国的战斗方式，那么同样应该熟悉上古人类那种“得不到就毁灭”的战斗方式，如果不想露娜绯9号行星真的被毁灭，他们绝对没有坚决抵抗到底的决心。

换句话说，他们会对人类帝国的士兵造成重大伤亡，并以此为跳板和人类帝国征服者们进行一次议和，通过投降换取一个更好的地位。

按照这种推论，李妍相信，这个星球不像其他被征服的星球一样，整个星球由很多个国家分布占据，露娜绯9号行星很可能被一个国家，最多两个国家统治，否则不会出现那些对卫星的统一行动，也不会有后来投降人类帝国换取更好地位的可能，过于松散的国家联盟在解除内部混乱之前，根本无法从人类帝国那里获取不多的权力和利益。

对于人类帝国来说，一个星球只有一个领主，甚至多颗星球只有一个领主，不可能为露娜绯9号行星上送出太多的领主头衔，虽然这种头衔对人类帝国可能意义不大。

一个拥有足够科技，没有充足能源的寡头统治星球，这样的星球领主最需要的是什么？

能源，充足的能源，人类帝国的常温核聚变技术，异空间能量转化技术，这些技术最终会让这个露娜绯9号星球在短短时间内在科技上有质的的飞跃，甚至能够拥有制造进行异空间航行的飞船或者是更高等级的军舰。

对付这样的星球，李妍进行计划设定的时间没有多长，投放地点选在星球的北极，那里是一片巨大的雪原荒漠，冰冷无比，对于能量缺乏的星球土著来说，在这样需要耗费更多能量的土地上进行防御战绝对是它们所不愿意的。

尤其是对于重型战车来说，这样的冰雪环境简直是它们天然的克星，过重的车辆在这样被积雪和冰面覆盖的地形上通过，即使不考虑地面可能随时出现裂缝的可能性，仅仅是荒漠地形那种千篇一律的地貌就可能造成驾驶员的迷航，至于冰雪会对车辆悬挂装置，发动机消耗，火炮的保养造成的额外负担，绝对是每个在这种环境中进行作战指挥官的恶梦。

所以，这种地方可能让人类帝国的征服士兵陷入艰苦的环境，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入星球土著的包围圈，这里面积太大，根本无法全盘顾及，而且这个星球上的统治者同样会认为人类帝国的征服者会投入大量的战车，因此设伏的重点只会集中在适宜战车会战的地方，而不是这种电磁感应强大到让高频雷达都陷入一片雪花点的北极。

但是，这次大征服活动，李妍可能得到各种支持，唯独重型战车，甚至是莱曼鲁夫这样的中型坦克是无法从帝国军方那里得到的，对于芙兰领的势力，帝国军方和帝国上层一直有着深深的疑虑，因此他们不会在这次大远征中进一步补充芙兰领的装甲体系。

在对露娜绯9号行星大气外所有土著卫星进行清理和毁灭之后，按照计划，一艘人类帝国的巡洋舰对星球南半球标定地点进行了不计能量损耗的，持续110个小时的轰炸掩护，在南半球的轰炸进行中，四个战斗大队和两个后勤大队，一个防空战车大队悄悄通过两艘驱逐舰在行星北极点附近着陆。

其中最早登陆并且抢建出滩头阵地的，正是帝国卫队中赫赫有名的瓦尔哈拉冰雪战士军团一部，这些已经换装为上古时代士兵装甲，但是没有进入主力团换装紫色大队长装甲，仅仅处于新兵阶段的战士们对于严寒天气显然非常适应，确切的说，这样的天气让他们感到愉悦。

在没有任何土著抵抗的情况下，这个大队的战士在2个小时之内，就将着陆点附近50公里半径范围内的所有要害地点全部掌握，随后降落的两个后勤大队在15个小时之内，完成了连片的营房搭建和要塞工事的构筑。

当人类帝国的空投被星球土著发现并且开始侦查，第一架土著飞行器抵达空投地点上空侦查，是在空投开始的15分钟，但是等真正的地面部队到达人类帝国的探头阵地时，已经是空投结束后17个小时的事情，在这些土著侦查者眼中的，是一片蔓延到周围4个制高点的全水泥防御工事，没有土著知道，在这样一片灰与白相间的防御工事中，藏着多少人类的征服士兵，它们只能感觉到，防御工事里的火力异常凶猛。

第一批对人类帝国征服滩头阵地进行地面侦查的土著没有一辆车辆和土著回去，在距离阵地还有接近一百公里的地方，就已经被瓦尔哈拉冰雪战士伏击，数百名土著或者亚人类死于这些冰雪战士冰冷的扫射中，即使求饶或者祈祷都无法保住它们的性命。

“这些土著和人类长得真像。”

这是一名新兵向他的长官，同样是新兵等级的中尉汇报时所说的话，新兵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正在控制着手中的爆弹枪就近打爆了两名已经丧失战斗意愿，跪拜求恳的土著头颅。

“仅仅是长得像而已。”

中尉如此回答，扭头看着后面的冰雪世界，说：“在没有征服这颗星球之前，任何敌人都是异族，异族都需要彻底消灭。”

战士们之间的交流最终悄然消失在冰雪之中，侦查者的车辆，土著尸体就这样肆意摆放，没有生还者，鲜红的血液没有流淌多久就被冰冻，在这个洁白的雪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宛如文字的狰狞符号，警告着那些后来者，如果继续前进，唯有死路一条。

露娜绯9号行星土著的侦查就这样多次被中断，大量的土著士兵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只有少数士兵接近到了人类征服者的滩头阵地，但是想要更近一步的侦查已经毫无可能，所以直到这些土著大反攻开始，都不知道，人类帝国征服者在这颗星球上究竟降落了多少战士。

随着时间渐渐延长，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土著指挥官显然也坐不住了，一直孤悬于银河边缘的露娜绯星系对于人类帝国现有的情况并不清楚，它不知道人类帝国现在科技手段进步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和上古时代一样，建立滩头阵地后，就开始对地幔进行钻探，然后和上古人类的做法一样，要么归顺，要么星球毁灭。

也许人类不会毁灭这颗星球，但是，这个不能猜测，上古人类的战斗和征服过程完全没有任何规律，不投降就被毁灭的星球在上古人类时代里比比皆是。

星球的统治者对于这种没有对人类帝国征服者造成任何伤害的过程显然感到不满，在手中没有可以依赖的筹码下，它能做到的，唯有对人类的滩头阵地发动反攻，通过人类的反应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第十九章，冰冷的怒火

在雪原上的反攻并不是那么容易，地对地导弹刚刚发射就会在再入大气层的过程中被太空上的人类帝国军舰识别并且摧毁。

两艘悬浮在露娜绯9号行星北半球外太空的帝国驱逐舰时刻注意着人类滩头阵地上空发生的一切可疑火花，它们的激光束随时对准着一切可疑目标，加上人类滩头阵地里的防空大队配属的激光防空战车，所有在反攻开始前的远程火力铺垫根本起不到作用。

地面巡航导弹也无法逃出帝国驱逐舰的扫描，除非是这个星球的土著发射核弹，否则根本就别想有什么具体的火力压制。

但是，核弹究竟能够起到多大作用，这个星球的土著没有把握，事实上，在北半球的大部分导弹发射基地都在之前的发射导弹过程中被人类帝国识别，并用驱逐舰上的火山炮一一点名，个别发射基地甚至被驱逐舰上的轰炸机用燃烧弹反复摧毁，这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如果星球土著首先使用核弹，那么这个星球最终也难逃被核弹攻击。

不可使用高能量的核武器，意味着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土著反攻，将是一场低当量背景下的高烈度战争，想要发动这样的反攻，无论是物资还是兵源，都需要足够的时间进行调配，而且还要保持足够的隐蔽，否则无法建立起重炮的火力支撑点，在没有足够的火力支援下，仅仅依赖土著的身体去冲击人类帝国的防御线，无疑是一件送死的行为。

这些土著可不是什么虫子，身上披着的甲胄对于激光武器有一定的减伤能力，小口径的激光枪对于虫子毫无作用，但是对于这些土著来说，就可能是致命伤害。

更何况人类征服军现在已经淘汰了小口径激光枪，最少也是地狱枪级别的配属，芙兰的大远征带来的成果太过丰富，以至于大部分人类星球的治安军都能用上激光步枪。

土著的战车必须数量足够，必须有换装以适应冰雪环境，士兵的防寒防雪盲必须到位，后勤保障必须足够，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对于这种时间的计算，正是李妍的强项。

当她接到对露娜绯9号的兵力投放安全完成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次反攻的到来，在星球土著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么时候才能完成所有准备并且发起反攻时，李妍已经能够计算出大概的时间范围，当土著们的飞机悍不畏死的冲向人类防御圈进行侦查和火力点试探的时候，李妍已经能够将反攻时间精确到5个小时以内。

踏上神阶的李妍拥有虚拟生命所无法比拟的战场嗅觉和敏锐感，对于战场上各种情况的预算也不是厄里斯所能比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对战场的预判能力足以和神明相比较，即使她不亲自冲上前线，也足以给人类帝国带来一场场的胜利。

不过，李妍对于能量的各种计算同样非常敏锐，既然已经来到了露娜绯星系，已经消耗了能量和精力，那么就此离去同样不符合李妍的做法，当她还在前往露娜绯6号行星的路途中，就已经将两颗行星的征服顺序和计划做了完整的排定，接下来，她需要在露娜绯9号行星上，真正的展现一下自己，告诉人类帝国的那些人类，告诉那些只顾着崇拜芙兰的人类，异形，还有对手，在神阶之上的，不止有芙兰一人而已。

智慧女神号到达露娜绯9号行星北半球上空的时候，土著们已经开始了反攻前的火力准备，和露娜绯6号行星上那些土著们毫无章法的火力覆盖不同，9号行星上的火力覆盖更有层次，而且更为隐蔽，火炮发射阵位不断变化，有效地遏制了人类征服军的反击，甚至一度威胁到了征服军的跑道，有两条跑道被炮弹击毁。

土著对于人类征服军上方的空中支援也非常警惕，大量大口径的激光炮没有瞄准征服军的阵地，而是对准了空中，防止任何一架运输机从空而来，带来更多的人类士兵支援。

在这种情况下，智慧女神号根本无法将李妍安全的投放到征服军的滩头阵地，智慧女神号的舰长建议李妍不要前往地面，巡洋舰上的火力支援对于征服军的防御来说已经足够，在李妍的计算下，这次土著的反攻肯定会遭到挫败，即使李妍没有到达地面，依然如此。

李妍拒绝了舰长的建议，和降落在地面这种危险比起来，在帝国军队中建立起一个强大的，睿智的形象更为重要，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走入帝国上层的眼界之中，为自己成为帝国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布设下坚实的基础。

她穿着紫色的上古大队长装甲，而不是黑色的上古精锐装甲，从军舰的弹射口处一跃而下，上古装甲对于这种过于漫长的太空飞行也许不如精锐装甲好，但是对于刻意与芙兰形象进行切割的李妍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

她就这样没有依赖任何护卫和空中战机掩护的情况下，从太空中，距离星球表面4万公里的高空跃下，没有开动背后的发动机，而是连续的空间跨越，1500秒的时间，她缩短了整整3万公里的距离，正式进入星球的大气层中。

她的这种前进方式没有让她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