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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恰似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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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笑面盈盈:“汉勋哥,苹如,我刚刚有一首诗了呢。一起去帮我看看吧。”
汉勋与苹如都不言语,随着林源回了客厅。林源看似兴冲冲地从隔壁书房里取来了他趁隙作的诗,给了汉勋,他笑得眼睛几乎半眯着:“刚刚作的,没怎么炼字。”
林源像个孩子一样,汉勋不禁笑了,他道:“推敲很重要。一个字的位置找出上百个可换的,一一推敲一一斟酌,这就是积累硬底子。你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林源重重点头,他笑道:“汉勋哥评论诗词虽然毒舌,但我一定要听汉勋哥的。”
汉勋笑问:“毒舌吗?我怎么没发现?”
“汉勋哥对诗词的要求真的很高啊。所以在我们这些人感觉来就是毒舌。”林源目光中流露着敬佩的神色,“我想大神的神技大概就是这么自我高要求出来的。”
汉勋只是看着林源摇首笑着,他低头又看了看诗,继续道:“你写诗词的风格有一个专用名词,叫清雅。就是俗称的很干净。文笔干净,我们今人是蛮难达到的。要达到文笔干净,需要熟稔素材视角的提取手法。很多人不是写不好,写不出,而是不会取舍。感觉脑海里,这也美,那也好,每个字词都想用上,但是忘记了初衷和主旨。没有紧密围绕进行取舍。你的这些句子都比较清雅,中规中矩的。个别平仄两用字还要注意一下下,比如看,做动词时应平。依据词性分平仄是一种说法,不过能搜出很多例子,是作动词时有仄读的。虽然平读的多得多。总的来说这种字在唐宋诗里面平的情况远多于仄。比如,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林源听了,举一反三道:“再比如,世味年来薄似纱 ,谁令骑马客京华。”
“不错嘛,孺子可教。”汉勋面露赞赏的神色。
最后几句,是林源用来表明自己退出的心迹的。汉勋心生了几分歉疚出来,到底是他误会了林源。他失了笑意,缓缓道:“感性的人看东西,总能紧密联系到自己的心境。比如凄惶,看什么都是六心不定的。写诗写词,一定要自己设身处地的代入意境,以自己的视角来看意象。这时候写出来的东西逻辑条理就不会乱。还有意象的感情*色彩角度取向,也很重要。比如看见梅花,有人感觉梅花不畏严寒,有人感觉梅花孤伶伶的,还有人感觉梅花充满希望。其实就是一句话,取象随心境。这方面,你做的很好。”
汉勋忽然说不下去了,再继续说下去,剖析林源的心思与情感,无异于在给林源的心头插刀子。
林源偏是笑着的:“写诗词的人,既然寄托了情感在里面,就不怕被品诗的人剖析解读。汉勋哥,你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品诗人,就可以了。”
汉勋的语速更慢了:“我觉得你写作所用的词藻都很是特别,而且视野角度都很有风格,又表达了自己的某些情感,看似舒畅又很压抑,带着认命、无奈退离的成分。”
比交浅言深还令人窒息,客厅内一时落针可闻。
“醒酒汤来了。”徐妈从厨房里出来,她也没料到客厅里是这样鸦雀无声,仿若这里不是在举行生日宴会,而是谈判期间的各自沉默。
林源打破了这迫人的静寂,他抬头,嘴角噙着笑:“汉勋哥,我是真的祝福你跟苹如的。”
他说完便自行夹了几丝菜,嚼了嚼,和着一口酒咽了下去,他又道:“吃过了饭,总想着该娱乐娱乐。扑克,麻将,跳舞,都是好的。”
“听说,像徐妈这样的妈子们,比豪门里的太太姑娘还会打麻将呢。”他笑问徐妈,“徐妈,你承不承认?”
徐妈搁下醒酒汤,笑道:“林少可别数落老身了。我倒是会,也不过时常跟汉勋少爷小公寓左右的邻居打,还是凑数的,半吊子罢了。”
整体气氛算是缓和了不少。
林源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丹麦钟表,道:“可偏是在晚上,不能回家太晚,也就不能跟汉勋哥,还有苹如热闹到太晚。真是遗憾了。”
汉勋揭开汤盖儿,笑道:“都喝些醒酒汤吧。”
徐妈赶忙给大家盛汤喝,汉勋问管家什么时候到,她恭谨地笑答:“在车子里等着呢。”
林源家离得近,汉勋让管家先送林源。到了林源家门口,一座朱漆大门楼下,汉勋释然笑道:“你虽性子安静,但也是敞开说话的人。这一点很讨喜。今日真是多有得罪。”
“得罪什么呀。也不过就是一些情绪的波及。”林源抿唇一笑,“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偷师学艺,受益匪浅呢。”
汉勋颔首:“你能这样想,我便安心了。”
“我也安心。”
林源浅笑:“再见,汉勋哥,还有苹如。”
汉勋转而送苹如回了家。
家门口,汉勋拉过苹如纤细灵巧的手来,一副认错的样子:“苹如,你罚我吧。”
苹如看了汉勋一会儿,微微摇头:“要罚你的话,那岂不是也要罚我了。”
汉勋慢语吞声:“那不罚我了,是吗?”
苹如微笑着:“不罚。”
汉勋像战士上场得了胜一般高兴,他勾唇笑语:“那好,我要罚你的是……”
苹如撇撇嘴,嗔怪:“什么呀,我不罚你,你居然还要罚我?”
汉勋表示不买账:“是你说不罚我的呀。”
苹如为自己默哀了片刻,又抬起头挑了挑眉:“好吧,你罚吧。我看你能罚我什么。”
“罚你……”汉勋凑到苹如耳边,悄声道,“帮我扣扣子。”
他居然取笑她昨天慌乱无措为他扣扣子,今晚以前她都没注意到他有开前两道扣子的习惯,苹如脸色绯红:“你……”昨天还不忍心地为她打圆场,今天就当面拆穿了她……
汉勋微微歪头,笑眼更似冷眼地看着苹如的窘迫。
“好啊。”苹如一转念,笑着把手伸进汉勋领口,在汉勋胸口拧了一把,汉勋捂着胸口痛呼,“喂,谋杀亲夫啦?”
苹如笑眯眯地把眼睛弯成一弯月牙儿,隔空作出拧的动作:“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的要的。”汉勋戏谑。
“神经病。”苹如摇头,打趣汉勋,“喔不,今后要改口了,改叫受虐狂。”
她脆生生地笑着,汉勋遽然将苹如拥入怀中,声音如润了月光般轻灵,“我们之间,再不会有旁人,是不是,苹如?”
“嗯。”
☆、凡人
周末午后一场短暂的迷蒙烟雨; 驱散了仲夏十里洋场街头的燥热。苹如挽着汉勋的手臂,轻轻靠在汉勋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汉勋捏捏苹如的鼻子:“让我陪你逛街; 就是满大街得瞎晃悠啊。”
苹如在汉勋肩头蹭蹭小脑袋:“反正有你在身边,做什么不都一样嘛。”
陪女孩逛街真累; 汉勋只想结束这场漫无目的的行走,他低头看苹如:“你平时几乎不穿旗袍; 太辜负你的身材了。”
“走; 咱们一块儿去买几套来。”未等苹如分说; 汉勋就夹带着苹如到了一家自己经常买西装和风衣的店铺。
柜台上店长正在查看账目,店员一看是汉勋,便过去跟店长耳语; 店长马上出来笑脸相迎:“喔,王少,您来了。”
汉勋绅士般笑着:“给这位小姐看看旗袍。”
店长点头回笑,转而问苹如:“小姐喜欢什么款式; 什么颜色的旗袍呢?”
汉勋笑看着苹如道:“郑小姐向来衣着朴素,不喜欢大红大绿。至于款式,你推荐几样适合郑小姐年龄跟气质的来。”
“郑小姐且跟我来。”店长会意邀请苹如到里间去看; 苹如款款地跟过去。
“这一件是低领露肘开衩袖素色麻织旗袍,古典优雅。”店长指了一件给苹如,又迈开几步介绍另一件:“还有这一件中领无袖桔色丝织绣花旗袍,做工完好; 花色精美。”
他脸上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郑小姐,觉得怎样?要是觉得还不错,就试一试吧。不合身的地方,可以根据小姐的尺寸修改剪裁。”
苹如微微笑道:“这两件我都试试吧。”
店长把苹如领到一个亮堂的房间门口,作出请的手势:“试衣间就在里面,小姐请。”
苹如颔首,挽着两件旗袍进去了,听到身后有人跟着,她一回头,见是汉勋,微微蹙眉:“你跟进来做什么?”
汉勋亦庄亦谐地吓唬苹如:“保护你啊。你想想,这个店铺里不光卖女装,还卖男装,要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进来了,你不害怕吗?”
苹如眉心轻跳,显然是被汉勋唬住了,她一步三回头,在拉上帘子前怯怯地看着汉勋,声音喏喏地:“你别走开。”
“放心。”
苹如一拉上帘子,汉勋就抿唇偷笑,这么轻易就被吓住了,太可爱了。
汉勋手插口袋在帘子外头踱步,试衣间帘子小间里头的苹如听到脚步声以为汉勋要走了,她怯生生地轻唤:“汉勋。”
汉勋听见了,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默不作声,里头苹如声音有些紧张地又提声唤了一句,他才假装刚听到,应了一声:“嗯,我在。”
苹如安心的舒气声传出来时,汉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就会欺负小姑娘家,他不由摇头笑笑。
帘子拉开了,苹如穿着头一件素色的旗袍出来了,白梅仙子一般地出现在汉勋面前,不经意地低眉一笑,便如细雨般点洒在汉勋的心头。
汉勋打量遍苹如全身,啧啧称叹:“身材真好,腿长腰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不愧是我夫人。”
苹如横了汉勋一眼,红着脸娇嗔:“什么话都敢当着人说。你不害臊,我还要脸面呢。”
汉勋失笑出声:“哪里当着人啦?不就你我吗?”
苹如微撅起嘴:“你以为一道墙会隔音啊。”
汉勋歪头一笑:“下次我只当着你的面儿说。”
苹如微微翻了翻白眼:“……”
外面遽然传过女人珍珠落玉盘一般的嗓音,话却是难听的:“说什么绝版?弄堂里跟这件旗袍一样款式的地摊货多得是。你这店里的还这么贵,地摊货至少便宜。如此看来,我倒不如去摆地摊那里买地摊货呢!”
汉勋与苹如出了试衣间,但见一位贵妇人,通身气派高贵,莫名还透露着娴静的气息,偏偏出言惊人得刻薄。
店长弯腰赔罪:“夫人,这件旗袍确实是我们店定制的绝版。至于有仿制地摊货,我们也无法料及。这样吧,再给您换另一款式的,要是还跟别人撞款式,您再来找我。”
贵妇人面色沉静,语调不平:“得了吧,就怕再换一件,还是一样。退钱算了,我去别家买就是了!”
店长正一筹莫展,汉勋站出来,虽不屑置辩,却念着跟店长的交情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脸上依然是绅士般的笑,他对贵妇人温言赞美:“同样款式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自然有不同的味道。像夫人这样高贵的女人,穿起衣服来定是彰显贵气,就算是平淡无奇的衣服都能带光生辉,若是穿上华贵的衣服,更是相得益彰。而那些买地摊货穿的人,比之夫人,不言而喻肯定会少些什么。”
他环视左右,由衷赞叹:“这家店,可以算得上是霞飞路最摩登最新潮的店铺。”
他用眼尾扫着苹如:“就连一向衣着朴素的中学生,也能被包装得犹如红粉佳人一般,何况夫人天生丽质,何以选择自弃?”
贵妇人端详了苹如片刻,露出一个冷冷的笑,也比方才面无表情好多了:“好,麻烦店长按我的尺寸跟喜好包两件出来。”女人穿衣服嘛,就是穿给男人看的,男人都说好了,女人自然也觉得好。
贵妇人出去后,店长向汉勋致谢,汉勋只是就此侃侃而谈:“我们的社会,还没有养成商业道德。很多人感觉花钱的是大爷,殊不知,卖家提供了劳动、货物,甚至是智慧。买卖都是对等的,没有谁大爷谁孙子。商业道德的建立,我们的社会任重而道远。说到底,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契约精神。”
两件旗袍都试过后,苹如觉得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店长和汉勋都说很合身,于是两件就都买下来了。
苹如和汉勋出了店门,两个人各自提着一个旗袍纸质包装盒在街上走着,又看见了方才那个贵妇人,只是此时再见,贵妇人身边多了一个头顶黑色扣帽,鼻梁上扛着墨镜,身穿宽松薄大衣的男人,男人从背后搂着贵妇人的腰就这样从苹如面前横向而过。
苹如认真看了几眼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是哥哥海澄,她撒开手准备跟过去。
“喂,别过去。”汉勋一把拉回了苹如。
苹如住脚蹙眉:“怎么了?你不是也认识哥哥吗?为什么不过去?”
她一转念,半眯着眼问:“喔,你该不会跟哥哥有什么过节吧。”
汉勋掀了掀眼皮:“说什么呢?”
苹如指着汉勋:“那你心虚什么?”
汉勋轻笑:“傻瓜,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苹如撇撇嘴:“说我傻,你还问我问题。”
汉勋笑着刮了刮苹如小巧的鼻尖:“正因为你傻,我才要问。”
苹如嘀咕:“神一样的逻辑……”
“我开始问了。”汉勋正色,“你哥哥他有眼疾吗?”
“没有。”
“他平时喜欢扮酷吗?”
“从不。”
“他很注意眼周的皮肤状况吗?”
“不怎么。”
“如果不认真去瞧,你能确定刚刚从你面前走过的是你哥哥吗?”
“不能,哥哥这身大衣太宽松了,修饰了他走路的姿势。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汉勋笑:“那你说你哥哥为什么要这身装扮逛街?”
苹如心中恍悟,可还是难以置信,她瞪大眼睛,缓缓道:“哥哥是怕有人认出他吗?”
“别用疑问的语气,你心里已经很确定了。”汉勋补充,“还有,你哥哥搂着的那位嫂子,虽说戾气重了点儿,嘴巴刻薄了点儿,但气质高贵娴雅,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苹如会意点头,马上又摇头:“不对,哥哥要结婚的话明明可以向自己所在的单位党组织或者政治机关提出书面申请的,干嘛偏要铤而走险,冒着被人举报的风险,偷偷结婚呢。”
“空军结婚的条件,必须具备军*官证,警*官证或者士*官证件,三者其一。”汉勋偏头问,“你哥哥他现在有吗?”
苹如愣愣摇头:“没有。”
汉勋笑笑:“这不就是了。”
“哥哥他,他居然背着家里,背着军队偷偷结婚了。”苹如忽然一手扳上汉勋肩头,“哥哥他也准备去重庆的,你不能举报哥哥。”
汉勋表示无辜:“我会举报我的朋友,未来的大舅子?你就这么看我的?”
苹如喏喏道:“谁知道呢,有些人就是铁面无私。落在外人眼里,还当是大义灭亲呢。”
汉勋不置可否,他感慨道:“柏拉图式的爱情,不是凡人可以轻易挑战的。你哥哥跟你嫂子毕竟只是凡人。”
苹如捏住汉勋的下巴,笑问:“你也是凡人,你怎么就没偷偷地娶妻呢?”
汉勋捉住苹如的手,扣在胸口,他微笑道:“没遇到你之前,我怎么能结婚?”
苹如切了一声:“要是你等到三十岁还没遇到我,我看你娶不娶别人。”
汉勋扬眉:“可是我就是遇见你了啊。”
苹如呲笑:“算你走运。”
她又问:“那你有军*官证没有?”
“当然有了。”汉勋得意,“怎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
苹如推了推汉勋,抽出手来,嗔道:“你想得美。”
汉勋不依不饶:“不想嫁给我。那你与我恋爱做什么?难不成只是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过了新鲜劲儿就把我甩了,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说啊。”苹如侧身,不去看汉勋,她语声踯躅,好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不是我单纯想体验恋爱的感觉而不想嫁,只是没有想那么远。第一次恋爱,时间又不长,我还是个学生。”
汉勋走到苹如面前,道:“学生怎么了?你们班里,不就有高中期间就结婚的吗?”
“结了婚的学生,心思就分散了,再正儿八经地投入到学业中,难。”苹如轻轻跺脚,“哎呀,不想考虑这么多。”
“走走走,去玩乐。”她拉着汉勋一溜烟跑远了。
☆、野餐
看完袁牧之导演的电影都市风光; 汉勋手搂着苹如的腰出了电影院,比肩而行在街上,他微微低头:“对了; 苹如; 明天上午我去你家。”
苹如抬头看汉勋,欣然道:“好; 我提前跟家里说一下。”
苹如别在耳后的头发在汉勋肩上蹭乱了,汉勋替她顺了顺:“你别提; 让天如去说。”
苹如抿唇浅笑:“好; 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低眉若有所思; 又抬头问汉勋:“那你跟天如打过招呼了吗?”
汉勋猜出了苹如为什么突然问,他一怔,立时微微摇头:“还没呢; 回头你跟她说。”
“嗯,好。”苹如应了,眼见汉勋微笑着,她猛一抬头; 直盯着汉勋看,像是要盯到汉勋心虚。
汉勋哪里是轻而易举露马脚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扬; 略一俯首就在苹如脸颊落下一个吻。
苹如低眉,微微抿唇,浅笑嫣然,方才心中的芥蒂烟消云散。
汉勋揽苹如更紧了:“电影院里坐了那么久; 饿不饿啊?”
苹如的声音添上几分娇柔:“还好。不过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是时候物色个地方吃饭了。”
“好。我带你去个地方。”汉勋牵起苹如的手,快步穿过马路,上了车。
汉勋开着福特轿车穿过数条街道,驶入了一条偏僻的水泥路,再往前行驶,便是土路了,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
透过车窗,苹如瞧见王管家远远地朝这边招手,汉勋微微笑着把车停在了路旁。
王管家见汉勋跟苹如下来,面向苹如礼貌地笑了笑,又跟汉勋道:“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汉勋轻轻点头,王管家在前头带领汉勋跟苹如到了一处小凉棚,凉棚前有架好的碳火堆,火刚刚生起来,正上方吊着圆底小锅,锅里头的水若有若无地冒着热气儿。
王管家跟汉勋一一交待了东西所在的地方,便听从汉勋的吩咐到别的地儿待着了。
汉勋笑着向苹如宣布:“咱们正真意义上的野餐正式开始。”
“我去把土豆、玉米还有豆角什么的拿出来。”苹如满怀欣喜地跑进凉棚,又端着菜盆子出来了。
汉勋接过菜盆子放在身边,用火钩在碳堆里搅出一个坑来,把土豆搁了进去,火红的碳推了回去掩盖,他又接连挖了几个坑,苹如抢着也要亲自动手,汉勋笑着把活儿让给她了,她边埋边道:“小时候在浙江老家住过一段时间,明明自己家地里有的东西,非要跑人家地里摘了来,想想挺可笑的。”
汉勋笑着揶揄苹如:“原来夫人还是会持家的贤妻。我的眼光就是独到。”
苹如霞飞双颊,微斜长眉嗔汉勋:“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故意做着烤火钩的动作,用威胁的目光看向汉勋,“实在该修理修理你那不乖的舌头。”
汉勋轻轻掩嘴,佯作害怕告饶:“我的亲爱夫人,放过你的夫君吧。我再不敢犯了。”
看着汉勋傻乎乎的模样,苹如不由笑了,汉勋腾了手出来,把豆角放入小锅里面,笑道:“我怎么记得我的嘴好像一开始就这样。”
苹如歪着头打趣汉勋:“呵,你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有没有。”汉勋直摆手,不接受这称赞。
苹如挑着火炭的手一顿,她突然道:“哎呀,咱们只顾着吃了,都不管这是谁家的地。别一会儿让主人发现了,追着打。”
汉勋瞠目结舌:“真的欸,怎么办啊?咱们已经把东西下进去了。”
苹如嗔怪:“你看你这个冒失鬼,怎么做事的?”
她起了身,拉起汉勋:“走,咱们找人家去自首,然后再给人家一些钱财作为赔偿。也好过被人家发现,失了主动权。”
苹如拉汉勋走,汉勋偏生像座大山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苹如皱起眉头:“走不走啊?你不去找人的话,我去。”
汉勋骤然朗声笑起来:“放心吃啦,是徐妈家的。”
苹如抬手就要给汉勋一拳头,不知怎么地,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霎时间软下心来,只是低头抿唇浅笑。
汉勋轻轻搂住她那不盈一握光景的腰,刮了刮她的鼻子,温言宠溺道:“好啦,不逗你了。”
平息了闹剧的两个人重新在火堆旁的小马扎坐下,苹如拨弄着火炭,道:“你明天就要去我家里了,有准备给我父母带什么东西吗?虽说我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不好要双方什么东西,但去对方家里做客,怎么样还是不能两手空空而去,总要意思意思的。你已经有准备了吗?”
汉勋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豆角,随后一一翻面儿:“东西前几天就准备好了啊。你父母的喜好,我想我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苹如使劲儿地挑了挑炭火,火势旺了起来,几许火星随着白烟腾腾地往上蹿,她没好气道:“想知道我父母喜欢什么,怎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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