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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青木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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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娇花别哭
作者:青木源

文案

装逼版文案:天下三分,同归于晋。而晋守住这天下不过几十来年,八王之乱,衣冠南渡。北方成为胡人角逐的战场。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真实版本文案:秦萱觉得辽东这地儿太冷了,一年有六个月都冷的冻僵了屁股。要不去别处打个工挣点工钱养娇花?
慕容娇花:我的愿望,就是和上辈子一样,和老婆在一起。然后看看花,养养猫和我哥好好相处。后一句……骗你的。

本文又名:娇花别哭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萱 ┃ 配角:慕容泫 ┃ 其它:慕容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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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修改)

  今日的天气很不温和,辽东不是中原那么四季分明的气候,这地方到了九十月就开始一阵接着一阵冷风开始刮。在中原还在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时候,辽东就已经是开始下雪。比起平坦的中原,这地方的确不是生存的好地方,但再怎么样,还是要好好的活下来。
  头戴皮帽的少年,飞快的在丛林里略过,他步伐轻盈,完全不似平常男子那般足音沉重。野兔性情警敏,而且窜逃的速度极快,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窜进树林里再也寻不着踪迹。少年从身后箭袋中抽出几支箭,羽箭搭上弓,对准那只奔逃中的野兔前一段便射。
  野兔被一箭射中,两腿蹬了两下,便不动了。
  少年这才放慢了步子,伸手抓住羽箭将野兔提拉起来。野兔被一箭贯穿,鲜血沿着箭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这会林子里头窜出几个身着厚厚皮裘的少年人,披散头发的模样一看上去就不是汉人,果然其中领头的开口就是一口纯正的鲜卑话,“秦萱,这只没有射好,皮毛已经染上血了!”
  少年将野兔身上的箭拔下来,随意将获得的猎物丢到自己准备好了的皮袋子里头,少年听到这话抬起脸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安达木,皮毛染血了不要紧,能吃就行。”秦萱嗓音略为低沉,一听之下还当是才长成人的小少年。
  被称为安达木的鲜卑少年嘿嘿笑着,身后的那些鲜卑人更是起哄,“连秦萱都猎了好几只野兔,我们若是空着手回去就太丢脸啦!”
  “怕甚么!”安达木听得出这话语下的意思,不过是说秦萱是女子都能满载而归,他们这些男子空手而回,会在心上人面前丢掉面子。
  “只要有丛林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安达木大声道,“里头有说不尽的野猪和貂,我们是不会饿肚子的!”
  那些鲜卑少年们听到安达木这话,欢呼起来,此刻恰好一头麋鹿运气不好的在这群少年面前奔过,除了安达木之外的那些少年立刻双眼放光,抓紧时机冲了上去。安达木却没有和其他伙伴一样追逐那只麋鹿,他走到秦萱身边,带着些许腼腆,“你今日打的那些够了么?”
  秦萱抬起眼来,对着眼前的少年一笑,“还没有,只不过再打的话没有地方放了,你知道的,我没有骑马。”
  秦萱的叔父倒是有马,但是她要是骑马出来,估计婶娘陈氏就能指着天骂上一整天。和个泼妇计较没什么意思,秦萱这次是顺了别人的马出来的。
  “我带了马来!”安达木立刻拍着胸脯道,“待会你就骑我的马回去好了!”
  秦萱也不客气点头道,“好!”
  这块地方一年里头有半年是把屁股给冻僵了的,但是好在森林里头从来就不缺吃食,狍子,鹿,野猪,还有数不清的野兔,只要骑射本领好总会能够找到吃的。
  秦萱从小扎在鲜卑人里头,早就学会了一身的好本领。
  她将那些打来的猎物挂在了安达木的马后,骑他的马回来了。才到了门口就听见秦萱的婶娘尖利着嗓子叫骂“没长眼嘛?好端端的东西放在那里,你竟然还踹倒了,你这个小贱胚子,不要脸,把你的手脚都打断好了!省的还要在我家白吃白喝,浪费米粮!”
  一边骂还一边打,里头传来小女孩嘤嘤呜呜哭声和委屈的辩解。
  “你个贱胚子!还狡辩还狡辩!我撕烂你的嘴!”女人的骂声越发不堪入耳。
  安达木才拉紧马缰,秦萱立刻铁青着脸从马背上跳下,大步就向门口走去,安达木见状立刻跟上去,哐当一下,门就从外头踹开。
  陈氏手里抓着一束荆条没头没脸对着手下的小女孩往死里打,下手之狠颇有几分要将人打死的架势。
  突然门那边传来一声响,把陈氏给吓了一大跳,她住手抬头看,就见着秦萱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
  小女孩瑟瑟发抖抱住头,没等到婶娘的荆条落下来,她怯生生的抬头,看到门那边站着的人,哽咽喊道,“姊姊!”
  “婶娘要作甚么?”秦萱看到妹妹秦蕊面上两个巴掌印,眼里已经有了怒火。她走近来,怒极而笑。
  “我做甚么,你自己的妹妹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不长眼,我家大郎码好的柴堆她一脚给踹散了,这难道还打不得了啊!”秦萱身材颀长,继承了母系的鲜卑血统,走进了比陈氏都还要高出一个脑袋有余,陈氏被她那么一压,禁不住向后一缩,想起这个是自己的晚辈,秦萱要在自己面前矮一头,顿时又抖起来。
  “姊姊,我没有!是小丫……”秦蕊被打的脸蛋都肿起来了,她听到陈氏的话,立刻为自己辩解。
  “还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小丫亲眼看到的!你这个坏了心肠的小贱货……”陈氏嘴里不干不净,还想打,举起的手就被秦萱抓住。
  “不过就是一堆柴,只要是干的能用就好。何况就算要来教训,也得是爷娘来,不必婶娘操心。”秦萱说话的时候,话语带笑,但是其中不含半点温度。
  陈氏见着手被扣住,立刻就挣扎要从她掌下逃脱出来,但是秦萱的力气不是她能够比得上的,她挣扎的头上出了一层汗,都没有挣脱开,她感受到腕骨越来越疼,似乎要裂开一般,陈氏情急之下张嘴就要去咬,结果被秦萱伸手扣住了下颌。
  “你……赫赫……”陈氏下巴合不上,一使劲剧痛从骨子里钻出来。浑浊的口水从大张的嘴巴里淌出来。
  秦萱不耐烦洗衣服的,伸手一甩,陈氏就被她甩到地上,差点一头就撞在地上。
  陈氏被摔懵了,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天杀的没良心哟!在我家白吃白喝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的命哦!”
  安达木一进门瞧见的就是泼妇指天骂地的“壮观”场景,他知道秦萱的叔父和婶娘都是从中原那边迁徙过来的,但是这般干嚎外加抓着衣襟一副要寻死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着。
  辽东这地方,地广人稀,后来慕容部的单于带了大批的鲜卑人来辽东定居,在中原的汉人打起来之前,除了大晋留在辽东的守军和将领,就是鲜卑人最多了。
  安达木哪里见过这幅架势,立刻看得发呆了。
  “鲜卑女人生的玩意儿,呸!”陈氏嚎啕叫骂了好一阵,见着秦萱根本就没有和她对阵的意思,抱起秦蕊就往门外走,自家门口上还站着一个鲜卑人,想起秦萱的生母盖楼氏更加撒泼了。
  “两个一身的脏血污了祖宗,就该死在外面!谁不知道鲜卑女人在外面到处乱搞,两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种!”
  这话已经说的恶毒了,安达木瞧着陈氏一边骂,一边狠狠的瞪着他,就算听不懂汉话,也知道陈氏不是在说自己的好话。他立刻就气的涨红了脸,他都还没招惹这疯女人呢,莫名其妙的就被骂了,换个人都得大怒。
  “走吧。”秦萱抱着妹妹走过来,带着歉意看了安达木一眼,“她就是这样的人,对不住了。”
  秦萱的父亲就是当年驻扎在辽东的晋军中的一个将领,那会他也有功勋,但是司马家的朝廷不是那么好升官的,尤其九品中正的评比全部被那些大世家牢牢掌控在手里,上去的人几乎全部是士族子弟,寒门子基本上就别想摸仕途的边。
  而且朝廷上对武将看得也不重,洛阳里头男人们学女人涂脂抹粉,视兵士为奴仆。秦萱的父亲在辽东一直到死,都没有被那些士人当做一个人看重过,没有升迁不说,还被那些所谓的风雅之人当做犬鸡一般驱使。
  九品中正制之下,对于兵士实行的乃是世兵制,只要父亲当了兵,那么世世代代都是兵。并且被士族们视为奴仆。秦萱的父亲哪怕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也好不到哪里去。辽东此处原本就是胡人多,汉人少。
  后来他娶了鲜卑女子为妻,也算是在辽东扎下根来,后来永嘉之乱,那些个故乡的族人纷纷前来投靠,他还能将人安顿下来。
  谁知道事不凑巧,节骨眼上,秦萱父亲生重病没了。之后盖楼氏要带着丈夫留下来的牛羊和其他财产回在大棘城的娘家去。
  鲜卑女子和汉女不一样,鲜卑女子对丈夫留下来的财物牛羊有继承权。可惜陈氏那会人刚刚来,还以为这地界和汉人一样,纠结了几个人就要拦住盖楼氏,那会话说的难听,陈氏说盖楼氏不知羞耻,要走还带着夫家的牛羊走。
  盖楼氏是典型的鲜卑女子,听懂陈氏的话之后大怒,拿起鞭子当着众人的面把陈氏抽的只剩下一口气。那些个秦家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瞧着盖楼氏不好惹,连陈氏都不救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到了现在,陈氏的眼角还有一道疤,就是那会被盖楼氏打下的。
  盖楼氏到底也没成行,那年冬天来的特别早,盖楼氏得了病,冬天没有熬过去就去了。盖楼氏走了之后,兄妹三个就彻底成了秦氏族人的砧上鱼肉。
  当初那些族人来投奔的时候,见着她的父亲,见面话还没说脸上六分笑,当她父亲去了之后,那些族人就是白眼狼,垂着口水恨不得将他们一家敲骨吸髓。盖楼氏死后,年幼的孩子失去了庇护,留下来的家底统统都被瓜分,然后三个都被塞到叔父家里。
  陈氏和盖楼氏那么大的怨恨,哪里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才两年,龙凤胎里头的男孩就夭折了。
  秦萱回想往事,都觉得头痛。
  安达木闻言,原本的火气消了一半,他憨厚的笑笑,“没甚么没甚么。”说完他见到秦萱怀里的小孩通红的脸蛋,“要不去找女巫看看吧?”
  鲜卑人认为天地万物都有灵,部族里头都有女巫负责祭祀这些神灵,若是有个病痛什么的就要去找女巫好好的看看。
  “嗯。”秦萱知道那些女巫们会处理一些基本的疾病的伤口,她低下头摸了摸妹妹的发顶。
  要是当初盖楼氏没有生那一场病,恐怕这会她们这会也都在外祖家里了。
  “那个女人也太不像话。”安达木让秦萱和秦蕊骑马,自己拉着马缰在前头走着,“我不知道汉人的规矩是甚么,但是那样迟早要出事。”
  安达木见着陈氏打人那是真的往死里打,那么娇嫩嫩的小娘子恐怕几下就要被打的没命了。
  “我知道,也没打算在这里长留。”秦萱道。
  安达木一惊,扭过头来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秦萱:天凉了,赶紧搬家。
慕容娇花:请问,X哭我是几个意思?
秦萱:字面上的意思

☆、惊讶(修改)

  陈氏在门口骂了一整日,或者说不是一整日,她坐在门口,见到人经过,就喊那么一两嗓子。要是真的嚎一天,恐怕一个时辰就能一头栽倒。
  秦萱从来不管她,陈氏这种把戏,她从小看到大。就算陈氏和叔父秦永吵架,陈氏能一边大叫杀人了然后在门口一滚,引来无数人围观。然后关起门来,陈氏能把秦永骂的狗血喷头,至于动手,陈氏动起手来不比秦永差上多少。
  当年难民向着南边和北边迁徙,缺衣少粮,一路上没少发生过血腥事,真正能到安居的地方停下来,没有一些本领怎么能够活到现在?也就盖楼氏那个要命的脾气能够压得住她。
  “大娘,都听你家婶母喊上一天了,没啥事吧?”秦家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拉住她问,还没等秦萱开口说话,那个妇人又开口了,“她到底是你婶母,有些你得学着忍!将来你的昏事怎么样,就看她和你的阿叔,你现在不讨好她,还得甚么时候!”
  “……我知道了。多谢。”秦萱听后,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那个妇人劝说也是一片好心,其实就算她真的打算在这地方呆下去,她也不会听那个妇人的话。人大多数都是欺软怕硬的,当年她父亲还在的时候,那些迁徙过来的族人仰仗她父亲有口饭吃,巴结的不得了,等到她父亲一走,就和一群蝗虫一样,想要过来从她们身上啃下一块肉。若不是看盖楼氏不好惹,他们那些人说不定做主把盖楼氏再嫁一回,从里头谋划所谓的聘礼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可没有被这群族人敲骨吸髓的准备。
  进了门,陈氏见着她回来,立刻就高声叫骂,那骂声不堪入耳,基本上不是骂她在外头和那些浑身腥膻的鲜卑人勾三搭四,就是秦蕊在家白吃饭,还不如早早嫁出去能给家里多挣一袋口粮。
  秦萱面不改色,她走进屋内,将换来的半袋粟米放在桌上。
  陈氏一见,口里的骂声才小了下去,过来掂量一下米袋,掂量完了,面色缓和了些,但是口里还是没好话,“才换了这么点,该不是你自己吃了吧!”
  “如今正是天冷的时候,最近外面的收成不好,米价贵,而且皮草在辽东也不是甚么稀罕物什。”
  辽东这些鲜卑盛产皮草,堪称天下裘。她那一手的本领还是和附近的鲜卑人学的,皮草这地方不稀罕,米价又贵,能换来这些已经是不错了。
  虽然她的确是拿了另外一些去换钱,但那是她应当得的。
  “今日婶母不知织了几匹布?”秦萱看到那边的织机,面上似笑非笑。
  汉人男耕女织,男的种田,女的自然要织布。别说这会的布匹还可以以物换物,比钱还好使。
  “用你这个小辈管?”陈氏故意将小辈两个字说的特别重,要借着辈分来压她。
  秦萱从小就不是甚么善茬,陈氏记得,自从那个大的被整治死以后,秦萱那简直就是让人头痛,她要打她和那个小的,一嗓子吼的附近几家都知道,而且她还会去和那些鲜卑人混在一起。陈氏还记得盖楼氏的那一顿差点要了她命的鞭子,后来也不敢把事做绝了,心里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过两个丫头片子,到时候还可以嫁出去或者发卖掉,给她一家子挣来两顿肉吃。
  谁知道越大就越管不住,尤其那一身的力气继承了当年的盖楼氏,陈氏也只敢在嘴上骂了,打也只敢打小的。那个小的比起她姊姊来简直就是面团,任人揉搓。
  “那么就不打扰了。”秦萱才不想去看陈氏的鼻孔,她带着妹妹秦蕊回到自己的房里。
  那会她们住的房里好歹别让她们姊妹两个冻死了,后来她能骑射赚钱之后,那个阿叔和陈氏才不情不愿的给她们换了间好的。
  秦蕊在外面被秦萱喂着吃了一顿好的,甚至还喝了点奶酒。这会浑身暖洋洋,就算晚上陈氏不给吃饭,也不算什么了。
  “姊姊,我们真的要走么?”秦蕊眼里全都是希望,她不喜欢那这个家,一直想着甚么时候能够离开,“不是嫁人么?”
  秦萱从炉子上提下一壶热水,倒在盆子里,她现在手里有钱,也能用木炭之类的了,哪怕陈氏为此指桑骂槐。
  那些个小说里头,说还可以有个什么名声族人可以制约所谓的亲戚,可惜那要是在讲究脸皮的人家,可惜这世道里头,没几个是要脸的。
  她在热水里绞了帕子,给秦蕊擦脸,“谁给你说嫁人才能走的?”
  “嗯,外头的那些阿婶……”秦蕊被她擦干净,怯怯的问。
  秦萱挑眉,“她们说的,虽然都是出自好心,但是真的听她们的话,就是骨头都会被啃的半点都不剩下了。”
  秦蕊被吓了一跳,“姊姊?!”
  秦萱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蹲下身子在妹妹面前,她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阿蕊,女子不一定非得要嫁人才能离家,何况她会给我们挑选甚么男人?”就陈氏那个恨不得她们姊妹立刻没命好节省出来口粮的作风,怎么会给她们找婆家?别随便拉出个男人就谢天谢地了。
  “……”秦蕊年纪小,但并不代表她笨。
  “姊姊到时候一定可以带着阿蕊离开的。”秦萱捏了捏秦蕊的鼻子。秦蕊笑了起来。
  突然外头响起了秦丫的声音,“阿兄!”
  那是陈氏的儿子秦椿回来了,秦椿年纪比她稍微大那么一点,也是家里的一个劳动力了。秦蕊似乎很怕他,听到他的声音就往后瑟缩,秦萱看到,伸手在她发顶摸了一下,当做是安慰。
  她闻声出来,秦椿打量了一下秦萱。或许是母系的一份血统,她长得就高,身量修长,秦椿长得不高,秦萱看起来比他都还要高半个脑袋。
  秦萱自从有力气拉弓打猎以来,没少给自己和妹妹加餐。营养跟上来,她就长得更快了。
  秦椿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而后就转到她胸口上去。秦萱面上没有半点波动,这臭小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瞧她了,要是真的私下里做出甚么事来,她一定把他下面那个玩意儿给割了。
  陈氏哪里不知道儿子在看甚么?她睁着眼睛就当做看不到,秦永这会也拎着农具回来了,秦永是个闷头闷脑的,基本上一棍子下去也打不出一声来。秦萱从头到尾就没怎么指望过这个叔父,要真的说来,也就是比陌生人好那么一星半点。
  就算这个家有什么养她和妹妹的恩情,也早在那些瓜分的财产和那个被陈氏活活拖成重病情而夭折的兄长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秦永身量不是很高,面目猥琐,比起秦萱的父亲简直是不像一对兄弟。
  陈氏看着丈夫和儿子都回来了,满脸笑容,“都回来了就好,来,饭菜都做好了。”
  几样粗糙的野菜和一只粗面蒸饼就是秦萱和秦蕊的一顿,陈氏倒是给秦永和秦椿夹了几块肉,那是秦萱打猎来的。临到头没有她们的份儿。
  秦萱才不在乎那样,秦蕊抓住那一个蒸饼低头咬,头都不敢抬。
  草草将夕食用了,秦萱关起门来,给妹妹擦身。这里的水希贵,再加上天气一冷怕洗澡回受凉甚至丧命,所以一个冬季不洗澡都是常事,但是秦萱却受不了这个。她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清洁,对于妹妹她不要求秦蕊一定要洗澡,但是她会给秦蕊擦洗。
  “姊姊,我自己来。”秦蕊声音弱弱的,抓住她的手腕。
  秦蕊点点头,将手里的布巾递给她。
  “……”秦萱想着可能是秦蕊这会长大了,可能也需要些许隐私,她干脆也就不看她,虽然秦蕊也没甚么好看的。
  “姊姊,你以后出门能带上我么?”秦蕊突然道。
  “嗯……好啊。”秦萱答应了,她这段时间忙这赶在大雪封山之前把过冬的食物储备好,辽东这地方,早早的就开始冷了,初秋就开始寒风呼啸,若是再迟一点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她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今天她遇上陈氏打自己的妹妹,下一回不知道依照陈氏那种狠毒的性格会不会干出别的事来,‘人性本善’这句话在陈氏一家都像是个笑话。
  “不过,我去的地方可能会有老虎之类的。”
  “儿不怕!”秦蕊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秦萱有些奇怪,秦蕊和她不一样,自小对那些东西怕的不行。所以她才没有想过带上秦蕊,免得到时候血淋淋一大堆的吓到她。
  “无事。”秦蕊低下声去。
  “是不是秦丫欺负你了?”秦萱转过头问道。
  秦蕊将衣裳和好,她套上厚重的外衣,摇摇头。一声不吭。
  好吧,看来真的是秦丫欺负她了。她这个阿叔一家子还真的没有出现歹竹出好笋的事。
  “行,那么姊姊把你放在安达木家好不好?”安达木一家是当地的鲜卑,鲜卑人重视女子,而且她和安达木交好,放一个小孩子在那会坐一会,应当不会麻烦人吧?
  秦萱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安达木家送去些东西。想着,她将姊妹两个的贴身衣物和一些用的上的药物收拾到一个包袱里。
  清早,秦萱带着秦蕊出门,秦丫趴在门口看着这对姊妹,也学着陈氏的模样啐了一口,“鲜卑野种!”
  秦丫年纪小,这话只可能是从陈氏那里学来的,秦萱不可能真的带上个小丫头一起去打猎,她先将秦蕊带到安达木那里,请安达木的母亲代为照看一会,说是照看,其实就是给秦蕊找一群玩伴。
  这会避孕技术几乎是个零蛋,女人怀孕了就生,安达木的兄弟加起来都快比两只手要多了。
  他最小的一个弟弟,现在还在襁褓里闹着要奶吃呢。秦萱忙起来是真忙,辽东冷的快,所以打猎剥皮什么的完全就是在抢时间。
  安达木看到她笑得牙都露出来了。安达木的母亲是一个健壮的鲜卑妇人,她让年纪较大的女儿过来带着秦蕊一块,秦萱道谢之后和安达木还有几个鲜卑少年离开。
  秦萱有力气,准头又好,几场下来收获是不少的。她和人将猎物带回来,剥了皮拿去硝制,肉拿出一部分洗净血水架在火上烤。
  烤肉很粗糙,烤熟撒上些许盐巴,就可以吃了。秦萱留下几块给秦蕊,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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