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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青木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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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失英气。这样的少年郎有人爱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但他也没听说慕容家里有人还有这种爱好啊?
龙阳之好,那是汉人附庸风雅的玩意儿。基本上是那些权贵玩弄美男子搞出来的东西,除非是天生喜欢男子,但凡是有些出身,知道脸皮祖宗为何物的,都不会做权贵的男宠。
只不过鲜卑人就算是再倾慕汉人的那一套,也没见着把这个也一起学了来。尤其慕容部才从草原迁徙到辽东一代只有二十来年,甚至见过的汉人也不多。
这难道还真的事天生的?
慕容泫知道冯封说的没错,可是他心中就是委屈,他还记得前生的事,可是秦萱待他却是和陌生人差不多,不,根本就是!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她,但每次瞧见她的冷淡。他还是忍不住的发火。
前生那件事过后,他隐忍了整整十多年,一直等到慕容煦驾崩,他才终于有机会。旁人看着他不过是每日教养孩子,学习汉人的那一套附庸风雅。可是他心里的恨,谁又能知道?!
慕容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控制住自己的手,从马背上下来,大步就向秦萱走过去。
秦萱瞧着慕容泫走进了,她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她和慕容泫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他总是表现出一副自己和他很熟悉的模样?
“秦小郎,我们又见面了。”慕容泫一笑,茶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原本就生的好看,一笑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弧度,就连秦萱身边对男子很是讨厌的秦蕊也忍不住从姐姐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慕容泫。
“阿兄,他好好看啊。”孩子童言童语,说的都是大实话。
慕容泫听得小丫头这么一句,顿时心情就好起来。他伸手在秦蕊的头上揉了揉。
冬日天冷,慕容泫戴着厚厚的手套,但是秦蕊就那么仰着头看他,过了一会小脸一红又躲到秦萱身后去了。
“郎君。”秦萱瞧见自个妹妹竟然给慕容泫揉,吓了一大跳。秦蕊其实已经对男子有轻微的排斥了,虽然表现出来的只是轻微,但已经有了。能近身的也就是她一个,安达木最多能牵一会手。
“不知郎君这次前来,所为何事?”秦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没有半点好感,甚至带着那么一丝半点的敌意。
这个世道,做好人实在是太累了,做坏人反而活的滋润。她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放下防备?
“我原本就不是来寻你的,只不过碰巧在路上遇见罢了。”慕容泫道。
只不过他这话一说出来,那边的冯封就不忍看下去了。
三郎君果然是连小娘子都没有哄过的人,这话说出来,光是他们这些外人听着都听出老大一股怨气。
屈突掘还是在那里稀里糊涂的看着。
“三郎君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他摸摸头,“难不成最近太冷了?”
冯封呼出一口白雾,“的确是太冷了。”
冷到人脑子都不清醒了。
“哦,那么告辞。”秦萱倒也干脆,既然不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她就挥挥手走就是了。
她这话说的顺溜,半点犹豫都没有,一把把秦蕊抱起来,拖起安达木就准备走人。
慕容泫目瞪口呆,他转身就在她的面前站定,瞧着面前人眉眼里头的不耐。他勉强镇定下来,“我记得你的阿爷是这里的守将?”
“……”秦萱这一次愣了一下,她自己的事几乎没怎么对外讲,除非是盖楼犬齿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到处说。
盖楼虎齿是个沉默的鲜卑男人,有什么话,除非必要,一般是不会说的。盖楼犬齿则不一样。
可是眼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听人说过你的阿爷。”慕容泫说起这话来,眼睛眨都不眨,睁着眼睛说的顺溜。
“我的阿爷只不过是个兵家子……”秦萱看着慕容泫,眼神都有些变了,她的阿爷就是个兵家子,而且是旁人最看不起的那种。兵家子可以在世人的眼里和奴仆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她上回见慕容泫见得匆忙,后来时间一长,便也将两人初见时说的那些话忘记了大半。
“那又如何。”慕容泫一笑,“上回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上回的事,是指那匹白马么?
秦萱下意识的就去看他身后,瞧见一匹赤马站在那里,依旧是高大的骏马。
这些马的的确确是要比自家养的要神气的多。
“不必。”秦萱回过神来晃晃脑袋,她这会要说的可不是那一匹白马的事,马再好,但是脾气大,又娇贵的和什么一样,放在家里如同白养了一个祖宗。
“……”慕容泫唇微微的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他其实还想问一问秦萱缺甚么。他送她白马,是因为他记得她以前就很喜欢这种名驹,所以就送了,却不知道后来还有那么多的事。
冯封私下和他提过,若是想要送秦萱东西,可以送些粮食和布匹来。这些都是人需要的东西。
白马虽好,但却不是必需品。
可是他还是想问一问,秦萱她究竟缺些甚么。
“这些时候,秦郎还是多做准备吧。”慕容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得秦萱转过头去。
“这些天,恐怕这里会有变动。”慕容泫不会把话说得太明白,他看着她一笑,目光中还有一丝缱绻和缠绵。只不过一下就没有了。
秦萱不知道慕容泫和她说这些有个甚么意思,他是辽东公的公子,有甚么事自然是和他相干,但是她不过是个小老百姓。那些个大事还能在她头上?最多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等等,池鱼??
秦萱在屋子里坐着,手里拨弄着那边火塘里头的火,她想起慕容泫和她说起的话,摸着下巴想了想,“难不成这段时间还会出大事?”
别说发达的网络,有个什么事都要靠吼,除非是上头的那些人,不然底下的人想要知道些甚么还真是难。
“怎么了?”盖楼虎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今天回来之后,就看着秦萱坐在火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今天,辽东公府家的郎君和我说,这些天里,大棘城里说不定会有变动。”秦萱说着皱皱眉头。
“……”换了以前,盖楼虎齿肯定要说秦萱是在胡说八道,那些住在高高的毡庐里头的郎君怎么会和他们这种平常的牧民说话?
可是他和弟弟都看见了,不但看见了,还看呆了。那么漂亮的男人,两个人都是头一回见着,呆在那里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不过反正就算是有事,应该也轮不到我们吧?”盖楼虎齿这话里犹豫的很,甚至还后面还拉长了调子,十分的不确定。
“难说。”秦萱伸了伸手脚,想了想道。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有人敲门,拍门的力道不大,但砰砰作响。盖楼犬齿应了一声去开门,开了门就瞧见须卜涉归站在门外,后头还跟着好几个人。
这个架势把盖楼犬齿给吓了一大跳,前一段时间的事他还记着,立刻敏捷的向后一跳,满脸的警惕,“你来干甚么!”说完这句他觉得自己的气势弱了点,又扬起脸来,“上回的事,你自己亲口说了结了的!”
“老子说了甚么话,老子自然记得。”须卜涉归大摇大摆走进来,“我这次来,又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你来干啥!”盖楼犬齿想不通了,既然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么干嘛来啊!
“小子说话还真是不客气!”须卜涉归笑,“老子这里招人,那个小子不错,我看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娇花:为嘛为嘛你要这么对人家!
秦萱:你还好意思说?
☆、大嫂
慕容泫回到辽东公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这次回高家,高冰有心替自己的儿子高崇之谋得一个位置,和他说了半日。这个阿舅倒是比外祖父要识趣多了,只不过晚了到底还是晚了,比起当年高家刚刚迁徙过来,现在就算是去的再多,没有几分真材实料,怎么样很难说。
而慕容泫不看好高崇之,上辈子他就没见着高崇之有甚么能够拿得出手的政绩,到了后面就算是想要给他提一提都只能从自己生母上面下手,但位置也不会高了。有实权的位置不是给真材实料的,就是给鲜卑贵族了。他当年也不过是给了舅家一个荣养而已,至于他的儿子日后会怎么对待高家,那就是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到了现在,他也是这么想的。
高崇之比起他的阿爷来,更多的是像个书呆子,这样的人在这样的世道,如果没有姑母和阿爷,能不能带着一家子好好的在这胡人四起的世道活下来,都难说。
他回来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打理好易容便去拜见慕容奎。
到了堂屋中,侍女们已经将屋内的蜡烛点上。慕容泫一进去,就见着屋内的木烛台上满满的都是蜡烛,将屋内照的明若白昼。
蜡烛这年月都是珍贵东西,府中也就辽东公和嫡出的郎君供应比较多。
就连慕容泫自己那里也不多,想要看书只能在白日里全部做完,他想起在高家耽搁的那些时间,默默的叹了口气。
“三兄,你来了啊!”小少年的声音还很稚嫩,甚至还有那么几丝童音,慕容泫瞧见一个男孩坐在慕容奎的膝上,两条腿时不时的踢动几下,脸蛋上肉肉的,眼睛乌黑明亮。
这个小少年慕容泫自然认的,是四兄弟几个最小的慕容明。都说爷娘爱幺子,在慕容家里也是一样。兄弟四个,也就慕容明最得父亲喜欢,甚至到了这个年纪,慕容奎还会将孩子放在膝上。
“嗯。”慕容泫对这个小弟怀着一份同病相怜之情,见着他,眉眼都柔和下来,他对着小弟点头,转头就看向父亲。
“儿拜见阿爷。”
“嗯。”慕容奎抱着小儿子,看着三子的目光中也有了些许笑意。以往他对这个面容出众的庶子一向不怎么在意,可是这几日来他和自己说话,条理清楚,偶尔还能说出惊人之语,他也不会和以前一样无视他了。
“今日你去你阿姨娘家了?”慕容奎对高氏并不宠爱,同样对她的娘家也并不是很好,这话不过是随便问一问。
“回阿爷,是的。”慕容泫答道。
“嗯,你阿姨若是有事,还是派人去看看吧,毕竟你也事多,不好每次都亲自过去。”慕容奎道。
正说着,有人来禀告,“大郎君和大娘子来了。”
话语才落,厚重的门已经开了,从外面走进一男一女。
男子身材颀长,面容俊美,进来之后给慕容奎行礼之后,转头对慕容泫道,“三弟也来了。”
他身边的宇文氏抬头看了看慕容泫,慕容泫比起已经长成人了的兄长,面上还带着几丝少年人的青涩,在烛火中,茶色的眸子上笼罩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晕。乌黑的长发柔软而顺贴,发梢上都被烛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朦胧又美好。
宇文氏在宇文部的时候,就听说慕容家的男人容貌俏丽,像长白山上开的最艳丽的花。原本以为慕容煦已经是男人里头最好看的了,没想到他那些弟弟反而比他更加出色。
宇文氏含笑对慕容泫点了点头,鲜卑人之中所谓男女大防并不讲究,叔嫂之间见面也么有什么。
慕容泫望见宇文氏对他微笑,嘴角的笑有些僵硬,而后他垂下头,一副甚是恭顺的模样。
慕容煦看着这个弟弟笑了笑,他转头看到阿爷膝上的幼弟,话语之中带了三分笑,“四郎已经是大人了,肯不能再做小儿姿态了。”
他这话是含笑说的,慕容明听了转头就去看身后的阿爷,“阿爷?”
“无事,我多抱一会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慕容奎完全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了,二郎呢。”
“二郎已经去外面查看情况了,毕竟迁到龙城,这事前前后后需要准备的不少。”慕容煦答道。
前一段时间议事,慕容奎透露出几分想要争霸天下的意思来。但是大棘城的位置过于偏僻,要真的争霸天下,缩在这么一点点地方完全不行。尤其西边还有宇文部和段部这两个部落,想要西进谈何容易。
“此次迁到龙城,此事必须得办好。”慕容奎道,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按在心爱幼子的背上。
“儿知道了,阿爷。”慕容煦手握拳放在胸口。
宇文氏听着父子间的对话,含笑站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
等到出来,回到自己房中,她笑着和丈夫说,“三郎还没有娶妇吧,也没有相好的?”
鲜卑男女看上眼了,就地就成了好事。这种事别说在辽东了,就是在拓跋部的漠南草原上都是屡见不鲜。
“这事我哪里知道。”慕容煦对这个弟弟没有多少印象,这么多年慕容泫除了沉默就还是沉默,在兄弟里头半点都不出挑,甚至还比不上慕容明那个小孩子。
谁知道这才短短几个月,就得了阿爷的青睐。
“不过就是问问,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姊妹待嫁呢。”宇文氏听到慕容煦这话,察觉出他有些不高兴了,便出声解释道。
“这个看他自己了。”慕容煦不可能对自己的弟弟私事有兴趣。他看了宇文氏一眼,已经有些不耐烦,直接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宇文氏不明白他这怎么了,不过她坐在席上,想起今日看到的艳色,自己偷偷的乐了一会。
慕容煦因为弟弟们受父亲的喜欢而心绪不佳,慕容泫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回来之后,甚至高氏那里都没有去,就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
随意的洗漱过头,屏退左右躺在榻上。慕容泫一条胳膊枕在头侯,想起宇文氏看他的那一眼,心底下一股戾气险些冲破束缚。
“原来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安分了。”慕容泫冷笑。
他对宇文氏几乎没有多少好感,不仅仅是当年秦萱的那件事,而是在这之后,她还没事将她的妹妹小宇文氏一块塞了过来。
他对小宇文氏不搭不理,结果小宇文氏就把他家里闹了个鸡犬不宁,大郎和二郎两个那会脾性正跳脱着,知道那个是仇人的妹妹,卷起袖子就和小宇文氏作对。甚至为了这事,兄弟两个还被召入宫中行杖刑。
“……”慕容泫躺在榻上,眉头紧蹙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将心头的怒火平复下去。
眼下比起宇文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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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不错,须卜涉归又一次找上门来,他等着要把秦家的那个小子给召到自己手下。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打仗还是怎么样,城中已经贴出招募兵士的告示,他这是急着来抢人的!
秦萱提着一桶豆料出来,见到的就是须卜涉归那张急切的脸。旁边是盖楼犬齿那一张脸都快黑到底了。
盖楼犬齿倒是想去,结果须卜涉归嫌弃他和小崽子差不多,不肯收他。
“我不去。”秦萱将桶里的豆料倒到马槽里,拿过一把刷子给小黑刷洗起来,马厩里之前已经打扫过了,这会干干净净。
“你不去?!”须卜涉归听了之后,两眼几乎瞪出来,“这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你竟然还不要?”
“……”秦萱沉默着,只是一遍遍刷马,“我去了之后,我阿妹要怎么办?”她过了一会站起来问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有一番功业的。”
她要是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反正已经乱成这样了,不介意更乱,但是她还有个妹妹,怎么可能两眼一抹黑带着人呼哧呼哧跑出去?
“那你这一身本事呢?”须卜涉归险些气死,若这个是他儿子,早就开始打了,但是秦萱不是。
“保命罢了。”秦萱答道。
她这话一出来,不仅仅是那个须卜涉归,就是旁边的盖楼犬齿也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娇花:看见那个女人就生气!
秦萱:能不能让我清净点?
☆、思量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呆若木鸡。须卜涉归算是跟了两代单于了,甚么人没见过。不管是鲜卑人还是汉人都是有利必图的人,莫说是亲妹妹了,只要够吸引人,说不定连妻儿都给卖掉。
这样的汉人,须卜涉归都已经见过好几回了,那些中原来的流民,女人就那么几个,眼神痴呆,小孩儿一打听,路上早就被自家男人或者别人拿去做口粮了。
像面前这个的,他还是头一回见着。
“秦萱!”盖楼犬齿着急起来,这几个月他早就将秦萱当做自家人,鲜卑人没汉人那么多规矩,母亲在家中地位很重,母家部落插手外孙的事简直不能再多。在盖楼犬齿看来,秦萱除了姓秦名义上是汉人之外,和他也没有多大区别。
他急急跑到秦萱身边,拉住她的手腕。秦萱身量修长,站在那里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你是不是傻!这机会难得!”
“……”秦萱面色古怪起来,她看了一眼盖楼犬齿,干脆抬头对那边的须卜涉归道,“这是我表兄,他也是一表人才,考虑一下?”
秦萱和盖楼犬齿看着须卜涉归掉头就走。
那边屋子里头的贺拔氏听到外面的动静,放下手上的针线走出来,“怎么了?”她放在在屋子里头给秦蕊做袍子,听到外头有人说话,而且声音不小,便出来看看。
“阿婆,是这样的。”盖楼犬齿自己没有被须卜涉归看上,但是心里还是觉得秦萱放弃这次机会到底是有些可惜,毕竟机会难得。
盖楼犬齿跑过去,把来龙去脉捡紧要的和贺拔氏说了。
贺拔氏听后有些惊讶,她看了秦萱一眼。
“秦萱,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贺拔氏说完就到屋子里头去了。
屋子里头秦蕊正在给贺拔氏穿针,贺拔氏年纪大了,眼睛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穿针这些活都是秦蕊帮忙的,秦蕊听到声响抬头,看到秦萱进来,立刻就甜甜笑了,“阿兄。”
这么一段时间,秦蕊总算是肯露出一点这个年纪小女孩该有的快活神情来,秦萱对妹妹笑了笑,她摸摸妹妹的头,“阿兄和阿婆有事要说,阿蕊出去玩一下?”
这附近有很多鲜卑人家,有许多的小孩可以和秦蕊作伴。和同龄的小孩多多接触,有很多好处。
当然秦萱也教了她不能离自家太远,不能往人少的地方去,哪怕是玩耍也不行。秦蕊点了点头出门和那些鲜卑小孩玩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贺拔氏坐下来,看着秦萱说道。
“……那位府君有意我去他的手下当兵。”秦萱道,“但是阿蕊那么小,我放心不下。”
“……”贺拔氏看了看盖楼犬齿,盖楼犬齿点点头。
“我们鲜卑人,没有汉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我也听说过汉人的一个规矩,说是当兵的人比家养的奴隶还不如,这个狗屁规矩你还真的当真了?”贺拔氏也曾经听过汉人那一套门阀的说法,里头就有兵家子比奴仆还不如的。
她在大棘城里,见到最多的就是鲜卑人,汉人多起来还是这几年的事。她哪里会管汉人怎么想的?
照着汉人的那一套,他们这群草原上来的蛮子赶紧的该滚回去。
“没有。”秦萱说的飞快,“我又不给他们做事。”
这地方还说什么门阀简直有些可笑了,照着门阀的那一套,在慕容部侨郡住下的那些汉人士族个个都能在慕容家里拿着鼻孔看人。可是哪个士族敢这样?在这地方简直比以前都还要老实多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说着贺拔氏也有些想不通了,“汉人的前途没多少,但是我们鲜卑人靠着打仗还是有出路的。”贺拔氏说着就叹气,当年她将女儿嫁给秦萱的父亲,也是看中了那个男子性情好孔武有力,一定会出人头地,结果汉人那里的规矩就是当兵都是奴隶。她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好久。
但眼下都乱成那样了,谁还管那些事?
“我瞧着你的阿爷,当年也是有心思的,只不过没那个路子。如今又这么一条道在面前,多少也该拼一拼。”贺拔氏道。
“阿婆,这当了兵,上了战场就是拿命拼的事。而且这一身的力气若是遇上个草包上峰,恐怕也是要把命交代出去。何况阿蕊年纪还小,我若是有点事,恐怕……”
“你是当我死了么!”贺拔氏闻言勃然大怒,手下一下就拍在矮几上,一声大响把盖楼犬齿给吓了一大跳。
“你阿舅家里倒还有两个男丁,你阿爷就只有你一个!”贺拔氏把秦家宗族的那些个人全部排除在外了,“难不成你就真的情愿这么过下去了?”
“……”秦萱没吭声,她自小就没有见过贺拔氏,哪怕听过盖楼氏说过,但也仅仅是说过,之前没有相处,要说情分也是这些时候处出来的。可是要说将妹妹完全放心的交给她,秦萱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天下大事,和我这个小民有个甚么关系呢。”秦萱过了半晌说道,她从来不去关心谁去做皇帝,谁又做了霸主。她想的也只是能够安安心心过日子而已。
“你这样子,和你阿爷根本一点都不像!”贺拔氏恨不得把秦萱给抽上一顿,结果手抬起来,对着那张比旁人都要好看不少的脸又放了下去,“难道你就要守着几匹马几头羊过一辈子?二娘长大了要嫁人,到时候你拿甚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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