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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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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侍卫他们已经带着车马到了茶楼门外,孔侍卫他们撑着伞护着刘琰上车。
  车帘刚要放下,刘琰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豆羹也看见了,转过头来说:“公主,好象是陆参判。”
  陆轶站在街对面糕点铺子的屋檐下,朝她咧开嘴一笑。
  刘琰提高一点声音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陆轶把手里的点心匣子举高一点儿让她看见:“没带雨具出门,困这儿了。”
  “上车吧,送你一程。”
  陆轶也不推辞,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十分利落的上车坐好。
  他头发有些湿,靴子上也沾了些泥水,不免在车里踩出几个印子。
  “唉,弄脏你的车了。”陆轶大大方方的说:“不然我把这点心送你赔罪吧。这家也是京城老字号了,我小时候就吃过他们家的果子,一直到现在味儿都没改。”
  刘琰没接点心,倒是好奇的问:“你这点心是买了要送谁?”
  总不能是他要自己吃的吧?
  就算他自己喜欢吃甜的,那也犯不上用这么好看的匣子装——怎么看这样的匣子也是送礼才用得上。
  “本来是想送人的,不过咱们先拆了尝尝也无妨。”
  匣子里是六样点心拼攒在一起的,刘琰尝了一块蜜饯,太甜,都有些齁得慌了。
  陆轶赶紧说:“那个是最甜的,赶紧喝口茶冲一冲。要不尝尝这个?这个不怎么甜。”
  刘琰摆摆手:“还是算了……你自个儿慢慢享用吧,我无福消受。”
  陆轶问:“公主怎么会在这儿?这天都要黑了,再迟一会儿宫门该下钥了。”
  “骑马回来,被大雨困在这儿了。”刘琰一句话带过:“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在这儿避了会儿雨,看天色不早了想回去。”陆轶说的一本正经:“刚才我就在茶楼里,喝了两壶茶,听了一段书和两首小调,早知道公主也在,我应该去混点好茶好点心。”
  “刚才你也在茶楼里?”
  这倒是巧了。
  “我就坐在大堂靠东面街口的位置上。”
  刘琰她们应该是从西面那边的门进来的,怪不得没有碰上面。
  有个人作伴,谈谈说说的,路程似乎也变短了。外头孔侍卫说:“公主,已经到会安坊了。”
  刘琰点了点头。
  “你住处应该是在这附近吧?还是你要去三姐姐府上?”
  刘琰知道陆轶和赵磊交好,三公主府他也是常常进出的,听说他住赵磊那儿日子比回他自己的住处还多。
  父皇早就赏赐过他一个宅子,只是陆轶光棍一条,那个宅子里除了一个看门的,别的下人一个没有,他也没妻儿,那宅子真不能算做是个家。毕竟有家人在的地方才算是家,没有家人空落落的院子,那什么也不是。
  “前头路边把我放下就成。”
  “就在这儿?”刘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天已经全黑了,雨势还没见小:“路怕是难走,送你到门口吧。”
  陆轶推辞了她的好意:“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娘娘担心。这儿巷子进去我就到了,公主借我一把伞就成。”
  天儿确实不早了,刘琰让人取了一把伞,又给他一盏油纸的灯笼照亮,陆轶撑着伞提着灯,在路边同她道别:“今天不巧了,下回公主要得闲儿,还请来寒舍坐坐。”
  “成,那下回见。”
  她的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刘琰再往回看的时候人,那盏灯笼的亮光还在路旁。
  回去以后曹皇后打发人来给问了一声,还遣了一个太医过来,倒不是担心旁的,就是怕刘琰淋雨着了风寒。倒是李尚宫不放心,难免多劝了几句:“公主下回出游还是不要一个人跑太远了,毕竟这天有不测风云,万一真落下病来,那受罪吃药的滋味儿可不好受,还要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
  刘琰对着姜汤,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她可不喜欢姜味儿了,这姜汤还熬的这么浓,哪怕再放糖,那股辣味儿依旧冲得人眼都要睁不开了。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淋几滴雨,顶多就是今天的风冷了些,大了些。
  可是李尚宫她们在一旁虎视眈眈,太医也还没走呢,瞧那架势,是等着她用了姜汤,好去宜兰殿复命。


第三百七十四章 蜜饯
  姜汤难喝,不光是喝的时候辣,关键是喝下去之后不代表事儿就完了。这姜汤味儿太冲,一打嗝,一喘气儿,那股辣味儿就从喉咙里,鼻孔里直往外冒。人家说七窍都是通的,刘琰觉得眼睛也辣辣的,耳朵里似乎都能跑出姜味儿来。
  不过姜汤的效果立竿见影,一大碗姜汤灌下去,浑身发热,脖子后面都冒汗了。
  桂圆还从外面捧进来个点心匣子:“公主,这是今儿外头买的?”
  按桂圆她们的意思,当然不希望公主吃外头的东西。
  啊,陆轶忘了拿了。
  不过都已经拆开了,不管他原来想送谁,现在都送不了了。
  “外头铺子做的,你们平时怕也吃不着,都分一分尝个新鲜吧。”
  桂圆她们忙说:“多谢公主。”
  刘琰看她要把点心匣子抱出去,忽然说:“那个蜜饯留下吧。”
  桂圆应了一声,特意把蜜饯挑出来放在几上,她一点儿没多想,只以为公主是因为才喝了姜汤,想拿这个改改嘴里的味。
  刘琰拿了一颗蜜饯咬了口。
  还是甜,甜腻腻的。
  陆轶说他小时候就吃过这里的点心,没想到他小时候是这个口味儿?这么爱甜的一般都是姑娘家嘛。
  而且……
  刘琰捏着手里的半颗蜜饯,在烛光下,被糖腌透的果肉是金黄色,半透明的,有点晶莹,象打磨到一半的宝石。
  陆轶说他小时候就吃过这个,他小时候住京城啊?
  刘琰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和她一样,家中祖祖辈辈都和京城不沾边,然后改朝换代了,这些人才来到京城,然后都以京城人自居。
  陆轶不是这样吗?他幼年就在京城生活过?
  啊,对,以前好象是曾经听说过。虽然陆轶没有细讲过他的经历,但是他和赵磊是自幼就认识,两人交情莫逆,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赵磊祖父前朝就是高官,他自然是在京城生在京城长的,陆轶如果自幼和他就认识且熟悉,那陆轶也应该是京城本地人了。
  刘琰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陆轶很少提起自己的事,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大家也都知道他与父亲兄长近乎决裂,他也根本不回陆将军府,所以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起这方面的事,更不会有意向他探问。
  以至于刘琰现在想起这个人,明明是个熟人,却发现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别人了解的,都是他愿意让人了解的那么一点点,至于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完全一无所知。
  刘琰把剩下的那个半个蜜饯塞到嘴里,一面皱着眉倒水喝来冲淡这甜味儿,一面有些不在意的想……
  陆轶小时候怎么会爱吃这些点心?他小时候什么样子?人总不会一生下来就这么难以捉摸的,他这样的城府是怎么历练出来的?
  刘琰没有琢磨太久,反正和他交好的是小哥,这事儿且轮不到她去操心,父皇既然重用他,那就说明他这人没什么问题,有心计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再说,他救过她的命呢。
  刘琰又想起那次在行宫的事——其实她很少会想起那次遇刺,她尽量让自己把那时候的事情淡忘。
  但,其实她忘不了。
  利箭从脸侧掠过时带起的劲风,那种尖锐呼啸的声响,有热的,稠的血溅在她脸上,她分不出那是马血还是人血。
  那时候的记忆很混乱,天在晃,地也在晃,视野里的一切都是错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那时候她不怕,脑子里头是一片空白的,害怕也好,愤恨也好,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的。
  但是后面她是怕的,她不敢去回想。
  陆轶是例外的。
  刘琰记得他的声音,他说的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她记得他的声音。
  刘琰在榻上翻了个身,帐子外头有一盏灯没有熄。
  这习惯她以前没有,从遇刺之后才有的。寝殿里不能全黑,总要留一盏灯燃着,不是太亮,也不是太暗,让她就算一时睡不着,也不会觉得屋里黑的让她心慌。半夜如果会醒来,也会因为这点光而心安。
  安和宫她可能住不了太久了,将来……嗯,将来她的卧房不要这么大,太大了也没什么好,住着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在烛光照不到角落里藏着什么人一样。
  将来,她总会有另一个家,就象前几个姐姐一样。
  她已经看着三个姐姐出嫁了,不出意外,下一个就是她自己。
  大姐姐上次替她做的安排,她都懂。那些少年们,不管是英武的,文秀的,爱笑的,又或者更深沉含蓄一些的……她都不讨厌。但是要是想一想和他们更进一步,坐在一起,面对面的说话,又或者,嗯,有什么亲密举止,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不认识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就成了夫妻呢?
  可要是认识的人,成了夫妻感觉更奇怪。
  外头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开窗,寒意象潮水一样涌进屋里来,刘琰赶紧拢紧了被子,还觉得肩膀和耳朵都凉凉的。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
  桂圆她们早有准备,秋衣早就做了起来,连夹袄、皮裘都已经预备妥当了。毕竟重阳节已经过了,桂圆记得有一年天气冷的很早,才刚进十月就下了头一场雪,那一次下雪她印象极深,雨珠,冰粒儿,雪片,三样夹在一起下,到处都是冷嗖嗖湿淋淋的,那会儿屋子里还没生火,冻得耳朵和脚趾头都快没知觉了。打那以后,只要入秋她就赶紧做准备,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刘琰起身梳洗的时候,宜兰殿那边让人过来传话,说今儿天冷,才下过雨地下又滑,让刘琰今天就别过去请安了。
  除了传话,还让人送了一道热汤来。
  幸好这里头没有使劲儿的放姜。
  汤里有虾肉,火腿,菜心,一揭盖子那鲜味儿扑鼻,口水顿时就流出来了。
  宜兰殿来的那个太监笑着说:“这是娘娘特意吩咐的,天气转凉了,公主多用些暖热的汤羹对身子有好处。”


第三百七十五章 宫女
  宜兰殿中曹皇后的心情十分平静。
  尽管她面前刚刚拖走了一个哭喊咒骂不停的女子,不过她也没有喊出多大动静来,嘴就被死死堵住了。
  下手的人是闵宏,他带着两个太监,还有两个面容严肃的尚宫,把那个女子拖走,堵她嘴的时闵宏一点儿都没手软,估计都塞进她喉咙里头去了,手再重点儿八成就能把她活活噎死。
  他没有留手的必要,因为这个女子本来就是要死的了,现在留她一条性命,只是还要审一审,总之她是没活路的。
  说起来,曹皇后很少做这样的处置,以她皇后的身份,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再说,她出身也是普通人家,就算有随丈夫经历了战乱的经历,也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随随便便就将人处置了。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闵宏对这个宫女没有半点同情心软,不仅仅是他这个宜兰殿的管事太监一向心狠手辣,主要是因为这个宫女是自己作死,她居然跑到皇后娘娘面前来说自己有身孕了,是皇上的龙种,要皇后娘娘怜悯她,看在她怀了龙种的份儿上给她个说法。
  皇后娘娘给的说法就是让人来把她捆了,细细审,再叫个太医来给她看看是不是真有身孕。
  但是看娘娘的意思,不管她有没有身孕,她都不可能活命。
  闵宏一点儿也没犹豫,二话不说就带人把她捆了拖走。
  至于她会不会真有龙种?
  闵宏一点儿都不担心。
  先别说她有没有,就算有,真能保证是皇上的种?皇上没有旁的妃嫔,就算御前有那么一两个贴身伺候的能伺候到龙床上,可是闵宏很清楚,皇上对她们毫不上心,姚德光那货看得可严着呢,不会给她们怀上龙种的机会。
  再退一步说,就算她真怀了龙种,是男是女不好说,皇后娘娘可是已经有五个儿女,甚至连孙子、外孙子都有了,这宫女就算生下孩子来,又能有什么用?能对皇后娘娘的地位有一丝一毫的触动没有?
  出了殿门,闵宏袖着两只手,步伐比平时略快一些。
  “师父,这事儿……”他徒弟小勤子凑近了小声说:“是不是再慎重些?”
  闵宏步子顿了一下,问他:“你想如何慎重啊?”
  小勤子从闵宏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他谨慎的前后看了一眼:“要是她真怀的龙种,皇上要是回头心疼起亲骨肉来,就算不怪罪娘娘,只怕要迁怒师父你。”
  闵宏问:“那依你之见呢?”
  小勤子心中一喜:“这事儿呢,师父不要急着办,先关着,慢慢儿审一审,要是皇上不发话,那自然就可以处置她了,可要是皇上回头想起她来,要保她,咱们正好能把人交出去,不会惹祸上身啊。”
  闵宏嗯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小勤子还是不行啊。
  闵宏是看中他机灵,但这机灵也要用对地方,明哲保身不是错,但也要看怎么保。他们是皇后的人,就得一心一意跟着皇后娘娘走,皇后好他们才能好。小勤子想着两边讨好,可是这事儿办不成两全其美,倒是一不小心就成了首鼠两端。他们为皇后娘娘办事,却想着阳奉阴违,回头皇后娘娘还能用他们?到时候难道他们还有旁的出路?皇上也不会喜欢这种三心二意的奴……
  那不是找出路,那是自寻死路。
  其实要看她有没有身孕都用不着太医,尚宫里头精妇科的好几个呢,叫太医来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闵宏就坐下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就领着一位太医匆匆而来,来不及多说什么话,就先进去了,过了不多时就出来。
  闵宏站起身,目光中带着询问。
  太医向他微微摇头。
  知道太医出不了这个错儿,闵宏还多问了一句:“确定没出错儿?”
  “不会错的。”太医说:“多说一句,她不但没身孕,而且想要有身孕也是很难的。”
  闵宏赶紧问:“这又是为什么?”
  涉及到女子体症,太医说的比较含蓄,大意就是这宫女身子本来就有点儿毛病,近来可能是劳心耗神,又有点儿别的原因,所以干脆就已经闭经了,这种情形下,要是不好好诊治调养,她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
  闵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没身孕那就更好办了,审的时候不怕下重手。
  没到中午闵宏就回去向曹皇后交差了。
  她背后倒是没什么人指使,谎报身孕吧……其实也不全是有意。她闭经已经有三四个月了,而且身子还有点儿别的毛病,比如茶饭不思没有胃口吃东西,身上乏力等等,她就觉得自己是有身孕了,而且还觉得其他人都想害她,害她的孩子。
  其实皇上身边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都没什么要紧的,闵宏打听得清清楚楚,皇上睡她们的次数很少,也不打算给她们什么位分,顶多是比别人多得一点儿赏赐。完全没把她们当回事儿,就拿她们当个伺候过夜的使唤。她们相互之间就是有什么妒恨倾轧也没多深,都不算得宠,还有什么好嫉恨的?
  可这一个就觉得她被皇上睡了那就是了不得,一步登天,从此就金尊玉贵了。看别人全是坏人,仇人,成日里做梦,琢磨着自己要是有了孩子,那就更了不得,母凭子贵嘛,皇后她当然不敢想,可做个妃子娘娘还不是绰绰有余。皇上后宫里没人,皇后娘娘又老了,以后这宫里还不就是她的天下?
  前面都问出来了,问到她为什么跑宜兰殿来,她就有点儿疯疯颠颠的了,说不大清楚。不过闵宏还是问到一个人名,是跟她睡一个屋子的宫女。
  就算她不说,闵宏也是要查的。毕竟她这么瞎琢磨不是一天两天,她还觉得自己有身孕,种种异常同屋的人不应该没有觉察,这人肯定也得审。
  一个痴心枉想的快疯魔的宫女儿不是什么大事,闵宏主要担心她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有什么更深的图谋。毕竟这宫里事情一茬接一茬的,宜兰殿都被人投过毒,如果这宫女真是有人精心布置在背后指使的,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闵宏向曹皇后禀报的时候,还多加了一句:“人还在审着,就怕她有什么隐瞒。”
  曹皇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同姚德光说一声吧,让他那边也查查。”
  闵宏应了一声。
  英罗在旁边说:“娘娘,这些宫女的心慢慢都养大了,总妄想着不该要的东西。不光今天这个,其他的怕也都有小心思,要是再放任,怕这样的事还有。”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主仆
  曹皇后看了英罗一眼:“这事再看看吧。”
  背过身闵宏就提醒英罗:“这事儿你别多嘴,娘娘也不能去管御书房人手啊,后宫的手伸到前朝去那可是大忌。”
  英罗也知道自己冒失了:“也不能算是前朝嘛……就那些宫女也太不象话了。”
  一个两个的,觉得伺候皇上过夜了,就了不得了,一个两个都拿自己当妃子娘娘看待,还跃跃欲试想在皇后娘娘面前要强。
  她们有什么啊?不就是仗着年轻吗?谁没年轻过?皇后娘娘难道没年轻过?她年轻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奉养老人,她哪样儿不得干?现在这些小妖精
  “你放心吧,姚德光也不是吃素的,回头她们都落不着好。”闵宏心里很明白,太监最了解太监,他闵宏管着这大半后宫里大事小事,但姚德光的地盘儿他一手都不能伸过去,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现在姚德光没管住人,让人跑到宜兰殿来对皇后娘娘胡说八道,丢的是他的脸,不用皇后娘娘明示暗示,他自己也得把剩下的那些人整治好了,不然他这个大总管的威风可就挂不住了,以后旁人有样学样不服管怎么办?他必得杀一儆百才行,根本用不着别人去提醒他。
  闵宏说的有理有据,英罗也不多说别的,只是心里气一时还不平服。
  “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消停日子。”
  闵宏就乐了。
  不过英罗是年轻姑娘,和他争的不是一碗饭,两人相帮相扶才是两下得利,他也乐得指点英罗一二,毕竟英罗小心思不多,权欲也没那么强。
  “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人活着就是折腾,要是哪天不折腾就该死了。虽然我没读什么书,可我倒是听说过一句书的话,叫生于什么艰难死于什么的……”
  英罗倒比他要记得清楚:“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位圣人说的。”
  “对啊,你看人家圣人都说了,这日子且不能过得*乐,不然人就要死了。”
  英罗笑了:“圣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这道理啊,你细品品就知道了。”
  闵宏也没有多说,反正英罗又不傻,她总能品味出来其中的意思。
  在宫里,或者说在这世上随便什么地方都一样,你不往上爬,就会被别人踩脚下,你爬上去了,就有无数的手从脚下伸出来把你往下拽。人呢,一面得把自己现在的差事办好,一方面得应付方方面面的倾轧排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睡。想安乐?想什么心也不操?皇上皇后娘娘都不能过那样省心清闲的日子,哪天真的躺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那一准儿是要咽气的时候了。
  那真是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烦心也不用费力,多安乐。
  闵宏另一个徒弟叫陈雁的快步过来,把那个宫女儿的事说了。
  “刚开始装疯卖傻的,非说自己怀孕了,跟她说她没孩子,她又说是咱们把她孩子弄没了,郑嬷嬷给她吃了点苦头,她现在老实多了。郑嬷嬷细问了问,她又多吐出个人名儿,是一个姓吴的老尚宫。”
  “嗯,知道了。”
  对那个宫女闵宏没什么好说的,一个蠢货而已,就算有人在背后哄她,挑拨她,要是她自己要没有那个心,那人家说一千道一万也都白搭。说白了,得她自己心里先有那么个种子,别人浇水松土才能发出芽。
  “嗯,行了。”闵宏夸奖他一句:“回头我去见姚公公,你跟着我。”
  这可是信重他的表现,陈雁立刻明白了,笑着说:“谢谢师父。”
  小太监之间的争斗可不少,陈雁和小勤子都是闵宏的徒弟,小勤子嘴甜,平时很会抢活儿,抢着表现,陈雁就要略差一点。
  但是今天小勤子抢出头,说错了话了。
  遇事儿先想着保全自己,闵宏可不乐意见到他这种作派。当然小勤子这样想一点儿错都没有,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你不给主子卖命,能干机灵的人多了去了,主子凭什么重用你?要不然人家为什么说最得用的人是心腹呢?心腹有多要紧?挖了心腹人就活不了了。当奴才的跟别人不一样,你既然有一个主子了,就最好别三心二意,否则不管你靠上哪个主子,人家也不能信你。
  不说旁人,就说闵宏,他现在就想多提拔陈雁了,至少陈雁跟也是一条心。但是小勤子嘛,这次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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